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嗯,吃你的吧。”
“口味跟我平時吃的一樣�!�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誰做的�!�
柳涵得意,表面絲毫不顯山漏水,這盒點心選的全是夏承安平日里最愛吃的幾種,又一次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就命人做了裝起來,自此之后一直放在儲物袋里沒幾乎拿出來,上次機會合適,他正準備拿出來給夏承安一個驚喜,誰料到居然被蕭逸珺搶了先機。
他當時氣不過,出去一遭隨手打了只靈獸回來,夏承安的態(tài)度果然就好多了,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又親又抱,蕭逸珺給的東西他更是碰都沒再碰。由此可見,自己在他心目中占據絕對的地位,蕭逸珺不過是來湊數的。
“不會是王叔做的吧?”
“明知故問,以前沒少見你吃�!�
夏承安總覺得他在可以隱瞞什么,之前幾人天天待在樹上吃靈獸的時候,有這好東西干嘛不拿出來給大家分分?
“師兄怎么隨身帶吃食,林子里都沒見你拿出來�!�
柳涵語氣一塞,讓他如何回答,難道要說是因為不想給其他人吃,所有干脆不拿出來,不行不行,這么說顯得他別有居心,夏承安愛吃不吃,跟他有什么關系。
“本少爺樂意,你吃不吃了,吃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話多!”
你昨晚分明不是這樣的,男人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了?
夏承安拿著快冰糕遞到他嘴邊,“我就問問,你怎么還生起氣來了,我猜你是忘記了,否則一早就拿出來了,是吧?”
柳涵雙手疊在后腦手,懶懶躺在椅子上,張嘴咬了一口,給臺階就下,“是啊,本少爺忘記了,你自己拿去吃,記得別分給他們,金丹的修士不需要吃東西�!惫膺@樣遠遠不夠,他還不忘補刀,詆毀謝井,“謝井跟頭豬似的,給他什么就死命吃,等會兒全給你吃完了,你明天就等著餓肚子吧�!�
夏承安抽了抽嘴角,艱難附和:“師兄說,得,對�!�
“唉,我來的不巧了,聽到的竟是些編排抹黑我的�!敝x井饒有興致地繞到兩人跟前,一來就聽到有人在說自己壞話是怎樣悲慘的遭遇,他得去和俞瑾垚好好告告狀。
“別來自討沒趣,把耳朵塞住就聽不見了�!绷椭某邪驳氖�,一口叼住吃了一半的冰糕,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沒好氣地拉著他往樓上走,另一只手提著沒吃完的糕點,喂狗也不給謝井留。
夏承安兩邊都不想得罪,隔老遠喊:“謝師兄見諒啊!”
“哼,你對他倒是客氣�!�
“師兄,再怎么說大家也是共患難的同門師兄弟,客氣點沒壞處。”
話是這么說,心里想的卻是擔心謝井搞出什么幺蛾子,萬一他是穿書,想要以此謀殺主角自己上位怎么辦,謝井是個下手狠的,好在重情重義,但幾十天的相處是遠遠不夠了解一個人本性的,先處好關系肯定沒錯,人家真要下手的時候說不定能留點情面。
柳涵拽著他一路走到廂房,“咔嚓”一聲將門關上,抱胸靠在門前,“之前就囑咐過你,少和他接觸,此人一看便知是個心狠手辣的,小心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我以后不主動找他就是�!毕某邪颤c頭如搗蒜,把食盒從他那兒接過來擱在桌子上。
“困嗎?”
“不困。”
“正好,趁著本少爺有空,親自教你�!�
“��?”
“你自保能力太差,說不定哪天你腳下一滑就把自己摔死了。”他取出一排樂器擺在床榻上,“琵琶,蕭,笛,琴,笙,鼓,你看看會哪個?”
夏承安細細辨認了會兒,不明所以,“談不上會,姑且認得清,師兄,這些東西跟自保有什么關系?你該不會讓我用樂器...可我是劍修啊�!�
天衍宗幾峰修煉法門各不相同,他跟著柳涵,學的自然是劍。
“你自己看看你那劍術,不對,你壓根兒不會用劍,迄今為止你連一把自己的劍都沒有�!绷籼魭䲣w積太大的一律排除,還是認為蕭最合適,用起來方便。
“師兄,我不會很正常�!彼妻q地理直氣壯,要他在短短幾個月練成劍術絕無可能,那時候他吃上頓飽飯都愁。
“確實很正常,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用劍和人比試,必輸無疑,你拿著我看看�!�
夏承安握著蕭擺了個姿勢,真像那么回事兒,他仍舊有些猶豫,“我真的能學嗎?”
