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顧云馳:“是云翼搶了警員的槍,隊長沒辦法才開的槍,打中了云翼的肩膀,現(xiàn)在方琳跟云汐被關(guān)押在警局,我爸和云翼被送到圣德去治療了”。
“二叔到圣德去盯著了,事情就是這樣,算是告一段落了”。
藍瀠擰眉,“那他們母子三人是不是要坐牢?”
顧云馳:“那是肯定的,爺爺說絕對不允許家里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必須要嚴懲,好了,時間很晚了,你快點睡覺吧,我去沖個澡”。
“嗯,你快去吧”藍瀠躺下蓋好被子,回想著顧云馳說的話,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顧云馳洗完澡回到床邊時,看到藍瀠已經(jīng)睡著了。
他在床邊坐下,為藍瀠掖了掖被子。
想到今天被云翼用槍指著的那個畫面,心里開始覺得有些后怕起來。
如果當(dāng)時云翼開了槍,打中了他,那結(jié)果會怎樣?
他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已要是突然死了,留下藍瀠還有她肚子里的三個孩子。
那她該多痛苦。
所以為了她們母子四人,他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不光是他要好好地活著,他還要保護好她們母子四人。
另一邊,被押送到警局的方琳,見到了被關(guān)在小屋子里的女兒顧云汐。
顧云汐見到母親,就像是見到了救星,哭著叫道:“媽,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云馳哥帶著好多警察和法醫(yī)到我們家來,嚇?biāo)牢伊恕薄?br />
方琳瞪著女兒,咬牙切齒,她突然揚手重重地扇下去。
嘴里罵道:“賤人,你竟然敢出賣我們,我方琳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第193章
突發(fā)噩耗
顧云汐捧著臉,哭得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邊道歉,“對不起,媽,我太害怕了,好多警察,還有穿白大褂的法醫(yī),我真的嚇?biāo)懒恕薄?br />
“不爭氣的東西”方琳又罵了一句,“我問你,你爸摔下樓梯的事情,你是怎么跟警察說的?是不是說是我跟你哥推的?”
顧云汐搖頭,“媽,我沒有那么說,我說我沒看到,我出來的時候看到我爸已經(jīng)躺在下面了,沒看到他是怎么摔下去的”。
方琳的怒氣平息了一些,“好,你給我記住,如果警察再問你,你就說是我推的”。
顧云汐睜大眼珠子看著方琳,“媽,為什么?”
方琳:“你哥不能有事,如果他坐牢,那你爺爺肯定會把他踢出遺產(chǎn)分配的名單,那咱們一分錢都撈不到,還有你,你也不能坐牢”。
“你要是坐牢,那你以后要怎么嫁人?”
顧云汐現(xiàn)在明白了,“媽,你要一個人扛下所有的事情嗎?”
方琳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沒錯,沒必要把你們兩個也搭進去,我一個人進去就好了,你們兩個是顧家的子孫,回頭你跟你哥一起去向你爺爺認錯”。
“跪下來求你爺爺原諒,然后表明態(tài)度,跟我斷絕母子關(guān)系,記住了嗎?”
顧云汐不想坐牢,她一想到坐牢就嚇得要死。
現(xiàn)在母親方琳要一個人扛下所有的事,她雖然覺得對不住母親,但是心卻有些竊喜。
顧云汐:“好,媽,我記住了”。
方琳很滿意,“只要你們倆留在顧家,我們母子三人才有翻身的機會,你們一定要想辦法討好老頭子,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被動,我們要主動一些”。
“還有,告訴你哥,讓他想辦法弄掉藍瀠肚子里的孩子,那個孩子才是我們最大的障礙,如果沒有了那個孩子,你爺爺就不會那么偏心顧云馳那邊了”。
顧云汐有些害怕,“媽,還要做那種事��?萬一又被爺爺發(fā)現(xiàn)了呢?”
