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嘿嘿，不少不少，奶奶可大方了呢！”提到零花錢，小丫頭立馬站到老人后面為她捶肩捏背，理直氣壯的說服自己，“哥哥知道有什么關(guān)系，他能來這里吃飯，我也可以！”
“這就對了�！崩先思衣龡l斯理的戴上眼鏡，身子朝另一邊微微側(cè)起，認真的看了好幾眼。
“奶奶，您看清楚了嗎？”見奶奶緊盯著那個方向，言曦好奇為什么能看這么久？她湊過去一瞧，喲！那兩人身體挨近坐在一起，腦袋往中間靠攏，看起來有些親密。
老太太臉上笑容藏不住，隨后想起什么，扭頭問孫女，“你哥他行不行啊？”
“�。俊毖躁劂�。
老太太嫌棄的補充道：“這都快一年了吧，還沒把人追到手�！�
“……”言曦深吸了口氣，迅速理好一套說辭，“您也知道哥哥他喜歡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鍪�，雖然現(xiàn)在還沒成，但應(yīng)該快了�！�
剛音剛落，就見那兩人拉開距離。
老太太收回打量的目光，取下眼鏡放進盒中，盯著白盤餐具搖頭嘆氣，“不爭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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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開始兩人便按照小程序標注的地點開始尋找，一家一家的看。
見她托著那布料看了許久，言雋試探性的詢問：“有合適的嗎？”
司?O搖頭。
于是兩人又換下一家。
如此反復(fù)，走了一下午，司?O有些沮喪，“是不是我要求太高了�！�
其實這幾天見過許多上乘布料，但都沒有讓她特別驚艷認定的感覺，只能說可以將就。
司?O很是苦惱，旁邊的人卻一直在安撫她的情緒，“沒關(guān)系，別著急，我們明天再繼續(xù)�！�
“聽小曦說你一直都很忙，明天我自己去就好�！彼�?O揉了揉額頭。
“你初來景城，我總得盡盡地主之誼不是？”他此番行為又不是為了做面子，無論司?O說什么，只要不是態(tài)度強硬的排斥，結(jié)果都會是妥協(xié)。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他們按照圖標一一篩選后，司?O終于找到合心意的布料！
距離比賽還剩下一周時間。
7月中旬的復(fù)賽，天娛集團分別在十座大城市設(shè)立比賽現(xiàn)場，將由現(xiàn)場和線上評委共同選出30名設(shè)計師進入決賽。而司?O所在位置，集中比賽的地方正是景城。
為了復(fù)賽，司?O夜以繼日的趕工，還有臨時模特小娜也在抓緊時間訓(xùn)練儀態(tài)。
上次初賽的視頻發(fā)出后，小娜的身材和顏值得到許多網(wǎng)友贊賞，司?O見過元老爺子后動了私心。
她想幫小娜一把……
不過為了比賽的順利進行，她也做了兩手準備，如果小娜無法勝任，她另外安排專業(yè)模特上場。
言雋做主讓小娜暫停工作，還特意找了名老師按照小娜的學(xué)習(xí)進度制定教學(xué)計劃，在短時間內(nèi)將她能展示的程度發(fā)揮到最完美。
最后這一周
，司?O跟小娜都待在景城。
作品已經(jīng)制作完成，這幾天司?O一直在細微的部分加工，她對自己要求嚴格，總覺得還能更好看些。
一連幾天司?O都待在酒店，言雋帶著晚餐來看她的時候，她還盤腿坐在地上，背靠椅子冥思。
“已經(jīng)很完美了�！�
“總感覺，還差一點點呢。”就為想明白差那么一點點，晚飯到手邊都無動于衷。
“先用晚餐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毖噪h極力游說。
“唉……”司?O回過神來，聽到自己肚子咕咕叫，不得已去桌邊坐下。
剛拿起來筷子，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她放下筷子就跑進放衣服的房間，拿著針線和材料就開始添加工序。
言雋抱臂倚在門邊，默不作聲的注視著。
直到最后收針，司?O站起身來，臉上笑容盛大。
