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是?”他一臉艷羨地盯著柳涵。
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到修仙界的奧妙,外門低階的那些弟子會的都不多,高階的他從未接觸過,柳涵那一招就像在他身上施展了魔法,他看得目瞪口呆。
柳涵被他半點不掩飾的崇拜很好地滿足了虛榮心,咳了一聲,撇過頭去,佯裝謙虛,“區(qū)區(qū)一個凈身術罷了,想學的話勉強可以教你�!�
“多謝師兄�!毕某邪裁Σ坏c頭,他一個練氣四階的菜鳥連靈力都不能運用自如,平時隔空取個物件都摔壞不少,他本就家徒四壁,自此以后他再也沒有用過靈力了,修煉都是基礎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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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夏承安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坐起來,窗外天剛亮。
剛醒來還有點暈乎,但這并不妨礙他看清楚周圍的一切。這是既不是他在現(xiàn)代租的一居室,也不是那個極其簡陋的弟子臥房。
他睡在柳涵隔壁,廂房里格外寬敞,裝飾華貴,地上鋪著厚實的波斯羊絨毯子,四周掛滿了珍珠、玉石和珊瑚等奢侈品。窗臺上擺著名貴的蘭花,花朵盛開著,香氣撲鼻而來。
對于柳涵的奢靡他們是有目共睹,伸了伸懶腰,然后掀開被子下床,準備去洗漱。
他是不愿早起的,奈何柳涵看著驕縱,平時內門弟子不愿上的早課,他日日不缺席,書里沒講那么仔細,但夏承安覺得多半是因為柳涵對修煉一絲不茍、格外上心的緣故。
身為修仙文的萬人迷主角受,他的修為在后期幾乎無人能敵,再加上有各路神仙相助,他百年成神,探破得道成仙的奧妙,事實上不過是位列仙班,照常生活、各司其職罷了,有不愿意被約束的,可去各個位面逍遙自在。
因為柳涵本身就有神性血脈,這點他本人都不知道,不過后面走劇情了就會慢慢揭示出來。他飛升之后的排列十分靠前,受萬人敬仰,同時在上界遇到了另外一個主角攻。
就算是書里的角色,夏承安自然也是佩服他的,更何況現(xiàn)在親身接觸了,那感覺更是非同凡響,比起自己這種啥也沒有的炮灰,堪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算穿書了,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當不成主角,如今升華一下當個狗腿子,好歹還能近距離看看劇情走向,怎么都不虧。
“我要吃這個,”柳涵一大早爬起來本就火大,昨晚翻來覆去不得安寧,修煉得渾身燥熱難耐,一句話說了好幾遍,卻不見那個害人的罪魁禍首理他,真是煩人,吃個早膳都不安生。
他怒從心生,吼道:“夏承安!你到底長耳朵了沒,本少爺說要吃這個!”
夏承安剛剛就站在他身邊給人布菜,走神了半晌,一個沒注意竟然連人說話都沒聽見,這時被吼一聲,身子晃了晃,頓時慌了神,一低頭就看到柳涵怒目圓瞪得盯著他,嘴巴里支支吾吾解釋:“我,我,我那個...我......我沒聽見...”
他聲音越說越輕,難為柳涵還能撿幾個字聽聽。
“你現(xiàn)在跟我說聽不清?本少爺說了多少次,你是嫌聲音不夠大還是你根本沒把心思放本少爺身上!”柳涵暴怒,手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摔,筷子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嚇得身旁的人趕緊縮著脖子低頭不敢吭聲。
“你說,你方才想什么呢,想得魂都飄了,你說,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本少爺便不去上早課了!”
夏承安把自己跟個鵪鶉似的縮著,倒不是真怕,這幾天都被罵習慣了,暗自肺腑:不是,柳少爺,您拿自己上課的事兒威脅我有什么用啊,您愛去不去,剛還夸您有上進心,修煉看得比命重,這才多久啊就原形畢露了?
