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而且長期攝入酒精很影響他的布局,一步棋錯,滿盤皆輸。
“...”
差點忘了你是至冬人,失策了。
還想著把堂堂執(zhí)行官灌醉后看他笑話。
既然對方這么給面子,咱也不能藏著掖著。
“不瞞秦夜你說,我南十字船隊還沒有到達(dá)不了的海域�!�
北斗挺起胸膛,其自信之意溢于言表。
“有您這句話便好,如果您有去稻妻的航程,還麻煩提前通知我�!�
“瞧你說的,你若是想去稻妻,隨時知會我便是�!�
秦夜?jié)M意點頭。
“沒問題。”
他四下望了望,收回了走人的想法。
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雖然他有離去之意,但是問完就跑大概率會被誤會。
還是先在這里摸會兒...
“北斗船長,愚者大人,這樣的組合實在是出乎了我的預(yù)料啊。”
不速之客突然到來。
“怎么是你啊?”
北斗的笑容瞬間垮塌,似乎被掃了興致。
白發(fā)的女子身穿雍容華貴的飄逸裙裝,緩步踏上甲板。
“...”
完了,魚摸不了了。
秦夜內(nèi)心輕嘆,調(diào)整好狀態(tài)。
“天權(quán)凝光大人,許久不見,近日諸事繁忙,沒有上門叨擾,慚愧慚愧。”
“我明白,愚者大人忙著與云先生和胡堂主同游,急于和鐘離客卿喝茶聽曲兒,還要花大量時間在夜蘭的茶室門口耍無賴,我當(dāng)上七星這么久,也算是開了眼界�!�
本應(yīng)窘迫的男人卻笑了起來,一拱手:“勞您費心,不過一些小事,過譽了。”
“?”
北斗在一旁捂嘴憋笑。
這人竟然把凝光拿捏的死死的,大快人心。
“北斗船長,難得出海歸來,過得倒是蠻愜意�。俊�
眼見有人偷笑,火力瞬間轉(zhuǎn)移。
“呵,凝光,你別跟我整這些有的沒的,還不是因為你的手下不能來我船上監(jiān)視我,所以親自看看我和秦夜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北斗船長看人的眼光,我自然是信的,怎么會懷疑你?”
凝光隨意找了個位置就坐,死兆星號上的一名女性直接走到她身邊,沏上一杯好茶。
“錢眼兒,你怎么回事兒?”
北斗皺起了眉頭,顯得有些不滿。
沒想到身旁的秦夜也毫不在意地走上前,與凝光對坐。
“您說的沒錯,我確實與北斗船長有著不同尋常的交易,您一向明白籌碼的重要性,這情報...您打算拿什么來換?”
“喂!秦夜你又是什么意思?!”
怎么凝光來了以后冒出來一群叛徒?
“正所謂大事兄弟一起扛,小事甩鍋也不計。大姐頭莫要驚慌�!�
秦夜顯得很淡定,笑瞇瞇地看著凝光。
“我明白了�!�
凝光也跟著笑了起來。
對方既然敢大聲密謀,還能在天權(quán)星的面前淡定自若,就說明事情至少和璃月沒什么關(guān)系。
而且她向來相信北斗的人品,不會干出傷天害理之事。
最近發(fā)生的大事...愚人眾的異動...之前的公子...
她心中竊喜。
這令人頭疼的角色終于要去折磨別人了。
不過...他來璃月到底都做了什么?
即使到現(xiàn)在,凝光還沒有徹底看透對方的目的。
你要說他就是來喝茶聽?wèi)虻模?br />
呵,換刻晴聽了都不會相信。
“那今天我到此,就當(dāng)是工作后的閑暇好了�!�
眼見氣氛歸于平靜,北斗私下撇了撇嘴。
“真不懂你們這些大人物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說話就沒有個痛快勁兒,聽的周圍的人云山霧罩的。
凝光拍了拍手,船下等待的秘書拿過來了一個精美的棋盤。
“兩位可否愿意來與我對弈一局�!�
秦夜瞇起了眼睛...
璃月千年啊。
據(jù)說這是凝光為打發(fā)時間發(fā)明的一種棋。
棋盤不僅按比例復(fù)制了璃月港的地形,還配有六面,十面,十二面等各式骰子。
在秦夜看來,就是一個高大上版本的大富翁。
最大的不同點,就是根據(jù)凝光心情變化,棋的規(guī)則也隨時改變。
來璃月之前,他還真沒少研究過這東西。
“天權(quán)邀請,我自當(dāng)奉陪,這璃月千年從第一版開始迭代,幾乎每更改一次規(guī)則我就會購入一版,現(xiàn)在我的宮...我家里還收藏著很多。”
“那還真是榮幸,既然秦夜已經(jīng)同意,不知北斗船長?”
眼見兩人已經(jīng)躍躍欲試,北斗自然不會服輸:“可以是可以,但不如添個彩頭如何?要不然沒意思�!�
凝光似乎早有預(yù)料,隨即輕笑道。
“如果北斗船長但凡能贏我一局,那近幾次跑商偷運的罰款,我可以給你適當(dāng)免除�!�
“爽快!”北斗單腳踩在椅邊上,手臂搭上大腿:“如果你贏了,我免費給你做一次事�!�
兩人已經(jīng)激起了勝負(fù)欲,把目光死死放在了秦夜的身上。
“我這人也沒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如果你們贏了,可以給你們分享一些執(zhí)行官的秘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第44章
許久不見,我親愛的潘塔羅涅
秦夜躺在沙發(fā)上,思考著對弈的收獲。
游戲的規(guī)則非常簡單,結(jié)束后最后一名給第一位兌現(xiàn)承諾。
他先是以強勢的姿態(tài)贏下一程,獲得了北斗大姐頭的免費使喚權(quán)。
然后發(fā)現(xiàn)照這個勢頭下去到了天黑估計大姐頭連死兆星號都能賠進(jìn)去,于是在剩下的四局一直保持在第二名。
他兩頭都時不時坑一下,誰也不得罪。
反而是凝光和北斗爭的上頭,各有輸贏。
雖然嚴(yán)格來講他把把都向著大姐頭吧...
