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聽著眾人的指責議論,秦思蕊氣的心肝都在痛,全身都在顫抖,卻無法反駁。
她其實也很清楚,這件事再怎么也不可能是喬筠汐做的,她哪有這樣的本事?怎么可能指揮的動野豬?
再說了,喬筠汐又不知道她和沈金元在那片密林中密謀。
可她不甘,憑什么?
憑什么喬筠汐她能過的那樣好!憑什么村民都幫著她?
下鄉(xiāng)不到1年,她就如身處地獄,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煎熬,而喬筠汐呢?
住著大房子,每天輕輕松松的割著豬草,吃的好穿的好,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
900元說送給村里就送了,那可是900元,如果給她,她也可以蓋房子,也可以吃好穿好!
她恨,她不甘,她的生活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喬筠汐看著都不用自己出手,秦思蕊就被懟的毫無還口之力,內(nèi)心也有些感慨。
大部分的村民還是不錯的,講道理,懂感恩。
她笑了笑,對著秦思蕊說:“你說我害的你?有證據(jù)嗎?再說了,我為什么要害你?”
秦思蕊有瞬間的迷茫,是呀,喬筠汐為什么要害她?一直以來,針鋒相對的只有她。
自從喬筠汐知道她的奸生子身份后,她似乎都懶得搭理他們兄妹。
只要他們不去她眼前湊,她從來不主動找他們,也談不上針對他們。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眼里恨意滔天:“我知道了,是因為,因為你知道,我和沈金元要……”
“你閉嘴,你個賤人,閉嘴!”不等她說完,沈金元就焦急大吼。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竟然想把他們合謀害喬筠汐的事說出來!
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此時的他無比后悔,為什么要找一個那么蠢的女人合作,這個賤人,又蠢又毒。
他深呼幾口氣,掩下眼里徹骨的恨意和不甘,以及嗜血的癲狂。
秦思蕊被他吼的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她突然哈哈哈癲狂大笑。
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還有什么好怕的?她就是要拖喬筠汐下水。
“哈哈,你個孬種,不是你想的嗎,是你想要睡了喬筠汐,然后把她娶回家�!�
“你可是答應(yīng)我要天天虐待凌辱她,直到她死!”
“你這個廢物,現(xiàn)在怕了,早干嘛去了,當時不是說的很神氣嗎?。”
眾人嘩然,滿臉的不可置信又憤怒看著兩人。
裴淵眼里閃過暴戾,他沒想到事情竟是這樣!
所以,那包藥是給喬筠汐準備的!
想到那樣的后果,他就有種毀滅一切的沖動。
他抿著唇,渾身散發(fā)著寒氣,內(nèi)心已經(jīng)給兩人判了死刑。
喬筠汐感覺到他此刻冰冷的氣息,不由皺眉,這男人的情緒波動怎么那么大?
秦思蕊還在繼續(xù)瘋癲大喊:“哈哈,一定是喬筠汐這個賤人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所以就弄來了野豬,給我們下了藥�!�
“對,一定是這樣的,哈,就是喬筠汐,就是她害的我們,你們快把她抓起來,快,報公安,把她抓起來,拉去槍斃。”
沈金元終于忍不住,撲過去對著已經(jīng)有些瘋癲的秦思蕊就是兩拳,眼里是殺人的狠厲。
“啊啊……”秦思蕊慘叫兩聲,臉上一樣閃著瘋狂。
反手就拍上沈金元的臉,長長的指甲在他的臉上留下幾道血痕。
沈金元更是狂怒,騎到秦思蕊的身上,對著她的腦袋一拳又一拳,滿是暴厲,就如對待自己的殺父仇人。
眾人還在消化之前聽到的信息,此時見兩人突然打在一起,一時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沒人上前拉架。
喬筠汐和裴淵兩人則是不想拉架,只冷眼看著兩人狗咬狗。
“金元,金元,住手,快住手,你要把她打死了!”沈金元的父母終于趕到,扒開圍觀眾人上前阻攔。
沈金元喘著粗氣終于停了手,看著地上如死狗一樣滿臉是血不知死活的秦思蕊。
他也不在意,從她身上下來,有氣無力想癱坐在地上,突然又彈起。
他這才想起他被豬拱了,后面痛的不行,濕漉漉的估計還在流血。
他的心狠狠揪痛,心如死灰又恨意滔天,他知道他完了。
就算這次能順利度過,他也完了,他的一生都將面對這個恥辱。
就算他死了,這個恥辱也將跟著他,成為后人的談資!
沈建軍指著兩人怒斥:“所以,你們本來是要害喬筠汐?!你們,你們怎么那么狠毒!”
