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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這里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高尚,上清宗主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師父為什么一定要留在這里,不對,師父如果現(xiàn)在走了,不就正中下懷了么,所以師父還在這里。

    “你冷靜點!”

    容玄握住他的手腕。

    葉天陽瞬間卸了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下來,嗓音沙啞認(rèn)真道:“師父,您想打我的話,現(xiàn)在別打,我怕您手會疼。”

    容玄噗地一聲笑了,他懶得白費力氣。

    葉天陽道:“我會不惜一切讓你恢復(fù)原樣,到時候沒有任何人敢傷您分毫�!�

    容玄嚇?biāo)骸皫煾溉羰且惠呑佣歼@樣了,你也得接受現(xiàn)實。”

    葉天陽搖了搖頭,笑了:“怎么會呢,師父會一直站在高處,讓人望而生畏。在我眼里,師父永遠(yuǎn)都是可望不可即。”

    “算你有眼光。這只是暫時的,你不用擔(dān)心。”容玄不以為意:“既然東西交了,趁早回萬獸峰去,為師很快會被分派到副峰,到時候再與你們回合。”

    “是到圣殿所屬副峰么,布陣或者煉藥為主的副峰?”

    “應(yīng)該是吧�!�

    葉天陽瞳孔微縮,手微微握成拳。

    “怎么了,你有意見?”容玄挑眉。

    “沒有�!比~天陽拿出玄階藥膏,摳了一點點,劃過容玄頭上臉上的傷口,然后停在薄無血色的唇瓣上。

    兩人離得很近,容玄望向空島下方,沒注意到葉天陽微變的臉色。

    容玄道:“根本沒什么傷,大驚小怪。以后性子收一收,否則怎么能當(dāng)一峰之主。這里沒事了,你趕緊回去�!�

    葉天陽嗯了一聲,站了半晌還沒動。

    “還不走?”容玄這才抬眸看向他,這貨估計是沒見過師父這么弱的樣子,難道是想趁機報復(fù)不成?

    按理說葉天陽一會乖巧一會叛逆,有時候覺得單純得不像話,有時候又覺得藏了太多心思,只是人緣好這點還是和以前一樣�?扇菪裁粶�(zhǔn),平常挨了那么多頓打,容玄沒哪次留手過,這么好的報復(fù)機會……容玄心里有些懸。

    葉天陽小聲道:“抱一下我就走�!�

    由于期望太大,竟沒想這小鬼又來這套,容玄有些無語:“你隨意,鼻涕眼淚別蹭我身上就是了�!�

    葉天陽大著膽子輕輕環(huán)住師父的頭,把下巴輕輕磕在師父頭上。他輕嘆一聲,呼吸都帶著些微鼻音,像小時候一樣萬分乖巧,只是耳根有些發(fā)紅。他沒敢太用力,像抱著珍寶似的,生怕一下子捏碎了。

    為什么您不介意。

    師父我還是不能聽您的就這么袖手旁觀,我見不得您羸弱的樣子,是您告誡我苦修的道理,是您說付出總會得到些什么,能有這番成就您付出的比誰都多,怎么能這么輕易就全都失去了呢。太不公平。

    師父,您就該高高在上,萬事萬物逃不出您的掌控之中,您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比什么都耀眼。

    第122章

    天無絕人之路

    “你走吧�!比菪讶~天陽推開,對他揚了揚下巴,就在葉天陽很不情愿地后退即將轉(zhuǎn)身的時候,身后傳來一句話。

    “為師忘了跟你說,你以后離謝宇策遠(yuǎn)一些,不用和他有過多來往,更別聽信他的話,無論他怎么做,你只要一心發(fā)展萬獸峰就夠了。”

    葉天陽停下腳步,回過頭:“師父放心,我絕不會把萬獸峰交給任何人。哪怕是謝大哥也一樣�!�

    一想到這貨曾說把萬獸峰拱手相讓,容玄皺眉。

    “謝大哥?”別人處心積慮想擠兌你,隨便給了份禮物,就叫謝大哥。容玄冷笑了聲,“你認(rèn)為謝宇策怎么樣?”

