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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問的語氣頗嚴(yán)肅。

    沈冷哦了一聲:“因為想你茶飯不思。”

    茶爺嘴角一勾,然后更嚴(yán)肅:“現(xiàn)在可以吃的下了嗎?”

    “秀色可餐。”

    沈冷認(rèn)真的說道:“中午可以吃三大碗飯。”

    茶爺:“我餓了,不想等到中午。”

    沈冷:“那我去買菜�!�

    石破當(dāng)感覺自己完全被當(dāng)成了空氣,還包括那剩下的野狼,包括他麾下精銳,全都被當(dāng)成了空氣。

    那兩個家伙自顧自說著令人肉麻的話,臉不紅心不跳,真的......真的太有失體統(tǒng)了。

    “走吧走吧,年輕人火氣別這么大,萬一遇到踢不動的隨便踢過去,反而會被傷著了。”

    沈先生對石破當(dāng)說完把鐵牌收起來,看向黑狗:“喵喵,走了。”

    “喵喵......”

    沈冷覺得有些出戲。

    黑狗傲然的看了那群野狼一眼,那些野狼在它爪子離開之后如蒙大赦,一股腦的都縮到了馬隊后邊,黑狗嘴里輕蔑的發(fā)出低鳴,然后跳到沈冷那邊趴在那,那大腦袋在沈冷身上不住的蹭。

    “掉毛掉毛......”

    沈冷嫌棄的拍了拍狗頭,想著這家伙竟是生的如此兇猛了,看著體型大小和一頭雄獅真無差別,渾身的毛又黑又亮,陽光下猶如錦緞一般。

    他看了看黑狗脖子上帶著脖套,伸手拉了黑狗:“走吧,這么大不牽著走的話會嚇著人,以后出門要帶一條粗些的繩子,小孩子見了會怕的掉頭就跑,狗又是最喜歡追跑的人�!�

    石破當(dāng)尷尬的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沈冷說狗喜歡追跑的人,心里的火氣更重,奈何摸不準(zhǔn)沈先生和茶爺?shù)膩須v,強(qiáng)壓著火氣帶著人走了。

    茶爺伸出手:“你不牽我,居然牽狗?”

    沈冷心里一股寒氣生出來,后背上陣陣發(fā)涼,心說一聲我了去的大意了......

    沈冷在城里尋了一家規(guī)模條件都最好的客棧安排沈先生和茶爺住進(jìn)來,畢竟水師營地只是短暫駐扎,不久之后要開拔南下奔赴海疆在施恩城停留不了多久,所以隨軍多有不便還是暫住客棧的好。

    安放好了行禮,沈冷就帶著茶爺出去買菜,本來心疼茶爺車馬勞頓他要自己去,茶爺卻不肯,兩個人也不管這大街上的眼神好與壞,只是手拉著手往前走,愛誰誰。

    “這么快追上來,路上一定累了吧�!�

    “不累,想想看你在這陌生地方若是被欺負(fù)了連個管的人都沒有,便覺得怎么走都慢,自家的熊孩子總是讓人不省心。”

    沈冷點頭:“你心中老母雞護(hù)崽之火便熊熊燃燒了嗎?”

    茶爺撲哧一笑:“你們水師里哄女孩子開心這門功課你怕是沒拿過第二吧�!�

    沈冷道:“怎么可能,我都是真情實意,哪里是學(xué)來的�!�

    茶爺嘴角笑意更濃。

    兩個人尋了一處菜場,手拉著手買東西的樣子不管世俗眼光如何看著真是美好,若沈冷身上穿著軍服的話怕是會更惹眼,哪有將軍親自買菜的。

    東西買了不少,沈冷又特意買了一個竹筐將東西放了,自己背上竹筐拉著茶爺往回走,半路上遇到什么好吃也不管茶爺愛吃不愛吃,都買了放進(jìn)后面竹筐里,還沒走回去一半的時候竹筐就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

