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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岳爭平開門見山:“……遠道而來助陣的副峰只可能待在火煉峰內(nèi)部,因此守衛(wèi)最為森嚴的必定是火煉峰,除去火煉峰周邊相距較近的五峰盟友之外,剩下的老盟友中有四十三副峰,而我們有百零六處,如果二對一則穩(wěn)贏。與其等待被動應對,不如先發(fā)制人,攻其不備,同時擊潰眾副峰,讓敵方無力回援!”

    所謂混戰(zhàn)牽連甚廣的意思便是如此,但凡參與的副峰一旦成了某方的一員,整個副峰都有可能變成敵方攻擊的對象,火煉峰陌生外援過多,無論虛實與否,在對方籌備完畢開始進攻之前出手,打亂其所有計劃。比起在等待中被內(nèi)心的恐懼打倒,不如趁戰(zhàn)初先下手為強。

    岳爭平拿出事先根據(jù)各副峰的境況、位置等決定所進攻敵方副峰的排布卷軸,讓眾人瀏覽,待眾人看清之后迅速道明了計劃,說得鏗鏘有力。

    計劃的確很漂亮,但相應的風險太大。各大副峰高層交頭接耳,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如果火煉峰的外援前去助陣呢,我等外出全力進攻參戰(zhàn)副峰,腹地會不會有危險?”

    “大戰(zhàn)到時候脫不開身,但有歸順火煉峰的其他偏遠副峰趁機對我們的勢力下手,那該怎么辦?”

    “說這話的人麻煩用點腦子。”岳爭平一臉肅然,雙臂揮開劃出一道線,其中一邊代表火煉峰勢力分布,另一邊便是炬赤峰勢力范圍,地域分布一目了然。

    待現(xiàn)場平靜,岳老懸空劃了條線從火煉峰穿過邊界落到后方腹地:“混戰(zhàn)交界處便是這條線,開戰(zhàn)前尚且不明顯,可一旦混戰(zhàn)開始,想要深入敵營后方,得突破重重爭亂地帶,沒有充足的準備穿不過這么長的距離。而我等謀劃首戰(zhàn)的目的,就是要在大戰(zhàn)一旦開始立即牽制住對手,占據(jù)主導地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全場鴉雀無聲,能看到徒手布局這一手,也不枉此行了。有峰主道:“那依岳老之見,如何才能占主導?”

    自古戰(zhàn)場,兵不厭詐,而對于常年謀戰(zhàn)的岳爭平而言,使詐如同倒茶,信手拈來,輕而易舉。

    岳爭平道:“不妨告訴你們,火煉峰之所以這么久沒動靜,是老夫命人把炬赤峰即將要進攻火煉峰,一戰(zhàn)定勝負的消息傳了出去�!�

    “但真正的計劃是十大副峰派出部分有能力的強者先佯攻火煉峰總地,三刻鐘后再二對一主攻所有副峰領地,一舉勝出最好不過,如若有變故,佯攻火煉峰的十大副峰隨時可撤退支援。”

    二對一絕對優(yōu)勢碾壓,管他聚集而來的副峰有多少,方圓百里戰(zhàn)場范圍內(nèi)的副峰助力一旦全部瓦解,唯獨一個火煉峰就算有外援也翻不起多大波瀾!

    岳老道:“首戰(zhàn)一旦告捷,敵方將兵敗如山倒。我等將有絕對的優(yōu)勢。”

    岳老說話的時候,全場肅靜,其聲望可見一斑,實際上眾峰主也是被鎮(zhèn)住了,不由雀躍欲試。

    “一旦我們贏了,炬赤峰峰主最后會把圣丹和天階法器,全部贈予諸位,表現(xiàn)最好的兩大副峰將會得到,誰都有可能。商定好時辰,同時出擊,速戰(zhàn)速決!”直接拋出最具誘惑的寶物,像極了懸賞,自然會引得無數(shù)勢力趨之若鶩,會為了贏不遺余力。

    “諸位可有異議?”馬昭道。

    “當然沒有!”所有人一聽圣丹與法器都跟打了雞血似的,亢奮不已。比起直接對火煉峰下手,覆滅普通副峰毫無顧忌,畢竟副峰爭端不斷,能趁混戰(zhàn)摧毀某些副峰,還能提升排名,太值得。

