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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懷疑兇手也是遙城人?”海同深問。

    亓弋:“張聰被分尸的狀態(tài),更像是毒販們對叛逃者的懲罰。尤其是方主任說,死者軀干四肢的肌肉是被一片一片旋下來的。一般分尸都只是為了更方便拋尸,像這種處理方法,要么是因為非常濃烈的仇恨,要把人千刀萬剮,要么就是為了營造某種儀式感�!�

    古濛提出疑點:“但是相比而言,蔡招娣的尸體就沒那么有儀式感�!�

    亓弋說:“這種懲罰只是對叛逃者用的,很少對外人使用�!�

    海同深輕輕點頭,讓眾人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后,才又說:“有一個細(xì)節(jié)。蔡招娣的死亡時間預(yù)估是在2月24日,而張聰?shù)乃劳鰰r間推測比蔡招娣還要早兩天。但是,蔡招娣的指甲縫隙中提取到的DNA已經(jīng)證實是屬于張聰?shù)�。�?br />
    “張聰先于蔡招娣遇害,那他的DNA是怎么留在蔡招娣的指甲縫里的?”陳虞疑惑道,“那個房間里只提取到兩個人的DNA,是蔡招娣先殺了張聰然后又被殺了?可是死亡時間相差兩天啊,她兩天都沒洗手嗎?”

    鄭暢看了看筆錄,說道:“蔡紅說過,蔡招娣元宵節(jié)那天原本要跟張聰出去吃飯,那個時候張聰應(yīng)該死了,她這是……見鬼了?還是是別人約的她?”

    “手機通話和聊天記錄顯示,約她出去的確實是張聰�!惫艥髡f完又補充道,“或者說,有人用張聰?shù)氖謾C號和微信把蔡招娣約了出去�!�

    “但是,”海同深撥了一下手中的陀螺,“蔡招娣死亡時間是末次進(jìn)食后一個小時,根據(jù)蔡紅交代,蔡招娣是下午三點離開的宿舍,而且午飯吃的東西與她胃內(nèi)容物并不相符。合理推測她是在元宵節(jié)當(dāng)天吃完晚飯后遇害的。如果約她出去的不是張聰,中間這么長的時間她在做什么?為什么沒有反應(yīng)?”

    鄭暢提出想法:“被綁架了?”

    海同深搖頭:“死者生前沒有遭受束縛,而且,綁架一個家政服務(wù)人員圖什么?她沒有家人,不是有錢人也不認(rèn)識有錢人,那個時候張聰已經(jīng)遇害了,用她的性命還能威脅到誰?”

    宗彬斌說:“又或許,蔡招娣看見了張聰?shù)氖w,因為過于悲痛或激動,從尸體上抓了少量皮膚組織下來,緊接著她就被害了,所以張聰?shù)腄NA才會留在她的指甲縫里。”

    海同深想了想,說:“確實有這種可能。但是……如果那樣的話,張聰?shù)氖w就得完整擺放至少兩天。如果按照亓支說的,張聰?shù)乃朗且环N懲罰或祭祀,會擺放兩天再開始嗎?”

    亓弋:“按照以前的傳統(tǒng),取了人頭就要盡快做祭祀。現(xiàn)在克欽邦保留人頭祭的地方也是這樣,在販毒集團(tuán)之中更是,取出的腦組織越新鮮越好。因為很多人雖然販毒,但還沒有突破作為人的底線,對這種血腥的取人腦的活動多少會有抗拒,有時候會磨蹭或者干脆放棄,所以毒販之中流傳著一種詭異的攀比——越快取出腦組織,就越是所謂的‘同道中人’。當(dāng)然,張聰并不是寨子中的人牲,或許是兇手出于某種原因不得不把他的尸體完整存放了兩天�!�

