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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精靈的聲音像是微醇的酒,聽久了就會醉。杜澤被修抱在懷中,那人發(fā)出了滿足的喟嘆,就像是得到了至高無上的禮物。

    “一個月的期限,我擁有了你。”

    想到當(dāng)初那一個月之約,杜澤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一直以來都是修主動的,而他始終處于被動的狀態(tài)。

    他喜歡修,為什么不能主動一點?

    杜澤伸手將修環(huán)住。

    就好比現(xiàn)在,他很想兩人更加緊貼一點,最好是沒有縫隙的交合。這樣的話,應(yīng)該就可以稍稍驅(qū)除一點不安了吧?

    杜澤推開了修,某只想要主動的蠢萌直勾勾地盯著他決定求歡的對象,想要開口卻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過于在意反而讓精神變得極度緊張。

    這時候應(yīng)該怎么表達(dá)?來一發(fā)吧親?好像有什么不對……艾瑪不就是約個炮嘛!小生在網(wǎng)上見多了,這種情況果斷就是、就是――

    在修的注視下,杜澤冷著一張臉,條件反射地說出了在腦中搜索到的第一句臺詞。

    “正面上我。”

    ……

    ……臥槽�。。�

    作者有話要說:讀者:正面上我……等――

    主角(果斷):好。

    讀者:――一下,這其中存在嚴(yán)重的誤會!

    主角(拖走讀者):你不用害羞,我懂的。

    作者:網(wǎng)絡(luò)用語害人不淺。

    第79章

    讀者:為什么要放棄治療?

    曾經(jīng),杜澤以為那一聲“喵嗚”將會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敗筆,然而現(xiàn)實卻告訴他什么叫做沒有最二只有更二。杜澤都快被自己蠢哭了,一億頭草泥馬喊著“為什么要放棄治療?!”在他腦中奔騰而過。

    還沒等杜澤從打擊中回神,修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他一言不發(fā)地伸出手,白得有些剔透的手指插。進(jìn)杜澤的頭發(fā)中,按著杜澤的后腦勺重重吻了上來。

    “唔……!”

    杜澤漆黑的眼眸中倒影出修近在咫尺的臉,那張臉在夜色中透著一層淺光,精致細(xì)膩宛如上好的美玉。在這種距離下,對方外貌所帶來的魄力呈幾何倍地增長,甚至讓杜澤感到呼吸困難。

    修的舌頭幾乎是在接觸之間就侵入了杜澤的口中,饑渴得像是沙漠中迷途久許的人獲得了渴求久許的甘露。杜澤有些難以承受地閉了閉眼,他的黏膜被刮磨,舌底被滑舔,整個口腔都被修侵占著,連唾液都無法咽下。修所有的動作都透露著渴望和情動,他吻得越來越深,杜澤被壓制著,抵在樹枝上的手開始顫抖,幾乎快撐不住自己。

    要、要掉下去了――

    唇被侵占著,杜澤只能模糊地哼出幾個音,他有些驚慌地抬起眼,然后望進(jìn)了一泓秋水的碧眸中。月光下,修的表情清清冷冷,呈現(xiàn)出不食人間煙火的淡漠,然而那充滿欲望的動作卻與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形成鮮明對比。這強烈的反差演繹出了一種驚心動魄的艷麗,毫無自覺地誘導(dǎo)他人迷失深淵。

    一瞬間的失神導(dǎo)致手臂失卻了最后支撐的力氣,杜澤的身體后傾,失重感瞬間充斥全身,他本能地抱緊了修,兩人一同摔下樹枝。

    “嘩――”

    在半空中,修使用了木系魔法,精靈的皮膚上浮現(xiàn)了枝蔓紋路,延長至體外,凝成植物實體除去了他們下墜的力度。兩人落在地上,濺起了無數(shù)小光團(tuán),那是發(fā)光的孢子。在精靈森林底下有著各式各樣的熒光菌類,它們舉著小傘一樣的菌蓋,鋪成了銀河般的光毯。

    紛飛的光點中,杜澤躺在厚軟的干苔蘚上,有些詫異地望著上方的修――他沒有想到他和修真的會從樹上摔下來,雖然修及時地召喚出藤蔓,但萌主和他一同掉下來這件事本身就很不可思議。

