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而張翠玉看著這一切，聽著村子里面日益加劇的流言，尤其是她現(xiàn)在去村頭大樹底下聽八卦的時候，這會認定二癩子是浪子回頭一派的人日益加多，她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
看著衛(wèi)雪嬌被磋磨像是要枯萎的花一樣，她就高興的番薯都多啃了一個。
這些發(fā)生在村子里面的事情也都讓周秀梅一次不差地說給南墨聽了，周秀梅也不想這么八卦，只是這種事情天天都在地頭上演呢，她不想關(guān)注都不行，就連在同一塊地上干活的人都一直在說這種話，她自然也就聽了不少。
“衛(wèi)雪嬌這會天天避二癩子都來不及，”周秀梅說，“她還和大隊長說過這件事情，可大隊長即使給二癩子安排了其他的活也不管用，他只要得空就往衛(wèi)雪嬌跟前湊，我看衛(wèi)雪嬌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周秀梅說起這件事情來的時候也是連連搖頭，她還從來都沒見過這種事情發(fā)生呢，先前還沒下鄉(xiāng)的時候倒是聽人說下鄉(xiāng)的那些干部弄個不好可能會刁難人。
可打她下鄉(xiāng)到青山大隊，對上的干部人都還不錯，也沒有刁難他們這些知青的時候，遇上的老鄉(xiāng)大多也都是淳樸的很，她還以為自已的下鄉(xiāng)日子大概就會這樣安安靜靜地過著，沒想到竟然還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
還好沒發(fā)生在她身上，要是她被二癩子這樣整天膩膩歪歪地纏著，她人都要瘋了，只怕早就要一鋤頭砸上去了。
“南墨你說衛(wèi)雪嬌這情況要咋整？”周秀梅好奇地問道。3931
“那就得看她舍不舍得下臉面了。”南墨輕描淡寫地回道，“不過我看，她大概是舍不下那點臉面的�！�
衛(wèi)雪嬌這人裝的很呢，要能扯下臉面來哪里還有這么多事兒。
周秀梅還要再問，就聽到外頭叫嚷聲震天。
“不好啦，知青院的梁知青和二癩子打起來啦！”
第90章
伎倆
外頭的人喊聲賊大，在下了工家家戶戶不是在吃晚飯就是已經(jīng)吃完了晚飯閑著沒事聊幾句的時候嚷嚷出這么一句來，那簡直就和“村里來了個馬戲團大家快來看喲”沒啥差別。
這會沒啥娛樂措施，村子里面誰家妯娌吵個架，誰家兄弟鬧個紅臉都能吸引上一堆閑著沒事干的人去湊熱鬧，更別說這會還是上演全武行，那真是叫人激動不已。
打起來打起來！
周秀梅跑到院子門一口一看就發(fā)現(xiàn)有不少還端著飯碗的人匆匆跑過，臉上帶著興奮勁兒，一看就知道是去湊熱鬧了。
周秀梅也有點想要去看熱鬧，她天天跟著松花嬸在地里面干活，不是聽那些個家長里短就是聽二癩子今天纏著衛(wèi)雪嬌又纏出了個什么新花樣。
這會梁茂和二癩子打起來的原因基本上也不用猜，除了衛(wèi)雪嬌基本不做第二人選。
“嘿，這兩人我早就想著說要打起來了！”
松花嬸半點也不意外，那梁知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喜歡衛(wèi)知青的，二癩子整天纏著衛(wèi)雪嬌不放，有點血性的男人通常都不能忍，能到今天才打起來，她都覺得有些意外了。
這打的也忒晚了一些！換成他們北方老爺們早就干起來了！
“嬸，你這樣想的？”周秀梅驚訝。