    古濛仔細(xì)看了看尸檢報告,而后說道:“不是的,方主任在尸檢報告上給了結(jié)論,從冰柜里取出解剖的器官尚未完成自溶,二月底本市最低氣溫在10℃上下,這種氣溫下如果尸體擺放三天,自溶程度會比現(xiàn)在更嚴(yán)重一些。也就是說,在蔡招娣到達(dá)出租屋時,她見到的不會是完整的張聰?shù)氖w,最起碼腦組織已經(jīng)放進(jìn)了冰箱的冷凍室�!�

    陳虞補充道:“還有,蔡紅在做筆錄時一直強調(diào)張聰是個混蛋壞人,可是從我們調(diào)取的聊天記錄來看,張聰重信重諾,對蔡招娣也很好。兩個人的相處過程中,張聰對蔡招娣言聽計從,兩個人的感情不說蜜里調(diào)油,也絕對算不上是冷淡。而且張聰?shù)耐ㄐ庞涗浝锫?lián)系人除了雇主就是蔡招娣,兩個人的文化水平不高,文字聊天經(jīng)常有錯字,但語音聊天時可以聽出,張聰?shù)臓顟B(tài)并不像蔡紅所說的那樣。還有昨晚我們說的,張聰和蔡招娣認(rèn)識的時候原本應(yīng)該在服刑,可這期間他們都沒有斷過聯(lián)系。哦對!張聰和蔡招娣也都去過家潤小區(qū)。”

    “那可真見鬼了�!弊诒虮笳f道。

    會議室里安靜了一會兒,亓弋突然提問道:“張聰有沒有雙胞胎兄弟?”

    “對�。⊥央p胞胎的DNA一樣!”古濛輕輕拍了下桌子,“怎么就忘了這事了呢!我這就去找人查!”

    海同深道:“濛姐先找遙城那邊協(xié)助,確認(rèn)戶籍信息,其他人繼續(xù)按照現(xiàn)有的線索調(diào)查�!�

    碰頭會結(jié)束,大家各自忙開,亓弋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市局,當(dāng)然,他在系統(tǒng)里掛了外勤,所謂“悄無聲息”,不過是無人在意。禁毒支隊巴不得他不坐班,他愿意去查什么都無所謂,只要不出現(xiàn)在市局,就可以暫時當(dāng)作沒有他這個人。

    傍晚時分,海同深領(lǐng)了“任務(wù)”走出市局,正好看到亓弋回來,他跟亓弋打了招呼,問道:“吃飯了嗎?”

    “沒吃。你去干什么?”亓弋回答。

    很好,這次亓弋會提問了。海同深感慨于亓弋的進(jìn)步,不由得笑了起來:“我被小崽子們支使出來買飯,正好,跟我一起去,請你一頓�!�

    “為什么請我?”

    海同深說:“感謝你提出了‘雙胞胎’推論,為我們開辟新的調(diào)查方向和思路。這個理由可以嗎?”

    亓弋盯著海同深看了看,說:“我覺得這好像不值得一頓飯。”

    “哎呀跟我走吧!”海同深拉著亓弋走遠(yuǎn),把他帶到了拉面店內(nèi)。

    “老規(guī)矩……”海同深想了想,拿出手機道,“等會兒,我問問新人吃什么�!�

    老板娘:“小虞兒嗎?她吃韓式烏冬�!�

    “看來你比我先了解我們的人�!焙M钚α诵�,“我和同事在這里吃,剩下的打包帶回去�!�

    “沒問題。”老板娘轉(zhuǎn)而看向亓弋,“這位警官還吃上次的魚湯米線?”

    亓弋點頭。

    吃飯時亓弋問起案件情況,其實這一天下來并沒有什么太大進(jìn)展,海同深簡略地說了些,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打趣道:“禁毒副支這樣打探刑偵的案子,我心里有點兒慌啊。”

    “為什么?”

    海同深道:“平潞市局查出的內(nèi)鬼余森,最開始引起懷疑,就是因為他過分關(guān)注刑偵的案子�!�

    亓弋:“難道不是因為他用蘭副部長來試探晏闌嗎?”

