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女娃子看著好小，好瘦，不會是身體有啥毛病吧？”

    “聽說是烈士遺孤，身體估計不太好，不知道能不能干活？�！�

    “那應(yīng)該有補貼吧，怪不得能買房子�！�

    “補貼又能有多少？應(yīng)該是用下鄉(xiāng)補貼買的房子，我聽說那下鄉(xiāng)補貼有100哩，小孩子就是不會過日子，錢都花沒了以后可怎么過？”

    ……

    沈建軍站在最前面，他的身邊站著幾個村干部，看人到的差不多，他大聲咳嗽兩聲，開始做秋收前的動員。

    “鄉(xiāng)親們，還有來自五湖四海的知青同志們，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秋收，希望我們可以上下一心，不懼艱苦，爭取把稻谷……”

    激情又具有煽動性的演講持續(xù)了10分鐘，都不用草稿的，說的那叫一個順暢流利。

    說完后，新知青開始分隊，沈家坳大隊總的有12個生產(chǎn)小隊，喬筠汐被分到了第九小隊。

    她跟著第九小隊的隊員先去領(lǐng)了工具，又跟著他們到了稻田里。

    秋冬季的水稻稻田是干旱的，沒有水，所以也不需要脫鞋。

    她今天特地穿了長袖還帶了袖套，褲腳套進襪子里，雖然造型很奇怪，但這樣不會有蟲子順著褲腳爬進去。

    第九小隊的女知青還有周韻，第九小隊的隊長沈長宇就讓周韻教她怎么割稻子。

    割稻子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喬筠汐看了一下就學(xué)會了，她戴好勞保手套，拿著鐮刀，彎腰唰唰唰一簇一簇的割。

    她手小，基本2，3簇就要把割下來的稻子放在稻田上，大概1，2米放一堆，遠了再放一堆。

    很快就有人把一堆一堆的稻子抱到腳踩打谷機旁邊，不多會稻田里響起打谷機的聲音。

    不到20分鐘喬筠汐就累的夠嗆，一直彎腰勞作，她感覺除了腰不行，她的腦袋也有些供血不足，有些暈眩。

    她再次站起身休息。

    周韻速度比她快，已在她的前面，她站起身回頭對著她安慰道：“不急，慢慢來，累了就喝點水歇一歇，你們新來還沒有適應(yīng)，過幾天就好了。”

    喬筠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謝謝周韻姐，我知道，我會慢慢適應(yīng)的�！�

    周韻看著眼前不知道有沒有70斤的瘦小女孩，內(nèi)心有些復(fù)雜，也不知道怎么樣的家庭能讓這樣瘦弱的女孩下鄉(xiāng)。

    周韻語氣更溫和：“嗯，大家都是下鄉(xiāng)的知青，理應(yīng)相互幫助，你有什么事也可以來叫我，能幫我一定幫�！�

    喬筠汐微笑點頭，她對周韻，楊紅梅這些配角其實記不太清，這本甜蜜蜜的是她讀初中時看的。

    那個時候末世還沒有來，時間太久遠，所以只記得大體情節(jié)，具體的基本都忘的差不多了。

    正在這時喬筠汐左邊的一個30多歲的女人站起身大聲報告：“報告九隊長，這兩位知青磨洋工，站著說話不干活�！�

    空氣似乎靜了一會，附近田里收割的人都起身看著這位大嬸，九隊長也看向她。

    大嬸看到眾人的視線都看向她，報告打的更起勁：“她們兩個丫頭起碼說了有兩分鐘，這就是偷奸�；�，不熱愛勞動�！�

    眾人看著她比喬筠汐也快不了多少的進度，不由抽了抽嘴角，這也好意思打報告，人家可還是剛剛下鄉(xiāng)的知青，還是那么瘦小的女娃。

    沈長宇也有些無語，喬筠汐的情況他是知道的，沈建軍特地讓他多關(guān)照這個女娃子，人家有補貼，不求多少工分，意思意思就行。

    他呼出一口氣：“張春花，管好你自己，人家第一天勞作都快趕上你了，你也好意思說人家？”

    張春花毫不在意，理直氣壯反駁：“我干活慢，那是天生的手腳不協(xié)調(diào)，我可沒有磨洋工，一直勤勤懇懇的干活呢，起碼我態(tài)度是端正的。”