主體長裙乍一看是白色，細看卻白色層紗之間透著冰藍，下擺裙面刺繡成花，紗織布料剪成蝴蝶形狀，以珍珠點綴。當然，這樣的設(shè)計并不能算出挑，最關(guān)鍵的一點就是外面那層薄如蟬翼的輕紗，織線細密，內(nèi)層柔和親膚，外表光滑細膩，在明亮的地方能折射出綺麗光彩。
“完成了？”言雋緩緩走近。
“我在這卡了五天，終于想明白了�。。 眲诶鄱嗳战K見成功，無法用語言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高興不已，一伸手就抱住了眼前的人，“太好了，言雋！”
第27章
爭寵
突如其來的擁抱令言雋全身僵硬，
一股柔軟的力道撞擊胸膛，馨香入懷，少有人能把控得住……
喉結(jié)由上至下一滾，
男人遲疑地抬起胳膊，
虛擁著，艱難的從喉嚨里發(fā)出低啞的聲音，
“很棒�！�
聲音就從耳邊飄過，
像一道輕拂的風(fēng)，又像一把薄薄的羽毛，撓得人心癢癢。等司?O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做什么，腦子里“嗡”的一聲，不知道那根弦從中崩斷，
震得她連忙撒手后退。
“對，
對不起啊。”從脖子紅到耳根，司?O羞得不敢正眼看人。
以前在學(xué)校跟工作室跟柯佳云她們分享成功，
太激動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抱在一起，
剛才……實在是冒犯了。
“理解�！毖噪h微微側(cè)首，不著痕跡的避開視線，“朋友之間分享一下成果也很正常�！�
“嗯嗯嗯……”不管對方說什么，
她只管點頭附和就是。
接下來便是詭異的沉默。
最終還是言雋讓步，
“忙了這么久，先去外面吃晚飯吧�！�
“好！”這一次換成她跑得比兔子還快。
言雋帶來的晚餐十分合口味，
雖然她不挑食，但也會有幾樣愛吃的菜，最近言雋帶來的幾乎都是。
面對這樣的食物，再加上懸在心頭的難題得到解決，司?O胃口大開。
“過幾天比賽，
準備好了嗎？”
提到正事，司?O一心鉆研，“我這邊已經(jīng)OK，就看小娜那邊的最終成果�！�
“教她的老師說，小娜在這方面天賦不錯，近步很快�！毖噪h也一直關(guān)注著這場比賽進展。
“哦對，前兩天她來試穿裙子，在屋里走了一段，看起來還挺有范兒�！碑吘故欠b設(shè)計比賽，跟專業(yè)的模特走秀稍有不同，他們相信小娜能夠勝任，也希望小娜能夠借此次機會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
三天后。
由天娛集團主辦的面向全國的服裝大賽復(fù)賽正在現(xiàn)場與網(wǎng)上同時直播進行，關(guān)注本次比賽的人，無論線上線下都開始操作起來。
比賽現(xiàn)場，即將進入更衣室的小娜坐在椅子上，按住自己發(fā)顫的雙腿，“司?O姐，我好緊張�！�
“沒事啊，都練習(xí)這么多天了，你拿出平時的狀態(tài)就好了�！彼�?O盡可能的用平常的語氣安撫她。
“我倒不擔(dān)心自己，我就怕……”她就是個民宿的普通員工，就算失敗也沒什么大不了，但這場比賽對司?O很重要。
遇到好心人給她機會，她想要努力往上爬的同時，也會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連累到別人。
“你要是對自己這么沒信心，那這么多天的練習(xí)是為了什么呢？”司?O搭在她的手背上，給予鼓勵，“回想一下自己這么多天，付出了多少時間和汗水，馬上就要驗收成果，你應(yīng)該期待的�！�
“我是想做好這件事，但就是怕自己會出錯�！毙∧鹊皖^掰著手指，內(nèi)心無法平靜。
“凡事都有第一次，但很多機會都只有一次，你好好考慮一下，還有半個小時給你做選擇�！比绻@半個小時里小娜退縮，那她就會失去這次得之不易的機會。
“司?O姐……”小娜抬頭望著她。
司?O微微一笑，“小娜，我們是相信你的，請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在這段時間，他們能幫的都幫了，能否走到最后一步，站在舞臺上發(fā)光發(fā)亮，就全憑她自己。
“嗯！”深深的思量后，小娜重重點頭，“我知道了司?O姐，我會盡全力做到最好！”
