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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此時此刻的求立,太需要一場戰(zhàn)爭的勝利來穩(wěn)定軍心民心了。

    幾艘七八十米長的大船沖破了之前沖撞船留下的殘骸,其中有兩艘在靠近水寨的時候擱淺,只有進出水寨正門的那一條水道才被人工加深過,大船方可出入,四周過來的想靠近根本不可能。

    求立人摸不清楚情況,大船被擱淺在那不能前進也不能后退,船上的士兵立刻就慌了。

    “瞄準了打!”

    高處指揮拋石車的寧軍校尉嘶吼了一聲,一架拋石車隨即將石頭擲了過去,第一次投擲有些偏離,在距離擱淺大船幾十米外的地方落下來,砸起來的水柱沖天直上,直沖水門的求立戰(zhàn)船躲過一劫,已經(jīng)到了水門不遠的地方,拋石車便無法瞄準這一艘大船了。

    隨著調整,第二塊巨石飛了出去,這一次砸在擱淺大船的旁邊,水和泥被砸起來,子彈一樣激射出去,大船被沖擊的晃了晃,卻沒有倒。

    第三塊巨石飛過來,精準的砸在大船上,轟的一聲大船直接被洞穿,躲在船艙里的求立人立刻就遭了秧,嗷嗷的叫聲不絕于耳,不知道有幾人被砸的粉身碎骨,又有幾人被壓在下邊不可能逃脫還在慘呼。

    可這并沒有結束,第四塊,第五塊,第六塊......幾架拋石車瞄著這一艘擱淺的大船砸,大石如重拳,連續(xù)幾次重擊之后大船破碎,然后緩緩的往一邊歪倒下去,水不可行大船,人卻還要游出去,還活著的求立人在水里拼了命的往回游,驚慌失措。

    之前那艘大船已經(jīng)過了拋石車的防守范圍,不可能再調整的這么近,再用拋石車的話,搞不好就會砸到水寨上的人。

    “我!”

    有人站起來:“我?guī)цF犀去撞翻它!”

    可此時還有的鐵犀都在船港里邊,根本沒有時間了,一支一支的重弩釘在求立人的那艘大船上,打出來一個一個的洞,一個求立士兵趴在甲板上,一根小腿粗的重弩從他后背戳進去把他釘在那,弩箭有一小半刺進了甲板下邊,而那人居然還沒死,哀嚎聲凄厲的讓人聽了頭皮一陣陣發(fā)麻:“媽......媽媽救我!”

    “撞上來了!”

    “大家小心!”

    那艘求立人的大船筆直的沖撞過來,轟的一聲撞在水寨閘門上,眼睜睜的看著大船上船頭碎了,一邊往前擠一邊碎,甲板上的求立士兵幾乎全都翻倒,水門卻居然沒有被撞開!

    水門里邊,兩艘戰(zhàn)船并排的頂在那,已經(jīng)下了錨,戰(zhàn)船也被沖擊,可水門不開,求立人的船就進不來,只能在外邊靠人命往前堆著進攻。

    木寨一陣劇烈搖晃,好在木墻足夠寬,不然誰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摔下去。

    木墻晃動了幾下隨即穩(wěn)了下來,大寧的士兵們又是一陣陣歡呼,唐寶寶回頭看了一眼在高處調度的沈冷,眼神里多了幾分欣賞贊許。

    “殺上去!”

    大船上的求立將軍一聲咆哮,求立人把彎刀叼在嘴里開始攀爬木寨,這些人好像猴子一樣靈活,攀爬的速度居然快的令人咋舌。

    可是才靠近上邊,一條一條撓鉤從木墻上伸出來,鐵鉤子掛上人就往拉,掛不上的也是一陣亂戳,求立人一個接二連三的從木墻上摔下去,水花四濺,而他們卻好像根本就不懼怕死亡一樣,前赴后繼。

    “繼續(xù)往前壓!”