    半路遇到了賣糖葫蘆的,沈冷給茶爺買了兩根,他知道茶爺最喜歡這個,酸酸甜甜。

    茶爺卻搖頭只要一根,說什么都不肯要第二根,沈冷問她為什么,茶爺認(rèn)真的說兩根就要把兩只手都占了,我還怎么讓你拉著我走?買一根最合適,一只手里是糖葫蘆,一只手里是你的手。

    沈冷覺得美滋滋。

    進(jìn)客棧之后說是要借客棧后廚遇到了麻煩,掌柜的說什么也不愿意把后廚這么重要的地方交給陌生人使用。

    茶爺?shù)溃骸皠e為難掌柜的,和你一起買了東西便很開心,中午隨便吃一些,到了海疆之后安營有了居所你再炒菜給我吃就好�!�

    掌柜的一怔:“什么南下海疆?”

    沈冷笑道:“我是水師中的,這是我家眷�!�

    “打求立狗崽子?”

    掌柜的臉色頓時肅然起來:“后廚盡管去用,我再給你們加兩個菜,吃飽了去海疆把那些求立蠻子殺一個尸橫遍野,我聽說海疆的百姓都被禍害慘了,只等著朝廷水師大軍到,可不能輕易放過那些求立蠻子啊�!�

    沈冷心里暖和起來,看向茶爺,茶爺嘴角也帶著笑意。

    真好看。

    第一百五十七章

    該我了

    沈先生吃的很舒服,坐下洗后接過沈冷泡的茶就更舒服了,還是三個人相處的時候更簡單也更溫暖,他忍不住去想若真的什么都不去考慮了便這樣守著他們兩小只過下半輩子該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將來兩小只還會創(chuàng)造出第三小只,第四小只......可轉(zhuǎn)而又想到冷子這近二十年來遭受的不公,沈先生就放棄了之前的念頭。

    不管冷子是不是當(dāng)年的孩子,又或是那天夜里留王府中發(fā)生的事比已知的還要腌?H齷齪,冷子都遭受了不公和委屈,這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說前些年沈先生心里只有留王余恩,現(xiàn)在更多的則是對冷子的守護(hù)。

    冷子在沈先生身邊坐下來,滿足的長長舒了一口氣:“陪先生聊會,一會兒還要趕回水師大營里去,沒和莊雍提起來就在外面留宿不好�!�

    沈先生笑著道:“你可真心實意的是想陪我聊會兒?”

    沈冷不好意思的說道:“總不能讓先生出去溜達(dá)溜達(dá),多不好意思�!�

    沈先生瞥了他一眼:“以后得把你倆看的嚴(yán)一些,還沒成婚呢......”

    后面的話他也不好意思說了。

    茶爺蹲在一邊給喵喵梳理黑亮黑亮的毛,到了南邊氣候驟然變得溫暖起來,黑狗似乎也稍顯不適應(yīng),不過這家伙能在小時候那般惡劣的環(huán)境下生存,誰也不能小覷了它。

    感受著茶爺那溫柔的手法,黑狗瞇著眼睛一臉陶醉,沈冷恨不得一腳把黑狗踢開自己躺下去......

    “冷子,你得小心些,不是小心石破當(dāng)那個人,石破當(dāng)再怎么跋扈也是明面上的人,他只不過是心里氣不過,難不成你還沒看出來他對你不客氣的根由?水師南下,石元雄沒有接到圣旨......”

    沈冷自然想到了這一層:“是啊,石元雄覺得自己身為南疆狼猿大將軍怎么也會有旨意下來給他,水師南下,到了這地界他還以為應(yīng)該是以他為主才對,可是莊雍沒有去拜會他,陛下也沒有讓狼猿參與,這就顯得有些不尋常起來,石破當(dāng)這算是給他老子出口氣,順便試探試探水師的底線�!�

    “如果莊雍拿不住的話,石元雄就會強(qiáng)勢的帶著狼猿插進(jìn)來,到時候水師也得被他指手畫腳�!�

    沈先生滿意的看了沈冷一眼:“我就知道這些事你不會想不明白,所以石破當(dāng)不用去多理會,他的手段都在明面上,把你推下斗獸場是真的想讓你怕,你要擔(dān)心的是從長安城里出來的人,我和茶兒去了長安見了一個本不該這時候去見的人,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還不如不去,不過也不是毫無所獲......離開皇宮的時候有人跟蹤我們,看來是準(zhǔn)備動手了�!�

    “皇宮,跟蹤,動手?”

