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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她吃得狼吞虎咽,毫無吃相可言,風(fēng)卷殘?jiān)埔话愕倪M(jìn)食。

    秦燦燁看在眼里,薄唇動了動,最后說了句:“吃慢點(diǎn),小心噎到�!�

    蘇滟把可樂嘬得‘咕嚕咕嚕‘作響,抬起頭嗔了句,“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會噎到。”

    她是什么都不記得了,秦燦燁沒有和她細(xì)說,目光落在她撅起來的唇瓣上,突然冷聲問,“蘇滟,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直抗拒他的女人,今晚忽然投懷送抱,又說一些曖昧不清的話,秦燦燁越想越覺得可疑。

    蘇滟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得心跳快了幾分,她確實(shí)是打算利用秦燦燁去報(bào)復(fù)陸詠璇。

    “我不想讓陸詠璇成為秦蘇的后媽�!边@句話是真心的,蘇滟說的時(shí)候表情特別的真誠。

    她暗暗握緊藏在餐桌下的左手,仰頭看向男人,“秦燦燁,我也不想讓任何一個別的女人成為秦蘇的后媽。”

    秦燦燁起身,從蘇滟的對面座位換到她的身側(cè)座位,他伸出右臂把她攬到懷里,聲音低低的,卻異常堅(jiān)定,“不會的,秦蘇是我和你的孩子�!�

    蘇滟僵直著身體靠在他的肩膀上,秦燦燁敏銳地感受到了蘇滟的僵硬,他扶著她的肩膀推開了些距離,墨黑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微閃的桃花眼。

    他問,“蘇滟,你真的愿意回到我的身邊嗎?”

    蘇滟垂眸避開他的眼睛,“秦燦燁,只要你和陸詠璇退婚,我就回到你身邊�!�

    秦燦燁的眼眸漸漸地閃起意味不明的光,他唇角勾起精明的弧度,冷笑一聲,“蘇滟,你是想借我的手收拾陸詠璇吧?”

    蘇滟啞然,事情還沒有開干,就被男人看穿了陰謀,她也太失敗了吧。

    第268章

    叫得沒你好聽

    秦燦燁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蘇滟不善掩藏心事的面孔看,他本就氣質(zhì)冷峻霸道,用這樣如炬的目光盯著人看,威懾力十足。

    蘇滟覺得這個男人好似有讀心術(shù)一般,把她里里外外看得透透的,將她那點(diǎn)小心思扒的干干凈凈。

    她本就不是一個有頭腦的人,車禍又把她的記憶和心性倒退到了十八九歲的時(shí)候,此刻在思維老成的秦燦燁面前,她簡直就是個把所有心事都寫在臉上的幼稚園小朋友。

    蘇滟既心虛又促狹,本著打不過就跑的原則,她‘哐當(dāng)’站起身。

    因?yàn)槠鹕淼膭幼鞣冗^大,她帶倒了桌子上的咖啡杯。

    一整杯咖啡‘嘩啦’掉落了下來,冒著熱氣的褐色咖啡汁好巧不巧地潑在了男人的那處。

    秦燦燁悶哼一聲,身體猛地彈跳起來,臉色一下子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們的動靜不小,驚動了麥當(dāng)勞的服務(wù)員,服務(wù)員快步走過來詢問出了什么事。

    蘇滟急急道,“快,快拿點(diǎn)冰塊過來。”

    她再不懂事,也知道男人的那處被燙到,事情是不小的,搞不好是要斷子絕孫的。

    最重要的是,那玩意若是燙壞了,她可賠不起秦燦燁一個新的。

    想到這里,蘇滟嘴巴都不利索了,“秦……秦燦燁……你……你還好吧……要……要不要去醫(yī)院�!�

    服務(wù)員拿著一個冰袋匆匆趕來,蘇滟接過服務(wù)員手上的冰袋,伸手想幫秦燦燁冰敷,手伸到附近又頓住,這個部位也太尷尬了。

    她把冰袋往男人手里塞,“秦……秦燦燁,你快冰敷一下�!�

    秦燦燁的整張臉是緊繃著的,眉頭是緊蹙著的,明顯是被燙得不輕。

    他沒有接蘇滟手上的冰袋,闊步往外走。

    蘇滟立馬跟上去,嘴里嘟囔著,“秦燦燁,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這是我的錯,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秦燦燁緊抿著薄唇一聲不吭,大長腿邁得又快又急,蘇滟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見他往麥當(dāng)勞旁邊一家快捷酒店方向走,蘇滟頓住腳步,糾結(jié)要不要繼續(xù)跟著他。

    秦燦燁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似得,帶著隱忍著的怒氣,“蘇滟,你不是說要負(fù)責(zé)嗎?”

