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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還沒干,我拿去屋里晾晾,等我一下。”

    他此刻恨不得飛奔到現(xiàn)場,攻三來了,他最期待的劇情終于來了,這幾天功夫沒白費,他把所有記得的大致劇情全記了下來,對比著已經(jīng)發(fā)生改變的細節(jié),這樣一步步推算下去,即便后面出了意外,也不至于變成一灘爛泥。

    亭子設在湖心,已備好茶水點心,柳涵裝模作樣地拿了本書在手上,神識留意著周圍。

    “你去�!�

    “我不去,你去。”

    “你去�!�

    “站這兒不是挺好的嘛,靠那么近干嘛�!�

    “有道理�!�

    夏承安和十七好不容易趕上了,周圍就幾個侍從,他倆你推我、我推你,誰都不肯上前。

    這幾日夏承安要么和十七出去閑逛,要么待在屋子里寫東西,柳涵怎么想的他壓根兒猜不著,姑且先躲兩天,時間能撫平人燥熱的心靈。

    他們二人站在亭子外,和幾個侍從待在一處,沒人上趕著貼身伺候。

    柳涵手里的書離臉越來越近,忍不住用余光瞟向夏承安,好幾日沒見,看到他那副唯唯諾諾的姿態(tài)就來氣,站那么遠做什么,他還能吃了他不成!

    醞釀了許久剛要開口,“柳涵!”

    這聲音洪亮,隔了老遠聽得一清二楚,來人一席深色長袍,劍眉英挺,五官深邃,輪廓棱角分明,配上微抿的薄唇,顯得格外桀驁不馴。

    這就是攻三?夏承安偷偷點評,長得的確不錯,有幾分男主風范,一張臉攻氣十足,身材高大。在原著中,攻三走的一直是霸道狂拽的路子,說話比柳涵還囂張,幸好,前期做事有多無腦,后期打臉就有多爽。

    夏承安從他叫出柳涵大名開始,就暗暗期待他會說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話,結果一開口就像個傻的,“嘿嘿,柳涵,一年多不見,你變了不少��!”

    穆臨淵把凳子般到離柳涵最近的位置,抬手抽走了他的書丟進湖里,“這書有什么好看的,從前沒見你這么好學,怎么今日和兄弟敘舊,手里還拿本書?”

    柳涵冷哼一聲,與他拉開距離,抱胸凝視著他,冷硬著嗓音開口:“誰和你是兄弟,少在這攀親帶故,有什么話快說,本少爺忙著呢�!�

    “你能忙什么,你家誰舍得你操勞?”

    “比不得你,家中十幾個兄弟,辛苦你操勞了。”

    “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蹦屡R淵像是聽不出其中深意。

    “凌霄派的事...”

    穆臨淵那張本應威脅人的薄唇張張合合,發(fā)出幾聲傻笑,“哈哈,凌霄派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干得漂亮,我早看那老頭兒不順眼了,你放心,你兄弟我最想親你,這次我穆家肯定出手!”

    “搞得好像你能做主似的。”

    “我能做主呀,我怎么不能做主了,我爹都打算讓我掌家了!”他不死心地湊過去,被柳涵一把推開。

    夏承安臉上有點掛不住,這個穆臨淵是個傻子就罷了,竟敢和柳涵動手動腳,要不是親眼看到他是絕對不會相信這是原著里描寫的攻三。

    他懟了懟一旁的十七,“這個穆臨淵怎么回事兒,師兄那么近不怕被打?”

    十七一臉你有所不知的表情,“穆公子從小就這樣,我家少爺對他沒轍,你且忍忍,看,多有意思,少爺被逼成這樣可不多見�!�

    柳涵自始至終留意著夏承安那邊的動靜,聲音聽不出起伏,“廢話少說,來找本少爺干嘛�!�

    穆臨淵撓了撓臉,有點臉熱,卻還是老實答道:“就是、就是...那個啥,我就是想來跟你商量解除婚約的事...”

    他周身氣壓陡然放出,那張淡然的臉上生出幾分怒氣,惡狠狠的盯著穆臨淵,從牙縫里擠出幾個,“你想死?”