    雷火擺出極具人性化的神情,威嚴莊重,放在一只形似魔狼的靈獸身上顯得分外滑稽,然而葉天陽聽了卻笑不出來。

    他能想象當時全場沸騰場景,對能想出這個辦法的老者的敬佩之意,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如果一切和岳爭平料想得毫無出入,那么這一戰(zhàn)勝利得或許比他們想象得還要輕易得多。

    雷火不禁感慨:“高明吧,其實你都不用急著去支援萬獸峰,萬獸峰和另一大副峰聯(lián)手攻入敵方一副峰,反正也不遠,要不就留下養(yǎng)精蓄銳等關鍵時候再上場,不然守著老大也好。”說完雷火又小小地腹誹了下,這辦法估計老大也能想出來。

    葉天陽感慨頗多,欲哭無淚的心情難以用語言形容,就像原本信誓旦旦各種表決心做好萬般打算,最后卻發(fā)現(xiàn)沒有自己出場的機會,岳老的計謀簡直了,一戰(zhàn)勝出,之后就可以等著對方認輸了,屠神族再非凡,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一隊人也救不了四十多副峰。

    “什么時候開始?”葉天陽并不死心。

    “就快了,不過來不及了�!崩谆鹚餍栽诘铋T口坐下,拿出一截人參啃得嘎吱響,靈霧散開,清香怡人,半點也不急。

    “你剛才不還說時間還早么?”葉天陽問他,雷火呵呵不答,葉天陽心念一動指著他抱著當蘿卜似的亂啃的靈藥,痛惜道:“這千年份靈藥是從哪里來的?”

    “剛才謝宇策給的,他還許諾我兩根呢,只要我找借口留下你,就可以再去拿一根。”

    葉天陽:“……”

    傍晚天色昏暗,突然西南方爆發(fā)出耀眼白光,緊接著恍若雷霆巨響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佯攻開始?”葉天陽微微睜大了眼。

    “打雷�!崩谆鹄∷囊聰[,悶聲道。反正現(xiàn)在去也晚了。

    別人勢力頂多也就副峰主出動,峰主去戰(zhàn)一場很快就會回來,萬獸峰戰(zhàn)力最強的幾位都已經(jīng)去了,葉天陽這種爛好人不適合血腥的戰(zhàn)場,留在這兒,正好趁機多招攬些像周笙那樣有能力的煉器師,兩方兼顧,何樂而不為。

    葉天陽沒有說話,遠處動靜極大,周遭卻平靜得不像話,突然有種不詳?shù)念A感讓他大腦緊繃了一剎。

    當真百密而無一疏?

    與此同時。

    殿內(nèi),謝宇策收斂了笑意,捏著靈鳥若有所思,上頭不多不少只有一句話:“你敢把葉天陽出賣給屠神族,我絕不會放過你�!�

    直到周遭的人群散去,謝宇策面上的淡漠亦或彬彬有禮蕩然無存,最后彎起唇角冷冷地笑了。

    “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你竟還特地警告,未免把這徒弟保護得太好了�!闭娼腥瞬桓�。

    說完,謝宇策捏訣,無形靈音化作波紋蕩出,沒入虛空中,傳入容玄居處。

    適時,極為幽靜居處閉關密地,一道身影背對著雙重門懸空而立,束發(fā)已散,整個披散自背心,渾身籠罩著淡紅色光暈,上下沉浮,強大的血氣內(nèi)斂,五行靈氣凝聚成肉眼可見的華芒匯聚其身。

    容玄睜開眼,有種恐怖的氣韻能與天地靈氣共鳴,方圓十里的風吹草動了然于心,神識越體而出從同為二重天靈皇的炬赤峰峰主身上掃過,后者毫無所覺。

    靈皇二重天,巔峰!

