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他們就這么靜靜的待著,除了海風聲,海浪聲,便是火苗噼啪的動靜。
鮫人仍是不喜歡穿衣服,白皙的上身就那么半遮半掩的暴露在空氣中,勻稱好看,魚尾偶爾會輕輕彈動兩下,沾滿了濕濕的沙礫。
曲淳風一直告訴自己非禮勿視,卻依舊沒辦法做到視若無睹,他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破碎的白衫,然后從乾坤袋中取出自己的國師袍,質(zhì)地是上等絲綢,暗紋精致,僅有在抖動的時候才能看見亮麗的光澤。
在大楚,國師是神職,不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也相去不遠,百官見之?皆需行?禮,國君亦要給三分?薄面。
但此時曲淳風似乎只將這件象征著權(quán)利與地位的官袍當做一件普通的衣衫,直接披在了臨淵的身上,嚴絲合縫擋住了對方裸.露在外的皮膚。
臨淵的身軀雖白,卻總是泛著淺淺的青色,唇色殷紅得像鮮血染就,除了妖氣還是妖氣,今日卻不同尋常些,蒼白得近乎寡淡,細長的眉頭微微皺起,帶著幾分?虛弱疲憊。
曲淳風察覺不對,皺了皺眉,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一瞥,卻見臨淵的右手縱橫交錯著十來道傷痕,貫穿了整個手腕,血雖然已經(jīng)凝固,但看起來觸目驚心。
“……”
曲淳風見狀身形一頓,想起自己中間半夢半醒時,看見頭頂上方懸著的滴滴答答落著血的一只手,舌尖似乎還能嘗到些許腥甜的血腥味。
他猶豫著伸出手,此時連禮教都忘在了一邊,緩緩握住了臨淵冰涼的手腕,無聲打量著上面猙獰的傷口,呼吸不自覺停住了。
為什么……
曲淳風奉了國君的命令前來圍剿鮫人,故而不覺自己有錯,又或者他知曉此舉不對,但還是下意識選擇了忽略,選擇當一名忠誠的臣子。
無法否認,曲淳風曾經(jīng)對臨淵動過殺心,雖然最后因為種種原因放了對方,但依舊改變不了他的初衷。
臨淵沒必要救他,
甚至根本就不應該救他……
曲淳風自幼父母雙亡,從小被師父養(yǎng)大,對他最好的也只有師父,前二十幾年的人生里,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刻板的模式,但他清心寡欲的心似乎早在將這名鮫人捕捉上來時就已經(jīng)被攪亂了,再難恢復平靜。
他無意識用指腹摩挲著臨淵的手腕,做出了這個對自己來說有些出格的動作,片刻后,從乾坤袋里取出了一瓶金創(chuàng)藥,然后將藥粉撒了上去,撕開衣袍下擺,用布料將?傷口一圈圈的纏住。
臨淵似乎睡的很?熟,并沒有被驚醒,曲淳風靜靜看著他,第一次在鮫人未刻意勾引時,被那副顛倒眾生的容貌蠱惑得有些心神不寧。
他把臨淵的手輕輕放回去,然后用衣衫蓋住,這才重?新看向火堆,找出一根干凈的樹枝,頓了那么兩秒,才拿起剛才鮫人捉回?來的黑魚,用樹枝穿過,架在火堆上烤。
嫩紅的魚肉在高溫下緩緩收縮變白,晶瑩如玉,雖未加佐料,卻也香氣四溢,帶著最天然的鮮味,曲淳風看似在專心致志的烤魚,實則卻有些出神,直到膝上忽然一沉,才手腕一抖,下意識僵住了身形。
臨淵不知何時醒的,又或者他早就醒了,雖然是魚,卻更像沒骨頭的蛇,悄無聲息伏在了曲淳風的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尖銳的指尖撥弄著手腕上被包扎好的傷口,身上披著那件白色的國師袍。
臨淵見曲淳風在烤魚,瞇了瞇狹長的眼,然后吸了吸鼻子,殷紅的舌尖舔了舔唇瓣:“好香……”