    “很好啊�!比~天陽默了下,笑著對容玄道,“我怎么認(rèn)為沒關(guān)系。既然謝大哥是師父的朋友,他對師父很好,那就夠了�!�

    青年眸光澄澈,容玄深深地看著他,嗯了一聲:“你不用對謝宇策太好,他不是你的朋友,心思比你深沉,等時機到了,為師可以教你怎么和他打交道。記住你沒有敵人也沒有對手,你要做的是顧好眼前提升自己把峰主當(dāng)好�!�

    葉天陽一怔,彎起唇角:“是師父!”

    “記住就行�;厝ィ瑒e耽誤時間。”

    葉天陽躬身一禮,轉(zhuǎn)過身去。

    心思比我深沉么……

    葉天陽慢慢走出空島禁地范圍,雷火等在外頭。他對看守此地的長老禮貌,不茍言笑的守護長老微微點頭回應(yīng),雷火原本是和葉天陽一塊來的,估計葉天陽天生面善輕易就被放進去了,而雷火無論怎么軟磨硬泡,甚至縮到一尺大小扮乖裝可憐,長老也死活不讓他進,畢竟惡名昭彰雷火郁悶到現(xiàn)在終于看到葉天陽出來,立馬沖了過去,一開口如連珠炮似的不給葉天陽半點反應(yīng)時間。

    “老大真的變回凡人了?連靈者也不是?老大沒事吧,那幫壞蛋有沒有報復(fù)他?還有,你怎么這么久才出來,你該不會趁機對老大做了些什么吧,你個混蛋!”雷火早已想到最壞的打算,見葉天陽不答話,他急得慌,趴在葉天陽肩膀上,張開嘴就啃,“我們同歸于盡!”

    雷火哪怕變小了牙口也利索,葉天陽進去撤了防御出來還沒來得及重新催動,一下子肩膀就被咬下一塊肉,鮮血染紅一身白衣。

    “你還是對師父忠心,真好。”葉天陽臉色微白。

    “那當(dāng)然,沒人比我忠心,你也就勉強湊合。”雷火變小了體重還是沒輕,站在傷口還不安分,葉天陽半邊身體都麻木了。

    一直走出去很遠(yuǎn),他才拍了拍雷火:“同歸于盡了誰來保護師父,我在給師父處理傷口而已。下來,別把衣袍咬壞了,這是師父買給我的,總共沒幾件�!�

    雷火跳下,呸了幾口就想往回跑,卻被葉天陽攔住。

    雷火著急:“老大受傷了��?誰干的?我去掀翻他家藥圃撬了他家寶庫的鎖!不行,我還是得去進去看看,否則老大以為我跟吳恥一樣叛變了怎么辦,老大有沒有說什么?”

    “師父這時候了也還心系副峰,讓我回萬獸峰�!比~天陽讓雷火也回去:“現(xiàn)在的圣殿守備格外森然,你還是少闖禍為好,師父很快就會離開圣殿,在師父離開前,有件重要的事需要你幫忙�!彼麑谆鹦χ溃拔抑荒苄湃文懔��!�

    葉天陽說的話雷火向來左耳進右耳出,能對著干絕不正著來,雷火本打算拒絕,聽到后一句,他心念一動:“什么事?”

    葉天陽道:“去把所有以煉藥或布陣有關(guān)的副峰全部記下來,具體位置來往勢力等越詳細(xì)越好�!�

    當(dāng)初為了搜尋莊林的藏身處,雷火幾乎翻遍整個上清仙宗,關(guān)于副峰領(lǐng)域煉藥煉器有關(guān)的勢力他就算沒記住名,卻也接觸過或者說拿過什么。雷火答應(yīng),這對他而言不是難事,就是廢時間。

    “要是饅頭在就好了。”雷火感嘆,又問葉天陽,“你呢,你去哪?”

    葉天陽笑道:“藥閣長老找我有事,很快就回萬獸峰�!�

    雷火不舍地看看空島方向,一想到老大近在咫尺,自己卻進不到渾身不舒服,他索性扭轉(zhuǎn)頭,先去打聽日后老大將被分派的地方,快些弄完,早去早回。

    雷火一離開,葉天陽便收斂了笑容,他在原地站了許久,望了眼圣殿方向,直接離開了上清仙宗。

    整個圣殿連閣老也說不出浮屠烙血毒的解法,甚至動用法則領(lǐng)域也只能壓制,這東西依舊殘留在體內(nèi),他做不到師父那么淡然,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上古詭毒就是圣殿藏經(jīng)塔里頭收錄的典籍也少有記載,所謂無解之毒就真無解了么!