    簡直就像是失去了冷靜。

    修垂下了頭,長長的銀發(fā)如瀑布般流瀉,他將杜澤壓在地上細(xì)密地親吻,舍不得離開半晌。月光將精靈毫無瑕疵的皮膚印得晶瑩剔透,深綠色的枝條花紋更添上了幾分神秘和蠱惑,面對如此美麗的生靈,任誰也產(chǎn)生不了拒絕的念頭。

    嘴唇被反復(fù)摩擦,杜澤感到他的褲襟被解開,微微有些發(fā)醺的大腦昏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修雙手都撐在他上方,那拉開他褲子的到底是……?

    伸出的手觸碰到了植物堅韌的表皮,杜澤才發(fā)現(xiàn)之前的藤蔓并沒有消失。被杜澤抓住的藤蔓反客為主,如蛇般沿著杜澤的手臂蜿蜒向上,攀住了杜澤的肩頭。

    ……小生突然有了很不妙的預(yù)感,小同你怎么看。

    被雪藏的同人志:蠟燭。

    更多的枝條從紋路中蔓延出來,沒有絲毫遲疑地纏上了杜澤,它們非常貼心地為杜澤留下了助聽器,然后剝走了褲子。意識到自身的處境后,杜澤試圖挽救岌岌可危的事態(tài),他想要扯開身上那些扭動的植物,雙手卻被修扣住穩(wěn)穩(wěn)壓在頭頂上。那些細(xì)長的植物靈活地從杜澤衣服下擺中探進(jìn),用一種不會弄痛杜澤的力度膩在杜澤身上,就像是纏住了心喜的獵物。

    萌主明明沒看到同人志后面的內(nèi)容,為什么會無師自通觸手py啊!T口T杜澤內(nèi)心在泣血,他已經(jīng)感覺到植物細(xì)小的枝莖正在輕觸他的下體,然后毫不遲疑地一卷而上。柔軟的藤蔓沿著脈絡(luò)將半硬的事物包裹,宛如嬰兒吃食般小口小口地收縮蠕動。強烈的刺激讓杜澤忍不住閉上了眼,被植物卷繞的分身越來越硬,頂端開始流出透明液體。他被修扣在地上無法動彈,只能用力握緊了修壓著他的手。

    一條細(xì)小的枝條蹭過杜澤的頂端,修在此時松開了杜澤的唇,得到了意想之中的誘人低吟。

    “嗯……”

    高潮之后,杜澤躺在地上無力地喘著氣,一時間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修拉開了杜澤的腿,一條藤蔓乖巧地爬到手指上,分泌出香滑的汁液。他進(jìn)入了手指,將滑膩的汁液涂抹到杜澤體內(nèi)。

    杜澤張嘴剛準(zhǔn)備說話,卻被覬覦已久的植物窺見了空隙,一條藤蔓滑進(jìn)了杜澤的口里,纏住那不住躲避的舌頭用力卷繞吸附。修脫去了衣袍,在植物的輔助支撐下,他將杜澤的腿將近推到肩膀,堅硬滾燙的分身緩慢挺進(jìn)小穴,自杜澤求(賣)歡(蠢)后第一次開了口:“我在正面上你�!�

    精靈的聲音很輕,但說出的話語異常狎昵。杜澤連耳根都泛起了紅,他現(xiàn)在被植物抬著上半身,身體折成一個內(nèi)凹的弧度,在現(xiàn)在的角度下,他可以清晰地看見修所有的動作,包括兩人連接的那一處。杜澤狼狽地想要轉(zhuǎn)移視線,卻被藤蔓固定了姿勢,只能看著那碩大的器官是怎么一點一絲地擠進(jìn)他身體。

    真、真的全吞進(jìn)去了――

    強烈的視覺沖擊讓杜澤全身都沁出了一層薄汗,他從未這么清晰地感受到修在他體內(nèi),擴張著他的黏膜。發(fā)燙的硬物擠壓著濕潤的內(nèi)壁,滑潤的汁液被擠了不少出來,星星點點地落在杜澤的大腿根處。修按著杜澤的腰不停地進(jìn)入,交合的地方傳來粘稠的水聲,空氣中盡是濃郁的情。欲味道。

