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包間沒了外人,駱瑜和李熾說話少了些商業(yè)虛假,自然地侃起來。
至于陳鈺景?他奸過池霖的批,池霖的底細(xì)和性癖他清楚得和后宮不相上下,那也算不得外人吧!
駱瑜先顧著關(guān)愛池霖,晃晃池霖的肩膀,擔(dān)心道:“沒嚇著吧?你跑來干什么!!你聽一次話能死是嗎?霖霖,別抖了,我不對,我不該兇你,別怕了好不好?”
池霖便突然扭過頭,對著駱瑜做出一個鬼臉,指著他的鼻子:“傻狗!!”
駱瑜的臉由青轉(zhuǎn)綠,被池霖耍一道,他的情緒卻很快恢復(fù)平靜,嘆口氣,語氣里有些放心的意味:“你沒嚇到就行,媽的,我對你就是賤�!�
“哼,賤死了賤死了�!�
駱瑜學(xué)著池霖的口癖,也“哼”一聲,池霖屁事沒有,全是演的,他暫時跳過這道檻,跟李熾談起賭桌上的生意。
“剛才那男的真的很會賭,怎么是個娛樂公司的部長?”
李熾斜眼盯著陳鈺景,因為陳鈺景一直把眼睛放在池霖身上。
看起來文雅溫吞的人,可骨子里有種想干什么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的個性。
“陳鈺景也不是賭場的職業(yè)高手,賭術(shù)也很驚艷,有些人就是做什么都有天賦吧。”李熾不吝贊詞,突然捧了陳鈺景一句,可句子里卻有些塑料味,陳鈺景微笑著,不驕不躁,眼睛仍未從池霖身上收回來。
駱瑜也瞧見了,不爽了,心直口快:“行了吧,你眼睛要長他身上了,你瞧上誰倒是不遮不掩的,今天我們不糾纏池霖和你的事,你既然愿意來幫我們,已經(jīng)觀戰(zhàn)過幾局,金載亨的玩法你應(yīng)該有點逼數(shù)了,能贏過他么?”
池霖眸子里露出了然之色,不由得佩服起李熾,這男的都能反手利用一下情敵的特長,肚量實在驚人。
池霖又自鳴得意著,是他綠來綠去調(diào)教得好吧?
陳鈺景沒露出什么勝券在握的樣子,緩聲道:“試試就知道了�!�
他這樣反倒比自信十足的軍令狀讓人安心,是股優(yōu)等生會有的淡定語氣,不過他那對漆黑的眼珠子怎么都黏在池霖身上,讓李熾眼尾不住輕跳。
李熾將池霖的下巴擰過來,不準(zhǔn)陳鈺景看,做這種小動作,臉上卻掛著和和氣氣的笑意:“委屈你站這么久,下場你上,我們站你后面�!�
“不要緊,提前觀察對手很重要,他的賭術(shù)確實非常精湛。”
池霖就不愛聽客客氣氣的屁話,他被李熾捏著下巴,沒法迎上陳鈺景那對想吃他的眼睛,只能埋在李熾懷里,滑稽地用后腦殼對著陳鈺景說話:“你上回怎么贏的?為什么沒有看自己的底牌就知道自己贏了?”
“是小伎倆,沒什么可說的。”
陳鈺景對自吹自擂沒什么興趣,但他一旦跟池霖說起話,聲線是截然不同的,溫柔得很呢,叫駱瑜和李熾的鑒婊雷達瘋狂響鈴。
鑒定為白蓮婊!
味道比葉今寒更沖。
兩人神色嫌惡,駱瑜不再搭理陳鈺景,李熾選擇先將陳鈺景晾在一邊,細(xì)細(xì)跟池霖講起賭術(shù)的門道:“他的辦法很簡單,但也最困難�!�
“為什么這么”
“因為他記住了所有的牌�!�
池霖驚訝地叫出聲來:“真的假的?!”
