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雁千山隱居避世多年,以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卻不料今日被赫連幽痕將怒火全都給點燃。
赫連幽痕如意算盤打得響。
先將雁千山拉下水,就算若婷要怪,也有他在前面頂著。
雁千山閉了閉眼,默念了幾句清心咒法,壓抑著怒氣,神色恢復如常。
他沉聲道:“岳父岳母現(xiàn)在何處?”
延陽沖虛陣配合三清雪蓮,加上隰海的太液池和蘊魂燈,不知道有沒有用。
“在無念宮禁地�!焙者B幽痕一看有戲,忙站起身,“走!我?guī)氵^去�!�
雁千山思忖少頃,緩緩搖頭:“再等等�!�
他不能貿(mào)然離開昆侖墟。
楚若婷回來后,得找個由頭蒙混過去。待徹底復活楚煥和玉嬌容,再讓他們家人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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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鑼打鼓當當當~~大家新年快樂喲!
2020年最高興的事就是我無意間點開popo,在這里認識大家~(*^▽^*)
瞎寫了個小劇場,我們一起跨年叭�。�!
楚若婷:爆竹聲聲辭舊歲!
雁千山:賀歲盈盈滿乾坤。
謝溯星:風月煥新,海角天涯皆溢彩。
況寒臣:山河鋪錦,疆南地北總宜春!
游月明:梅吐蕊,柳抽芽,老少邊窮春正好!
荀慈:地生金,人益壽,東西南北景常新!
荊陌:天上明月千里共。
……
荊陌:天上明月千里共!
……
荊陌:魔君?魔君?該你了魔君!
赫連幽痕:催什么催!天上明月千里共是吧?水里烏龜慢慢爬�。ㄅ獠嫜�
荀慈(超小聲提醒):好像……對仗不太工整。
赫連幽痕(手指雁千山):地下老蔥一丈高!“天上”對“地下”,“明月”對“老蔥”,“千里共”對一“一丈高”,完美!
眾人齊齊搖頭:不行哦,得是新年祝福。
赫連幽痕(暴躁扯掉對聯(lián)):……對什么狗屁對子!直接祝大家身體健康!吃嘛嘛香!來年發(fā)財!發(fā)大財!發(fā)大大大財�。。。。。。希èR▽≦)O
第一百五四章
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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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四章
離去
楚若婷想到赫連幽痕那人憎鬼厭的脾氣,始終不能放心。將法寶煉制完畢,立即進入昆侖墟。
昆侖墟中雪山蜿蜒無盡,天高云闊,雪花簌簌,一派平靜寧和。
她剛走出沒幾步,身后便有人喊她:“娘親!”
青青一陣風地跑來,鉆入她懷中親昵。
楚若婷摸著它的小角,笑著問它近來怎樣,青青乖乖仰著腦袋作答。一人一獸還沒說兩句話,又有人大喊:“楚楚!”
楚若婷回頭,荊陌、荀慈、謝溯星、游月明、況寒臣都在一起。
許久未見,幾人沖上前將她團團圍住。
況寒臣趕緊捉住楚若婷的雙手,眸中柔情似水,道:“若婷,雁前輩說你在閉關(guān),這小半年可有長進?”
楚若婷在無念宮確實一刻不閑地在修煉。
昨夜與赫連幽痕雙修,他沒得好處,她的修為卻隱隱到了分神后期。
楚若婷剛要回答,謝溯星一把拽著況寒臣后衣領(lǐng),將他扯到旁邊,臉湊上來問:“若婷,你想不想我��!”游月明擠上前,“若婷,你怎么出關(guān)也不告訴我?”
“花孔雀!你走開!”
“你走開!”
“你們兩個都讓讓!”
“……”
青青往楚若婷懷里一縮,“這些爹爹好可怕�!�
荀慈站在靠后的位置,手扶著劍柄,嘴角微微彎起。荊陌與他并肩而立,不解地問:“師兄,他們在干嘛呢?”
