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陳愛咬死說:“我只是聽喬意卿的吩咐辦事,是她讓我去火車站拿行李箱的,我不知道那個行李箱里面裝的是錢,也不知道她綁架了秦太太。”
她眸光里藏著狡詐,心里篤定,不用多久,那兩個女人都會被燒死,到時候就是死無對證。
雖然她沒有成功拿到錢,但是好在她還留了一手,死了的喬意卿會替她抗下綁架的名頭,也會接下偷稅漏稅的罪。
審訊室外,警察問秦燦燁:“秦先生,你怎么知道是喬意卿的經(jīng)紀人陳愛綁架了你太太?”
秦燦燁面無表情,沉聲道:“是我太太在電話里暗示的,劉隊長,陳愛昨天的行動軌跡查出來了嗎?
這時,一個年輕警察匆匆跑過來:“隊長,秦先生,查到陳愛的手機軌跡了,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她一直待在上明村附近�!�
警車開到上明村破屋附近時,幾個村民正在澆水滅火。
聽見‘滴嘟滴嘟’的警車鳴笛聲,村長心中納悶,怎么才剛報警一分鐘,警車就來了,這個出警速度也是無敵了。
“警官,這個破房子里,逃出來個女的,她說她被綁架了,剛已經(jīng)被救護車拉走了�!�
“是不是這個女的?”秦燦燁翻出手機里的照片遞給村長。
村長看著走上前的男人,沒有穿警服,但是壓迫感比穿警服的人更強,他趕緊回話:“不是照片上這個,聽村子里的人說,逃出來的人是個明星,叫……叫……喬什么來著�!�
“那她有沒有說,照片上的女人在哪,是不是跟她一起關(guān)在這里?”
村長詫然:“還有一個女人被綁架嗎?那個女明星說,這個屋子里就只關(guān)了她�!�
第55章
巧克力味道很特別
一個村民抬著兩桶水走了過來,他臉上被煙火熏得黑漆漆,抬手胡亂地抹了把臉。
“我們趕過來的時候,朝屋子里喊了好幾遍‘有沒有人’,沒有聽見什么回應(yīng),要是里面有人,總該有呼救聲�!�
一個年輕警察道:“秦先生,陳愛想用秦太太換錢,的確有可能會把秦太太單獨關(guān)在其他地方。我們查到,陳愛昨天還去過……”
沒等警察說完,秦燦燁目光炯炯地看著前面,篤定地說:“我太太一定被關(guān)在這里。”
他目光落在不遠處一只半焦的高跟鞋上,鞋子被燒了大半,但隱約能看出些殘留的亮片。
“這是我太太的高跟鞋。
話音剛落,秦燦燁往身上澆了桶水,用濕布遮住口鼻,二話不說就沖進了著火的房子里。
他動作太快,村長跟警察都沒有來得及阻攔。
村長忙喊:“這位大兄弟,我們已經(jīng)報火警了,消防員很快就來了……”
劉隊長喊:“秦先生,危險……”
說著,指揮著各警員:“快,快,大家快幫忙救火!”
蘇滟緊閉著雙眼,趴在地面上,呼吸著稀薄的空氣,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發(fā)出聲音。
也不知道,她之前丟出去的高跟鞋,能不能引起人的注意。
火災(zāi)時候的煙霧里夾雜著有毒氣體,讓人暈沉沉,蘇滟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恍惚間聽見男人的呼喊聲。
“蘇滟,你在哪里?蘇滟……”
隨后,身體騰空,她被抱了起來,蘇滟心里突然不再害怕,緊緊貼到抱她的人懷里,感受著他‘砰砰砰’的劇烈心跳聲。
‘咔吱’,聽見聲音,蘇滟下意識地睜眼,眼看著一根燒斷的柱子朝他們方向砸了過來。
她想喊‘秦燦燁,小心’,喉嚨卻被煙嗆得發(fā)不出聲音,只感覺抱著她的男人身體猛地踉蹌了一下,卻沒有撒開抱著她的手。
腦袋被劇烈一晃,頭又疼又暈,她終于撐不住地再一次昏了過去,昏迷前她看見那根柱子直直砸在秦燦燁的后背上……
——
蘇滟覺得今年該是本命年犯太歲的緣故,所以才又是被勒索又是被綁架的。
其實她對綁架這種事有個遙遠的記憶。
那是她剛高考完的那個暑假,她跟著姐姐和姐姐的同學(xué)們一起去山里徒步。
蘇瀲和她的研究生同學(xué)們考慮蘇滟年紀小,在他們安營扎寨干活的時候,就打發(fā)蘇滟在篝火邊烤些簡單的吃食。
蘇滟一連烤糊了各種食物,被姐姐嫌棄得不得了,也沒有人愿意吃她的黑糊料理。
她抱著一盤子烤糊的棉花糖,像個小媳婦似得地單獨坐在樹下,忽然一個灰頭土臉的大哥哥坐到她身旁。
那人臉上、手上均有擦傷的痕跡,衣服也被劃破了。
“哥哥,你怎么了?你受傷了嗎?”蘇滟邊問,邊遞給他一瓶礦泉水,“你洗一下吧�!�
那人接過水,卻不是用來沖洗傷口,而是擰開喝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喝了個干凈。
“沒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這是在回答蘇滟一開始的問題。
他說完,眼睛直直地盯著蘇滟手上的那盤烤糊的棉花糖,吞咽了下口水。
蘇滟大方地遞過去:“你想吃嗎?我請你吃�!�
話音剛落,那人接過盤子,一口一個,吃得很快,甚至有些狼吞虎咽的架勢,但意外的是,動作中卻依然透著優(yōu)雅,吃相還有些莫名的好看。
看他那么捧場,蘇滟心情瞬間好了起來,一臉期待地問:“味道怎么樣,是不是挺好吃的?”
