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楓眠心里盼著等待的時間可以再漫長一些。
隨著“咔噠”開門聲,沉穩(wěn)的腳步聲在包廂里響起,熾熱的視線落在楓眠的身上,他不受控制的渾身發(fā)抖,幾乎作嘔。
即便他看不見,也能感受到那道目光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該來的終究是會來,他躲不過去。
男人的聲音低沉暗啞。
“這小模樣我倒是喜歡,要真是雙性就更好了。”
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聽覺此刻卻被無限放大。
腳步聲一步步逼近,隨著“嘩啦”一聲響,似乎有什么東西從身后那掛滿刑具的架子上拿下來。
“直接開車就沒意思了,我?guī)阃纥c開胃菜。”
楓眠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嚇得呼吸都在發(fā)顫,他緊咬唇瓣,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冰冷皮質的東西在自己的臉龐掃過,像是鞭子,又像是別的。
“這細皮嫩肉的,我還真舍不得打……”
聽見這話,楓眠不禁松了口氣,可結果下一秒,鞭子落下“啪”的一聲,猛的抽在楓眠身上,毫無招架的人頓時忍不住痛呼出聲!
“啊�。�!”
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楓眠這副狼狽模樣盡數落在男人的眼中,男人忍不住笑出聲。
“這股青澀勁兒,倒是個有意思的�!�
男人抬手,正欲再打下去,結果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
助理的聲音打斷了這一切。
“先生,有人找你�!�
男人停下手,眉頭緊鎖,不悅的看向助理。
“你分得清時候嗎?”
助理硬著頭皮說道:“是我們在樓下碰到的那位,您不見見嗎?”
話音落下,男人原本有些不悅的語氣頓時變得了。
“我這就過來!”
男人一把扔下手里的鞭子,抬腳朝著門口走去。
隨著房門關上的聲音,包廂里頓時安靜下來,楓眠松了一口氣。
過了沒一會兒,包廂的門重新被打開,這一次進來的人沒有再說話,但是楓眠能夠感受到那股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
不同于一開始那般熾熱的欲望。
這道目光帶著莫名的怒意,房間里的空氣似乎都開始變得稀薄。
令人膽寒的壓迫感籠罩著楓眠。
他的視線被眼罩蓋著,若非如此,他必然能看見進來的男人已經就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兩人僵持許久,最終還是楓眠先開了口。
“先……先生,今晚還做嗎?”
第127章
馳明舟的怒火;你是出來賣的嗎?
氣氛一時間莫名變得壓抑。
楓眠眼前漆黑一片,不可視物,但他依舊感受到那個人似乎生氣了。
他聽得見那個人呼吸都變得沉重。
楓眠唇瓣翕動,正想再說些什么,結果肩膀突然被一把抓住,不等驚呼出聲,便已經被人拽起來,幾乎是拎著他往前走。
“先生……先生你……唔!”
原本抓著他的人將他狠狠一推,楓眠的身體猝不及防的摔了下去。
并沒有預想中的疼痛,而是跌倒在了柔軟上,似乎是床的位置。
楓眠回過神,還不等說話,身上的衣服便被人一把拽開,隨著“撕拉”一聲,身上的旗袍應聲被拽開,赤條條的身體再無遮擋,楓眠覺得渾身都冷到發(fā)顫。
那股視線像是刀子剜著他身上的每一寸。
修長的腿被人一把握住,大腿內側柔軟的皮膚被緊緊掐著,那個人的手掌上似乎有一層薄繭,正摩挲著他的皮膚,將那一塊皮肉摸的生疼。
無盡的惡心感再次翻涌上來,楓眠忍不住害怕。
他的手被綁在身后,就連掙扎都做不到,像是待宰的羔羊,只能絕望的承受著一切。
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誡著自己不要害怕,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已經走到這一步,他退無可退。
即便再怎么控制著自己的反應,可顫栗的身體卻在無聲的向男人反映著他的恐懼。
那人似乎壓著嗓子,聲音很沉,分不清喜怒。
“你好像很期待我和你做這種事�!�
男人仔細打量著身下這具身體,眼底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他抬手,撫摸著楓眠的側腰。
楓眠的身體有些骨感,皮膚微涼,破碎的衣服就那樣落在身側,與一身雪膚糅雜在一起,惹人眼熱。
楓眠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結束之后,你會給我五十萬,是嗎?”
男人低低怪笑兩聲。
“只要你討我歡心,就不止五十萬。”
隨著這一句話落下,不等楓眠反應過來,他的腰突然被狠狠一抓,拖著他往下壓,瞬時間,楓眠猛的睜大的眼睛,即便牙根緊咬,痛呼的聲音也依舊溢出唇齒。
“呃——”
身體都仿若從中間被劈開,撕裂似的疼。
他的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想要緩一緩,然而下一秒,身上一沉,男人的身軀壓過來,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濃重的煙草味混雜著酒水的味道,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
那是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
兩人緊緊相貼,男人的身體熾熱如火爐,即便如此也給不了楓眠半分溫暖。
楓眠的臉上血色褪盡。
意識到男人仍要繼續(xù),他一直壓制著的恐懼到底還是承受不住了。
他的聲音里帶著哭腔,焦急的喚道,“先生,先生等一下,我緩一緩,我……”
話音未落,一只大手突然落在他的眼罩上。
楓眠的眼罩被一把拽下,原本的黑暗被光明替代,房間里的一切都映入眼簾,身上男人的面龐也變得清晰起來。
看清的那一刻,楓眠呼吸一滯。
“是你?!”