    沈冷敏銳的抓住了三個關(guān)鍵詞。

    茶爺看向沈先生,沈先生訕訕的笑了笑:“我們?nèi)ヒ娏搜闼䲡旱睦显洪L,我本想去托他帶我進(jìn)宮里找找原來的老關(guān)系,畢竟我當(dāng)初也曾在留王府里做事,可是人情薄涼,該找的沒有找到�!�

    這解釋通不通沈冷也只能接受,因為沈先生根本就沒打算多說什么。

    沈先生這樣的支支吾吾模棱兩可又不是第一次,沈冷對此只能以一聲哼來表達(dá)不滿。

    “以后我會告訴你的�!�

    還是這句話,沈先生說完笑了笑,很快就把話題轉(zhuǎn)移開:“來的人如果是因為沐筱風(fēng)和白尚年的死而尋你復(fù)仇,這個節(jié)骨眼上不管是沐昭桐還是白家都不會輕易再動用自己的人,所以一定是從外面找人來,能找到的且敢接這個事的,都非善類啊......”

    沈冷問:“江湖上有沒有什么十大殺手排行榜之類的?”

    沈先生:“你覺得會有人去實地采訪一下嗎?還十大殺手排行榜......能出排行榜就必然會有個公正的見證,你見過哪個殺手去殺人的時候還帶著人去給自己記錄一下�!�

    沈冷:“那這個江湖可真無趣,殺手若無名,怎么去尋?”

    沈先生回答:“江湖上沒有什么十大殺手排行榜,有二十大殺手排行榜�!�

    沈冷:“話說的這么繞彎有意思嗎?”

    沈先生:“特別有意思�!�

    茶爺噗嗤一聲笑了,她覺得在一邊聽先生和冷子這樣聊天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記得在江南道的時候黑眼殺的那個貫堂口女殺手嗎?她可不是最值錢的,只不過在長安城暗道里名聲大一些,江湖之大,豈是一個長安城放得下?”

    說到這些沈先生也來了興致,好多年沒有提及江湖事,都快忘了自己歸根結(jié)底還是個江湖客,當(dāng)初在留王府里做事久了,慢慢的便以為自己是官場人,現(xiàn)在想想真有些幼稚可笑。

    “大寧第一票號是朝廷的,這是人所共知但又假裝不知的事,大寧第二大票號叫做揚泰票號,規(guī)模比朝廷的票號自然差的遠(yuǎn)了,可是這揚泰票號在暗道上的影響力很大,如果你想買兇殺人的話走銀子難道會走官方的票號?那豈不是自己作死,那些見不得光的銀錢交易走的都是揚泰票號�!�

    沈先生喝了一口茶后繼續(xù)說道:“所以逐漸的,便有殺手把自己愿意接多少錢的活兒留在揚泰票號,揚泰票號收取兩成的銀子作為介紹費用,這個過程不是一朝一夕形成而是在至少上百年間才成了規(guī)矩,那些想雇傭殺手的人便會去揚泰票號問,當(dāng)然明面上揚泰票號是絕對不承認(rèn)自己做這種生意的,需要有熟人介紹才行。”

    “根據(jù)身價,揚泰票號那邊就有了個二十大殺手排行榜,會每個兩三年就更新一次,貫堂口那個女娃子最多也就是排在十七八,還是因為仗著貫堂口的名聲,所以你想想吧,黑眼的實力在長安城算得上出彩,可放在整個江湖里......也勉強(qiáng)可以吧。”

    沈冷:“先生能不用這么生硬且毫無張力的轉(zhuǎn)折嗎?”