    村民有幾個哄笑出聲，不過都沒有說話，大家鄰里鄰居的，誰不了解誰！

    這張春花最是好吃懶做，干活偷奸�；�，嘴巴還超大整天叭叭叭。

    喬筠汐和周韻對視一眼，兩人抿嘴一笑，彎腰繼續(xù)割稻子。

    張春花見沒人理她，獨角戲唱不起來，她眼神隱晦的瞥了喬筠汐一眼，咬咬牙繼續(xù)割稻子。

    喬筠汐皺眉，張春花剛剛的惡意她感受到了，她有些莫名其妙，她剛來沈家坳，還誰都不認識呢，怎么就有人惦記她了？

    之后的1個小時，只要喬筠汐站起身休息，就會被張春花打報告。

    不說第九小隊的成員，就是附近干活的小隊都看了過來，滿臉的八卦，好奇這張春花怎么就和這個小知青杠上了。

    第42章

    她的思想不正

    沈長宇的臉已經(jīng)黑的可以滴墨。

    喬筠汐也被整的無語了，特么的人又不是機器，個個干一會都要起來歇歇，非要盯她，真當她好欺負？

    “報告隊長，張春花同志磨洋工，她站起來偷懶起碼有1分鐘�！边@次打報告的是喬筠汐。

    眾人一愣，表情不一，全都起身看向張春花。

    張春花擦汗的動作一頓，她咬了咬牙，扯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你們沒看到我剛剛干了很久才起來歇一會的嗎？”

    喬筠汐繼續(xù)補刀：“報告隊長，她之前沒有干很久，我看著時間哩，就2分鐘，張春花同志干2分鐘要歇2分鐘，張春花同志不積極勞作，思想不正。”

    說著，她把戴著手表的左手晃了晃，表示她沒有說謊，她看著時間呢。

    看著她手腕上精致高檔的手表，眾人表情不一，一塊手表起碼得100多，還要票。

    果然是敗家娘們，又是買房又是手表，多少補貼也不夠她造的。

    他們現(xiàn)在嚴重懷疑她之所以那么瘦，是因為把錢都花光了沒錢吃飯導(dǎo)致的。

    沈長宇冷厲的眼神掃向張春花：“張春花，你怎么回事？不準磨洋工，不然扣你工分。”

    張春花氣鼓鼓的瞪了喬筠汐一眼，彎腰繼續(xù)收割。

    喬筠汐扯了扯嘴角，繼續(xù)干活。

    3分鐘后。

    “報告隊長，張春花同志又開始磨洋工，已經(jīng)站起來扭腰扭了93秒鐘，勞動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5分鐘后。

    “報告隊長，張春花同志又又開始磨洋工，已經(jīng)站起來發(fā)呆，呆了99秒鐘，對勞動的態(tài)度極其敷衍，思想覺悟有問題。”

    2分鐘后。

    “報告隊長，張春花同志又又又開始磨洋工，已經(jīng)站起來抻屁股抻了102秒鐘，逃避勞動�！�

    …………

    張春花氣的磨牙，如此幾次后，她不敢輕易冒頭起身了，累了就蹲在田里休息。

    結(jié)果，不過3分鐘。

    “報告隊長，張春花同志蹲在田里不動不干活已經(jīng)有2分鐘又過58秒，她這是又換了另外一種方式磨洋工，她的思想很有問題�！�

    沈長宇冷颼颼的視線看向張春花，果然看到她前面的稻苗一動不動：“張春花，今天扣你1工分，再敢磨洋工，就不是扣一個工分了�！�

    張春花氣的差點一個倒仰：“隊長，你偏心，喬知青也在磨洋工，你怎么不扣她的工分�！�

    沈長宇瞥了她一眼：“喬知青沒有偷懶，起碼她的思想覺悟是很高的，已經(jīng)很努力在勞作。”

    張春花憋屈的不行，她現(xiàn)在連起身和蹲著都不敢休息了，累的氣喘吁吁，臉漲的通紅。

    結(jié)果，10分鐘后。

    “報告隊長，張春花同志勞動態(tài)度有問題，故意拖延時間，我割一簇稻苗只要一鐮刀，她要三鐮刀，我一鐮刀只要5分之一秒，她要3秒�！�

    張春花怒極，站起身大罵：“你這個死丫頭，我哪里三鐮刀了？我哪里3秒了，我明明速度很快�！�

    喬筠汐不急不躁：“張春花同志，我看的真真的，就是三鐮刀，跟鋸樹似的，你的手是得了小兒麻痹嗎，跟個軟面條一樣�！�

    “如果我們所有的同志都跟你一樣偷奸�；�，那我們的這些糧食還能如期收割回去嗎？”

    “不能按期完成秋收，造成損失你負責(zé)嗎？你這是帶頭挖我們社會主義的墻角！”

    “你就是想不勞而獲，你就是想我們這些勤勞困苦的農(nóng)民幫你干活，你是剝削階級，是資本家做派，給我們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

    一通大義加譴責(zé)下來，附近聽到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副呆滯的表情看著喬筠汐。