方琳瞪眼,“你怕什么?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辦法有很多,你們在暗,她在明,不要讓她發(fā)現(xiàn)就好了,跟你哥說,讓他去處理”。
“知道了”顧云汐不情愿地答道。
第二天中午,顧云馳就收到了方琳認罪的消息,她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罪。
而顧云汐則改了口供,表示愿意作為證人指認母親方琳。
隨后,顧云翼也表示愿意作為證人指認母親方琳。
顧鶴安知道,這肯定是方琳的計劃,她想保住她的兩個孩子。
律師告訴顧鶴安,如果方琳堅持,那顧云翼和顧云汐很有可能逃過懲罰。
除非顧慶輝能夠醒來指認他們母子三人。
顧鶴安只能把希望寄托到大兒子的身上,祈禱他快點醒過來。
好在顧慶輝在做完手術(shù)的第三天終于醒過來了。
顧鶴安得知后,叫上二兒子顧慶東和長孫顧云馳一起趕往圣德去見顧慶輝。
顧慶輝見到顧鶴安三人,就痛哭流涕,他抓住顧鶴安的手說:“爸,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云翼那個混賬東西,他竟然打我,還軟禁我”。
“還有方琳和云汐,她們兩個竟然都幫著云翼,還有,云翼和方琳還要弄死我,他們兩個把我從二樓推下去,我以為我死定了”。
“他們?nèi)齻去哪里了?千萬不要再讓他們?nèi)齻靠近我,他們會殺了我的”。
“大哥,別激動,他們?nèi)齻已經(jīng)被警察抓起來了”顧慶東安撫道,他把那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方琳想一個人扛下所有罪責(zé)的事。
末了補充道,“大哥,還好你現(xiàn)在醒了,你可以指認他們?nèi)齻是合謀,不然云翼和云汐很有可能會逃脫罪責(zé)”。
顧慶輝氣得發(fā)抖,“他們?nèi)齻是一心的,云翼和云汐都向著他們的母親,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他們根本就不是我顧慶輝的孩子”。
顧慶輝說著,看向兒子顧云馳。
顧慶東忙解釋,“那天晚上多虧了云馳報警,帶警察去你家搜查,才能破了方琳他們母子三人的計謀,大哥,那天云翼還搶了警察的槍要打死云馳”。
顧慶輝震驚,“什么?云翼要殺云馳?云馳可是他的哥哥……不過,他連我這個父親都要殺,根本就沒有人性,還好云馳沒事”。
顧鶴安哼了一聲,“他還要殺了我呢,他當(dāng)著警察的面說,弄死了你,下一個就弄死我”。
顧慶輝頓了一下,咬牙道,“我一定要讓他們母子三個付出代價”。
一個月后,方琳母子三人軟禁和蓄意謀殺顧慶輝的案子開庭,顧慶輝親自到場指認。
次月,法庭宣判,方琳母子三人軟禁他人的罪名和故意殺人罪名成立。
顧云翼還要再加上搶劫槍支罪,數(shù)罪并罰,每個人都在監(jiān)獄里待至少十年。
然而,判決下來一個月后,老爺子顧鶴安突然在公司的辦公室里暈倒。
被送到醫(yī)院檢查后,發(fā)現(xiàn)有嚴重的腦出血。
院長董光旭親自帶著圣德最優(yōu)秀的腦科專家為顧鶴安做了開顱手術(shù),但沒有搶救回來。
顧鶴安在手術(shù)臺上心臟突然驟停離世。
顧云馳得知這個消息時,正跟藍瀠守在手術(shù)室門口,還有二叔顧慶東和三叔顧慶生一家。
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顧慶東在回過神來后,趕緊通知了父親最好的朋友,集團的股東黃洪濤。
黃洪濤連夜趕到醫(yī)院,安撫了大家的情緒后,他把顧慶東悄悄地拉到一邊去,詢問他:
“老爺子有沒有立遺囑?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很難過,但是現(xiàn)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我們必須做好應(yīng)對集團的那些股東的準(zhǔn)備”。
顧慶東這才想起這事,忙打電話把律師叫到醫(yī)院來,請黃洪濤做見證人,宣布遺囑。
得知父親把所有的股份都給了顧云馳,還讓他當(dāng)繼承人,顧慶生夫妻倆頓時炸了,指著律師的鼻子質(zhì)問道:
“為什么所有的股份都給云馳一個人?為什么我們這些做子女的沒有?這真的是我爸立的遺囑?是不是你們動了手腳?我不相信我爸會這么過分”。
江慧心附和道,“就是,這份遺囑肯定有問題,我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憑什么不給我們股份?憑什么讓云馳一個人獨占?”
顧慶生看向兩個哥哥,“大哥、二哥,你們兩個為什么不說話?你們都沒意見嗎?”
江慧心翻了個白眼,“哼,他們能有什么意見,他們一個是云馳的生父,一個是養(yǎng)父,這些股份落到云馳的手里,不就是等于落到他們的手里嗎?”