    血脈完全復蘇,修為遠勝從前。如他所料,修為超過馬昭,炬赤峰的禁身壓制再也奈何不了他,完全可以自由出入,只要他想。

    容玄頭頂上方有只古樸的指環(huán)可大可小,化作灰蒙光罩籠罩容玄身體之上,這東西是被血脈喚醒,從祖地血池底升上來,牢牢套進容玄右手大拇指中,能隱匿了一切天機,就連容族氣血也一并抹了個干凈,沒有絲毫溢出。外表看不出倪端,是攻擊法器而非空間,能在祖池下歷經(jīng)千萬年不朽,此物至少是圣器級別。

    得知祖池只能進去一次,容玄把池子翻了個底朝天,有幾顆殘破的頭骨,滿刻歲月滄桑,洪荒偉力讓人看得眼睛生疼,種的就像和池底融為一體似的,怎么挪都挪不動,容玄索性沒再動它,摸了摸一旁整根臂骨,同樣重得出奇。

    容玄恢復修為單臂能舉起半座大山,竟然連根纖細的臂骨都得用雙手才能堪堪移動些許,他廢了兩個多時辰累得脫力兩次才把臂骨丟進空間,除此之外再沒特別。

    容族傳承空間著實超然,他在返血祖地池子中昏睡了數(shù)久,血脈一點點復蘇,修為突破,仿佛過了好幾百年那么漫長,出來后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只過去兩日。其實葉天陽走得時候他已經(jīng)徹底蘇醒,然而傳承指環(huán)隱匿了氣機,沒人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恢復過來。

    “嗯?”容玄心念一動,就在謝宇策傳音過去沒多久,他手一招直接破開虛空探走那道神念,里頭同樣只有一句話。

    謝宇策:“你說我敢不敢?

    ”

    容玄微微沉下臉。

    第144章

    倒霉的屠神族

    威脅?

    利用敵人不聲不響地除掉競爭對手,哪怕血親一點威脅也沒有,也要趕盡殺絕永除后患么,不愧是那一族。

    只是,當真穩(wěn)操勝券了么。

    容玄握住面前的漆黑指環(huán),冷冷地笑了,如果說他想搶到圣丹呢?并非為了血脈返祖,而是修為突破。

    謝宇策倒是提醒了他。

    容族血脈覺醒對容玄而言既是好事也是壞事,一旦暴露舉世皆敵,后果不堪設想,解除詭毒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面臨的未知才最可怖,據(jù)說都是些上位者,翻手間就能攪動大洲風雨。

    該說容族考慮周道么,這個不知材質(zhì)的漆黑戒指就是助他隱匿身份的倚仗,認主之后,甚至能變化靈魂波動徹底改頭換面,比什么易容咒之類的術法都要簡單輕巧得多,單單為弄清楚它怎么用,就耗費了容玄一天一夜的時間。

    血脈返祖的那刻,容玄對提升修為的渴望強烈到無以復加,所以并沒有激動欣喜,反而無比沉重,不像皇族奪位者背后有一脈的支援,他的后盾早就死絕了,想活下去,必須足夠強大。

    容玄現(xiàn)在唯一的倚仗就只有自己還有空空蕩蕩殘缺不全的傳承空間,以及混元噬道上中卷,他還得再握住些什么,有朝一日能成為與上位者博弈的資本。

    容玄起身,一身黑袍及地,墨發(fā)披散并未束起。

    他心念一動,注意到那截廢了好大力才得到手的臂骨,什么人有資格死在容族祖池,而且千萬年后血骨不朽?這寶骨的主人必定深不可測,容玄只是將它拿出來,精神力幾乎消耗一空,骨頭呈暗紅色,其上如同細小溝壑遍布如同古老的紋路勾勒而成遍布整片骨頭,摸上去卻光滑無比,極為玄奧。

    有個可怕的念頭直入腦海,淡定如容玄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圣者之上能煉制本命法器,一同進階成長。典籍上略有記載,上古大能會將己身之道鐫刻在血軀骨骼上,使得本體極盡升華,這種逆天道則便是將軀體煉制成本命法器,臻至巔峰,一滴血能壓垮山岳,渾身骸骨堪比逆天圣器,可開天斷海。

    該不會這就是……撿到寶了?

    臂骨關節(jié)處已經(jīng)硬化,連著的骷髏手骨尖銳無比,猙獰可怖,彎成的形狀恰能被只手緊扣,唯獨扣著手骨才能提起來,遍布紋路很像那回事。容玄拿出法器長刀來砍,沒留下半點痕跡,反倒廢了幾柄法器,索性作罷。

    拿到東西,最讓人郁悶的是根本煉化不了,容玄所有方法都試盡了,精神力靈力反彈,割破手指滴血抹在骨頭上立刻滑下……實在無從下手。

    一般只說以己身為本命圣器的上古大能不讓殘軀落到敵人手里,死前會抹除一身道則,也就是說流傳世間的殘缺不堪,估摸著白高興一場,只是為什么還這么重,容玄只能理解為個人差異。料想著以后留給其他人煉臂力也不錯,正打算收回去。