那人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這個巧克力味道很特別�!�
巧克力?
蘇滟目光落向盤子里僅剩的兩個烤糊的棉花糖,有些生氣地嘟起嘴,什么啊,這個大哥哥白長那么好看的五官,合著視覺、嗅覺、味覺都是有問題的。
直到后來來了幾個警察,蘇滟才知道這個滿臉是泥、渾身邋遢的大哥哥不是姐姐的同學(xué),他是被綁匪綁架到附近的山洞,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人質(zhì)。
蘇滟怎么也沒有想到多年以后,自己從一個綁架案的吃瓜群眾,變成綁架案里的人質(zhì)。
稀里糊涂的,夢境又轉(zhuǎn)場到了著火的破屋子里,秦燦燁被那根柱子砸暈了,然后他全身燒了起來,不一會居然變成了一只烤乳豬的模樣。
她正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突然耳邊出現(xiàn)由遠及近的幾聲叫喊。
“太太,太太,太太……”
昏迷前的場景驀然浮現(xiàn)在腦海中,她猛地睜開雙眼,看見保姆站著一側(cè),她又環(huán)顧了下周圍,這里是醫(yī)院的病房。
“柳姨,秦燦燁呢?”一開口,蘇滟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啞得不像話,喉嚨疼得跟被刀片拉過似的。
保姆趕緊扶著她坐起身子,從一旁的保溫盒里倒了碗雪梨湯出來。
“太太,你嗓子該是被煙嗆啞了,快喝點雪梨湯潤潤喉�!�
蘇滟一把抓住保姆的手腕,顧不得喉嚨像被刀片切割般疼,著急忙慌地問:“秦燦燁呢,柳姨,先生在哪?”
保姆被她驚得手一顫,雪梨湯灑出來小半碗,燙得她手疼,忍不住嘆了口氣,瞇眼皺眉。
蘇滟見她一臉苦色,心里一驚,凄聲道:“先生他出事了嗎?”
保姆忙著擦拭潑出來的雪梨湯,沒有來得及回話。
落在蘇滟的眼里,就腦補成了保姆躲避這個憂傷的話題。
她呼吸一頓,他死了嗎,為了救她而死嗎,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保姆放下雪梨湯,俯身安慰:“太太,您別多想啊,別哭了,小心哭快了眼睛�!�
蘇滟喃喃地搖著頭:“他怎么,不……嗚嗚嗚……”
門外的宋添跟秦燦燁正在談事情,聽見哭喊聲,詫異地看向病房內(nèi)。
宋添見蘇滟哭得凄凄慘慘,對著站在一側(cè)的秦燦燁說:“嫂子對你感情挺深�。靠薜眠@么傷心,燁哥,你快進去,別讓她繼續(xù)誤會了。”
秦燦燁視線落在病房里嚎啕大哭的女人身上,心里溢出層層疊疊的情緒,抬腳想進屋,又忍住了,隨后繃著臉不急不慢地道:“讓她再哭一會兒吧�!�
她是該哭哭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蘇滟哭得悲悲戚戚,保姆忙著給她擦眼淚都來不及解釋。
過了一會兒,蘇滟止住了哭聲,擦了下眼角,吸了下鼻子,攥緊了雙手在床榻上重重垂了一下,語氣氣憤地道:“我居然年紀輕輕的就成寡婦,還是個沒有一分錢遺產(chǎn)的俏寡婦!”
