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朗孔給他比了個數(shù),“這么多�!�
顧蘇瑾終于露出了笑容,錢多事少的任務給他就是白送。
朗孔見他笑了,附和著笑了下,這件事看樣子他是答應了,規(guī)矩他都懂,畢竟都合作了無數(shù)次,“定金先付款百分之三十,一周內(nèi)見到人,再交付尾款。”
“好,資料發(fā)給阿泰就行。”
雖然經(jīng)歷些小插曲,但顧蘇瑾還算不枉此行,錢多不危險的事他很樂意做,打算放松之余。
一首音樂剛好需要更換,安靜了幾秒。
突兀的槍聲和一陣女聲的尖叫在門外響起,“都離我遠點�。�!”
包廂的兩人面面相覷,坐在沙發(fā)對面朗孔率先起身,打開包廂房門大喝一聲,“TM在哪里打槍?!”
出門的一瞧,十幾個黑衣保鏢分兩排左右站著,形成了壓迫感十足的包圍圈,將會所的客人和走廊隔阻著。
包圍圈中只見一位女孩子正瑟瑟發(fā)抖,臉色蒼白的舉著槍。
氣氛凝固。
“抱歉,瑾哥�!卑⑻┣祁櫶K瑾慵懶的倚在包廂門口看戲,他竟然大意到被人下了槍!而且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孩。
只見女孩動作嫻熟,在槍械上膛的輕微響聲過后,一梭梭子彈連發(fā)三槍都打在了準備上前的保鏢腳下。
看見這一幕的朗孔臉色難看到了極致,芭烏府好歹是整個東南亞地區(qū)的最大、最高級的會所,還被一小黃毛丫頭給翻天了?
“怎么?翻了天嗎?!保鏢隊長不在嗎?!這女人誰帶上來的......”
譚笑笑被逼近在一方角落害怕的收緊身體,余光卻瞥見了顧蘇瑾,像是黑夜中的一束陽光,刺痛著譚笑笑的眼眸,下意識的大喊了聲,“小叔!”
被譚笑笑打斷話的朗孔愣了一會,她是在喊顧蘇瑾小叔?站在旁邊的朗孔輕撫著下顎打量了兩人,“瑾哥,認識?”
顧蘇瑾在旁看得頗有興致,怔怔看著女孩倔強的臉龐,握著槍的手不停的發(fā)抖,倒是眼前一亮。
原來她不怎么乖巧啊,急了還會咬人。
說不定被調(diào)教后還會殺人呢。
好一會兒,也沒有見到的顧蘇瑾做出回應。
譚笑笑眼淚已經(jīng)哭出來了,在游船上她只是個旁觀者,只給她帶來生理上小小的震撼。
這一次她是實實切切的成為了親歷者,毛骨悚然的恐懼感緩緩從腳底爬上了譚笑笑的腳上直擊心靈。
原來世界上沒有感同身受,要人真真切切經(jīng)歷了一遍才能明白。
極具白皙的一張巴掌臉,干干凈凈,吹彈可破,那雙漂亮的星星眼一點點黯淡,一滴眼淚從眼尾滑落。
身穿著吊帶裙子,雙腿全暴露在外面,只要用力吊帶用力一扯,她就暴露無遺。
女孩望著顧蘇瑾沒有半分反應。
她注視看向他的眼眸。
后知后覺的明白了為什么要讓她留在游輪上了,那是雙戲謔他人輕佻的目光,是位居高位嘲笑下位者的姿態(tài)。
他就是愛玩弄人的變態(tài),就不該抱有幻想。
她也絕對不能容忍自己淪落在他們手里,位居高位掌握生死的主導者是嗎?
她偏偏不!
她要做自己的掌握生死的主導者。
猛然,譚笑笑突然把冰冷的槍抵在自己的下顎,沒有一絲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從朗孔的角度看過去,幾乎一個殘影飛了出去,看不清他的動作,反應過來時只聽見一聲巨響。
“砰~”
女孩手中槍被男人搶過舉過頭頂。
往天花板開了一槍。
男人的表情很難看,不知名的怒火升起,用力的掐著譚笑笑的脖子,活生生將她提了起來,聲音高昂,下頜緊繃,“你很想死嗎?”
大概所有的勇氣都使用完了后,譚笑笑的后背脊骨發(fā)涼,卻被眼前的人無緣無故的掐著脖子。
女孩直視著顧蘇瑾,男人的表情不似在游船的戲謔。
譚笑笑能明顯感覺到,他真的想掐死她,手上的力度大到只要輕輕一扭,她的脖子就能斷掉。
窒息感撲面而來。
蒼白的臉上生理淚水奪眶而出,流在男人的手腕上,打濕了他的黑色串珠。
“小....叔...”譚笑笑被掐得呼吸不上來,臉都憋得通紅,用力拍打著他的手臂,肩膀也隨之顫抖。
“小....叔....”
“顧...蘇...瑾...”