他當然不敢說出口,唯唯諾諾地揪著衣袖,腦袋轉不過彎兒來,這么幾句話的時間想不到什么讓他脫身的理由。
站在一旁的十七替他干著急,手足無措地打著些手勢,讓他趕緊把祖宗哄好,否則他們三個都別想好過。
是啊,可不是三個嗎?一個生氣起來怒火攻心,兩個跟著挨罵遭殃,摔了東西還得他們收拾。
見柳涵臉色愈發(fā)難看,最后他只得實話實說:“柳師兄,我方才在想...您這天不亮就爬起來上早課,實在太辛苦了,您修為都快金丹了,那些弟子天資平平還敢不上早課,我這不是越想越氣憤,一時沒留意嘛...”
“真的?”柳涵斜著眼看他,眸中滿是懷疑之色。
他可不信柳涵走神真是在想自己,他一個大活人坐在跟前,他理應看著自己想才是,哪有看十七的道理!分明是不想給自己布菜了,嫌棄他麻煩,想讓十七替他。哼,別以為他不知道那點兒小九九。
夏承安就怕他不信,熟練地跪在他腳邊,可憐兮兮地輕輕拉扯著他的衣擺,“真的真的,我怎么可能欺瞞柳師兄呢?”二③"鈴六︷9二③9‘六群〝′看新ˊ章
“......”柳涵沒反應,他就再扯扯。
“...哦...下不為例�!�
在柳涵眼中,夏承安的臉跟小狗一個模樣,他最受不了被他這么盯著看,沒用什么力氣地打掉他拽著自己衣擺的手,撅著嘴轉了過去,輕輕嘟囔著:“煩人,又撒嬌,下次別想蒙混過關�!敝斑暴跳如雷的,說這句話時竟帶著絲笑意。
夏承安好不容易洗脫了罪名,慶幸都來不及,哪有空看柳涵笑不笑,說著“謝謝柳師兄”,麻溜地從地上爬起來,繼續(xù)伺候人吃飯。
完事兒了,他趁柳涵不注意扒拉兩口剩飯,緊趕慢趕地跟著往紫軒閣走。
他正奇怪著以柳涵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走著去上課?
不出所料,到了地方,定睛一看,人群中一男子格外顯眼,容貌俊逸出眾卻不像柳涵這般張揚明媚,氣質清雅溫潤,加上那一身白衣,更顯得圣潔、傾城。
這人是誰不用猜,他敢打包票時主角受從小戀慕的的白月光,天衍宗的大師兄——蕭逸珺。
難怪十七說柳涵天天雷打不動來上早課,難怪步行過來,都是為了攻一啊。
果不其然,柳涵看到他的瞬間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身形一動正準備過去,又猶豫了會兒,強行放緩步子,表現(xiàn)得鎮(zhèn)定自若。
攻一蕭逸珺,待人溫和有禮,宗門上上下下對他印象極佳,愛慕他的人不少,不論男女,憤世嫉俗,一切從簡,極其痛恨窮奢極欲的生活,柳涵就是典型代表。
他二雖不是拜在同一個師傅名下,卻從小一起長大,按理說感情匪淺,他從前對柳涵也不錯,怪就怪在他是柳涵的白月光,他自己的白月光卻另有其人。
柳涵成天上門騷擾,不厭其煩地送些東西,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對比他的白月光,柳涵在他這兒頂多算是蚊子血,甩不開還惹人厭煩。
“大師兄,早�!�
“柳師弟早。”那人坐在第一排,只是微微點頭,嘴角彎了彎,但笑意未達眼底,話落避開柳涵炙熱的目光,淡淡撇過頭去。
若不是周圍人多,師叔也快來了,蕭逸珺是不愿理會柳涵的,他以為給自己送些靈寶就能將那事輕松翻篇嗎?真是被寵的無法無天了,害了人竟還知錯不改,但凡他真心實意得給人道歉,以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定會被原諒的,為何就是不肯道歉?小時候他不是這樣的,怎得越長大心智反而倒退了。
柳涵在此之前還心說,要是今天大師兄跟他道個歉,兩人將誤會說開,他可以不計前嫌,說不定兩人這次宗門慶功宴還能一同出席。不過,前幾天要送給他的四方印倒是不能再給他了,雖說他一直想要,但自己已經(jīng)給夏承安了,給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而且是他自己拒絕在先的!