    蘇滟抬頭看了看快捷酒店破舊的燈牌,莫名地緊張了起來,瑟縮著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她梗著脖子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陪你去醫(yī)院,承擔(dān)你的醫(yī)藥費(fèi)……”

    “我可沒臉去醫(yī)院找醫(yī)生處理那個部位�!鼻貭N燁黑著臉看著她,深吸了一口氣,“我去酒店開間房,用冷水沖洗傷口。你快去給我買些藥,再問下藥劑師這種情況該怎么處理。”

    蘇滟意識到自己想歪了,紅著臉‘哦’了一聲。

    藥店里的藥劑師是個老阿姨,做事細(xì)心負(fù)責(zé),仔細(xì)詢問了情況,才給蘇滟拿了對癥的藥品。

    “先用涼水沖洗,再用生理鹽水清洗燙傷面,后用無菌針頭扎破水泡,接著涂上燙傷膏,最后用無菌紗布包扎生殖器。要是燙的嚴(yán)重,就一定要去醫(yī)院處理�!彼巹⿴煱⒁套屑�(xì)叮囑著,“你聽明白了嗎?”

    蘇滟的臉紅得跟煮過的龍蝦似的,尬著一張臉點(diǎn)頭,“明……明白了�!�

    這時(shí),手機(jī)‘嗡嗡’震動了一下,是秦燦燁把房間號用短信發(fā)給了她。

    蘇滟站在酒店房間門口,這個快捷酒店的隔音很不好,隔著門板,她能清楚的聽見房間里傳出‘嘩啦啦’的水流聲。

    她抬起右手,曲著食指和中指,用指關(guān)節(jié)在門板上‘叩叩’敲了兩下,隨后清了清嗓子道,“秦燦燁,我把藥給你放門口,你自己……”

    沒等她把話說完,屋內(nèi)的水流聲戛然而止,緊接著男人冷冽的聲音清晰地傳出來,“蘇滟,你想肇事逃逸嗎?”

    下一秒,房間門被‘哐當(dāng)’打開,秦燦燁帶著一身水汽,黑沉著一張臉站在房間門口。

    他只在腰間松松垮垮的系著一條浴巾,赤裸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粗聲粗氣的說:“你還不快進(jìn)來給我上藥!”

    蘇滟:“……”

    這種敏感的燙傷部位,她怎么給他上藥。

    在蘇滟想出反駁的話之前,男人長臂一伸,把她拉進(jìn)了房間。

    這是一間大床房,緊窄的房間里放著一張圓形的大床,床邊圍著一圈顏色艷俗的紗幔。

    很明顯,這是一間情趣大床房。

    秦燦燁徑直走到床邊,一把扯開圍在腰間的浴巾,光著身子坐在床沿邊。

    “啊……”蘇滟沒控制住地輕呼了一聲,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

    秦燦燁盯著她一陣紅一陣白的面孔看,輕嗤了一聲,“你看過千百回,用過幾百次,還在那害羞什么��?”

    蘇滟:“……”

    那是失憶前的事,能不提了嗎。

    蘇滟不肯睜開眼睛,側(cè)著頭把手里的袋子往前遞,“秦燦燁,袋子里面有生理鹽水、無菌針頭、燙傷膏、無菌紗布,你先用生理鹽水沖洗傷口,再用無菌枕頭把水泡……”

    “我自己不好處理�!睕]等她復(fù)述完藥劑師阿姨的話,秦燦燁沒好聲好氣地道。

    蘇滟啞然,剛才瞄到一眼,他傷的部位確實(shí)有點(diǎn)……

    “蘇滟,你得對我負(fù)責(zé),你來幫我上藥�!鼻貭N燁用命令的口吻說話。

    蘇滟在心里做著建設(shè),這只是個人體器官……

    她緩緩睜開眼睛,挪步到秦燦燁的身邊,從塑料袋里拿出生理鹽水和無菌針頭,把生理鹽水一股腦往男人的那處倒。

    男人吃痛地悶哼著,放在身側(cè)的手攥緊床單,指骨因?yàn)橛昧Χ浩鹆税住?br />
    蘇滟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不自覺的放柔了用無菌針頭替他挑破水泡的動作,她聲音輕柔地安撫道,“有點(diǎn)疼,忍著點(diǎn)�!�

    秦燦燁低垂著眼眸,看著女人認(rèn)真的側(cè)臉,她的睫毛很長很濃密,像撲閃的小扇子,睫毛下似水潤的黑葡萄般的眼睛此刻正溫柔地盯著他的那處。

    他用鼻腔輕輕‘嗯’了一聲,聲音既壓抑又沙啞。

    蘇滟的眼睛隨著手中越變越大的東西瞪得越來越大,她咧著嘴看向面色略微尷尬的男人。

    秦燦燁干咳了一聲,啞著嗓子道,“說明沒燙壞,以后還能給你性福�!�

    蘇滟:“……”

    她捏著無菌針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道,“秦燦燁,你信不信我一針把你扎老實(shí)了?”

