第1章
13
蟄伏在草叢里的野獸
1
薛清越睜眼,只覺得身上很熱,很熱。
尤其是腹部。
熱度似乎集中在這里。
他抿著唇就要起身,但剛爬起,就感覺到了下身的某個部位火燒火燎的鼓脹,像是有上萬只螞蟻啃噬過。
薛清越垂眸,看到了褲子被頂起了弧度。這樣的經驗薛清越倒不是沒有過,他直接就扶著墻壁站起,擰著眉頭問系統。
[不是逆襲嗎?現在的情況看著就不對,就不會好好挑選投放時機點嗎?]
逆襲系統連忙說道:[沒辦法,原主最希望改變的就是現在這個時間點,宿主,我這就給你傳輸記憶。]
記憶一下子就灌注腦海里。
這本文是本重生女主文,女主是村長的女兒,上輩子看中了反派知青薛清越,嫁給他,然后等反派考上大學后跟著去,卻是被反派給拋棄了。
而重生后,女主決定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再辜負上輩子對她最好的男主。
因為男主一輩子都沒有結婚,女主病倒在路邊的時候,恰好遇到了來扶持新項目的男主,被男主派人送去醫(yī)院了,女主覺得,一定是男主對她癡情不忘。
現在這個時候,就是反派被女主設計,送他的雞蛋甜湯里藏有迷情藥,一會兒就會有女主安排的寡婦送入這廢棄的房屋里,然后再帶人來抓奸。
薛清越抿了抿唇,從記憶里看,原主一開始的確是為逃避農活找了女主,但也確實想過和她一起相處的。
只是,婚姻需要兩個人彼此經營。
上一輩子可以說各有錯處。
原主有讓女主一起讀書,一起上進,但女主壓根學不進去,后來上了大學,女主抱著孩子跟了上去,然后還疑神疑鬼,時不時的冒出,只要原主身邊有女生,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開罵,并跟原主說他不可以辜負他。
上學是這樣,后面原主分派到醫(yī)院,她還是這樣。讓原主被病患,護士投訴,醫(yī)院院長只覺讓他處理好家事再來上班,醫(yī)院可容不得半點分心。
然后,原主忍無可忍直接離婚。
女主就跟瘋了似的,說他辜負她,還處處跟著,最后,原主直接被逼得差點瘋了,直接尋了個背景好的女朋友,然后任由女朋友處理女主。
可以說,一方面,原主沒有給予女主足夠的耐心和安全感。
但女主又何嘗沒有錯,她控制欲極強,且不消停。
兩個人都不會體諒對方,不會站在各自包容,站在對方角度想,所以彼此結合在一起,注定是悲劇的。
但重生后,女主把一切錯誤怪在了原主身上。借著送自己侄子的滿月甜湯,給原主和村里的寡婦灌了迷情藥。
說起來,那寡婦還是女主哥哥的相好的。
挑了挑眉,薛清越屏住了呼吸,他是來逆襲的,所以可不管誰對誰錯,他都要把這一世過得好。
迷情藥這玩意兒他忍受過,倒是能夠勉強壓住那藥性。但,薛清越還是先找了個棍子放著。
聽著腳步聲響起,然后門被推開。薛清越假裝還沒清醒,弓起身子像是情不自禁的呼應著,微微握住了自己的下身。
喘息聲沉重響起。
讓人幫扛著寡婦的徐芝芝忙說:“趕緊把人丟進去,等要天亮的時候,你帶人過來抓奸,我給你自行車票還有150�!�
“還有一只野豬�!眮砣舜炙椎恼f道,“便宜這知青了,這寡婦身段兒可不錯。”
“你要喜歡可以先肏一下,也可以和薛清越一起操弄這騷貨,薛清越可不清醒,可不會管的。”徐芝芝嗤笑,“反正只要天亮前抓奸就好�!�
“嘿嘿,那感情好,這寡婦都是二手貨了,說不定那兒松了,兩根肉棒塞進去剛好緊實�!扁嵉穆曇襞d奮說道。
然后只聽到呀的一聲,徐芝芝有些慌的說:“你拉我進來干什么!”
