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打發(fā)走秦王,雷震一個人來到囚車前。
“打開囚車�!�
“是!”
囚車打開,四名荷槍實彈的秘安坐在里面,看押安陽侯。
此時的安陽侯手銬腳鐐都戴上了,腦袋也被套在黑頭套里,沒有聲音,嘴巴也被堵住了。
雷震走上車,讓秘安隊員先下去。
車門關(guān)上,他坐在安陽侯對方,伸手扯掉其頭套,撕開嘴上的膠帶。
“安總�!�
“雷震�!�
兩人盯著彼此,算是第一次真正面對面。
“抽根煙?”雷震掏出香煙。
“呵呵,雷震你也不過如此�!卑碴柡钜а狼旋X道:“我輸?shù)牟桓市摹!?br />
“有什么不甘心的,你該不會想跟我單挑吧?我說老安,我已經(jīng)給你留足面子了,別不知好歹�!�
“秘安、地安、條子全都來了,你敢光明正大的跟我干一場嗎?”
安陽侯發(fā)出憤怒的聲音,情緒激動,眼中全是鄙夷。
“啪嗒!”
雷震點上香煙,把本來要遞給對方重新放在煙盒里,沒必要多浪費一根了。
因為安陽侯絕望了,崩潰了,否則不會說出這種話。
“允許你從八省調(diào)遣殺手,就不準(zhǔn)我調(diào)動秘安?”雷震搖搖頭道:“我都給你留足面子了,沒直接動用特種部隊,你真當(dāng)待在南嶺我就奈何不了你?”
只準(zhǔn)你調(diào)殺手,就不準(zhǔn)我調(diào)秘安?
有點失望,安陽侯不該是這樣,如此梟雄之姿,哪怕落到這個田地,也該有他的風(fēng)骨。
然而根本沒有風(fēng)骨,本想著還能跟他聊聊。
“成王敗寇,輸了就得認(rèn)�!崩渍鹄^續(xù)說道:“好好想想你是怎么輸?shù)模紱]真正見過我就輸?shù)母筛蓛魞�,有什么臉跟我談公平?�?br />
這句話如同尖刀,狠狠刺進(jìn)安陽侯所剩不多的自尊心。
是呀,他都沒真正見過雷震,然后就輸?shù)膹貜氐椎住?br />
“哈哈哈……”
安陽侯大笑,臉上全是苦澀。
他做夢都沒想過輸,更沒想過以這樣的方式輸。
“給你活路了,你不肯要,現(xiàn)在又怪我?安陽侯,我對所有的對手都非常尊重,所以才來看你。”
“但你的表現(xiàn)太讓我失望了,所以我要收回對你的尊重。”
雷震冷冷的看他一眼,起身下車。
“雷震,你會比我死的更慘!”
“等著吧,你這種人會……”
沒等安陽侯罵完,嘴巴就被堵住,重新套上頭套。
眼不能視,嘴不能說,卻不耽誤聽。
“莫柔,立即飛往魔都!”
“我答應(yīng)你什么了?讓你過來就過來,我喜歡乖乖聽話的女人。”
雷震給墨柔打電話,要求她馬上動身飛往魔都。
“嗚嗚……嗚嗚嗚……”
車?yán)锏陌碴柡畀偪駫暝�,嘴里發(fā)出嗚嗚聲。
他聽到了,聽的一清二楚。
沒什么比這更讓人屈辱的了,那是他老婆,卻任由敵人擺布。
“哎,你有意見?”雷震沖車?yán)镄Φ溃骸袄习玻皇俏依渍饸⑷苏D心,而是給你機(jī)會不中用。殺手都能安排到飛機(jī)上了,怎么就沒想著帶一顆炸彈上去?”
“嗚——”
“但凡搞進(jìn)去一顆炸彈,在空中嘭的一聲,我雷震就算有九條命也死定了�!�
“只要我死了,國內(nèi)的生意你照樣做,背后依舊是院子,無非隱姓埋名罷了�!�
“到了那時候,就不是我把你老婆當(dāng)狗一樣吆喝,而是你把我的女人當(dāng)狗吆喝,你真是不中用!”