“之前我想著讓你學些躲避的技巧,打不過總能躲的過�!�
“我,我躲得過嗎?”夏承安極為不自信地在他和自己之間來回打量。
柳涵一臉你在廢話的表情,“本少爺知道,修為的差距是體力無法彌補的,在金丹以上的修士眼中,你的所有動作會放慢三倍不止,躲得再快也沒用,經過深思熟慮,還是教你點兒有用的�!�
“那...”他晃了晃蕭,“光吹就行了,不用靈力嗎?”
“不用問這些,你慢慢學就懂了,給,功法里有更為明晰的記載,你先看前面一章的內容,看完了我教你吹簫�!北藭r他并未察覺這話有什么不對。
夏承安強顏歡笑,“......哦,謝謝師兄�!�
“別傻笑了,看書去�!彼麑话讶M他懷里,“看完了再叫本少爺�!彼獠降酱^,這時,柳涵已久幻想著能把他教好,陶冶性情,改改這怯懦的性子。
飛舟總共行駛了兩天,這兩天里,所有人生生承受了他們本不應該承受的苦楚。
大清早的,謝井寧愿站在甲板上吹冷風也不愿回房,轉頭對蕭逸珺道:“大師兄,你怎么也醒了?”
“我實在寢食難安,便站在此處遠眺看看大好河山�!倍�?六九*二三九六?本文
其中緣由不必多說,兩人吐出口濁氣,一同露出交織著迷茫與困惑的神情。
二樓廂房內傳來柳涵怒極了的呵斥,伴隨著木桌開裂的聲響,“夏承安!你兩只手中了蠱嗎,左手動右手就不能動了,你一天到晚腦袋里想什么呢,練了兩天了半點長進沒有,吹得跟凡人出殯似的,本少爺欠你的!”
“出氣啊,你怎么一口氣斷了!你氣用哪兒去了,鼻子吸氣啊,你是不是人,你就說你是不是人!”
夏承安的愚鈍令原先脾氣不好、,且沒什么涵養(yǎng)的柳涵,雪上加霜,蕭逸珺可以發(fā)誓,以后對這位青梅竹馬長大的師弟,再無其他心思。
“師兄......我真的努力了�!�
他當初再三向柳涵確認,沒想到這一天還是發(fā)生了,他穿書前就沒什么音樂天賦,穿書后仍然沒有,柳涵倒不是夸大其詞,這位大少爺幾乎什么樂器大致都會一點兒,功法爛熟于心,可他會沒用,夏承安只會念書,實際上手勢別扭,執(zhí)法僵硬,有時候連口氣都喘不上。
俞瑾垚敲開了他們的房門,直直就到夏承安面前,說出的話如同他的人一樣冰冷,他道:“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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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吹簫
柳涵有意提早出發(fā)約莫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不想和赤狐族扯上聯(lián)系,躲過了一劫,狐族祭祀這么個身份不能讓他逃到什么好,后面很多麻煩也是由此產生,少了個累贅誰說不是好事兒。
他努力勸說自己不要太過在意,很快就忘掉了這回事,甲板上擺著幾個躺椅,蕭逸珺和俞瑾垚在船舵前調整方向,從上往下看正掠過群山。
指尖觸及絲線,旋轉往上的樓梯一圈圈纏繞著金絲,船艙上層幾間廂房布置的精致,體會過風餐露宿,這條件實在好得沒眼看。
柳涵仰躺著,身子舒展開來,頗為神清氣爽,一雙長腿架在方桌上,手臂閑散地掛在邊上,眼神悠悠地掃視著,舌尖反復品味著昨夜發(fā)生的事,有時候真心覺得自己何必糾結些有的沒的,夏承安對他一往情深,能確定這點就夠了,其余的一概不重要。
他摸上自己的心口,僅有跳動的感覺。
夏承安參觀了一大圈,遠遠就看見柳涵躺在椅子上,身邊云霧繚繞,邁步走進,艷羨之意溢于言表,“師兄,燒靈石當燃料,是不是太浪費了�!彼且稽c兒不敢看,看得肉疼。
放在左胸的手迅速背到身后,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柳涵眉頭微挑,眼神斜睨著他,聲音端的是漫不經心,“靈石怎么了,本少爺用得起,還是說你想做苦力,用靈力催動�!�
“早知道就御劍了,這么多靈石......”他就不該撒那個謊,言靈沒見到,白費這么些靈石,蕭逸珺他們貢獻的那么點兒都不夠燒兩個時辰的,剩下的不得柳涵補,純純是做慈善。
柳涵才醞釀好的氣勢陡然泄氣,心疼那么點兒靈石,他是有多窮啊,回去就把靈石給他裝幾袋,往他面前一扔,估計他眼睛都得看直了。
“這點兒靈石不算什么,”他無奈放下那雙無處安放的長腿,從手邊拖來個凳子,示意他坐過來,口氣軟了點兒,“你不是怕嘛,別往下看�!�
“我還...是有點怕,”夏承安險些說了實話,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桌邊,努力裝出忐忑的模樣,眼神自始至終沒離開過柳涵,情色的畫面走馬燈一般遍遍回放,黑夜里背著人偷情,肉體交纏的滋味兒,著實是刺激。
“怕就別看�!敝虚g停了好一會兒,兩人對視片刻,“你餓不餓?”語調含糊不清。
“有點�!焙韲迪乱庾R咽了口口水。
“給。”柳涵從儲物袋里掏出了個食盒,堪堪移開了目光,“吃剩下的,你要就拿去。”
吃剩的?柳涵什么時候出去吃過獨食?他抱著十分的疑慮掀開蓋子,各式各樣的糕堆成了小山,和蕭逸珺在林子那次給他的有幾分相似,但這個更甚一籌,一看便知是出自柳涵后院那幾個名廚之手,夏承安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挑了快鮮花餅喂嘴里,“我不嫌棄,餓死了,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都沒吃上口飯。”半夜就寢的時間還被拉去做體力活。
“嗯,吃你的吧�!�
“口味跟我平時吃的一樣。”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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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安總覺得他在可以隱瞞什么,之前幾人天天待在樹上吃靈獸的時候,有這好東西干嘛不拿出來給大家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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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爺樂意,你吃不吃了,吃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話多!”
你昨晚分明不是這樣的,男人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了?
夏承安拿著快冰糕遞到他嘴邊,“我就問問,你怎么還生起氣來了,我猜你是忘記了,否則一早就拿出來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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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安抽了抽嘴角,艱難附和:“師兄說,得,對。”
“唉,我來的不巧了,聽到的竟是些編排抹黑我的�!敝x井饒有興致地繞到兩人跟前,一來就聽到有人在說自己壞話是怎樣悲慘的遭遇,他得去和俞瑾垚好好告告狀。
“別來自討沒趣,把耳朵塞住就聽不見了�!绷椭某邪驳氖郑豢诘鹱〕粤艘话氲谋�,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沒好氣地拉著他往樓上走,另一只手提著沒吃完的糕點,喂狗也不給謝井留。
夏承安兩邊都不想得罪,隔老遠喊:“謝師兄見諒�。 �
“哼,你對他倒是客氣。”
“師兄,再怎么說大家也是共患難的同門師兄弟,客氣點沒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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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我以后不主動找他就是。”夏承安點頭如搗蒜,把食盒從他那兒接過來擱在桌子上。
“困嗎?”
“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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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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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看你那劍術,不對,你壓根兒不會用劍,迄今為止你連一把自己的劍都沒有�!绷籼魭䲣w積太大的一律排除,還是認為蕭最合適,用起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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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正常,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用劍和人比試,必輸無疑,你拿著我看看�!�
夏承安握著蕭擺了個姿勢,真像那么回事兒,他仍舊有些猶豫,“我真的能學嗎?”
“之前我想著讓你學些躲避的技巧,打不過總能躲的過�!�
“我,我躲得過嗎?”夏承安極為不自信地在他和自己之間來回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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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安強顏歡笑,“......哦,謝謝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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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舟總共行駛了兩天,這兩天里,所有人生生承受了他們本不應該承受的苦楚。
大清早的,謝井寧愿站在甲板上吹冷風也不愿回房,轉頭對蕭逸珺道:“大師兄,你怎么也醒了?”
“我實在寢食難安,便站在此處遠眺看看大好河山�!�
其中緣由不必多說,兩人吐出口濁氣,一同露出交織著迷茫與困惑的神情。
二樓廂房內傳來柳涵怒極了的呵斥,伴隨著木桌開裂的聲響,“夏承安!你兩只手中了蠱嗎,左手動右手就不能動了,你一天到晚腦袋里想什么呢,練了兩天了半點長進沒有,吹得跟凡人出殯似的,本少爺欠你的!”
“出氣啊,你怎么一口氣斷了!你氣用哪兒去了,鼻子吸氣啊,你是不是人,你就說你是不是人!”
