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是什么老套的搭訕方式,蘇滟嘬了口胡蘿卜汁,一臉嫌棄地朝聲源處瞄了一眼。
陸倜景隨意地半倚靠在吧臺上,身形瀟灑,眉眼放蕩不羈,這是他把妹常用的姿勢,主打的就是又痞又帥。
蘇滟在認出他的那一刻,愣了一下,還真是Peter口中的不靠譜男人,不是個好鳥。
心里冷呵了一聲,細眉也跟著輕皺了一下,狗男人的朋友果然也是狗!
嘴上敷衍地回答:“對啊,我就是屬兔子的�!�
陸倜景把妹是很有經(jīng)驗的,看見美女清明的眼神,心里有些奇怪,難不成是個熟人,腦子里使勁翻了翻,實在不記得曾經(jīng)泡過這個妞啊。
這時服務員將二十杯冰美式分裝在兩個大袋子里,對著蘇滟道:“女士,您的二十杯冰美式好了�!�
陸倜景自然又順暢地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袋子,討好地說:“美女,你買那么多咖啡,不好拿吧,你去哪,我?guī)湍闼瓦^去�!�
蘇滟正愁怎么把二十杯冰美式搬到沙灘上去,這送上門的免費苦力真是不用白不用。
勾唇甜甜地笑了笑:“那就謝謝帥哥了�!�
陸倜景看著美女臉頰上兩個漂亮的梨渦,色心一下子陷了進去,也不覺得手上的二十杯冰美式咖啡重,箭步跟上扭著腰離開的美女。
金色的沙灘上,一群俊男美女忙忙碌碌,在拍攝泳衣廣告。
蘇滟朝不遠處打著一把遮陽傘的米莉喊了句:“寶,咖啡買回來了�!�
“寶貝,馬上來�!�
米莉沒有轉(zhuǎn)頭,先大聲回了一句,繼續(xù)對著旁邊人交代:“這個女模特身上的帽子換一頂中性風格的,泳衣?lián)Q成墨綠色那套�!�
陸倜景看著不遠處的碎花遮陽傘,總覺得那女的聲音怪熟悉的。還沒來得及細想,看見轉(zhuǎn)過來的那張混血美女臉,他眼珠子差點跳出眼眶。
這個五十萬平米的云海度假村也著實太小了些!
他不知道秦燦燁的后院會不會著火,反正他的是鐵定要燒起來了。
聲音的不自覺地跑了調(diào),舌頭也跟打了結(jié)似的,問身側(cè)的女人:“小兔子美女,這個,這是你朋友?”
蘇滟沒在意他的不一樣,斬釘截鐵地回答:“是啊,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大寶子�!�
第32章
原來你是陸先生
陸倜景才剛聽見身側(cè)美女的回復,米莉就已經(jīng)走到他跟前,一臉不屑地朝他瞟了一眼。
側(cè)頭對著蘇滟說:“寶貝,我正想著你咖啡不好拿,準備去咖啡館找你。沒想到有‘活雷鋒’幫你送過來了。”
后半句話,語調(diào)多少有些陰陽怪氣,尤其是‘活雷鋒’三個字,仔細聽能聽出好幾種音。
米莉邊說著話,邊從眼神躲閃的陸倜景手里淡定接過咖啡,轉(zhuǎn)頭向沙灘上的一個帥哥招呼了聲:“咖啡到了,大衛(wèi)你來幫忙拿一下�!�
那個被叫做大衛(wèi)的男模聽見招呼聲走了過來,因為正在拍泳裝照,他穿著三角泳褲,強壯有吸引力的身材一覽無余。
米莉側(cè)身頂了下蘇滟的臀部,聲音不大不小卻是一米內(nèi)站著的人剛好能聽見的音量:“晚上我們公司收工派對,都是這樣的‘雙開門的冰箱’,你一定要來玩啊�!�
蘇滟促狹地盯著大衛(wèi)腹部異常分明的八塊腹肌,拿手臂頂了頂米莉,兩人一副你懂我懂的樣子,擠眉弄眼地互看了一眼。
陸倜景第一次覺得聽力太好也是一種缺陷,這兩個不正經(jīng)女人咯咯咯的笑聲也著實是刺耳。
他偷偷瞄了眼男模,這人身材的確也練得太好了。
雖然自己身材練得也不錯,但到底不是專業(yè)吃身材這口飯的,面前的男模胸肌壯碩,連帶著最難練的背肌也練得那么強壯。
陸倜景突然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身材,在這個男模面前是那么平平無奇。
他往米莉那瞅了一眼,總覺得她像是故意把這個身材壯碩的男模喊過來在他面前走一圈似的。
米莉瞟了眼刻意干咳鬧出動靜的陸倜景,故意揶揄道:“可真是謝謝這個‘猛男’替我閨蜜把咖啡搬過來了�!�
這句話里‘猛男’兩個字的語調(diào)是著重音。
陸倜景一噎,老臉微微泛紅,但還是厚著臉皮裝作泰然自若的樣子,正聲道:“為人民服務!”
