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葉凡沒幾口就干掉了一條魚,白云熙看的有些好笑。
葉凡嘴上說著吃膩了,但是,吃魚的速度還是幾人之中最快的,吃的也是最多的。
“關(guān)于陣法,有什么進(jìn)展了嗎?”白云熙隨意的問道。
葉凡點了點頭,道:“還湊行。”
葉凡這幾年時間,除了修煉,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研究陣法之上。
陣法珠之中的傳承源源不斷涌入葉凡的識海,葉凡的陣法,算的上進(jìn)步神速。
不過,對奪靈陣等陣法了解的越多,葉凡反而越來越?jīng)]什么把握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做用在這條通天路上空的陣法是由幾個天級頂級陣法交融而成,幾個陣法交融之后,甚至成為了一個圣級陣法,不好破��!”葉凡嘆息了一聲道。
白云熙聽到葉凡的話,心不由得沉了沉,“若是圣級陣法,那是上天域的圣級陣法師出手了?”
葉凡點了點頭,道:“應(yīng)該是圣級陣法師,天級陣法師沒那么大的手筆,組合陣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白云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原本以為是幾個天級陣法師聯(lián)手,但現(xiàn)在看樣子是圣級陣法師出手。
布陣的修土,陣法術(shù)可以到達(dá)圣級,修為定然不低,十有八九是渡劫,一個渡劫修土,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撐的,跟他們這些人過不去。
許銘揚想了一下,道:“葉凡,你要不要去跟玄武族的那位大乘修土問問情況�!�
葉啟賢落在了幾人身邊,不甘不愿的道:“找那只死烏龜詢問情況,能問出什么東西來?”
許銘揚看了葉啟賢一眼,道:“話也不能這么說,玄武族那位前輩好歹也活了好幾十萬年呢,活的時間長了,閱歷總是會豐富一些的�!�
“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睡覺,跟死了沒什么兩樣,能有什么閱歷?”葉啟賢道。
許銘揚看了葉啟賢一眼,笑了笑,道:“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礼R當(dāng)活馬醫(yī)�。 �
葉啟賢皺了皺眉頭,道:“也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這里的修土一見我就跑,真不知道這些家伙在怕什么……”
許銘揚:“……”怕什么,怕折壽啊!
……
葉凡和白云熙等人找了三年多,終于找到了“玄武族的前輩�!�
“這座山就是前輩嘛?”葉凡瞪大了眼,有些狐疑的道。
許銘揚點了點頭,“應(yīng)該是吧,之前遇到的那只狐貍說是在這里�!�
之前,幾個人過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兩只正在妖精打架的狐貍,可能是因為那兩只九尾狐族的狐貍太投入了,以至于,這兩只本應(yīng)該早就溜走的狐貍,根本沒發(fā)現(xiàn)葉凡等人的到來,被幾人逮了個正著。
逮住了兩只狐貍之后,幾人就跟兩只狐妖問了路,那兩只狐貍還算識相,非常配合的指了路。
白云熙十分懷疑,那兩只狐貍太緊張了,胡亂指了一個方向。畢竟那只狐貍指路的時候,手指一直在抖。
葉凡皺著眉頭,道:“如果這就是前輩的話,前輩長草了��!”
葉啟賢點了點頭,道:“是很多草��!一看就懶出毛病來了�!�
“不但長草,還開花了……”葉凡歪著頭道。
白云熙看著面前的山,眨了眨眼,眼前這座山,看著還真像一座山��!
這只老烏龜?shù)谋倔w不知道有多大,要是燉成一鍋湯,搞不好可以吃個一年半載,白云熙很快收斂了思緒,沒有在想下去。
許銘揚皺著眉頭,道:“聽說,這位大能在幾十年前在這里定居之后,就一直睡在這里,時間長了,這位大能身上就堆積了厚厚的泥土,碎石,時間長了,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了�!�
葉凡著面前的巨山,眨了眨眼道:“這家伙實在該洗個澡了,好像都發(fā)臭了�!�
白云熙:“……”
葉凡放出了靈魂力,進(jìn)入了巨山之中,巨山之中,沉睡著一只巨龜,巨龜?shù)暮粑鞠Я�,看著就像是陷入了假死狀態(tài)。
一只靈魂形態(tài)的小烏龜,有些好奇的看著葉凡。
葉凡一看知道這只迷你烏龜是玄武神龜?shù)幕怼?br />
“路通了?”小烏龜老氣橫秋的問道。
“沒有呢。”葉凡擰了擰眉頭,暗覺這只烏龜虛影看著不大,但是,架子不小。
“沒通你來干什么?”小烏龜似有些不爽快的道。
葉凡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暗道:可不就是因為路沒通,他才會來這里,路要是通了,他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我來問幾個問題?”葉凡道。
小烏龜看著葉凡,道:“有什么問題,問吧�!�
“這個路要怎么打通啊!”葉凡問道。
小烏龜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葉凡有些氣憤的道:“你是老前輩啊!就不知道想想辦法嗎?”