陳鈺景在自己的裝逼場面完全沒吭聲,駱瑜卻抱著胳膊,像個該被打臉的反派一樣陰陽怪氣:“呵呵,這下被他裝死了�!�
他朝陳鈺景看去一眼,假模假樣的:“你可別誤會,南洋來的太子爺,我沒說你,我罵金部長呢�!�
陳鈺景絲毫不生氣,還對他微笑呢。
駱瑜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一串雞皮疙瘩。
李熾抱著好奇池霖,繼續(xù)不厭其煩地科普著:“你那次在賭場和我使的是心理戰(zhàn)術(shù),這種戰(zhàn)術(shù)對付一群玩樂的公子哥當(dāng)然綽綽有余,但對付真正的高手就是投機取巧了,你看事情很透,應(yīng)該知道投機取巧的東西都是不長久的,像陳鈺景這種,才是賭場會雇傭來壓場子的高手,他們的技巧很簡單,把牌全部記在腦子里,再運用強大的運算能力,自然能推算出對手拿到了什么牌,該詐還是該明哲保身,一目了然�!�
“可每一局牌都是洗過的,這怎么記得住?”
李熾笑了笑,再看去陳鈺景一眼,那眼神里便帶著就事論事的佩服了:“你忘了?荷官洗完牌,會抹開牌,牌的正面反面都會向我們展示一遍,然后收起來發(fā)牌,這個時間足以讓他們記住�!�
池霖紅唇又張開,幸好李熾捏著他的下巴不松手,不然這驚艷臉讓陳鈺景看去,要被陳鈺景裝死了。
“兩三秒就可以記住所有牌?我怎么做不到!”
池霖怪叫著,可愛起來自己都不知道,李熾忍不住親他腦門,被池霖?fù)]手打開,李熾笑話他:“你想比所有男人都強是么?那可能有點困難�!�
“怎么不比你們強?再強也得給我做舔狗�!�
池霖嗆得男人們不剩一點面子,場面尷尬,幸好金部長扶著病公子回到牌桌上,池霖說的話被三個男人默契地當(dāng)作沒聽到過。
李熾那擔(dān)心的神色演得真像回事,“關(guān)愛”起被池霖燙了雞巴的病公子:“我叫個人送你去醫(yī)院吧,醫(yī)院器材齊全,有什么需要都告訴我,你在我們這里受了傷,我要負(fù)主要責(zé)任�!�
駱瑜嘿嘿怪笑:“是啊,趕緊去醫(yī)院看看吧,別影響了傳宗接代三公子?”
李英旭一瘸一拐地走回座位上,疼得腿不敢打彎,他褲子滑稽地被剪開了,這種酒店自然備有醫(yī)療急救,已經(jīng)給李英旭大腿上做了處理,他也不理駱瑜這種陰陽王者,李英旭還是懂得欺軟怕硬的道理,駱瑜拳頭硬邦邦的,他不想招惹瘋狗。
李英旭對著李熾冷笑幾聲:“賤人嘴賤兩句你們就信了?那讓你們失望了,沒燙到命根子,好使得很,回到賭局上吧,你們也輸?shù)貌畈欢嗔�,我不繞彎子,你們提出的合作項目我看不上,只有那個綜藝版權(quán)勉強有點意思,但要我們貼錢入股你的小傳媒公司?不是我說,我們在朝州是財閥,你李家錢再多,也比不上我們的權(quán)勢吧?這樣,既然是賭桌,咱們賭點有意思的東西,你們要是輸光了籌碼,想上我們流媒的影視價格通通折半,至于今天談的這個綜藝,我版權(quán)費給你一塊錢�!�
李英旭這蒼白的臉露出一個陰笑,實在陰險之極。
“怎么樣,敢和我賭么?”
包間的氣氛頓時凝滯。.
200
打臉野雞太子
金部長拉拽李英旭一把,聲音雖然壓著,但讓包間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你父親親自開的口,他很看好李熾手里的項目,合作是他的意愿,入股也是他的想法,你這么做太亂來了!”
李英旭根本不吃這套,挑起眉毛:“怎么?這么點體量的公司,一年能給的分紅勉強夠維護一下我爸爸的莊園,芝麻大的生意我也做不得主了么?”
李英旭狹長的眼瞇起來,那狡詐之意更是像條蛇一樣歹毒:“把我爸爸掛在嘴里嚇唬我,你還沒娶到我姐姐,就覺得是我們家里的人了?”
