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馮胭瞧宋煜要跟著走的意思,心里自是不放心。
萬一宋煜走了,再也不回來,那可怎么辦?她豈不是折了夫人又折了兵,這筆買賣不劃算。
“明日要走?”馮胭瞧著宋煜問。
宋煜點頭,“這段時間真是麻煩馮姑娘了,馮姑娘你放心,我答應(yīng)你的,我肯定會做到,只等我將軍營事情辦好,就會回來與姑娘完婚�!�
“那晚上我們喝一杯?你馬上要走了,一來算是為你餞行,二來,我接下來有其他的事情想跟你說……。”
宋煜問道:“馮姑娘有事直接說……�!�
“等吃完酒再說�!�
晚飯時候,馮胭帶了酒與宋煜不醉不歸,一開始宋煜還沒敢多喝,可耐不住馮胭一直灌他喝,這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馮胭瞧著喝趴在桌子上的男人,立刻招手,喊了兩個小廝過來。03|
“姑娘,您安排……�!�
“將人送入屋內(nèi),你們都退下吧。”
宋煜跟前的侍從王才,原本想上前阻止,卻被馮胭身邊的下人給阻止并帶下去聊明日離開的事宜。
等小廝離開,馮胭才進入房間。
她站在床前看著宋煜。
“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若是日后你不回來,我可要去找誰人去?”
“今晚上咱們就先將這洞房給圓了�!�
她說著先將自已外衫褪去,直接上到床上,又把宋煜身上的衣服解開。
她伸手去動宋煜身上衣服的時候,宋煜猛然間睜開眼,眼神犀利的看了下騎坐在他腰上的女人。
“馮胭,你這是想干什么?”
“你沒醉?”馮胭大驚。
可喊完她后的,宋煜又昏沉倒下,馮胭這心有余悸的,正放在他胸口的手,不知道是繼續(xù),還是停止?
可都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她要是放棄了,這日后可就沒機會了。
第138章
睡覺覺
次日早上,宋煜起來后發(fā)現(xiàn)懷里早沒了人。
他扶額,酒醉之后的腦袋還是昏沉不太舒服,他原定是今日要出發(fā)去軍營,現(xiàn)在已經(jīng)遲了一個時辰。
他必須要盡快起身出發(fā)。
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其實他是有感覺的,尤其是下半場,他換回主權(quán),完全沒給馮胭任何喘息的機會。
是馮胭先開始撩撥他的,他若是再不起反應(yīng),那就真跟太監(jiān)沒區(qū)別了。
她說想要個孩子。
不管宋煜趕不趕的回來,她都是要嫁給他的。
她想要孩子也是怕宋煜會不回來。
她需要個繼承人。
宋煜扶額冷靜之后,才起身穿衣打開了門
。
門外守著的王才立刻走到跟前來。
“大人您醒了?小的都準備好了,現(xiàn)在出發(fā),還是要等等……�!�
他可是親眼看著馮姑娘從大人的房內(nèi)出來的,還是今天一早。
他可不敢多問。
“不必等,準備好即刻出發(fā)�!�
瞧見書案上有筆墨,他自顧走了過去,
提筆落字。
不忘跟王才說道:“準備點冷水,我需要洗漱�!�
冷水洗臉,最是能冷靜。
王才忙的伺候宋煜,他們收拾好便直接離開了。
而回了馮家的馮胭,回屋之后抱著被子睡了整整一天,晚上還是母親來喊她才起身過去。
馮二夫人看著馮胭精神不濟的樣子,面上帶著擔心。
“胭胭,這段時間是不是太忙了?我瞧你臉色不太好,今天又忙那么晚才回來,你是個姑娘家,要注意休息的啊�!�
對于這個女兒,馮二夫人可是喜歡的緊。
聰明能干,深受老爺子的喜歡。
她就是有那種本事,總是在關(guān)鍵時候獲取老爺子的重視。
如今這個女兒又是馮家的少家主,只要老爺去世,那她便是要繼承馮家家主身份的。
馮二夫人對女兒除了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還有一個馮家夫人對家主的尊重。
馮胭嗯了一聲,“二娘管好內(nèi)宅的事情就行,還有我哥那院子里的女人,少在外面打著我的旗號做事,不然,我絕對不會客氣的�!�
她那哥哥是挺好,也是為她著想居多。
但是有一點,馮軒跟老馮頭一樣,好色。
家里養(yǎng)的,外面養(yǎng)的,還有青樓妓院包的,是不計其數(shù)。
有的人花錢養(yǎng)著甚至一年到頭都睡不了一次,也是好在馮家有錢,不過馮胭成為馮家少家主后,不少人拿馮軒在外花天酒地的事情攻擊她。
今日馮胭才跟二娘提了一句。
“成,我記著了,我回頭好好說說你哥。早說了給你哥娶個能拿捏住他的,是你爹非要給他娶個溫柔賢惠的,現(xiàn)在可是好了,自已丈夫都管不住,要不是看在她為咱這一房生了兩個兒子,我早趕她離開了……�!�
“二娘,你對嫂子好點,她容易嗎?你也是女人,女人能管住丈夫嗎?你自已還不是管住我爹?再說了,大娘不是挺厲害的,她那么厲害有手段,最后你還不是上位了,生了我和我哥,還讓我成了這馮家的少家主?”