他只覺一陣眩暈,氣血翻涌,看著已經(jīng)說不了話的秦思蕊,又看向如死狗般的沈金元。
沈建軍壓了壓心頭的郁氣,平復(fù)心緒后轉(zhuǎn)頭對著沈國春喊道:“看看秦思蕊的傷。”
他很想說看看她死了沒有,但做為村干部,他必須做好榜樣。
他的內(nèi)心已化身咆哮帝,在瘋狂怒吼,打死了最好,兩個禍害剛剛好可以整整齊齊。
看到沈國春在查看秦思蕊的傷口,他又對著沈大柱說:“你喊幾個人去,報案吧,迫害自己同志的人,我們村是不敢留了�!�
“不要,不要去�!鄙蚪鹪母赣H沈天良忙阻攔。
他對著眾人跪下,語氣誠懇:“求求大家了,金元也是大家看著長大的,他是誤入此途一時做錯事。”
“他現(xiàn)在也得到懲罰了,他以后一定會改的,求求大家了,我一定看好他�!�
沈建軍冷笑:“改?這可是第二次了,上次入室搶劫的認罪書還在呢,這次又想害人喬知青。”
“剛剛秦思蕊可是說了,沈金元準備把人虐待至死,如此的惡毒,到底什么仇什么冤?”
“上次入室搶劫,人喬知青看在同村人的份上已經(jīng)放過他,結(jié)果呢,換來的是恩將仇報!”
這次的事情太大了,雖然他知道,一旦報案,2人1豬的事情會以龍卷風一般的速度傳遍整個公社。
第151章
被釘在恥辱柱上的兩人
不對,連附近的幾個公社都會流傳沈家坳的傳說。
這樣的奇事,說不定還會上報,那,整個北省,乃至全國人民都會知道!
不,不能想了,沈建軍只覺頭痛欲裂,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后果。
盡管如此,但他還是決定報案,不然,對喬筠汐太不公平了。
喬筠汐看著就如吃了翔一樣的沈建軍,心里難得有了絲絲愧疚,好像牽連到大隊的名聲了。
沈天良老淚縱橫,對著眾人磕頭保證:“我以后把他關(guān)在家里,不讓他出門,求求大家了�!�
沈金元的母親也跟著磕頭,眼里都是淚。
他們身旁還站著沈金元的兩位哥哥和嫂子,看著磕頭的父母,他們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nèi)硕悸榱�,有被豬拱過的弟弟,他們以后在村里都抬不起頭來,內(nèi)心對沈金元自然是埋怨的,甚至是厭恨的。
眾人都面面相覷,議論紛紛,有人覺得應(yīng)該報案,有人覺得為了村里的名聲,這種事應(yīng)該爛在村里。
沈建軍被吵的腦袋更是嗡嗡作響,額頭青筋直跳。
沈大柱站在一旁,不知要不要去報案,他看向裴淵。
裴淵抿著唇,表情冷厲,沒有說話。
沈大柱想了想,也就站著不動了。
沈金元半跪在地上,他感覺身上更痛了,還有些發(fā)冷,他此刻更深刻感到,他這次可能要死!
他不想死,不想挨槍子,他怕!
好死不如賴活著,名聲再臭,他也還想活著。
此時的他,對秦思蕊的恨超過了喬筠汐,如果不是她給他下藥,他怎么會被豬拱了?
如果她不說出他們的計劃,他也不會面臨被抓起來吃槍子的危機,都是這個賤人害的。
好一會,他才掩下眼里徹骨的恨,抬頭辯解:“喬知青上次大度放了我,我怎么可能害她,而且她手里還握有我的認罪書�!�
“我其實和小秦知青在談對象,只是,我,我那方面有些不太行,所以小秦知青去弄了點藥助興�!�
“藥量服的有點多,我們當時其實神智不清,所以也不知那,那野豬是怎么回事�!�
說著,他低下頭,掩蓋眼里的屈辱。
沈建軍冷笑:“那秦思蕊為什么說,你們的藥是給喬知青準備的?”
沈金元搖頭:“她一直不喜喬知青,嫉妒人家長的好,住的好,工作又輕松,可能是想拉她下水吧�!�
沈建軍皺眉,正要說話,就聽到了一聲陰狠嘶啞的聲音:“不,就是喬筠汐準備的藥,是她,是她要害我!”
原來是秦思蕊醒來了,只是她的臉已經(jīng)完全不能看了,青紫交加,傷痕累累,門牙也掉了幾顆,說話有些漏風。
還不等沈建軍說話,沈金元滿臉陰冷的盯著她,就如看一個死人。
“蠢貨,藥從哪里弄來的,誰弄來的,你以為公安查不到?”
這是他見過最蠢的人,不說紙包上的指紋一查一個準,就是藥的來源,公安也輕易就能查到,真以為她做的有多隱秘!
圍觀眾人紛紛指責秦思蕊。
“就沒見過這么惡毒的女人,真當公安同志是吃干飯的�!�
“呵呵,自己蠢唄,就以為別人也和她一樣蠢。”
“還嫉妒人家喬知青,她配嗎?給人提鞋都不配,我呸,真夠惡心人的。”
“不要臉的賤人,就應(yīng)該拉去吃槍子!”