    沈先生道:“倒茶�!�

    沈冷:“好嘞�!�

    沈先生繼續(xù)說道:“不過這些殺手一旦出了名也就算離死不遠(yuǎn)了,朝廷是萬萬不會容許這樣的人明目張膽的活著,于是大概在十年前有個朝廷的人七轉(zhuǎn)八轉(zhuǎn)的搞到了這個揚泰票號所謂的二十大殺手排行榜名單,出很高的價錢挨著個的請這些人去殺一個人。”

    沈冷一怔:“挨著個的請?殺一個人?也就是說這些人全都失敗了?”

    沈先生點了點頭:“最終找到的是殺手榜上的十六個,這十六個人都失敗了�!�

    沈冷:“要殺的是誰?”

    沈先生抿了一口茶,故作神秘的停頓了一下,連茶爺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沈先生笑了笑:“下單的那個人,他自己�!�

    沈冷有些懵:“有個人,費盡心思的找到了揚泰票號上的殺手榜前二十中十六個來殺自己,還是重金聘請?這個人是瘋子吧�!�

    “是啊,是個瘋子�!�

    沈先生想到那個人的名字就微微有些出神:“他叫韓喚枝�!�

    沈冷覺得這個名字自己聽過,突然反應(yīng)過來:“廷尉府都廷尉韓喚枝?”

    “是啊,就是他�!�

    沈先生道:“本來按照他已經(jīng)得到的證據(jù)把揚泰票號一并端了也不是沒可能,可他偏偏沒有那樣做,而是依然把到現(xiàn)在為止揚泰票號殺手傭金最高的那個位置留給自己,他的名字就始終掛在那,誰要是覺得自己有本事就可以接了這份單子......”

    沈冷問:“之后有人接單嗎?”

    “沒有�!�

    沈先生像是有些得意,也不知道關(guān)他什么事。

    “韓喚枝那家伙可能會有些遺憾吧,十年了,還是沒有人敢接這個單子,以至于揚泰票號做事都規(guī)矩起來,可接活的生意依然做著,那是因為廷尉府允許他們繼續(xù)做著,前提條件是如果廷尉府查案需要揚泰票號提供什么線索消息,揚泰票號必須立刻把最齊備完整的東西送過去�!�

    沈先生嘆道:“這世上,也便只有韓喚枝那個瘋子做的出來這種事�!�

    沈冷忍不住問:“若我現(xiàn)在被掛在了那上面,我值多少錢?”

    沈先生想了想,搖頭:“你當(dāng)揚泰票號瘋了嗎?掛一個當(dāng)職的正五品將軍的名字上去?韓喚枝的名字是他自己要求留在那的,揚泰票號多少年了想取下來就是不敢�!�

    沈冷居然覺得有些遺憾。

    所以沈先生覺得他也是個瘋子。

    “韓喚枝也來平越道了�!�

    沈先生看向沈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和你接觸,這個人你以后要記住,若被他盯上了,你日夜都不得安寧,當(dāng)然他也不會閑的沒事盯著你......事實上,你可能還不夠被他盯著不松手的層次,除了韓喚枝之外還有個人也離開長安來平越道了,流云會的大當(dāng)家�!�

    沈冷哦了一聲:“怪不得黑眼已經(jīng)離開好幾天了�!�

    沈先生道:“小心些的好,不用擔(dān)心我和茶兒,茶兒武藝其實未必輸給你,我好歹還是你們兩個的先生,況且喵喵這道關(guān)尋常人就過不來�!�

    黑狗聽到沈先生叫自己的名字,居然抬起頭朝著沈先生笑了笑,那個家伙嘴角往上揚起來還真有點微笑天使的樣子......不,微笑的不一定是天使,黑天使也未必是什么善類。

    沈冷終于忍不住了,過去把黑狗艱難的抱起來放在沈先生腳邊,黑狗的分量著實沉重,看著沈冷把自己搬開的它一臉茫然。

    然后沈冷在黑狗躺著的位置躺下來,頭枕著茶爺?shù)拇笸龋骸霸撐伊恕!?br />
    黑狗:“汪汪!”