看兩人氣氛奇奇怪怪,蘇滟剛想開口問米莉是不是認識陸倜景,手里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是白雪晴發(fā)來《星月》買家的聯(lián)系方式。
她連忙走到一旁給買家打了個電話,沒過幾秒鐘,電話接通,是個溫和的男音:“你好�!�
“您好,請問是陸先生嗎?”
電話那頭頓了一秒,隨后問:“你是哪位?”
蘇滟忙介紹自己:“你好,陸先生,我姓白。您在昨天的慈善拍賣會上拍了一幅畫《星月》,這幅畫對我真的很重要,不知您是否愿意賣給我?”
生怕對方不同意,蘇滟忙補充了一句:“陸先生,我愿意出高于四百萬的價格。”
對方溫聲道:“白小姐,你有空的話,我們可以當面聊一下�!�
“好的,陸先生,您今天有空嗎?您定個時間跟地點,我來找您�!�
林舒齊接過前臺遞過來的房卡,隨后對著電話說:“我現(xiàn)在江州附近的云海度假村,白小姐,你是否方便過來呢?”
云海度假村,她太方便了,蘇滟連連點頭,意識到對方看不見,她忙回:“方便,方便,我正巧也在云海度假村。”
林舒齊覺得兩人還真是有緣分,越發(fā)感覺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那行,十分鐘后,我們在咖啡館見�!�
“好的,陸先生,一會兒見。”
蘇滟一臉欣喜地掛了電話,朝不遠處的米莉揚了揚手:“寶,我先離開會兒�!�
米莉像是沒有聽見,正投入地跟陸倜景說著話。
蘇滟想找機會提醒她,那陸倜景就是個花花公子,可現(xiàn)在她著急去找那個陸先生買畫,想想也就沒上前,轉(zhuǎn)身往咖啡館趕。
到了咖啡館,她掃了一圈,里面的顧客都是三三兩兩的坐著,只有窗邊有兩桌是單獨坐著的男人,兩人年紀看著差不多,都是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右邊那桌的男人,穿著休閑時尚,不時地朝門口張望,像是在等人。
左邊那桌的男人,穿著黑襯衣,戴著金絲邊眼鏡,正對著電腦認真工作。
蘇滟想也沒有想就朝著右邊那桌走去。
“抱歉,陸先生,讓您久等了。您要喝些什么,我去買。”
那男人怔怔地看著他,突然猛地站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親愛的,你,你聽我解釋……”說完就風一樣的跑走了。
蘇滟眼看著那男人急匆匆往門外追去,玻璃門外一個女人氣急敗壞地嚷道:“你不是第一次了!”
說著,操起手里的手提包往男人的身上砸,那女人手上該是用了不少勁,‘嘭嘭嘭’的撞擊聲清楚的傳到咖啡館里面,蘇滟聽著都疼,不由地縮了下脖子。
外面那對男女又拉扯了一會兒,突然女的箭步?jīng)_進咖啡館,直直地往蘇滟方向來。
蘇滟心想不好,這烏龍鬧大了,剛想開口解釋。
身后傳來一個溫文爾雅的男聲:“白小姐,我才是你的相親對象�!�
男人朝著不遠處的一男一女,抱歉地說了聲:“不好意思,我們在相親,之前沒有見過面,剛剛她認錯人了�!�
聽見這話,女子怒氣沖沖的臉緩了下來,身旁的男子連忙說:“親愛的,這真的是個誤會,你相信我了吧。”說著就哄著女朋友離開。
蘇滟轉(zhuǎn)身,見那個穿著黑襯衣的男人合上電腦,摘下金絲邊眼睛,抬頭微笑著看向她。
她認出這是慈善晚會那天,被她口紅毀了一套西服的男人,驚訝的笑了笑:“原來你是陸先生�!�
合著剛剛那一場烏龍鬧劇全落到他眼里去了,蘇滟霎時有些不好意思,為什么每次自己犯窘的時候,就正好遇上他。
“陸先生,謝謝您替我解圍了�!�
林舒齊起身朝她笑了笑,輕聲道:“我不姓陸,畫是我用朋友的名義買的,我叫林舒齊,你可以叫我舒齊。白小姐,請坐吧�!�
“舒淇!”,怎么有男人叫這么性感的名字。
對上蘇滟詫異的眸子,林舒齊笑的溫和:“是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齊�!�
感覺心里話被他聽了去,蘇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他以真名示人,蘇滟也不好意思再用假名,于是說:“我其實也不姓白,我叫蘇滟,水光瀲滟的那個滟。”
正說著話,服務員端上來兩杯咖啡,放在她面前的是一杯拿鐵,放在對面的是一杯意式濃縮。
林舒齊嗓音很好聽,輕柔又磁性,讓人感覺很舒服。
“蘇小姐,我剛點了咖啡,你如果不喜歡拿鐵可以再點些別的�!�
蘇滟確實不喝咖啡:“嗯,給我杯水就行。”
她著急買畫,又覺得喊他‘舒齊’實在是怪怪的,就道:“林先生,我們能聊一下畫嗎?您愿意將《星月》轉(zhuǎn)賣給我嗎?”
