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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魔物在往趙奕耳朵里吹熱氣:“是騷蒂嗯

    趙奕忍不住喘出悅耳的一聲悶哼。

    池霖滿意他的反應,總算不是個磨批工具人了,他嫩批全在趙奕手里,這么快樂的事,總不能讓趙奕單方面獨享,池霖也猛地伸手突襲,一把抓住趙奕起了反應的陽具,那么嫻熟地隔著褲子套弄起來。

    趙奕整個下肢都被熱潮吞沒了,尤其是被池霖抓著的東西,簡直像個被堵住的火山噴口,只想干進哪里狠狠發(fā)泄。

    他強忍住,撥開池霖的手,隔著池霖濕透的睡袍更快地揉他的肉芽,讓池霖夾著大腿噴汁嗚咽,除了享受直往批里鉆的快感,對這頭忠誠的軍犬再也使不了壞。

    池霖平時全靠出神入化的性經(jīng)驗把老實人玩得找不著北,但趙奕似乎不同于尋常的“老實人”,他有點目標和信念,池霖并不大理解這種東西,它們足以讓趙奕不會在緊要關(guān)頭丟了腦子。

    池霖這一局不是輸給了趙奕的忍耐力,恰恰輸給了自己過于精彩性經(jīng)驗,趙奕光是給他揉陰蒂,給他摸雞巴,池霖就能清楚地知道跟趙奕做愛是什么滋味,于是——

    他激烈地在趙奕手里潮吹起來。

    “唔啊!——”

    池霖被捂住了嘴。

    趙奕磨批的手還是沒停,他知道這個當口停下,他就要倒大霉了,趙奕隔著粘稠的衣料,用四根手指亂七八糟,又力氣非凡地揉起那只有小小一枚卻肉乎乎的嫩逼來,還能一邊拖著池霖往更深處走,池霖哪里走得了,他的腳只是無力地在地上亂蹬而已,反而身體挪動時高潮更激烈,聽著巷外逼近的腳步聲,池霖居然在趙奕手里漏了尿。

    “有人來了�!�

    趙奕揉著批,如此說。

    池霖有點憤憤,為什么他硬著雞巴,想操自己得不得了,講話還是可以這么淡定?

    看自己被他玩成了什么模樣,除了騷逼又噴又吹,池霖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趙奕捂著池霖的嘴,避免池霖小貓叫春似的呻吟聲讓外面追捕他們的人聽了去,可這個粗糙的蠢貨處男卻不知道,這樣用力地在美人高潮時弄他的噴水逼,還捂著美人的口鼻,就會讓美人出現(xiàn)輕微的窒息反應——然后高潮得更加劇烈。

    池霖眼珠都翻起來了,如果趙奕能分心看池霖的高潮臉,他會知道男人們?yōu)槭裁聪敕皆O法地要把池霖操出不能自已的狀態(tài),池霖的高潮臉會讓男人上癮!

    遺憾趙奕忙著弄批和注意外面的動靜,錯過了池霖最騷艷的春色。

    淅淅瀝瀝……

    漏尿反應在加劇。

    趙奕蹙起眉,他揉批的手都被淋濕了,淅淅瀝瀝的聲音在這僻靜之處清晰得讓人面紅耳赤,趙奕暫且還顧不上臉紅,他真擔心那些追來的人聽見池霖在漏尿,聽著聲聞著味尋進來。

    那么就得被池霖那群后宮誤解為他開著車跑路到幾千米外的巷子里,專程陪池霖玩露出,趙奕都能想象出那些男人會給他擺出什么樣的討人厭的臉色。

    他可不能被他們抓住。

    池霖舌尖在趙奕手里亂舔,一只小手反手抓在他肩膀上摳挖著,丟得不行,趙奕等著池霖緩過這陣高潮,再松開池霖時,他兩只手都被池霖的唾液、淫液、尿液弄得濕噠噠的,指尖和池霖的小尿孔一起滴滴答答。

    趙奕深呼吸,眸子很亮:“再等兩分鐘,可以去酒店了�!�

    池霖發(fā)了性癮,可不管主線是什么,即便這主線還是他自己規(guī)劃的,池霖反身過來,抱住趙奕,用臉蛋蹭他,趙奕知道池霖的習性,但沒想過自己也能被他黏一次。