然而,現(xiàn)下這樣子,蕭逸珺是要跟他冷戰(zhàn)到底了?明明是他誤會自己在先,不聽解釋就算了,居然大罵自己狡辯,小時候他對自己照顧有加,怎么如今天差地別?又是因為......莫澤陽嗎?
他一雙美眸中是濃濃的怨懟,其他人沒瞧見,跟在身邊的夏承安看得一清二楚,自己也剛被罵了,心情不是很好,總得有個人受罪是吧。
夏承安細細分析現(xiàn)狀,宗門宴會是一個結點,往前推,劇情應該已經(jīng)進展到蕭逸珺因為綠茶的詭計,誤會柳涵,導致兩人新生間隙。
聯(lián)想了一下原書中的劇情,他忍不住起了壞心,上前一步,不解地湊到蕭逸珺跟前,大聲道: “大師兄怎么這般冷淡,可是柳師兄哪里冒犯到了?”
蕭逸珺愣了片刻,沒料到他會問出這話,急忙回道:“抱歉,我沒這個意思�!�
“這...”
“行了夏承安,你過來�!绷话牙^他,橫眉看向蕭逸珺,“原來師兄不是這個意思,看來是師弟我多想了,我身邊人不懂規(guī)矩,還請師兄見諒�!�
這聲“見諒”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蕭逸珺無法,敗下陣來,也不多做解釋,“無事,師叔快來了,先入座吧�!�
柳涵身邊那位小師弟他從前從未見過,是何身份呢?
趁著時機,夏承安悄悄跟柳涵耳語,“蕭師兄怕是擔心這里人多眼雜,說不定等下課了,他還有話跟你說呢�!�
柳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應了下來。他知道夏承安就是為了安慰他才這么說的,他很了解這位大師兄,他一旦生起氣來就是真的生氣了,夏承安竟為了他去觸霉頭,也不知是真傻假傻。
他拳頭暗暗攥緊,恨道果然都是莫澤陽的錯!
夏承安被安排進了內門,自然是要留下來上課的,十七給他安排的妥妥當當,一切規(guī)格按內門弟子的來。
柳涵走到他的御用書桌前坐下,踢了腳旁邊幾年來沒人敢坐的椅子,“夏承安,你坐這兒,方便本少爺使喚你�!�
“唉!”他恭恭敬敬地落座,把臨走前十七交代給他的儲物袋拿出來,在里面的空間里掏了會兒,桌面上多了筆墨外加兩本書,這里的東西全是柳涵平時上課用到的東西。
十七并不是落霞峰的弟子,有些課能不上,有些課缺不得,十七說他倒不是每時每刻都跟著柳涵,現(xiàn)在夏承安被要了過來,一部分事務就自然而然落到他身上了,就比如跟著上課這事兒,他不僅要上自己的課,還得陪著柳涵上高階課。
夏承安沒那么自信,他個半吊子,基礎都不扎實,更別提高階課了,過去補個覺還差不多。
一仙者款步走來,中年人模樣,身著華貴長袍,頭上束冠,氣質非凡,每走一步就有弟子拱手作揖。走到臺前時,他的目光在夏承安身上停留了須臾,又朝柳涵欣慰一笑。
柳涵的師傅是早課的講師?夏承安咂舌,柳涵早期的另一層原因原來是這個,真夠慘的。
柳涵拿了其中一本扔在他面前,雙手環(huán)胸,面色如常,“本少爺用不著書,你自己看吧�!�
他知曉柳涵是怕他第一天上課沒書,他已經(jīng)自動過濾掉難聽的話了。但是他很想說一句,他也用不著書。
一個時辰過去,柳涵用余光瞟了眼睡得正香的某人,不屑地哼哼,“沒見過比你還能睡的人�!碧窒胍讶送破饋�。
不知夏承安聽沒聽到,適時地轉過了身,白皙的臉蛋上泛著紅暈,帶著幾分倦色,眉頭輕蹙,肉嘟嘟的嘴唇微微張著,看起來有點兒像個被吵醒的小狗......