司?O滿意的笑了。
自信的女孩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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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參賽選手較多的原因，模特將依序不間斷的繞著舞臺走一圈展示衣裙，再篩選出一部分優(yōu)秀的設(shè)計作品讓模特單獨走秀，并請設(shè)計師闡述自己構(gòu)思服裝主題的緣由。
參賽的設(shè)計師們依次進入等候室，為保公平公正，工作人員現(xiàn)場讓他們自己抽取上場次序。
令司?O感到意外的是，竟在此處遇見季櫻，真是冤家路窄。
剛離開榕城的時候，偶爾聽柯佳云吐槽提到季櫻也是服裝設(shè)計專業(yè)，不過聽說她為了賀延霄自愿留在賀氏。近半年來，柯佳云見她離得遠也不再提賀延霄跟他周圍人的事。
回想起來，她跟賀家產(chǎn)生的唯二聯(lián)系大概是前幾個月，她在冷靜之后分別聯(lián)系了賀云汐跟賀奶奶。
本想跟他們表明清楚自己的決心，卻不料賀家人還一心勸她回去，干脆的也就不聯(lián)系了�；蛟S等她們哪天在站在她的角度考慮，真正釋懷之后，才能再正常的交流吧。
領(lǐng)取號碼牌的時候，季櫻也看到了她，“好久不見，司小姐�！�
“我們似乎沒有熟到能說這句話的地步，季小姐�！辈良缍^時，司?O面不改色回了這么一句。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她跟季櫻從一開始就注定無法和平共處，每次看到季櫻的眼神，她都覺得心里發(fā)毛，如果要跟季櫻演舊友相識戲碼，她恐怕自己受不了。
天公不作美，命運的號碼牌偏生將兩人聯(lián)系在一起，司?O跟季櫻展示服裝一前一后，僅一個眼神對視都能擦出電石火花。
接下來，輪到司?O的設(shè)計作品――破冰。
白色的長裙在明亮燈光下折射出光輝，隨著模特的步伐，長裙搖曳透出裙擺間隔的冰藍色，裙上的蝴蝶像是活了一樣。
模特也挑選得極好，風(fēng)格介于成熟和稚嫩之間，正襯這一身精美的裙裳。
隨著司?O的講解，臺下的評委偶爾會偏頭討論兩句，直到每個人規(guī)定的展示時間結(jié)束，評論開始打分。
“破冰”這一名字在那一堆唯美文雅的作品名中，算是與眾不同，大概率會讓人聯(lián)想到比較英氣的風(fēng)格設(shè)計，直到看見實物，他們才真正理解到，那個“冰”字襯的是顏色，“破”的是眼光。
一場走秀結(jié)束，司?O向觀眾評委鞠躬，保持著優(yōu)雅得體的體態(tài)走下舞蹈，回到后臺的小娜腿都在發(fā)軟，“司?O姐，我撐不住了……”
司?O趕緊扶著她，贊道：“你剛才做得很好�！�
二人相視一笑。
盡管前期會緊張害怕，但她們在臺上的配合發(fā)揮都達到了自己的最佳狀態(tài)，這便是最好！
司?O之后就輪到季櫻上場，司?O陪著腿軟的小娜，無暇顧及其他，更不知道季櫻會拿出怎樣的作品。
“司?O姐，你覺得咱剛才那樣能拿多少分？”小娜坐在椅子上，緊張得給自己灌了大半瓶礦泉水冷靜冷靜。
“不知道哎�！彼�?O拿起一瓶未開的飲料，手指握著瓶蓋一轉(zhuǎn)，沒擰開。
“我?guī)湍惆�。”小娜現(xiàn)在行事不過腦子，看到她“擰不開”就要幫忙，結(jié)果自己動手反倒覺得乏力，許是還沒緩過來，使不上勁。
“我自己來吧�！彼�?O笑著拿回水瓶，握著瓶身用力，一下就將瓶蓋轉(zhuǎn)出來。
小娜：“……”
對不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小小插曲讓兩人的心情緩和不少。
“那依照其他人的比賽來看呢？”小娜嘆了口氣，心心念念的還是比賽，“之前太緊張了，我都沒心思關(guān)注別人，但感覺大家都很厲害。”
“咱們已經(jīng)上過場，你就不要再緊張，至于結(jié)果，等到比賽結(jié)束自然會知道�！彼�?O抿了一小口清水，潤濕喉嚨。
“司?O姐……你這么佛系淡定的嗎？”小娜的表情很糾結(jié)。