聽著眾人的議論,秦思蕊恨的全身顫抖,牙關(guān)緊咬,眼里一片血紅。
她低下頭,只覺全身發(fā)寒,指甲掐進手心,她卻感覺不到痛,因為身上其他地方更疼。
眾人的鄙視謾罵讓她清醒了些,終于明白了她現(xiàn)在的的處境!
她,就是想拉喬筠汐下水也做不到。
喬筠汐,這個賤女人在不知不覺間就得了沈家坳的民心!
她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這盆污水潑不到喬筠汐身上,反把自己給污了。
此時的她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完了,又恨意滔天,恨喬筠汐,恨沈金元,恨所有沈家坳的人。
就連她的哥哥秦思華她也恨上了,如果不是他沒本事,讓她過上好的生活,她怎么會變成這樣?
而她現(xiàn)在出事了,她的親哥哥,竟然都不來幫她做主。
知青院,秦思華坐在屋檐下,眼神呆滯又茫然,下鄉(xiāng)不到一年,他就過成了這樣!
他的妹妹秦思蕊更是,竟然跟人搞破鞋,不對,是跟一人一豬搞破鞋!
他無法面對,沒臉面對,他連現(xiàn)場都不敢去,他怕,怕眾人的口水把他淹沒。
他不但有搞破鞋的父母,還有搞破鞋的妹妹!
所以,他果然是奸生子,上不得臺面!
他低頭,雙手捂住臉龐,低低的嗚咽聲從指縫漏出。
大隊部,沈金元還在努力解釋:“大家都看到了,這藥,是秦思蕊弄到的,給我用的�!�
“你們可以去查,根本就不是她說的給喬知青準備的,我們,我們就是想找點刺激,沒想到事情變成這樣�!�
沈建軍不信,看向秦思蕊,問:“小秦知青,你怎么說?”
秦思蕊低著頭,沉默。
沈建軍皺眉,知道問下去也無用,他站起身,看了幾個村干部一眼,又看了看裴淵和喬筠汐。
幾人明白,跟著他進了大隊部的辦公室。
他最先問喬筠汐:“小汐,你怎么看?要不要報案?”
喬筠汐對報案其實沒有太大的興趣,她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兩人的命。
沈金元有之前的認罪書,判不判死刑另說,10年起步,跑不掉。
但秦思蕊是沒有案底的,這次的事情他們很容易反口,連殺人未遂都難判。
畢竟他們只是在上山的路上等著,連跟蹤尾隨這些動作都沒有,買的藥還他們自己用了。
她低聲說:“我聽大家的。”
沈建軍搖頭:“你呀,就是太善良,心太軟了。”
沈戰(zhàn)旗也跟著說:“小汐,你有什么想法就說出來,大家肯定支持你。”
其他干部也跟著附和,只有裴淵不說話,他懂法,所以才知道這事有些難辦。
他可以利用關(guān)系,把沈金元判死刑,但,秦思蕊最多只能判個害人未遂,3年都難判。
以他們現(xiàn)在和野豬搞破鞋的名聲,在外面過的還真不一定比在牢里好。
第152章
兩個禍害鎖死相互折磨吧
何況,那兩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只要把他們湊成一對,呵,可能都不用他動手,他們就能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他的眼里是刺骨的嗜血和寒意。
喬筠汐斟酌著說:“我知道大家是為我好,只是,我也得為村里考慮�!�
“如果真報案了,這件事必然鬧大,到時候咱們村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再說了,秦思蕊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我也沒有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
沈建軍幾個村干部看她的眼神,更是帶了絲慈愛。
真是個好孩子,這個時候竟還想著村里,就是太實誠了,也太天真太單純了。
也是,喬筠汐那么單純善良的人,怎會知道這世間竟有人如此齷齪和歹毒呢。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那兩人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他們想害喬筠汐,只是她運氣好沒有走那條路,躲過一劫。
而秦思蕊兩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許是操作不當,自己誤食了藥物,這才有了后面的事。
沈建軍又看向裴淵,問:“這件事如果報案,大體會怎么判?”
裴淵如實相告:“沈金元有之前的認罪書,運作一番,判個死刑問題不大�!�
“只是,容易牽扯出沈大寶幾人,畢竟這種事,不一定是民不舉官不究,有外力因素的話,他們很可能……”
外力因素,自然說的是沈金元,他如果被抓,想來個同歸于盡,咬出沈大寶幾人也不是不可能。
他話雖沒有說完,大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面面相覷,這還真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沈大寶幾人目前來看,改變還是很大的,全都勤勤懇懇的上工拿工分,沒有再干過偷雞摸狗的事。
偶爾還能扶老人過馬路,不對,是扶老人過木橋,或是幫他們挑挑水啥的。
見眾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裴淵又繼續(xù)說道:“至于那個小秦知青,原則上來說是作風問題。”
“兩人男未婚女未嫁偷嘗禁果,對外的說法是對象關(guān)系,判刑的可能性不大,即使判,估計也就是3年,不過批斗游街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