    池霖滿嘴綠帽下流話:“我的男人玩完我的批,會乖乖把手指上的東西舔干凈�!�

    趙奕對他的暗示當沒聽到,他靜等著外面的動靜遠去,萬幸,池霖的身子比本尊形容得更敏感,高潮來得快,給他解決生理欲望大概是男人們最輕松享受的任務。

    池霖這次潮吹得很兇,趙奕給他的新鮮感不小,而且趙奕沒有完全被他吃掉,這新鮮感便延長成持久戰(zhàn)線,池霖對趙奕的親昵便沒完沒了,趙奕只能背著一個更粘他的池霖,繼續(xù)有待完成的任務。

    池霖雙臂摟緊趙奕的脖頸,不時用臉蛋蹭他的下頜角,路人看來,一定把他們當成熱戀的愛侶了,投射來探究、害臊,還有點艷羨的偷窺視線。

    熱戀但不辣眼,只有美人配著他的男人,才能把牙酸倒胃口的親密舉止弄得中年大叔都覺得養(yǎng)眼吧。

    池霖真空裹著睡袍,沒人知道這嬌艷的美人底下大膽地露著批呢!他又被趙奕戴上那副廉價墨鏡,狡猾被騷甜沖淡,池霖看起來有點像喝醉,暈乎乎的,等趙奕上了大路,他居然還留著心眼提醒趙奕:

    “別叫出租,出租公司跟李熾有聯(lián)系,他會知道�!�

    趙奕壓根就沒動打車的心思,他直奔公交站牌,公交的人流量可就復雜多了,司機可沒心思關(guān)心上來幾個乘客,池霖被趙奕拽到后排最角落的座位里,因為光著屁股,批還冒水,趙奕給他屁股下墊了不少剛剛買來的紙巾。

    池霖翹著腳,趴在窗邊瞧風景,哼著曲子,他雖然美得失真,但這把嗓子是真走調(diào)。

    趙奕靜靜看著他,很日常地問他一句:“你沒坐過公交吧�!�

    別說豪門,家里有點錢的富哥小開,小時候有家里的車接送,成年了立刻提車逍遙,哪里有體驗這種平民交通方式的機會。

    池霖的回答卻有點出乎趙奕的預料:“那也沒有,在別的地方坐過�!�

    趙奕沒多問,這個“別的地方”,是池霖見過槍繭子的地方么?

    他希望池霖除了床上拿他的槍繭子當磨批玩具,一輩子也不要和槍有任何關(guān)系。

    三站便到了他們要去的街道,步行到酒店要浪費不少時間,何況池霖鞋也沒穿,趙奕租了一輛電驢來,而池霖同樣也沒穿內(nèi)褲,趙奕就讓池霖踩著踏板站起來。

    池霖上身仍然像樹袋熊一樣摟抱著趙奕。

    趙奕擰動車把,電驢比不上池霖的跑車,載著一米八九的男人和個頭在同類美人里算高挑的池霖,車輪都有點下陷。

    但不知怎么,也許載著兩個并不普通的人類,池霖還多點不正常,他被軍犬弄爽了批,人都興致高漲著,搞得小電驢有點虎虎生風的氣勢。

    池霖突然鎖緊趙奕咽喉,大笑著尖叫:“批露出來了!!哈哈哈我在大街上露批!!”

    趙奕險些撞上馬路牙子,帶著池霖做任務,這“兵王”也得頻頻失誤,趙奕一只手背過去,扯住池霖被風吹去屁股上的睡袍衣擺,死死把池霖的批擋住。

    以后絕對,絕對不能讓池霖光屁股出門了,尤其是,他還不穿褲子。.

    18調(diào)戲完打扮軍犬

    酒店獨占一棟大廈,標標準準的豪華酒店,門童可沒見過穿著睡袍坐著電驢來的客人,一時間有些愣神,不過有趙奕這么個保駕護航的威風男人,也沒人敢貿(mào)然沖上來對他們擺臉色。

    等池霖摘掉塑料墨鏡,門童立刻認出他這張很難不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臉蛋,頓時喜笑顏開,是一副最殷勤不過的姿態(tài)。

    不過看到池霖的坐騎,有點無措。

    他們習慣幫客人停豪車,池霖這回給他們整一輛電驢來……

    趙奕臉上絲毫沒有騎著電驢送千金的窘迫感,淡定地交代門童:“你把這個開到能還的地方還了吧。”

    “……好,好的�!�

    池霖就這么裹著件單薄的、屁股里面還潮濕著的睡袍,被趙奕拎進了酒店,他們的衣裝實在是和其他衣著光鮮的客人格格不入,但自有種理所當然的氣勢,不僅如此,其他人還得有意讓開路,好避開池霖的鋒芒呢。