    “嗯,你這么說也對……”海同深看向亓弋,“不對,你那時候還沒來市局,你怎么知道的?你認(rèn)識晏闌?還是聽誰說的?”

    亓弋把碗里最后一口湯喝完,緩緩說道:“內(nèi)部有案情通報,而且晏闌也沒再瞞著他和蘭副部長的關(guān)系。怎么,你真的懷疑我?”

    海同深注視著亓弋,半晌,他笑了一下,道:“我從不懷疑自己人�!�

    亓弋問:“哪怕有余森那樣的前車之鑒?”

    海同深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是。即便有余森那樣的前車之鑒,我也不會懷疑自己人。如果連戰(zhàn)友都不能相信,我們還能信誰呢?”

    “信自己不夠嗎?”

    “但我們終究是一支隊伍,一個集體。我們榮辱與共,互相交托后背�!�

    第九章

    亓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那句“互相交托后背”不停回蕩在耳畔,弄得他心神不寧,半夜更是被血淋淋的噩夢驚醒。反正睡不著,亓弋干脆起身拉開了窗簾,從他臥室的位置正好可以俯瞰市局辦公樓。刑偵辦公區(qū)燈火通明,那些彼此信任的伙伴正在爭分奪秒,配合默契地辦案,而自己呢?亓弋抱著手臂站在窗前,神情淡漠得仿若一尊雕像。

    “帥哥今天降低強度了呀�!辟酝叩截吝磉呎f道。

    “嗯,沒睡好�!必吝唵位卮鸬�。

    “熬夜了?那確實不能高強度運動。”佟曉童在他跑步機置物架里放了幾張紙條,“這些,你看看。”

    亓弋只瞥了一眼,就看到那些字條之中有一張上寫著“行川”二字,他知道那不是真名,但已經(jīng)看明白了那是誰——行川學(xué)海,旦慕同深。鬼使神差地,亓弋記下了那個號碼,而后對佟曉童說:“幫我扔掉,謝謝�!�

    佟曉童笑出聲來,說:“你跟海哥真像,他也是看都不看就讓我扔了這些。對了,海哥就是那天跟你聊過天的那個帥哥,你應(yīng)該記得哈。他是警察,不忙的時候每天早上都來,一忙起來估計就在單位鍛煉了。其實他們單位有健身房的,他就是挑剔,而且還臭美。他身上有個疤,不想讓別人看見。哎喲忘了,帥哥我沒別的意思,你別介意啊�!�

    “沒事�!必吝雅懿綑C的速度降低,“我記得我上個月才續(xù)了卡,佟經(jīng)理是有KPI沒有完成嗎?”

    “……”佟曉童咽了咽口水,說,“得嘞,你慢慢練�!�

    “佟經(jīng)理�!必吝凶×宿D(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佟曉童,他從跑步機上下來,說,“那些紙條以后不用給我,直接扔掉就好,我不會看的。另外,身上有刀疤的不一定是壞人,還有可能是警察。”

    佟曉童直愣愣地看向亓弋。難得地,亓弋又補了一句:“還有,我姓亓,不姓開,你們登記表上寫錯了�!�

    佟曉童張了張嘴,終于回過神來:“抱歉抱歉,實在抱歉!亓警官,我這就讓人去改�!�

    “多謝�!必吝f完后徑直走進(jìn)了更衣室。

    海同深放下手機,輕輕撥動手中的指尖陀螺,旋即笑了出來。

    佟曉童這條消息后面又接了好幾個表情包。

    海同深挑了下眉,回復(fù)道:

    有些遺憾沒有見到那樣生動的亓弋,但又有些慶幸,如果自己在,或許亓弋就不會這樣了。海同深稍稍斂了笑意,想起那人的眉眼輪廓,心中又是一陣悸動。理智和情感逐漸拉扯起來,海同深暫時還沒有理出頭緒,只囫圇個兒地用忙碌壓制著。