    誰知一時脫力不小心松了手,容玄后退一步,骨頭落下嘭地一聲,地面震顫,出現(xiàn)了個大坑。

    容玄咋舌,誰知地面起伏得越發(fā)劇烈,一道轟鳴聲恍若從耳邊響起,容玄只來得及抓住連著赤骨的骷髏爪子,石門被勁風震得轟轟直響,飛沙走礫碎石鋪天蓋地而來,石壁及地面裂開。

    “怎么回事,炬赤峰遭襲?”

    容玄猛地將骸骨杵向地面,龐大靈力越體而出卻精妙地超控在石室范圍內(nèi),穩(wěn)住暴亂,胳膊反震得發(fā)麻。

    他第一時間探查周笙的死活,見屋舍數(shù)重禁制未破,后者還在熟睡,容玄松了口氣。

    一時沒發(fā)現(xiàn)鮮血從裂開的手掌處涌出,沒入手骨中心,微光閃逝,復又順著恍若筋脈的溝壑流遍整根血骨……

    話說回來,佯攻打響,驚動了不少坐鎮(zhèn)炬赤峰的強者出來觀望,大殿之外的廣場稀稀拉拉地站著人,虛空之上另有強者巡查。三刻鐘后,葉天陽看到極為震撼的一幕,八方光華同時閃現(xiàn),將黃昏照得如同白晝,極為刺眼,重重雷霆響徹云霄,振聾發(fā)聵。

    八十六大副峰兩兩組合,分成四十三波,早已不動聲色地離了炬赤峰,往目的地聚攏已蹲守一日。及至此時,四十多處副峰同時遭襲,轟鳴驚天如雷霆一般,濃烈的法光照亮夜空。再無回旋的余地。

    以兩大煉器副峰為主,即將波及方圓百里疆域的大戰(zhàn)在這暗夜里全面爆發(fā),聲勢浩蕩,地面顫動起伏。五百年來最大的大動靜,瞬間驚動了整個副峰領域。

    雷火看著虛空,一臉不以為然:“咯,已經(jīng)開始了,等我去拿回另一部分報酬。”旋即紫光一閃,向著不遠處正款步走出的謝宇策掠去。

    片刻后雷火抓著又一株一千五百年份的人參落到葉天陽身邊,他把咬過的靈藥掰開來,剩下完好的一半遞到葉天陽手里:“不謝,現(xiàn)在可以走了,趕緊去和萬獸峰其他人回合�!蹦玫綀蟪辏谆鹆⒖袒謴捅拘�,把謝宇策拋到腦后邊,哪還守什么承諾。

    見葉天陽憋著笑,雷火沒好氣地解釋道:“你早過去也得等著,現(xiàn)在戰(zhàn)局開始,趕去剛剛好。我是因為想把靈藥騙到手,你怎么不急?”

    葉天陽笑了:“為了配合你啊。有寧樞幾個頂著,也不差我這半個多時辰。好了,真該走……嗯?”葉天陽停下來,抬手掌心朝上,望向虛空。

    不知何時竟下起雨來,打在人身上,泛著腥甜之氣。

    緊接著白光撕裂上方蒼穹,沒過山巔,硬生生割下一角!巨大的土塊迅速瓦解向下砸落,整座副峰開始震顫,白光照亮暗夜,所謂的雨竟還泛著赤紅,數(shù)道黑影從半空墜落,砸在場中,血肉模糊。

    一道尸體落在葉天陽面前,胸膛處一個開了個洞,心被掏空,腸子露出來,血水流了一地。雷火被驚了一把,抬頭上望,大驚:“不會吧,什么時候……上面好多人!”

    第一重防御已破。月圓之夜,百位強者懸在半空,以高階靈皇為首,肆無忌憚大開殺戒,那種凜然氣勢就像經(jīng)歷過萬千殺戮的戰(zhàn)將,遠非尋常道修可比。

    陌生的靈力波動絕非上清仙宗之人,有人開始詢問:“你們是何方勢力!”

