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她可以出手解決那個臭雞蛋,但這群蒼蠅會圍在這兒轉(zhuǎn),總不能一個個的讓他們“閉嘴”吧。
鄭安妮想了想,熱血漸漸上涌:“我媽媽是家委會的,她能聯(lián)系家長,把這些記者們統(tǒng)統(tǒng)趕跑�!�
阿嬌很滿意她想的辦法,她走到電線桿底下,仰頭對著還沒看熱鬧還沒走的野鬼說:“你跟著這個男人,看他住在哪兒�!�
野鬼一臉懵逼,他只是來看個熱鬧的,蹲在電線桿上都被發(fā)現(xiàn)了,低頭看著這個人類女孩:“我憑什么聽你的?”
阿嬌伸出一根手指:“一頓供奉。”
野鬼飛身而去,很快就跟到那個男人身后。
找個線人不容易,但找個線鬼還是很容易的。
鄭安妮假裝自己沒有看見阿嬌抬頭跟電線桿說話,背著書包進學(xué)校了,趁還沒有早自習(xí),趕緊打電話給媽媽,好好抱怨了一通,說記者們把她最喜歡的程老師都給趕跑了。
“我只聽得見程老師講課,她要是走了,我的英文成績怎么辦呀?我還怎么出國呀?”不僅自己打電話,還發(fā)動閨蜜們一起打電話。
鄭媽媽很快行動起來,這新聞鬧了幾天,還沒個完了,哪個家長不擔心孩子的成績,該打電話的該電話,該反應(yīng)情況的反應(yīng)情況。
要是明天這幫記者再來,鄭媽媽就要組織家長們一起到校門口去,拿出保護孩子高考的氣勢來,見一個趕一個。
項云黷到警局的時候,昨天深夜怪談的幾個人已經(jīng)都到了,還有這個節(jié)目的負責人,昨天坐在雙面鏡后面的那幾個。
就是他們負責燈光音效和鏡頭切換,幾個人一聽說前兩期參加怪談的兩個玩家前后腳的自殺了,全都愣住了。
鬼故事玩的就是心跳,這些玩家自殺肯定跟他們節(jié)目沒關(guān)系。
“我們這其實也是一個傾訴情緒的節(jié)目,大家發(fā)泄了情緒,不就不壓抑了嘛。”
姜宸呵呵一笑:“趕情你把這個當成心理互助會了,大家圍一圈,說說自己的心理挫折和創(chuàng)傷?互相治愈?”
負責人立馬蔫了:“那我們這怪談節(jié)目還能繼續(xù)辦嗎?”
姜宸白了那負責人一眼:“你們知道你們這節(jié)目有多少漏洞嗎?就光請一幫演員,大街上隨便拉兩個人就能播?有許可嗎?”
“卡片隨意就能轉(zhuǎn)讓,進這場子的是人是鬼都監(jiān)督不了,就為了所謂的“真實恐怖感”,真鬧出什么事兒來,看你們怎么收場。”
姜宸把桌子拍的啪啪響,又指著這一群玩家,重點教訓(xùn)起了那兩個大學(xué)生:“又是你們倆,又是你們倆!”
“你們倆就不能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你爸媽管不了你們是不是?”
兩個大學(xué)被訓(xùn)得滿面茫然,替自己辯解:“警官叔叔?我們倆昨天就是第一次去參加,那兩個人死了,跟我們也沒關(guān)系啊�!�
姜宸看了他們一眼:“上次1804搞直播是不是你們?差點撞上殺人犯,這事兒我說過吧?就這么不要命?”
兩個大學(xué)生嘟嘟囔囔:“那咱們也不會再遇上一個殺人兇手嘛�!�
靳陽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所有人或吃驚或害怕,總有情緒流露出來,但他沒有。
從進警局開始,一直到姜宸訓(xùn)話,他都十分冷靜,直到姜宸的話里出現(xiàn)了1804。
靳陽的手很細微的抖動了一下,他很快穩(wěn)住了,兩只手搭在身前,姜宸訓(xùn)完兩個大學(xué)生,轉(zhuǎn)向靳陽,漫不經(jīng)心的問他:“你呢?你去幾期了?”
靳陽抬起臉,他甚至還笑了一下:“第二次去,我是去找寫作素材的�!�
姜宸停下手里記錄的筆,抬頭看他:“什么素材?”