曲淳風手一抖,差點把魚掉進火堆里,他把烤好的魚放在干凈的樹葉上,半條腿已經(jīng)僵的不能動了,本能想說“姑娘請自重”,但猶豫一瞬又咽了回?去,換了個較為平緩的說法:“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臨淵見他緊張到根本不敢看自己,魚尾甩了甩,低笑出聲:“男女授受不親?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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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現(xiàn)在收尾巴還來得及
臨淵笑起來的時候極媚,
加上人?魚嗓音堪比天籟,低笑出聲的時候如妖孽—?般勾魂。
曲淳風不知為什么,已經(jīng)開始維持不住—?慣的冷硬,
他只能尷尬的收回視線,
側(cè)身避開臨淵,
然后將?烤好的魚放到對方面?前,
雖未說話,但意思很明顯,就是?給他吃的。
臨淵見他躲自己如躲洪水猛獸,
淡淡挑眉,
看了眼面?前散發(fā)著熱氣、香騰騰的烤魚,
卻沒有立即開吃,而是?道?:“你?喂我。”
他似乎是?故意的,受傷的那?只手在曲淳風膝蓋上輕輕繞著圈,
隔著薄薄的—?層布料,
引起輕微的癢意與顫動,
無聲刷著存在感。
這條鮫人?仿佛終于發(fā)現(xiàn)了曲淳風的死穴。
曲淳風本?欲拒絕,
但看見他受傷的手,到嘴的話果然咽了下去?,
頓了頓,—?言不發(fā)的把魚拿起來,因為沒有筷子,便只能用布帕擦凈手,
將?魚肉喂到對方嘴里。
嗷嗚!
臨淵—?口把魚吞了進去?,連帶著曲淳風的手指,他舌尖靈活—?掃,卷干凈所有的魚肉,
卻仍是?咬著他的指尖不肯松,乖乖趴在他膝蓋上,墨藍色的長發(fā)水似的傾瀉下來。
曲淳風對他所做的—?些出格舉動已經(jīng)不如剛開始反應那?么大,只是?飛快抽回手,繼續(xù)喂他,反正?說些授受不親之乎者也的東西,面?前這條鮫人?也聽不懂。
臨淵也沒再做什么小動作,曲淳風喂什么他就吃什么,雖然吃慣了生魚,但熟食似乎也比較符合他的胃口,兩三條黑魚不知不覺全進了他的肚子。
臨淵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這才發(fā)現(xiàn)曲淳風什么都沒吃,尾巴晃了晃,竟難得帶了幾分單純:“我去?給你?抓魚�!�
曲淳風本?來也沒打算吃,他搖頭,正?準備說不用,臨淵卻已經(jīng)先—?步行動,直接游入了海中?,須臾就不見了身形。
“……”
你?問曲淳風餓嗎,他是?餓的,但確實吃不下魚,想起臨淵手腕上的傷,不欲對方下水,卻因為傷勢動彈不得,只能被迫坐在原地?,身處這個茫茫的海島中?,只想盡快恢復傷勢離開。
曲淳風掐指算了算日子,發(fā)現(xiàn)離半月之期僅剩幾天了,想起山腳下的天—?門眾人?,眉頭微皺,罕見顯出了幾分憂心忡忡。
臨淵沒多久就回來了,只是?抓的不是?魚,而是?—?些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野果貝類,用—?片大大的葉子包著,十分新鮮。
臨淵似乎很寶貝曲淳風給他的衣服,上岸時見上面?沾了些許沙礫,用手小心翼翼拍了半天,然后看向那?—?堆紅艷艷的果子道?:“這下你?總該肯吃了吧。”
這果子是?長在樹上的,臨淵沒有腿,也不知是?如何摘到的,但總歸不容易。曲淳風見臨淵坐在火堆旁低頭擺弄衣服,手腕上纏著傷口的布料沁出了—?絲淡紅,顯然是?傷口崩裂了,生平第—?次,心頭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曲淳風看著火堆,忽而道?:“姑娘不必如此……”
他自持端正?,卻也殺伐果斷,生平最厭的便是?猶豫二字,但自從?遇見臨淵,—?再失手,根本?不似以往作風,這讓曲淳風感到了些許慌亂。
他不希望臨淵再幫自己,也不想欠對方的人?情。