    “敵方�!睘槭椎闹心昴凶屿鍤馕聪�,沙啞的嗓音極為滲人,眸光如寒芒掃向四方地面,在掃到謝宇策的剎那化作暴怒,卻硬生生按捺住了。

    馬昭召集靈皇鎮(zhèn)場,但見這一幕,目露震驚之色:“屠神族!”

    “呵呵,我等只是火煉峰請來的幫手而已。”

    黑暗中有道窈窕的身影扭出,形似鬼魅,似女非女的聲音輕笑:“人果然都走了,現(xiàn)在大戰(zhàn)開始,就算腹地遭敵,估計也趕不回來了。實在簡單,那便全殺了罷。”

    他手一揮,數(shù)十位強者瞬息沒入炬赤峰下,居然是直沖煉器堂而去,斬殺煉器師!

    這瞬間超出底線,所謂煉器副峰最大的倚仗便是那些修為不高的煉器師,馬昭能為了幾位已故的煉器師挑起兩峰大戰(zhàn),絕對忍受不住眼睜睜地看著為之不眠不休辛苦多日的煉器師再度死去,否則就算這一戰(zhàn)贏了,炬赤峰必定元氣大傷!

    “攔住他們!非仙宗之人殺無赦!闖入炬赤峰者,殺無赦!讓他們有來無回!”馬昭額上青筋直爆,直接下令催動秘法封鎖煉堂,開啟護山大陣,將入內(nèi)的火煉峰弟子盡數(shù)封困在內(nèi)!

    “嗯?”為首的屠神族變了臉色,下令破陣。

    數(shù)道可怖的法光轟擊在無形防御法陣上,陣法紋絲不動,反彈回去的術法胡亂掃射,被波及的屠神族紛紛皺眉。

    與此同時,有道身影穿梭在煉堂前,雪劍揮舞,將某位實力不俗的煉器師救下。

    “多、多謝!”煉器師抬眸,入目一張妖孽般的笑臉,結巴了下。

    “不謝,此地不宜久留,我?guī)ク焸�。”葉天陽率先救下十多位受傷的煉器師和煉器侍從,全部帶去安置在峰主鎮(zhèn)守的大殿內(nèi),和馬昭打了個照面。

    “有勞葉峰主�!瘪R昭說完,又疑惑,“你怎么會在這里?”

    “才剛出關,被驚動了,舉手之勞而已�!比~天陽隨口道。

    頭一個重傷的煉器師就是葉天陽救下,馬昭看在眼里,就算奇怪他怎么沒走,也沒有多大懷疑,畢竟行動足以證明一個人,只有真正把炬赤峰擺在首位的人才會挺身而出,率先沖入煉堂,救下煉器師。

    他峰弟子見這樣能引起馬昭的注意,紛紛效仿,爭分奪秒救助落難煉器師,畢竟這樣或許還能激起煉器師的好感,想想更是斗志高漲。

    值得一提的是謝宇策本著保護岳老性命為重,除了最開始現(xiàn)身過,之后一直沒有露面。

    最后馬昭實在不忍看底下煉器師一個個重傷哀嚎的模樣,對屠戮者恨到無以復加,干脆和葉天陽一同出去救人。

    率先沒入炬赤峰的數(shù)十人陷入困境,陣法打不開,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一同下來的不全是火煉峰盟友,還有不少屠神族,境遇相同。

    “金護法,這是地階巔峰法陣,短時間內(nèi)破不了�!庇形簧碇碌哪行尥嘶貋砘胤A為首的中年人,片刻后扭頭面向靜站著的年輕男子,態(tài)度謙和了不少,“天煥,你來試試?”

    天煥嗯了一聲,手腕翻轉,滅日弓陡現(xiàn),他將長弓拉成滿圓,光箭成型夾著凜冽之勢破空而去,正中法陣一角,只聽一聲爆鳴,巨木粉碎,山地坍塌!

    一擊正中陣眼之一!

    防御光罩閃爍了下有些不穩(wěn),示意他出手的譚陵彎起嘴角,周遭屠神族見到滅日弓的目光帶著露骨的驚艷之色。

    “碰巧�!碧鞜]多解釋,直接對隨行而來的五階靈紋大師道,“地級巔峰法陣,得再毀兩大陣眼就能攻克,你看清楚了么?”

