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第409章
番外三記憶圣石
容族，有后了。
容玄收回視線，悠悠然說了句：“恭喜。到時送份大禮�！�
“是恭喜我，還是恭喜你�！北砻嫔暇瓦@點反應(yīng)，多半心里暗爽，葉皓然笑了笑：“大禮就不必了，你留了我一命，不就為了這點目的嗎�！�
容玄道：“等孩子長大，容族族長之位，就是他的�！�
葉皓然笑著說：“很好，你是不是還得給他賜個名�！�
“男孩就叫容溯，是女孩就叫容遙�！�
“姓容？”葉皓然抬高聲音。
“也可以隨你姓葉，”容玄看著他，“但是容族族長必須姓容�！�
“管得真寬啊，難不成孩子生下來還得給你養(yǎng)。”
“我不養(yǎng)孩子。”容玄不知想到什么，眉頭鎖緊：“太煩人�！�
“總不能厚此薄彼，同族不教，反倒便宜外族�！碧锰萌莸郏F(xiàn)成的真仙，在這兒擺著，葉皓然當然不準備就這么算了。
事實上名字倒是其次，葉皓然也不是一開始就姓葉的，隨他姓葉，別到時候管葉天陽叫干爹，葉姓哪有容姓尊貴，如果還在能拜容玄為師，那隨師父姓再正常不過。
“以后再說，對了，謝族族長來找過我。”葉皓然說：“謝遵托我問問，容帝什么時候有空，他有事求見�！�
“謝遵來了？”
“不在這里，是在云天交界外�！�
容玄微微點頭，帶著葉皓然，瞬間回到了云天交界內(nèi)的神圣殿堂。
“讓他進來。”
“你還真會使喚人�！�
容玄從帝座上走下，直到謝遵被引進來，才負手而立。
“容帝是否還記得，以前答應(yīng)過老夫，要救活我族殿下謝宇策一事�！敝x遵朝著容玄行了個大禮，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并附上一枚記憶圣石。
“這塊圣石里記錄了宇策的生平，幼時到長大成人后，幾乎全部的經(jīng)歷。而復(fù)活故人所需的仙藥靈寶，謝族已經(jīng)集齊了部分，等全部湊齊了，會一并交給您�！�
“族長放心，不必著急�！比菪舆^記憶圣石，他一向言而有信，很少許下承諾，可一旦許諾，必會履行。
葉皓然早有耳聞，并不驚訝。知道得越多，他就對這個時空的謝宇策越發(fā)好奇，能算到身后事，保全謝族，還押對了寶，死了還有一線生機。這個人遠比他認識的那位，一開始讓他欽佩，后來超越了覺得不過如此的姬宇策，厲害得多。
葉皓然送謝遵出去，想找他拿塊謝宇策的記憶石，不過謝遵卻說僅此一塊，沒有多余的了，如果容族族老感興趣，可以多去謝族坐坐，順便問了他容族和騰族聯(lián)手的事，自個也很動心，葉皓然笑笑說恐怕大衍神帝不會放人。
兩人邊走邊談，竟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容帝連你都能救活，假以時日宇策定能活過來。”
葉皓然不想打擊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另一個時空的謝宇策已經(jīng)死了，而他也不是原來的謝宇策死黨了，真要復(fù)活估計得很長很長時間。謝遵長嘆。
葉皓然一回來就質(zhì)問容玄：“我怎么沒聽過真仙還能復(fù)活死人！”
確實沒那么簡單，不過天族真仙天一確實救活過死人。
容玄回到帝座上，所以他才想找尋那些能生死人白骨的仙藥，推演本源，看看能不能從中悟出些什么來。
“仙藥和人既非同源，就算能增加壽元也沒辦法演化成人的魂魄，真仙要能救活死人，不就成造物主了，上古就有十多個……”
葉皓然滔滔不絕，企圖說服容玄把記憶圣石給他看看。
“造物主。”
容玄卻聽不進去了，他默念這三個字，恍若一道光劈開混沌，他驟然眸光一亮，起身道：“原來如此。”