他的手拿起又放下,見臺上的師傅沒望著兒看,想想還作罷了。他想睡便讓他睡吧,回去了再罰他。
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中間的蕭逸珺身上,心中卻平靜無波。那些人傳的什么他都知道,連大師兄也以為自己對他是男女之情,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內心中求的到底何種感情。
直到下課,蕭逸珺的身影毫不留情地離開大堂,他才堪堪收回視線。
夏承安果真是在哄他的,這位大師兄早就和以前不一樣了,哪里會主動來找他和好?
白光閃過,那股不知名的情緒又猛地竄了出來,他如同被點醒了一般,從幾天前,他就時不時接收到一股靈力的點撥,總能讓他從中受益。
腦中另辟蹊徑,隨意污蔑指責他的人是蕭逸珺啊,他的大師兄,怎么單單是莫澤陽的錯呢?真會裝,這么多年沒暴露本性,如今因為一個莫澤陽的挑撥離間就使他新生間隙,可笑至極。
夏承安耳邊靜悄悄的,睜眼便是柳涵眼眸之中的冰寒,讓人無法靠近,里面還流露出一絲絲的殺意和仇恨。
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就是一襲白衣的蕭逸珺。他半點不心虛,他不過給蕭逸珺的火葬場添把柴,回想起原著中蕭逸珺助紂為虐引起的后果,柳涵那如同被黑暗侵蝕的無助感讓他心底發(fā)涼。
他將到嘴邊重新咽了回去,自己不過是給劇情推波助瀾而已,不算做壞事,正好柳涵這人怪記仇的,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
修煉得渾身燥熱大家也知道是因為什么吧,小孩子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柳涵這人想法真的特別多,一會兒一個想法,變臉比翻書還快,小孩子心性,情緒主導思想,后期會慢慢長大的,就不會這么心慈手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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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安沐浴后,身上隨意穿了件衣袍,枕邊放著柳涵第一次見面時扔給他的那個發(fā)光的方塊。
他敢篤定這絕對是個寶貝,但他真的很好奇這到底有什么用?
他也嘗試注入靈力,卻不見半點反應,常見的滴血什么的還是算了吧,他怕痛,不想白白受傷還竹籃打水一場空。
雖說現(xiàn)在吃喝不愁,可沒到月俸的時候,儲物袋依舊空空如也,要是這寶貝對他沒什么大用,就下山把它賣了吧,看這成色,說不定能大賺一筆。反正柳涵早上起床,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不是在上課就是修煉,怕是沒時間問閑事。
想了想,他攏了攏衣領,拿上東西就出了門,打算先看看人在不在修煉,要是在修煉,他不白跑一趟,回來還要脫衣服,他嫌麻煩。
“咚咚!”他敲了敲金屬門框的邊緣,探著腦袋往里張望,“柳師兄,你睡了嗎?”房內燈火通明,隱隱約約能看到夜明珠透出來的白光,想必是沒睡,或是在修煉。
等了會兒沒反應,他不死心又敲,“柳師兄?”只希望柳涵不要生他氣。
“夏承安?”房內傳出聲音。
“是我!柳師兄你有空嗎?”
里面靜默一陣,“......大晚上的,你有何事?”
一入夜,天氣多少有些冷,加上修為不高,風吹過令他身體發(fā)涼,“我有件事想問柳師兄�!�
聲音似乎有些氣惱,“你白天為何不問,偏偏要晚上來!”
“白天我怕師兄沒空,特意趁著晚上來的,就是不知師兄準備睡下沒?”
“知道了,你進來吧。”聽到解釋,他語氣瞬間好了很多,夏承安自然不知他心下的糾結。
推門走進去,幾步跨到床前,柳涵穿著黑色長袍躺在床上,側身而臥,手中持書,長發(fā)垂落,露出半個精致俊美的側臉,長而卷翹的睫毛像羽毛般,挺拔的鼻梁,紅唇微抿,如雕刻般的五官精致完美。
若是不開口說話,便是副絕世美人圖了。
柳涵見他小跑進來,身上衣物松散的緊,交領的衣襟剛好敞露雪白的胸膛,胸前的布料隨著奔跑一抖一抖的,縷縷半干的黑發(fā)搭在肩上,結合前些天他極其討好的行為,他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想。
面上發(fā)紅,心道,果真如他所想,真是心思深沉啊。竟然找這種無比拙劣的借口跑來見他,白天他們二人可以說是寸步不離,那么多機會他不問,非得晚上沐浴完來找他問,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急成這樣?