夏承安的愚鈍令原先脾氣不好、,且沒什么涵養(yǎng)的柳涵,雪上加霜,蕭逸珺可以發(fā)誓,以后對這位青梅竹馬長大的師弟,再無其他心思。
“師兄......我真的努力了�!�
他當初再三向柳涵確認,沒想到這一天還是發(fā)生了,他穿書前就沒什么音樂天賦,穿書后仍然沒有,柳涵倒不是夸大其詞,這位大少爺幾乎什么樂器大致都會一點兒,功法爛熟于心,可他會沒用,夏承安只會念書,實際上手勢別扭,執(zhí)法僵硬,有時候連口氣都喘不上。
俞瑾垚敲開了他們的房門,直直就到夏承安面前,說出的話如同他的人一樣冰冷,他道:“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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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宗門
被領回家
幾人歷經千辛萬苦,在魔音貫耳的折磨下挺了過來,飛舟懸停在天衍宗山門前,依稀看見幾名小弟子在底下候著。
“快看,空中有舟!”那弟子指著夏承安的方向,推搡身旁昏昏欲睡的同伴。
“舟?我們山上哪兒來的舟?”
“你看上面!”
謝井自上而下朝他們揮了揮手,飛舟逐漸下落,那名弟子終于發(fā)察覺了不對,“謝師兄,還有大師兄,柳師兄!是他們!他們終于回來了,我、我去稟告掌門,你速去迎接!”
柳涵幾人先后跳下,正想喊住那弟子,回過神來他早跑沒影了。
另一位弟子當即解釋道:“各位師兄,你們終于回來了,這都將近一月了,掌門等得快急死了!”
“知道了�!庇徼獔悜�,扭頭吩咐,“御劍上山�!�
“你們先上去,我們隨后就到,”柳涵拉著夏承安往主峰走。
蕭逸珺手抬起又落下,“柳師弟,你們......”想想還是算了,他樂意怎樣就怎樣吧,把夏承安帶遠點就好了。
“我們不跟著他們嗎?”
“你要是不怕,我立馬御劍但你上去�!�
柳涵已經耗光了對他的耐心,能記得他恐高已然是給足了臉面,教了他幾天了,蕭沒學會怎么吹,點心倒是吃得一點兒不剩。
夏承安從善如流,“我怕,我們還是走著上去吧,相信俞師叔他們會把事情經過如實轉告給掌門的�!�
兩人到時沒等看清周圍,就被從殿內沖出來的姑娘嚇了一跳,她與夏承安擦肩而過,不偏不倚地撲進了柳涵懷中,聲淚俱下,字字句句是擔憂,“涵兒啊,你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讓為娘怎么活��!”
眉下是清澈明亮的雙眸,眸間含淚,瀑布般的長發(fā),細細看去這人便是艷色絕世,比起柳涵來毫不顯遜色。
她穿著一襲冰藍色緞繡緙絲帶鳳仙裙,身上是白紗繡繁花女披,云鬢別致、更點綴寶石,白皙如青蔥的手上戴著翡翠花佩指甲扣,腰間系著流蘇宮絳掛香袋。
有這般姿容,又穿著華麗的女子,細數之下唯有一位。
“娘,我說了多少次,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做出這等親密之舉�!绷夹木o擰了三分,輕輕推開母親,卻不好駁了她的面子,聲音壓得低。
“涵兒,娘擔心你啊,你一出去就是一月,半點消息沒有,早知這勞什子比試危及性命,為娘是死都不會讓你去的�!�
“娘——我沒事�!绷逯赣H,一邊分神掃視在座之人,掌門以及諸位長老在旁商討著什么。
“他們凌霄派膽子未免太大了,他們連你這個柳家少主都敢動,今后豈不是想翻天了!”
夏承安離他最近,突然聽到這句孩子似的發(fā)言,有些繃不住了,咳嗽了兩聲掩蓋住笑意。俞瑾垚大概是已經全盤托出了,現(xiàn)下柳家的人也在場,就看天衍宗表態(tài)了,聯(lián)合幾大宗門、世家并非小事。
“娘,我還有正事沒說......”
掌門起身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來,背著手,語速悠悠道:“柳夫人真是愛子心切啊,柳涵,幸好你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否則我宗顏面何存,瑾垚把事情都告訴我們了,真是辛苦你們這些小輩了�!�
柳涵做做樣子行了個禮,答道:“多謝掌門關心,此行確實兇險,凌霄派掌門不顧舊約,公然對我等小輩動手,該受世人征討�!�
“此言在理,凌霄派行事乖張,可還需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