    “頭兒,遙城那邊給了回復(fù)�!编崟城瞄T進(jìn)入辦公室,“通過基層民警進(jìn)村走訪調(diào)查,確認(rèn)張聰確實還有一個雙胞胎兄弟,戶籍登記的叫張明,但是這個張明已經(jīng)銷戶了�!�

    “怎么說?”海同深立刻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問道。

    鄭暢介紹道:“張聰和張明,官方說法是通婚生下的孩子,他們的父母沒有領(lǐng)結(jié)婚證,只是在村里辦了酒。在邊境村寨,這種情況多半是本地人跟偷渡者搞出來的。村子里的人說,這倆人的生母不知道跑去哪里了,生父也在三十年前就去世了。他們的父親是本村人,父親去世之后有一個孩子就丟了,丟的那個叫張明�!�

    “丟?是送人了,還是直接遺棄了?”海同深道。

    鄭暢:“是把張明送去了緬北。有傳言說是生母回來找,爺爺奶奶就做主給了一個出去,換了一筆錢。”

    海同深:“行,我先想想,等亓弋上班了咱們碰一下�!�

    “等亓支?”

    海同深指了一下日歷,道:“今天發(fā)工資,咱們帶著點兒亓弋。”

    鄭暢恍然大悟道:“哦!懂了!反正常支把亓支借給咱們了,一會兒我就把亓支直接拐到咱們這兒來,省得他們見了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暢暢同學(xué)很聰明嘛!”

    “那是領(lǐng)導(dǎo)調(diào)教有方!”

    海同深笑著起身,說:“食堂開了,你們吃食堂還是吃外面的?”

    “聽領(lǐng)導(dǎo)吩咐。”

    “知道了,我去買�!焙M钅昧送馓淄庾�,“吃什么發(fā)我手機上�!�

    亓弋被帶進(jìn)刑偵辦公區(qū)的時候,大家正湊在一起,一邊吃早飯一邊討論案情。他婉拒了送到面前的豆腐腦,捏了個素包子,挨著海同深坐了下來。在聽過案件進(jìn)度之后,亓弋思考片刻,提問道:“如果沒有指紋,我們怎么能證明死去的那個是張聰呢?”

    死一般的寂靜在辦公區(qū)彌漫開來。同卵雙胞胎的DNA序列完全一致,除非其中一人的在某一基因位點上出現(xiàn)突變,否則僅憑DNA是無法區(qū)分二人的。就算真的是雙胞胎中一個人殺了另一個人,僅憑現(xiàn)場殘留的DNA也沒有辦法定罪。

    陳虞率先打破了安靜,問道:“假設(shè)死的就是張聰,張聰死在了蔡招娣前面,那么蔡招娣指甲縫中的DNA能不能指認(rèn)兇手就是張明?”

    宗彬斌搖頭:“如果張明咬死不認(rèn),這個證據(jù)就存在漏洞,因為仍有很小的概率,蔡招娣就是碰到過張聰?shù)氖w,并從上面抓了少部分皮膚組織�!�

    古濛接著說:“再加上張聰?shù)氖w已經(jīng)不完整,沒有辦法通過皮膚破損痕跡進(jìn)行比對�!�

    亓弋又提出一個問題:“方主任說男性死者毒檢陰性,但是張聰之前在系統(tǒng)里留檔是因為容留吸毒和販毒。張聰和張明,死的是誰?活著的又是誰?”

    又是一陣沉默。其實亓弋的提問都沒有錯誤,大家心里多少也都明白,只是默契地沒有把這些“難點”搬到臺面上來說。不戳破也是給自己一種心理暗示,暗示這個案子沒有那么難。越是難度高的案子,辦案人員越需要正向暗示。當(dāng)然,他們也不會因為亓弋把這話說出來就一下子受不了,頂多就是腹議一句“何必揭穿”而已。

    鄭暢出聲打破了這種即將蔓延開的腹議:“張聰……不是,張明……哎呀反正活著的那個出現(xiàn)了!”鄭暢盯著電腦屏幕再次確認(rèn)道,“家潤小區(qū)!”