    植物依附在纏綿的兩人身上,柔軟的枝條將杜澤的衣服推高,卷攀在杜澤的胸前,微微有些粗糙的表皮摩擦著敏感處,帶來的不再是疼痛而是強烈的快感。修抱著杜澤,精靈的動作并不激烈,他似乎很喜歡頂著杜澤最要命的那一點,然后輾轉(zhuǎn)廝磨。細(xì)水長流的快感讓杜澤的身體變得又酥又麻,有別于撞擊所帶來的刺激,這更像是一種甘甜的折磨。杜澤渾身都在輕顫,手指在藤蔓上抓出狹長的痕跡,就像是小貓在無力地伸展著爪子。

    “嗚……”

    不知做了多久,杜澤只覺得身體不像是自己的了,如果沒有植物的支撐,絕對會軟成一灘爛泥。植物已經(jīng)松開了他的舌頭,但杜澤現(xiàn)在被修頂?shù)弥荒馨l(fā)出一些破碎呻吟。茂盛的枝蔓將兩人纏起,親密得沒有絲毫縫隙。被強烈刺激后的身體異常疲憊,卻也敏感到極致,只要枝條不經(jīng)意的一個滑動,就能引起杜澤的戰(zhàn)栗。

    修專注地看著杜澤,認(rèn)真的眼神像是要把對方的模樣復(fù)制到視網(wǎng)膜上一般。黑發(fā)青年此時的模樣有些凄慘,身體上全是青色和紅色的痕跡:被吻的、被舔的、被纏繞的,深深淺淺的瘀痕描繪出了一種凄艷。修伸出手,指尖流連在紅痕上,青碧色的眼睛宛如深潭晦暗難辨。

    這是他制造的痕跡。

    一層一層,將這個人圈起來。

    杜澤發(fā)出小小的抽氣聲,他的后。穴已經(jīng)裝不下修的體。液了,然而修卻沒有絲毫消停的跡象。溢出的白濁順著杜澤的大腿緩緩淌了下來,熱熱的黏糊的。杜澤視線朦朧地望著他身上的精靈,在又一次被藤蔓抬高了腰時,昏沉的大腦詭異地浮現(xiàn)出一頁知邱所寫的文字:精靈付出了熱情,他們是一個清心寡欲的種族……

    ……騙誰啊混蛋!T皿T

    ******

    ******

    那個人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他失控。

    很可怕……是不是。

    ――

    杜澤按著自己的腰,即使零點還原已經(jīng)將身體全部刷新了,他還總是有種腰快不行的錯覺――昨天被藤蔓折騰出來的姿勢簡直是在挑戰(zhàn)人類極限!

    所謂粉紅切開來里面都是黑的,看起來禁欲系的都是重口系,植物觸手py什么的……說多了都是淚。

    艾莉兒注意到杜澤的動作,她走過來關(guān)心地比劃著:[杜澤,昨天是沒睡好嗎?]

    杜澤搖頭示意沒這回事,艾莉兒見狀后放心地笑了。

    [那就好,我昨天睡得有些不安寧。]

    見到杜澤詢問的眼神,艾莉兒指了指自己尖長的耳朵,然后略帶困惑地寫道:[昨天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哭,杜澤你有聽到嗎?]

    “……”

    作為噪音源的杜澤默默地咽下了喉間的老血:小生能告訴你是因為被萌主這樣那樣嗎――等等,妹子你……聽……到了?

    某只蠢萌此時才意識到昨天那場不和諧運動可以稱之為野戰(zhàn),他僵硬地掃視了一圈周圍人,不知是只有艾莉兒聽到了,還是其他人表面功夫做得好,他們沒有顯現(xiàn)出任何異狀。

    ……人生已經(jīng)如此艱難,有些事就不要拆穿了。

    修召喚出獨角獸和三頭地獄犬,將坐騎分配給眾人,他帶著郁卒的杜澤乘上黑龍,一行人開始朝著生命樹進(jìn)發(fā)。

    生命樹被白鏡似的湖環(huán)繞,在月光的照映下,碧綠色的葉子翠得令人心碎。微風(fēng)吹開了修的銀發(fā),露出了精靈尖長的耳朵。修一言不發(fā)地望向了生命樹的樹冠,他聽到了戰(zhàn)斗的動靜,而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