    池霖赤腳踩在酒店地毯上,這里鋪著的、裝飾的全不是便宜貨,池霖很適合踩在這種綿密柔和的深紅色地毯上,他的趾甲泛著粉,腳面連帶腳趾白皙到晶瑩剔透,噠噠噠噠地飛速跑過,像兩只翻飛在玫瑰花從里的白色蝴蝶。

    趙奕在被池霖占有之前,從來不會對任何事物產(chǎn)生任何詩意的遐想,現(xiàn)在看來,大概他是把僅存的一點浪漫的想象力都留給池霖了吧,他緊跟在池霖身后,雖然眼里飽覽美景,心里仍然裝著看管池霖的任務,一絲動搖都沒有,總而言之,他第二次找見了自己的歸宿,就不會讓池霖落單在他的視野之外。

    池霖一溜煙跑到vi專用電梯,是怕被熟人認出來,趕緊刷卡進房,否則李熾聽了耳旁風,過會兒就得殺來抓走他,讓趙奕辛辛苦苦一路成了白費功夫。

    池霖從薄薄的絲綢口袋里掏出一張vi磁卡,匆匆刷開電梯,趙奕也不客氣,大步跟進去,靠在角落,這座電梯通往的是會員專享的樓層,不對外開放,也就是,可以玩點擦邊過界的意思。

    電梯門在神秘樓層打開,池霖半個字不同趙奕解釋,趙奕也半個字不多問,由著池霖拉著他走,他知道池霖喜歡他不多話。

    樓層有專人守著,看見池霖,立刻掛上和門童一樣的殷勤笑臉,對池霖這身打扮倒是見怪不怪,池霖平時干的出格的事多了去,光腳真空穿睡袍來參加宴會,在池霖的諸多“戰(zhàn)績”里只能算中規(guī)中矩。

    趙奕被這興致勃勃的美人拉到一間套房里,里面專門給池霖設計翻修過,根本不是尋常的住宿用房,說是大型衣帽兼休息室才比較準確,房間掛滿了琳瑯滿目的衣服,基本是不常穿的禮服,更多稀罕華麗的造型打扮,國外國內(nèi)的,性感的保守的全都有,哥特風占一整個衣柜,洛可可維多利亞又占一個衣柜。

    這是池霖私用的化妝間。

    趙奕對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本來是不會感興趣的,但占有它們的主人是池霖的話,那便有些引他遐思。

    趙奕不得不想,池霖背著他的男人,是不是在這里偽裝出各種各樣的造型和身份過?他甚至連職業(yè)裝都收藏了幾個衣柜,都不是網(wǎng)購的粗制濫造cos服,那些警服軍裝護士服,絕對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趙奕更留心注意到,這里的衣物不止是池霖自己的尺寸,有三分之一都是給他這樣的大高個男人準備的,恐怕在他之前,池霖抓著不少情人跑來玩過換裝游戲。

    池霖從衣架里隨手抓來一條白色紗裙,比在身上,對著趙奕顯擺,這條裙子明顯和李熾給池霖買的風格迥異,它就是條老老實實的白裙子,新時代的審美被隔離在它的時代之外,長度及腳踝,白紗垂墜著,針腳細膩妥帖。

    “這是條古著裙子,以前穿過它的估計都是死人了吧�!�

    池霖微笑著,對前主人沒有絲毫敬意,準確點說,池霖對死亡這種事不受世俗眼光影響,他覺得死了就是死了,沒什么好說的。

    趙奕不懂“古著”是什么,甚至不清楚到底是哪兩個字湊一起造出的詞組,但他盯著池霖和裙子,嘴上不吭聲,心里是服氣的,池霖好死不死,偏偏挑了件他想看他穿的東西。

    趙奕這種男人,不是不喜歡看池霖穿騷東西,但他更無法拒絕池霖穿得像個白花一樣的新娘子。

    池霖將裙子攬在臂彎,眼睛勾著趙奕,抓住他的臂彎,將他推到正中的躺椅上,上好的牛皮皮革像剛出爐的面包,松松軟軟地載著他們。

    池霖已經(jīng)跨到趙奕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裙子就夾在他們身體之間,四周或華麗或奇詭的服裝,像一群無聲的觀眾,低頭瞧著他們。

    趙奕感覺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曖昧感。

    池霖湊上來,抵著趙奕的嘴唇,但沒有接吻:“想看我穿嗎?”

