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這動作?如果放在之前,陶然可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開竅的男生了,喜歡的人?這么貼近地抱著自己,用?一副很癡迷的姿態(tài)不停在他?身上細(xì)細(xì)嗅聞。
陶然心跳徹底紊亂,羞澀的熱意很快從皮膚蒸騰而出,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栗。
體內(nèi)源源不斷產(chǎn)生的熱量大部分都聚集在了后頸腺體的肌膚上,存在感極強(qiáng),陶然感覺那?一處像是被?打下烙印般灼熱。
祁予霄像匹敏銳的野獸,眸底晃蕩著危險的幽光,很快感知到了那?一處異常的溫度。
指尖輕輕觸碰表面,用?有些粗糲的指腹摩挲了一下,“這里也不能碰了,對嗎?”
omega的腺體實在敏感,那?覆蓋在上面的一層薄薄皮膚藏有很多敏感的神經(jīng),只是輕輕觸動一下,便激起一片戰(zhàn)栗。
陶然倒吸一口氣:“不要?……”
花苞輕輕地動了動,很小幅度地鼓了起來。
感受到陶然身體的反應(yīng),祁予霄伏在他?耳邊問,“以后是不是也不用?我?guī)湍懔�?�?br />
陶然尾音發(fā)飄,終于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不要?了�!�
但身后的人?明顯不想放過他?。
祁予霄呼吸沉重,又問:“會了嗎?”
陶然耳根燒紅,呆訥問:“會什?么?”
還在懵圈中,陶然的手被?一只寬大燥熱的手給包裹住,一點點地往下帶。
“我教你就會了。”
第51章
第
51
章
甜
屋外的夜色濃稠,
床簾圍住的逼仄空間里,隱秘之事正悄然無聲地上演。
空氣中,洋甘菊的香甜一波又一波的蕩漾開。
陶然死死地咬住下唇,
身體反應(yīng)帶來的羞恥心仿佛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大網(wǎng),撲面朝他襲來。
他將紅透的臉蛋埋在墻角中,額頭的皮膚沁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
任由著感官被另一只手以一副絕對?強(qiáng)勢、不容反抗的姿態(tài)所?掌控著。
身后?作祟的兇手,
明明正帶著陶然做最糜亂的事,
但?他的聲音沉冷得浸不透一絲谷欠望。
他說了教學(xué),好像就真的在認(rèn)真地教學(xué)。
“我來教你?,首先,握住的力度一定要掌握好�!逼钣柘鲎ブ杖坏氖�,
口吻端莊嚴(yán)肅得像在錄制新聞聯(lián)播。
忽的,
他很嚴(yán)厲地輕拍了拍陶然的手背,
“你?握得太松了。”
陶然大腦一片混亂,竟然不知不覺的就跟著祁予霄那荒唐的思路走。
他先是哆嗦了一下,
委屈地癟了癟嘴,小聲囁喏,“我,我覺得可以了。”
祁予霄:“不,你?并沒有�!�
陶然顫顫巍�。骸拔矣X得有�!�
祁予霄:“你?自?己學(xué)過嗎?”
陶然嗓音發(fā)?虛:“沒有”
“那這樣——”
現(xiàn)在的祁予霄強(qiáng)勢得和?方才低聲請求陶然陪他最后?再睡一晚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陶然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手背再次被祁予霄的手掌包裹住,
緊接著勾起他的手指,叫他如何真正的圈套。
“要這樣握緊�!逼钣柘霾倏靥杖坏氖肿鍪痉�。
猝不及防的擠壓力道,
讓陶然腦袋白光一閃,整個人陡然顫栗不止。
等他緩過些許后?,祁予霄吐出二字指令:“上下�!�
陶然的大腦接收到信號,
只能慢吞吞地做動作,笨拙而?生澀。
“太慢�!逼钣柘鲈u價。
只是練習(xí)了一小會兒?,陶然的手腕就累了,他腦子迷迷糊糊,崩潰地和?祁予霄說,“我不想學(xué)這個了,可以嗎?”
祁予霄無奈地嘆口氣,“可是你?不會的話,以后?遇上了要怎么?處理?”
陶然:“……我,我覺得我不會遇上�!�
他唯二的兩次,都是因為祁予霄碰了他的腺體才有的反應(yīng)。
“如果你?沒有遇上的話,那就是患有養(yǎng)胃了�!逼钣柘龈嬖V他,“這是一個很嚴(yán)重的男性身體疾病,很難治好的。”
“什么??”陶然驚恐地瞪大眼珠,被祁予霄的話給唬住了,“那怎么?辦?”
