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身后的陸與洲先是詫異于宋輕語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看到她挽著身邊男人的手徑直離開,一時間,憤怒沖昏了他的頭腦,讓他顧不得就在身邊的安梔寧,也連忙追了上去。
“阿語,他是誰,你怎么會跟他在一起?”
等安梔寧急匆匆跑著追上的時候,聽見的便是早她一步追上宋輕語,一把握住了她手腕的陸與洲如此質(zhì)問著,
安梔寧沒有說話,視線在手挽著手的兩人身上來回逡巡,半晌,臉上掛滿了嘲諷。
“還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和你分手后攀上了別人,否則就以她的身份,怎么可能進得來競標的宴會廳?”
她說的格外篤定,完全沒有看到陸與洲已經(jīng)黑沉下來的臉,以及周圍的人看向她時奇怪的神色。
宋家是滬城第一首富,宋輕語作為首富獨女,還需要攀附別人才能進入宴會廳?這兩個眼生的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的白癡?
如果連首富千金都需要攀附別人才能參與競標的話,其他人還有誰有資格?
不過有熱鬧可看,也沒人去提醒他們。
人群中的宋輕語眉頭剛剛皺起,她身旁的紀興澤就已經(jīng)冷著臉伸手握上了陸與洲的手腕,下一秒,他便感覺手腕處傳來了一股巨力,或許是沒想到紀興澤會突然動手,他一時不查,差點就被疼得痛呼出聲。
見他即便如此也還是不肯放開拉著宋輕語的手,紀興澤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也隨之而來,“放手。”
冷厲的聲音讓陸與洲不自覺打了個冷戰(zhàn),他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臉色卻更加難看了起來,看出了他此刻的窘迫,安梔寧不免有些心疼,當(dāng)即便指著紀興澤的鼻子罵了起來,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敢這么對我們,信不信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陸與洲雖然沒說話,可看他眼中劃過的那一抹陰狠,再加上他從始至終都不曾制止過安梔寧的胡言亂語,就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與安梔寧一般無二。
宋輕語嗤笑一聲,先是拍了拍紀興澤的手讓他松開。
紀興澤雖有些不愿意,但看她朝自己點了點頭,還是順從的松開了手。
見他們這個反應(yīng),陸與洲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些,就連安梔寧也以為他們是害怕所以服了軟,他擺出一副深情的姿態(tài),剛想要說話,結(jié)果下一秒,宋輕語就取下了佩戴的胸針,直接朝著他的扎了過去,
陸與洲仍舊老神在在的,篤定了她不敢真的動手,畢竟她那么愛他,又怎么會舍得傷他呢?肯定只是裝裝樣子想嚇唬他罷了。
“阿語,我知道……嘶!”可他才剛剛開口,胸針便已經(jīng)狠狠刺進了他的手背,突然的刺激讓他手上頓時失了力氣,松開了拉住她的手。
宋輕語順勢后退,躲開了見她傷人,當(dāng)即就要打過來的安梔寧,然后啪的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
安梔寧白皙的臉上頓時就出現(xiàn)了一個鮮明的巴掌印,她滿眼不可置信,從未想過宋輕語居然敢動手。
“宋輕語,你!”
與她的氣急敗壞、歇斯底里不同,宋輕語的神色淡淡,仿佛剛剛不是給了安梔寧一耳光,而是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一樣。
她丟給紀興澤一張紙巾,又慢條斯理的重新拿起一張擦了擦自己的手腕,看向她的眼神,居高臨下之中還帶著幾分嘲諷,
“你們?難道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嗎?”她嘴角的嘲諷之意刺得陸與洲雙眼發(fā)紅,可所有的怒意卻又在她的下一句話中逐漸變涼,“兩個來參加競拍,卻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的蠢貨。”
競拍的對手?
陸與洲和安梔寧回想起自己拿到的資料,在仔細看看眼前的人,終于將紀興澤和資料中那個在滬城僅次于首富宋家的紀家次子聯(lián)系上,
陸家與安家雖然在海城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可在宋家和紀家面前還是算不得什么的。
這個時候,除了最開始說過放手兩個字之后就一直沉默寡言的紀興澤,終于再次開了口,
“比起問我知不知道你們是誰,不如你先問問你旁邊的人,我們是誰?”
第十九章
“我們”這兩個字,瞬間讓陸與洲與安梔寧都呆愣在了原地,
所以他的意思是,不止是他,宋輕語也是來參與競標的?
其他參與競標的人與宋輕語明顯對應(yīng)不上,唯一剩下的那一個,便只有……滬城首富獨女宋大小姐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陸與洲與安梔寧臉色都倏然間變得蒼白無比,回頭一看周圍人群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臉色,這一刻,兩人哪里還不明白,他們才是被圍觀的那一個。
陸與洲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也顧不上他們本來是來參加競拍的,狼狽地直接就匆匆離開了宴會廳。
見他離開了,安梔寧恨恨的看了一眼宋輕語,也緊追著他倉皇離開。
宋輕語看見了她那嫉恨的目光,卻并沒有將她放在心上,反正安梔寧也不是第一天仇視自己了,
安梔寧的倚仗也不過就是安家還有和陸與洲那虛無縹緲聯(lián)姻,陸與洲可以在還愛她的時候同意與安梔寧聯(lián)姻,那等安梔寧能帶給他的利益所剩無幾時,他自然也就會放棄安梔寧去選擇別人,
至于安家,甚至都不用宋輕語出手,可只要安家知道安梔寧得罪的人是宋家,最先放棄她的,就會是安家。
但此刻,對于宋輕語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此次的競拍。
就在這邊鬧劇正好結(jié)束的時候,主辦方也終于登場,她淡淡瞥了一眼早就已經(jīng)坐上了車直接落荒而逃的兩個人,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在心里給他們?nèi)紕澤狭艘粋叉。
競拍十分激烈,可宋輕語最后還是將項目收入了囊中。
回程時,依舊是紀興澤開車送她回去,車子一路向前駛?cè)�,這一次,率先打破沉默的人成了紀興澤,“你還喜歡他嗎?”
他問得突兀,宋輕語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誰,頓時面露無語,“你從哪里得出的這個結(jié)論?”
“我以為你答應(yīng)相親,是知道他會來,所以拉我和他賭氣。”
畢竟剛見面時她的態(tài)度著實算不上友好,雖然她后來對陸與洲的態(tài)度也并不友好,可他還是會忍不住想,
既然她不記得他,剛見面時對自己也還有著一點點抵觸,那為什么還會答應(yīng)相親?
“姑姑提的,我就來看看咯,不過我沒有心里掛念著一個人,又去接觸另一個人的癖好,我對另一半的要求就是忠貞,所以,我對自己也會有著同樣的要求。”
或許是因為宴會上發(fā)生的事情拉進來兩人的距離,宋輕語此刻對他的問題,解答的也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