李英旭燙傷的腿藏在了桌面之下,斂起弱點,滿面倨傲,囂張跋扈可見一斑,聽他此言,金部長是個還沒“過門”的倒插婿,李家嫡系的公子哥羞辱他,他不得不忍氣吞聲,不再說話了。
李英旭眼珠斜視向李熾,李熾也一言不發(fā),但表情很平靜。
“李熾,我本來是誠心想和你合作的,但你弄了個賤人惹我生氣,抱著他故意膈應(yīng)給我看么?那我現(xiàn)在改了主意,我爸爸看好你們又怎么樣?你心里清楚,這點錢他看不上,只是跟你家建立一點友誼而已,你得罪了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得罪我父親,我替他排除掉錯誤選項,他也說不得什么!”
李熾扯起一邊嘴角,像是在考慮李英旭的話,又像是根本沒在聽。
池霖從李熾臂膀上探出眼睛來瞅著李英旭,李英旭一撞上池霖的眸子,要不是大腿痛得動彈不得,怕是要氣到跳起來了。
“賤人!還在笑?”李英旭也沒法碰到池霖,李熾抱得嚴(yán)實,何況還有一頭怪物加趙奕駱瑜兩頭惡犬護短,他嘴上罵得實在不過癮,把矛頭再對準(zhǔn)李熾,揚起下頜,“行,我知道剛剛賭的東西很過分,你不會答應(yīng),這樣,你把這個賤人送給我,我們繼續(xù)合作,價格我可以在控制在合理的范圍�!�
李熾終于開了口,慢條斯理的:“那么你要跟我賭這個了?”
李英旭獰笑了幾聲:“我知道你喜歡賭牌,所以特別叫上金部長來陪你玩玩,就賭你懷里這個賤人,贏了,我不為難他,價格你說什么是什么,你輸了,賤人給我,價格我說了算,說實話,你輸了也沒多大代價,不會賭不起吧。”
李熾談生意一般不動怒,那也得是互相賣面子的時候,這個外邊來的野雞太子爺都騎他腦袋上了,李熾但凡再維持一絲表面和氣,都是侮辱自家門楣。
和李英旭的咄咄逼人相比,李熾該生氣的時候也是從容的,仍然在思考些什么,李英旭更張揚了點,他認(rèn)為李熾在手足無措。
可李熾接下來緩緩說出的話,徹底讓李英旭變了臉!
“你沒興趣和我合作,我現(xiàn)在也可以沒心情跟你合作,三公子,你家財閥的勢力,只能管到朝州的一畝三分地,難道你還能動到我們頭上?另外,給你算一筆帳,國土上,我們的地盤幾乎是你們的一百倍,人口上,我們幾乎是你們的三十倍,你要不要自己掂量一下你們的市場和我們的市場誰輕誰重?說實話,你父親的友誼對我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你的腦子難道想不清楚,他想要的是我們這里的市場,你父親主動和我們合作,是我們給他的機會�!�
李熾微微停頓:“另外,你的嘴巴放干凈一點,我抱著的是池晟的小千金,只有熟人能叫他一聲霖霖,你跟池霖只是發(fā)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不要鬧得太難看,我看你腿上的傷也沒有太嚴(yán)重,如果覺得疼得受不了,你可以跑去跟你父親哭鬧,不要在這里耍脾氣,難道我是你父親?我有什么理由包容你?”
李英旭囂張的氣勢頓時像點燃的稻草般焚成灰燼。
李英旭并不能開口反駁,連平日那些強詞奪理的話也不能講出口,因為坐在李熾懷里的竟然是池家的嫡系幺兒,跟他平起平坐!