兩人四目皆是沒有對上,雙雙都在對方身上流連,各懷心思。
“柳師兄,我能坐下嗎?”他從頭看到腳,在那雙光潔的玉足上停留片刻,便不好意思再看柳涵了,將目光移到了別處。
“你想坐?”
“嗯嗯嗯!”他一個勁兒點頭,坐下了好聊天嘛,說不定人心情一好再給他賞點什么好東西。
柳涵眼波流轉,掃視了圈房內,心中又道,這小狗的心思真是齷齪又好猜,他這房里,除了屏風外書桌前的椅子,哪里還有地方給他坐,聽他這意思不就是想讓自己給他找個臺階下,順勢讓他坐到離自己近些的地方嗎?
行啊,那便如他所愿,他要是問不出個正經(jīng)問題,看本少爺今后怎么罰他!
“過來,”聲音透著一貫的驕縱與傲慢,“跪我床邊�!�
夏承安還想說正合他意呢,近距離的接觸有助于交流,床邊確實很合適。
他嫻熟地挪過去,兩腿一彎跪在了床頭邊,只要一抬頭便能看清柳涵面上輕微的觸動,這距離實在是有些......過于近了,能看到他發(fā)熱的耳根。
他將用袖子遮住的方塊拿了出來,雙手捧到柳涵跟前,“柳師兄,上次你給我的這靈寶,該怎么用啊?”
柳涵撐著頭看看他,又看看那方塊,絲毫不見他難為情,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對他而言實屬常態(tài)。
緩緩開口,“你真不知道這是什么?”
“我真不知道�!北粏柕剑某邪舱V鴪A溜溜的眼珠子,滿臉是清澈的愚蠢。
看他表情不像在作假,柳涵也就打消了疑慮,沒曾想這小狗真是有事要問,但之前為什么不問,偏偏要現(xiàn)在問,果然是找個借口半夜來尋他罷了,不過這個借口還算正經(jīng),勉強原諒他了。
“既然你誠心討教,那本少爺就透露點兒吧,”那雙素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兩指夾走了方塊,“這叫四方印,其實算不上什么靈寶,也不算多罕見,否則本少爺輕易弄不到�!�
夏承安真就信了他這番話,心中陡然失落,癟著嘴,強打著精神問道:“那,那有什么作用呢?”說不定能有點實用的技能,買個好價錢應該不成問題。
柳涵沒瞧見他面色不悅,繼續(xù)道:“作用嘛...記錄場景,而且要求太多,耗費靈力,用著麻煩,不過印刻的圖圖還算寫實。”
這不是就是個修仙版相機嗎?說有用又沒啥用,這里還有靈寶能記錄視頻的。過幾天還是賣了吧。
他說完還等著夏承安的甘言蜜語,夏承安卻在瘋狂唾棄蕭逸珺,不愧是整本書里最“高風亮節(jié)”的攻一,主角受的白月光,喜好都這么“不入凡塵”。
你說他要什么寶貝柳涵不能給他找來,非要這么個沒什么實用的破方塊,光有靚麗的外表,實際上金絮其外、敗絮其中,跟蕭逸珺一個樣!
“夏承安?”柳涵半天沒等到心悅誠服的贊美,心中不耐,自己都告訴他這么多了,怎么一點表示都沒有!
“哦,哦!我是在想這東西能用在什么地方�!彼f萬不能說這東西不好,賞給他的東西就跟御賜沒甚區(qū)別,垃圾也得供成傳家寶。
“那你可想到了?”
這話在夏承安聽來就有股濃濃威脅的意味,若是他沒想到,恐怕今晚別想出這個房門了。
“自然...自然是想到了�!彼仓^皮答。
“那你說說,這東西有何用?”