    秦燦燁:“……”

    用無菌針頭扎破水泡是最費(fèi)時(shí)間的,做完這步之后,涂燙傷藥和包扎傷口的步驟,蘇滟只用了五分鐘。

    秦燦燁半坐在床上,全身上下除了重點(diǎn)部位上用無菌紗布系了個蝴蝶結(jié),其他地方都是赤裸著的。

    他的身材恰到好處,肌肉線條充滿張力,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整個人結(jié)實(shí)精壯,是傳說中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

    蘇滟偷偷瞄著他,這個男人的皮相和骨相確實(shí)是好,難怪陸詠璇非他不可。

    “嗯……嗯……”

    “啊……啊……”

    突然,隔壁房間女人的嬌喘聲、男人的悶哼聲,伴隨著‘吱吱嘎嘎’的床榻搖晃聲隔著墻壁傳到了兩人的耳朵里。

    蘇滟的臉頰控制不住的開始發(fā)燙,這家快捷酒店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

    秦燦燁撩開眼皮意味深長地掃了她一眼,薄唇輕啟,“叫得沒你好聽!”

    蘇滟:“……”

    ‘叩叩叩叩’,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秦燦燁扯過床上的被子蓋在身上,朝著蘇滟揚(yáng)了揚(yáng)下顎,“應(yīng)該是易禮送衣服來了。”

    蘇滟轉(zhuǎn)身去開門,見門口站著兩個穿警服的中年男人。

    她一臉詫異地問,“警察先生,這是怎么了?”

    兩個警察上上下下打量著蘇滟,又伸著脖子朝屋內(nèi)看了一眼,看見半裸著坐在床上的秦燦燁,其中一個警察一本正經(jīng)地道,“掃黃,請配合一下調(diào)查。”

    “掃黃?”蘇滟一臉的錯愕,愣了一秒后,急急解釋,“我……我不是……”

    兩個警察完全沒有聽她解釋的話,徑直走進(jìn)房間,公事公辦地問,“你們兩個人來酒店做什么?”

    “上……”藥。

    最后一個‘藥’字沒有說出口,秦燦燁搶在蘇滟前頭吐出兩個字,“上床�!�

    蘇滟:“……”

    對上男人警告的眼神,蘇滟閉上了嘴。

    和警察說來酒店開房,是為了給那個部位上藥,確實(shí)挺丟人的。

    警察按流程詢問了兩個人的姓名、年齡等基本信息,緊接著又說:“把你們的手機(jī)打開,出示一下你們的聊天記錄�!�

    蘇滟心頭一緊,她早就把秦燦燁的微信號拉黑了,他們哪有什么聊天記錄。

    “前幾天,我們吵架,她把我的微信拉黑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加回來�!鼻貭N燁語氣平淡。

    這種借口,警察聽得多了,自然是不信的。

    警察轉(zhuǎn)頭看向蘇滟,正聲問,“他的生日是幾月幾號?”

    蘇滟張了張嘴,訕訕地道,“如果我說我出了車禍,把很多事情忘記了,你們會不會相信?”

    警察:“……”

    正當(dāng)警察要把兩人抓回警察局的時(shí)候,易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秦總……”

    蘇滟像看到救兵似的呼喊,“易特助,你快和警察解釋一下我和秦燦燁的關(guān)系�!�

    有易禮證明蘇滟和秦燦燁的關(guān)系,兩個警察很快離開了房間。

    蘇滟看見那兩個警察往隔壁房間走去,她俯下身子撿起散落在門口的按摩小卡片,見小卡片上印著搔首弄姿的女人,她無奈地撇了撇嘴。

    身后傳來易禮恭敬的匯報(bào)聲,“秦總,我剛才在酒店門口看見幾個記者�!�

    秦燦燁穿好衣服從洗手間走出來,聽見‘記者’兩個字,眉頭輕蹙。

    他思索了片刻,目光落向蘇滟,“我和易禮先走,你先待在房間,接到我的電話后再離開酒店。”