楚若婷被吵得腦仁兒疼,她沉了臉色,可算將人震住。
她主動關(guān)切荀慈,“師兄,你眼睛還好嗎?”
荀慈受寵若驚,“還好�!�
“紅鮫淚在魔君手上,他沒給你?”
“魔君在與雁前輩議事�!�
楚若婷頷了頷首。
她環(huán)視眾人,問:“你們都見過魔君了吧?”
況寒臣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只說:“見過了。不愧是隰海魔君,一來昆侖墟,指使我們給他端茶遞水,他許是不愿與我等相處吧。”
游月明生氣道:“他命我給他打扇子�!敝x溯星也憤憤不平,“還讓我給他捶腿!”
楚若婷皺起秀眉,看向荀慈,“真有此事?”
荀慈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荊陌想為魔君說兩句好話,但想了半天,實在找不到魔君值得稱贊的地方。
搞了半天赫連幽痕先來昆侖墟,就是想過來立個下馬威?楚若婷面色不愉,“我這就去找他。”
一群人往草廬走去,楚若婷走在最前,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況寒臣在旁邊告知她喬蕎的事。
得知喬蕎誤入歧途,楚若婷怔了一怔。似乎這件事本不該發(fā)生,卻又順理成章的發(fā)生了。
況寒臣低聲說:“喬蕎成了邪魔,定要除去。若婷,你給我一枚傳音符,屆時我們可以互相知會……”
“什么傳音符?”游月明耳尖,他湊上前,“若婷!我也要傳音符!”
謝溯星:“那我也要!”
“楚楚,也給我一個!”荊陌不知道他們在吆喝什么,反正跟著宋據(jù)做準沒錯。
荊陌見荀慈不說話,還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師兄,你要么?”
荀慈:“……要。”
楚若婷額角抽抽,這就是她不想給傳音符的原因!
況寒臣看出她的疑慮,又不想與她失聯(lián),頓生一計:“若婷,這樣好了,我們定個神魂契約。定了契,能互相知曉安危,你若不愿,我們誰也打擾不了。你看如何?”
神魂契約與靈獸的主仆契約差不多。
楚若婷作為主導,他們生死皆由她一念掌控。
這般慎重的大事,幾人卻根本不在意,爭先恐后獻出心頭血,就連青青也要來摻和一腳。做到這個份兒上,楚若婷推辭不過,只得定契,識海中出現(xiàn)代表幾人的神識烙印,閃閃發(fā)亮。
幾人一路鬧哄哄來到草廬外。
隔著四四方方的小軒窗,楚若婷正好看見赫連幽痕兩腿擱桌上,衣袍微敞,坐沒坐相。
楚若婷慍然。
“好你個赫連幽痕!”
她一捋袖子走進草廬。
赫連幽痕正準備拿起雁千山桌上硯臺把玩,就聽見一聲厲斥:“幽痕,你忘了我給你說過什么了嗎?”她一指地上亂七八糟的書籍紙張,“昆侖墟不是無念宮,沒有傀儡管事幫你收拾,你不要把千山的地方弄臟了!”
楚若婷上來就維護自己,雁千山眉頭悄然舒展。他緩步走到楚若婷身邊,冷冷瞥了眼赫連幽痕,淡聲道:“無禮之人放浪形骸慣了,你不要在意�!�
赫連幽痕立威被她抓了個正著。
他滿腹牢騷不能說,愀然無樂,“你干什么事事向著他?”
楚若婷肅容,“先把地上的東西都撿起來�!�
赫連幽痕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但他不會讓雁千山看笑話。他一咬牙,大喊一聲:“荊陌!過來收拾屋子!”