    青山派。

    青山山腳下掛著的靈木木牌已經(jīng)不在,有面光潔的玉石巍然聳立,上書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青山派。

    青山上,來往弟子絡(luò)繹不絕,太多生面孔,神識之內(nèi)也沒幾個熟悉之人。這里不復(fù)昔日規(guī)模,小山門擴大了五倍不止,靈氣更加濃郁,無愧鐘林毓秀的美譽,清風(fēng)和煦,鳥語芳香。

    掌門居處。

    “天陽回來了,好好好!怎么臉色這么差,你師父命你回來,還是想爺爺了?”葉擎蒼記掛著孫兒,一改平日不茍言笑的樣子,露出慈祥的笑容,把跟來的幾位長老驚了一把,紛紛垂下頭去,暗自打量這位仙宗出名的年輕人。

    “嗯,想。”葉天陽有些心不在焉。

    不得不說容玄和葉天陽師徒二人幾乎成了青山派的傳奇人物,遠(yuǎn)近聞名,也使得青山派的威望節(jié)節(jié)攀升,再加上這年的擴招,青山派蒸蒸日上。不像師父容玄那么難以接近,葉天陽平易近人,沒當(dāng)世翹楚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距離感,在青山派的極有威望,這位葬仙島新紀(jì)錄開創(chuàng)者,一下子為青山派新增了十個仙宗弟子名額,這么厲害的人物回歸,人人都很熱情。

    “青山派能有現(xiàn)在的規(guī)模,也是受容玄的啟發(fā)。”

    “師父?”葉天陽笑了。

    “沒想到您小小年紀(jì),竟然能當(dāng)上一峰之主,我等望塵莫及,非俯首折腰難表敬謝之意�!�

    眾長老目光火熱,對葉天陽帶回的消息幾乎炸開了鍋,青山派弟子能在上清仙宗坐擁一峰有著驚人的意義,那就代表只要能成為外門弟子就能直接進入青山派所處的峰內(nèi),享有上清仙宗的資源。那些分明只有千年底蘊的附屬宗門才可能擁有一峰。

    比如五行主峰慕容族,在外就有附屬宗門源源不斷地送去新鮮血液。一峰的強大,和它背后的附屬宗門相互依存相互扶持,誰也少不了誰,否則都是無根之樹,很難在上清仙宗出頭。

    “天陽你只是靈王,不是說只有靈皇才能坐擁一峰么�!币灿虚L老疑惑。

    “師父早已突破靈皇境。要謝就謝師父吧,峰主之位是師父給我的�!比~天陽直言不諱。

    聽到靈皇二字,所有人都震悚了,偌大的青山派還沒有一位真正的靈皇,一時間無比敬仰與激動:“是容玄么,容玄也是青山派的弟子,聽說還是上清圣殿學(xué)員,真正的靈紋師還是煉藥師,竟然還是靈皇!自古英雄出少年!”

    “容大師真是淡泊名利,對徒弟更是用盡苦心,讓人佩服�!币粫r間青山派眾長老眼睛都紅了,由于葉天陽毫不避嫌,當(dāng)年準(zhǔn)上清仙宗內(nèi)門弟子之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而后來容玄一舉奪下葬仙島第一,五大主峰爭搶收入門下,最后被傳說中的靈紋圣師看中選入圣殿,此事傳遍所有附屬宗門,那人已經(jīng)站在了任何同輩中無法企及的高度,就連長輩也心服口服。

    若說青山派中最有威望的是葉天陽,十多年來,容玄幾乎成了傳奇。

    應(yīng)該說洗腦洗得徹底,不少幼年的青山派弟子想進仙宗的初衷甚至只是想見容玄一面而已,可圣殿進不去,能成為峰內(nèi)弟子照樣能見到容玄,單憑這點估計就能讓不少弟子斗志高漲。

    談及圣殿,葉天陽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葉擎蒼熱情地搭著孫兒的肩,拉著他往外頭走,“出去走走?”