靳陽柔軟的笑一笑,很不好意思似的說:“我是個恐怖作者,我的書在網(wǎng)上連載。”
他說完轉(zhuǎn)頭沖鏡子笑了笑。
項云黷一直在雙面鏡后,看姜宸問訊,和靳陽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靳陽收起他那軟弱無害的笑意,沖項云黷挑了挑眉,好像在說:你抓不住我。
第79章
“查到了嗎?”項云黷問。
小胖點點頭,把電腦捧過去給他看。
靳陽確實是個恐怖作者,他的書在網(wǎng)上連載,成績不俗,雖然小眾一些,但死忠粉絲非常多,掐著更新給他扔月票。
他說去深夜怪談為新書找素材也確實能說得過去。
小胖目光復(fù)雜的看了一眼審訊室中的靳陽,他點開作者作品,靳陽寫的第一本書的書名就叫《04號房間》,他寫這本書的時候才剛剛十六歲。
“還有他的新書內(nèi)容�!�
頁面跳轉(zhuǎn)到他的新書,出現(xiàn)了一張全黑的封面,封面上用紅色的字體寫著他的書名《深夜怪談》。
寫的是幾個愛好恐怖故事的人組了一個深夜怪談故事會。每次參加完都會補一個新人,因為每一期都會死一個人。
靳陽的故事剛剛更新了二十幾章,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了兩名死者,他給這兩名死者都起了外號,一個叫“鵝男”一個叫“鼠男”。
這種怪異的稱呼既能讓讀者產(chǎn)生聯(lián)想,又能增加恐怖感。
刨開寫作技巧不談,用動物特征來描述人類,并打上標簽,恰恰是冷血的一種表現(xiàn)。
項云黷只看了一眼就想起了兩名死者,湯健面白、脖子長,張傳人瘦、眼睛小。
從長相特征上來說,這兩名自殺的死者,就像是靳陽書中描述的那兩個,“鵝男”和“鼠男”。
可他們依舊不能憑這一點就說靳陽殺了人,兩名死者都是自殺,已經(jīng)鑒定過了,除非能夠證明他們是被誘導(dǎo)的。
小胖開始覺得不對勁了:“這也太巧合了吧�!�
“把兩名死者的照片調(diào)出來�!表椩泣t從耳機指導(dǎo)姜宸,“問問他們,認不識這兩名死者�!�
姜宸把死者的照片拿給他們看,照慣例問他們認不認識,彼此之間有沒有私下接觸過。
靳陽臉上又露出那種人畜無害的笑容,他佝僂著縮在椅子里,看了看搖搖頭:“不認識,也沒有私下接觸過�!�
“我只是去找素材的。”他連說話的聲音都很輕,再配上他清秀的面容,很有說服力,“警官,總不能因為我們玩了一場游戲,就有嫌疑吧。”
“你們一起玩了游戲,直播過程有三個多小時,就沒有注意過他們倆?”姜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xù)發(fā)問。
靳陽臉上還是那種微笑,對姜宸咄咄逼人一點也不反感似的:“好像看到過,結(jié)束之后,大家會一起吃點點心,但我真的不記得了�!�
跟湯健和張偉同一期參加深夜怪談的,就只有蝴蝶夫人和笑面男。
蝴蝶夫人真名叫聞曉燕,二十五歲,她大學(xué)沒畢業(yè)就在論壇里放自己講鬼故事的音頻,配上音效,還給自己的節(jié)目起了個名字,叫《燕子姐姐講故事》。
這次要搞直播節(jié)目,論壇馬上聯(lián)系了她,她順利當上了這個節(jié)目的常駐玩家,她被叫到警局,有些慌張,回想了半天才說:“這兩個人的故事都很平常,表現(xiàn)也不好,公司沒有要和他們簽約的意向�!�
她的回答跟靳陽差不多。
這種明明知道他有問題,但卻不能抓住他馬腳的感覺真的太憋屈了。
項云黷在耳機里對姜宸說:“問他1804的事�!�
姜宸有一瞬間的詫異,他差點就回頭往外望了,但他們確實沒有別的話要問了,用這個當突破口,試探他的心理防線。
“你昨天直播的那個故事,是不是靈頓路1804室的滅門案?你曾經(jīng)在那里住過一段時間,為什么會說這個故事?案發(fā)的時候,你在干什么?”
靳陽臉上露出一種“終于”的表情,他微笑起來,得意之情在他眼中一閃而過。
“我當時正在玩游戲,我記得我快升級了,那一家人死了好幾天才被發(fā)現(xiàn),警察上門調(diào)查過,我能說的都已經(jīng)說過了,我只有十四歲,記不太清楚了�!�
所有站在雙面鏡后的人都因為靳陽開口的第一句話,都面色一沉,互相交換一個眼色。
他在重復(fù)他當年的證詞,沒有停頓,沒有回憶,也沒有模糊不清,隔了五年,他的第一句話和當年口供上記錄的一模一樣。
正常人會因為記憶模糊而產(chǎn)生不確定,在提供口供的時候也會說案情,可靳陽的重點還在他的游戲上,一個字都不差。
“你記得很清楚,你不僅把這個案子寫在了你的每一本書里,而且還在昨天的直播里講了這個故事�!苯穯査�,“為什么這么做?”