“好的魔君!”荊陌隨叫隨到。
楚若婷搖頭嘆氣。
她愧疚地看了眼雁千山,“千山,借一步說話�!�
兩人單獨來到草廬后院。
天地寂靜,白雪紛揚。
楚若婷抬手,輕輕拂去他肩上的細雪。抬起眼眸,凝視著他清俊的側(cè)顏,“千山,你是否生氣……”
“沒有。”雁千山淡淡的哀怨,在看到她的剎那,悉數(shù)化為烏有。
他執(zhí)起她的冰冷的手,包裹在掌心。
“若婷,記不記得你走的那晚,我問過你什么?”雁千山喟然,“我知道,遲早有一日,赫連幽痕會在昆侖墟現(xiàn)身�!�
楚若婷低頭。
她語氣平靜陳述內(nèi)心的想法,說:“千山,我不想騙你,說什么‘你是唯一’‘只喜歡你’等等的謊言。我真誠愛著你們每一個人,每個人在我心中都十分重要。此般作為……你是否會怪我多情?”
雁千山先是怔愣,隨即莞爾。
他將她順勢拉入懷中,溫言道:“你若不多情,我也不能占據(jù)一席之地。”
他慶幸她多情。
否則,除了荊陌,所有人都是輸家。
楚若婷靠在他懷里笑了。
他一直都懂她。
眼前忽而飄來一滴殷紅的血珠。
楚若婷一愣,“這是……”雁千山抿著唇角,“定契�!�
既然跟那幾個定了神魂契約,他也不能少。
楚若婷哭笑不得。
待與雁千山定完契,他提議明日讓楚若婷去見一見謝溯星和游月明的父母。
楚若婷頗為意外。
雁千山向來不管紅塵俗事,怎么突然讓她下山?她問出心底疑惑,雁千山解釋理當如此。
楚若婷心想也是。
她看了眼草廬,擔心道:“魔君修為還在下跌……”
“我會與他共同想辦法,此事急不得。”
楚若婷點點頭,暫且放心。
*
赫連幽痕原本就生氣,見雁千山和楚若婷執(zhí)手回來,更氣了。
他又想發(fā)火,奈何修為越跌越厲害,忍著沒吭聲。
其他人都與楚若婷定了契,楚若婷不想將赫連幽痕排除在外,便問他意下如何。赫連幽痕二話不說,直接往她手里塞心頭血,嘀嘀咕咕,“心頭血算什么!我半年天天都在……”
“咳�!�
雁千山清清嗓子。
赫連幽痕頓住,后怕自己差些說漏嘴。
楚若婷惦記著荊陌的魂魄和荀慈的眼睛,倒是沒有追問。她叫來荀慈荊陌,赫連幽痕不情不愿地交出東西,往椅子上一坐,甩手不管了。
但這一次他沒把腿擱桌上。
荀慈解開蒙眼的錦帶,將紅鮫淚滴入眼球。少頃,他眨了眨眼,連綿雪山青翠竹葉紛紛映入眼簾。
“荀兄,看得見我嗎?”游月明用折扇在他眼前晃了晃。
荀慈一笑:“看得見了。”
他起身,攏袖朝赫連幽痕道謝。
伸手不打笑臉人。赫連幽痕不爽,但見荀慈一副溫吞有禮的樣子,到“嗯”了聲,給了他面子。
接下來輪到荊陌。
他的魂魄裝在透明的紫葫蘆瓶里,散發(fā)著微光。
赫連幽痕遺憾道:“這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魂魄用來祭祀噬魂幡,可成神器�!�
楚若婷瞪眼:“怎么!你不愿意?”
“……沒,沒�!�
雁千山示意荊陌坐在陣盤中,打開葫蘆瓶的塞子,雙手施法,將魂魄從天靈蓋緩緩歸回他體內(nèi)。
荊陌陷入昏迷。
所有人都圍攏過來,盯著荊陌。
楚若婷一陣緊張,“荊陌會不會失憶?”
況寒臣問:“他會不會性情大變?”
謝溯星問:“臉盲的毛病會不會好?”
雁千山沉吟,“應該不會。”赫連幽痕抽走荊陌魂魄的時候還是個幾歲的小孩子,所以荊陌心思純善,不染任何雜質(zhì)。就算魂歸體內(nèi),也不可能變成嗜血的殘暴之徒。
楚若婷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