“這不是明眼人一瞧的事情么，還有啥可想的！我還以為前幾天就能干起來呢！”松花嬸說，“二癩子那樣無賴的人，光是不給臉有啥用，就得和當初明江那樣直接把人一頓揍，把他揍服了揍怕了他才會安生！”
松花嬸在這一點上還挺看不上衛(wèi)雪嬌的咧，一個姑娘家的光是整天縮在別人后頭有啥用？人家還能幫著頂一輩子不成，到底還是要自已硬氣起來才行。
衛(wèi)雪嬌呢，成天遇事只會躲，受了委屈就在那邊哭哭啼啼，這讓松花嬸想起了她前頭的那個兒媳婦于紅花，就整天一副死了男人沒了活頭她扛不起事的模樣，可她怎么就沒想到她這個當婆婆的不也還是死了男人還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
她說了個啥，還不是只能把眼淚咽下，日子還得繼續(xù)過么！
所以松花嬸對衛(wèi)雪嬌也沒啥好感，就和剛剛南墨說的那樣，她要是舍的下臉面一點，二癩子還能成天在她跟前打轉(zhuǎn)？還不是她自已招的！
“你們倆要是有興趣就去瞅瞅，回頭要是發(fā)生了點啥回來也和我說說！”
松花嬸表示自已是沒啥興趣湊這個熱鬧了，還是在家里看著孩子得了。
周秀梅還真有點興趣，她看了南墨一眼，南墨也無所謂看不看這一場熱鬧，不過這會閑著無聊去看看也行，萬一打出毛病來說不準還得找她呢！
周秀梅見南墨同意了，就拉著南墨的手一起往外走，也都不需要多辨別方向，因為這會還有不少人正朝著干架的地方走去呢。
周秀梅也不著急，還記掛著剛剛南墨沒說完的話：“你剛剛說衛(wèi)雪嬌舍不下臉面是啥意思�。俊�
“這還有啥好問的，不是明擺著的事情么，”南墨笑道，“她要臉面，又想立穩(wěn)自已的柔弱的人設(shè)，換成別人遇上二癩子這么死纏著不放，明知道這不是啥好人，你們會吃這個悶虧不？”
周秀梅搖頭，換成她早就已經(jīng)鬧起來了。
“那你看衛(wèi)雪嬌干了點啥呢，她就一個勁地躲著，就算說點重話那也都是不疼不癢的，這些天里面村子里頭看熱鬧的人不少說閑話的也不少，可她干了點啥呢，只是一味地示弱和躲避，可能急了的時候還會可憐兮兮地哭，你想想是不是為她出頭的人還不少？”
周秀梅想了想，還真是，這陣子為衛(wèi)雪嬌出頭的還真不少，有些是村子里頭看不下去的嬸子和大叔們，還有知青院那邊的男知青也都挺生氣的，也都幫著她出過頭呢，其中的佼佼者就是梁茂知青了，幾乎是天天都要和二癩子狠狠吵一架。
“這咋啦？”
“動手動嘴的拉下臉面的事情全都別人干了，她除了被二癩子騷擾之外她不是還得到了不少人的同情么？她的人設(shè)立的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這會不就讓梁知青幫著出手了？不管這一次之后二癩子會不會再騷擾她，也總會有人幫著她出頭的�！�
“在大家都習(xí)慣她柔弱的樣子，往后她再可憐兮兮的，自然也就會覺得她是受了委屈了�！�
南墨說，先前就知道衛(wèi)雪嬌是個小白蓮，看看現(xiàn)在她還不是照樣一塵不染的？而且還拿捏住了不少人的同情心，大家都知道這人是個柔弱的，潛移默化的時間長了，大家不就都默認了么！
周秀梅目瞪口呆：“不至于吧？”
“很至于�！�
南墨說，這種潛移默化就和暗示沒什么差別，形成條件反射之后，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她是不是受了委屈，別人又怎么可能會去詳細想這“委屈”到底是怎么來的。
“你看，她不喜歡二癩子，要是煩二癩子的糾纏，完全可以直接自已動手，她要是自已彪悍起來，一次不夠兩次兩次不夠三次，甚至在二癩子煩著她的時候直接說要報警告他耍流氓，你看二癩子敢不敢這么干！”