    海同深立刻說道:“地址同步過來。小虞兒看家,實時更新。其他人出發(fā)!”

    海同深坐在駕駛室,盯著小區(qū)的出入口,問身邊人道:“聽說你昨晚沒睡好?”

    “佟曉童說的?”亓弋問。

    “嗯。他把今早在健身房的事都告訴我了�!焙M钪噶艘幌卤埽翱Х�,我還沒喝�!�

    “謝謝,我不困。”亓弋隨意應(yīng)了一句,繼續(xù)低著頭發(fā)消息。

    海同深瞟了他一眼,打趣道:“怎么?查工資呢?”

    “沒,我查點兒東西�!必吝蜃值氖滞nD了一瞬,問,“因為今天發(fā)工資才讓人一早就把我拉到你們身邊?”

    海同深無奈道:“亓支,有些事情不要直接拆穿,尤其是別人的善意�!�

    “我以后注意�!背聊艘粫䞍海吝掌鹗謾C,說道,“你能幫我梳理一下現(xiàn)在的線索嗎?”

    “好啊�!焙M钕攵紱]想就答應(yīng)了,“李汌一家被滅門,推測死亡時間在上月20號。在李汌家找到了綠水鬼,結(jié)合過往情況分析,吸毒人員張聰是重大嫌疑人。但是昨晚發(fā)現(xiàn)的男性死者DNA與張聰相同,毒檢陰性,已經(jīng)確認(rèn)吸毒者張聰有一個雙胞胎兄弟張明曾經(jīng)下落不明,現(xiàn)在懷疑死者是張明,死亡時間推測在22號。女性死者蔡招娣,推測死亡時間24號,被分尸并拋尸在美食街�!�

    亓弋思考片刻,說:“男性死者血液中未檢出毒品殘留,所以你懷疑死的是張明?”

    “是�!焙M铧c頭,旋即又道,“其實我還有一個更離譜的想法。”

    “張聰是張明?”亓弋說。

    這確實是海同深猜測的,他頗為意外地看向亓弋,旋即又扭過頭繼續(xù)盯著小區(qū)出入口,說道:“如果兩個人互換身份還算是簡單的,可如果國內(nèi)只存在一個張聰,這個案子幾乎就走到了絕路�!�

    “這是什么意思?”

    海同深道:“兩個人共用一個身份,那意味著吸毒被抓的是張聰,跟蔡招娣談戀愛的也是張聰,兇手是張聰,死者也是張聰。”

    “張聰入獄的時候留過指紋,只要抓住還活著的人進(jìn)行比對就好了�!�

    海同深苦笑一聲,道:“可是現(xiàn)場并沒有留下有效指紋,比對的結(jié)果只能用來確認(rèn)活著的這人是不是因販毒被你們抓過的人。他如果咬死不認(rèn)自己殺了人……證據(jù)不足啊!還有,販毒入獄的那個張聰,真的就是張聰嗎?到現(xiàn)在我國的居民指紋庫數(shù)據(jù)仍然不全,你怎么能確認(rèn)長大后辦身份證時錄入指紋的張聰就是真正的張聰?”

    “……那要怎么辦?”亓弋問。

    海同深搖頭:“我也不知道,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古濛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來:“都協(xié)調(diào)好了,隨時可以進(jìn)去�!�

    “叫他出來�!焙M罘愿赖溃笆钦埶厥芯謪f(xié)助調(diào)查,不是抓捕,別犯錯誤�!�

    “明白!”