    莫爾猛地拔高了身體,他收攏了翅膀,向下俯沖進(jìn)了茂密的樹冠。穿過層層疊疊的樹枝時,杜澤本能地用手臂護(hù)住臉。黑龍沉重地降落在花圃之中,杜澤放下了手,發(fā)現(xiàn)對面正是當(dāng)初在生命樹中見到的精靈祭臺。

    因為黑龍的出現(xiàn),交戰(zhàn)的雙方出現(xiàn)了片刻的停頓。杜澤一眼看去,圓形祭臺被一層光膜籠罩,其中有數(shù)名手持長弓的精靈,他們簇?fù)碇琅_中間的生命樹枝。那黃金色的枝條一如既往地垂在小池子中,滴下黃金色的生命樹汁。一名非常美麗的女精靈站在小池子旁,她顯然是那群精靈的領(lǐng)導(dǎo)者,沒有表情的臉冷若冰霜,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冰做的。

    祭臺之下則是七八名魔族,個個帶傷。當(dāng)雷切爾落下時,那些魔族一陣騷動,不約而同地行出了軍禮:“雷切爾大人!”

    居然是分散的雷霆軍團(tuán)。他們排成隊列,其中一名魔族拿著黑焰呈向雷切爾,報告道:“第三、第九、第十一、第十七、第二十小隊已經(jīng)匯集完畢。”

    雷切爾將那群魔族掃視了一遍,一向沉穩(wěn)的表情也微微動容。五個雷霆小隊一共三十人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七個,每一個都是傷痕累累。雷切爾沉默地推了推單邊眼鏡,然后示意那名魔族將憑證交給修。

    見到精靈修,那些魔族雖有疑惑,但還是忠實地執(zhí)行了雷切爾的命令。修收下了黑焰,沒等意外匯合的眾人好好交談,祭臺上的精靈們已經(jīng)再次拉開了戰(zhàn)斗的帷幕。在女精靈的指揮下,精靈們結(jié)成了某種箭陣,射出的箭矢形成了箭雨,急襲而來。

    密密麻麻的箭雨無從躲避,黑龍仰頭噴出龍焰清出一片區(qū)域,雷切爾趁機想攻向祭臺上的精靈,卻被手下制止了。

    “大人!那層光屏沒有人能夠進(jìn)入,它免疫任何攻擊,無法摧毀!唯有使用箭矢穿透它!”

    聽到魔族的話,杜澤知道這是神塔硬逼登塔者使用弓箭了,他盯著那名超凡脫俗的女精靈,不用多想就能確定她精靈主神的身份。比起之前的魔神巴爾、龍神艾歐,這次的精靈BOSS看起來很脆皮,卻尤其難搞,因為她只接受弓箭傷害。

    談話之間,第二輪箭雨已經(jīng)直沖而來。這次精靈神使用的是破魔箭,黑龍的龍焰不但沒摧毀箭矢,反而增長了它們的威力。即使莫爾用尾巴將箭群拍打下來,但箭矢接觸后的爆破也將黑龍的尾巴炸得血跡斑斑。

    “嗷――”

    滾燙的龍血澆在花圃上,這里的空間不太適合巨龍發(fā)揮。得到關(guān)于光膜的情報后,修反手從背上抽出箭矢,搭在生命之弓上對準(zhǔn)祭臺上的精靈神射出了箭。圓形的祭臺平臺空曠,沒有任何讓人躲藏的障礙物,面對修射來的箭,精靈主神科瑞隆根本沒有躲閃,她拉開了弓,竟是將修的箭矢對射下來。

    修沒有絲毫停頓,將三枚箭矢搭好一次性射出�?迫鹇∑沉艘谎�,她拉開弓,竟一次回以五發(fā)箭矢。雙方最前頭的箭矢已經(jīng)沖撞抵消,在科瑞隆的第二枚箭矢將要擊中修的第二枚箭矢時,修最后一支箭此時卻突然加速,撞在第二枚箭矢的尾端,改變其方向的同時也加大了力度。在所有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那支箭穿透了林葉之神的喉嚨,將其瞬間殺死。