“蘇滟!”門口傳來一道飽含怒意的喊聲。
宋添臉憋得通紅,看著身旁男人青一陣白一陣的臉,他實在是沒膽子笑出聲。
這兩口子真是一物降一物。
聽到熟悉的男人聲音,蘇滟心口劇烈一顫,抬眸望向門口,目光與臉色鐵青的男人對上,心情一下子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害怕,瑟縮地喊了聲:“老公……”
忽然又驚恐地看向保姆,壓著聲音悄悄問:“柳姨,你能看見門口的人嗎?”
秦燦燁……
第56章
做個結(jié)扎手術(shù)吧
醫(yī)生在給秦燦燁背上的傷口換藥,藥味跟皮肉燒焦的味道在紗布拆開的那一刻,彌漫在整個病房里。
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蘇滟眼睛瞪圓了幾分,鼻子開始發(fā)酸。
那根燒紅了的柱子砸下來的瞬間,他側(cè)身擋住了柱子,柱子只把蘇滟的頭發(fā)燙了一小撮,卻在他的背上燙出了個碗口大的傷口,估摸著得把他背上那塊肉燙得有三分熟了。
秦燦燁抬眸見她紅著眼站在旁邊,水潤的桃花眼里帶著擔(dān)憂,無措地緊咬著紅唇,像是在克制著不讓眼淚滾落。
開口逗她:“別掉金豆子了,就那么點燙傷,還不至于讓你成為俏寡婦�!�
聽見這話,蘇滟眼淚一下子憋了回去,狗男人,為什么受傷的不是他這張嘴。
醫(yī)生換好藥后叮囑:“秦先生,傷后愈合前不要接觸到水,回家后千萬要注意。”
轉(zhuǎn)身又對著蘇滟問:“秦太太,你還感覺頭暈嗎?”
蘇滟晃蕩了兩下腦袋,感覺暈眩的她惡心想吐。
“醫(yī)生,我的腦袋,不使勁動就還行,可猛地一動,我就覺得好暈,甚至想嘔吐。”
“嗯,片子顯示你的腦部有些輕微損傷,過段時間等頭部自然愈合,就不會再有暈眩感了。這幾天注意不要大幅度晃動頭部,避免做劇烈運動。秦太太,今天你可以跟秦先生一同出院�!�
這時,‘叩叩’,警察敲響了病房的門。
“秦太太,方便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嗎?”
蘇滟乖巧地點了點頭,在秦燦燁身側(cè)坐下。
警察手里拿著個小本子,邊問邊記錄:“秦太太,昨晚是陳愛在御湖別墅小區(qū)附近綁架你的嗎?”
“是�!�
“目前陳愛指認喬意卿是綁架案的主謀,但喬意卿聲稱她也是被陳愛綁架的人質(zhì)。秦太太,喬意卿是否是與你一同被陳愛囚禁在破屋里?”
“我……”
蘇滟抬手摸了下頭上的兩個大包,一個是撞窗戶時候撞出來的,一個是被喬意卿一腳踹出來的。
她暗暗磨了兩下牙,陳愛跟喬意卿都曾想把她活活燒死,而喬意卿更是恩將仇報。
這該死的圣母病差點要了她的命,她得治!
“我不記得了!”她扶著腦袋回復(fù),又一臉茫然地對著醫(yī)生道:“啊,醫(yī)生,我怎么一用腦子想事情就疼�!�
“秦太太,你別使勁思考,腦部損傷的確會導(dǎo)致記憶問題和注意力集中困難。”
警察放下手中記錄的筆,轉(zhuǎn)頭問醫(yī)生:“秦太太這是失去了那段記憶嗎?這個情況會維持多久�!�
醫(yī)生斂眉,謹慎地回答:“短則幾天,多則幾個月、幾年、甚至數(shù)十年,也不排除會永久丟失一段記憶,畢竟這是大腦受到了損傷�!�
秦燦燁望著眼身側(cè)的女人,抬手擼了下她的腦袋,揶揄了句:“看來這次是真傻了�!�
蘇滟條件反射地想開口回懟他,想到警察就在對面,她轉(zhuǎn)而可憐兮兮地眨了眨桃花眼,無助地往他懷里躲。
弱弱地賣著慘:“老公,人家真的想不起來了,可能是那段記憶太嚇人,我潛意識里不想記起來吧�!�
秦燦燁垂下眼瞼,眸色幽深地凝了她一眼,轉(zhuǎn)而對著警察說:“我想起來個事,我們剛到達的時候,村長對我說,喬意卿被救護車拉走前,曾對著村民們說那個破屋里只關(guān)著她�!�
他說得平鋪直敘,不帶一絲一毫感情,卻是直接點出了問題點。
警察在筆記本上快速寫了幾個字,隨后合上了本子。
“秦先生,秦太太,謝謝你們配合調(diào)查�!�
警察走后,蘇滟重重地吐出一口惡氣,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圣母病被治好了,唇角忍不住掛上笑容,帶著兩個小梨渦出現(xiàn)在雙頰上。
秦燦燁深黑色的眼眸掠過她的面孔,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里,薄唇湊到她耳邊:“蘇滟,你要怎么謝謝我?”