雷震盡情嘲諷,他不打算讓安陽侯舒服的死掉了,必須把他的心誅死。
原因很簡單,我找你聊天,你連個態(tài)度都沒。
失敗者得有失敗者的覺悟,有覺悟的失敗者才配得到敵人的尊重。
“嗷嗷嗷……”
“老實點!”
“嘭!嘭!”
掙扎的安陽侯遭到警棍抽擊。
他后悔了,真的沒想到這一點,否則一定想方設(shè)法搞一顆炸彈放上去。
“別嗷嗷叫了,再給你一次機(jī)會還是不中用。”雷震朗聲道:“不是誰都有恐怖武裝的思維,而我——比恐怖武裝還恐怖�!�
做事的風(fēng)格是由思維決定的,安陽侯還差的多,因為他沒見識過什么叫恐怖武裝。
……
晚上六點,墨柔來了。
雷震在酒店開了一間總統(tǒng)套。
他讓人把安陽侯押過來問話,將其固定在客廳。
墨柔不知道自己老公在客廳,她只清楚必須竭盡所能服侍好雷震。
各種聲音連綿不絕,聽的安陽侯睚眥欲裂。
殺人誅心還是誅心殺人不重要了。
這就是不肯好好聊天的下場,雷震從不慣人臭毛病,哪怕將死之人。
半晌之后,雷震晃出來。
看到安陽侯的模樣,他笑的燦爛無比,人畜無害。
“老安,你是怎么跟境外聯(lián)系的,這個得告訴我,因為你還有倆兒子在南嶺�!�
“哎,別裝死,我也想跟他們做生意,哈哈哈……”
安陽侯還有價值,他得榨干!
第464章
我出子彈錢
必須得交代跟境外組織的生意,以何種方式進(jìn)行的,牽扯到多少人,多少資金等等。
這是要搞清楚境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針對性在哪,只有這樣才能做好防范措施。
所以才要把安陽侯搞到崩潰,搞到對人生再無眷戀,砍斷他僅剩的尊嚴(yán),但同時又給他保留點生命延續(xù)的光。
也就是說對生命、生活絕望之后,就只剩倆兒子了。
“該說的都說吧,我絕不會向你兒子動手。”雷震盯著面如死灰的安陽侯。
聽到聲音的墨柔走出來,一眼看到安陽侯,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種種復(fù)雜無比的表情,眼淚也順著面頰滑落。
雷震笑了,伸手把她摟在懷里。
“看在墨柔的份上,我也不會動你兒子。”
“人活著就這么回事,不管你活成什么樣,也就短短幾十年,最終所有的一切都得留給孩子�!�
“安陽侯,你能留給孩子的更重要,呵呵�!�
笑聲中,雷震抱起墨柔坐在沙發(fā)上。
安陽侯看他們一眼,沒人多余的反應(yīng),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樣。
“佐藤財團(tuán)、喬治家族、韓恩財團(tuán)、摩根基金、梅爾家族……”
全說了,把他跟這些境外勢力的合作說的干干凈凈,并且也不再糾結(jié)雷震是否給出保證。
因為保證的意義不大,自己需要做的只有配合。
至于對方是否放過兩個兒子,那就只能看其心情了。
但希望還是很大的,也正因為還有這么點希望,安陽侯才會選擇全盤托出。
絕望讓人奮進(jìn),希望使人懦弱。
“很好,你就放心吧。”雷震點點頭道:“我雷震向來不是趕盡殺絕的人,林雪不也活的好好的嗎?”
聽到這話,安陽侯的眼神動了一下,隨即滿臉自嘲。
他當(dāng)然知道林雪還活著,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愿意相信雷震不會趕盡殺絕。
卻沒想到這是對方早就埋下的棋子,為的就是給自己信任感……
好縝密的心思,好兇悍的手段。
我不如他,我遠(yuǎn)遠(yuǎn)不如他!
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8點,雷震走出臥室。
“我靠!真的假的?”
“頭發(fā)白了一半?”