    阮青鋒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哪怕是毀了這船港卻要搭進去寧人兩倍甚至三倍的人他也認了,這是一場絕對不能再輸?shù)舻膽?zhàn)爭,一旦如此優(yōu)勢兵力之下還拿不下一座小小的船港,那對于求立人軍心士氣的打擊就將大的難以接受。

    一艘一艘的戰(zhàn)船靠上去,一艘擠著一艘,竟是硬生生在水寨前邊拼出來一塊陸地似的,求立人螞蟻上山一樣密密麻麻的爬出來,然后往木墻上猛攻。

    羽箭暴雨一般從木墻上傾瀉下來,求立人的尸體一層一層的鋪在甲板上,每一艘船上都是死人。

    雙方全都殺了紅了眼睛,此時此刻,誰也不可能再讓這場廝殺停下來。

    唐寶寶伸手:“槊!”

    旁邊親兵隊正臉色一變:“將軍,此時求立人攻勢正猛�!�

    “不猛,我也不去,大寧的家門,什么時候能被人堵著打?”

    外面撞在閘門上的大船很高,比水寨木墻也矮不了多少,大概只有三米落差,唐寶寶伸手要過來自己的大槊,縱身從木墻上跳了下去。

    在他身后,數(shù)百親兵一個個也都跳了下去,將軍向前,親兵安敢落后?

    ......

    ......

    第三百九十五章

    箭出十三

    唐寶寶在前,數(shù)百親兵緊隨其后,戰(zhàn)船雖然擁擠,可船體搖晃自然不如平地,唐寶寶在水師多年,也不會在乎這搖晃不定,若水師的將軍在船上站不穩(wěn),哪里配得上將軍甲。

    “天下太平誰人定?!”

    唐寶寶一聲高呼,長槊掃掉了兩三個求立人的腦袋。

    “大寧戰(zhàn)兵!”

    數(shù)百親兵咆哮著往前壓,左右兩翼皆有人為唐寶寶護持,唐寶寶那條大槊若蛟龍出海,只管一口氣往前殺,求立人的彎刀太短根本不可近身,槊鋒上飄灑出去的血液也就越來越多。

    沈冷站在高處看到唐寶寶親自帶著人上去了,臉色頓時一變,他招呼了一聲剛剛趕過來的竇懷楠:“你來調度指揮!”

    沒等竇懷楠拉住他,沈冷已經(jīng)從高坡上沖了下去。

    “怎么......做將軍的都這樣?”

    竇懷楠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站在高處,左手舉著千里掃過戰(zhàn)場,哪里有需要補充兵力的,就立刻調派預備隊上去。

    對于主將這種絲毫也不把自己當主將的行為,竇懷楠也是毫無辦法,沈冷已經(jīng)不止一次沖上去,在竇懷楠看來,若是在六品校尉五品將軍的時候這樣做也就罷了,如今沈冷已經(jīng)是正四品,將來還要獨領一軍,這樣冒險真的值得嗎?

    后來竇懷楠反思了一下,覺得是他還沒有把自己看做一個戰(zhàn)兵,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覺得自己是個軍人。

    所以他現(xiàn)在也只是無奈,而非不解。

    水寨木墻外,唐寶寶帶著人反殺回去,長槊若游龍,擋者必死。

    很多人才想起來,這個好酒好色喜歡大笑出聲似乎從來就沒有一點架子的人,這個大部分時候低俗笑話張嘴就來卻出身豪門的人,這個喜歡摟著戰(zhàn)兵稱兄道弟然而若誰觸犯了什么他不能忍之事立刻就會上去拳打腳踢的人,曾經(jīng)在長安城演武場上驚艷四方,亦曾在戰(zhàn)場上大殺四方。

    唐寶寶絕對不是個寶寶,他是個殺神。

    求立戰(zhàn)將阮火和李扎兩個人分別帶著一支隊伍一左一右殺來,這些求立人在戰(zhàn)船上如履平地,沖過來的速度極快,而且兵力比唐寶寶要多至少兩倍,兩支隊伍如同鐵鉗一樣朝著唐寶寶的隊伍夾了過來。

    唐寶寶一槊將面前求立士兵心口戳穿,槊鋒一挑將那求立士兵的尸體挑起來往前沖,后邊的求立人躲閃不及,一槊戳死了五個人,距離最近的那個離他握槊的手連一寸都沒有。

    唐寶寶一聲暴喝,雙臂上肌肉全都繃了起來,衣服袖子居然被撐破!