蘇滟的心‘咯噔‘了一下,心臟開始砰砰直跳,慌得有些不知所措,磕巴地問:“謝,謝什么?”
男人意味深長地刮了下她的鼻子,低聲道:“小壞蛋,你說謝什么?”
沒等她回答,他一把將她提在自己的腿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喉頭滾出聲輕笑:“我救了你一命,你不該謝謝我嗎?”
蘇滟心跳平緩了下來,嬌俏地笑了笑:“那我給你買個禮物,秦燦燁,你想要什么?”
她又急忙澄清了句:“我沒有多少錢的,你別讓我買太貴的東西,豪車我是肯定買不起的。”
秦燦燁嘴角勾著淺淺的弧度,笑得不太正經(jīng),拖著長長的語調(diào)說:“沒錢啊,那你就拿肉償吧�!�
說著,一手拖著她臀瓣往大腿根部靠,一手將她連衣裙的下擺往上卷。
蘇滟眼睛難以置信地眨巴了幾下,真想不到,狗男人身上還帶著傷,就在醫(yī)院里發(fā)起情來。
嚴肅地端起臉說:“秦燦燁,你背上還傷著,醫(yī)生也說了我不能劇烈運動。我們倆最近做不了這事,你消停些。”
視線瞅過去,見他臉上露出不喜,沉著臉像個沒吃到糖的孩子,蘇滟忍不住笑了聲,抬手學(xué)著他剛才的樣子刮了刮他的鼻子,微微壓低了聲音:“要乖啊,小壞蛋�!�
這話,落在秦燦燁的耳朵里,不是調(diào)情是什么。
而她的動作就跟燎原的星星之火似的,一瞬間將他的情欲點了起來。
他可一點也不想委屈自己,快速轉(zhuǎn)了個身,將她壓在了床上。
“你頭別動,身體運動就行�!�
蘇滟沒想到,他還能有這個操作,剛想開口拒絕,嘴唇被他堵著說不出話,她著急地啃咬了下他的舌頭。
秦燦燁眼眸又深了幾分,輕輕退開了些,嗓音啞得要命:“小妖精,學(xué)壞了�!�
說著就去啃咬她粉嫩的耳尖,濕熱的氣息蕩漾在她的耳廓,蘇滟覺得絲絲的疼痛里帶著癢,讓她身子不由的溢出一層細汗。
她張口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能發(fā)出有些羞恥的低低哼唧聲,衣服被半脫下,突然觸及到冷空氣的皮膚讓她稍稍回過了些神志。
她清了清嗓子,急急開口阻止:“秦燦燁,我在排卵期,這里也沒有安全套�;丶伊宋以賵蟠鹉悖胁恍�?”
她才剛成立了個工作室,這會兒怎么能懷孕生孩子。
秦燦燁誘哄著:“一會司機來接我們,讓他把家里那瓶避孕藥帶過來,你……”
聽到‘避孕藥’三個字,蘇滟腦子一下子清明了,抬手用力地推了他一把,怒目瞪著他:“你讓我吃藥?”
狗男人想爽,不肯戴套,卻讓她吃藥。
想想覺得氣不過,她冷著臉說:“秦燦燁,吃藥對我身體不好,你要是以后不想戴套,這里正好是醫(yī)院,你去做個結(jié)扎手術(shù)吧�!�
見男人陰沉著臉,蘇滟擰眉吼道:“秦燦燁,你干嘛一副好像我要你去閹了似的表情,這又不是不能恢復(fù),結(jié)扎手術(shù)對你身體的傷害比不上幾片避孕藥對我身體的傷害,你有什么好抗拒的。等以后準備要孩子的時候,你再做個復(fù)通手術(shù)不就行。”
沒等到秦燦燁說話,‘哐當(dāng)’,病房門被重重推開。
蘇滟跟秦燦燁兩個人正衣衫不整地疊在一起,好在最上面蓋了層薄被,勉強擋住了一片春色。
“啊……”
看見門口的人,蘇滟驚叫了聲,臉紅到脖子根,慌慌張張地往秦燦燁懷里躲。
第57章
生孩子是我們倆的事
走近病房,剛準備抬手敲門,恰好聽見門內(nèi)的談話內(nèi)容,沈悅芝臉色陡然一黑,心下一急,伸手猛地推開門,語氣帶著憤怒,大聲質(zhì)問:“你們在說什么?”
看見病床上糾纏著的兩人,她尬在原地,表情尷尬得無地自容,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該往哪里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