    夏承安激動地差點想要上前一步,對,就是這里,趕緊跟他解除婚約,別管原著里的極限拉扯了,和這個傻子分道揚鑣,一了百了算了。

    “哎!我怎么想死了,我不想死,我就是想和你解除婚約,這有什么不好的,我們有今后光做兄弟不行嗎?”

    柳涵緊緊咬住唇,試圖借此來壓制某些情緒,他能容忍得了夏承安,卻容忍不了穆臨淵,他深呼吸幾口氣,冷冷道:“穆臨淵,那只是長輩間開玩笑定下的婚約,沒、人、會、當、真�!倍徚枚昧嚎春蟥A文

    他每說一個字就步步逼近,直至穆臨淵后背撞到了欄桿上,鮮紅的唇齒吐出冰涼的話語,“本少爺送你下去冷靜一下。”話落,趁其不備將人推下了湖,靈力包裹著他的雙腿,拖拽著人往下沉。

    “唔唔!柳涵...咕嚕...你好狠的心...咕嚕咕嚕......”

    柳涵根本沒有往湖里看,回眸撇向夏承安,墨瞳透著絲絲幽怨。

    柳涵慢慢會成長的,大家不要笑話他了,他真的不是媽寶男。。。。。

    馬上就要上大肉了,委委屈屈的大少爺被迫主動求換,大家投個票票吧,上周榜了!感謝感謝!

    前天沒有更新的時候,我花了一段時間把之前的章節(jié)都做了一個修改,錯別字基本也改好了,如果你們再看到的話可以下面評論一下,感謝。

    大少爺委屈求和

    道侶(后穴開苞)

    夏承安覺得這種時候還是不要開口的好,心中嘖嘖稱奇,穆臨淵和柳涵的婚約原來只是口頭上的玩笑,這和原著說的可不一樣,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家聯(lián)姻,怎么到了柳涵口中忽然變成了玩笑話?他看著柳涵的眼神從緊張到糾結。

    兩人相隔甚遠,柳涵還是放不下身段去求和,周圍外人那么多,他們的私事怎好讓他們聽去。再者,夏承安整整三天沒來找他,是鐵了心的要和他鬧下去了,月清漪的事兩個人都有錯,憑什么將錯出全怪在他的一人身上?

    “夏承安,你怎么跑來了?”他的語氣很克制,但話下那隱隱的不滿和責問之意呼之欲出。

    夏承安不愿在這兒多說,一雙雙眼睛盯著同門,說話做事太親密了容易惹人懷疑,他只得謹慎回答:“師兄,我跟十七來看看,沒事的話就先回去了。”

    柳涵不滿地咬著口腔內冊的嫩肉,一股無名的火正慢悠悠燃燒起來,背后伴隨著穆臨淵凄慘的呼喊:“救命!快來人�。 �

    他聽得煩躁,轉身一掌甩過去,穆臨淵周身的湖水迅速結冰,這下好了,他也不用掙扎了,整個人被凍在了湖中央。

    “柳涵!你還是不是我兄弟!你就這么對我?”

    “以后說話注意點,若是讓本少爺在外面聽到什么流言蜚語,尤其是勞什子莫須有的婚約——你就等死吧�!�

    “不要啊——”

    夏承安唯恐禍水東引,給十七使了個眼色,悄悄退了場。

    他不是不想與柳涵親熱,那么絕色的一張臉擺在面前,誰甘心做那柳下惠,奈何他修為不到家,柳府隨便一個侍從都比他厲害,夜里若是想要避人耳目,偷偷去柳涵房里,不被認成刺客就不錯了;白天去找又太放肆了,柳涵氣還沒消,去了約等于白去。

    哎,當真是讓人為難......

    “十七,夏承安呢?”

    “剛回去,他這兩天在院子里寫寫畫畫,挺忙的�!�

    柳涵才分神了幾吸的功夫,一回頭,人沒了,這回輪到他束手無策了,氣急敗壞地摔門回屋。

    所有的情緒積壓在一起,能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夏承安不來找他,對他視而不見,他便讓十七去通風報信,夏承安聽說穆臨淵來了勉強見見,好不容與把人騙來了,結果呢,兩人沒說滿三句話就讓他給跑了,奇恥大辱!夏承安就這么不樂意見到他嗎!