這會的流氓罪那是重罪，二癩子這種二流子能有啥膽子啊，真要動點真格的就能把他給嚇死，而衛(wèi)雪嬌只示弱讓別人出頭，不就是為了讓大家覺得她柔弱可欺么！
衛(wèi)雪嬌把這一技能簡直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可想而知先前也是沒少用這種伎倆。
周秀梅下意識地就相信南墨的話，畢竟這么長時間以來，南墨從來都沒有騙過她，甚至還會給她講不少的道理，所以現(xiàn)在聽到她解析，想到自已也還曾同情過被二癩子癡纏過的衛(wèi)雪嬌，卻沒有想到二癩子的癡纏也不過就是她放縱的一部分而已。
這女人可真可怕！
周秀梅下意識地抱住了南墨的胳膊，再一次地慶幸和自已同屋的是南墨而不是衛(wèi)雪嬌，不然自已大概是連骨頭都要不剩的。
第91章
我不服
周秀梅這會也不心疼衛(wèi)雪嬌了。
她心疼她自已！
明明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人家不是個單純的，怎么就因為這一陣子看她每天被糾纏的模樣才忍不住同情，結(jié)果被剝開表面看到核心的時候她只想心疼心疼傻不愣登的自已。
“行了，等你多經(jīng)歷點事情之后就會懂得了�！蹦夏呐闹苄忝返哪X袋不走心地安慰了一句。
“你也沒比我大多少�！�
周秀梅咕噥了一句。
南墨聳了聳肩，心說那是因為我比你經(jīng)歷過的事情更多，你身處的是在淳樸為主的時代不像后世信息時代，環(huán)境的不同自然也就不會想這么多，換成周秀梅要是重生在她那個時代，這孩子就是一個標準的傻白甜�。�
雖然周秀梅這會雖然已經(jīng)不再同情衛(wèi)雪嬌了，可熱鬧也還是要看的。
兩人不緊不慢地走過去。
打架的地方是在村里的曬場上，這會圍了個里三圈外三圈全都是看熱鬧的人，周秀梅拉著南墨往著里頭擠了一些之后才勉強擠到了第二排的位子。
二癩子這會和梁茂兩個人打的起勁呢，按說梁茂一個斯斯文文的小知青和從小在鄉(xiāng)下打轉(zhuǎn)的二癩子對比應(yīng)該是力量相差十分懸殊才對。
偏偏二癩子這人平常不好好干活養(yǎng)出了一身的懶肉，梁茂又心里憋著一口氣，一時之間倒是打成了平手，兩個人臉上都有傷，梁茂被揍的烏青了左眼，而二癩子則是烏青了個右眼！
兩個人現(xiàn)在就在地上，都想奮力地占據(jù)上上風(fēng)的位置，所以你掐我脖子我勒你脖子的，那分明就是打紅了眼了。
作為事端的起因，衛(wèi)雪嬌正站在人群第一排的位子嗚嗚地哭泣著，一邊哭還一邊哽咽：“你們快住手！快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事兒了！”
南墨見此，腦海里面就忍不住出了一個電視劇的畫面，光是想到這畫面都覺得有些受不住，沒成想現(xiàn)在這種狗血的劇畫面就在自已跟前上演了。
衛(wèi)雪嬌這是蓮言茶語上癮了？
圍觀的村民都興致勃勃的很呢，太久沒這種熱鬧能看了，這會都快要激動瘋了，有幾個年輕的小伙子還幸災(zāi)樂禍呢。
“二癩子，讓你干活你不干，這會子連力氣都沒有一把，還被人摁在地上揍，你可算知道你熊了吧！”
“小知青你加油！叫二癩子知道你的能耐！”
“二癩子干起來！你個娘們唧唧的還時不時個老爺們了？！”
二癩子和梁茂在這些人的鼓勁下那更是打的起勁了，尤其是梁茂，這會眼睛都紅了，腦子里面就想著一件事情他要把這個二流子給干倒了！
這二流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已，成天在衛(wèi)雪嬌的跟前轉(zhuǎn)悠，都說了讓他離的遠一點還不肯聽，這人就是欠揍的，不打服了他都不知道怕的！