    趙奕手緩緩貼住池霖后腰,點點頭:“嗯�!�

    “那你先讓我打扮你�!�

    趙奕沒否認也沒拒絕,在池霖這里就是無條件答應了,他飛速從趙奕身上蹦下來,白裙子就這么順手扔到一邊去,抱著臂在男人的衣柜前用眼睛挑挑揀揀著,興致不小,勢必要把趙奕打扮成他喜歡的樣子。

    趙奕眼里有點失望,黯黯瞧著被池霖甩開的裙子。

    池霖自然把扮新娘給他看這種事拋到九霄云外了,就是勾引勾引趙奕而已!

    池霖很快抓了套外國的二戰(zhàn)軍服來,深黃色,有些偏褐,他沒能瞧到趙奕的軍官形態(tài),果然是不肯罷休的,干脆倒退幾個時代,讓趙奕給他當個少�?纯�。

    “愿意穿么?”

    池霖眨巴眼,裝可憐,想讓趙奕順著他,池霖知道軍服對趙奕來說是個敏感東西,就算只是跟趙奕玩游戲,也不能過他的線。

    趙奕明顯不情愿,雖然是上個世紀的打扮了,可穿上他不成美國大兵了?

    池霖轉(zhuǎn)個身窩在趙奕懷里,一只手勾著他的后頸,耍賴求他:“穿給我看嘛,你都退役了,我要是真弄身你們的軍裝,你是不是要生氣?外國人的隨便禍害就好�!背亓卦掍h一轉(zhuǎn),抻開結(jié)實的布料,像大賣場職業(yè)販賣衣服的大姐,老練地抖一抖,展示這身衣服的質(zhì)量優(yōu)越:“你看這一身,做工完全復原,你如果穿越到戰(zhàn)場上,敵人都認不出你是假冒的!男人不就喜歡這個?這可是蘇聯(lián)的制服,你抗拒什么,你們那個時候可是互稱同志的關(guān)系,我花了點功夫才弄到,沒給別的男人穿過。”

    池霖還在眨巴眼,趙奕看他衣櫥里那花八門的衣服,連消防員的都有,真不知道該說什么,池霖的口味繁多,但對男人的身高還真是“癡情”,按照這些衣服的尺碼,不到一米八的男人,就別想進池霖的后宮及cos間了。

    趙奕終于松了口,但說話不懂給美人留點情面:“這是美國制服,不是蘇聯(lián)的�!�

    池霖臉皮夠厚,嘿嘿直笑,他立刻起身,不由分說地揪趙奕胸前的扣子,還很霸道,不準趙奕插手,非要親自給趙奕換衣服不可。

    趙奕很快露出一大片胸膛,池霖哪里伺候過什么男人,中途就拋下?lián)Q衣服的任務,手指鉆進趙奕襯衣里去,只顧摸他塊壘分明的胸膛,趙奕腹上的肌群和池霖睡的那群公子哥很不一樣,這條軍犬不是為了美觀去健身房練出的線條,都是流血流汗,自然而然形成的男人最野性,最富有力量的形態(tài)。

    池霖手指匆忙地、急不可耐地往下擠,一截指尖已經(jīng)擠進了趙奕被皮帶拴住的褲腰里面。

    趙奕腹部滾燙,因為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伏著,他一把抓住池霖亂來的手,悶聲道:“你說了只有二十分鐘,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時間了,你應該不只是想跟我呆在這里�!�

    池霖那滿臉想睡男人的樣子才稍稍恢復理智,今晚來這個酒店,確實是有比調(diào)戲趙奕更重要的事情,他撅了撅嘴,沒說什么。

    趙奕知道池霖算是乖下來了,主動將池霖抱到一邊去,自己麻溜地換好衣服,趙奕在軍隊里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穿衣洗漱比閃電還麻溜的習慣,池霖雖然看到趙奕脫了褲子,但還沒把尺寸看明白呢,趙奕就已經(jīng)cos完畢了。

    趙奕沒對他搔首弄姿,褲子穿這么快,池霖很不滿意。

    趙奕臉又紅了些,作為一個處男,剛摸過池霖的批,現(xiàn)在被池霖摸光了腹肌,還被池霖盯了內(nèi)褲——趙奕不敢深想到池霖是盯他的雞巴,不臉紅倒顯得他處男成分不純粹了。

    趙奕有些窘迫地提醒池霖:“……你不換衣服么?”