葉皓然瞪大了眼，聲音戛然而止，他看到帝座旁又出現(xiàn)了一個容玄，兩個容玄一模一樣，氣息毫無差別，其中一個閃入虛空消失不見，而另一個又坐回原處，彎下腰，手肘擱在腿上，雙手交疊，手背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這就是分神禁術(shù)，來自異界的術(shù)法。”葉皓然親眼見識到這神奇的一幕，他不是沒聽說過分神禁術(shù)，但能修煉到極致，一魂修兩身，甚至活成兩個人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打算去哪？”
“我……”容玄正要回答，突然，他的唇角微微彎起，眸光一下子柔和了些：“我回去了�！�
葉皓然有所預(yù)感，上前兩步，果然撲了空。容玄已經(jīng)不見了。
“你來了�！�
容玄回到大衍神朝皇城東南角的宅邸，湖水清澈，水面蕩起粼粼波光，容玄看著湖面，又有些失神。
葉天陽剛踏上回廊，就看到盡頭的亭子里多了個人。
“聽說遵老來找?guī)煾噶��！弊窭�，謝族族長謝遵。
葉天陽笑著問：“聊得怎么樣�！�
“坐下說�！比菪吹剿芨吲d，把他拉到身邊來，才說了兩句，葉天陽反身把他推到護欄上，親了親他的唇角，在他耳邊說：“我不想聽了，我想做。”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堂堂真仙，白日宣淫……
葉天陽解開腰帶，把手伸進他衣袍里，在結(jié)實的腰腹上狠狠摸了一把，容玄按住他的手，敗下陣來：“回房間。”
“不去，就要在這里。”葉天陽指著亭外，“在水里。”師父經(jīng)�？粗l(fā)呆，不是一次兩次。
容玄微微沉眸，卻被摟住腰身，雙腳離地，下一刻，兩人落入水中。光下的湖水碧光閃耀，閃得容玄臉色都白了。
葉天陽動用水靈已是爐火純青，他在水里行走，如履平地。湖水深處較為兇狠的靈魚也沉寂了，沒有再跳起來。
身為真仙的容玄更不用說，水能承載萬物，柔潤而包容，也能化作最凌厲的攻擊，一滴水可破萬法。只是，這個湖……容玄攀附在葉天陽身上，下巴磕在他肩頭，臉色白得不自然：“上去吧�！�
葉天陽被抱得緊緊的，沒感覺到真的不要，他試圖脫下容玄的褲子，卻沒受到阻擾，包括層層衣袍，全都很輕易地扯了下來，葉天陽抓著兩人礙事的衣物，甩了出去。
“每次只要在水里做，師父的身體，都格外敏感�！比~天陽貪婪地撫摸容玄的身體，一直摸到股溝。
容玄縮了下，卻沒有掙脫，異物進入的感覺并不陌生，一根還好，多兩根就脹了。后穴一開始會不好受，適應(yīng)了就漸入佳境。葉天陽讓他把腿打開大一些，讓容玄掰開，方便自己進到更深處。
容玄身體微顫，便隨著沖撞而大幅度起伏，喉間發(fā)出愉快的悶哼，不到一個時辰就泄了出來。
從容玄回來直到現(xiàn)在，就算再容著葉天陽亂來，在某些方面他也不甘示弱，比如誰比誰持續(xù)的時間長，誰比誰更能忍，沒有忍耐或是爭個高下，就直接這樣了，葉天陽微驚，他狠狠沖撞了下，把自己的弄進了最深處，容玄呼吸平穩(wěn)，卻沒有別的話。
“特別是在這里，這個宅子，真有那么特別嗎�！比~天陽突然很想看看他的臉。
“少廢話�！比菪䲟踝∽约旱难酆痛蟀霃埬�，發(fā)出的聲音低啞中透著情色，葉天陽只能看到他發(fā)紅的耳根，一種古怪的感覺油然而生，好像只要在這里，無論是什么要求，容玄都會照做。
“以后師父再看到湖水，就會想到我了，想到我們在湖里的荒唐�！比~天陽扶著他的腰，狠狠挺進，卻又陣陣心疼。這里曾是謝宇策的宅邸，那時師父身為屠神族總舵主，兩人在那時交情不錯，跟自己卻……自這地方重建，葉天陽翻來覆去想了很多，也想不明白。
這湖里究竟有什么，以前師父和誰在這個地方，有過怎樣的回憶是他不知道的！
“師父在想什么？”葉天陽心煩意亂，他輕輕抓住容玄的手臂，拉開來，想看看他的表情。
“想你。”容玄嘆出聲，把臉埋進他的頸項，啃咬他的脖子。師父如此主動，葉天陽哪還把持得住，一時間其他的心思全都拋到九霄云外了，又狠狠做了一場。
等到第二日午時，雙雙繳械，葉天陽這才抱著容玄回到亭子里。