第194章
聯(lián)手奪權(quán)
“江慧心,你不要胡說八道”顧慶輝氣呼呼地吼道,“我們顧家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江家一直在惦記著我們家的東西,你往你娘家拿的錢還少嗎?”
江慧心噘嘴,拉著顧慶生撒嬌,“老公,你聽到了嗎?我嫁給你這么多年,為你們顧家傳宗接代,結(jié)果他竟然說我是外人”。
顧慶生怒火中燒,“大哥,慧心不是方琳,慧心一心一意愛我,她幫扶娘家也是問過我同意的,她嫁給了我,就是顧家的人”。
顧慶輝惱火,“我說老三,這種事情你為什么要讓一個女人插嘴?你自已沒有嘴嗎?”
“好了,都不要吵了”黃洪濤忍無可忍打岔道,“你們是不是忘了,你們的父親還躺在手術(shù)室里,慶生,這是你父親立的遺囑,你不高興也沒用”。
“我要是你,就應(yīng)該回去好好地反省一下,為什么你父親要把所有的股份都給了云馳,而沒有分給你們其他人,他這是為了安遠集團的安穩(wěn)發(fā)展”。
“而你,慶生,你們夫妻倆卻只想著你們倆的利益,太自私了!慶輝、慶東,喪事就由你們倆負責(zé)吧,云馳,你明天早上八點到集團來找我”。
“明天必須召開股東會議,一來要穩(wěn)住集團的人心,二來也防止有居心不良的人鬧事”。
黃洪濤說著,看向挺著大肚子站在顧云馳身邊的藍瀠,緩和了語氣說,“藍小姐,如果方便,我希望你明天能夠跟云馳一起到公司來參加會議”。
藍瀠與顧云馳對視了一眼,點頭道,“好”。
黃洪濤離開后,顧慶東便讓顧云馳帶藍瀠回去休息,他跟顧慶輝留下來處理后事。
顧慶生給妻子使了一個眼色,夫妻倆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半個小時后,顧慶生夫妻倆驅(qū)車來到了張家敲門。
張錦程剛準(zhǔn)備躺下,管家來敲門匯報說顧慶生來找他,說是顧家出大事了。
他還以為是姐姐張玉蘭出事了,趕緊下樓去見顧慶生。
得知死的人是顧鶴安,張錦程先是愣了片刻,接著仰頭大笑,“老天爺都在幫我啊,慶生,我們的機會來了,我要把安遠奪回來”。
“舅舅,恐怕有點麻煩”顧慶生打斷張錦程,“我爸他把所有的股份都轉(zhuǎn)給了云馳,還讓他當(dāng)接班人,黃洪濤明天會向股東們宣布此事”。
“什么?”張錦程始料未及,“顧鶴安那個老狐貍把所有的股份都送給他的長孫了?還讓云馳當(dāng)董事長?”
顧慶生點頭,“是的,所以我才著急半夜來見您,您快想想辦法吧,不然,安遠集團就落到云馳的手里了,現(xiàn)在我大哥也向著云馳了”。
“所以云馳不僅有我二哥撐腰,還有我大哥支持”。
張錦程氣得手都抖了,“顧鶴安這個老狐貍,我千算萬算,真的沒有算到他會把所有的股份都給云馳,你讓我想想,先別急……”
“舅舅,您別忘了,云馳的老婆是陸家的千金,所以他還有陸家的支持,咱們要是想跟他斗,恐怕不容易,而且他老婆現(xiàn)在又懷了三胞胎”。
張錦程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老狐貍走了,你媽那邊現(xiàn)在沒人顧得上了吧?”