    池霖慢吞吞把蜷在沙發(fā)的細腿放下來,起了身,他抖了抖有些皺巴的衣擺,好在布料好,褶子很快抖順了。

    “換什么?我這樣很好�!�

    池霖從一側(cè)收納飾品的柜子里拿出黑白兩只面具來,池霖戴著黑色的,眼眶是一對上飛的羽翼,下面垂著花紋繁復的蕾絲黑紗,身上睡袍開滿秾麗花團,曲線被裹得清楚明白,到他這種美艷度,確實不必要認真打扮。

    不過旁人要是都像趙奕一樣,知道池霖睡袍里面是具一絲不掛的胴體,那他這身打扮,可就不只是隨性慵懶的意味了。

    池霖挎住趙奕的臂彎,終于離開這間迷幻的、曖昧的化妝套間,他牽著這個“少�!保呃壬钐�、僅有一門相隔的幻境走去。

    池霖總算告訴趙奕此行的目的地:“我們要去一個化妝宴會,里面的人都穿得很奇怪,而且都戴著面具,你看好我,待會十二點前送我回家,再晚了,家里那幾個會跳腳的,哈哈,我也不能太過分是不是?”

    宴會大門近在咫尺,但是門板墻壁十分堅實,隔音效果強悍,置身其外,宴會里什么動靜都聽不見。

    趙奕沉默了幾秒,只問:“里面的人和我們的面具類似么�!�

    “嗯哼�!背亓貕男σ幌�,“怎么,怕跟丟我?你最好別跟丟我,我如果被那個男人抱進房間里半小時沒出來,你就得發(fā)揮一下自己的作用,闖進房間把我從他雞巴上拔開,就算我跟他操得很歡,你也得這么干,懂嗎?這就是你今晚的任務。”

    趙奕眼尾跳了跳,又是“那個男人”,池霖沒提名字,沒介紹背景,但讓趙奕下意識里覺得如臨大敵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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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霖的化妝宴會

    大門拉開,果然不像正經(jīng)宴會,光線是曖昧的,每個人都戴著面具,穿著跳脫于各種時代的衣服,場子里籠著一層紅絲絨般的色調(diào),宴客們隱藏在朦朧的燈光和衣裝里,扮演著和平常截然不同的角色,也或者說,現(xiàn)在才是卸下心防和架子,做真正的自己。

    趙奕沒有再由著池霖引導他,而是主動攬住池霖的腰肢,雖然眾人的面孔都被面具遮掩,但覬覦的目光可比卸下面具的時候還要露骨,密密麻麻地環(huán)繞著池霖全身上下。

    只要池霖站在華麗的地方,他就必然是個點睛之筆。

    趙奕感覺到一股壓力襲來,男人的眼睛都在看池霖,也許他們都認出他了吧?池霖的味道、氣質(zhì),不是面具藏得住的,平時礙著池霖的身份,不敢得罪那一群太子爺公子哥,頂多在心底里肖想兩下,現(xiàn)在……既然都偽裝起來,誰也別想認出誰,過了今晚,大家都裝作無事發(fā)生,他們?yōu)楹尾淮竽懶┠?

    趙奕隱隱將池霖擋在身后,起初還能起到一點威懾作用,等覬覦的眼睛看清楚了,趙奕的體型氣質(zhì)絕對不是李熾那撥人,打池霖主意的,便開始有些肆無忌憚。

    趙奕冷臉擋過好幾個邀請池霖喝酒的面具男人,他原本對這種神神秘秘的宴會還有些好奇心,現(xiàn)在趙奕只覺得不自在了,池霖對那些男人也沒有回應的意思,趙奕便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給池霖四處當擋箭牌。

    他拽著池霖退去了角落里,這里沒有燈光直射,是個昏暗的盲區(qū),總算讓他有種置身事外的感覺,趙奕暗暗松口氣,池霖靠在他一側(cè),手里拿著香檳杯,紅唇一點一點抿著,眼珠還在宴會中心花哨的人群里逡巡。

    趙奕又想到池霖睡袍底下什么都沒穿,那些男人要是知道這個秘密,手和眼怕是要變得不規(guī)矩了。

    池霖突然問他:“怎么,你不喜歡這種宴會?”

    趙奕沒搭話,只是用心觀察著宴會,這么打眼看去,宴客穿衣特別,有穿袍子有穿馬褂,有的穿得像公爵,有的則像他一樣,穿得像個剛跳下傘準備奇襲的大兵,女人們更是千嬌百媚,旗袍洋裝紗麗奧黛,簡直是復古的聯(lián)合國大雜燴,還有幾個嘩眾取寵的,居然穿得像逗樂的小丑雜耍。

    拋開這些,池霖帶他來的這個盛會一點都不出格,還沒他上輩子在夜總會里見的露骨下流。

    但如果真是正正規(guī)規(guī)的活動,為什么要藏在這種vi才能進的神秘樓層?

