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猶豫再三,也沒提……
魷魚大叔見我點頭,深吸了口氣兒道:
“不錯。你小子有點膽氣,命不該絕。
既然遇上我,那就是你我的緣分。
我姓余,你可以叫我余叔。
你的事兒呢!我能給你處理……”
說到這里,他煎的魷魚好了,抬手遞給了我。
我心中驚喜,接過魷魚連連感謝道:
“謝謝余叔。”
然后又問道:
“對了余叔,那個硬幣,為什么叫落鬼錢��?
為啥這段時間,我總是見到臟東西?”
余叔聽完,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落鬼錢,還有一個說法,叫一落成鬼。
八字弱的,拿了這種錢就得死。
你也可以理解成,換命錢中的一種。
是那些臟東西,用來給你做記號的。
方便他們吸取你身上的陽氣。
你時運低,陽氣不足和死人接近。
自然就能看到臟東西。
而那些臟東西,也特別喜歡纏著你這樣的人�!�
聽到這兒,我很不淡定了。
而余叔卻咧嘴笑了笑:
“你也別怕,只要趕走了那些臟東西。
多曬曬太陽,火氣自然就會旺了。
到時候,也就看不到那些臟東西了。
昨天我說過,你要是再來,我就收你的鬼錢。
魷魚請你吃個飽。
快嘗嘗……”
我拿著手中的魷魚,有些苦澀的“嗯”了一聲。
但味道不錯,比昨天煎的好吃。
然后便見余叔開口道:
“小兄弟,事情呢一碼歸一碼。
我昨天說請你免費吃魷魚,我做到了。
但想我救你,收你落鬼錢!
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你得額外付給我一些報酬�!�
聽到這話,我吃東西的動作瞬間就停了下來。
抬頭看向了眼前的余叔。
四十多歲,有些肥胖。
頭上也沒幾根頭發(fā),看著很油膩。
這會兒很淡定的看著我。
“余叔,你、你收多少錢?”
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我家在農(nóng)村,跟著爺爺長大。
家里唯一的經(jīng)濟(jì)來源,就是賣點雞鴨、土豆紅薯等農(nóng)作物,勉強(qiáng)過活。
學(xué)費都還是貸款。
大部分生活費,都是我寒暑假,靠打零工掙的。
經(jīng)濟(jì)上,可以說是比較拮據(jù)的。
余叔也不說話,伸出二根手指。
心里有些緊張。
試探性的,自己都不好意思的,往低了問一句:
“二百?”
余叔搖頭。
我見他搖頭,就知道經(jīng)濟(jì)上負(fù)擔(dān)不起了。
繼續(xù)開口問道:
“二千?”
結(jié)果余叔還是搖頭,同時說了一句:
“二萬!”
此言一出,我整個人都涼了半截。
二千已經(jīng)是我負(fù)擔(dān)的極限了,二萬我根本就拿不出來。
余叔見我一臉為難,給自個兒點了根煙道:
“二萬塊不多。
如今你火氣已經(jīng)低到了極限。
身上還長出了尸斑。
要是沒有我這樣的專業(yè)人士幫你處理。
你身上的尸斑還會擴(kuò)散。
今晚過后,就得長到你臉上。
而且今晚,別說用香灰抹衣。
就算你整個人睡到香灰里,拿個碗把你自己罩著。
你也必死無疑。
到時候,不是死在你那溺死的同學(xué)手里當(dāng)替身。
就是死在別的什么臟東西手里,肯定沒個好下場�!�
余叔說得信誓旦旦,很是肯定。
而且說完后,他又吸口煙道:
“事關(guān)你命,二萬塊已經(jīng)是我給你的學(xué)生價了。
畢竟我?guī)湍憬鉀Q問題,也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第十二章
陰廚師,真善美都有
找人辦事,支付報酬天經(jīng)地義。
可二萬,我哪兒拿得出那么多?
便有些為難道:
“余叔,我沒那么多錢。
家里情況也不好。
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少點?”
隨后,我簡單的向余叔說明了一下我的情況。
二萬塊,我是真的拿不出來。
我本以為,余叔會和我討價還價一番,說不準(zhǔn)還會讓我網(wǎng)貸啥的。
但誰知道,余叔只是笑了笑。
很是自然的對我擺了擺手:
“你不用著急。
我要是只想掙錢,也不會在這學(xué)校門口擺攤賣魷魚了。
我要的錢,記賬也行。
我也不要你寫欠條。
等你有錢了或者以后工作了,慢慢還給我都可以。
但這二萬塊,我這里一點都不能少。
但你得對我點頭答應(yīng)。”
聽完余叔的話,我有些懵。
做生意還能有這么做的?
欠賬就不說了,還不用寫欠條。
只需要當(dāng)面向他口頭答應(yīng)?
說直白一點,口頭答應(yīng)算個屁。
打官司都贏不了。
這和免費,有啥區(qū)別?
我有些詫異。
余叔見我這般,也跟著笑了笑:
“有人為錢,也有人為別的。
給你的這個價格,是我們這行的規(guī)矩,我一分少不了。
你必須,當(dāng)面答應(yīng)我這個數(shù)就行。
再說,那么多人,你就偏偏碰上了我。
說明我倆有緣分。
你拿個三百塊,給我做定金就成。
我也給自己積個福報,搞一搞我的老手藝�!�
余叔說話直,不繞圈子。
我也聽了一個明白。
二萬塊,是他出手的價格,是他們這行的規(guī)矩。
只要我口頭答應(yīng)就成。
但實際,就只收我三百塊錢友情價。
那一刻,我心里挺感動。
余叔真是個大好人。
然后點頭答應(yīng):
“行余叔,我答應(yīng)�!�
說完,便急忙掃碼。
轉(zhuǎn)了三百塊錢遞給余叔。
余叔“嗯”了一聲,便開始收拾他的小推車。
還讓我?guī)兔Α?br />
期間我問余叔,今晚我該怎么做?
余叔有什么辦法幫我避開臟東西的糾纏。
余叔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人講人情世故,鬼也講人情冷暖。
你別看叔是個煎魷魚的小販。
實際上,叔以前是個陰廚子。”
“陰廚子?”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余叔。
廚子我知道。
但這陰廚子,我還是頭一回聽說。
余叔見我一臉疑惑,便笑著給我解釋。
說這給人做飯的,叫陽廚子。
也就是各大飯店里的那些廚師。
但他這種,是給死人做飯的,所以叫陰廚子。
雖然我沒接觸過這個職業(yè)。
但我想,既然這里分了陰陽。
那么里面肯定就有很多說道。
或許就是一個外科手術(shù),一個活人解剖。
一個救人,一個害人的區(qū)別。
就沒多問,繼續(xù)往下聽。
余叔則簡單的,給我介紹了一下他的本事,以及今晚他如何幫我的辦法。
余叔說,他們陰廚子有別陽廚子。
陽廚子講究色香味俱全,對人。
陰廚子講究真善美都有,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