    葉天陽點頭輕笑,與眾人一道出了門。

    練武場上多了許多煉體打拳的幼小身影,更有少年身負(fù)大石奔跑山間,揮汗如雨,更有青年書生打扮的弟子手不釋卷演化靈決。閉關(guān)密地也多了許多,弟子居處更新增了不少,只是當(dāng)初那個荒僻的小院子很完整地保存了下來,依舊是當(dāng)年模樣。只是偶爾有弟子在門前經(jīng)過,向著院門作揖或者雙手合十閉目狀。

    有弟子一臉憧憬地看著葉天陽,給他介紹:“每逢大比之日甚至?xí)腥瞬贿h(yuǎn)千里來這兒拜拜,聽說很靈驗的,兩屆葬仙島的第一都是從這兒出去的,這么好的居處誰敢指染�!�

    葉天陽覺得新鮮。不知道師父知道了會怎么想。

    這才多久而已,不到兩年吧,只是段時日發(fā)生的事太多才覺得格外漫長,以至于青山派變化再大,葉天陽也能輕易接受。

    葉擎蒼道:“不要有壓力,青山派將是你倆最堅實的后盾,上清仙宗有副峰起步,那么青山派將是踏板,但凡想入上清仙宗者將由我派培養(yǎng),再成為你們的一員,老夫會讓他們心甘情愿為你們所用。雖說這里是老夫的心血,但沒有容玄的點破,就不會有青山派的今天�!�

    “師父的點破?”葉天陽問。

    “如何發(fā)展青山派一開始是容玄想出來的,四五年前容玄回來看你,順帶解了青山派的圍么。那時候你師父找過我,他說要建立一峰,然后讓你當(dāng)峰主……”葉擎蒼做夢也沒想到,短短幾年,竟然就成了現(xiàn)實。

    師父很多年前就有這打算?原以為是師父要當(dāng)峰主他只為了幫忙才……葉天陽也驚詫,師父所謂的大禮其實早有預(yù)謀,就他被蒙在鼓里?

    可現(xiàn)在重要的不是這個!

    怎么隱瞞都無所謂,葉天陽聽不下去了,傳音道:“掌門,回去吧,我有要事和您說。”

    葉擎蒼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立刻打道回府。

    但掌門帶著年輕靈王參觀青山派的消息很快不脛而走,聽說有位上清仙宗出了名的師叔回來了,不少弟子慕名前往一觀。

    “此話當(dāng)真!沒看錯人吧,真是天陽回來了?!”有位眉清目秀的男修瞪大了眼睛,在他身旁的幾位女修當(dāng)即捂住臉,跟著前去看看。唯獨一位身著淺紫色紗裙的女子被落在后頭,佯裝不屑地翻了個白眼,見別人都走了,跺了跺腳沒好氣地跟了上去。

    張理遠(yuǎn)遠(yuǎn)望了葉靈燕一眼,對身側(cè)的林鳳美人笑了笑。

    與此同時,包括長老在內(nèi),近十人一同回到大堂。

    “爺爺……”葉天陽眸光暗淡,意有所指。

    葉擎蒼察覺到不對,天陽臨去上清仙宗前都沒這表情過。他立即喝退了沈玥,帶著葉天陽回到掌門議事內(nèi)堂,也不許任何人入內(nèi)。

    葉擎蒼聽葉天陽說明來意,一開始的欣喜消失無蹤,變得嚴(yán)肅起來。

    “容玄怎么會中了浮屠烙血?有沒有帶沾了毒的東西,或者他的血拿來我看看�!�

    兇器匕首交上去據(jù)說是給了宗主,但葉天陽曾把莊林腐化尸水也一同收走了,眼下拿出來,惡臭撲鼻,森然青黑之氣讓人渾身不舒服,幾人立刻捂住口鼻,連同腐骨一起全被葉擎蒼收走。

    “這里不是說話之地,跟我去密室詳談。”葉擎蒼帶著葉天陽去往掌門獨有的閉關(guān)密地,旁邊就是煉丹房,但葉擎蒼卻進了另一間,取出小丹爐,將黑青色的尸水收納入內(nèi)。

    恐怖掌控力爆出,虛空落下數(shù)道陣法將丹爐封困,一道藍(lán)光葉擎蒼掌心涌出,火焰呈冰藍(lán)色,直入丹爐將尸骨煉成灰燼,逼出精純至極的毒來。這還是葉天陽頭一次見到冰藍(lán)色的火焰,但也沒想別的,他的注意力全被黑綠色的浮屠烙血吸引,只有米粒大小的一滴,那種滲透到骨子里的寒意讓人頭皮發(fā)麻。一想到就一絲一縷讓師父險些喪命,多年苦修付諸東流,葉天陽眸中危光一閃即滅。

    就連葉擎蒼也露出驚悚之色:“姓莊那小子上哪兒買到的。竟然真是浮屠烙血,如此純粹的上古詭毒,就是圣人也只能斃命,你說容玄還活著?”