他罵了他多少聲賤人?還把他當(dāng)成妓女對待。
要是傳進池晟耳朵里,李英旭知道不管父親平時再怎么溺愛他,也得收拾他,給池晟做個交代,他父親跟池晟有著貿(mào)易往來。
李英旭吃了一記重拳,他倒是臉皮厚,立刻堆起一個難看的微笑:“哈哈,我開個玩笑,你們怎么當(dāng)真了?繼續(xù)玩牌吧,別說沒用的話,哪天你們來朝州做客,我請你們?nèi)ノ业亩燃偕角f玩玩。”
李英旭想這么糊弄過去,但李熾不吃過家家的東西,成年人做了錯事,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李熾毫不心慈手軟:“說要打賭,我來定個規(guī)則,你輸了,我要你公司的15%的股份,不是干股,是實股,我知道你的娛樂公司運營得很差勁,引入點新鮮血液對你是件好事吧?”
李英旭拍案,但沒能起來,大腿疼得呲牙咧嘴:“李熾,我他媽干脆把位置讓給你坐好了?!”
“你的公司是個業(yè)界毒瘤,幾乎專門用來做色情交易,你不會覺得靠著賄賂官員和你本家的背景就可以一直逍遙下去?紅月和你的公司比起來,說成天壤之別沒有錯,一直在做優(yōu)質(zhì)內(nèi)容,有政策支持,還擁有最廣闊的市場,我想讓你入場確實是件壞事,我暫時取消和你們的所有合作,你爸爸那里,你自己想個好聽的說辭敷衍他吧�!�
“你!”
李英旭在赴宴之前,總以為帶上一個賭牌高手讓李熾輸?shù)靡粩⊥康兀憧梢院莺荽蚰�,等著李熾低三下四求他賣個面子。
但李英旭的眼睛專盯這種歪門邪道,腦子里卻沒有大局觀念,未成想賭局即便金部長替他贏得無往不利,可李熾幾句話就卸掉了他的全部底氣。
李熾干脆不和他合作了!
求他?現(xiàn)在李英旭要想著如何跟父親交代。
李熾笑了一下,讓李英旭只覺汗毛倒豎:“賭局繼續(xù)吧�!�
李英旭張了張嘴,他看到金部長面前山堆般的籌碼,奸佞的微笑回到臉上,似是找到了翻盤的辦法。
“好,你說的情況,都建立在你贏了賭局的基礎(chǔ)上,你和駱少的籌碼加起來就兩百萬吧,真的還有跟我們賭下去的必要么?你剛剛好像氣勢洶洶,過夠了嘴癮,可不巧你輸定了,打算用什么還上我的賭債,我的要求不變,價格對半,綜藝的話給你一塊錢�!�
金部長面前的籌碼有幾千萬,這個酒店包間的賭局,玩的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雖然如李英旭所說,李熾確實快輸光了,但這些籌碼在李熾眼里好似真只是些塑料而已,沒有讓他有任何動容。
“我還有籌碼,就不是輸定了�!�
李英旭冷笑:“來,姐夫,你今天給我弄得漂亮點,想娶我姐姐至少能得到我的支持,我想,正式成為我家的一員會容易得多?”
金部長目光流轉(zhuǎn),隱隱對李熾投來致歉的意思,李英旭在朝州李家相當(dāng)受寵,他這種倒插門,確實急需要嫡系的支持。
李熾只是對金部長輕輕點頭,利益面前,一點私交算得了什么,他當(dāng)然理解。
那么接下來,金部長是絕不會放水了。
但李熾的壓軸也要出場,李熾拍拍池霖的脊背,池霖機靈地蹦下來,閃到李熾身后去,李熾將自己的椅子拉開一些,禮數(shù)周到地邀請陳鈺景入座。
李英旭蹙眉:“你什么意思?”
陳鈺景款款落座,接下李熾這些稀薄的籌碼,他看著李英旭的眼睛里,籠著一層看不透的迷霧。
“你和我賭�!�
駱瑜最嫉妒陳鈺景的本事,這回竟被李熾利用在打臉野雞太子上,心里反倒痛快,對著李英旭嘲笑:“你能搬援手,我們就不行么?”
李英旭瞇著眼在陳鈺景身上打量,陳鈺景平視著他,完全不似對池霖瞄來瞄去的樣子,他對李英旭沒有絲毫觀察的興趣。
李英旭輕哼道:“行,可以搬救兵,不過你這個救兵看起來太年輕了點,我姐夫玩牌的時間可能比他年齡還大吧?”