    他雙臂一發(fā)力,橫著將掛在長槊上的人全都甩了出去,五具尸體飛出的畫面,帶著一股血腥之極的美感,血液從傷口之中潑灑出來,放慢了看的話,或許能在血液之中看到正在流逝的生命。

    阮火嗷的一聲從另外一艘船上跳過來,雙手握著彎刀重重往下一劈,唐寶寶雙手將大槊橫舉起來,彎刀當?shù)囊宦暸陂脳U上,這一刀居然震的唐寶寶向后退了半步。

    阮火一刀劈中立刻蹲了下去,在他后邊的李扎從他頭頂躍了過來一刀橫掃直奔唐寶寶的咽喉,唐寶寶將大槊豎起來擋住這一刀,刀鋒在槊桿上留下一道頗深的痕跡。

    “媽的!”

    唐寶寶立刻就怒了:“你知道我的槊有多貴?!”

    他反擊兩槊,可李扎才退,阮火又欺身進來,身子往前一滾彎刀掃向唐寶寶膝蓋,唐寶寶只能再次后撤,低頭的那一瞬間,李扎的刀子狠狠的劈向他的脖子。

    唐寶寶側身避開,大槊橫掃出去逼退李扎,而阮火卻蹲著往前移動,一刀一刀只管朝著他雙腿上招呼,唐寶寶只好再次后撤......后邊都是人,他的親兵隊在身后,再退就會把身后的人擠下去。

    唐寶寶這種善用長兵器的人,一旦被敵人近身,況且是阮火和李扎這樣兩個配合殺人很多年的近戰(zhàn)武者,他的長槊就變得有些不靈便。

    噗的一聲,唐寶寶的小腿上被阮火的彎刀掃了一下,褲子被切開,片刻之后就有血滲透出來。

    阮火立刻得意起來,唐寶寶看到了敵人嘴角上明顯已經(jīng)露出來的笑意。

    唐寶寶也笑了笑,稍顯自嘲。

    太久沒有親自上陣廝殺過,似乎手感稍稍有些差。

    他將長槊往后拉了一下,大半截槊桿被他抽到了身后,攥著槊鋒靠下一點的位置猛然往上一撩,蹲在地上的阮火不得不往后翻滾出去避讓,他習慣了攻擊人的下盤,和李扎這種配合殺人的方式已經(jīng)用了差不多十年,每一個動作都不陌生,所以反應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

    可他才翻出去,唐寶寶的手往前一甩,本來拉到了后邊的槊桿往前疾進,槊桿離開了他的手心,在這一瞬間唐寶寶一腳踹在槊尾,長槊驟然加速追上向后翻滾的阮火,將近三尺長的槊鋒全都刺穿了過去,好一個前后通透。

    唐寶寶向前大跨步一把抓住槊桿往后一拉,槊鋒從阮火的身體抽出來的那一刻,仿佛把靈魂也從阮火的軀體之中拉出來了一樣。

    阮火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心臟位置那個狹長的傷口里血一股一股往外淌,他側頭看向自己的同袍李扎,和他并肩作戰(zhàn)已近十年的人,生命最后一刻希望的是李扎過來救自己,然后卻看到了令他最后一次恐懼的畫面。