“干什么,在老子爽前你當然不能走了,不然誰知道你這個黑心肝的會不會把老子也算計進去。”那猥瑣的聲音哼著。
隨即砰的一聲。
女人的身體倒在了他的身邊,那猥瑣的聲音率先響起:“這知青身子可真弱,現在還沒清醒,我先肏一下�!�
說著,薛清越就看到了一雙黑手將倒在他面前的女人衣服撕裂。
但馬上,有火熱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那黑手抬了過來,只聽得他自言自語:“這薛知青不愧是城里來的,這皮膚比起寡婦還白,嫩得很�!�
徐芝芝聞言視線看向草堆上的男人。
男人衣裳微微滑落些許,脖頸修長,他雖然沒有肌肉,但身上線條很好看,他的皮膚很好,白皙的近乎透明,嘴唇很薄,鼻梁挺翹,下巴微尖,唇形優(yōu)美,整個五官組合在一起讓人看著就有一種心神恍惚的感覺。
尤其是那渾身清冷的氣質,有種讓人想要把他拉下神壇的感覺。
徐芝芝上輩子最迷的就是男人的這點,但是男人的心就跟他的氣質一樣,怎么都捂不熱。
既然如此,那就徹底毀了他。
他想要步步高升,做人人尊敬的主任,她就讓他變成人人唾棄的流氓。
視線瞄在了男人眼尾的朱砂痣,徐芝芝忽的想到了上輩子跟大老板的時候,有些老板的愛好特別,徐芝芝忽然滿臉的激動。
她說:“痦子,你說得對,徐知青這皮膚比女人還嫩,摸起來肯定舒服,男人沒有下面的洞,但身后有洞,后面肯定緊,你就把他肏醒,然后再帶著他肏宋寡婦那個騷貨……”
痦子聽得一下子就仰起頭,隨即他一臉的長了見識。
“徐丫頭,你懂得可真多�!别碜拥共皇菦]有見識的,他倒也聽過人說玩男人的趣味,但是之前覺得惡心。
可看著徐知青那好看的模樣,只覺得怪不得有人會玩男人。
“好,老子就按你說的肏肏看男人�!�
薛清越瞇了瞇眼。
他向來覺得算計人失去清白這樣的事情太過不入流,但現在……
[系統,你能夠讓女主和這個痦子中藥的嗎?]
[那當然,不過要積分的宿主。]
[那就賒一下。]
[賒可以,但賒賬的話,在完成逆襲任務的額外,你就必須騎在男主身上,不能夠讓男主光環(huán)遠勝于你。]
聞言,薛清越只說:[騎在男主身上?哦,那可以的。]
上輩子作為影帝,他放不開,怕粉絲粉轉黑,也怕起到不好的帶頭作用,畢竟身為有那么多粉絲的影帝,他的一點行為都有可能被學了去,所以一輩子就那么繃著。
可現在。
他穿書了。
那就可以好好的試一試戀愛的酸臭滋味了。
薛清越唇角不禁微微上揚,內心有些小激動,他掏出絲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抬頭看著烈日,抿了抿唇,繼續(xù)昂著身子,一步一步得走。
作為男主的話,起碼長相身材都是不錯的,沒記錯的話,這部年代里的男主皮膚糙,肌肉硬實,滿滿的荷爾蒙氣息,被這樣的人肏應該很爽。
他上輩子只用過道具,穿書了,再用道具,豈不是委屈自己。
[我給他們下了。]系統迅速說道,[還有,宿主,我會找個身體借居,過來幫你。]
薛清越聞言微微詫異,系統還能夠實體化幫他。
這個系統倒是不像是他看的里的那樣無情,不知道系統找的是什么身體。
不過薛清越想不了太多了,他一把打開了痦子的手,迅速的爬起。
痦子雞吧硬得不行,不知道為什么,他此時就想肏人。
他看著薛清越那漂亮的勾人桃花眼,喉嚨吞咽:“薛知青,老子知道你想干人,老子帶你肏人�!�
痦子就跟他的外號一樣,臉上有一顆巨大的痦子,還要斑點,一雙渾濁的眼赤紅,猥瑣又下流。
他迫不及待的脫下了褲子,就要朝著薛清越撲來。
薛清越拽起了一邊的木棍,直接朝著他拍打過去。
砰的一聲,痦子痛苦捂著頭。
“汪……”一聲狗吠聲響起,感覺身體不對爬到了門口的徐芝芝一下子被咬住了腿,她驚恐的喊著,“死狗,滾開!”