陳鈺景沒搭理李英旭,工作人員拿著某種電子器材走來,向陳鈺景致一聲歉,然后對著陳鈺景全身掃過一遍,以防攜帶出千設(shè)備,一切準(zhǔn)備就緒,賭局重新開始。
李英旭看著駱瑜一臉針對自己的怪笑,心里隱隱有些發(fā)虛,面上強作鎮(zhèn)定。
*
“show
hand�!�
陳鈺景嗓音像一種機械,他還是看都沒看自己的底牌,直接翻過來。
同花順。
又贏了。
李英旭額上的冷汗像一群密布的豆子,鼻尖也涌出點點虛汗,面色病態(tài)得像死人,陳鈺景在賭桌上根本沒有弱點,對于玩心理戰(zhàn)術(shù)的賭客而言,陳鈺景就是種天敵般的存在,他那張臉不會讓你看出任何東西。
可是依靠賭術(shù)基礎(chǔ),陳鈺景的記憶力和運算力,恐怕只有德?lián)渎殬I(yè)賽事上的高手才和他有角力的資本。
駱瑜此前和其他男人分析的很正確,職業(yè)和業(yè)余之間的差距,是條鴻溝。
從陳鈺景上桌開始,金部長沒能贏過一把,他完全摸不透陳鈺景究竟詐他還是手握王牌,但最恐怖的一點,莫過于陳鈺景算得出他的牌,也包括荷官手里壓著的每一張牌,所以陳鈺景會針對性地干擾發(fā)牌順序,拿捏對手的心理,促使對手放棄跟注,讓他想要的牌成功落到他手里。
這青年看起來很有身份,不是職業(yè)選手,那么他擁有這種賭術(shù),未免有點變態(tài)了!
陳鈺景面前的籌碼早已比上桌前金部長擁有的更多,但金部長并不心虛氣餒,李英旭對他的打壓和蔑視,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現(xiàn)在李英旭吃了癟,金部長情感上當(dāng)然幸災(zāi)樂禍。
他細(xì)細(xì)打量著陳鈺景,正因為閱歷豐富,才會猛然間汗毛倒豎,突然意識到三少爺只得罪李熾反倒是幸運的,李熾頂多坑他個血本無歸,李熾畢竟是做合法生意的人,再壞也不會觸犯法律。
但面前這個青年,他總覺得他要起債,要的可不只是錢而已。
*
池霖被這賭局弄得雀躍之極,他沒費半點力氣,就看到了一出精彩有趣的好戲。
尤其是李熾懟野雞太子那樣子,怎么叫他超有性欲?
池霖被李熾一條胳膊夾在腋下,像夾著個碎花提包,他也緊緊抱著李熾,成了那天在美容會所的情況——陳鈺景裝他的大逼,池霖和李熾虐狗秀陳鈺景一臉。
到底是誰贏了呢?
池霖覺得是自己。
他踮起腳,紅唇悄悄湊在李熾下頜角那:“你猜我穿內(nèi)褲了沒?”
李熾那根手指,突然加大力氣,死死鎖緊池霖的腰肢。
陳鈺景也聽見了。
[作家想說的話:]
2。61‘6:8;52)
金部長的名字真的味道太沖了啊哈哈哈
201
獎勵真太子吃逼
李英旭灰頭土臉敗走,輸給陳鈺景幾千萬,至于李熾要的股份,他肯定得想個辦法賴掉。
李英旭不敢多留,恐怕要連夜訂機票打道回府,駱瑜這條瘋狗臭名在外,不陰他兩腳不舒坦的,不如識趣點閃人為妙。
金部長因為私交,特別留下來跟李熾吃了頓晚飯。
三公子跑了路,他不必再忌諱這個一言堂的紈绔,對著李熾直言道:“你看到了,現(xiàn)在朝州李家就是這種情況,三公子是嫡系的繼承人,但并不爭氣,吃喝嫖賭的草包而已,你拒絕他的合作是理智的,雖然是我岳父跟你牽的頭,但娛樂公司是三公子經(jīng)營,到時候跟你對接的還是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那個公司不大清洗一遍,是個不小的隱患。”
池霖不免好奇起來,打斷對話:“知道他是草包還要選他做繼承人,你岳父也是個草包吧?”
