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對宋川河說道:“你的嘴巴有點干,我給你用棉棒擦拭一下�!�
姜唯月這樣一說,宋川河下意識的舔了舔唇,她不說還好,她一說,宋川河還真的感覺,嘴巴有點干澀。
姜唯月見宋川河沒有拒絕,她便大著膽子,俯身,湊近至他的身旁,認真的用棉棒輕輕的擦拭著他的唇。
這是她第一次在心平氣和的情況下,這么細致入微的觀察宋川河的臉龐。
兩個人離得很近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聲,打在對方的身上,對方都能感受到。
宋川河身上呼出來的熱氣,打在姜唯月的臉上,燙燙的,隨之而來的是顫栗和酥麻。
他的唇好看性感,嘴角隱隱有胡渣露出,但這胡渣,并沒有拖拉他的顏值,反而將宋川河襯的更有男人味。
宋川河本來還沉浸在姜唯月的溫柔照顧里,但他想到了什么,眼底一冷,表情瞬間陰沉下來。
他的表情變化,自然是被姜唯月盡收眼底,姜唯月被他嚇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試探的問道:“是,是弄疼你了嗎?”
“這么熟練,看來是照顧陳浩東,照顧出了經(jīng)驗�!�
宋川河只要一想到,姜唯月曾在前不久,這樣細心溫柔的照顧過另一個男人,就氣的不行。
說是牙根癢癢,都不為過。
如果是之前,姜唯月可能還會覺得,宋川河沒事找事,現(xiàn)在她知道,宋川河是什么樣的人,也就沒有那么生氣了。
“我一直都會照顧人,并不是因為誰�!�
“你………”
姜唯月這話倒是真的,他們兩個之前在一起,姜唯月在他們兩個獨處的時候,就很會照顧人。
她也不全是傲嬌難哄,有的時候她也很聽話懂事,不管她怎么樣,她都讓他欲罷不能,愛不釋手。
“別生我的氣了,因為我,氣壞你的身體,不值得。”
“你當(dāng)然不值得。”
姜唯月沒有說話,自顧自的用濕棉棒,擦拭宋川河的唇部。
宋川河想到了什么,沉聲說道:“你大哥為什么要殺你?”
宋川河現(xiàn)在挺忙的,廠里的大小事務(wù),他都沒有怎么去管過,都是由管理層負責(zé)。
他則是去處理其他投資的項目了。
他的志向,絕不僅僅拘泥在這鋼鐵廠。
雖然這鋼鐵廠,是三穗縣最大的鋼鐵廠,也是三穗縣有名的大企業(yè),可宋川河的野心很大。
他想要的更多。
所以才會引進那么多國外的投資項目,涉足很多的領(lǐng)域。
他每天要忙著工作,還要盯著姜唯月,對于最近姜大成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并不知情。
姜唯月將水杯放在桌子上,把玩著手上的棉棒,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我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姜大成是什么樣的人嗎?曾經(jīng)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如果不是你,他就對我動手了,現(xiàn)在我們分開了,他想要對我動手,還不灑灑水的事情�!�
姜唯月說的這是實話,之前宋川河和姜唯月在一起的時候,姜大成就和姜唯月發(fā)生過幾次矛盾。
被家里寵壞的姜大成,想要對姜唯月動手,被宋川河看到,阻止了,還警告了姜大成,就算他是她哥,他也沒有資格,對姜唯月動手。
如果他敢對姜唯月動手,他不會放過他的。
那個時候的宋川河,雖然沒有現(xiàn)在有實力,但也混的不差,終日在鎮(zhèn)上瞎混的宋川河,身后有好幾個忠心的小弟。
就算沒有那些小弟,宋川河那一身的腱子肉,對付姜大成,也是易如反掌,不費吹灰之力。
“他是魯莽,但也不會做出殺人的事情,你實話告訴我,你對他做了什么?”
不得不說,宋川河的確看人看事,看的很準。
“他自己本身就小心眼,我能對他做什么?無非就是他之前,處了一個對象,人家給他要的彩禮多,他沒有,給我借,我沒有借給他”。
“導(dǎo)致他沒有娶上媳婦,打了光棍,因為這個,心里給我記上仇了�!�
“最近,他又談了一個大學(xué)生對象,卻不料那個大學(xué)生是騙子,騙著他把家里的錢都花光,然后一走了之了”。
“姜大成接受不了這個現(xiàn)實,把這一切都怨恨到我的身上,所以才對我起了殺心�!�
宋川河靜靜的聽完姜唯月的話,這倒也像是姜大成會做出來的事情。
“自作自受,這輩子,他就準備在監(jiān)獄蹲一輩子吧�!�
————
秦牧,食堂負責(zé)人,帶著保衛(wèi)科的人,一大早,就去了姜震的家里。
雖然姜家,現(xiàn)在每個人的心里,都因為最近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情,而心情低落。
但生活還是要繼續(xù)的。
姜震和姜二成早早的起來,準備上班。
剛收拾好,準備出門,就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
姜震快步走到門前,將門打開,看到來的人有保衛(wèi)科的張科長,秦牧,以及食堂的負責(zé)人。
他的心里一驚,下意識,就覺得姜大成又惹什么事情了。
“張科長,秦部長,有,有事嗎?”