二癩子呢也早就已經(jīng)看梁茂不順眼了，每次都要橫插一腳，護在衛(wèi)雪嬌的跟前，他這陣子拿自已作筏子可沒少討人歡心！
他要是不打得這個小知青知道厲害知道退，他就不是二癩子！
兩個人都斗紅了眼睛，這會哪怕是有人勸也都已經(jīng)不管用了，完全奔著你死我活的地步去了。
兩個人斗的越發(fā)厲害，圍觀看熱鬧的也就有些怕了，雖然村子里面打斗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但紅眼到這種地步的那真是少見。
生怕兩個人再打下去出事兒，這會也就有人勸了。
“別打了！有話還是好好說吧，萬一打出了毛病來上公社醫(yī)院看病可不便宜！”
“是呀是呀，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
有人就怕出了事，干脆就上了前想要把打瘋了的兩人拉開，可他們倆哪能被人這么拉開，又踢又踹的就是不放手，倒是勸架的倒了霉還挨了幾腳。
在這混亂之中，就有人上了前，他動作利索地分開了兩個人，他的動作極快，幾個來回的功夫就直接把兩人的手背在了身后，任憑兩個人怎么掙扎都沒能掙扎開。
“明江��！還好明江你今天在家！要不然今天就要鬧出大事兒來了！”
看熱鬧的看到制服兩人的是談明江也都松了一口氣，在他們村子里面就是幾個漢子一起上手都拿談明江沒辦法的，也是多虧了他了。
“可不是么，看兩個人都打成斗雞了，都要分出個死活來了，要不是明江咱們誰上前都討不了好！”
談明江對大家的夸獎也沒吭聲，他今天也是因為休息才回的家，多少也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這會看到打成這熊樣的兩人也是無語。
尤其是在一旁抹著眼淚的衛(wèi)雪嬌，他更是無感，別看她在一邊哭的可憐兮兮的還有人去安慰，指不定心里面多得意著呢。
“打夠了？！”
談國柱也急匆匆地來了，他這個大隊長一到場就把場子給鎮(zhèn)住了。
“你們兩個那么能耐地在這里干架，咋地，是地里面的活還不夠你們消停的是么？看來是我這個大隊長給你們安排的活太輕松了才讓你們還有打架的勁頭是吧！”
談國柱簡直要被氣死，如今臨近秋收，他天天求爹爹告奶奶希望這一陣子天氣能好好的，別趕在秋收前后下雨好讓他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地把今年的秋收日子給過了。
偏偏這兩熊玩意還在這邊鬧騰打架！那斗的和斗雞似的就讓他止不住地來氣。
都他媽是什么混賬玩意！
“你們既然還能有這么大的能耐，擱明天起，最重的活就讓你們倆干！看你們還有沒有精力打架！”
談國柱繃著臉吼道。
要不是這會都不干以前那一套了，他都想把這兩混賬玩意趕出村子去得了，叫他們自生自滅去！
“大隊長你包庇你們大隊的社員！我不服！”
梁茂一聽談國柱這話就大聲喊道，他這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在嚷嚷時候表情顯得有些扭曲，但梁茂心里頭憋著一團火呢，見談國柱過來非但沒有給他撐腰，竟然還做出了這樣不公允的判定，這叫他怎么能服氣！
下鄉(xiāng)之后的辛苦勞動早就叫他憋了一口氣，打架沒干得二癩子滿地找牙又是憋了一口氣，現(xiàn)在談國柱還立身不正，他這一口氣可算是憋不住了。
“你這是欺負我們這些下鄉(xiāng)的知青！我不服！”
第92章
你咋不上天呢