    前幾天沒回柳家的時候他的態(tài)度可謂是天差地別,獻殷情獻地比誰都嫻熟,什么甜言蜜語不要錢地往外蹦,現(xiàn)在怎么了?來了他柳家的地盤反而什么都不做了,面也見不著,話也懶得多說幾句,他到底想要本少爺怎樣?

    從月清漪回來以后,他就日日等著夏承安的解釋,日復一日,那個院子里愣是沒傳出半點動靜。

    他此刻內心的恐慌達到了近期的頂峰,心中傳來陣陣絞痛,兩眼透著無措與茫然,無數(shù)個念頭在腦子里亂撞,不禁方寸大亂,在屋里來回踱步,怎么辦,他要做什么才能讓夏承安變回之前那樣......

    這邊夏承安蜷縮在床上,同樣難以安眠,腦子里閃過的全是柳涵小獸般受傷的眼神,他也沒做什么,不就兩三天沒見嘛,擺出這幅樣子給誰看?是他不想去嗎,還不是怕他生氣,這下倒好了,壞人全讓他一個人做了。

    他翻了個面,從左翻到右,以柳涵的作風,這是他家,他想來早來了,哪會等到現(xiàn)在。迄今為止,他也沒露過面,說明氣沒消,自己去了也不一定能哄得好。

    他又翻了個面,要不然他還是去看看吧,明日去比較合適,最好挑在飯點,師兄弟一起吃頓飯,總沒人說閑話吧,吃頓飯的功夫再說兩句好話,與他說說其中利弊,柳涵那么聰明,肯定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門就在這時被從外打開了,周圍安靜得出奇,沒有聽到任何一絲動靜,仿佛是陣風吹過,夏承安緊張了一瞬,隔空抽走了蓋在夜明珠上的罩子,屋內霎時亮了起來。

    “誰?”

    他盯著外室的屏風看了許久,再三確認沒有動靜后,沒人啊......總覺得渾身莫名冷颼颼的,伸手想把錦被往上拉點兒,誰知這一扯竟然扯不動,他渾身一僵,壯著膽子朝被子里瞧,動作慢的像只慫的不能再慫的烏龜。

    “��!柳涵!”看清躲在被子里的人,他頓時啞然失色。

    “你你你怎么在這兒?”

    柳涵要來起碼說一聲吧,大半夜悄悄溜進來躲在他被子里,差點沒把他魂嚇出來。

    “怎么不叫師兄...”

    他趕緊放低了音量,“師兄,你大、大半夜的不睡覺怎么跑過來了?”說話間往窗外看了幾眼,幸好方才那聲叫的不算響,沒把外面的人引進來。

    柳涵整個人趴在他兩腿之間,把手長腳長的少年擠得無處安身,夜明珠的白光清晰的照映在他臉上,嘴唇蠕動了下,看著夏承安沒回答,眼眶里泛著紅。

    “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哪個采花賊來了。”

    夏承安彎著腰湊近了些,指尖輕點他的眼瞼,濃密的睫毛根根分明,膚白如玉,一尊無比珍貴的琉璃娃娃就在眼前。

    他明知故問,“師兄,你不會是偷偷跑過來的吧?是不是�。俊币幌氲搅翘匾膺^來找他的,說不上的喜悅感油然而生。

    “你...”柳涵在他觸碰到的瞬間,心跳加速,臉色通紅,感覺臉上又熱又燥,渾身的血液活躍起來,大少爺如今內心脆弱,這幾日把他晾在一旁,著實是讓他承受了難以忍受的煎熬,喉嚨中滾動著難以言語的話語,“我我...我......誰讓你不來找我的...”

    夏承安了然,替他理了理額上散亂的發(fā)絲,愧疚道:“我以為你那天生氣了�!�

    “...哪天?”