金部長差點被池霖的話嗆死。
他喝了口茶水壓壓驚,露出一個微笑,緩緩道:“李英旭是社長和夫人唯一的親生兒子,他再草包又能怎么樣?舉個例子,你們足足有千年歷史,不乏諸多強盛的時代,但為什么沒有一個王朝延續(xù)下來?”
池霖眸子一亮,對金載亨的話已經(jīng)了然了:“因為皇帝只肯把皇位傳給他的兒子�!�
金部長嘆息:“每個以血脈建立基業(yè)的家族都是這樣,不管領(lǐng)導(dǎo)人能力再怎么強,繼位的事絕對是排外的,自己辛苦建立的基業(yè),怎么肯拱手讓給別人?就算李英旭是草包,社長也不會選別人坐上他的位置�!�
李熾思索著金部長的話,想起一些堪稱對照組的案例:“隔壁瀛國的幾大財閥完全不受這種血脈思維桎梏,只要是可塑之才,不管他們姓什么,即便出身三教九流也會被財團充當(dāng)新鮮血液吸收進來,培養(yǎng)發(fā)育,為財團所用,他們幾大分部的社長甚至都不是自家的人,可在財團的成長史里,沒有發(fā)生過一起權(quán)力被外人架空的情況,財團既成,這種龐大的組織,只要處于良性的擴張和發(fā)展中,就不可能被個人的力量動搖根基�!�
“嗯,所以瀛國的經(jīng)濟要勝過我們很多倍,只要能夠變強,他們可以無視祖訓(xùn),連敵人的人才他們也敢要!這種財團是相當(dāng)可怕的�!�
駱瑜輕笑一聲,蔑視道:“那又怎樣,他們的財團全是美國的走狗,再怎么良性發(fā)展,也要被主子吸吸血�!�
駱瑜的嘴炮攻擊總是威力無窮,連隊友也掃射之,金部長閉了嘴,面色有些尷尬。
瀛國財團是美國的走狗,他們朝州的那不還是一個樣。
池霖今天非來這個局,為的不是別的,偏要在男人的席位里占一席之地,談?wù)氯艨偸遣粠瑫屵@些驕矜的男人們形成思維定勢,覺得池霖就該把公司放手給他們管,自己只用躺在家里,做個給他們舔逼的美人。
逼當(dāng)然得給他舔,但生意他們也要讓他有說話的權(quán)力。
池霖此行美滿,想做的都做到了,拒絕李英旭的合作也有他助推的因素在,池霖不住地看著李熾侃侃而談的側(cè)顏,不知怎么竟然挺順眼,大抵李熾今天沒陷在狗屁倒灶的修羅場,說的全是正經(jīng)話,打臉李英旭那些條理清晰的句子,漂亮得很,池霖喜歡看男人聰明的一面。
他乖乖坐在李熾旁邊,表面上筆直地坐著,但桌底下,池霖開始不老實了。
騷擾李熾。
趁男人們老傳統(tǒng)開始聊政治,池霖一把掐住李熾的褲襠處,李熾的命根子他天天吃,抓得可叫熟練,李熾身體輕微地抽了一下,眼尾跳動著,還得做點假動作,把手挪到桌下去,他可不想讓金部長看出什么。
等他抓住池霖的手扯起來,池霖的拇指都在他肉冠上蹭出花了。
李熾咬著牙,維持一種過于緊繃的奇怪微笑,對于男人而言,指點政治是一大樂子,卻被黃暴池霖毀了個干凈。
池霖知道自己力氣敵不過他一毛,根本就沒打算反抗,乖乖被李熾抓住手,露出計謀得逞的壞笑,反手攥住李熾一排指尖,直往自己裙擺里塞進去。
李熾都快凌亂了。
他試圖抗拒池霖,但池霖已經(jīng)給他主動碰到了大腿肉,軟綿綿的,李熾潛意識里又不舍得放過,欲拒還迎的,心口其實被池霖撩起了一根難耐的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