梁茂叫的大聲，為了自已出這一口氣他這會可是半點都沒保留，齜牙咧嘴也要把話給說出口。
衛(wèi)雪嬌見梁茂越說越不像話，也不緊著抹眼淚了，她扯了扯梁茂的衣擺，低聲道：“梁茂同志你別說了！”
梁茂見衛(wèi)雪嬌這樣只當她是畏懼大隊長的權(quán)勢，可一想到這陣子她過的那樣的委屈，那還不是大隊長沒有半點的作為？
說白了還不是大隊長的失職！
“我要說！”梁茂覺得自已這會就應(yīng)該仗義執(zhí)言，就應(yīng)該讓人都知道大隊長干的那些事兒，“大隊長就是包庇二癩子了，咋地，人都干出這種事來了難道還不讓我說不成？”
談國柱也是氣笑了，他還真不知道自已在這個知青的嘴里面包庇別人的人來了！
“行啊，你說，你只管說！我倒是要聽聽，我怎么就包庇二癩子了，你給我說出個門道來！”
“二癩子成天纏著衛(wèi)知青不放，村子里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衛(wèi)知青都拒絕了很多次了，也同大隊長你說過，結(jié)果呢？
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二癩子見天地纏人，就只關(guān)心地里頭的那點活，是不是非得要衛(wèi)知青被二癩子占了便宜吃了大虧才行？你這不是包庇二癩子是啥？
你睜開眼瞅瞅，衛(wèi)知青都躲二癩子躲成啥樣子了？你管了么？你沒管！我們知青下鄉(xiāng)是來建設(shè)農(nóng)村的，不是來受欺負的！”
梁茂這話說的慷慨激昂，恨不得揭竿而起拉著人把談國柱這個大隊長給拉下馬來！
他覺得自已說的在理的很，他見到談國柱那一張臉難看的很，只當自已剛剛說的話戳中了人的陰暗面，心里面還有些得意。
他眼神掃了一圈，看到了在人群之中的南墨，他想了想覺得自已的口才比起南墨來也是半點不差的，不過這會他覺得自已一個人和談國柱斗的話，怕是不成，他得拉上知青一起。
他想著都是下鄉(xiāng)知青，又是女生，二癩子這會纏著衛(wèi)雪嬌不放，說不準回頭就會纏上別人呢，尤其是他們這一次下鄉(xiāng)知青之中最漂亮的也就是南墨和衛(wèi)雪嬌兩個人。
唇亡齒寒的道理，梁茂覺得南墨一定懂，而且南墨這會都要成村子里的赤腳大夫了，因為有醫(yī)術(shù)的關(guān)系在村子里面還挺有臉面的。
“南墨知青，你說我這話說的有沒有道理？”梁茂喊了南墨一聲，“二癩子這樣混賬的人這會纏著衛(wèi)知青不放，說不準哪天就要纏上你了，你說大隊長這事兒該不該管？”
梁茂喊的突然，南墨也沒想到他居然還有膽子拉著她想要讓她站在同一陣營之中，是他還不清楚自已的脾性還是覺得她就憑著他這幾句話就會站在他這一邊？
想啥美事呢！
既然被梁茂喊了名，南墨就走了出來，她掃了自鳴得意的梁茂一眼，又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神情瑟瑟的衛(wèi)雪嬌一眼。
這會的衛(wèi)雪嬌可不見得能夠感謝梁茂，她怕是要恨死他了，他們在青山大隊之中就受到大隊長的約束，是談國柱前頭給他們的印象太好了吧，叫他們忘記了如果得罪了大隊長是個多么不明智的事情。
“我沒覺得大隊長有多包庇二癩子，”南墨說，“大隊長又不可能成天把二癩子栓在自已褲腰帶上，你說那么多你想讓大隊長怎么做？成天和栓狗一樣把二癩子拴著，就盯著二癩子一個人了？別的事情都不用干了？”
梁茂“嘎”了一聲，他臉就青了：“南墨你不能因為大隊長推薦你當赤腳大夫你就向著人，你敢說一句心里話嗎？”
