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些東西,就那樣悄無聲息地發(fā)生了改變。像春水融進了土里,沒有聲息,亦沒有痕跡,等到意識到的時候,綠色的嫩芽已經從中破土而出,在風雨和陽光當中舒展枝葉。
“如果你說讓我遠離,我肯定會照做,”秦知望著那扇在逐漸降臨的黑暗當中,變得愈發(fā)明亮的窗戶,用只有自己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所以……我一定不會讓你說出那樣的話、做出那樣的決定�!�
“無論用上什么樣的方式。”
今天周一,別忘了給我投票呀(牛逼地叉會兒腰)
謝謝無辜的催貢工具、我想靜靜、米粒吉吉、Monk、hyy4990、巫冥、liangfeng、冰沙送給我的禮物,么么噠~
妍
第56章56像抱住了自己的一整個世界顏
一如既往地到點關燈,池硯舟躺到床上,卻因為白天睡得太多,怎么都睡不著。腦子里翻來覆去的,全都是自己下午的時候,和秦知所說的那些話。
……果然還是覺得好羞恥。
明明當時說出口的時候,并沒有覺得那幾句話有什么問題,可事后回想的時候,池硯舟卻感到有蟲子沿著骨頭縫往上爬似的,全身的骨頭都酥酥麻麻的,抓緊了腳趾也沒有辦法緩解。
還好自己這會兒套了個十七歲少年的殼子,一切都還能用青春期荷爾蒙的作用給解釋過去——
池硯舟翻了個身,正要伸手把某個不怕熱地黏著自己的毛團子,給稍微推開一點,全身的動作卻在倏然傳入耳中的“咔噠”輕響中驀地停頓。
擁有著遠比池硯舟更優(yōu)秀的夜間視力和聽力的貓咪抬起頭,朝房門外看了一眼,甩了甩尾巴,沒有半點要逃竄、躲藏的意思,看起來明顯已經對這種發(fā)生在夜間的“造訪”習以為常。
池硯舟根本不需要回頭,就能知道來人的身份。
防盜門被打開又合上的動靜,被小心地壓制到了最輕,隨后就是脫換鞋子的細小聲響,逐漸朝著臥室靠近的腳步聲在過于寂靜的夜色當中,是耳朵能夠捕捉到的唯一音響。
大腦當中本來就沒整理好的思緒,在身后的床鋪被增加的重量壓得陷下去時,變得愈發(fā)混亂無序,池硯舟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明明身后的那個人,才是偷配鑰匙、擅自闖入的那一方,在那有若實質的目光之下,難以自制地生出心虛與慌亂的,卻是池硯舟這個房間的主人。
如果他在房間里放個監(jiān)控,真的就能輕易地把這個家伙給送進局子里去了吧?
想到白天發(fā)生在兩人之間的對話,池硯舟不受控制地,就生出了這樣一個念頭——然后所有的思緒,在滾燙的身軀自后方貼上來的瞬間消泯。池硯舟的腦中空白一片,感受到熱息噴吐的皮膚灼燒起火焰,讓身體里未能完全消退的酥麻,飛速地轉成了另一種難言的癢,蔓延進最微小的角落。
秦知低下頭,把臉埋進池硯舟的頸窩里,深深地吸了口氣,而后那熱燙的、同樣有些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就那樣安靜地挨著池硯舟躺著,沒有再做出任何動作。
莫名地,池硯舟想到了自己吸貓的樣子——和秦知剛才的舉動,有著至少九成的相似。
他忍不住有點想笑,原本還有些僵硬的身體也軟化下來,毫無戒備地被圈在了身后少年的懷里。
也是奇怪,剛剛怎么都沒有辦法醞釀出來的睡意,在屬于另一個人的氣息與熱度的包裹之下,居然一點點地滋生出來,沒多久就包裹住了池硯舟的整個意識,拖著他沉沉地墜入了夢鄉(xiāng)。
等他再睜眼的時候,床上已經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蒙蒙亮的日光透過只拉了一半的窗簾映進來,昭顯著白日逐漸變短的現(xiàn)狀。
所以……秦知是每天晚上從學校宿舍里跑出來,抱著自己睡完,又一大早地溜出去回到宿舍?