    蘇滟明白秦燦燁是不想讓記者拍到他們在一起的照片,畢竟現(xiàn)在秦燦燁和陸詠璇是未婚夫妻的關(guān)系,她沒有應(yīng)男人的話。

    秦燦燁眼眸深沉地盯著她看了幾秒,他緩緩抬起手,手指在將要觸到蘇滟臉頰的時(shí)候又緩緩落下。

    “走吧,我送你回醫(yī)院�!彼咽致涞教K滟纖細(xì)的手腕上。

    蘇滟的表情微微一怔,沒料到秦燦燁會說這句話。

    這個時(shí)候,隔壁房間傳來一陣喧囂聲,兩個警察壓著一男一女從隔壁房間走出來。

    男人身上穿著卡其色的風(fēng)衣,半長不長的頭發(fā)遮著大半張臉。

    “億初哥!?”蘇滟一臉驚愕地看向那個男人,“你……你怎么……”

    她將視線轉(zhuǎn)到裴億初身側(cè)的女人身上,女人衣衫不整,長發(fā)披散,長著一張小卡片上的臉。

    聽見喊聲,裴億初側(cè)頭看過去,在看見蘇滟的一瞬間,臉上閃過詫異、羞憤疊加的表情。

    蘇滟沒有想到,裴億初發(fā)信息告訴她的緊急事是這種事。

    她更沒有想到,這個面如冠玉、溫文爾雅的鄰家哥哥,私下里居然會嫖娼。

    易禮走到秦燦燁的身側(cè),低聲道,“這個人是裴億初,很知名的小提琴演奏家�!�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秦總,門口的八卦記者估計(jì)是沖著他來的�!�

    易禮說話的聲音很低,但站在一旁的蘇滟還是都聽見了。

    她小跑著走到裴億初跟前,轉(zhuǎn)頭看向警察,語氣嚴(yán)肅地說:“酒店門口圍了很多記者,他是公眾人物,你們現(xiàn)在把他大喇喇地帶出酒店,明天照片肯定會傳遍整個網(wǎng)絡(luò)。你們警察雖然在執(zhí)法,但是也有義務(wù)保護(hù)他的個人隱私吧�!�

    聽了蘇滟的話,一個警察在口袋里摸了摸,問另外一個警察,“我忘記帶頭套了,你帶了嗎?”

    另外一個警察搖頭,“我也沒帶。”

    蘇滟二話不說,脫下身上的羊絨大衣,遞給裴億初,“億初哥,你快把我的大衣照在頭上�!�

    裴億初怔愣了幾秒,才接過蘇滟手上的大衣。

    蘇滟站在原地,眼看著裴億初被警察帶走,一時(shí)間心里五味雜陳。

    感覺肩頭一重,是秦燦燁把他的黑色大衣披在了蘇滟的身上。

    秦燦燁長得高大,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他的大衣披在蘇滟的身上,就像一個寬大的罩子,把蘇滟整個人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第269章

    我們做個交易吧

    蘇滟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腦子里像放電影似的回放著她和裴億初的曾經(jīng)。

    裴億初和姐姐蘇瀲同歲,比蘇滟大了五歲,家住在蘇公館的對面。

    他的父親和母親都是國際知名的音樂家,他從小接受良好的古典音樂熏陶與小提琴教育。

    蘇滟記得裴億初的父母對他的要求是很嚴(yán)格的,裴億初每天練琴的時(shí)間是很長的。

    所以蘇家和裴家雖是住在正對面,兩家卻不常來往,因?yàn)榕醿|初幾乎所有的課余時(shí)間都花在了練琴上。

    在裴億初出國深造音樂前,蘇滟幾乎每個清晨都是被他拉小提琴的聲音叫醒的。

    蘇滟喜歡站在臥室的窗口,欣賞清俊少年演奏悠揚(yáng)的小提琴曲。

    在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她學(xué)著班級里其他小女生的樣子,為裴億初疊了九百十九顆許愿星和一千只千紙鶴,她甚至在每一顆許愿星和每一只千紙鶴里偷偷寫上了‘裴億初’三個字。

    在蘇滟的少女時(shí)代,裴億初是王子一般的存在,他高大帥氣、有音樂才華、性格又溫柔,和蘇滟一樣喜歡他的女生有很多。

    可這個王子般的人物,今天卻被警察逮到在快捷酒店嫖娼,這個房塌的實(shí)在是猝不及防。

    蘇滟一時(shí)間有些難以接受,她曾經(jīng)少女時(shí)代的王子居然是這樣的人。那種感覺就好像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最愛吃的一道糕點(diǎn)里藏了一只蒼蠅,她覺得她從此都無法再直視這道糕點(diǎn)。

    想到這些,蘇滟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她不知道她丟失的五年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似乎所有的人和事都變了。

    “你為什么嘆氣?”黑暗中,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緊接著蘇滟的嘆息聲發(fā)出來。

    蘇滟猛地回過神,睜開眼看見站立在病房門口的秦燦燁。

    他是逆光站著的,高大的身形在門板上拉出一道霸氣十足的剪影。

    蘇滟眼皮跳了跳,沒什么好語氣地問,“秦燦燁,你不是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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