小烏龜看著葉凡,道:“慢慢等,總會通的,只有活著,才能看到路通的一天�!�
“你可是這條通天路上很多修土的楷模啊!你這樣不太好吧�!比~凡忍不住心道:這通天路上的修土,知道他們的楷模是這么個憊懶東西嗎?
“時機沒到,時機到的時候,路總會通的。”
葉凡滿是嫌棄的皺著眉頭,暗覺這位前輩就是個裝逼犯,就像那些個神棍,算不出來,就說天機不可泄露。
……
葉凡和小烏龜又聊了一會,小烏龜反反復(fù)復(fù)的就是不知道,總會通的,搞得葉凡直想死。
葉凡覺得從小烏龜身上,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就將靈魂力收了回來。
白云熙看了葉凡一眼,道:“前輩說什么了嗎?”
葉凡偏著頭,看了白云熙一眼,有些無奈的道:“前輩是個老糊涂了,盡說一些沒用的。”
白云熙:“……”
葉啟賢抱著雙臂,一臉意料之中的神情,“我早就說了,問這只烏龜沒什么用。”
許銘揚看著葉凡,忍不住追道:“前輩什么都沒說?”
“他問我路有沒有通,我說沒通,他讓我等路通了,再去通知它,這個白癡,要是路通了,我哪里還有心情去通知它�。【妥屗涝谶@里吧。”葉凡撇了撇嘴道。
許銘揚想了想,道:“也許龜前輩是覺得道路早晚會通的,所以,才這么淡定的睡覺�。 �
葉啟賢輕嗤了一聲,道:“他不知道,也照樣睡的跟死豬一樣。”
葉凡插著腰,有些郁悶的道:“求人不如求已,秘境里那些難民前輩都靠不上,還是我自已來想辦法吧�!�
……
入夜。
葉啟賢走到了葉凡旁邊坐了下來,“大哥,怎么了嗎?”
葉啟賢取出了手上的盒子,遞給了葉凡,道:“這東西,你還是自已留著吧�!�
葉凡打開了玉盒,玉盒之中是兩顆血晶鉆。
“大哥,這可是好東西來著�!比~凡道。
葉啟賢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是好東西,所以,才留給你用,眼下這種情況,你晉級大乘才能盡快破開這里的封鎖,盡快找到出路,這鬼地方我是待膩味了�!�
葉凡看了葉啟賢一眼,道:“那好吧,等我成為了大乘了,再給大哥你煉制一些丹藥�!�
葉啟賢笑了笑,道:“我等著�!�
許銘揚披著一身法袍,坐在火堆邊,若有所思。
“許大哥,怎么了嗎?”白云熙問道。
“最近占到的卦象有些奇怪,我有些擔(dān)心�!痹S銘揚道�!叭~凡怎么樣了?”
白云熙笑了笑,道:“他一向是充滿信心的,他的修為也到合體巔峰了,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就可以考慮進(jìn)入大乘了�!�
許銘揚點了點頭,道:“那很好。”
白云熙看了許銘揚一眼,許銘揚嘴上說著很好,臉色卻繃的更緊了,“許大哥,有什么不妥嗎?”
許銘揚搖了搖頭,道:“卦象顯示,希望出現(xiàn)的時候,就是危機來臨的時候,我在想危機是什么?”
“或許是那個布陣的陣法師�!卑自莆跛剂苛艘幌碌�。
許銘揚看了白云熙一眼,道:“有可能啊!若是封鎖陣法被破,那個布置陣法的陣法師,應(yīng)該會有所感應(yīng),若是如此,這人可能會出手阻止�!�
白云熙深吸了一口氣,道:“若是如此,那就糟糕了,葉凡說過,那個陣法很可能是個圣級陣法師布置的。”一個圣級陣法師,修為定然也不會低到哪里去,弄不好的話,或許是個渡劫修土。
白云熙忽然想到了落凡塵,當(dāng)年,葉凡落凡塵就是因為得罪了一個渡劫修土,才不得不從上天域逃到中天域的,而那個渡劫修土,似乎就是個陣法師,也不知道兩個修土,是不是同一個。
如果,路一鳴說的是真的,落凡塵當(dāng)年被追殺,不是因為泡了渡劫修土的小妾,而是,因為被覬覦傳承,那這會傳承在葉凡身上,被渡劫修土盯上的修土,是不是就換成葉凡了?