    不是，不就割個稻子偷下懶嗎，怎么還扯上資本主義，還挖墻角？

    喬筠汐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很靦腆，表情卻很嚴肅：“九隊長，我覺得張春花同志應(yīng)該交給相關(guān)部門接受再教育，她的思想很有問題�！�

    “而且，她可能是被敵國策反的奸細，故意拖延我們的勞動進度，進而影響我們的秋收，想讓我們整個大隊都收不上糧食，讓我們的國家再次鬧饑荒�！�

    張春花這會是真急了，怎么突然就挖社會主義墻角了？她怎么成了資本主義了？還奸細！

    這要真坐實了，就不是再教育的問題，而是要去蹲籬笆游街，甚至吃槍子。

    她簡直要給喬筠汐跪了，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喬知青，算嫂子錯了行不，咱們都是一個生產(chǎn)小隊的，應(yīng)該相互幫助才對，之前是嫂子想差了�！�

    喬筠汐看了她一眼：“張春花同志，你確實想差了，你有沒有挖社會主義墻角，是不是資本家做派，是不是奸細，要看你做的事，而不是你說了什么話�！�

    說完，不再管她，繼續(xù)收割，擺的那叫一個勤勞積極。

    周韻悄悄對著她豎起大拇指，看不出，這姑娘有點虎，怪不得敢買了那個房子，此時她倒是覺的這姑娘說不定真能守得住。

    張春花一時沒明白喬筠汐的話，不過她現(xiàn)在可不敢作妖，忙彎腰努力干活，一點懶也不敢偷了。

    沈長宇看著手腳突然變得協(xié)調(diào)，麻溜干活的張春花，內(nèi)心感慨，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惡人還需惡人磨，阿呸，喬知青可不是惡人，是來拯救他的大善人。

    大隊長沈建軍過來巡查的時候，見大家干活的積極性都很高，連張春花這個刺頭懶貨干的滿頭大汗都不帶歇的。

    只覺沈家坳大隊在他的帶領(lǐng)下越來越好，看看，刺頭都踏踏實實的在干活，果然還得是他，他深感欣慰，非常滿意。

    看喬筠汐也干的有模有樣，雖然速度不快，但確實很努力在堅持。

    他內(nèi)心感慨，不愧是英雄的好兒女，好樣的，他激勵了大家?guī)拙洳烹x開。

    下工的銅鑼聲終于響起，喬筠汐松了一口氣，她的臉已經(jīng)熱的通紅，渾身沒了力氣，這身體確實弱。

    盡管她很努力了，不過由于之前一直是監(jiān)督張春花，她只得了1個工分.

    沈長宇也不生氣，還笑瞇瞇的鼓勵她：“喬知青，你才剛剛開始做，有1工分已經(jīng)比大多數(shù)人都出色了，繼續(xù)加油，我看好你。”

    第43章

    叔嫂有染？

    喬筠汐表情鄭重點頭，表示她知道，她會繼續(xù)努力的。

    看著一個敢硬夸，一個敢硬接的兩人，眾人不由一陣無語。

    張春花恨的牙癢癢，她今天被監(jiān)督著干的腰都直不起來，打破了她的最高記錄3工分，得了4工分，結(jié)果被扣3工分，只得了1工分。

    站在她旁邊的周韻內(nèi)心也在瘋狂吐槽，她當時第一次下地干活，可是得了2工分的，也沒見九隊長給個好臉色，還真是，偏心的沒邊了。

    喬筠汐挎著空了的軍用水壺，和周韻同行，往家走。

    周韻看她滿臉通紅，走的一直喘大氣，有些擔心：“小汐，你怎么樣？沒事吧，如果太累了下午就請假吧�！�

    喬筠汐搖頭：“我沒事，中午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是來建設(shè)農(nóng)村的，絕不會被這點困難打倒的�！�

    看著她一臉認真單純的表情，周韻抽了抽嘴角，好一會她才說道：“嗯，那也要注意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別累壞了�！�

    喬筠汐邊走邊喘著氣：“謝謝周韻姐，對了，哪個張春花你知道嗎？她是誰家的？”

    她總覺得張春花對她的惡意來的莫名其妙，她剛來沈家坳2天，誰也不認識，按理說不可能得罪人才對。

    “她呀，是沈大運的媳婦�！敝茼嵰灿X得張春花今天有些反常。

    這人好吃懶做，還喜歡到處說閑話，她當初剛來干活的時候，也被她說了不少，但被這樣直接針對的還真沒有

    她想了想，補充道：“沈大寶是沈大運的弟弟，張春花也就是沈大寶的嫂子�！�

    喬筠汐倒吸一口涼氣，內(nèi)心驚疑，難道，叔嫂有染？這是知道沈大寶被她傷了，在給姘頭小叔子找回場子？！

    她不知道的是，沈大寶幾人并沒有對任何人說起他們是在她的房子里受傷的。

    一是沈建軍之前警告過他們，知錯而犯，很容易被沈建軍記恨上。

    二是太丟面子，他們幾個大男人竟然折在一個小女孩身上，雖然陷阱可能是沈建軍叫人安裝的。

    周韻看喬筠汐那一臉吃到大瓜的表情，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方向應(yīng)該是錯了。