    科瑞隆的表情中終于顯現(xiàn)了一絲驚訝,她望著對面神色冷峻的銀發(fā)精靈,確定了主要的攻擊目標(biāo)。精靈神集體瞄準(zhǔn)了修,在這場較量中,老約翰等人幫不上什么忙,他們無法攻擊到光膜中的精靈神,只能加重對修的防護(hù)。對于中下位精靈神的攻擊,雷切爾和一眾魔族能有效地進(jìn)行格擋,但是精靈主神的箭技過于詭譎,沒有人能介入修和科瑞隆的箭技對決。

    折射箭,加速箭,多重箭,牽引箭……各式各樣的箭技讓杜澤看得眼花繚亂,雖然精靈神在祭臺上沒有躲閃的余地,但這場戰(zhàn)斗中修一方卻是處于劣勢,因為精靈神有……生命樹樹汁。

    只要一滴生命樹樹汁就可以恢復(fù)所有的傷勢,精靈神只要不是受到致命傷害都能瞬間回復(fù),活潑亂跳地再次加入戰(zhàn)場。還有什么比眼看著就要解決掉小怪、然后對方一秒使用大回復(fù)術(shù)還要郁悶的情況呢?杜澤要對神塔及精靈神進(jìn)行不點名批評――這尼瑪就是作弊啊!

    即使對方無恥地嗑起了藥,修的逆天之處也體現(xiàn)出來了,在你來我往之間,銀發(fā)精靈無聲無息地解決掉了一半的精靈神,均是一箭致命。

    “咻――”

    明亮的箭矢如流星般沖向修,那凌厲的沖勢甚至隱隱剪開了空間,封鎖了修的所有空隙。修伸手向身后拿箭,然而卻抓了個空――他的箭竟已用完了!

    “修小主人殿下!”

    科瑞隆的箭命中了修的左肩,如果不是修躲避得快,那么被刺穿的將是他的心臟。修將染血的箭拔出扔在地上,冷淡的表情像是做一件與自身毫無干系的事�?迫鹇]給修處理傷口的機會,剩余的精靈神組成了箭陣,科瑞隆舉弓對準(zhǔn)修,搭上了箭矢。

    驀地異狀突生,祭臺中央的黃金枝條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突然伸展開來,它抽長了枝蔓,在一眾精靈震驚的目光下穿過光膜,將修一圈圈地裹護(hù)。柔軟的尖端攀在修的肩頭,分泌出黃金色的樹汁,頃刻就將修的傷口完全恢復(fù)。精靈主神瞄準(zhǔn)修的手指開始顫抖,她無論如何也松不開弓弦,那名銀發(fā)精靈被生命樹保護(hù)著,一旦松手傷害的將會是生命樹。

    此時場面陷入了詭異的停頓,杜澤看了看粘著修的生命樹,又看看呆若木雞的精靈神,突然產(chǎn)生了深刻的同情。

    什么叫做主角光環(huán),這就叫做主角光環(huán)。

    其實從生命樹的現(xiàn)狀可以看出,神塔應(yīng)該是將被修解放“污垢”后的生命樹模擬出來,這樣的生命樹自然會向著修。祭臺上的精靈神們面面相覷,精靈主神放下了弓,她甚至撤銷光膜,向修走了過來。

    “我是精靈主神,科瑞隆�!�

    科瑞隆向所有人介紹自己,帶著精靈族一貫的冷淡。

    “我會讓你們過去,不會再與你為敵,這是生命樹的意志�!�

    眼見著精靈主神就要動手結(jié)束自己的性命,修打斷了她的行為。

    “你知道創(chuàng)世神的消息嗎?”

    杜澤沒想到修惦記得比他還清楚,事實上杜澤已將全部希望寄托在光明神那個傲嬌身上,對其他主神不抱有太大期望了。根據(jù)人族主神的情報,除了巴爾和光明神,其他種族的主神不太可能見過創(chuàng)。世神。然而此時杜澤卻錯愕地睜大了眼睛,因為他竟然看到精靈主神點了點頭。

    “我見過父神�!笨迫鹇∪缡钦f道。

    所謂山窮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從天而降的巨大驚喜甚至讓杜澤一時間忘了言語。修瞧了一眼杜澤,然后接著問下去:“可以明說嗎?”