    李扎的脖子被槊鋒刺穿,然后槊鋒在脖子里急速的旋轉起來,那種轉動的速度便是一棵大樹也能鉆透,槊鋒鉆進去又轉著抽出來,李扎的腦袋不由自主的歪向一邊,脖子兩邊都只連著薄薄的一層肉皮,槊鋒抽離出來的那一刻,因為旋轉而甩飛出去的不止有血液,還有碎的骨頭和喉管。

    唐寶寶低頭看了看腿上的傷,忍不住微微嘆息了一聲:“好久沒有動過了,看來光是練練腰也不行�!�

    他的親兵奮力將阮火與李扎帶來的求立士兵擋住,可是兵力上實在相差懸殊,而且在這擁擠一處的戰(zhàn)船甲板上又難以施展開,雖然勉力支撐,可已經(jīng)稍有頹勢。

    唐寶寶舉起大槊往前一擲:“都他媽的給老子精神起來�!�

    那大槊化作流光一般飛出去,直接把前后兩個求立士兵釘死在甲板上,唐寶寶彎腰將李扎的尸體拎著腳踝扔了出去,又砸倒了好幾個,幾個求立士兵沖到他面前,幾把彎刀全都揚了起來,唐寶寶腳步一動,腳下炸開一團力量,身子猶如重錘一樣撞在一個求立士兵的胸口上,左臂彎曲手肘在前,這一擊把那個求立士兵的胸口都撞的坍塌下去一個大坑。

    一腳將靠近身邊的求立士兵踹飛,唐寶寶將大槊重新抓回手里。

    “射死他!”

    “放箭!”

    求立人那邊響起來幾聲嘶啞的吼聲,緊跟著一片羽箭朝著唐寶寶激射而來,唐寶寶的左右親兵立刻橫移近身,用胳膊上的盾牌盡力擋住將軍,可是他們自己的大部分身體卻暴露在箭雨之下,沒多久,兩個人全都倒了下去,每個人身上的羽箭多到幾乎再也沒有可以刺入一根羽箭的余地。

    兩個親兵倒了下去,立刻就有人遞補過來,他們的職責就是拼盡自己的最后一絲力氣也要為主將擋住箭雨。

    木墻上的大寧弓箭手開始朝著這邊攢射,將求立人逼退了不少,可是唐寶寶身邊的親兵戰(zhàn)死也已經(jīng)半數(shù)以上,倒在他們面前的求立人的尸體要更多,已經(jīng)有差不多一米高。

    從戰(zhàn)船與戰(zhàn)船之間的空當?shù)暨M水里的尸體也很多,水面上隨波而動的尸體已經(jīng)變得冰冷僵硬。

    就在這時候,一支羽箭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飛來,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唐寶寶的臉色就微微一變,抬起手用大槊撥擋了一下,槊鋒精準的將那支羽箭擊飛,可羽箭上的力度居然震的槊鋒劇烈的顫抖起來。

    第一箭才到,第二箭緊隨其后,大槊太過沉重雖霸氣卻少了些靈動,擋開一箭,再想擋第二箭已經(jīng)來不及,唐寶寶身邊的親兵卻撲了過來,手臂往前伸出去擋在唐寶寶心口,羽箭噗的一聲擊穿了親兵的手臂,又是一聲脆響,箭簇狠狠的撞在唐寶寶胸甲護心鏡上,這一擊竟是把護心鏡撞的癟下去一個坑。

    第三箭瞬息而至,居然打在護心鏡剛剛被射中的同一個位置,唐寶寶向后連著退了兩步,臉色已經(jīng)微微發(fā)白。

    他向后退步,兩個親兵一左一右上來擋在他身前,第四支箭又到了。

    那哪里是什么尋常羽箭,而是鐵羽箭,弓開三石,勢若流星。

    鐵羽箭擊穿了第一個親兵,下一息從第二個親兵的背后刺穿出來,雖然速度已經(jīng)算不得有多快卻依然精準的射在唐寶寶的護心鏡上,三箭連中,哪怕第三支射在護心鏡上的鐵羽箭力度已經(jīng)不足,可依然將護心鏡擊穿出來一個小洞,若非唐寶寶胸甲護心鏡厚實堅固,這第三箭就可能透穿護甲。

    遠處,阮青鋒搭上的箭再次飛了出來,而在這支箭前邊,還有三支箭幾乎是沿著同一軌跡飛了過來,速度之快,人的眼睛完全看不清楚。

    四支箭若首尾相連,箭與箭之間的距離幾乎相同。

    當!