林舒齊看著一點也不著急,先對著服務員道:“再上一杯檸檬水。”
隨后他看向蘇滟,語速不急不慢:“蘇小姐,‘頁三土’的畫,我家人也很喜歡。”
第33章
我擺好姿勢等你哦
“蘇小姐,‘頁三土’的畫,我家人也很喜歡�!�
蘇滟面上露出失落,這句話很明顯是委婉地拒絕了她,翻譯過來的意思是,他不愿意轉(zhuǎn)賣《星月》這幅畫。
她思索了一分鐘,嘗試地問:“林先生,如果我用‘頁三土’其他的畫來換這一幅《星月》,您愿意嗎?”
林舒齊笑得溫和,輕輕點了點下顎:“嗯,我家人倒是很喜歡‘頁三土’的《漣漪》�!�
蘇滟愣住幾秒,再開口確認了一遍:“林先生,《星月》只跟《漣漪》換嗎?”
林舒齊對上她認真的眼眸,淡笑說:“《漣漪》這幅畫似乎并不售賣,我若提這個要求,那也太為難蘇小姐你了�!�
蘇滟緩緩呼出一口氣,追問道:“林先生,那您是否同意我的這個提議呢?您放心,我一定會用同等或者高于《星月》知名度與價值的‘頁三土’畫來與您交換的�!�
林舒齊抿唇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就在蘇滟以為他要開口拒絕的時候,他突然說了兩個字:“可以�!�
蘇滟沒有想到他這么痛快的答應,忙連連道謝。
林舒齊緩緩道:“不過,蘇小姐,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小忙。”
蘇滟沉浸在喜悅中,脫口道:“林先生,您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蘇小姐,今天晚上可否陪我參加一個聚會?”
林舒齊微微停頓了一會兒,柔和的聲音變得有些靦腆:“我想請你做我的女伴�!�
蘇滟抬眸看向他,這個男人五官俊秀,氣質(zhì)翩翩,貼身的黑襯衫襯托出勻稱的身材。他身上的衣服看不出品牌,卻剪裁精致、面料充滿質(zhì)感,定是價格不菲。
她心中詫異,這樣外形出眾又多金的出挑男人會缺女伴嗎?
林舒齊繼續(xù)解釋道:“晚上我要參加校友會,如果身邊沒有女伴,總會有些不必要的麻煩�!�
蘇滟反應過來,看來聚會上應該是不乏愛慕他的女同學,這是想讓自己幫他擋掉些爛桃花。
按理說,他剛裝作相親對象幫自己解了圍,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
只是自己到底也是個已婚婦女,這樣去公開場合假扮別人的女朋友,多少是不太合適的。
正要開口拒絕,余光瞟見門口進來一男一女,男的是易禮,女的長發(fā)遮住臉頰,戴著大黑墨鏡跟漁夫帽,下半張面孔用口罩遮得嚴嚴實實,沒有露出一點面上的肌膚,可那一身煙青色的雪紡連衣裙跟上午站在總統(tǒng)套房門口跟她叫囂的喬意卿身上穿的一模一樣。
易禮對著咖啡館經(jīng)理說了幾句話,經(jīng)理恭恭敬敬地將喬意卿帶上了不對普通客戶開放的二樓。
看著喬意卿身姿裊裊地走上二樓,蘇滟呼吸頓了幾秒,眼眸不由地沉了下來。
狗男人一早就不見人影,說什么忙工作,合著是跟小三約會。
想到早上喬意卿在房間門口一臉囂張的模樣,蘇滟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這般張狂還不是因為有狗男人背后撐腰,這對狗男女還是真把她當包子捏。
她時時刻刻記著給秦燦燁該有的臉面,可這個狗男人卻毫不顧忌她的體面。
“蘇小姐,不知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女伴?”
林舒齊見蘇滟許久不答話,啟唇又柔聲問了一遍。
蘇滟回過神,點頭應下:“當然可以,林先生,您愿意把《星月》轉(zhuǎn)換給我,我?guī)湍@個忙也是應該的,那么我們晚上見�!�
與林舒齊道別后,蘇滟去了米莉的房間。
既然是去做林舒齊的女伴,那總歸是要好好打扮一番的,不然讓人丟了面子,就不叫幫忙了。
蘇滟在米莉的帶來的衣服里挑了許久,有些發(fā)愁,米莉穿衣風格熱情豪放,帶來的裙子都是些熱辣性感的款式。
“寶,你就沒有能借給我穿去同學會的裙子嗎?”