平常理由夏承安想不出,但溜須拍馬的功夫一絕,他怎么回答實際上跟四方印沒多大關系,還得看柳涵高不高興。
“我覺得吧,這個東西啊…用來記錄柳師兄您的風姿是極好的,光是作畫實在不夠傳神,這物恰好彌補了!”
原以為柳涵會對自己展顏一笑,等來的卻是他冷哼一聲,把東西丟回了他懷里,還被罵了句:“不要臉的東西,滾回自己房間去!”
�。克钦f錯什么話了嗎?拍馬屁拍錯地方了?
他來不及多想急忙往外跑,被罵一句還是好的,再多罵幾句今天恐怕是沒覺睡了。
在他看不見的房內,柳涵滿臉通紅,指甲死死掐在掌心,如同被調戲了的黃花大閨女一般,心情猶如驚濤駭浪。
他早知這夏承安此次來找他目的不純,哪里知道這般不純,不僅單穿件褻衣露著胸膛在他面前晃,更是直白露骨到說出這等話!
“用來記錄他的風姿”?可笑至極,這怕只是個找了個由頭,內里是想把他的圖藏起來,私下用來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心思真是骯臟!
他越想越感吃驚,心中百感交集,自己容貌遠超眾人不錯,可他這臭脾氣自己心知肚明,那些人在外怎么說他,他早有耳聞,怎么...怎么竟然有人這般愛慕自己,不惜為他做到如此地步,舍棄外門弟子的身份也要跟在自己身邊做仆從,任他差使毒罵,假定自己當初沒答應讓他加入內門,這人說不定會徹底斷了這外門弟子的身份,只愿常伴自己左右。
哎,他只恨自己太過優(yōu)秀,兩人注定是沒有結果的,身份差距是其次,修為壽命才是重中之重。
一夜思索后,他決定對人好一些,就算他注定是要拒絕夏承安的,卻也不能太傷他心,他很清楚被在意之人惡語相向是怎么樣的滋味。
翌日,柳涵鄭重放下筆,對夏承安道:“明天是宗門慶功宴,你跟本少爺一起去吧�!�
夏承安木楞地點頭,嘴上一連串的話說了出來,那叫一個感激涕零,心里只當是柳涵要他服侍或是擋酒,不過還是有些雀躍于終于能見識大場面了。
他沒注意到身后十七那眼神與看鬼神無二,下巴險些掉在地上。
“承安,承安,來來,快過來呀。”趁柳涵修煉打坐的功夫,十七將人拽到老遠的院子里,預備細細盤問。
“怎么了?出事兒了?”他警惕地觀察了下四周,俯下身子湊進去,低著聲音,“......難道是有刺客?”
十七白了他一眼,“有個屁的刺客,我是有正事兒要問你,你趕緊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早就看出他家少爺對承安不一般了,最近幾天更是出奇的好,前些天撞見夏承安在偷吃他的剩菜,他都一言不發(fā),雖然沉著面一臉菜色,卻叮囑他什么都別說,語氣很沉重的樣子。
他當時也是不明所以,但少爺?shù)囊馑季褪鞘ブ�,他照做就是了�,F(xiàn)在回憶起來,八成是想給夏承安留點面子。
哎,他家少爺真是活佛轉世,嘴硬心軟。
“交代啥啊,我們天天待一起,我能有啥事兒瞞著你?”夏承安伸手揉揉脖子,找了個石凳子坐下,這兩天被柳涵督促修煉,晚上都不能睡覺,白天也不能睡覺,盤腿坐著實在腰酸背痛、脖子疼。
“沒什么好交代的?那少爺剛才不是還說讓你跟他一起去慶功宴嗎?”群⑦ˇ零︿⑤﹑8%8⑤ˇ⑨﹕零﹔
夏承安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啊,聳聳肩,“這有啥,不就是去端茶倒水嗎?我還以為是你沒空,所以才光叫我去呢!”
十七搖頭,鄙視地給了他個眼神,“你說你,進宗門都多久了,不知道宗門慶功宴是什么場合嗎?居然問出這種話,真是愚昧無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