    靈紋師嗤笑一聲,掩了難色:“你懂什么,陣法并非一成不變,你看到的不過冰山一角,瞎貓撞上死耗子破了一個陣眼而已,真當破陣這么容易。就算是玄階陣法也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找到陣眼,更何況是地階巔峰,想救人也總得給我點時間,我已經(jīng)在努力尋找了�!�

    天煥移開視線,幾年前他曾見過小靈紋師入戰(zhàn)局破陣,后又一眼破血劍門護山陣,以至于他以為所有靈紋師都有那樣的實力,到后來再也沒碰到過了,哪怕高價請出有點名氣的煉器師,也盡是繡花枕頭,名不副實。

    只是除了親眼見過的寒鳳、譚陵等人之外,他說出去也沒人信,因為那人已經(jīng)死了,神火中灰飛煙滅,尸骨無存。

    “寒鳳太沖動了,讓她別下去她偏不聽,現(xiàn)在好了,被困在炬赤峰內(nèi),趕緊救她上來!”譚陵有些急切,畢竟是出生入死這么多年,不想眼睜睜看著同伴死去,自己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靳大師,您繼續(xù)�!苯鹇〉�,他覺得不對勁,不是說炬赤峰傾巢而出一戰(zhàn)定勝負了么?

    底下這么多人井然有序的樣子,就連謝宇策也在,靈皇二重天甚至三重天強者也不缺,難道遠赴火煉峰一戰(zhàn)定勝負是假的?可火煉峰領地爆響與術法光芒不似作假,眼前應該是炬赤峰守衛(wèi)最空虛的時候,的確該有機可乘。

    為首的中年人名金隆,他深知天煥看不慣靈紋師的傲氣,便對剛來的玄衣男修使使眼色,譚陵只是站在兩人間,拍了拍天煥的肩,嘆了口氣,并沒有幫任何人說話。

    輪番攻擊下,陣眼很難找準,護山陣依舊穩(wěn)固。時間拖得越緊,探入敵營的弟子死傷越多,估計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副情景,明明都打到山門口了,卻連護山陣都攻不進去。如果一開始堪比天階的護山陣就已經(jīng)開啟,那么真要攻上來還得掂量一番。

    可惜現(xiàn)在晚了,什么護山陣聽都沒聽說過,金隆簡直想把火煉峰峰主祖上十八代都給罵一遍。

    馬昭大吼道:“所有人不必自亂陣腳,在陣法被破之前,不惜一切斬殺闖入者。區(qū)區(qū)百人也敢正面進攻炬赤峰,死了大半,就算你等是那一族也得喋血,既然你等不仁,休怪我仙宗不講情面,鎮(zhèn)殺!”

    留守炬赤峰的十大副峰勢力盡出,以靈皇為首,數(shù)以千記的弟子蜂擁而上,聯(lián)手要將幾十位屠神族全部斬殺!

    這是群毆,是圍殺,闖入其中的弟子,哪怕是靈皇也只有死路。

    炬赤峰畢竟是圣殿附屬的勢力,千年的底蘊絕非尋常能及,果真財大氣粗,這種級別的護山陣持續(xù)開啟一刻鐘消耗的靈石數(shù)以千萬計,馬昭身為煉器副峰峰主,手中護山級至寶有多少不得而知。

    可就算如此,屠神族也沒有絲毫動容,依舊穩(wěn)立虛空,繼續(xù)破陣,似乎是有備而來。這便是久經(jīng)戰(zhàn)場磨礪出來的沉穩(wěn),就算內(nèi)心發(fā)虛,表面上也看不出倪端,能迷惑敵人。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們還有后手?”就連馬昭也困惑了,思忖著要不要把人召集回來,如今炬赤峰最衰弱的時候,若是被攻克,這一戰(zhàn)就結束了。

    火煉峰主不蠢,派外援來打頭陣,目的若是破除炬赤峰,給炬赤峰重磅一擊,這么多靈皇強者寧可來送死卻不班師回援,不管副峰盟友的死活了么?

    還是說,壓根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葉天陽正站在他旁邊,聽到這話,下意識把苦思的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岳老的目的是打個措手不及,副峰戰(zhàn)開始的剎那,屠神族聽從火煉峰峰主吩咐正巧打進門來,時間上幾乎是同時,的確很有可能不清楚火煉峰遭遇了什么!畢竟現(xiàn)在的炬赤峰還有十方副峰鎮(zhèn)守,并不是空穴!