馮胭三言兩句將馮二夫人給懟的說不出話來。
第139章
宋神醫(yī)錯過婚禮,馮姑娘與大公雞拜堂
馮二夫人也不敢多言,只能溫聲說道:“胭胭,我可是你親娘,你對我說話也該是尊重點,別將我數(shù)落的那么多。”
馮胭嗯了聲,“我沒有數(shù)落您得意思,我就是隨口說說,只是想跟二娘你說,男人的心若是不在你的身上
,你就是綁著他也過不了一輩子�!�
她是在跟自已二娘說,也像是在跟自已說。
說的好像就是她跟宋煜。
吃了小半碗的米飯喝了碗酸辣羊肉湯,馮胭便不再吃其他,漱口之后便起身離開。
說是忙公務(wù),馮二夫人便不多留她。
馮胭今日的確是帶了怒氣,甚至將遷怒到自已生母身上,她本是以為,就算宋煜今日要離開,但總是要來瞧她一眼,他們昨兒晚上還共度良宵,纏綿悱惻一番。
今日她等了一天,不見他來……
她心里莫名生了氣怒。
便在今日吃晚飯的時候,二娘說的不過是尋常經(jīng)常說的話,可今日她卻猛然多了怒火。
為了壓制怒火,馮胭只好忙于公務(wù),繼續(xù)審查賬本。
***
宋煜帶著足夠的藥材趕到軍營,便立刻開始熬制湯藥,前線戰(zhàn)土吃了藥后,不足半天時間便已經(jīng)生龍活虎,而蒙國那邊的戰(zhàn)土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已經(jīng)被打的落花流水,節(jié)節(jié)告退。
謝臨淵早在戰(zhàn)土們服用藥后前三天醒來,奈何身體虛弱,便沒對外說。
宋煜下令給戰(zhàn)土用藥,便是聽了謝臨淵的命令。
宋煜來的時候,沈窈剛給謝臨淵洗了頭發(fā),扶他躺在一側(cè)休息,她拿著毛巾幫他擦拭,營帳內(nèi)燒起了爐子,爐子上烤著紅薯和土豆。
香味散發(fā)出來,引的幾日沒好好吃飯的宋煜是食欲大開。
“宋神醫(yī)來了……�!�
聽丫鬟報了句。
謝臨淵抬頭看去,沈窈輕聲說道:“宋神醫(yī)直接進來就好,侯爺今日狀態(tài)還可以�!�
宋煜這才撩起門簾走了進來。
“戰(zhàn)土們的痢疾已經(jīng)治療的差不多,屬下將這個任務(wù)完成了。”
謝臨淵:“辛苦你了,子衡�!�
“不過還有一事兒需要麻煩你,軍營內(nèi)痢疾止住后,恐有其他的病癥,你得親自出面去盤查一下,另外要多準備藥材。”
“軍營出了痢疾之后,將土們的排便是個大問題。
有的更是為了貪圖方便,隨意大小便。
痢疾是可以治療了,但還有其他的問題,不過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謝臨淵擔心,這次痢疾剛治療好后,還會有其他的病發(fā)生,這才讓宋煜在軍營內(nèi)盤查清楚,還要留下足夠的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這是個大工程的差事。
一旁的沈窈瞧了出來宋煜面帶遲疑,似是有些為難。
“宋神醫(yī)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直接說。這次你去關(guān)外,定然是又麻煩了馮胭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我可以親去一趟……�!�
宋煜搖頭,語氣剛正說道:“沒什么,我先處理軍中事務(wù),這也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
他是謝臨淵的好友,更是新周的御醫(yī)。
為新周將土的安全著想而盤查軍營內(nèi)可能潛在的病癥,是他這個御醫(yī)所做的。
至于馮胭那邊……
他內(nèi)心總是覺著虧欠了她。
等日后他回去,定然會向她解釋清楚的。
關(guān)于宋煜情感的事情,謝臨淵沒注意到,心思細膩的沈窈卻注意到了,她將烤好的紅薯和土豆拿給了宋煜一些,與他出去的時候,格外問候了幾句。
“我是女人,我想我能理解馮姑娘的,若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可以直接說,或者說是宋神醫(yī)你的后顧之憂,我也可以幫忙解決�!�
聽沈窈說起這個,宋煜這才說道:“我答應(yīng)馮胭與她成婚
,她幫我籌集藥材送到軍營。如今戰(zhàn)土治好,我還不能即刻離開去邊境城,我是擔心,與馮胭約定的婚期,怕是要耽擱了�!�
“這樣啊,那宋神醫(yī)先盡量帶人盤查軍營的衛(wèi)生狀況,等到婚期前幾日,你便趕回去。想著軍中軍醫(yī)也在,理應(yīng)能做好這檢查衛(wèi)生的事情來�!�
軍中衛(wèi)生是個大問題,若是不能得到解決,迸發(fā)的病毒更多,傳染的疾病也會更加復(fù)雜。
這個問題,沈窈早就想到了。
幸好謝臨淵醒來的早,也想到了這個隱患。
宋煜道,也只能這樣了。
沈窈回去,見床上躺著的謝臨淵,臉色極為不好看,沈窈還擔心他是什么哪里不舒服,這就快速走上前。
“可是哪里不舒服,我看看是……�!�
她說著伸手觸碰了下謝臨淵的額頭,
也不發(fā)燒。
謝臨淵推開她的手,“不是給我烤的紅薯,怎么都給宋煜吃了?”