    “就是我在月清漪碰見你的那天,你拋下我就跑了,不是生氣了嗎�!�

    聽到這句話他明顯一震,眼淚隨即奪眶而出,腦中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隨之斷裂,重重抱住夏承安的腰,埋頭嗚咽。

    夏承安的表情空空,難以置信地望著懷里這一大坨,死死扣著他腰的手臂不容忽視,勒得他接近喘不過氣——柳涵哭了,而且哭得不能自拔。

    大少爺一直憋著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淚不斷的往下流,單薄的衣物被打濕得透透的,他似乎沒有察覺,任憑淚水沾滿了臉頰,他哽咽著,拼盡最后一點力氣不發(fā)出聲音。

    夏承安張著雙臂,手還停留在空中,貼著腹部的溫熱幾乎感染了胸膛里那顆跳動的心臟,看到劉涵哭,他非但沒有覺得自責、懊惱,反而翻騰起了浪花,在沙漠里久旱逢甘露。

    “哭什么,誰委屈你了,在月清漪的時候忍心都沒拆穿你�!�

    “你...唔、你,你明明知道是我,你還、你還裝不認識!”柳涵仰頭,脫離了他的懷抱,努力調整著呼吸,語調里也沾上了潮濕的淚意。

    淚水洗過的瞳仁清澈透明,夏承安見自己的身影倒映其間,頓時被迷得神魂顛倒,“我看你戴著面具,也不表明身份,以為你是害羞了呢,我要是那時候拆穿你,你又得跟我發(fā)脾氣�!�

    “那人若不是我,你該當如何?”

    “我......”夏承安啞巴了,他回答不出,因為這件事沒有如果,柳涵就是柳涵,不是其他的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你與他人交歡,日日不來尋我,不與我同住,也不和我說話,你是不是...唔......”嗚咽聲代替了未說完的話語,他不愿意說下去了,越說越傷心。

    今日他要是再不來,夏承安是不是就要與他漸行漸遠了,回了天衍宗后,就回立即從他的院子里搬出去自立門戶,從此對他就如同陌路人,在旁人說他壞話時附和著罵兩句,控訴著自己從前是怎么虐待他的......他被自己的想象虐到了,嗚嗚嗚,夏承安真是太過分了,他怎么可以這樣!

    他哭得又多傷心,夏承安就有多高興,原來柳涵這么在乎我嗎?手捧著他金尊玉貴的臉,從眼皮、鼻尖親到嘴唇,“我就是故意不來找你的�!�

    這次誤打誤撞,居然白白占了這么大一個便宜,大少爺親自來求和,八百年難遇的好事讓他夏承安遇上了。

    只能說,柳涵,你不要太愛。

    他平日里高傲的臉上浸染著難過與委屈,“你還敢說!”

    “我是情有可原,你想想,你娘看到我們那么親密無間,會心生懷疑的,這種事能避免的得盡量避免。”他低頭靠在肩上。

    柳涵象征性地掙扎了幾下,其實他很喜歡被摟在懷里,溫暖的體溫,柔軟的胸膛,渾身上下都是夏承安的味道,“你放開。這都是借口,隨你怎么胡編亂造,我娘從來不會管這些,她知道了又如何?你分明就是不想同我待在一處�!�

    夏承安調情似的輕啄耳廓,語氣曖昧,“我真是這么想的,我倆不清不白的,整日待在一處,無名無分�!�

    “本少爺都沒跟你計較,你倒是有臉提�!�

    夏承安聽罷,將他從自己懷里拉出來,兩人直勾勾對視著,近在咫尺的眼神中滿是認真,“我先前請你做我道侶,你不也沒答應嘛�!�

    “你,你什么時候說過!”柳涵臉上爆紅,夏承安從前若是提過此事,他定然記得,結結巴巴:“你少哄騙我...”

    夏承安不給他機會狡辯,義正言辭道:“我早說把自己賠給你了,你嘴上答應得不情不愿,做出來的事哪里把我當你道侶?”看來不逼柳涵一把是不行了,這次效果好的話,他就能踹掉那幾個攻上位了,

    “我!我沒...”柳涵哪里知道他那時是這般意思,求人做道侶哪是這樣求的,換作是誰都聽不懂。

    夏承安不依不饒,靠得極近,呼吸打在他面上,“那師兄現(xiàn)在是答應了?”