思考結(jié)束,迷茫感再次浮上心頭。
不行,一休息下來滿腦子就又都是天遒谷發(fā)生的事情。
所以說人還是得給自己找點事兒干啊...不然一冷靜下來就喜歡胡思亂想。
“秦夜哥,我回來了�!�
塔季婭娜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看著單臂搭在額頭上的男人,將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她躡手躡腳地走過,想要進(jìn)入到廚房準(zhǔn)備飯菜。
“塔季婭娜?怎么了?”
秦夜從思考中轉(zhuǎn)醒。
“沒...沒什么大事�!�
平躺的身體在沙發(fā)上轉(zhuǎn)個身,換了姿態(tài):“我沒事,就是有些無聊,你別擔(dān)心�!�
女孩試探性地走了過去,半蹲在對方的身邊:“我本來還想說晚些告訴您,既然您沒事的話...
她輕聲敘述:“其實富人大人他已經(jīng)到北國銀行了。”
秦夜“噌”地從沙發(fā)上躥起,原本的失意感消失無蹤:“塔季婭娜,把鐘離兄前兩天送給我的璃月酒拿來�!�
“啊?這...好吧。”
眼見對方已經(jīng)開始整理衣裝,女孩只好聽之任之。
“那個,秦夜哥,需不需要我穿的正式一些?”
“見個老朋友沒那么多講究,我和潘塔羅涅的關(guān)系你還不知道嗎?好的沒邊�!�
“...”
塔季婭娜躬身行禮,心中卻在擔(dān)心。
就是因為不知道您倆的關(guān)系到底是好是壞我才怕給您丟人啊!
“放寬心�!�
秦夜再次安慰了一聲,從對方手中接過酒壇。
“走吧,門不必鎖�!�
“是。”
兩人離開邸宅,無論是遠(yuǎn)處茶館的樓梯上的看客,部分路上聊天的行人還是千巖軍全都將視線聚焦。
“璃月人還真是熱情好客...”
感嘆了一句,心中也沒有過多的在意,畢竟已經(jīng)成為了習(xí)慣。
北國銀行本就在和裕茶館的正對面,離邸宅很近,沒走幾步就已經(jīng)來到了銀行門口。
“弗拉德,一直以來站崗辛苦了。”
戴著面罩的愚人眾男子眼角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沒想到...您這樣的大人物居然記得我一個小小的...”
秦夜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為至冬付出過汗水的每個人都不應(yīng)該被忘記。”
男人使勁咳了幾聲,把流淚感憋住,伸手行禮。
“為了女皇!”
“為了女皇。對了,我記得還有娜蒂亞,晚上和你換班的時候記得把我的問候帶給她�!�
“是!”
在小弟感動的目光中,秦夜推開了北國銀行的大門。
“許久不見。”
剛進(jìn)入屋內(nèi),熟悉的女聲就從身側(cè)傳來。
秦夜的眼神瞬間沿著聲音看去,松了口氣。
“嚇我一跳,是刻晴啊。堂堂玉衡星竟然會光顧我小小的北國銀行?”
刻晴皺起了眉:“我可是特地從工地上被叫回來的,你說你一天遛鳥聽?wèi)蚨嗪�,非得整大事,搞得人心惶惶。�?br />
害的凝光特地讓我來明面盯梢。
她的目光瞟向上方,夜蘭也在二層拋著手中的骰子。
“整什么大事兒��?我就來見個朋友�!�
“呵呵�?傊阕詈美蠈嵰稽c�!�
刻晴自然不信對方的說辭。
難道是凝光覺得她應(yīng)付不來秦夜,所以才把我忽悠過來的?
無奈地揉了揉發(fā)脹的眉頭。
怎么有人在大群廣眾之下密謀的?
秦夜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解釋下去,而是跟著前來的愚人眾走上樓梯。
畢竟容易越抹越黑。
他還沒有完全踏上樓梯,溫文爾雅的問候聲就已經(jīng)傳入耳中。
“呵呵,狄俄尼索斯,好久不見。我行我素這一點上,你真是完全沒變啊�!�
男人帶著斯文的眼鏡,手指上戴滿了華貴的戒指,外貌絲毫不油膩,反而充滿了沉穩(wěn)與成熟。
他的語氣含有絲絲諷刺,但對應(yīng)著瞇起眼睛所展現(xiàn)的笑意,卻給人一種和善感。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請到璃月來?你不應(yīng)該開心一下嗎?我親愛的潘塔羅涅�!�
秦夜笑的很開心,抽出椅子翹起腿,顯得異常愜意。
富人交疊的十指默默用力:“你應(yīng)該知道,我向來不喜歡這個國家。”
“害�!�
秦夜四下打量。
“瞧你說的,如果你不喜歡,干嘛把你的產(chǎn)業(yè)裝飾成一副璃月風(fēng)?更何況,北國銀行可是你旗下的產(chǎn)業(yè),是我至冬的地盤,在這里還有什么可怕的?”
男人揚起嘴角,止不住地點頭,從牙齒間擠出幾個字:“你說得對�!�
“他倆的關(guān)系是不是挺不好的?”
刻晴悄悄往塔季婭娜的身旁挪了挪,小聲詢問。
“玉衡大人...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