    唐寶寶的身前半米處忽然綻開一朵火星,極為璀璨,一支羽箭從他身后側方飛過來,精準的攔截了第一支鐵羽箭,于是唐寶寶的那一槊便沒能擋出去。

    當。

    當當。

    又是三支羽箭從同一方向飛來,將后面的三支鐵羽箭盡數(shù)蕩開!

    沈冷從一艘戰(zhàn)船上凌空掠起,半空之中羽箭連珠而出,破阮青鋒四箭之后并沒有停手,他的動作猶如行云流水,抽箭拉弓,箭飛出去,將后續(xù)兩支鐵羽箭再次擊落,阮青鋒臉色一白,眼神狠厲起來,不再瞄準唐寶寶而是沈冷,箭出如流星。

    兩個人的箭不斷在半空之中相遇,前后一共十一箭之后,阮青鋒射出的箭居然只能飛到身前不足三米處!

    他已經(jīng)沒有機會再發(fā)一箭,因為沈冷的第十二支箭已經(jīng)到了他身前。

    阮青鋒不得不跳開避讓,羽箭隨即噗的一聲沒入他身后親兵的胸膛。

    沈冷站在船頭持弓搭箭,阮青鋒一轉身鉆進隊伍里,竟是不敢再面對。

    可第十三支箭還是來了,那箭從兩個親兵脖子之間的空當里飛了過去,噗的一聲戳在阮青鋒的肩膀上,阮青鋒身子往前一撲,心已經(jīng)是狂跳不止。

    沈冷微微嘆息了一聲,想著自己還是應該再多練練才行,若先生看到了還不笑話自己。

    第三百九十六章

    放在一起

    求立人的水軍在船港水寨外邊丟下的尸體多到令人頭皮發(fā)炸,明明兵力比對方要多近十倍,可就是攻不進去,廝殺從上午到天黑,再到天亮,太陽升起的時候船港外面的水依然沒有褪去紅色。

    唐寶寶帶著人連續(xù)反殺了三次,三次把求立人從木墻上趕了下去,到天亮的時候也已經(jīng)精疲力盡,身上的傷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求立人根本就沒打算停下來,絕對優(yōu)勢兵力之下,他們就是要用這樣連續(xù)不斷的攻勢把寧軍最后一分力氣也耗盡,他們沒辦法輕易殺死正常情況下的大寧戰(zhàn)兵,有力氣砍死一個個累到再也揮動不了兵器的男人。

    這是大寧與求立開戰(zhàn)以來最為慘烈的一場廝殺,木墻外邊堵塞了大量的戰(zhàn)船,有不少已經(jīng)沉沒,求立人狠了心要攻破船港,雖然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的攻擊其實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他們損失的兵力比寧軍駐守船港的兵力還要多,卻始終沒能登上木墻。

    “寧人已經(jīng)撐不住了�!�

    肩膀上包扎著繃帶的阮青鋒眼睛血紅血紅的,對船港的進攻持續(xù)了多久,他就多久沒有離開戰(zhàn)場,他渴望著一場勝利來重新證明自己,哪怕這勝利并不美好。

    “清點人數(shù)了嗎?”

    阮青鋒回頭看了一眼:“我們損失了多少人?”