    不合邏輯的現(xiàn)象,必然存在著更深層的、符合邏輯的道理。

    趙奕繼續(xù)仔細觀察著,不管怎么說,沒有池霖領他進來,他是踏不進這里的門檻的,趙奕試圖觀察出藏在表面之下的東西,勾搭上的男女或者同性,也不過是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打牌跳舞,吃點冷餐提供的菜品,最過分的肢體接觸,僅僅只是挽著手臂,攬著腰肢,一切都被紳士風度包裝著,沒有任何出格行為。

    但絕對不是表面上這樣!

    池霖輕笑:“你看出這里不對勁了�!�

    趙奕條理清楚地分析著:“他們追著你獻殷勤的時候,我就知道不正常,放在平時,他們不敢這樣做。”

    池霖眼里對他有些滿意,引導著他,循循善誘:“仔細思考一下,為什么他們現(xiàn)在又敢對我這么做了?”

    趙奕是個聰明人,眸子亮了亮:“因為他們的身份在這里是絕對保密的,對不對�!�

    池霖不置可否,半晌,突然指向扮小丑的矮胖子:“你看他,穿成這種滑稽樣,但你能猜到他脫掉衣服是什么身份么?”

    趙奕眼皮一跳。

    池霖哼哼冷笑:“他是這個宴會地位最高,身份最機密的人,沒這么個好地方,他可沒機會玩自己的小丑把戲!”

    看起來最不值一提、賣滑稽供人發(fā)笑的角色,竟然是宴會里地位最尊貴的客人,能讓池霖稱為“地位高”,那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難怪,難怪。

    趙奕茅塞頓開,理解了這個宴會存在的意義。

    每個人戴上面具,隱藏著平日尊貴的身份,你摟著的人,地位與你相比只高不低,還有什么比這種艷遇更刺激?

    是他見識太少了,竟沒能一下參透這里的學問,以前在風月場夜總會見的葷場是香艷得多,可里面站臺賣肉的,客人花錢就能買到,而這里的人,豈是你花錢能碰到的?

    你甚至有機會和池霖一親芳澤。

    池霖挑逗著為他站崗的軍犬:“沒有我引路,你永遠接觸不到這些人,怎么樣?要去勾搭個美人么?她們可以給你的,可不止是一夜艷遇。”

    池霖不是夸張修辭,在這里隨便勾搭上一個人,對方亮出身份,都是一次階級躍遷的臺階,難怪庸人削尖了腦袋想蹭豪門,他們要的不是金錢,而是一個絕無僅有的機會。

    但趙奕紋絲不動,根本不感興趣。

    池霖眼底更滿意了,語氣卻很冷艷:“你剛剛要是邁出一只腳,我會讓你在這些人眼皮底下出個大丑,后怕么?”

    趙奕嘴角上翹,他根本就沒被池霖的言語誘惑到,既然沒起異心,他何必后怕。

    不過趙奕意識到,池霖有這樣一個秘密的化妝間,收藏那么多男人的衣服,他自然是常帶情人到這種場子來玩,恐怕池霖輕微撩撥兩句,庸俗的人就會起異心,然后——

    被池霖當眾羞辱,讓他們成為權(quán)貴眼里的笑柄。

    這確實是池霖愛玩的游戲,他怎么可能好心到給白癡當跳臺?越庸俗的人,他就越要給他渺茫的希望,然后一腳連帶自尊踩碎。

    趙奕只問池霖一個問題:“既然客人的身份都是保密的,你怎么會知道?”

    趙奕從池霖的面具里,看到一對笑瞇瞇的眼睛。

    池霖語氣輕佻:“我怎么會不知道?”

    趙奕瞬間對池霖打心眼生出一種佩服的情緒,一個嬌艷淫蕩的美人、讓男人沉迷在他床榻上的尤物,能讓趙奕這樣的漢子佩服,他的過人之處得有些震撼力才夠。

    因為這個宴會就是池霖辦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池霖既然是娛樂公司老板、豪門的千金,權(quán)色交易,錢色交易,他自然有的是門路和資源,池霖根本沒有局限于娛樂圈那一丁點大的蛋糕,他辦出這樣的宴會,就讓一群權(quán)貴的把柄都捏在他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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