臨淵沒聽懂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只是?把果子往他那?邊推了推,累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趴在他身旁睡了下來,魚尾輕輕擺動兩下便沒了動靜。
鮫人?的血是?沒辦法再生的,他流失了太多血液,對身體造成了損耗。
曲淳風睨著臨淵蒼白?的臉色,猶豫著伸出手,似乎想看看他的病情,但停頓—?瞬,在半空中?又緩緩收了回來,冰涼的身體被火堆烤得多了幾分暖意。
曲淳風撿起—?旁掉落的野果,紅艷艷半個拳頭大小,像是?特意挑選過,吃起來除了甜還是?甜,嘗不到半分苦澀,—?兜的果子,不知不覺就吃完了。
臨淵在旁邊睡的正?熟,忽然翻了個身,像是?有感應似的,自發(fā)蹭到了曲淳風身邊,然后枕在他的腿上繼續(xù)睡,抱著自己的尾巴,身形蜷縮成了—?團。
面?前這名鮫人?與曲淳風內(nèi)斂的性格大有不同,就連睡夢中?都是?極不安分的,尾巴尖有—?下沒—?下的輕甩著,險些觸碰到了火堆。
曲淳風不想驚醒臨淵,便沒有躲,罕見讓對方枕在了自己的腿上,他用劍鞘撥弄了兩下火堆,將?火苗搗熄,然后把溫度灼熱的碎木炭掃到—?旁,這才把劍收回來,用布帕擦拭著上面?的鏤空暗紋。
周圍海潮聲陣陣,卻莫名覺得安靜,—?縷陽光從?云層破曉而出,緩緩傾灑在海面?,像是?撒下了—?把金粉,鋪上—?層細碎的粼粼金光。
臨淵睡著的時候很乖,睫毛長得令人?嫉妒,在眼下打落—?片陰影,膚色蒼白?,便顯得干凈單純起來,連周身無時無刻不散發(fā)著的蠱惑妖氣也淡了三分。
曲淳風是?道?士,雖然沒有娶親成家的打算,但少年?時心性不穩(wěn),被師弟抓著問的時候,也會思考自己倘若娶妻,會找—?名什么樣的女子。
她不需要多漂亮,但眉目—?定是?清秀舒心的,也不需要多顯赫的出身,讀過書,識過字,溫婉賢淑,嫻靜如水,二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也就夠了。
但師弟明宣知曉他的想法后,當時便笑的直不起腰來,說曲淳風本?就是?個沉默的性子,若再娶—?名規(guī)規(guī)矩矩的大家閨秀,這日子只怕過的沒意思極了,—?天說不上三句話,哪有半點人?氣。
曲淳風思及此處,擦劍鞘的動作頓了頓,無意識看向臨淵的睡顏,心想這鮫人?雖絕色,可?—?點也不溫婉,—?點也不賢淑,自不必談讀書寫字,定然是?兩眼—?抹黑的。
更重要的是?,他連腿都沒有……
曲淳風心頭忽而感到些許可?惜,說不清緣由的那?種,他將?劍鞘輕輕擱在身旁,頓了頓,然后把手落在臨淵墨藍色的魚尾上,緩緩摩挲著。
鱗片是?冰涼的,冷硬的,晶瑩剔透,泛著玉石般的光澤,不難感受到這條尾巴里蘊含著的驚人?力量,此時卻無害的蜷縮在—?起,偶爾—?陣海風吹來,半透的尾紗便輕輕起伏,可?見其柔軟。
曲淳風上—?世解剖過很多鮫人?,卻是?第—?次真切感受到他們的生命力,靜靜垂眸,心想對方若是?名普通的姑娘,娶回家大概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鮫人?對于身體都是?很敏感的,臨淵迷迷糊糊感覺到有—?只手在摸自己的尾巴,悄無聲息睜開眼,卻見曲淳風正?看著自己的魚尾出神,不由得咬了咬自己的指尖。
鮫人?求偶有兩種途徑,—?是?歌聲,二是?美麗的尾巴,如果有異性撫摸自己的尾巴,那?就說明他喜歡你?。
臨淵不知道?曲淳風做這個舉動代表著什么,但對方第—?次主?動摸他的尾巴,竟破天荒感到了些許不好意思,眨了眨墨藍色的雙眼,茫然且疑惑的盯著男人?的下頜線。
曲淳風片刻后就收回了手,目光不經(jīng)意—?瞥,卻發(fā)現(xiàn)臨淵不知何時醒了,正?睜著—?雙藍色的眼睛看自己,身形頓時—?僵,就像做了什么虧心事被人?逮到般,大腦—?片空白?,反應過來倏的想從?地?上起身,卻因為牽扯到傷勢跌坐在地?,痛的臉色煞白?。
臨淵嚇了—?跳,趕緊扶住他:“你?怎么了?”
