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自己一碰額頭,發(fā)燒了,心里便落了底。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又被打開,冷風再度襲來。
我皺了皺眉,沒完沒了了。
床邊陷了下去,額頭忽然被覆上一陣涼意。
我微微睜開眼。
林妄碰著我的額頭,神色冷峻,像化不開的冰:
[阮南初,不舒服為什么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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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有機會說才行!
這一路多驚心動魄啊,又是下藥又是長途運輸又是軟禁,動物遷徙都得講究水土不服吧。
手背刺痛,我低頭一看。
林妄帶來了醫(yī)生,正給我打吊針。
果然是資產(chǎn)階級,必備善后的家庭醫(yī)生。
醫(yī)生正和林妄交代什么,我揚手把針頭拔了。
并不是想玩什么矯情把戲。
我的身體我清楚,平常發(fā)燒不干涉睡一覺發(fā)發(fā)汗就能好,要是輸藥反而擾亂免疫工作。
可惜我實在沒多余力氣解釋什么。
醫(yī)生哎一聲打算幫我接上。
林妄攔住了他,了解情況后把人請了出去。
我正想滑回被窩,卻被他一把拎了出來。
他抓著我的手,似乎想幫我重新扎針。
給我嚇出了冷汗。
你會嗎少爺,你就扎?給我扎癱瘓了誰負責?
似乎知道我微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語氣涼涼:
[別動,我會。]
扎了針翻身都難,我使了牛勁想把手從他手里拔出來。
林妄估計我沒有那么難摁,手勁越來越大,眉頭緊皺。
像兩頭拔河的牛。
最后他被氣笑了般發(fā)出短促的氣音,把我的手一扔。
我還沒松一口氣,突然像只王八一樣被翻了個面。
我懵了一瞬,還沒來得及掙扎,腰上一沉,瞬間動彈不得。
他居然用小腿壓住了我。
這王八蛋!
[林妄,你是不是有病!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手上不停,冷笑道:
[我有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細碎的玻璃聲傳來,不祥的預感幾乎沖到嗓子眼里。
腰上一涼,他掀開了我背上的衣服。
緊接著,林妄似乎吸了一口氣,微涼的手指把我的褲子往下?lián)芰藫�。露出腰下的一小片皮膚。
這神經(jīng)病居然要給我打屁股針!
天殺的屁股針不就是因為侵犯人權(quán)才被取消的嗎!
我本來就沒什么力氣,在他的鎮(zhèn)壓下幾乎紋絲不動。
他手上一動,飛快地消了毒,刺痛傳來,針就這么扎了進去。
微涼的藥被注入時,是越來越痛的。
裸露的皮膚涼得有點發(fā)麻,又想起居然被扒褲子打屁股針。
一時間那塊皮肉比剮了還難受。
林妄把針頭抽出,托盤發(fā)出清脆聲響。
同時響起的是巴掌聲。
林妄被打偏了頭,神色晦暗。
我緊握著拳,幾乎咬碎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