薛清越大步垂頭看了下地上的宋寡婦。
宋寡婦和徐芝芝的哥哥有一腿,上輩子因為這鬧開后,徐芝芝家里成了笑話,徐芝芝估計是想要鏟除影響徐家的后患。
薛清越倒沒有好心的要救宋寡婦。
和有婦之夫廝混的人,本就沒必要救。他可沒有多余的圣母心,薛清越大步往外走,抬起棍子一把朝著徐芝芝揮了過去。
“不!”徐芝芝吼道。
但棍子就朝著她腦袋敲了上去。
徐芝芝下意識就要躲進空間,但又害怕空間被暴露,她可不想在薛清越這個渣男面前暴露這樣重要的東西。
“痦子那貨的尿屌,你就自己嘗去吧!”
說著,薛清越走出門,好心的幫她把門給從外面鎖上。
‘汪汪!’
[系統出品的春藥,女主的靈泉空間解不了。]
系統沖著薛清越高高叫道。
“做的不錯。”薛清越彎身揉了揉系統的狗頭,青年一雙桃花眼波光瀲滟,笑起來,眼尾那點朱砂痣越發(fā)的殷紅,他的皮膚因為那性藥而泛起了點點紅,于是乎,青年那種蠱惑人心的魅也越盛幾分。
像是蠱惑人心的妖精。
系統本就是顏狗,綁定薛清越就是看中薛清越的顏,此時被美人摸得它興奮的尾巴亂晃,嗷嗚嗷嗚的蹭著薛清越的手,狗腿子的吼著。
[我可以給宿主解除性藥。]
薛清越輕笑了一聲,啞著聲音低低說:“不用,這我有用處�!�
他說著,眼眸抬起,目光直直望著走進來的人。
那人十八九歲的樣子,眉峰凌厲,眼睛微瞇,看起來像是一頭蟄伏在草叢里的野獸,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知青勾人的呻吟男主爆發(fā)力的身材[劇情]
2
他扛著一頭野豬,穿著單薄的背心和棉褲,蜜色的皮膚上血水和汗水交雜,身上的肌肉結實有力,充滿爆炸性的力量感,讓人望而生畏。
像是一頭在捍衛(wèi)領地的狼崽子,充滿攻擊性。
倒是不愧是小小年紀就能夠兇名遠揚村里村外的不要命的男主,充斥而來的氣勢讓人不容小窺。
不過。
上輩子演戲演多了的薛清越什么氣勢沒見過,他甚至表演過龍威深嚴的帝皇。
有粉絲評價,薛清越憑著演技讓人足夠忽略他那張雌雄莫辨的臉,也因著面容的精致可造性,他即可以演霸氣十足的帝皇,也可以演出一代梟雄的落魄,還可以演出文人的風雅,太監(jiān)的陰柔……薛清越憑借著演技讓自己每一個角色都成為經典,也憑借著自己端著的清高姿態(tài),讓眾人把他和角色脫離開。
現在。
薛清越視線在男主那流暢的肌肉線條上游移過,然后定格在背心結實的胸膛上,這個男主的身材不錯,比起他私底下偷看的片子里的男優(yōu)更甚。
特別是他扛著野豬,那渾身的血腥和汗珠交雜,原始的野性讓他看著爆發(fā)力更是爆棚。
薛清越喉嚨上下滾動,腹部的燥熱更甚……他抿著唇,雙眸一眨,瀲滟的桃花眼縈上了一層水珠。
但青年倔強地咬住唇,只是抬眼凝視著對面介于少年和青年的男生,警惕萬分:“你也是和屋里的人一伙的?”
徐鶴青本是警惕著,不過眼前的男人長得實在有些好,昳麗的容顏,雌雄莫辨,但并不顯女氣,青年抿著唇,桃花眼擰起,帶著一絲魅惑,卻又冷冽無比,讓徐鶴青一時有些晃神。
不過聽到這話,徐鶴青還是回過神來,他挑了挑眉頭:"屋子里的人?什么意思?"