顧慶生拍了一下頭,“對哦,舅舅,我都把我媽給忘了”。
張錦程露出勢在必得的笑意。
“明天早上,我們先去療養(yǎng)院接你媽,多帶一些人去,如果他們不讓你接,就直接動手,反正你爸已經(jīng)死了,他們奈何不了你”。
“接上你媽后,我們再一起去安遠參加股東會議”。
這一夜,藍瀠跟顧云馳都無法入睡。
兩人躺在床上,顧云馳一直緊握著她的手。
過了一會兒,藍瀠察覺到顧云馳似乎在哭。
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轉(zhuǎn)了個身子抱住他的頭,輕輕地拍著顧云馳的后背。
顧云馳哭了一會兒,釋放了情緒,心里也舒坦多了。
主要是老爺子走得太突然,沒有任何征兆,所以顧云馳一時難以接受。
“小時候,爺爺對我特別的嚴格”他低聲呢喃道,“以前我不懂,總覺得爺爺不喜歡我,故意為難我,所以每次家里聚會,我都不愿意去”。
“去了也不愿意跟爺爺說話,可現(xiàn)在想起來,每次奶奶罵我的時候,都是爺爺護著我,為我跟奶奶吵架,我真的好后悔,我從來沒有好好陪陪爺爺”。
“他身居高位,每天要處理那么多事務(wù),還有處理家里的紛爭,肯定很辛苦,可是我們沒有一個人陪在他的身邊”。
“別自責(zé)了,爺爺心里都有數(shù)的”藍瀠也忍不住紅了眼。
顧云馳把手放在藍瀠隆起的肚子上,“爺爺那么期待我們的寶寶,可是他卻突然走了,沒辦法等到我們的寶寶出生”。
這是顧云馳心中最大的遺憾。
藍瀠抹去眼角的淚水,哽咽地說:“等寶寶出生了,我們再帶寶寶去看爺爺”。
“嗯”顧云馳應(yīng)了一聲,抱住她,無聲地流淚。
次日早晨。
兩人早早地起來了,洗漱好后,都換上了黑色系的衣服。
顧云馳穿的是西裝,藍瀠則是穿了一條連衣裙。
兩人下樓,吃了家里的阿姨做的早餐。
顧云馳沒有胃口,但他要求藍瀠一定要吃飽,因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孕六月的寶媽。
她的肚子好像每天都在變大,需要補充營養(yǎng)。
吃完早餐后,顧云馳開車帶藍瀠去安遠集團參加股東會議。
今天的安遠氣氛異常的沉重。
顧鶴安去世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許多職員都穿黑色的衣服來上班,悼念顧鶴安。
顧云馳牽著藍瀠的手走進會議室時,發(fā)現(xiàn)大部分的股東都提前到了。
大家的衣服也都是清一色的黑色。
黃洪濤見到他倆來了,便過來打招呼,“云馳,你們來了,云馳來了,會議可以開始了”。
顧鶴安的特助馬騰上前請顧云馳坐老爺子的位置,讓藍瀠坐旁邊。
黃洪濤讓律師給大家宣讀一下遺囑里,關(guān)于顧云馳繼承所有的股份和擔(dān)任董事長的部分。
股東們聽完后開始交頭接耳。
就在這時,顧慶生突然竄進會議室來,大聲說:“我反對顧云馳出任安遠集團的董事長,安遠集團的董事長應(yīng)該由我舅舅張錦程擔(dān)任”。
他的話音落,眾人看到張錦程用輪椅推著張玉蘭走進來,他們的身后跟著張錦程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還有幾名安遠的股東。
黃洪濤惱火,質(zhì)問顧慶生,“慶生,你瞎搞什么?安遠的董事長怎么能讓外人來當(dāng)?”
顧慶生揚唇得意地笑,“黃總,我舅舅可不是外人,我媽已經(jīng)把她手里所有的股份都轉(zhuǎn)給我舅舅了,所以我舅舅現(xiàn)在是安遠第二大股東”。
第195章
大鬧股東會議
會議室內(nèi)的眾人都震驚不已。
顧云馳與藍瀠對視一眼,兩人都不吭聲。
黃洪濤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他沉住氣,說:“就算是這樣,云馳手里的股份還是最多的,而且前董事長已經(jīng)任命云馳為接班人了,云馳就是新的董事長”。
“我就猜到你會這么說”顧慶生走到會議桌邊來,張開雙手繼續(xù)說:“各位,如果我是你們,我就會好好地考慮,你們是想讓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當(dāng)董事長呢,”
“還是讓我舅舅這樣一位有能力有經(jīng)驗的人當(dāng)董事長?”
股東們聽了,都紛紛交頭接耳。
黃洪濤見此忙打手勢,“大家安靜一下,云馳雖然年輕,但是他的能力是前董事長認可的,他的人品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覺得經(jīng)驗這東西是次要的”。
“況且,還有前董事長的特助馬騰和秘書室的人協(xié)助他,另外,還有他太太的娘家,陸一南董事長那邊的支持,大家還有什么擔(dān)心的呢?”
“倒是這位張董事長,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讓董事長夫人把所有的股份都送給了你,還是在前董事長尸骨未寒的時候,”
“這樣的人,我不敢相信你今后會善待我們安遠集團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