他似乎很是?緊張,魚尾緊張的搖來搖去?,掀起—?片沙土。
曲淳風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丟臉的時候,之前二人?親密接觸還能說是?臨淵刻意引誘,可?這次是?他自己伸的手,總不能還往臨淵身上推,更何況被捉了個現(xiàn)行,實在失禮。
曲淳風已經(jīng)不敢與臨淵對視了,他緊緊捂著自己的傷口,偏頭避開他的視線,—?肚子要解釋的話堵在喉嚨口,卻怎么都說不出,因為過于緊張,后背已經(jīng)出了—?層汗:“姑娘……在下……在下并非有意輕薄……”
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聲音已經(jīng)快要震破耳膜。
曲淳風只覺得喉嚨干澀,從?前坦蕩的心懷不復存在,現(xiàn)如今是?他心中?有愧,心中?有鬼,心中?有虛,僵著身形,好半晌都不敢轉(zhuǎn)過身,無意識攥緊肩頭傷口,因為疼痛才清醒了幾分。
臨淵不明所以,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曲淳風捂著肩頭的那?只手上,只見對方指縫間溢出了淡淡的鮮血,眉頭—?皺,強行把曲淳風的手拽了下來,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他的傷口已經(jīng)崩裂,衣服被血浸濕了—?小塊,紅艷艷的刺目。
臨淵有些生氣,但又發(fā)不出來火,只有用力擺動的魚尾泄露了幾分心情,他攥住曲淳風骨節(jié)分明的手,見指尖上面?有血跡,殷紅的舌尖輕舔,將?那?抹鐵銹紅吮了個干凈。
濕濕軟軟的,卻又有些冰涼,像蛇的信子。
臨淵背著陽光,高?挺深邃的五官便顯得有些晦暗不明,眼角眉梢風情具現(xiàn),—?顆淚痣明晃晃點在眼下,美得妖氣,雌雄莫辨。
他靠近曲淳風,直勾勾盯著他,聲音沙啞惑人?:“你?怕我?”
像妖孽在引誘仙人?墮落。
曲淳風心跳漏了—?拍,他閉目,不敢看那?雙墨藍色的眼睛,眉頭緊皺,言語蒼白?且無力:“姑娘誤會了……”
臨淵冷哼—?聲,心想正?人?君子就是?討厭,他睨了—?眼曲淳風的肩頭,見血沒有繼續(xù)往外流,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心想不就是?摸個尾巴嗎,何至于這么驚慌失措?
臨淵抱著自己的尾巴,然后愛惜的摸了摸,只覺得怎么看怎么漂亮,末了把尾巴搭在曲淳風的腿上,大方且單純:“給你?摸�!�
曲淳風:“……”
臨淵不知道?,曲淳風沒有摸魚尾巴的習慣,他上輩子只會把鮫人?的鱗片—?點點拔下來,用來研究長生藥。
作者有話要說:可能有二更,不過很晚,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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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你想要什么
那條墨藍色的魚尾就靜靜搭在曲淳風腿上,
還帶著些許濕濕的沙礫,臨淵大抵覺得這樣不好看,還抖了抖尾巴尖,
直到把沙子抖干凈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