正說著,忽然高亢的聲音響起,那聲音似愉似痛,其中夾雜著男人的粗喘聲:“騷貨,懂這么多,竟然還是第一次�!�
“媽的,騷貨的逼這么緊,咬得老子都要射了。”
“松一點,不然老子待會兒用拳頭捅爛你的騷逼……”
“宋寡婦,這個騷逼搶了要進你逼的肉屌,差點咬爛你的乳頭,你還不給老子反咬過去�!�
啪啪啪……
……
粗言爛語伴隨著啪啪的巴掌聲猛地激烈的響起,徐鶴青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眼神瞬間就不對了。
他看著蹲在地上的青年。
“里面……你弄的?”
薛清越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像是苦笑,又像是絕望:“是又怎么樣!你們敢設計我,就別怪我……啊哈……設計過去�!�
青年的嗓音清冷,但夾攜著顫音,似是在極力控制著什么。
仔細看。
他的面色帶著不正常的潮紅,額頭冒汗,他的雙手緊握,指關節(jié)泛白,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剛才忽然壓抑不住而泄出的低吟,仿佛貓叫似的,聽著倒是讓人有幾分癢癢的。
徐鶴青本是不愛多管閑事的人,不過看著眼前仿佛刺猬似的青年,再聽著那粗爛不堪的吼叫,再看看跟青年面前狗腿子似的狗。
那是徐鶴青家的大黃。
猶豫了下,他說:“等價交換,我做你的見證人,你今晚沒來這里,而你也沒看到我打獵�!�
薛清越做打量狀仔細的打量他,看他神色鎮(zhèn)定,這才點頭:“好�!�
“那跟我走。”徐鶴青說著就轉身往外走。
薛清越眼彎了彎,那笑容一閃即逝,人則費力的起身,似因為身體發(fā)軟踉蹌了好一下,這才喘息著艱難穩(wěn)住,一步一步跟著。
身后的喘息聲壓抑,以至于那青年清冷的聲調都變得如鉤子似的,緩緩騷動人的心。徐鶴青抿著唇,十八歲的他還沒有過男女之事,心里只涌出一股別扭,扭過頭想沖著青年吼,讓他別哼哼唧唧的。
但扭過頭后,話語沖到喉嚨口,就卡住了。
只見青年一張薄唇被他咬得殷紅,隱隱可以看到血絲從緊咬的下唇溢出,他眉頭緊擰,淡漠的桃花眼里泛散出一絲倔強。但眼里水霧彌漫,似很是難受,以至于那眼尾越發(fā)的紅。
他的身子微微弓伏著,兩條筆挺的長腿一步一步微微晃顫,看著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墜倒在地。
似看到自己頓住腳步。
青年停下,桃花眼掀起,烏黑水潤的雙眸朝著自己凝聚而來,他緩緩呼吸,半晌才啟唇:“怎么停了?……啊哈……嗯……快走!”
說話間,那壓抑的喘息仿佛爆發(fā)般,‘啊哈’的發(fā)出,青年忙再次咬住了唇瓣,眼更紅了。他眼里似泄出一抹慌亂和難堪,游移著瞥開了視線。
但那臉頰更紅了,眼尾似有淚珠壓抑不住的滾落。
明明是極克制冷艷的模樣,但卻有一種活色生香的感覺。徐鶴青心臟忽的砰砰跳了一下,他也慌忙的扭過了頭,下一秒,他直接大步走到了薛清越身邊,看了看他,再看看肩膀上的野豬,徐鶴青將野豬放下,然后二話不說一把把薛清越抱起,扛在肩膀上。
“你走得太慢了。”徐鶴青說。
被抬起的薛清越像是沒有意料到,啊的一聲驚呼過后,雙手忙抓住了徐鶴青的肩膀。等意識到后,薛清越扭過頭,倔強的臉上顯露幾分的不服:“哈……嗯……我,我……能這樣已經……很厲害了,你啊哈……要哈……是,也被……嗯……下藥,你……說不定嗯啊……比我還不如�!�
他短促的幾個字幾個字迸出,間或有壓抑不住的呻吟聲溢出。
話落,青年眼尾發(fā)紅,帶著一絲懇求:“帶我……去溪邊�!�
徐鶴青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什么下藥,但看這知青這樣,他倒是輕哼一聲:“我肯定挨得住�!�
這是徐鶴青對自己意志力的篤定。
薛清越垂眸,沒有說話,心里卻是在道,小子,給我記住你的話哼!即使在深夜里,薛清越也能夠感覺到少年的不自在。
也許男主并沒有察覺。
但是,薛清越可是很期待他能夠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