“你已經(jīng)圣皇中期了，近來修為有突破的跡象么。”容玄問他：“還會不會做噩夢。”
葉天陽親了他一口：“師父在，就只有美夢�！�
“但也沒有突破的跡象。”容玄推開他的臉，很嚴肅地道，他沒發(fā)現(xiàn)葉天陽的身體有什么不同，但他也沒有任何暫代引路人的意思，也就是說上界暫時沒有人能成仙。包括人心所向、功績最高的大衍神帝葉天陽。
“這時候提修為，真破壞氣氛。師父才回來沒多久，我修煉突破不急于一時嘛�！比~天陽笑著給他擦干了身體，穿上里衣，這才隨便套上自己的。
“你老實回答我，當初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見過天一，天一對你做了什么！”所以你才不能成仙？這個問題容玄問了葉天陽不止一次，但他總是轉(zhuǎn)移話題，這次也不例外。
“沒什么啊，師父怎么總問這個�！比~天陽道：“不過，我真沒想到師父第一個救活的會是葉皓然，還以為師父很厭惡他呢，以前�！�
“是有些誤會�，F(xiàn)在也不喜歡�！比菪f。
“但容族后繼有人，是好事�！�
“如果我是女人就好了，就能給師父生孩子，我倆的孩子，血脈和資質(zhì)一定無人能及，日后定能成仙�！比~天陽半蹲著，給他整了整衣角，抱著他的腰說：“就能一直陪著你�！�
“亂說什么。”容玄摸了摸他的頭。
不要孩子，也不需要同伴，更不需要什么親人，你能取代我命中本該有的孩子，父母，兄弟，朋友……你就是我的一切。
“有你就夠了�！比菪f。
“我有這么重要啊�！比~天陽撒嬌道：“比誰都重要嗎？”
容玄笑著點頭：“比誰都重要。”
葉天陽裂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燦爛，他捧著容玄的頭一頓猛親，兩刻鐘后才分開，慢吞吞地給師父束法穿衣。
一塊潔白的圣石掉了出來。
葉天陽先一步撿起來。
“哦，這是……”容玄回來得倉促，手上更沒有多余的空間戒指，也就把這東西放身上了。
葉天陽看了看，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謝宇策的記憶圣石�！�
“給我吧。”容玄伸手。
葉天陽捏著圣石，后退數(shù)步，直接動用靈力就要將之捏碎。
容玄不知他為何突然發(fā)難，瞬移過去，一擊擊中葉天陽的手腕，千鈞一發(fā)之際將圣石奪了過來。
“你看可以，但這東西只有一塊�！比菪戳丝�，記憶圣石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紋，不知修復(fù)起來難不難，他看向葉天陽，想去拉他的手，剛才那一擊不知輕重，難道重了？
“就是只有一塊，所以才要毀了�！比~天陽一臉冷漠，閃電般出手，攻擊直襲圣石。
攻擊觸及到容玄體表三寸處無聲湮滅，容玄再度扣住葉天陽的手腕，葉天陽慘叫一聲。
容玄趕緊松開他，皺眉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住在謝宇策的地方，還把謝宇策的記憶靈石，隨身攜帶，你說我在想什么，你，你總有辦法，讓我……”葉天陽大吼一聲，渾身靈力爆出，水面轟然炸開數(shù)十處。
水花四濺，湖水翻滾淹沒了回廊，亭子被掀翻，葉天陽倒退數(shù)步，自嘲地大笑出聲。
“我真是太自以為是了，竟會把師父哄我的話當真。”
容玄只覺這貨突然發(fā)作得毫無道理，很不可理喻，這跟謝宇策有什么關(guān)系？這貨又不是不知道，謝宇策拿命救了他，他答應(yīng)成了仙要救活謝宇策，僅此而已，還要怎么解釋。
“你真的愛我嗎，師父。”
你只是想彌補我吧，或許只是感動，有那么一絲絲喜歡，其實不算愛吧，所以你能成仙，能渡過仙劫……銀如月說對了，哪有人決然地進了鎖魂塔，斬斷一切塵緣，出來后成了仙，反倒變得有情的。
葉天陽自當是自取其辱，如果不給他期許，他不會貪心地想要更多，葉天陽等不了回答，就想走人。