    柳涵偏頭埋進他柔軟的大腿間,聲音悶悶的傳出來,“我、我先給你交代個事兒,你聽了以后再說......但是、但是,你說過的話不許收回去�!彼孪某邪卜椿�,急忙補充了后半句,給人提了個醒。

    “嗯,不會的,我聽著,你說。”

    “上回...上回在赤狐族的事,我沒來及與你言明,你現(xiàn)在還想聽嗎?”

    “你說我就聽�!闭菩淖匀欢坏呐闹暮蟊常葲]說聽,也沒說不聽,全看柳涵怎么抉擇。

    柳涵用腦袋蹭了蹭他,“都是赤狐族的錯,他們給我下藥,引誘我去拿圣物�!�

    “你那時整個人在空中是因為這個?”

    “嗯�!�

    夏承安沒了之前那淡然的勁兒,急切問:“言靈跳上去以后怎么不見了,我許久沒有再見過它,他到底怎么了?”

    柳涵把他抱得更緊了,錯雜的情緒翻涌,“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更舍不得它?”

    “我沒有更舍不得它,但我肯定舍不得它,他不會真的如我所想被獻祭了...”

    “沒有!”柳涵第一時間打斷他,眼瞼低垂,心中百轉千回,有一種無名的妒火燃起,嗓音沙啞,“我和言靈,已經(jīng)融合了,我與它本就是一體,融合了是好事�!彼麖娬{道。

    夏承安被釘在了原地,原著里從未提及過的劇情,原來這就是真相嗎,柳涵和言靈本就是一體,意識相通,聲音相同,母親本就是狐族,赤狐族的族長不會無緣無故請求柳涵做他們的大祭司,必定是其中發(fā)生了什么,讓他們心甘情愿的奉柳涵為祭司,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的靈狐與柳涵相融,一個全須全尾的妖族,最是應驗了那個預言。

    他嘴里一陣發(fā)苦,嘴角強行撐起一抹笑,開玩笑道:“那你現(xiàn)在豈不是變成了妖?還是九尾狐妖,挺像傳說中的狐貍精�!�

    “哼,我知道,你就是舍不得它,你舍不得它也沒用,我就是它,它就是我,他從前跟你說的那些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毕某邪驳姆磻獙λ�,就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澆下。

    這也是為什么他遲遲不肯跟夏承安說實話的緣由,夏承安從前就一直很喜歡言靈,不管言靈回不回話,他都會滔滔不絕的說一大堆,很多他從來不敢跟柳涵說的話,全都會告訴言靈。

    自從接受了言靈所有的記憶,他猛然發(fā)覺,在它的生命中,夏承安到來的這短短幾個月,竟是讓他最刻骨銘心的回憶,這天衍宗山上的靈獸沒有不怕它的,更沒有敢和它說話的。唯有夏承安會不嫌煩地同它閑聊,說些瑣事,陪它一道吃飯,用路邊的靈草逗它玩兒。

    然而,如今的它即存在,又不復存在。

    夏承安不知作何回答,伏在他身上的柳涵陡然變重,正對著他的后背冒出一根毛茸茸的狐尾,冰藍色的,和言靈的尾巴一般無二。

    “你真變成妖了?”

    低頭一瞧,發(fā)頂上長出狐貍耳朵,柳涵生得本就嬌艷,這下真成了實打實的狐貍精。

    “不是九條尾巴嗎,你怎么只有一條?”