    如果他們清楚事情發(fā)生的起因經(jīng)過,那就是在拖延時間。

    一番分析頭頭是道,馬昭豁然開朗,不禁刮目相看。

    “等等,我想諸位怕是不清楚情況�!瘪R昭面朝上空,聲若驚鴻,神念傳到各人耳中:“如果你們的目的是為了拖延時間,那還是算了,先鋒畢竟是先鋒,你們沒有后援,因為火煉峰自顧不暇�!�

    “這只是你們期待……”似男非男的道修陰陽怪氣地說道,話音剛落就被為首那位中年人給震了回去。

    一聽這話,兩人笑了。輕易就能試探出來,這些人當真是屠神族,被人假冒的吧。

    葉天陽沒入人群,亦附和道:“外來人不知仙宗規(guī)矩,自投羅網(wǎng)。煉器副峰如果這么輕易就能攻克,為什么火煉峰不派自己人過來,且就來這么點人,不提醒你們不能正面進攻的道理,難道說火煉峰峰主并不信任你等,故意讓你們來送死�!�

    突然有人上前稟報,直接傳音給金隆,不知聽了些什么,一時間就連首領金隆也猶豫了,臉色變得很難看:“什么?是真的……什么緊急……要我們現(xiàn)在回去?”

    眾人臉色古怪,屠神族一向與神朝較量,插手的都是大勢力之間的謀戰(zhàn),相比而言上清仙宗內(nèi)部副峰之爭就跟小打小鬧似的,可屠神族名聲再響也不能只手遮天,還以為他們沒有破壞規(guī)矩動用內(nèi)部智囊,充其量還真就是個幫手,聽命行事,碰到適當?shù)臅r機會會謝宇策,輕易結束戰(zhàn)斗拿下獎勵罷了。

    “晦氣!原來不全是低層次的較量,對方布局精妙,初戰(zhàn)便是壓倒性優(yōu)勢,火煉峰主就是個蠢貨,竟讓百人進攻一峰去送死,聽這廢物瞎指揮,穩(wěn)輸?shù)膽?zhàn)局,還回援,去他娘的,名聲都給丟盡了!要不是看在獎賞的份上,誰會趟這渾水�!�

    以金隆為首的屠神族當機立斷,想以天煥打穿的陣眼為突破口,瘋狂攻擊。

    其他人死了就死了,換了幾條煉器師的命,不枉此行。至少把屠神族救出來,剩下的不管了。

    “這就認輸?跟落荒而逃有什么兩樣!”有人還是放不下屠神族的高傲,不甘心就此罷休。

    “注意措辭�!弊T陵友好地拍了那人一巴掌。

    瘋狂攻擊之下,護山陣如受重擊,偌大的山峰強烈震動,地面裂開,就連大殿墻壁也出現(xiàn)條條裂紋。低階弟子難以站穩(wěn),依舊阻擋闖入者,不讓其有機可乘。

    雷火瞪大了眼,快去看看老大,這都打進門了,看來不走是正確的。雷火從沒想過自己如此明智。

    “別急�!比~天陽話是這么說,卻是趁馬昭不備,退出戰(zhàn)局,以最快的速度開路,特地繞了個圈,從反方向朝著居處竄去。那里位置偏僻,隱于山林綠水間,從上往下看不出所以然,暫時還沒被發(fā)現(xiàn)。

    剛沒入林中幽徑,沿路走過來一人,玄衣黑發(fā),個子高高,相貌平平,周身泛著寒氣,與他擦肩而過。

    雷火走在前邊,葉天陽竄出去數(shù)遠速度慢了下來,往回看了一眼,那人已經(jīng)沒入人群堆中,再也找不出來。葉天陽回過神,才想起方才那人靈皇二重天修為,沒見過。他搖搖頭,朝著居處沖去。

    路的盡頭,人滿為患。

    被圍在中央的三人,一女二男,寒鳳面上濺血繃緊銀牙喘氣,上下兩截火紅色戰(zhàn)甲更顯傲然身材,柳腰外露,兩條白皙筆直的長腿分開而立最是顯眼,她正與兩位火煉峰弟子背對站著,共同抵御外敵,哪怕是以少敵多的不利局面,她也臨危不亂,常年浴血殺戮的戰(zhàn)勢一經(jīng)觸發(fā),兇狠刁鉆,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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