“那倒也不是，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著急也沒用，不如期待一下我們能夠取得好成績？”她們的展示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現(xiàn)在著急也沒用，她雖也會期待會緊張，但都暗暗揣在心里，很少表露出來。
從很早以前就知道，想要成功必須靠自己不斷努力，而不是暗暗期待對方犯錯；要向優(yōu)秀的看齊，而不是跟比自己差的人攀比，贏取存在感。
評委現(xiàn)場打分，本場只有三個名額能夠晉級決賽，說不緊張是假的。但現(xiàn)在有個剛出茅廬的小丫頭跟在她身邊，她還是想盡量給小娜灌輸一些積極樂觀的理念。
每個參賽作品擁有三分鐘展示時間，一撥接著一撥，有的甚至是設(shè)計師本人親自穿著服裝上場，個個都精彩絕倫。
在緊張地氣氛中，比賽逐漸接近尾聲，隨著主持人的結(jié)束詞，大家都開始期待評委統(tǒng)計的最終結(jié)果。
大屏幕上積分排名不斷跳動的那刻，司?O閉上眼睛，聽見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跳得厲害。
直到――
“恭喜，大屏幕上前三位參賽設(shè)計師成功晉級！”主持人故意沒念名字，引得大家紛紛關(guān)注屏幕尋找排名。
司?O睜開眼，目光從下到上，在第二行看見了自己的“破冰”！
“太好了司?O姐！”繃不住的小娜激動地哭出來。
同一時刻，嚴謹肅靜的辦公室中，身著黑色正裝的秘書不斷看手表，盯著一分一秒不斷流逝的時間很是發(fā)愁。
“小言總，會議室的人已到齊�！�
恪守時間是規(guī)矩，作為領(lǐng)導(dǎo)也會遵從，言雋接受公司這半年來從不會在時間上犯錯，今天卻一再推遲。
這種異常的行為在言氏集團從未發(fā)生過，秘書心里急得團團轉(zhuǎn)，表面上佯裝淡定，“言總，中午的會議已經(jīng)推遲二十分鐘了……”
老板在想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敢問，只看到自家老板盯著私人筆記本電腦屏幕已經(jīng)看了許久。
“啪――”
言雋扣上筆記本電腦，聲音很輕，但在這格外安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很清晰。
他這才拿起準備已久的資料，起身離開，“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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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闖入決賽，接下來將有接近兩個月的時間讓他們做準備，到目前為止，官方還沒有發(fā)出關(guān)于決賽的具體規(guī)則。
接下來的幾天，司?O打算帶著小娜在景城吃喝玩樂，還有古靈精怪的言曦作伴。
原本指望言曦帶領(lǐng)她們游玩賞景，結(jié)果，出門之后才發(fā)現(xiàn)言曦是個路癡，難怪上次言雋說這丫頭不能離開人的視線。
作為一個有著旅游經(jīng)驗的成年人，司?O覺得自己帶兩個小丫頭出去應(yīng)該沒問題，但很快她就察覺，哪里不太對勁？
“司?O姐姐，你的比賽又贏了，好厲害啊！”言曦一臉崇拜的望著她，捧場的稱贊頗有她當年給朋友吹彩虹屁的風(fēng)采。
右邊剛聽完夸獎，左邊的小娜就挽起她的胳膊求安慰，“司?O姐，上次比賽的時候真的蠻驚險，還好沒出錯�！�
司?O正要開口，忽然右手被言曦抱住，“司?O姐姐，我哥說等過下班要請你吃飯，給你慶祝呢。”
話音剛落，左邊的小娜又接著開口：“司?O姐，言老板這次也幫了好多忙，我也該感謝他。”
“司?O姐姐……”
“司?O姐……”
兩人左一聲姐姐好，右一聲姐姐妙，完全不給司?O開口時間。
原本和諧的三人組，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拉拉扯扯，兩人爭著挽起司?O的胳膊把她往自個兒身旁拽，好似這樣才能比較出誰更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