譚笑笑呼喊著他的名字,試圖喚出他的理智。
第14章
藥效
“瑾哥。”阿泰本來是不想插手管此事的,但他倒是對能在他手上搶走槍的女孩感到佩服。
況且他能感受出來顧蘇瑾并不想要她的性命。
恢復點兒理智的男人重重的將人摔在地上。
得到新鮮空氣譚笑笑不停的喘息咳嗽。
這一摔更加重了顧蘇瑾在譚笑笑腦海中變態(tài)的樣子。
男人垂眸低下看著軟弱癱在地上的人兒,“我要把她帶回去�!�
朗孔明白了,兩人還真是認識啊,吩咐著,“行,沒聽見瑾哥發(fā)話嗎?快把小姐給扶起來�!�
她是真的能耐,倒是小看她了。
外表長得溫順乖巧的貓,內(nèi)心倒是個難馴服又傲氣的小老虎藏匿于貓模樣中。
譚笑笑顫顫巍巍的扶著墻起來,后怕得很,保鏢從別處拿來的披衣搭在她的身上溫和了些,冷靜的給自己整理好容貌。
師父當初就說過她干什么都是半吊子的狀態(tài)還不適合到東南亞查事情。
東南亞不是天堂,這里是地獄!
她這幾日算是見識到了。
譚笑笑牽強的扯出個微笑來,禮貌的拒絕著,“謝謝小叔,我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她現(xiàn)在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說不定對方還覺得她蠢而在嘲笑著她。
“閉嘴!”
男人蹙眉,五官冷冽,牙齒碰撞發(fā)出咯噠聲。
呵,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她除了‘回去’兩個字,就不會說些其它的了嗎?
譚笑笑捂著被撞脫臼的手腕,胸前起伏,呼吸孱弱,氣息亂極了,微微顫抖的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淚水珠子。
這些都被顧蘇瑾看在眼里,心里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下。
“要不然這樣吧,今日我安排住所,就在酒店休息一天,你們看如何?”
朗孔殷勤倒是出來打圓場,他在一旁看著就是大人訓小孩子,還好今日無事發(fā)生,要不然按照顧蘇瑾的性子,不得把他的會所給炸平咯。
“好�!迸④浘d綿的回答著,瞧著大肚腩男人殷勤得對著顧蘇瑾客氣著,只要她和男人呆在一起,想必大肚腩男人是不會對她下手。
她好疲憊,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朗孔特意望了眼顧蘇瑾,得到他的同意后說道,“來人,雪兒,帶小姐和瑾哥去安排房間�!�
禮儀小姐帶頭伸手作出“請”,在前面帶路,這條通道,是VIP專屬通道,通往對面大廈的酒店房間。
譚笑笑離顧蘇瑾有一段距離,主要她渾身都不舒服,腳可能是剛剛和保鏢追逐的時候也給扭傷了,根本跟不上的他的步伐。
她沉默的在后面跟著,男人在前面默然的走著。
一路上氣氛顯得格外的沉重。
阿泰不知道去做什么了,沒有和他們一起去酒店休息,她當時那么無助和驚嚇,心理幾乎要崩潰狀態(tài),還以為他是會所的客人,一股腦的就搶了他的槍,她是不是要給阿泰道歉?
渾身的痛疼讓譚笑笑輕輕嘶了一聲。
她現(xiàn)在全身上下沒有一塊是好的,全是磕撞的傷痕淤青,右手腕還脫臼。
不過也是自己咎由自取,還是太天真了,以為交換生來到東南亞找個偵探就能查到父母的消息。
沒想到現(xiàn)在弗洛利現(xiàn)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自己還被人賣到了風情場所,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愚蠢。
在想象之際,譚笑笑突然身體懸空了起來,她嗅了男人的專屬的煙草味。
譚笑笑整個身子被他攔腰輕飄飄的抱在懷里,眼淚不自覺的就掉下來了。
輕輕撫過眼淚,眼淚更不爭氣的涌了出來,怎么也止不住,把臉直接埋在了他的肩上,眼淚打濕他的黑色襯衫。
體內(nèi)的燥熱和生理的淚水譚笑笑都控制不住,不老實地在他的懷中柔弱無骨扭動著,以至于忽略了如何進的房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禮儀小姐顯然是誤會了兩人之間的關系,把他們安排在了同一個房間。
譚笑笑幾乎被體內(nèi)情潮翻涌,逼得理智喪失,半小時前,她被人強灌了杯酒精,酒精里有催情藥。
顧蘇瑾抱著女孩,頂了頂腮,沒好氣的說,“給我忍著�!�
女孩像無數(shù)小蟲子在體內(nèi)爬,她貼著他難耐的扭動著,哪里還聽得到男人在說些什么?