逐漸恢復清醒的大腦當中,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居然是這樣的念頭,池硯舟不由地按了按額角。
就算青少年真的精力旺盛,也經不起長時間這么折騰吧?
不知怎么的,池硯舟就想起了秦知曾經提過的,想要從宿舍里搬出來的話。
池硯舟:……
用力地搖了搖頭,把心中那一瞬間生出的動搖給甩出去,池硯舟打著哈欠下了床,先去給貓糧碗里加了糧,才走進衛(wèi)生間洗漱。
和秦知約好的,一起去給陳青買禮物的時間,是快要中午的那一會兒,買了東西順便還可以一起吃個飯。
——理所當然的是秦知請客。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池硯舟在這些事情上,就不再分得像原來那么清楚了,也不會每一回都非要把自己的那一份錢轉過去,只是偶爾在自己買一些小零食、小物品的時候,會順手給秦知也帶上一份。
一些看不見的底線,正在無知無覺地往后退。
將蘸了醬的炸雞塊送入口中,秦知看向池硯舟放在一邊的、裝得滿滿當當?shù)膸讉袋子,有點疑惑:“怎么買這么多?”
他今天和池硯舟,就只逛了禮品店,以及幾家賣游戲周邊的店鋪,對方應該不可能有買其他東西。
“有點用,”給自己盛了碗湯,池硯舟沒有抬頭去看秦知,回答得有點含糊,“不是全給陳青的�!�
秦知見狀,也沒有追問,和池硯舟一起吃完了飯,就提著東西離開了商場。
“我從宿舍里搬出來了�!弊叩匠爻幹奂覙窍碌臅r候,秦知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開口,“之前沒收拾好,就一直都沒說�!�
池硯舟愣了愣,有點驚訝:“那挺好啊�!�
他知道,這應該算是對方解開了一直以來的一個心結——即便真的沒有辦法回家,在手里有著一大筆能夠自由支配的錢財?shù)那闆r下,長期住在學校宿舍里,本來就不是一項正常的行為。
“搬哪兒了?”池硯舟問。
秦知側過身,朝著對面的那棟樓示意了一下:“要上去看看嗎?”
池硯舟:……
怪不得這個家伙連著兩個晚上都跑自己那兒�。�
飛速地按下了自己瞬間冒出來的念頭,以及那股由此而生的恍然感,池硯舟咳嗽一聲,沒有拒絕秦知的邀請,只抬起手晃了晃手里提著的東西:“我先去把東西放了�!�
秦知“嗯”了一聲,沒有跟著上樓,在樓道外等了一會兒,就和重新下來的池硯舟一起,走進了對面的樓棟里。
秦知住的地方比池硯舟的那套公寓高兩層,剛好是這棟沒有設置電梯的房子的頂樓——上面據(jù)說還有一層閣樓,并不對外出租。
同一個小區(qū)的戶型并沒有太大的差別,進門就是一個不大的客廳,擺放一套茶幾沙發(fā),就把空間占了個七七八八,貼墻靠著的還有一個電視機柜,能夠看出明顯歲月的痕跡,想來是上一任租戶留下的。
一大一小兩個臥室只收拾出來一個,另外一個似乎被用來當成了雜物間,光禿禿的木板床上,還放了幾個沒拆封的紙箱子,看上面貼著的標簽,似乎是抽紙之類的生活用品。
又往被收拾得干凈整潔的衛(wèi)生間,和擺放著整齊廚具和調料的廚房看了看,池硯舟最后在秦知臥室里窗戶邊的小桌子前坐了下來。