下一秒,陶然被祁予霄擁得更緊,感受到了他掌心滾燙的溫度。
耳邊落下祁予霄低啞好聽的嗓音,“我再給你?做一次示范�!�
話落,陶然猛地一顫,仿佛被抓住命脈般,被迫揚(yáng)起下巴。
他可憐得像一只被落網(wǎng)的小動物,被惡劣的人類完全操縱,無法預(yù)料到下一刻的位置、輕重和?快慢,只能被迫接受著強(qiáng)烈的刺激感像浪潮般接踴而?來。
淚水很快浸濕了眼眶,濕答答地黏在白凈的臉蛋上,那只手灼熱的溫度仿佛要燙進(jìn)他的骨骼中,陶然喉間忍不出發(fā)?出一聲抽泣。
輕淺細(xì)軟的哭聲在幽寂的黑夜中響起,聽起來很可憐。
但?并沒有獲得心疼與憐愛。
那道聲音落到祁予霄的耳朵里,變成了情難自?抑的口申口今,微揚(yáng)尾音帶著些許撩拔勾人的意?味,反而?催化成了操控者的精神?亢奮劑。
陶然感覺周身五感幾欲被摧毀。
祁予霄的手掌真的很大,上面覆著一層時常健身落下的薄繭,這簡直是一項威力十足的武器。
很輕易地就能將人的神?志粉碎成灰燼。
陶然:“……”
陶然張著嘴唇,想要說話,但?喉嚨里發(fā)?不出聲音。
空氣中爆發(fā)?出一股濃烈馥郁的洋甘菊花香,化作一陣柔和?春雨,淅淅瀝瀝地淋落而?下。
春雨停歇,四周干燥的空氣被浸潤。
香氣鉆入鼻腔,滲入血液流至大腦,緊繃亢奮的神?經(jīng)被一只柔軟的手輕輕安撫。
思緒逐漸緩滯,讓人悠哉愜意?得想不了其他東西。
祁予霄懶慢地把下巴搭在陶然的肩頭,胸膛緊密地貼在陶然的后?背。
感受到懷里的人身體顫抖的頻率變慢后?,他闔上眼眸,下頜輕輕地蹭了下陶然的頸側(cè)。
祁予霄低聲道:“流程是這個流程,學(xué)會了嗎?”
陶然:“……”
陶然溢出了幾聲嗚咽。
他的思緒仍在游走當(dāng)?中。
全身上下每個細(xì)胞都像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骨頭酥軟,整個人變得惰怠而?懶散。
祁予霄將手抽出去時,陶然才緩緩回過神?來。
他被濡濕的長睫撲簌顫動了下,大腦還有些遲鈍,表情呆呆地眨著眼。
好不容易平復(fù)過來,陶然恢復(fù)清醒。
沒幾秒,他就聽到了身后?傳來一道明顯的舔舐聲。
陶然懵了一下,大腦像被丟了顆炸藥爆開。
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耳邊再次傳來祁予霄的聲音。
方才的冷漠盡數(shù)褪去,像一匹風(fēng)卷殘云飽餐一頓后?,饜足慵懶的野獸。
他愉悅地瞇起眼睛,對?剛剛品嘗的食物做出評價:
“甜的�!�
*
這幾天,宿舍里少了一個人。
卓強(qiáng)晚上洗澡,脫完衣服后?又發(fā)?現(xiàn)自?己忘帶沐浴露,他目光在浴室里無意?一瞥,竟然發(fā)?現(xiàn)了陶然的沐浴露放在角落里。
惡趣味心起,卓強(qiáng)嘿嘿一笑,故意?捏著嗓子揚(yáng)聲道:“親愛的陶然寶貝,我忘帶沐浴露了,能否借我你?的香香沐浴露使使呢?”
剛喊完,突然想起來這幾天陶然都不在。
聽他說是又請假看望親戚去了。
卓強(qiáng)頗為可惜,還在祁予霄和?蘇家良之中考慮該選哪個白嫖對?象時,他便聽到浴室門?被扣響幾聲。
力道很大,浴室門?被門?外的人敲得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頻率也很快,彰露出那人的冷漠和?不耐煩。
卓強(qiáng)被嚇了一跳,“誰、誰啊?”