“姜大成呢?”
在屋里的姜老太聽到他們提及姜大成,心瞬間慌了起來。
這些人來做什么?
難道姜唯月已經(jīng)把姜大成,殺害宋川河的事情,告訴他們了?
他們來抓她的寶貝孫子姜大成的?
“大成不在,你們找他有什么事情嗎?”
“他去哪里了?”
姜震剛想說什么,姜老太就搶先說道:“他能去哪里,今天他上白班,當(dāng)然去上班了�!�
王蘭蹙眉,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姜大成昨天晚上在家嗎?”
王蘭剛想說話,姜老太又快速的說道:“在家�!�
“娘,您怎么……”
“你給我閉嘴,我老太婆還沒有死呢,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王蘭也很生氣,她轉(zhuǎn)身就走了,懶得再管姜老太是不是說謊了。
因為她覺得,她真的太累了。
成日因為這些事情心煩,家里這么多人,就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反而是兩個和他們斷絕關(guān)系的女兒,沒有讓她費過心。
哎,這就是差距,這就是差距啊。
秦牧又怎么看不出來姜家的暗流涌動。
他不動聲色的碰了碰張科長的胳膊,張科長會意。
第104章
邪祟
他一臉嚴肅冷沉的對眾人說道:“到了現(xiàn)在,你們還在說謊,看來你們每個人都要但上包庇殺人兇手的罪名,才開心�!�
“張科長,您,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的兒子姜大成昨天雨夜,故意殺害宋廠長,致使宋廠長失血過多,昏迷不醒……”
“冤枉啊,冤枉啊,我們家大成,昨天晚上都沒有出門,怎么可能殺害宋廠長,而且,我們家大成和宋廠長無冤無仇,怎么可能會殺害宋廠長呢?”
“是,是啊,這事情,肯定有誤會,我們家大成,最近因為感情的事情,正煩心的不行,怎么可能會想著殺害宋廠長,他,他沒有動機��?”
“沒錯張科長,我們家大成一直在家,你們一定是看錯了�!�
“看錯?宋廠長沒有死,他親眼看到姜大成拿著刀捅到他的身體里,現(xiàn)在他還在醫(yī)院里養(yǎng)傷,你的意思是他在說謊嗎?”
“更何況,還有目擊證人,姜唯月姜老板,食堂的負責(zé)人,這么多人證,你還有什么話說?”
果不其然,姜唯月那個賤人,真的去保衛(wèi)科哪里舉報他們家大成了。
“你們,你們誤會了,我們家大成,想要殺的人,不是宋廠長,我們家大成不是故意的……”
“哦,你這是承認了,姜大成確實殺了人?”
姜老太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中了這些人的圈套。
可是說出來的話,就和潑出來的水一樣,收不回來了。
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
她只能硬著頭皮,找補道:“我年齡大了,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說話不算數(shù),我們家大成沒有殺人”。
“他只是小心眼,有這種想法罷了,我們家大成天性善良,連只雞都不敢殺,更何況是人呢?”
秦牧見到了這個時候,姜老太還在說歪理,他冷笑一聲,嘲諷的說道:“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這些話,你留著去給警察說吧”。
“希望,到了警察局,你這做長輩的,說話也這么硬氣”。
食堂的負責(zé)人,也忍不住附和道:“姜大成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是你這做長輩的慣得�!�
重男輕女,把男孩視為掌上明珠,把女兒看的不值一提,看似是在慣子,其實是在殺子。
其實很多孩子的本性是不壞的,畢竟,和她們一母同胞的姜唯月兩個,也是姜家的血脈。
她們的本性都很善良,三觀很正,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見,如果在一個小孩,小的時候,就好好的交給他正確的三觀是什么,引領(lǐng)他走上正確的人生道路,他基本上是不會長歪的。
當(dāng)然也有一些劣質(zhì)基因,他的本性就壞,這樣的人,你就算再好好的教育他,長大以后,他也會變成壞種。
就好比一個不好的種子,你把它埋在土里,精心施肥,澆水,小心翼翼的呵護它長大。
可這樣的種子,它是不會結(jié)出豐碩的果實的,只會長成歪瓜裂棗。
姜老太見秦牧說他已經(jīng)報警了,徹底嚇壞了。
她身體不受控制的蹲在了地上,在屋內(nèi)的王蘭聽到了動靜,再聯(lián)想到昨天她回到家里。
姜大成驚慌失措的抱著裝滿衣服的包裹離開,他的衣服濕透了,仔細去回憶,竟然發(fā)現(xiàn),他的身上,還有點點滴滴的血跡存在。
難道,難道姜大成,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殺人了,殺的人,還是廠長宋川河?