本就只有兩條吊帶的衣服在她的扭動中早已經(jīng)衣衫凌亂,狼狽不堪,隱隱能窺見那片山丘的起伏。
男人的眼神頓時變得幽深起來。
在藥物的作用下,譚笑笑身體里越來越空虛,主動的勾著他的脖子,蜻蜓點水的吻上了他的薄唇。
在溫軟的嘴唇輕覆上來時,男人明顯身軀一僵。
片刻,譚笑笑回籠了一絲理智在拉扯著她。
軟唇即將離開時,卻被他用力按住,男人侵略性的啃咬著女孩。
唇舌交談之間,咬破了女孩的嘴唇。
男人順勢把女孩抱在不遠的沙發(fā)上,一個轉身就把女孩壓在身下。
滾燙的皮膚觸碰著。
“想要?”男人勾笑,戲謔的用手覆著咬破的嘴唇。
女孩咬著唇,血腥味和疼痛感讓她恢復些許理智,搖頭,“不想…謝謝�!�
這個節(jié)骨眼說謝謝。
倒是真是禮貌。
可低睨看著她身體輕輕抖動,就如同一池春水,表現(xiàn)出了女孩的真正的想法。
顧蘇瑾挑起了她下頜,緋紅的嘴唇也軟得很。
“還知道我是誰嗎?”
女孩抬頭闃然純真的水眸看著他,神情恍惚,酒精和藥物的副作用,讓譚笑笑神志有點不清晰。
仿佛看見了三年前準備性侵她的男人,反抗了起來,嘴里嘟嘟囔囔,“不要…”
男人皺了皺眉,他感覺得出她的拒絕,身體在不斷地躲避。
“不要…”女孩猛然使出渾身力氣想從他的身下逃走,卻被他死死的拽住了雙臂,無論怎么掙脫都沒有用。
女孩眼淚早已掛滿臉龐,像一只驚嚇的鹿,腦子里回想起讓她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那男人骯臟,貪婪猥瑣,雖然結局是被人阻止,但還給她幼小的心靈受下嚴重的創(chuàng)傷。
兩個重影在譚笑笑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xiàn),就算她此時此刻不夠清醒,但是她仍記得顧蘇瑾。
那個最不能去招惹的人。
“不要。”,這人是純瘋子,似乎是刻在譚笑笑骨子的認知。
第15章
賬單
在這個經(jīng)歷了的七十二小時后的現(xiàn)實后又和過去的不堪回憶沖擊后,譚笑笑恐懼在此刻到達了極致。
她更加的瘋狂掙脫著束縛。
這一舉動讓男人不悅,更用力的將人箍了起來。
“譚笑笑,哪里都別想去�!�
門外的敲門聲響起,打斷男人的接下來的行徑,阿泰拿紙巾擦拭著軍刀上的血跡,“瑾哥,解決好了。”
“好,去找個醫(yī)生來�!�
“是!”
男人挑了下眉,垂眸睨著她,女孩臉色蒼白沒有一點兒血色,掙扎到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眼淚從小米孵成黃豆,顆顆飽滿,盡數(shù)全流在他的手心里。
她小聲抽泣著,體內(nèi)的燥熱和恐懼在她的內(nèi)心沖突著,她都快要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幻境了。
譚笑笑的視線里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臉龐模糊成輪廓,依舊能看出來他是個五官精致的帥哥。
這種時候,她內(nèi)心竟生出一絲絲慶幸,要是和他發(fā)生關系了也不錯。
至少樣貌還看的順眼。
譚笑笑最終沒有敵過那杯酒精的藥物,她感覺自己要死了。
緩緩閉上眼,勾著男人的脖頸,櫻紅色的小嘴微微張開,呼出熱氣噴灑在他的下頜,再次的吻了上去,不同的是,溫潤的吻漸漸變成了引誘。
帶著他陷入到沉淪的愛欲中,無法自拔。
男人被突如其來的吻逐漸失控,胸腔起伏,大手落在她的眼角,替她擦干了淚水。
用力翻身將人提起,讓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和他面對面,接過主導權,深情的接吻著。
兩道曖昧的身影糾纏一起,譚笑笑被吻得腦中變得一片空白…
——
東南亞,十二月十三日,07:30時
寂靜的清晨,清風,朗日,陽光照射在床被上,房間里。
譚笑笑手指微微動,睜開眼就看著空中的吊瓶,手腕上刺痛感讓她感覺自己還活著。
撐著手肘把自己強行撐了起來,巡視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能嗅到醫(yī)院專屬的酒精味道。
是在醫(yī)院。
她是怎么在這里的?去找弗洛利被上門要債的高利貸抓了。
然后呢?又遇見了顧蘇瑾。
以至于后來發(fā)生的事,完全脫離了她的預料…
譚笑笑抿了抿嘴,嘶—嘴角和某人激吻的傷口,抬手摸了摸唇角,不可思議的喃喃:“等等,我現(xiàn)在這么饑渴了嗎?”
她現(xiàn)在腦海中浮現(xiàn)的全部,都是她和顧蘇瑾在沙發(fā)上曖昧接吻的畫面。
干嘛每一次遇見他的時候都…如此荒謬,令她恨不得挖一條地縫鉆進去。
貌似全程是她更加的主動,救命,他可是顧蘇瑾!她饑渴到瘋子也不放過。
不知道何時倚靠在旁的顧蘇瑾嗤笑出了聲,這是變著法的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