然后一轉頭,就看到了自家公寓,正對著這邊的那扇窗子。窗戶里房間中央的那張床,沒有任何遮擋地出現(xiàn)在視線之中,瞇起眼睛仔細看去,還能隱約看到深色床單中央的一只毛團子。
池硯舟:……
很好,他知道秦知選這間公寓的原因了。
轉過頭看了一眼端著兩杯果汁進來,一點都沒有要隱瞞這一點的意思的人,池硯舟沒有去戳破對方的這點小心思,伸手接過一杯喝了一口,整個人都看起來有些懶洋洋的,和秦知聊著聊著,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簡直就好像他手里的那杯不是果汁,而是什么能讓人輕易醉倒的酒水一樣。
秦知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正好是池硯舟平時午睡的時間。
有些失笑地搖了搖頭,秦知正要放下手機,卻忽然想到了什么,打開相機,將眼前的人安穩(wěn)沉睡的模樣,清晰地留在了自己的手機里。
“怎么還是這么一點防備都沒有,”按滅屏幕,秦知伸出手,撥開池硯舟面頰上滑落的發(fā)絲,語氣里帶上了些許無奈,“明明……”
后面的話語,消失在兩人緊密相貼的唇瓣之間。
并沒有進行太過深入的侵犯,秦知將那兩瓣嘴唇仔細地潤濕,就直起身子,把趴在桌上的人小心地橫抱了起來。
自周身傳來的觸感和氣息實在太過熟悉與自然,池硯舟只在身體騰空的時候蹙了下眉,就沒了其他反應,被放到床上時,甚至還無比自覺地調整了下姿勢,沒有半點要醒來的跡象。
秦知笑了笑,跟著在床上躺了下來,像昨晚一樣,從身后把池硯舟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像抱住了自己的一整個世界。
池硯舟以為的小心思:暗搓搓地通過正對著的窗戶偷看
實際上秦知的小心思:望遠鏡偷窺、邊打電話邊自慰、晚上夜襲
謝謝沒有名字、白化黑山羊、安慕希、繁落、酩晚晚、巫冥、今天飛升了嗎、米粒吉吉、Monk送給我的禮物,么么噠~
妍
第57章57生日禮物“想親你、舔你、操你,把你從頭到腳吃干凈�!鳖�
十一月的時間已經過半,天氣也開始逐漸轉涼,新的月考成績下來的當天晚上,幾個熟悉的人一起翹掉了晚自習,給陳青簡單地過了個生日——蛋糕是提前一天訂的,小小的一個,每個人就分到巴掌大的一小塊,既不會讓人覺得什么都沒吃到,又給肚子騰出了塞其他東西的空間。
秦知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集體式的私人活動,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那么一點不適應,后來倒也融入了進去,還和陳青的幾個室友都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或許是受到了這份好心情的影響,和秦知一起走到自家樓下的時候,池硯舟沒有和前幾天一樣直接道別,而是忽然開口邀請:“要上去看看安安嗎?”