王蘭跑了出去,心臟抑制不住的怦怦直跳,對保衛(wèi)科的科長和秦牧說道:“張科長,秦部長,你,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是的沒錯,你們家姜大成,一開始想殺的人,并不是宋廠長,而是你的女兒姜唯月”。
“我們不清楚,你的兒子姜大成和你的女兒姜唯月,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他一點也不顧及親情成分,也要將她殺掉”。
“如果不是宋廠長,及時出手相救,替你女兒姜唯月?lián)趿艘坏�,你的女兒姜唯月就要沒命了�!�
“所以,我奉勸你,如果知道姜大成在什么地方,或者有他的下落,趕快告知我們,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說不定,還會從輕發(fā)落�!�
聽到這話的王蘭,差一點沒有站住,她往后退了一步,姜震及時攙扶住了她。
盡管姜大成一直在惹她生氣,觸犯她的底線,但她都覺得,可以原諒,只要沒有違法犯罪,就還有救。
可現(xiàn)在,讓她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姜大成,姜大成竟然敢去殺人,敢去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這,這可怎么辦啊?
就算她再對姜大成失望,可姜大成,畢竟,畢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他變成這樣,她也有責(zé)任,她也心疼。
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悔改。
宋川河沒有死,如果她告訴姜大成的下落,或者找到姜大成,讓他去自首,是不是可以從輕懲罰呢?
“是我們的錯,是我們沒有教好他,讓他做出這樣違法犯罪的事情”。
“他這樣做,可能也是因為受到了刺激,一時情緒激動,不管怎么樣,他犯錯了,我們就認。”
王蘭這話,聽著還算不錯,讓張科長和秦牧心里舒服不少。
但姜老太可不愿意了。
王蘭這個蠢貨,這是在說什么?
這是在不打自招,直接認罪嗎?
她這個蠢貨,笨蛋,愚蠢的娘們,知不知道,她認罪,她的寶貝疙瘩,會有什么懲罰?
那可是要蹲監(jiān)獄的,那可是要蹲監(jiān)獄的啊。
她瘋了,她一定是瘋了。
而且,還瘋的不輕。
“你這個蠢貨,敗家娘們,掃把星,我們家過得不好,都是怪你這個掃把星害的了,你懂什么?”
“你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在這里瞎比比�!�
姜老太教訓(xùn)完王蘭,對張科長和秦牧訕笑道:“那個,那個各位啊,你們有所不知,我們家大成前段時間,被一個賤女人,坑騙了感情,受到了刺激,成精神病了,用我們的老土話來說�!�
“那就是中邪了,有邪祟跟著他,他做這事情的時候,都是不由自主,根本不知道的,這怎么能是他的錯,怎么能怪他呢?”
第105章
視如珍寶
姜老太也是知道,精神病殺人不犯法的。
頭幾年,有個男人,因為和人家打架斗毆,失手將對方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打死了。
那男人一磚頭,砸在了那身材矮小的男人頭上。
人的頭顱是很脆弱的,這樣一磚頭下去,那身材矮小的男人,沒有來得及喘氣,直接就死了。
那男人死了以后,周圍打群架的人,看到以后,嚇?biāo)懒�,全部四處散開,逃跑了。
只有拿磚頭砸死人的男人,被抓了,之前那些和他打群架的人,全都不認賬了。
不認賬也就算了,還把全部的責(zé)任,推在了他的身上。
按理說,那男人故意殺人,要么是死刑,要么是無期徒刑。
但那男人在坐了兩年監(jiān)獄后,突然得神經(jīng)病了,把自己的衣服在眾目睽睽之下,脫得一干二凈不說。
還當(dāng)眾拉屎撒尿,拉完屎以后,直接抓到手里,往嘴里塞,他往自己嘴里塞,也就算了,還往其他獄友,包括獄警嘴里塞。
把獄友和獄警,都惡心壞了,用電棍子把他電暈,關(guān)了起來。
本來以為,他醒了以后,就恢復(fù)正常了,可讓他們?nèi)f萬沒想到,醒了以后,那男人瘋的更狠了。
自己一邊往嘴里塞屎粑粑,還往別人的身上甩。
屎尿屁是最惡心人的東西,堪比化學(xué)武器,雖然攻擊力不強,但極為侮辱人。
獄警把他帶走,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那男人,得了精神分裂癥。
一開始,獄警以為他是裝的。
畢竟,他在監(jiān)獄蹲兩三年了,一直沒有問題,怎么突然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