他看到安陽侯的頭發(fā)變成黑灰色,整個人也衰老很多。
原來一夜白發(fā)真的存在——變白是不可能的,但是黑頭發(fā)會變灰。
黑灰相間,給人的感覺是黑白相間,色素的對比。
安陽侯沒說話,形如枯槁。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秘安的人來了。
他們進(jìn)屋之后解開安陽侯的束縛,本想押著他走,但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只好由兩個人架著。
“雷震,求你件事�!�
被架到門口的時候,安陽侯發(fā)出沙啞的聲音。
“給我個痛快吧,看在你把我的一切都奪走的份上……”
這是懇求,肉體上的痛苦能承受,但精神上的折磨承受不住,只想死的舒服點。
“我做不了主,法律會給你正義的判決�!崩渍鹆x正言辭道:“如果判處你死刑,我出子彈錢,就這樣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雷震,你比我狠,比我厲害,會比我走的更遠(yuǎn)更遠(yuǎn)!厲害,真的太厲害啦,哈哈哈哈……”
舒服的死法都不給,還要在臨走的時候表現(xiàn)出大義凜然,輸給這種人一點都不冤。
安陽侯被帶走了,接下來他會受到法律的審判。
不出什么意外的話,審訊、定罪、執(zhí)行的速度應(yīng)該很快,到時候讓射手打偏兩槍。
這個子彈錢,他雷震出了。
舒服!
徹底搞垮安陽侯,雷震咬上根煙,站在寬敞的落地窗前,愜意的吞云吐霧。
臥室里傳來低低的啜泣聲,讓人情不自禁生出憐憫,忍不住的想要去寬慰一番。
但對于雷震來說,卻代表這一戰(zhàn)的完全勝利。
戰(zhàn)利品總會在開始的時候不適應(yīng),但時間久了也就習(xí)慣了。
……
隨著安陽侯被抓,派遣的殺手被一鍋端掉,其殘余勢力也徹底崩潰。
八個省的大梟都死在了魔都,與此同時雷震的人已經(jīng)進(jìn)駐,在兄弟安保的支持下,以猛龍過江之勢瘋狂搶占地盤。
雖然前期阻力很大,但是讓分公司遍地開花是早晚的事。
因為嚴(yán)打已經(jīng)要開啟了,屆時只有合法的公司才能存活,避開這場對黑惡勢力的沉重打擊。
再加上徽安沒有黑社會的典型例子,以及雷震從上面的運(yùn)作,要不了多久便能將八省掌控。
至此,他的臥底任務(wù)也基本上完成。
接下來就該收網(wǎng)了。
其實收不收也就那樣,雷震已經(jīng)把黑社會玩明白了,并且引領(lǐng)出一條合法合規(guī)的江湖路。
第465章
我聽舒姐的
訂婚儀式如期進(jìn)行。
地點就設(shè)在祥錦園,這是雷震專門為鸚鵡買下的一座園子,占地面積差不多是荷風(fēng)雅院兩個那么大。
布局與風(fēng)景更是荷風(fēng)雅院無法相提并論的,不光在魔都,哪怕在全國來說都是頂尖的宅院。
“還真是愛情,出手就把這園子給買了,沒準(zhǔn)花的還是我的錢……”姜楠滿臉?biāo)嵛丁?br />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早就想買這個園子了,但是人家不肯賣,原來是被她的好老公買下送人了。
“有意見嗎?”黃蕊瞪她一眼:“如果你是黃花大閨女,雷震也會給你買,但你是嗎?自己不值這個價,就別在這里酸溜溜的,你當(dāng)我們家鸚鵡跟你一樣?”
“蕊姐,我就是發(fā)發(fā)牢騷……”
“牢騷也不準(zhǔn)發(fā),否則回你的荷風(fēng)雅院吧!”
一頓訓(xùn)斥,哪怕姜楠充滿委屈,也不敢再說話了,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里聽吩咐。
“雷震給你們的,才是你們的,否則不要惦記�!秉S蕊滿身氣勢。
目光從蘇鳳儀幾個女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用強(qiáng)勢讓她們低下頭。
不管不行,萬一哪個在訂婚宴上鬧個脾氣,讓別人怎么看?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也不能擺在明面上。
“你干嘛訓(xùn)我媽?”林臻跑進(jìn)來怒道:“不就是雷震訂婚嗎,我媽牢騷兩句怎么了?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他當(dāng)初說帶我私奔,結(jié)果現(xiàn)在跟別人訂婚!”
說的一點不錯,雷震把林臻忽悠到了徽安,結(jié)果就沒有然后了。
這還不算,跑到省城之后,這家伙又把自己的好閨蜜佐藤奈子給睡了,到現(xiàn)在也沒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