    約莫過了兩分鐘,對講機再次響起:“撲空了,屋里沒人�!�

    亓弋看向海同深,海同深面色未變,道:“盡量提取痕跡,留意周圍,十分鐘后撤出來�!�

    “你早知道抓不住他?”亓弋等海同深吩咐完才問道。

    海同深撥弄著指尖陀螺,說:“只是有心理準(zhǔn)備而已,抓得住最好,抓不住也沒關(guān)系,他跑反而意味著他確實有問題�!�

    “但是你還是焦慮�!必吝噶讼罗D(zhuǎn)得飛快的指尖陀螺,“自從把車停在這里,這東西就沒停過,而且越轉(zhuǎn)越快。”

    海同深低頭看了看,長嘆一聲,道:“亓支,你這樣真的很難讓人親近。不知道看破不說破嗎?”

    “哦,抱歉�!�

    “沒事,反正你一直就這樣,對吧?”海同深把指尖陀螺收回到口袋里,啟動了車子。

    等車駛離了小區(qū)門口,亓弋再次開口:“我還有一個問題。”

    “想問我為什么不親自上去帶隊?”海同深說,“今天沒穿裝備,我上去了他們也不會讓我靠近的。幾年前我被歹徒一刀扎在胸口,刀尖離心臟就差一點兒,在ICU躺了好幾天才醒,從那之后只要我沒穿防彈服就只能在后邊待著。濛姐說話管用,我也沒辦法。當(dāng)然,也是因為今天這情況不算太危險,順了他們的好意也沒什么,如果真的面對危險的嫌疑人,我肯定沖在前面。”

    亓弋聽后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感覺,他拿起杯架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用口中的苦澀壓住心中的酸楚。

    一行人回到市局,果然,對于這一次的“撲空”所有人都有心理準(zhǔn)備,并沒有太多懊惱,簡短總結(jié)之后海同深做了新的部署,眾人各自忙開。到接近中午時分,亓弋找到海同深,提供了新的情報——

    “因為張聰和張明是勐龍寨多年以來第一對雙胞胎,所以從小就被寨子里的人關(guān)注著。我找人去勐龍寨走訪了一些寨子里的老人,根據(jù)老人回憶,張聰和張明的性格完全不同。弟弟張明很活潑討喜,哥哥張聰很陰鷙。兩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只要同時出現(xiàn),通過眼神和表情就能分出誰是誰。只是那邊寨子比較落后,兄弟倆直到被分開也沒留下過一張合照。不過有一點值得注意,兄弟倆分開之后,留在寨子里的那個張聰越來越像弟弟張明,逐漸開始討人喜歡了。老人們都說,之前張聰那樣陰鷙,其實是不喜歡同胞兄弟,現(xiàn)在家里只有他一個人,沒人跟他爭,自然就變好了�!�

    海同深看向亓弋的眼睛,說道:“又或者,留下的才是張明�!�

    亓弋輕輕點頭:“我也有這種猜測,他們分開的時候已經(jīng)十歲了,性格基本已經(jīng)成形,遭遇重大變故由陽光變得陰鷙倒是有可能,如果說一個孩子從小就是陰暗的性格,在沒有專業(yè)人士引導(dǎo)輔佐的情況下突然變得樂觀向上,這種概率是很小的�!�

    海同深接著補充道:“還有。兩個孩子長相一樣,性格完全不同,既然決定要送走一個,考慮到當(dāng)時他們祖父母的年紀(jì)和精力,人心總有偏向,大概率會留下聽話懂事的那一個。但是如果留下的是張明,為什么要讓他頂了張聰?shù)拿郑俊?br />
    亓弋想了想,說:“或許因為張聰是長子,佤族一般都是長子留家繼承,弟弟分家出去。雖然張聰他家是漢族的,但住在寨子里,風(fēng)俗習(xí)慣肯定會受影響。反正是雙胞胎,留下的弟弟頂了哥哥的名字繼續(xù)生活,就當(dāng)是長子獨子了�!�

    海同深思考片刻,問:“這些年張聰?shù)慕?jīng)歷你能查到嗎?”

    “你說的是哪個張聰?”