馳明舟垂眸盯著他,眼中沒有任何因為情事帶來的快意,反而看著楓眠時候的眼神復雜難懂。
楓眠徹底慌了神。
他想也不想的抬腳去踹馳明舟,慌亂的說道:“我不做了,你放開我,不要和你做這種事!”
他狼狽的想要脫離馳明舟的束縛,他拼命掙扎著想要解開手腕上的銬子,結果拴著的鏈子“嘩啦嘩啦”響,手腕被磨得通紅也撼動不了半分。
他只能反趴著跪在床上想要逃離。
他背對著馳明舟。
他不敢想自己如今的模樣究竟有多可笑。
身上穿著這樣的衣服,被這種事嚇到眼眶通紅,像是狗一樣跪在這里,接待著馳明舟。
突然,腳腕被一把攥住,他再動彈不了半分。
馳明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冷的像是透著冰碴,
“你不要錢了嗎?”
楓眠慌亂到極點,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就是要錢,也不要你的錢!”
一開始進門的人絕對不是馳明舟!
馳明舟冷笑一聲,手上猛的一用力,將人一把拽回來。
“晚了。”
楓眠掙扎著,然而下一秒,肩膀已經被一把按住,他迫不得已的被按在床上,腰身還羞恥的挺著。
剛剛才擺脫的疼痛再次席卷而來,楓眠的聲音都變了調。
“放開我!”
“馳明舟!你滾!”
“馳明舟!”
楓眠的手緊緊捏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隱忍著莫大的痛苦。
像是刀刃一樣,一次一次的劈開他的身體。
馳明舟死死按著他,不顧楓眠的痛苦,蠻橫的占有著。
他的理智已經被怒火吞噬。
他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剛才那一幕。
楓眠穿著那么不堪的衣服,坐在這骯臟的包廂里,等著另一個男人的到來。
為了區(qū)區(qū)幾張鈔票,讓自己淪落到這種地步。
楓眠的傲骨呢?清高呢?!
都他媽喂狗了嗎?!
明明他已經給了楓眠自己的聯系方式,楓眠明明知道他對他有多重要,為什么這種小事不求他,也不去求馳煜,而是寧可將自己獻給一個上了年紀,有那種癖好的陌生人!
他在楓眠的眼里就那么不堪?
他不敢想自己若是再晚來幾分鐘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估計那時候對楓眠做這種事的人就不是他,而是剛才被自己弄出去的那個老頭子!
楓眠是他的愛人,是他的妻子,楓眠怎么能這么對他?
怎么敢?!
像是報復一樣,不顧楓眠的哭喊,仍要用痛苦來給楓眠長記性。
赤身交纏,明明是在做著最親密的事,卻沒有半分曖昧旖旎。
楓眠惡狠狠的盯著他,那眼神仿若在看恨透了的仇人。
這場情愛,給兩人帶來的都只有痛苦。
……
天色將近破曉,這場酷刑才終于結束。
楓眠已經不堪重負的暈了過去,渾身狼狽不已。
青紫的吻痕夾雜著帶血的咬痕遍布楓眠的全身,從脖頸到腳踝,沒有一處落下,像是瘋狂的男人在標記著自己的所有物。
馳明舟給楓眠清理了身體,他看著楓眠腿根的血,沉默片刻,打電話讓助理買了藥過來。
他身上隨意披著浴袍,他坐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已經昏睡過去的楓眠。
馳明舟的眼神暗淡幽深,帶著幾分破碎的苦澀。
楓眠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就連睡去的時候眼角紅暈還沒有完全散開。
馳明舟的指尖夾著煙,煙霧在面前繚繞,將眉眼中的情緒映的模糊不清。
他輕笑一聲,語氣里透著幾分譏諷。
“就這點能耐,真讓那老頭子碰完你,你不死也得躺半年�!�
墻上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他難以想象那會是放進身體里的。
楓眠想掙的錢,是要拿命換的。
房間里安靜許久,直到敲門聲響起,馳明舟才掐了煙,起身去門口。
他打開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助理。
助理將手里的袋子遞給馳明舟。
房間里縈繞著歡好之后的氣味,他識相的沒有往里看,只是定睛看著面前的馳明舟。
“馳董,這里面有藥膏,我還順手買了避孕藥�!�
馳明舟點點頭,看著袋子里的幾個藥盒,淡淡說道:“辛苦了。”
說完他便想要關上房門,門外的助理抬手擋了一下,欲言又止的對馳明舟說:“馳董……你這樣對他,到時候挽回不就更難了嗎?”
他的話讓馳明舟沉默了。
過了許久,馳明舟長嘆口氣,苦澀開口:“那我應該怎樣對他?對他好,他會起疑心,也不見得會收我的好�!�
楓眠的性子他最清楚。
他們朝夕相處了那么多年,他深知楓眠的脾氣又倔又硬,有些事不讓人長記性,楓眠不可能學乖。
助理到底不好多說什么,默默退后一步,任由馳明舟關上了門。
馳明舟轉頭拎著藥膏朝著楓眠走去。
他小心翼翼的給楓眠涂藥,他看著楓眠的睡顏,低聲喃喃自語。
“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他一夜未眠。
馳明舟躺在楓眠的身側,靜靜的看著,就這樣看了一夜。
……
將近中午的時候,楓眠眼睫輕顫,悠悠轉醒。
他看著眼前陌生的房間,大腦里一片空白,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昨晚都發(fā)生了什么。
他猛的從床上坐起來,余光一掃,看見了身旁的馳明舟。
哪怕是坐起來,那一處都是撕裂似的疼。
昨晚的一切翻涌上腦海,楓眠怒火中燒,卻敢怒不敢言。
他盯著馳明舟,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了,可過了片刻,到底還是什么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