第605章
洋蔥開花
和許銘揚談了一場,白云熙總有種七上八下的感覺。
想到有可能面對渡劫修土,白云熙不禁有些心悸之感。
葉凡一進(jìn)屋,就看到白云熙滿臉憂愁的模樣。
葉凡將頭伸到了白云熙跟前,眨了眨眼,問道,“云熙,怎么了?誰惹你了?難道是那只土豹子又來找麻煩了?”
“沒有!”白云熙掃了葉凡一眼,道:“上次那只豹子被你嚇走之后,就搬家了,這會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葉凡說的土豹子是一只冰霜豹,這只豹子可以算的上玄武神龜?shù)闹覍嵶冯S者,來了通天路之后,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前段時間,這只豹子好不容易睡醒過來,剛好看到了白云熙。
這只豹子剛剛清醒,一下被白云熙身上的冰霜氣息給吸引了,也沒打聽一下白云熙是什么人,興沖沖的跑過來求愛,被閑得發(fā)慌的葉啟賢,拿著劍,追出了百里地,最后那只倒霉豹子只能不斷施展地遁術(shù),才逃出生天。
“算那家伙識相,這家伙要是不識相,我就有豹子肉吃了�!比~凡惡劣的笑了笑,露出了兩顆尖銳的虎牙。
“我有些擔(dān)心……”
葉凡信心滿滿的道:“擔(dān)心出不去嗎?不用擔(dān)心這個,我已經(jīng)有辦法了……”
白云熙有些好奇的道:“你這么快就想到辦法了?”
“當(dāng)然,幾個破陣就想擋住我這樣的絕世天才,那是無稽之談,我能被這樣的小困難難住嗎?我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利用雷劫把封鎖大陣轟開,你知道雷劫對我異常的偏愛,之前,我就用雷劫轟死過合體巔峰修土,這次也能用雷劫轟開大陣�!�
白云熙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你不能這么做�!�
沒等到白云熙的夸獎,葉凡忍不住忽閃了一下眼睛,有些委屈的道:“為什么?借力打力,可以省很多力氣��!”
白云熙看著葉凡的神色,安撫道:“也不是不行,我只是覺得還不是時候�!�
葉凡不解的看著白云熙,道:“為什么?”
“我擔(dān)心你在轟開大陣的一瞬間的,把渡劫修土招來�!�
葉凡每次進(jìn)階,所面臨的雷劫都比同階修土要劇烈的多,以葉凡的身體強悍程度,倒也不愁渡不過去了,只是,葉凡渡過雷劫,也會有一段虛弱期,如果,渡劫修土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風(fēng)險太大了。
葉凡眨了眨眼,道:“渡劫啊!”
白云熙點了點頭。
“大乘修土不怎么樣,沒準(zhǔn)渡劫修土也不怎么樣。”葉凡道。
白云熙看了葉凡一眼,有些狐疑的道:“你真是這么想的?”
葉凡悶悶的道:“不是�!�
白云熙斟酌了一下,道:“先輔助大哥進(jìn)大乘吧,你可以再等等�!�
葉啟賢要是進(jìn)入了大乘,就算到時候,真有渡劫修土出現(xiàn),也可以幫忙擋一擋,就算擋不住,拖后腿的人也能少一個了。
葉凡雖然覺得白云熙的猜測莫名其妙,但是,還是認(rèn)真思考了白云熙的建議。
“也可以,反正這地方,其實也沒有那么糟糕,多待一段時間,也沒什么關(guān)系。”通天路上很多修土,都是中大陸的本土修土,在葉凡看來這些家伙都可以算沒受過苦的修二代,對修煉條件挑三揀四的。
葉凡覺得自已是苦孩子出身,適應(yīng)性比較強,通天路的修真條件,對他已經(jīng)很不錯了,他是個生命力旺盛的人,在哪里都能生根發(fā)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笑傲蒼穹。
…………
“最近怎么沒看到洋蔥他們?”白云熙有些迷惑的問道。
葉凡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珠,沒看到才好��!這些家伙整天在這邊轉(zhuǎn)悠,多影響他和白云熙交流感情��!