    “呃……被送走的那個�!�

    “可以查,但是需要時間,而且不一定能查得很清楚�?藲J邦內(nèi)部有三股大的勢力在角斗,其中還摻雜著許多小的幫派團(tuán)體,那邊亂得很�!必吝拱椎�,“緬北那邊對毒販的容忍度比國內(nèi)高得多,甚至現(xiàn)在克欽邦三股勢力從根源上都是靠販毒起家的。張聰當(dāng)年確實算得上是頭目,但他入獄再出獄,現(xiàn)在又扯上兇案,跟李汌也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在這種時候去緬北和遙城調(diào)查他,很有可能引起販毒團(tuán)伙的警覺,甚至打亂那邊緝毒警對于綠水鬼一案的布置。這值不值當(dāng)?”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海同深輕輕點頭,“從國內(nèi)入手來查會更快更方便。至于他這次是不是還牽扯著其他的販毒案件其實不算太重要,他現(xiàn)在是涉嫌謀殺,境內(nèi)還沒有哪個販毒集團(tuán)敢保他救他,這算是基本共識。國內(nèi)和國外還是不一樣,先這樣吧。”

    第十章

    次日,婦女節(jié)。

    早起路過辦公室的亓弋被海同深叫住,他拿著一束花交給亓弋,說:“市局傳統(tǒng),由直屬領(lǐng)導(dǎo)給各自隊員送花,今天常鋒出外勤,剛才后勤沒找到你,把你們支隊曲鴻音的花交給我了,你給帶回去�!�

    “曲鴻音早就說過,放假比送花實惠�!必吝f。

    海同深說:“一線警察就別做放假那種不切實際的夢了,有束花就不錯了。今年后勤還算有心,已婚的給康乃馨,未婚的給玫瑰。”

    “這是月季�!必吝従徴f道。

    海同深無奈:“亓支,商量商量,咱們能不能不拆臺?”

    “好。”亓弋垂下眼皮,道,“我拿去給曲鴻音�!�

    等亓弋走后,海同深拿著兩束花去了辦公區(qū),陳虞沒在工位上,他把花放好,又抱著另一束花去找了古濛。

    古濛的花是最特殊的,一半康乃馨,一半玫瑰——月季。古濛帶著海同深去了停車場,按開自己車的后備箱,示意海同深把花放進(jìn)去。

    “嚯,濛姐今天沒少收禮啊�!焙M畹�。

    “是領(lǐng)導(dǎo)照顧�!惫艥骺吭谲囘呎f道,“今天洪杰忌日,我一會兒抽空去看看他。”

    “應(yīng)該的�!焙M钫f,“案子我們盯著,沒著急的事你下午就回家去吧,正好今天嬌嬌也放學(xué)早,娘倆出去過個節(jié)。”

    古濛:“她?小沒良心的,早跟小男友約好出去吃飯了。我?guī)赐旰榻芫退退ゼs會,然后我就回來�!�

    海同深愣愣,感慨道:“現(xiàn)在的孩子真是早熟��!”

    “說的就是啊,嬌嬌都有對象了,你怎么回事�。坎粫葖蓩杉奕说臅r候你還單著吧?”古濛又開啟了操心模式,“姐手里一大堆好看的小伙子,你倒是挑挑看啊。”

    “小……小伙子?”

    “哎喲行了啊,跟我還瞞著?姐可還沒老眼昏花呢。”

    海同深無語凝噎,半晌才道:“姐,你饒了我吧�!�

    古濛把海同深拉到身邊,低聲說:“來,跟姐交個底,你到底為什么不找?真就眼光高到誰也看不上?”

    “也不是眼光高。這不是我爸他老人家還沒退嗎?我怕影響不好�!�

    古濛無奈說道:“海同深同志,你真以為我閑到無聊當(dāng)紅娘嗎?五年前令尊和令堂二位大人就開始旁敲側(cè)擊讓我替你操心這事。且不說你這個取向根本對你爸沒影響,就算有影響,他今年也該退休了,還能影響成什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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