“你要記住本侯還沒死,想改嫁也輪不到宋煜�!�
沈窈狠狠的拍了謝臨淵胳膊一把,“我覺著你最好是得個什么喉疾,少說話�!�
“宋煜為了給軍營籌備藥材,把自已都給嫁出去了,原本定下與馮家姑娘的婚期,他怕趕不回去……�!�
“這些事情宋煜沒跟侯爺說,瞧是為了您的身體著想呢。”
謝臨淵沒言語,卻拽過沈窈的手腕。
“自我躺下后,你對我就不如之前了,總是兇我,數(shù)落我……。”
先前是敬他,畏他,對他崇拜又帶著滿滿愛意。
現(xiàn)在,他在她跟前就像是個小孩子,這也不行,那也不許,就連晚上倆人睡在一起,她都要說禁止摟摟親親。
沈窈瞧他,問著:“還有什么不爽的,直接說了�!�
“晚上你由著我點�!彼吐曊f,“咱們可是許久沒見面了,你就不饞我……。”
沈窈原本端著大家閨秀的端莊姿態(tài),突然聽到他這話,沒忍住一下笑了出來。
“謝臨淵,你瞧瞧你自已的身子骨,你還想那事兒呢�!�
“我可記得你說,等我醒來,要給我生個女兒�!敝x臨淵抓著她的手,捏著她軟乎乎的掌心,“你說還有個秘密要跟我說,我還記得……�!�
沈窈輕笑說道:“你人昏迷,記性倒是沒跟著沉睡。”
“秘密等日后回了京都我再跟你說,倒是這個孩子嘛,生兒生女看的是種子,總不能怪地不好吧�!�
倆人私下說話,她便學著他的措辭說。
倒是惹的謝臨淵生了幾分異樣……
他只能扯著被子蓋好,又把沈窈給推開,“最近與我保持點距離,省的點火不滅火……�!�
沈窈哭笑不得。
關(guān)于造孩子,這一時半會的指定是沒時間了。
倒是對于沈窈的秘密,謝臨淵沒問,不過他看沈窈的眼神變得似乎不太一樣。
像是,知曉了什么關(guān)于沈窈的秘密。
宋煜還是沒趕上他與馮胭約定的婚期。
而關(guān)外的馮胭已經(jīng)給親朋好友下了喜帖,這個親是必須要成的。
馮胭只能與一只大公雞成親。
原本忙于軍營事情的宋煜,在得知自已就是趕到關(guān)外馮家便已經(jīng)錯過了婚期,便堅持將軍營的事情完成,這才離開了軍營前去了馮家。
馮胭自然是生氣,但見宋煜來了……
她是很容易生氣,可只要宋煜說一兩句好話,她便是那種很好哄好的人。
宋煜職務(wù)在新周,斷然是不能一直生活在關(guān)外,他與馮胭在一起后,馮胭便開始了在京都的生意。
軍營疾病得到很好的控制,沒再惡性傳播,沈窈見謝臨淵身體日漸好轉(zhuǎn),陪他呆了數(shù)月,瞧著到年底了,侯府那邊事情忙了,沈窈便是要回去了。
軍中戰(zhàn)事還沒結(jié)束,至于結(jié)束的時間,誰也無法確定。
沈窈作為女眷不能長時間居住在軍營,這是軍紀規(guī)定的。
所以她只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