    柳涵本來豎起的耳朵耷拉下來,眸子里水霧蒙蒙,恍若上次山洞里溫泉蒸騰起的霧氣,殷紅水潤的唇瓣不自覺微微嘟了起來,“九條尾巴放不下,你這床太小了,給你看看就不錯了,莫要挑三揀四�!�

    希望他這副半人半妖的模樣能安慰到夏承安。

    “很好看......”他的思緒漸漸飄忽,仿佛受了蠱惑,什么都記不起來,一心只想再貼近眼前這個少年,順從著他。

    “你不許怪我。”藍白色的大尾巴曖昧地纏上夏承安的腳踝,這話像是在引誘他,卻也不受控制地被下了套,低頭吻住他的唇,舌頭滑進成縫時,他本能的給出了回應,感受著口中的滾燙,彼此濕熱喘息打在鼻間。

    退開唇齒,柳涵一個個繾綣的親吻又落了下來,從唇瓣挪到了耳際,輕舔慢咬,一節(jié)脖頸在他口下任他肆意舔吮。

    “嗯...”

    他一路向下,漂亮的指尖撩開了衣襟,單單露出兩團胸乳,粉粉嫩嫩的乳頭翹在跟前,等著他含入口中,他倒是不客氣,上下貝齒叼起乳珠磨弄,舌尖頂著小小的乳孔。

    夏承安輕呼出一口氣,胸口酥酥麻麻,下方的穴動了情,流出淫液,穴口搔癢難耐,他伸手撫摸著柳涵柔軟的長發(fā),和冒出來的獸耳,用平時摸言靈的手法在耳朵上揉搓,“唔嗯...”舒服的嘆喂從柳涵口中溢出,嘴下賣力吮吸。

    “啊~很舒服,再吸一吸......”

    褻褲不知被誰往下一扯,被扒光的屁股上抵著一根火熱的物件,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光裸的柱身在臀縫間上下摩擦,和光滑的臀肉相比,雞巴實在粗糙,還試圖往那個隱秘的小洞里擠。

    柳涵粗重的呼吸猛地一窒,壓下身轉移了陣地,彈了彈夏承安流水的陽具,用命令的口吻說道:“轉過去�!�

    姿勢一變,肥軟的臀部霎時完整地暴露在他眼前,比前幾次看得都要清楚明了,緊縮的后穴周圍一圈淡粉色的褶皺,被他輕輕一碰就微微顫動,這次沒等夏承安開口拒絕,搶先道:“我要用你后面�!�

    “可是...”

    迎來的卻是女穴上重重的一巴掌,打得陰蒂爽脹,“��!”

    “我就要用后面,不許拒絕我�!�

    柳涵自說自話,從儲物袋里掏出個小瓶,勾起藥膏,伸向小洞,綿密的白色乳膏在碰到的瞬間融化開來,手指進入得毫無壓力,直直捅進一整根食指,柳涵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碰這處,心里沒有一絲厭惡火反感。

    “好脹...”一根外物頂進身體里,和前面那口穴的感覺全然不同,夏承安不甚習慣,扭動著屁股意圖拒絕,語調溫軟地勸誘,“我、我感覺有點奇怪,柳涵,能不能出去一下?”

    他壓抑著欲望,在腸道里四處探索,十指連心,腸道內緊致異常,比前面的逼還火熱,死死咬著他不肯松口。他狠下心,高聲責問:“不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男子交換是用這處的,你從前藏著掖著不告訴我,是不是不想讓我碰!”

    “我沒有...”夏承安百口莫辯,他當然知道男子與男子之間是用后面那個洞眼行樂的,可他前面有個好用的嫩穴,何故要為難后面做他不該做的事?

    每次柳涵一碰后穴,他就渾身激靈,癢癢的,羞恥感比壓著肏逼都嚴重,因此不愿讓柳涵碰這處。

    “前面不是挺好的嘛,為什么非要用這里,這里不是好地方,很臟的,你一向愛干凈,別碰了,乖...�。 毕某邪惨鈭D說服他停下手里的動作。

    柳涵是絕不可能同意的,不僅不同意,抽出的一根手指變成了兩根插進去,十指愈發(fā)用力,陷進豐盈的臀肉上,不許夏承安擅自逃走。

    夜里寂靜,“咕嘰,咕嘰”的水聲在耳邊盤旋回蕩,夏承安敢怒不敢言,剛開始一根手指還能接受,兩根手指實在撐得慌,他看不到就更慌了,小小的洞眼怕是要被撐破了。

    “柳涵,算我求你了,你別弄了,真的不舒服...”

    “我不,我看人家弄得很就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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