“我感覺它的減肥一點用都沒有……越來越重了�!�
秦知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它那是長大了,”但他還是為某個小家伙爭辯了一句,然后在停頓了一下之后補充,“可以安排絕育了�!�
池硯舟:……
我替安安謝謝你哦。
表情微妙地看了秦知一眼,池硯舟默默地把這件事給記在了心里,決定這個周末就打電話給寵物醫(yī)院問一問。
一邊琢磨著貓咪絕育手術的一些注意事項,一邊和秦知一起往樓上走,池硯舟摸出鑰匙開了門,先一步走進了自家的公寓。
——然后在身后的人跟著走進來的時候轉過身,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生日快樂。”放得很輕的幾個字在安靜極了的環(huán)境中,清晰得過分,像羽毛、像水滴,也像一落地就融化的純白雪花,讓秦知的心臟一下子就皺縮起來,又在緩慢的跳動當中一點點地舒張、柔軟,化作流動的一灘。
被帶回的防盜門“咔噠”一聲重新合上,為貼靠在一起的兩個人阻隔開一個獨立的世界,彼此之間只能聽到各自的呼吸和心跳。
“你怎么會知道……”良久,秦知才有些沙啞地開口,連自己都沒能整理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
——當然是從里。
池硯舟當然是不可能這么說的。
盡管和每一個對象之間的開端都并不那么美好,但作為一本最后以np為結為的大圓滿he,主角攻受之間,自然是會有相應的感情進展的。
而生日,往往是安排這方面劇情的絕佳時機。
即便是里的秦知,在第一次收到生日禮物、第一次在有人陪伴的情況下,度過了那特殊的一天時,都露出了動容的表情。
“秘密——”故意拖長了音調,池硯舟笑著從秦知的懷里退了出來,站直了身體。
“抱歉了,沒有蛋糕,”這時候才伸手按開了客廳里的燈,池硯舟換好鞋,側頭朝秦知笑了一下,“——不過有禮物�!�
順著池硯舟的話看過去,秦知看到了茶幾上擺著的,一堆大大小小的禮盒,把整個茶幾都給堆滿了。
他一下就想到了上一次倆人一起去商場的時候,對方手里提著的、遠超出了所需數(shù)量的禮品袋,以及今天早上,池硯舟比以往晚下來的那五分鐘。
“過來,”讓秦知坐到了茶幾一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池硯舟指了指離他最近的那個小禮盒,“從這個開始拆�!�
他當然知道當場拆禮物的做法,并不太符合這個國家的人的習慣,但除非往每一個禮物上都標好序號,否則根本沒法讓人把這么一大堆東西帶回去之后,再按照順序拆開。
……總感覺那樣的做法和場景,都有那么一點點說不上來的微妙。
看著秦知乖乖地拆開禮物,池硯舟彎了彎唇角,將視線轉到盒子里被拆出的事物上。
那是一個小小的、圓形的純白玉佩,一條紅繩從中央的圓孔里穿過,安靜地躺在一張寫有漂亮花體字的卡片上:
歡迎來到這個世界。
——to秦知
秦知盯著那張卡片看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拿起了盒子里的玉佩——并不算長的紅繩幾根編成一股,繞成的繩套比秦知的手腕要粗上一圈,卻又比他的脖子要細上太多。
像是給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嬰兒戴的大小。
“這里有活結……喏,這樣,”池硯舟湊過來,一邊給秦知展示著,一邊很是自然地,就把這個小玉佩,給戴在了秦知的手腕上,“可以調大小�!�
許久才把自己的視線,從那塊傳遞著溫潤觸感的玉佩上移開,秦知輕輕地“嗯”了一聲,伸手拆開了第二個禮盒。
和前一個差不多大小的紙盒子里,裝著一個小小的、藍色的塑料卡車,上面滿載著的“貨物”,甚至還可以進行“裝卸”。
同樣被放在了最底下的卡片上,是和先前同樣的字體:
周歲快樂。有更喜歡這個世界一點嗎?
——to秦知
沉默了片刻,秦知伸手拿起了第三個盒子。
這個紙盒比前兩個都要大一點,里面放著一個秦知有點印象,卻想不起來的卡通形象的毛絨玩偶,丑萌丑萌的,也就比他的巴掌大上一點:
給新朋友起個名字嗎?
——to秦知
然后是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第十七個。
最后的那個盒子,比最開始的那一個還要小一點,看起來扁扁的,不像是能塞進什么東西的樣子。
里面是一張照片。
背景是一家上個月新開的烤肉店,墻上掛著的裝飾是和地點有些不搭的水墨畫,烤爐上已經烤得差不多了的牛羊肉滋滋地冒著油,不記得是因為什么原因靠得有些近的兩個人,正同時看向了一個方向,臉上的笑容是毫無作假的燦爛。
每個紙盒里都會出現(xiàn)的卡片不見了,同樣的花體字出現(xiàn)在了照片的背面:
十七歲生日快樂。
——from今年與你相識的朋友
心臟仿佛一瞬間被什么東西填滿,酸澀、充盈又滿足。秦知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地壓下了眼眶的潮熱,出口的嗓音里,卻仍舊帶上了一絲沙�。骸拔以趺床挥浀谩信倪^這樣的照片?”