“你把話說清楚！”容玄在葉天陽臉上看到了掙扎和痛苦，他頓時心疼得無以復(fù)加，猛地停在原地，封禁了虛空，怎么能讓葉天陽就這樣回去。
“好，我說清楚�！比~天陽渾身直顫，他死死盯著容玄，一字一頓地道：“不許救活謝宇策，要么他死，要么我死，你選一樣�！�
亭子也塌了，容玄站在水中，瞠目結(jié)舌。
“難以抉擇是嗎，不過我還是覺得我比他重要。”葉天陽腳尖點地一躍而上，一腳把閣樓踩了個稀爛，他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冰冷。
“只是這地方，真讓我惡心�！�
葉天陽走后，容玄還呆愣在水中，一言不發(fā)。他腦中翻來覆去，全是葉天陽的話。
半晌，容玄一拳擊向水面，轟地一聲，湖水翻涌。水流如暴雨般沖刷著身體，打濕了了他的衣袍、長發(fā)，細小的水珠落在眉毛，順著長睫滾落，就像淚滴。
——挫骨揚灰，撒進湖里。
就是這個湖，正是這處宅邸。
“……讓我，怎么釋然�！比菪粗祝劾镆种撇蛔〉耐纯�，只覺前所未有的頹敗。
要怎么解釋，我曾站在這里，親眼看著你死去。
第410章
番外四成仙劫后續(xù)
容玄見了淵落，從小靈界出來，終于有了不小的自信，眉宇間難掩興奮之色。如果說改變過去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甚至顛覆原有的一切，那他知道該怎么做了，唯一不解的是后果。
“后果啊，改變過去會影響未來，會遭天罰�！辨i魂塔小心翼翼地道，見容玄不搭理，它又得意地說：“不過對方多半沒料到你的仙器會是我，我乃天罰，而你是行道人，我成了你的仙器，就沒什么可顧慮的了。只有你能懲罰人，沒人能罰得了你�！�
“是嗎�！比菪灰詾橐�，有天一在，他還不能掉以輕心。
“主上放心，有我在，就算真打起來，也未必不能贏。就算輸了，也能保住主上的性命。前提是主上成仙，渡過仙劫能再進一步，可若是現(xiàn)在回去，對方搗亂天劫，可能會讓您無法成功渡劫�！�
“你？”
“當然，上古天罰剝離道則，以道則為熔爐成就不滅仙軀，我乃至強天罰，擁有至強法則，剝離的法決磨滅的魂體不下萬種，肯定比那什么小花小草小椅子強多了。與我合一，煉化全部大道法則，甚至有可能掌控上界位面也說不定，關(guān)鍵是要足夠的時間和……”
“那就在這里找個沒人的地方渡劫。”容玄對修煉有種近乎于本能的向往，見識到天族真仙的肆無忌憚，真仙之上還有更高，他更有斗志，迫不及待。
容玄來到遠離中州的邊界流放之地，沒有異族入侵，留在這里的幾乎全是修為不夠的普通人，除此之外就是廣袤無垠的無人區(qū)。
“在過去渡劫，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誰都明白改變過去的嚴重性，雖說真仙能回到過去一次，卻少有人能做到，更沒見過在過去待足一年的。
鎖魂塔游離在天地法則之外，說是至高無上的上古天罰，但它所懲戒的對象，除了窮兇極惡，還有像上一世容玄那樣的無罪之人，它本就無法無天，有了主人以后，更是唯恐天下不亂。
容玄動用逆天手段，拘禁地下龍脈以及禁區(qū)深處無主礦藏，布下神陣隔絕虛空，隱匿天機，阻止一切氣息流露。
“成仙劫就是故去的證道之人對成仙者的審判，不知道行道人的仙劫會是什么，做好斬斷一切的心理準備。見誰都不要留手�！�
鎖魂塔前所未有的嚴肅：“準備好了嗎？”
“來吧�！比菪�。
轟！
鎖魂塔顯化，神則遍布諸天萬道，密密麻麻地擠占大半虛空，將容玄籠罩在內(nèi)。
成仙劫不比其他，沒有雷劫降下，卻有一團有一團光影現(xiàn)形，上至古人，下至仙器虛影，劈山斷岳，攻擊力驚世駭俗，卻沒有實形，容玄所擁有的冥煞骨火無法兼顧八方，捏訣所化的長劍無法重創(chuàng)那些上古證道的大能虛影，仿佛有來自位面的壓制讓他無法逃出方寸虛空，只能被動應(yīng)對，正面硬撼。