“那成，那我就說一句心里話，”南墨看向梁茂，她嘲諷地一聲輕笑，“梁茂，你是哪里來的傻逼，你媽生你的時候知道你是這么一個傻逼玩意嗎？”
“你也別覺得我說話不好聽，說句實在話，罵你一聲傻逼我都覺得有些對不住這兩個字�！�
南墨說，“秋收在即，一旦出了岔子，那關(guān)系的是大隊能不能交夠足夠的任務(wù)糧，關(guān)系著整個大隊一百多戶人家來年一整年的口糧問題，這不重要啥重要？大隊長不盯著地里的活你讓他盯著啥，盯著你們這點狗屁倒灶的事情嗎？”
南墨這話說的實誠，看熱鬧的人也都點了點頭，對比起秋收的事情來，其余的都是小事！
再說了，二癩子是活生生一個人，他自個爹媽都管不住人呢，就讓大隊長去管，他管的過來么？
“你自已都說了，二癩子纏著衛(wèi)雪嬌，衛(wèi)雪嬌拒絕了，那二癩子還要纏著那也就是二癩子和衛(wèi)雪嬌之間的事情了，二癩子除了纏著他干嘛了？他動手動腳占便宜了嗎？動手動腳那就去報案，說他耍流氓！”
“我可沒動手動腳！”
二癩子急忙打斷南墨的話，他雖然混了點，但也知道分寸，一直以來也就是討好和纏著衛(wèi)雪嬌而已。
“他纏著就是他不對！”梁茂說，“衛(wèi)知青都已經(jīng)拒絕過了！”
“那就打啊，罵�。】傆蟹ㄗ影讶粟s跑的吧！她衛(wèi)雪嬌干什么了？”
南墨翻了一個白眼，覺得梁茂就是腦子有坑，“你們兩個大老爺們要爭風(fēng)吃醋那是你們兩自已的事情，少攀扯上別人，干不過架就是別人的錯，那是不是得讓大隊長這會把二癩子捆在那邊讓你拳打腳踢捅上一刀你才覺得大隊長沒包庇了？”
“我再說的簡單點，衛(wèi)雪嬌和大隊長說二癩子纏著她的時候，大隊長有沒有說過二癩子？有沒有讓二癩子干活的時候遠離衛(wèi)雪嬌？”
南墨這么一問，不等梁茂回答，其他人就先回答了。
“咋沒有！大隊長還告誡過二癩子，又把他的活給安排的遠遠的，就是當時逮住了揪著耳朵扯遠了，只要大隊長沒盯著，二癩子就自已跑來了！”
這樣的好戲前頭幾天那幾乎是天天都要上演一場，他們都看好幾天的熱鬧了。
梁茂臉色鐵青，這會還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大隊長能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就和你想要二癩子滾蛋一樣，二癩子還看你礙眼呢，那都是你們自已的事情，你憑啥對別人要求那么多？憑你臉大？憑你不要臉？憑你會倒打一耙？”南墨嗤笑道，“你剛剛咋有臉喊出那樣的話來，我都替你躁的慌，你那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第93章
舔狗
南墨就完全不明白這還有啥可鬧的，梁茂和二癩子打架原本就不對，談國柱各打五十大板訓(xùn)斥一頓之后也就算把事情揭過了。
偏偏某些人不記恩也就算了，還掐著這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胡攪蠻纏，真心是一般歲數(shù)都活到狗肚子里頭去了。
談國柱原本還氣的要死呢，他自認自已已經(jīng)做到所有能做到的事情，足夠不偏不倚了，剛剛被梁茂那些指責他氣的要死，要不是想著自已還是大隊長，換成任何家里的子侄輩敢在他跟前說出那種話來都要給狠狠一耳刮子。
可在聽到南墨說的話，談國柱就覺得自已像是剛剛喝下一碗在井里冰鎮(zhèn)過的綠豆湯，什么火氣都一下子沒了。
到底還是有腦子的人！而且剛剛那些話簡直都說進他的心坎里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