    “為什么這么說?”

    葉擎蒼見多識廣果然有聽說過,雖然掌門沒說,但葉天陽早猜到他絕不單單只是個小山門的掌門,修為也不只是靈師境,畢竟當(dāng)年看不透掌門的修為,如今到了四階靈王境,看不透還是看不透。

    葉天陽早已淡定下來:“只有一絲,而且圣殿法則領(lǐng)域開啟,壓制了詭毒,救了師父一命,雖然圣殿對外宣稱師父已經(jīng)恢復(fù),但我懷疑毒還沒消除。”

    葉擎蒼不屑嗤笑:“當(dāng)然沒除。法則領(lǐng)域雖然逆天,但法則只能篡改體魄增加壽元等,能作用于個人并非等同于天地意志,再逆天的至寶也不能逆轉(zhuǎn)時間讓他回到中毒的前一刻。能活著也算容玄命大,他應(yīng)該是有奇遇在身異寶在手,如今成了廢人一個,上清圣殿會要他連本帶利討回來……”

    能毀了圣者的上古詭毒何止天價,不說上億,十億也買不到,竟然傳入上清仙宗,恰恰好遭罪的只是個容玄,有句話說的難聽但切合實際,殺雞卻用宰牛刀。上清宗主把沾了詭毒的匕首收走,只怕是容玄現(xiàn)在過得凄慘,徒弟看不過去了……

    “爺爺,怎么才能解毒讓師父恢復(fù)如初,難道詭毒就無解了么,既然浮屠烙血無敵,當(dāng)初浮屠老祖又怎會死去,而且圣皇以下第一人也并非這人�!�

    葉天陽只聽說過浮屠老祖,還是翻看大量典籍查探到,具體如何也并不知情。

    問葉擎蒼算是問對人了。葉掌門道:“也不看看他的對手是誰,對手成仙了他沒有,這就是差距。當(dāng)年天族至強者與浮屠老人曠世一戰(zhàn),橫渡上古雷劫海,斬落了古尸,當(dāng)真震古爍今……算了不扯那么遠(yuǎn)。”

    浮屠烙血是上古遺留的一種尸毒,后世掌控此毒者被后世尊之為浮屠老祖,據(jù)傳那人本身就是一具古尸,被埋入聚靈之地尸體內(nèi)生出靈智,體內(nèi)陰氣日積月累成了詭毒,古尸的陌生靈智復(fù)蘇將浮屠烙血養(yǎng)在體內(nèi),甚至能隨心所欲操控詭毒與對手交戰(zhàn),古尸砍也砍不壞,死沒死其實也不確切。

    葉擎蒼看著他道:“容玄修為沒了就沒了,他前路斷了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好好修煉勿忘舊恩,不想讓他留在上清仙宗遭罪,回青山派當(dāng)個仙宗坐鎮(zhèn)客卿長老也不錯,我給他的權(quán)力肯定比莊通多,青山派的大門會一直為他敞開,這對他而言不是什么壞事。總之,這事你別管。此毒入體腐骨見血封喉,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你犯下血戮,你也不用再帶回去了�!�

    “不可能,您的意思是想讓師父落荒而逃么,我回來是想讓師父恢復(fù)原狀,只要師父能復(fù)原我可以不惜一切。再說,我已經(jīng)殺了人了。”葉天陽道。

    “你慌什么,真要解毒當(dāng)然不是沒有辦法�!比~擎蒼難得松口,聽完立刻臉色大變,“你說什么!”

    第123章

    煉心真相

    葉天陽眸光明亮,抑制不住的激動從淡然無波的面上顯露出來,他朝前一步:“我就知道師父一定會沒事的,爺爺告訴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師父�!�

    葉擎蒼幾步上前把葉天陽右腦按住,一手捏住他左手脈搏,素來淡定的大煉藥師額上布滿細(xì)密的汗珠,緊張到不行,才抓一會,葉天陽掙脫開了。

    葉擎蒼臉色繃緊,他走到木架上不知在拿些什么東西,一堆瓶瓶罐罐被隨意掃在地上,從跟隱蔽的地方取出不知名的古老之物,古樸的盒子擺放在桌面上,葉擎蒼頭也不抬:“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葉天陽捏住自己手腕按了按,驚喜之下,也不知道掌門是在配藥救師父還是在忙別的什么,葉天陽沒打擾,很配合地回答:“……怎么才能救師父?”