不像鎖魂塔說的那樣三刻鐘顯化一個，而是一個接一個出現(xiàn)，不被重創(chuàng)就不會消失，攻擊手段層出不窮，讓人來不及思索。
“太古幡，尊皇道人也來了，這……好強的仙劫�！辨i魂塔驚嘆不已，這個顯化速度速度堪稱古來之最，仙劫越強證明渡劫之仙的實力更強，不愧是行道人。
“那是誰？”
“據(jù)說羽化去了仙界的人，道法世間少有。別管是誰了，快快快，不然越積越多，不好對付。”
鎖魂塔降下滔滔瑞澤，護住容玄的元神，并將絕大多數(shù)的攻擊虛影擊散，化作最本源的道則，納入容玄體內(nèi)。
“煉化！”容玄轉(zhuǎn)眼便成了個血人，他渾身骨骼粉碎又再度重組，容玄身如閃電且越來越快，對五行及空間的領(lǐng)悟越發(fā)得心應(yīng)手，但鋪天蓋地的攻擊讓他防不勝防，他在生死之間突破，從里到外發(fā)生著驚人的蛻變。
仙骨滋生，血脈越發(fā)純凈，散著越發(fā)可怖的威勢，不同于以往的護道一族，而是一種嶄新的、前所未有的血脈之力。
容玄以極快的速度催動鎖魂塔，引道則入體，化身為熔爐，煉化道則。
轉(zhuǎn)眼兩個月過去。禁區(qū)一片混亂。
天地失色，鬼哭神嚎，自半空降下的狂風驟雨，不知其來源更不知其終結(jié)，全被鎖魂塔納入領(lǐng)域范圍，煉成本源之力，化作無色道則沒入容玄體內(nèi)，而這些混雜不堪的法則，毫無例外被容玄吸納。
穩(wěn)固的上界時空開始震顫，幅度隨著劫難的增強而變得劇烈。天火地火翻滾，森林化灰，寸草不生，滿地蕭索，廣袤無垠的無人區(qū)成了火海，山搖地動，天崩地裂，唯獨一人在上下沉浮，解體的軀干再度重組，而且變得更強�？刹赖臍庀⒁梅綀A千里外的巨獸領(lǐng)主瑟瑟發(fā)抖。
容玄的悟性讓鎖魂塔驚愕不已，它毫不猶豫地傾囊相授，直到它再也撐不住了。一人一塔就在最驚險的戰(zhàn)斗中，緩慢融合。
容玄立于鎖魂塔降下的神輝中央，萬法不侵身。而虛空早已千瘡百孔，亂流涌入，裂開的空間狹縫觸目驚心。
“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上界以行道為尊，這種程度的仙劫都能渡過，上界就是不想承認您是主宰，也不得不承認。”
鎖魂塔發(fā)出淡淡的白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最后化作一道暗芒沒入容玄眉心。容玄眉心隱約出現(xiàn)一個若有若無的小塔印記，鋒芒頓掩，他觸摸到了一角契機，眸光變得平靜，冷漠，古井無波。
“主上，到最后了！”
二者合一的緊要關(guān)頭，天地齊震，漫天神則席卷天際，光雨凝成的花瓣悠揚而下，像是迎接衛(wèi)冕之主的降臨。
容玄全身心領(lǐng)悟鎖魂塔帶給他的無盡神則，并引為己用，緩緩與大道融合，只要能掌控上界就能將天一驅(qū)逐出境，不必假他人之手，或許成敗就在此一舉，容玄一動也不能動。
葉皓然出現(xiàn)了，謝宇策也出現(xiàn)了。雷火，龍云磐，鴻卓，葉擎蒼……一個接一個的熟人出現(xiàn)了，和容玄道別。
天地間驟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聲音，有抱怨，有怒罵，更有不舍。每一聲都無比精準地撞進心底里最柔軟的地方，那些支撐著他渡過煉魂之苦的聲音，全都反了過來，研磨著內(nèi)心。但對容玄而言，也僅此而已。
突然，容玄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到了葉天陽，笑著朝他揮了揮手，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別走�！比菪乱庾R朝那人伸出手，腳步向前挪動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