米莉從行李箱里翻出一條淡粉色長裙,抖了抖裙子,遞給她:“寶貝,這條行不行?這是我唯一一條過膝蓋的裙子了。”
蘇滟接過裙子在身上比劃了一下,這條裙子長度到腳踝,可卻是條低胸吊帶裙。
她側(cè)頭想了想,找了條米色的絲質(zhì)披肩,又翻出一條珍珠項鏈跟一對珍珠耳釘,倒是勉勉強強能搭配出一套優(yōu)雅又不失性感的裝扮。
化了個甜美的妝容,她站著鏡子前轉(zhuǎn)了一圈,感覺整個人親切又溫柔,挺有正牌女友樣。
回頭問米莉:“怎么樣,是不是挺溫婉,挺好嫁風的?”
米莉上手毫不客氣的在她胸上捏了兩下,色嘻嘻地道:“嗯,是直男喜歡的風格。”
蘇滟將她的咸豬手一掌拍下,突然想到風流的陸倜景,就問:“寶,你之前是不是就認識那個花花公子陸倜景?”
米莉眉心蹙了下,不屑地回:“他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自稱A大法律系畢業(yè)的新男友,不過那根蘿卜幾個小時前已經(jīng)成為前男友了。”
“還真是他。”蘇滟瞬間又想到了什么,焦急地說:“陸倜景是731的發(fā)小,之前你幫我咨詢的事,他知不知道是誰問的。”
“是731的朋友?我說呢,渣的味道都一個味,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還舔著臉要求那口鍋只能讓他吃�!�
米莉罵了句娘,繼續(xù)說:“我沒有跟他提過你的名字,只說是一個朋友問的,就他那泡妞泡得眼都花的德行,估計也認不出你�!�
正說著話,蘇滟手機響鈴,是秦燦燁的電話。
“蘇滟,晚上我有事,你不要亂跑,早些休息�!�
蘇滟翻了個白眼,嘴上乖巧地回了句:“知道了。”
沒想到她這般柔順聽話,秦燦燁愣了一瞬,繼續(xù)吩咐:“你有事就喊客房服務,消費掛房間上,你乖乖在房間等我。”
一旁的米莉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冷笑了一聲,朝著蘇滟手里的手機比了個中指。
蘇滟生怕秦燦燁聽見旁邊的動靜,趕緊甜膩地對著手機那頭說:“好的呢,老公,我擺好姿勢等你哦,你早些回來�!�
秦燦燁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緊了下,喉嚨滾了滾,‘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他直覺不對勁,電話里的蘇滟未免也太乖了,抬頭問易禮:“太太還在度假村嗎?”
易禮回答:“在,太太的朋友在度假村拍廣告,太太一直跟朋友在一起�!�
米莉待蘇滟掛了電話,罵了句‘狗男人’,隨后對著蘇滟說:“我估摸著,那種校友聚會最多到十點。寶貝,你完事了趕緊來我們公司的泳池派對,我們嗨通宵�!�
第34章
不能說的秘密
林舒齊發(fā)過來的聚會位置在云海度假村的西北角,那邊是偏僻安靜的度假別墅區(qū)。
蘇滟從酒店的接駁車上下來,整理了下裙擺,看向面前的一幢豪華獨棟別墅。
夕陽的光芒照射在紅色的屋頂上,反射出柔和的暖金色光芒,里面隱約傳出一聲聲歡聲笑語。
蘇滟印象中的同學聚會,是K歌、喝酒、拉關(guān)系。
她大學畢業(yè)后只參加過一次這種聚會,一整個晚上都被各種熟悉的、不熟悉的同學拽著聊天,直接的或者拐彎抹角的話里都是想通過她認識她的新婚丈夫秦燦燁,把她煩得不行,不知不覺一個人悶了兩瓶紅酒。
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她第二天早上醒過來,臥室、浴室里一片狼藉,衣服、毛巾、浴巾、床單散落一地,她頭痛、身體痛、那一處更是痛得走路都難受。
她清楚的記得秦燦燁一臉正色地遞給她一管藥膏,藥膏上寫著功效‘消腫止痛’,她羞憤地恨不得把頭埋在被子里永遠不出來。
抽回思緒,蘇滟走進大廳,卻被眼前的景象怔愣住,這什么情況,怎么都穿得黑壓壓的,這到底是同學會還是誰家發(fā)喪。
側(cè)頭看了眼門口的黑色燙金立牌,正體大字寫著,‘A大法學院校友會’。
蘇滟拿出手機仔細翻看了下林舒齊發(fā)來的信息,在最后一行果然看見‘D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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