門?外的祁予霄:“我�!�
“咋了?”卓強(qiáng)光溜溜著身子,躲到了門?后?面,才小心翼翼地將門?開了一個裂縫。
視野還未清晰,一瓶沐浴露便懟到了他的面前。
祁予霄冷著一張臉,示意?他,“拿著用�!�
“啊?”卓強(qiáng)懵逼,愣愣地接下沐浴露,“謝謝啊。”
關(guān)上門?后?,卓強(qiáng)依然沒回過神?來。
這位出了名的高冷酷哥,啥時候這么?熱心腸了,他都還沒叫就主動把自?己的沐浴露給他用了。
還怪讓人受寵若驚的。
……
卓強(qiáng)洗完出來后?,剛想習(xí)慣性地叫一下陶然去洗澡,但?話剛到嘴巴,又止住了。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感慨道:“這幾天宿舍沒有陶然,我都有點不習(xí)慣了�!�
蘇家良停下打游戲,轉(zhuǎn)過頭道:“他說去探望親戚,這也探了幾天了,怎么?也沒個消息說哪天回來啊�!�
卓強(qiáng)看向祁予霄:“祁予霄,你?知道不?”
散漫地挨在椅子上的祁予霄,聞言眸光微頓,片刻,緩緩出聲,“不知道�!�
“奇怪了,你?也不知道?”卓強(qiáng)問,“你?倆不是天天呆一起嘛,陶然沒和?你?說嗎?”
祁予霄喉結(jié)動了動,嗓音有些發(fā)?澀,再次道,“沒有。”
蘇家良:“發(fā)?個微信問他不就好了�!�
卓強(qiáng):“有道理,我現(xiàn)在就發(fā)?�!�
“但?是不知道陶然忙不忙哦,有沒有空回我微信�!币贿呎f著,卓強(qiáng)動作迅速地翻出了陶然的微信。
他飛快打字,給陶然發(fā)?過去一條消息。
一分?鐘后?,陶然沒收到回復(fù)。
五分?鐘后?,陶然也沒收到回復(fù)。
卓強(qiáng)奇怪地盯著手機(jī):“哎是不是太忙了沒時間看手機(jī)啊�!�
誰料話音剛落,手機(jī)屏幕就彈出來了消息。
卓強(qiáng)眼睛一亮:“哎哎哎回了。”
無人發(fā)?現(xiàn)的角落里,祁予霄眸底的沉冷又多了幾分?,但?依舊不動聲色地觀察者卓強(qiáng)的動靜。
卓強(qiáng)看著手機(jī)說道:“陶然說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不過讓我們不要擔(dān)心他。”
蘇家良:“這樣啊�!�
祁予霄:“……”
祁予霄像一尊雕塑般坐在座椅上,他窩著手機(jī)的手指動了動,點開了陶然的微信對?話框頁面。
那天晚上結(jié)束之后?,陶然突然羞惱地從他懷里掙脫開,下床跑去了浴室,在里面呆了很久。
祁予霄清醒過來,眸底劃過一抹懊悔。
終于等到陶然洗完澡出來,他頂著一章蔫巴巴的沮喪臉,鼻尖濕潤,眼尾洇紅,圓圓的眼頭里還殘存著淚水。
像是在浴室里哭了很久的樣子,很委屈很可憐。
祁予霄這才真正意?識到,因為自?己剛才的沉不住氣,失了理智把人給欺負(fù)狠了。
他剛想開口道歉,但?陶然并不想給他這個機(jī)會,匆匆忙丟下一句“我要睡覺了”便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陶然一向很乖,脾氣軟,根本不知道生氣是什么?,很善良又包容的一個人。
而?他竟然能把陶然給惹生氣到,好幾天躲在外面不回寢室的程度。
微信聊天記錄里,滿屏都是祁予霄發(fā)?出去的消息。
三天前。
祁予霄:[對?不起。]
祁予霄:[那天晚上是我沖動了。]
祁予霄:[感覺到你?在疏遠(yuǎn)我,我就控制不�。�
祁予霄:[看到給我回個信息可以嗎?]
兩天前。
祁予霄:[你?昨晚怎么?沒回宿舍?]
祁予霄:[晚上住在哪,酒店嗎]
祁予霄:[在外面吃東西的時候要小心,別吃到不健康的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