    第一百五十八章

    試探

    水師的臨時駐地在施恩城外,沈冷中午為沈先生和茶爺做了飯又聊了小半個下午就必須趁著城門關(guān)閉之前出去,從客棧到城門也并不是很遠(yuǎn),走的還是施恩城里最寬的那條主街,如果有人敢在這條街上對沈冷動手的話那么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是瘋了,要么是有把握。

    沈冷很好奇那個來殺自己的殺手是什么樣子,小時候在安陽郡魚鱗鎮(zhèn)碼頭和那些車夫聊天的時候總是會聽到這樣那樣的江湖故事,其中自然離不開殺手的傳說。

    大部分時候殺手這個詞都是貶義,當(dāng)然自古以來也不乏那些為大義而為殺手的壯士。

    大楚的時候有一位自稱天下無人不能殺的姚無痕,關(guān)于他的故事有很多很多,最著名的莫過于他曾經(jīng)殺過大楚三位皇子,還有一位貴妃。

    當(dāng)年楚國恒順皇帝已經(jīng)病危多日無法上朝,可遲遲沒有決定立誰為太子,貴妃的兒子是皇六子按理說怎么都排不上他,而且和他兄弟們相比確實也并不出彩。

    可是這位貴妃是個狠角色,不曉得怎么找來了姚無痕,先殺皇長子再殺皇三子,然后殺皇四子,硬生生靠著這般的手段把自己兒子捧上了皇位。

    更可怕的是,她對自己也狠,她很清楚自己兒子是什么性格,對兄弟們也感情很深,若知道是她讓人殺了三位皇兄必然痛苦一生,若是那些朝臣查出來真憑實據(jù),皇位也自然岌岌可危,于是她一咬牙,又請姚無痕殺了她自己。

    這故事聽起來荒誕,可卻是楚時候的真實過往。

    新皇登極之后追封母親為皇太后,事情自然瞞不住他終究還是知道了,于是新皇三年窮盡其功把姚無痕抓住,然后在皇宮外面的廣場上將其車裂。

    姚無痕臨死之前卻沒有絲毫懼意,被綁了四肢脖子還在放聲大笑,高聲喊道:“我這一生已經(jīng)足夠輝煌,自古至今乃至于今后也再也不會有一人比我更強(qiáng),比我名氣更大,自此之后大楚的史書上也不會盡是高官顯爵的名字,終究也要有我姚無痕一席之地�!�

    一個殺手,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筆,他只覺得驕傲。

    這故事沈冷很早之前就聽說過,還特意問過沈先生是真是假,沈先生當(dāng)時點了點頭,但對姚無痕這個人卻沒什么評價。

    天色還明著,沈冷順著大街往外走的時候就忍不住又想起來這個故事,江湖和朝堂終究是兩個世界,可這兩個世界并不是壁壘森嚴(yán),多少朝堂事靠的是江湖人來解決,而多少江湖人的生死又掌握在那些朝堂大人物的手中。

    施恩城是原南越的國都自然繁華,而當(dāng)初攻破此城的時候也并不費力,若南越最后那一點抵抗之力足夠頑強(qiáng)的話,南越亡國皇帝楊玉也不會被生擒活捉。

    當(dāng)時是南越國的權(quán)臣打開了城門迎接石元雄進(jìn)城,皇帝連跑都沒得跑,被一群他當(dāng)初所倚重的臣子綁了獻(xiàn)給大寧做投名狀,所以現(xiàn)在很大一部分原來的南越權(quán)臣還活的很好,雖然已經(jīng)不可能再接觸到朝堂之權(quán),可日子滋潤好歹都是富家翁。

    只是可憐了那些真真正正在戰(zhàn)場上守護(hù)南越國的將士,他們拼死抵抗換來的只是那些大人物們糾結(jié)投降還是不投降的時間,然后選擇了投降。

    這條大街原來名為南明,縱向那條大道名為離火,后來滅國后被改了名字,南明大街改為順豐大街,離火大道改為承禮大道。

    大街上店鋪林立,街兩側(cè)也都是擺攤的商販,南越國物產(chǎn)豐富地域富饒,就算是被滅國的時候也是國庫豐盈,不然的話楊玉也沒底氣敢去搞什么聯(lián)盟,奢望著成為和大寧皇帝平起平坐的盟主。