    “已近萬人。”

    手下將軍張多平臉色有些不好看,或許是因為太過疲勞,或許是因為殺戮刺激到了他的內心深處,整個人看起來都很陰郁,眼睛卻一陣陣的失神,他說了個保守數(shù)字,若真的仔細去清點,死的士兵應該已經(jīng)超過萬人才對。

    “近萬人�!�

    阮青鋒沉默片刻:“寧人不知道死了多少。”

    張多平張嘴想說寧人損失并不大,可這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實在不敢說。

    “吹角,繼續(xù)輪換進攻�!�

    阮青鋒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看起來好像力氣也已經(jīng)快要耗盡了。

    “將軍�!�

    張多平沉咬著牙說道:“還是讓士兵們休息一會兒吧,寧人一夜沒睡,我們也一樣,就算是輪換的隊伍也都很疲乏,再這么攻下去,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寧人一夜沒睡還在廝殺,我們的人呢?!這是戰(zhàn)爭,戰(zhàn)爭什么時候不死人!”

    阮青鋒立刻就暴躁起來:“我們的隊伍至少還有四分之三沒有動過,縱然是誰也睡不著,可比寧人的體力精力要好得多,船港里不過萬余寧人,如今已經(jīng)耗盡體力,他們若是還能撐住半個時辰的猛攻,這個水師大將軍我讓給你!”

    張多平連忙垂首:“卑職這就去安排后邊的隊伍輪換進攻�!�

    阮青鋒嗯了一聲,眼睛里有些磨,一夜沒合眼,精神又高度集中,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病態(tài)。

    “半個時辰,我們只需要半個時辰了。”

    阮青鋒看著寧人水寨那邊,喃喃自語。

    木墻上,沈冷靠在那休息,這一夜他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殺了多少個人,依稀記得自己比唐寶寶多沖出去一次,昨天夜里有一批精銳求立士兵趁著黑暗摸到了水寨下邊,近乎悄無聲息的往上攀爬,沈冷讓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扔下去一些火把,結果正好看到求立人上來,他帶著隊伍殺退求立人后反而還趁亂追擊了一陣,雖然只是虛張聲勢,卻把求立人的隊伍嚇得往后挪了至少五里。

    “天亮了�!�

    唐寶寶扶著木墻站起來往外看了看,求立人那邊的號角聲再次響起來,黑壓壓的戰(zhàn)船上求立士兵開始往前擠,那樣子看起來居然讓唐寶寶覺得有幾分可笑,于是他就真的笑出來。

    “將軍在笑什么?”

    “看著那些求立人擠在一起,像不像羊糞球?”

    “這個比喻少見�!�

    “我記得小時候......”

    唐寶寶微笑著說道:“夏天夜里,我們幾個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總是會在一個壞家伙的帶領下偷偷從家里跑出去,到田里撿那種叫黑老婆子的甲蟲,那種東西在麥田里一小堆一小堆的擠在一起,有一次給我找到了一大片,一把一把的往帶去的瓶子里裝,回到家借著燈火才看出來我裝了滿滿一瓶子羊糞球�!�

    沈冷楞了一下:“撿這個什么黑老婆子的初衷是什么?”

    “玩啊,快樂啊�!�

    沈冷:“那將軍你賺到了,比撿到真的黑老婆子還開心吧�!�

    唐寶寶楞了一下,似乎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仔細想了想,誰會無聊到考慮這種問題。

    然而,似乎,好像確實是這樣,看到那是一瓶子羊糞球的時候笑的可開心了。

    “奇怪......那種開心,原來是因為我撿了一瓶子屎�!�

    沈冷:“......”

    唐寶寶問:“你小時候一直都很苦嗎?”

    “不算特別苦�!�

    沈冷想了想,也就是一般苦。

    唐寶寶看著這個年輕人的眼睛,在沈冷的眼神里看到了他這個年紀本不該存在的那種淡然,所以唐寶寶忽然覺得沈冷是個很復雜的人,他有這個年紀本該有的少年意氣沖動行事,也有這個年紀還不應該出現(xiàn)的老成和冷靜。

    “將軍在看什么?”

    沈冷好奇的問了一句。

    唐寶寶嘆道:“你年少時一定沒有多少快樂,最起碼沒撿過屎�!�

    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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