    科瑞隆上下打量著修,目光在修身上的黃金枝條晃了一圈,然后開口道:“……你被生命樹承認(rèn),是這一任的精靈王,確實可以知道�!�

    “我是初任精靈女王。第一紀(jì)元的天魔戰(zhàn)爭一直持續(xù)到第二紀(jì)元,我族也卷入了這場戰(zhàn)爭,雖然與天族達(dá)成了結(jié)盟,但面對窮極兇煞的魔族,如果不提高實力,將難以在戰(zhàn)爭中存活。幸運的是,父神給予了我族幫助�!笨迫鹇〉穆曇舯淅涞模ㄓ姓f到創(chuàng)世神的時候才顯現(xiàn)了一絲激動。“他出現(xiàn)在我面前,教會了我們一種快速提高實力的方法�!�

    等等,這種展開……

    “只要將多余的感情剔除,就能心無旁怠地冥想修煉,實力自然也能迅速增長。”

    于是你們就在創(chuàng)。世神的指導(dǎo)下,將多余的感情全部扔給生命樹是嗎?!

    伊諾克撓了撓頭,直白地說出了他的感想:“好像有什么不太對勁……”

    科瑞隆無視了伊諾克的發(fā)言,繼續(xù)說道:“這是父神對精靈族的眷屬,精靈族的實力得到了極大的增長,因此成為了第二紀(jì)元的主宰�!�

    杜澤簡直要跪了,他之前一直很疑惑,看精靈族這么重視生命樹,那他們?yōu)槭裁从忠獙⒆约旱呢?fù)面情感像垃圾一樣扔給生命樹,以至于形成“污垢”――感情這些都是創(chuàng)。世神指示的!說杜澤陰謀論也好,他怎么都覺得創(chuàng)。世神這樣做透著一股子的不懷好意。最讓杜澤不能直視的是,精靈族甚至還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雖然得到了非常勁爆的消息,但對于創(chuàng)。世神的詳細(xì)信息還是一無所知。杜澤忍不住主動開口,詢問道:“創(chuàng)。世神、是什么樣子的?”

    科瑞隆循聲看向杜澤,像是才發(fā)現(xiàn)杜澤的存在似的。杜澤非常習(xí)慣,這其實是這個世界所有人的通病,只要主角在場,主角周邊的人統(tǒng)統(tǒng)將淪為人肉背景。科瑞隆瞥了一眼杜澤,似乎感到杜澤是個小角色而不大想理會,在她將要收回視線時卻像是察覺到什么而猛地愣住,然后一臉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頭緊緊盯向杜澤。

    “你――”

    科瑞隆的話語被斬斷了,一把蜘蛛匕首從后方割開了她的喉嚨。大量的鮮血噴灑出來,科瑞隆軟倒了身體,露出了身后的黑暗精靈,正是蜘蛛女神。

    為了成為至高神,蜘蛛女神理所當(dāng)然地來到了神塔,但是她沒有想到神塔中的試煉竟是以這種形式呈現(xiàn)的。在蜘蛛女神進(jìn)入精靈幻境這一層時,她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見到精靈主神時,她的預(yù)感成為了現(xiàn)實――對她恨之入骨的科瑞隆肯定不會放過她。所幸科瑞隆似乎被一個銀發(fā)精靈吸引了注意力,蜘蛛女神潛伏了片刻,終于找到了一擊必殺的時機。

    變故發(fā)生在一瞬間,包括修在內(nèi),所有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科瑞隆就被蜘蛛女神暗殺了。杜澤眼睜睜地看著那美麗的精靈在他對面傾倒,在倒下的那一刻,科瑞隆微張的嘴似乎在說了什么。如果杜澤不是因為弱聽而學(xué)會一些唇語,他幾乎會錯過那個詞。

    父……神?