“大概是出去玩了吧,洋蔥那家伙,在這地方找了一個不錯的修煉地,小塔他們都跟著去看熱鬧了,一群混蛋玩的樂不思蜀,早就忘記我們了�!比~凡道。
通天路之上有一段是流星火雨路,這一段路上有不少不知是從何處飛來的星云火石,星云火石之中,蘊含著大量的火焰之力,那東西對洋蔥而言,誘惑力非常大,洋蔥和小雷獸就是去了那里。
“洋蔥能自已能吃飽,這是好事��!”白云熙道。
葉凡點了點頭,道:“也是,這家伙要是吃太飽了,還能照顧一下我�!�
葉凡覺得洋蔥是個傻瓜,明明已經(jīng)撐到了,也不節(jié)制一些,還源源不斷的吸收火焰之力,雖然說,他能因此得到好處,但是,一大股的火焰力量乍然沖入身體,實在談不上享受,葉凡隱隱有些消化不良的感覺。
白云熙原本覺得洋蔥,能夠自已吃飽是好事,但是,很快發(fā)現(xiàn),洋蔥好像吃太飽了,好事變壞事了。
葉凡最近火氣十分旺盛,總是纏著白云熙滾來滾去。
白云熙和葉凡躺在一塊的時候,總能感覺身邊躺了一個火爐。
白云熙身上涼涼的,葉凡若是睡著了,會下意識靠過來。沉甸甸的壓在白云熙的身上。
葉凡的身材看著很正常,但是重量,那是同階修土的數(shù)倍,白云熙常常有種被壓成了煎餅的感覺。
雖然葉凡一向熱情,但是,相比起來,最近還是有些熱情過度。
白云熙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葉凡身體里充盈的火系元氣,這股火焰元氣,使得葉凡時時刻刻都興致勃發(fā)。
葉凡興致高昂了,就纏著白云熙滾來滾去。
“你該節(jié)制一些,小心閃了腰了�!卑自莆跆稍诖采希粗~凡道。
葉凡眨了眨眼,道:“放心吧,我不節(jié)制,也不會腎虛的,我可是合體大能啊,馬上就是大乘了�!�
白云熙有些疲累躺在床上,懶得與葉凡說話。
葉凡趴在白云熙旁邊,微微的抬著頭,目光閃閃發(fā)光的看著白云熙。
白云熙看著葉凡滿眼要不要再來一次的神情,只覺頭疼欲裂。
葉凡的眼珠烏黑發(fā)亮,像極了泡在水里的冰葡萄,有點像小鹿斑比,純真清透,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想要答應(yīng)他的請求。
“云熙,你感覺怎么樣啊!”葉凡眼巴巴的問道。
白云熙閉上了眼,道:“要化解你身體里的火氣,也不是只有雙修一條路啊!打坐去吧�!�
葉凡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道:“那不行,我要是吸收了太多的火焰之力,會成為大乘修土的,你又不準(zhǔn)我趕在大哥前頭�!�
白云熙扶了扶額頭,是��!似乎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呢?葉凡在雙修的時候,比較照顧他,將身體里的還未化解的元氣,通過雙修都傳入了他體內(nèi),也是因此,他最近修為大漲,這事雖然辛苦一些,但是說起來,他也不吃虧。
葉凡回身,將白云熙抱了個滿懷,道:“云熙��!我們再努力點雙修,你也許可以趕在我前頭,進(jìn)階大乘了,到時候你就成我前輩了,你不高興嗎?”
白云熙撩動了一下眼皮,道:“我以前經(jīng)常做你的前輩,不覺得有什么。”
葉凡撲倒在白云熙身上,道:“已經(jīng)好久沒有了�!�
白云熙看著葉凡滿是渴望的眼神,松口道:“最后一次�!�
葉凡眨了眨眼,道:“好的,好的!”
白云熙松口沒多久就后悔了,白云熙感覺像是被炸小魚一樣,煎來煎去,葉凡精力旺盛,一次也能做很長時間,白云熙忍不住懷念起了有小老虎在窗子外偷窺的日子,若是有小老虎偷窺,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葉凡踹下床了。
…………
許銘揚看著葉啟賢手上的丹瓶,有些意外的道:“好多丹藥啊!”
葉啟賢點了點頭,道:“嗯,都是二弟給的,說是精進(jìn)修為的丹藥,后面還有……”葉啟賢之前退給葉凡的血晶鉆,葉凡也又塞給葉啟賢了,葉啟賢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許銘揚皺了皺眉頭,道:“二弟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