“我讓陳青幫忙偷拍的�!背爻幹蹚澠痦�,一點兒都不避諱地用上了“偷拍”這個詞。
天知道他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從陳青那可怕的拍照技術底下,扒拉出這么一張能看的。
“秦知,”輕聲喊出眼前的人的名字,池硯舟放緩了聲音,“生日快樂�!�
“初生快樂�!�
“周歲快樂�!�
“三歲生日快樂�!�
“……”
“……生日快樂�!�
一句一句,一遍一遍,秦知聽著池硯舟重復著那句,自己從未收到過的祝福,不由地有些恍惚,就仿佛眼前的這個人,真的一點一滴地,參與了自己那些缺失的過往。
良久,秦知才緩慢地牽開一個笑容,向池硯舟提出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請求:“我能抱你一下嗎?”
“當然,”池硯舟笑了起來,主動朝秦知伸出了手,“今天晚上壽星最大�!�
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圈進了一個滾燙的懷抱當中,環(huán)住他的手臂收得很緊,就好像要把他直接糅進另一個人的骨血當中一樣。
“對不起,”然而緊接著傳入池硯舟耳朵的,卻并不是他原以為會聽到的話語,“我知道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還產生這種想法很過分,”他聽到秦知這么說,“……可是我忍不住�!�
“我好想親你、好想舔你、好想操你……好想把你從頭到腳都吃干凈,”語速不由自主地變得急促,秦知更加用力地把池硯舟扣在自己懷中,胯間勃起的巨物一下一下地在他的腿根戳蹭,“可以嗎,”他問,“可以嗎老婆?”
池硯舟的雙眼微微睜大,雙唇也下意識地張開——卻沒能發(fā)出任何聲音。
……操!
在這種時候——?!
“老婆不說話我就當同意了?”低笑聲伴著輕吻落在池硯舟的耳尖,“……我就知道老婆會同意的�!�
池硯舟:……
一時之間,他甚至有點說不清,自己究竟是氣憤多一點,還是羞惱多一點。
但總之,池硯舟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對著這個家伙的小腿肚子狠狠地來上一腳。
可惜的是,他顯然沒有辦法做到,只能順著秦知的力道被壓倒在沙發(fā)上。
“老婆,硯舟……”從池硯舟的耳后一直吻到唇角,秦知一下下地吮咬著他的唇瓣,聲音里病態(tài)的癡戀幾乎要滿溢出來,“小舟,老婆……”
這個家伙,私底下到底給他起了多少昵稱?!
跑偏的思緒被闖入口腔的舌頭打亂——那軟熱的事物就仿若藤蔓植物一般,撬開了池硯舟的唇齒就鉆進來,粗粗地舔過口腔內的角落,就卷了他的舌頭用力地嘬吸,很快就抽空了池硯舟的全部力氣。
持續(xù)分泌的唾液從張開的唇瓣間溢出,難言的熱燥漫過喉口,池硯舟的呼吸漸漸地變得艱難,做不出任何抵抗的舌頭軟綿綿地,和另一條舌頭攪在一起,唾液滋滋作響。
唇齒間拉出的黏膩絲線被舔去,秦知抵著池硯舟的鼻尖,親昵地磨蹭。
“沙發(fā)如果弄臟的話,會很不好清洗吧?”他輕聲笑著,拿膝蓋頂開了池硯舟的雙腿,在敏感的大腿內側來回地磨蹭,“先舔一舔……然后再換地方好不好?”
忽然發(fā)現(xiàn)寫到現(xiàn)在我還沒放過預收,放一下,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下一本,有興趣的話收藏一下呀~(雖然還很早)
《離婚當天我有了讀心術》
結婚三年,蘇衍青連周于淵的一個親吻、一個擁抱都沒有得到過,
相處寡淡得仿佛沒有摩擦、也沒有交集的合租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