    “不是,我讓你放棄容玄,你說不可能之后還說了什么�!�

    葉天陽余光一瞥,葉擎蒼打開一個漆黑小木盒,里頭圣光一閃即逝,不知為何,葉天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我回來是想讓師父恢復(fù)原狀,只要師父能復(fù)原,我可以不惜一切。再說,我已經(jīng)殺了人了。

    在葉天陽去上清仙宗之前,掌門有重點叮囑過他兩件事,其中一件令葉天陽一直記著,就是十年內(nèi)手里不要有人命。至于另一件……葉天陽嘴唇動了動,卻沒說下去。

    “你突然趕回來是為了容玄,甚至為了他不惜一切?普通的師徒情誼會把你慌成這樣,這就是你所謂的死心了么�!比~擎蒼笑得陰沉,眸光銳利:“天陽,你從煉心界出來后,執(zhí)意去上清仙宗之前,曾跟我承諾過什么?還是我根本不該相信你�!�

    葉天陽苦笑一聲,對葉擎蒼說:“如果我不說放棄師父,我不愛師父,您會同意我進上清仙宗么?”他早就知道只要回來,定然瞞不過葉擎蒼,只要眼前這人有辦法救師父,他自愿坦白從寬。

    葉擎蒼用力,幾乎要把手中的玉盒捏碎。他氣就氣在這就是事實,小鬼執(zhí)念沒減少分毫反而增了不止一點兩點,而他卻半點沒看出來。

    葉天陽繼續(xù)笑著:“您沒有分辨出來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不正是說明我通過煉心磨練了?這要多虧了煉心界,現(xiàn)在就算在愛的人面前,我也能很好地隱藏情緒,也能分清輕重緩急,會以大局為重。只要師父安然無恙,我可以一直安守徒弟的本分,不做逾越之舉,不記無望之念,只做我自己。這點爺爺大可放心�!�

    “可笑的是你沒說錯,老夫的確已經(jīng)分不清你什么時候在算計,把你的表情收一收,別想蒙混過關(guān),救你師父的辦法我會告訴你,我一點也不擔(dān)心他�,F(xiàn)在的問題是你不止還喜歡著容玄,而且殺了人。”

    葉天陽笑容松了許多:“莊林死不足惜。他怎么對付我,我都無所謂,但他萬不該對師父下毒手,我沒忍住,只有這一次而已。我很冷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葉擎蒼表情嚴(yán)肅,把正在調(diào)配的靈藥液往桌上一放,“上界人命如草芥,但怎么也不該死在你手里,至少是這十年!我讓你再留青山十年,你執(zhí)意要去上清仙宗,誰讓你殺人了!煉心界是那么好闖的么,你怎么活下來的,廢了多大的代價才有今日,難道還想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禍害蒼生么!”

    葉天陽并不是自己走出煉心界大門的,或者說他曾和古往今來幾乎所有能人異士一樣徹底迷失在里頭,是被人從生死邊緣扯了回來。當(dāng)初,外界三年時間已過,他還沒出來,按捺不住的葉擎蒼使盡逆天手段把他從鬼門關(guān)救了回來,以至魂魄受損。

    至于葉天陽做了什么才使得所在的煉心界坍塌,為什么會迷失,迷失之后做了些什么,葉擎蒼不知緣由也對所見閉口不提,葉天陽對此并沒有印象。

    “煉心界發(fā)生的事我忘了�!比~天陽眉頭鎖緊,如實道。

    “修道沒有捷徑可走,想一步登天哪有那么容易!你是先天赤子之心,就算去煉心界體味各種不同人的人生心理,做到八面玲瓏卻也沒有過害人之心,老夫找人推演過,你只要十年內(nèi)不犯下血罪,你的道心才會徹底鞏固,初心不亂,煉心界的后遺癥將徹底消亡,就算真有反噬也不會落到你身上!”雖然一般情況不會遭反噬,但為了杜絕一切可能,葉擎蒼找人推演為他塑體,沒想到這么快功歸一簣,不由雙目瞪得滾圓。

    “你離開之前,我怎么叮囑你的,你全都拋之腦后了么!”