    沈冷到平越道后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都很和氣平善,雖然戰(zhàn)亂剛剛過去幾年,可普通百姓的日子過的倒沒幾分影響,皇帝陛下在宣布建平越道的同時免去了三年錢糧賦稅,百姓們的開心勁兒迅速的就壓過了亡國的悲傷。

    大寧征服南越的時候又不會做出什么屠城之類的兇殘事,百姓們的仇恨值也就沒那么高。

    左邊賣菜的大嬸舉起來手里的一捆菜朝著沈冷晃了晃嘴角帶笑,沈冷也帶著笑微微搖頭示意自己不買,然后那大嬸就去招呼別的過客。

    右邊賣糖葫蘆那個沈冷居然認(rèn)識,不久之前就在他手里為茶爺買了一根晶瑩剔透的冰糖葫蘆,那小販看來也還記得沈冷的面容,所以善意的對沈冷笑了笑。

    一個小孩子低著頭往前跑,后邊是一個婦人拿著搟面杖在追,一邊追一邊罵著小兔崽子。

    這便是民生百態(tài)。

    沈冷覺得這一切都很美好,如果不是那孩子一頭撞在他身上的話。

    這孩子看起來也就一米二三左右的身高,低著頭跑的時候嘴里還笑出聲仿佛被他母親追趕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撞到沈冷身上之后抬起頭咧開嘴笑了笑,露出一嘴的黃牙。

    哪里是什么孩子,只不過是個矮子而已,下巴上的胡茬都沒有刮干凈。

    于是很自然的便有一把匕首從這矮子的袖口里翻出來狠狠的刺向沈冷的小腹,可轉(zhuǎn)瞬之間他抬著頭看著沈冷的時候眼睛里的笑意就沒了,因為沈冷也在笑。

    一只大手握住了那矮子的手腕,匕首便停在沈冷肚子前邊不到一寸的距離。

    沈冷捏著那手腕一扭一折,矮子的手腕隨即斷了,匕首朝著矮子的胸口刺進(jìn)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沈冷的小腹高度便是他的胸口位置。

    矮子低頭看了看自己心口上的匕首,咧開嘴笑了笑,那種很恐怖的笑。

    他忽然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了沈冷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這可能是他最后的力氣,然而他卻無法想象被刺中心臟后力量的流失會有多快。

    可他只是為了拖延那么一會兒而已。

    賣菜大嬸手里的那捆菜散開了,匕首從其中露出寒芒,她距離沈冷很近,沈冷回頭的時候匕首已經(jīng)快到他的后腰,這些人很清楚刺在什么地方可以致死。

    沈冷扭身避開這一刀,刀子卻還是切開了沈冷的衣服,擦出來一串火星。

    切開衣服之后自然是應(yīng)該切開肌膚才對,沈冷又不是鐵打的怎么會有火星?

    縱然是幾年不洗澡外面一層土遁土壁之類的妖法,可也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火星才對,答案便是那么簡單,沈冷衣服里邊還有一件軟甲......說來也是一種因果,他萬里迢迢去北疆幫著孟長安干掉了裴嘯,裴嘯身上的那件軟甲就在他身上。

    孟長安一刀剁了裴嘯的腦袋然后把軟甲扒下來給沈冷,沈冷嫌棄的看了他好一會兒,孟長安說若這東西能保你的命一次,那么你嫌棄它的血污還是它原來的主人是不是就顯得有些幼稚?

    沈冷覺得他說的對于是要給他留下,孟長安只是搖頭,說自己得穿大號的,胸肌比較強(qiáng)大,沈冷呸了一聲,比了比確實孟長安的稍稍大些。

    于是,就靠著比胸沈冷得到了這件軟甲,然而沈冷并不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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