    她不由的解釋：“沈大寶他們幾個經(jīng)常偷雞偷菜，有時候還能搞到些野物�！�

    “除了他們自己吃的，有剩余的多少能帶一點回家，你買的房子就是他們處理這些的地方。”

    喬筠汐恍然，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這些偷雞摸狗的二流子對別人家是嚯嚯，但對自家里還是有些貢獻的。

    現(xiàn)在房子被她買了，那沈大寶他們以后有了什么好東西就沒有地方處理，這可能直接影響到這些人的家庭‘收入’。

    這么一想，那她豈不是一下得罪了好幾家人？！

    正想著就聽到有人在叫她，回頭就見到楊紅梅正快步往她走來，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20歲上下的女人。

    “第一天上工，你感覺怎么樣？”楊紅梅大咧咧的問。

    喬筠汐笑著回：“還可以，我得了1工分，你呢？”

    楊紅梅一臉驕傲：“我也還行，得了4個工分，下午我再拿4工分，那我一天就能拿8工分�！�

    喬筠汐一臉崇拜：“哇，紅梅姐你好厲害�！�

    “嘿嘿，我體力好，等我干習(xí)慣了，我就能拿滿分了�！睏罴t梅滿滿的自信。

    周韻有些意外，想不到楊紅梅這么厲害，能拿滿分的人很少，基本只有那些身強體壯干活下死力的漢子和干部才能拿到。

    她現(xiàn)在最多也是一天拿8工分，大部分時間都是拿6分。

    “呵，拿到了再說，滿分哪有那么容易�！标庩柟謿獾穆曇魜碜詶罴t梅身旁的女人，名叫馮玉溪，21歲，下鄉(xiāng)3年。

    楊紅梅瞥了她一眼：“我會努力的。”

    說完，不再理她，繼續(xù)和喬筠汐說話。

    這個馮玉溪真的煩死了，人家干的好她要陰兩句，干的不好也要陰兩句，真是倒霉跟她分到一個生產(chǎn)小隊。

    馮玉溪被這種忽視的態(tài)度弄的不上不下，就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的不行，見3人聊的開心，她插不上話，恨恨的跟在后面。

    回到家，喬筠汐先去廚房燒水，沒有辦法，總要搞點炊煙出來，不然別人要以為她不食人間煙火。

    有空還是要去搞一套蜂窩煤爐，這樣她煮不煮飯別人就不知道了。

    燒著水的功夫，她進入空間洗澡，熱的一身是汗，稻谷上的細毛弄的她脖子上都是，又癢又痛，非常不舒服。

    洗漱完在空間吃完午飯就開始午休，實在太累了，直到聽到上工的銅鑼聲，她才出了空間。

    到了稻田，才發(fā)現(xiàn)她的左邊位置換成一位男知青，名叫趙仁城。

    趙仁城對著喬筠汐笑的忐忑：“這個，喬同志，咱們量力而行，哈哈，量力而行�！�

    張春花躲她遠遠的隔了好幾個小隊成員，看到喬筠汐看向她，她忙低下頭干活。

    太可怕了，如果和上午一樣被喬筠汐盯著干活，她覺得她可能會死在這片稻田里。

    喬筠汐聳聳肩，對著趙仁城態(tài)度溫和：“當然，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咱們都量力而行。”

    趙仁城松了一口氣，沒有辦法，實在是，上午的喬筠汐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如果他也被這樣監(jiān)督著干活，他感覺他的命可能也要丟在這片稻田上。

    其實他們都想多了，一上午的勞作，下午的太陽又更是火辣辣，喬筠汐已經(jīng)感覺到了身體的些許不適。

    下午她沒準備多努力，反正她也不靠工分活著。

    果然，干了不到1個小時，喬筠汐就感覺頭暈?zāi)垦�，她晃著身體站起來：“報告�！�

    第九小隊的眾人都被嚇了一跳，這是又要報告那位？

    張春花虎軀一震，條件反射的開始反省自身，她明明沒有偷懶呀？

    只聽喬筠汐繼續(xù)道：“我有些不舒服，申請休息20分鐘�！闭Z氣很是虛弱。

    周韻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煞白，忙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是不是低血糖？”

    喬筠汐搖頭又點頭，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低血糖，但感覺很不舒服，這嬌弱身體她也很無奈。

    沈長宇也看到她的白的像鬼的臉色，忙讓周韻扶著她到陰涼處休息，還體貼的問需不需要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