    傳說中的煉心界堪比上古天罰索魂塔的逆天之物,哪有那么容易通過。葉天陽靠著一片赤誠在里頭待了三十年,最后才失足,已在葉擎蒼意料之外。

    人入煉心界,并不單純是換個環(huán)境活個多少年,而是一魂分千萬,體味無數(shù)不同的人生,快速經(jīng)歷萬般苦難,理解不同人內(nèi)心疾苦,學(xué)會原諒寬容他人,一旦陷入偏執(zhí)就會迷失自我,魂化虛無,肉身灰飛煙滅。

    把那么小的孩子丟到煉心界等同揠苗助長,葉擎蒼守在外界提心吊膽了整整三年,不止一次后悔,也不止一次為孫兒欣慰。

    有多大風(fēng)險,就伴有多大收獲。

    因為出了煉心界,所有玄之又玄的感悟或習(xí)性都將烙印在識海中,自然而然成為人的一部分,隨心所欲為人所用。

    煉心,磨礪內(nèi)心,使之強大到堅不可摧。比如若人恐懼殺戮,經(jīng)歷無數(shù)次,洞悉根源直到變得平靜;若是害怕分別,亦同。若是執(zhí)著于某個人,那人就是你的弱點,葉擎蒼本想利用這點讓葉天陽從他自認(rèn)幼稚的情愛中走出,卻沒想到這孩子爭氣還真堅持下去,連他也貪心了。

    心靈經(jīng)過殘酷的折磨,恐懼的厭惡的喜愛的痛苦的,所有弱點通通化為烏有,執(zhí)著的人事物亦會看開看淡,直到所有人性惡劣的一面通通磨個干凈,心懷天下,大愛無疆。

    對葉天陽而言,三十年不短不長,洞悉的人性總數(shù)不多也不少,除了最后迷失了一回,在此之前所感悟的依舊留在葉天陽身上,讓葉擎蒼欣慰的是清醒后的葉天陽有容人之量,并沒有過害人之心。他能輕易與人相處,而不讓人心生距離感,但凡相處之人無不記得他的好,長此以往多得是人愿意為他效力,如果在容玄的教導(dǎo)下學(xué)會掌控大局,或許會是個天生的領(lǐng)袖也不一定。

    可欲速則不達。葉擎蒼很清楚,唯獨迷失的那次,潛藏著隱患。修真界哪有不殺生的道理,這話要是放在以前被葉擎蒼聽了,必會嗤之以鼻,葉天陽幼年擋在黑風(fēng)門柳剎面前以命換命,不說容玄下手打他,就是葉擎蒼見了也忍不了。

    一個人只要有了是非善惡觀念,以行正道護蒼生為己任,殺不殺人并不是評判一個人善良與否的標(biāo)準(zhǔn)。

    問題是現(xiàn)在的葉天陽是葉擎蒼心急催熟的結(jié)果,出了煉心界葉天陽把經(jīng)歷的一切忘了個干凈,回到二十出頭的年歲,腦子里平白無故多了那么多感悟,至少得有個過渡的過程。為了讓煉心之果毫無后顧之憂,得掩蓋掉迷失后瘋魔的性格部分,這孩子至少得十年不犯殺孽。

    葉擎蒼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帶著痛苦、懊惱、不忍以及深深的自責(zé),一想到打通界壁,進去把渾身是血的孫兒帶出來的情景,葉擎蒼至今心有余悸。就算有那天的幾率再小,也得提前防范于未然。

    葉天陽抬眸,不解:“這么可怕?我很好,并沒有類似的感覺�!�

    記得以前葉擎蒼還鼓勵他對待惡徒不必心軟,對待青山派敵人更不用心軟,什么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當(dāng)年葉掌門特地提醒自己十年為限,扯出了一堆牛頭不對馬嘴的理由,沒想到還有這原因。

    葉天陽以前不殺人并沒有想太多,只覺沒到非死不可的地步,或者是煉心界里碰到了個真正的善人,葉天陽不記得那人長相卻有個模糊的印象,那人靈魂圣潔,渾身不沾半分浮塵,夢中自己一直仰望著那人。或許他潛意識里以為只要自己手不沾血,就能像那人一樣高貴,這種無厘頭的執(zhí)念也不知是哪里來的。

    “爺爺別開玩笑了,我沒事,出事的是師父�!�

    “算了,木已成舟。先想辦法補救,還好你來了�!比~擎蒼深深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以冰藍(lán)色火焰將幾種靈液融在一起煉化,葉天陽這才看清他在做什么,似乎在配什么靈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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