    精靈主神倒下后,圓形祭臺上浮現(xiàn)了出口的綠光柱。蜘蛛女神當(dāng)即向出口沖去,她的速度很快,然而修的動作更快。生命樹似乎感受到了修的憤怒,抽出長長的枝條對蜘蛛女神進(jìn)行捕捉。黑暗精靈的優(yōu)勢只在于隱匿和暗殺,再加上對生命樹下意識的敬畏,蜘蛛女神剛跑上祭臺就被黃金枝條捉住了。

    修原本是想要生擒蜘蛛女神,然而蜘蛛女神剛被枝條擒拿,一道光破開虛空,以一種狠絕的氣勢洞穿了蜘蛛女神的腦袋。紅白的腦漿灑了一地,眾人回頭,發(fā)現(xiàn)科瑞隆竟然還沒有死――不知是怎樣一種仇恨支撐著瀕死的精靈主神舉起了弓,射出了那一箭。

    見到蜘蛛女神死在她手下后,科瑞隆露出了快意的笑容,斜斜倒下化為光點消失。沒有更多的時間留給眾人震驚,周邊的植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枯萎,很快這個地方就要崩毀了。

    精靈主神已死去,除非關(guān)卡重置她不會再出現(xiàn)。眼睜睜地看著情報飛走的滋味并不好受,杜澤被修帶進(jìn)了綠光柱,直到離開前,黑發(fā)青年都是看著精靈主神消失的位置,滿眼的錯愕。

    第80章

    杜澤望著精靈湖上方的明月,巨大的月亮像一圓輪掛在黑幕似的夜空中。作為一個天朝人,一旦看到滿月總是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中秋十五。異世的時間計算方式和地球的有所偏差,所以杜澤也不能確定天朝的中秋在這里到底是什么時候。

    說起中秋,除了吃貨必掛念的月餅,還有就是那耳熟能詳?shù)膫髡f――嫦娥奔月。

    “你在想什么?”

    熟悉的氣息從后方環(huán)繞,杜澤被修抱在懷中,那人親吻著他的頭發(fā),輕聲問道。

    “一個傳說�!�

    “嗯?”

    修微微上挑的尾音表現(xiàn)出了他洗耳恭聽的態(tài)度,杜澤斟酌了一下語句,然后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始對修說明中秋和嫦娥奔月的故事。為了講述嫦娥奔月,杜澤連同后羿射日一并說了,他講得有些簡略,因為必須將一些天朝神話的概念替換,將后羿設(shè)定為箭神,嫦娥竊取靈藥變成竊取神格,升仙換為成神。

    聽完后羿射日和嫦娥奔月后,修沉思了片刻,然后抱緊杜澤:“后羿很喜歡嫦娥?”

    杜澤點頭,如果不喜歡,也不會為了嫦娥去西王母那里求得兩顆長生不死藥。

    “他為什么不追上去?”

    “他追不上。”杜澤不知道怎么和修解釋,只能含糊道:“那里只有神能進(jìn),后羿未能成神�!�

    “嫦娥永遠(yuǎn)待在月亮上,后羿最后死了?”

    “恩�!�

    修沉默了一陣,作出了總結(jié):“真是愚蠢……”

    杜澤也覺得嫦娥實在不應(yīng)該偷取后裔的兩顆不死藥,即使成仙,終究只能落得在廣寒宮永生永世孤苦的下場。

    嫦娥應(yīng)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修將頭埋入杜澤的肩窩,眼睛幽深得照不進(jìn)絲毫光亮。

    實在太愚蠢了,那位名為后羿的箭神。

    既然擁有打下太陽的實力,為什么不將月亮毀去?

    自己若是再也留不住對方,那就干脆拉著將要離開他的人一同埋葬。

    修嗅著杜澤的氣息,這個人自他見面起就是這副模樣,從未改變。即使他已經(jīng)完全脫離少年期成為了青年,這個人依舊是最初的樣子,時間宛如被凍結(jié)。

    無論是塞西爾還是盜王的故事,他們都在書寫著名為時間的悲劇。這個世界上任何生靈都會衰老死亡,即使是號稱不死的亡靈,在長時間的腐朽下也會消亡,整個大陸唯有神能不朽。

    如果他未能成神,那么……

    修小小地咬了一口杜澤的脖子,在杜澤驚嚇地回頭時吻上了杜澤的唇。

    “中秋快樂�!�

    杜澤只能看到修的眼眸中溢滿了溫柔,他感受到唇上的溫度,閉上眼勾起了唇角。

    “……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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