靳陽笑起來,他幾乎要掩飾不住得意了:“我當年確實不清楚,后來才了解的�!�
“文學(xué)創(chuàng)作大多來源于現(xiàn)實,有那么多真實案件改編的電影,《雨夜屠夫》、《開膛手杰克》難道作者都是兇手嗎?”
“警官,能放我走了嗎?”
沒有證據(jù),時間又過去太久,如果當年就發(fā)現(xiàn),那一定能挖出些蛛絲螞跡,可已經(jīng)五年多了。
難道因為他在直播里講了一個故事,或者是在網(wǎng)上寫了一本恐怖,就拘留他?
只能放他走,項云黷一直沒有露面,他讓姜宸送這些人離開警局。
項云黷從窗口看見靳陽一出去,那團黑影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跳到他身上,它不敢進警局,找地方藏了起來。
“他肯定有問題�!毙≈苷f,“要不要去他住過的地方搜查一下?”
小胖搖搖頭:“1801?那棟房子還在靳陽父親的名下,沒有搜索證沒辦法進去搜�!眱窗敢粚拥姆孔佣紱]賣掉,就這么空關(guān)著。
項云黷盯著那團黑影,它已經(jīng)長出了手腳,幾乎快跟靳陽一樣大了。
“盯著他,只要一犯事就能查他�!�
“能行嗎?他都老實了五年了�!本妥儜B(tài)殺人犯來說,他的冷卻期太長了。
“既然他自己跳出來了,那就給了我們機會,不能放過,我來盯他。”項云黷看著那道越來遠的影子,覺得這一天就快到了。
那團黑影拉開了身體,它在學(xué)靳陽走路的姿勢,模仿著他的身形。
它和靳陽的影子,完全重疊在一起。
靳陽一點都沒感覺到,他離開了警局就準備回家去,今天要“殺”第三個人,他還沒決定是殺怪談會中的“貓女”還是“雙生兔男”中的一個。
聞曉燕看見靳陽,快步走上前來,主動跟他打了個招呼:“嗨,你好,我聽他們說,你是個作家?”
聞曉燕雖然在直播中以性感作為賣點,但在日常生活里,她穿得十分淑女,她穿著一條碎花的雪紡裙子,長發(fā)柔順的披在肩上,化了淡妝,看上去清新、自然。
靳陽還是第一次認真打量她,他的目光停在她的淚痣上。
白天看的時候,比晚上還要更嫵媚一些,他笑了一下:“寫得不好�!�
聞曉燕因為他的靦腆笑起來:“怎么會呢,你講故事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但覺得你的故事內(nèi)容很意思�!�
“謝謝�!苯柲樕显陟t腆的笑,而代表著它內(nèi)心赤裸渴望的黑影,對聞曉燕伸出手,撫摸著她臉上的淚痣。
聞曉燕笑了笑,她本來是有些害怕笑面男的,他的面具實在太讓人難受了,可沒想到他面具下的臉這么清秀,人還有點可愛。
她比靳陽大,這讓她有些猶豫,打了招呼就想走。
靳陽看上去猶猶豫豫,但最終下定決心的樣子,邀請她說:“你,你想喝杯茶嗎?”
他看上去還有些慌亂,好像懊悔自己說了這種話:“我,我就是,很難遇到跟我有一樣喜好的,女孩子�!�
聞曉燕臉有些紅,他躲躲閃閃的目光和支支唔唔的語氣,讓她心軟了:“好,我們聊聊你的書?”
她也有很多情緒要傾訴,比如這個直播可能要涼了,好端端死了兩個人,節(jié)目辦不下去,她復(fù)出無望,總不能直播給大家讀鬼故事吧。
她一直傾訴她的煩惱,直到面前的茶杯空了,她才驚覺一直是自己在說,對面那個年輕的男孩一直在聽她說。
“我是不是話太多了�!�
“我喜歡聽你你說話,像講故事一樣�!苯栒f,“其實我最近在嘗試寫有聲,我覺得你的聲音很合適,你……你愿意試一試嗎?”
送上門的工作,聞曉燕點頭:“我很愿意,你把給我,我試錄一段給你。”
靳陽想了想:“稿子在家里,對不起,還沒發(fā)表的東西我不能傳給你�!�
聞曉燕想了想,他是作家,有這個顧慮是很正常的,她看看天色,才剛剛中午:“那,你今天有空的話,我可以先去錄一小段�!�
靳陽帶著聞曉燕回家,他一路上都克制不住興奮,當年的案子終于被人注意到了,這么多年,終于有人知道這是他做的。
但他們抓不到他,這個認知,讓靳陽性=致高漲。
等電梯的時候,同一層樓的年輕父母,推著嬰兒車進來了。
聞曉燕低頭逗弄那個孩子,嬰兒“咯咯”發(fā)笑,那對年輕的父母聽見自己的孩子被人夸可愛,很高興的跟他們道謝。
靳陽卻在嬰兒進來的瞬間捂住了鼻子,那種香味,直沖進他的鼻子。
幸福的人,人皮上的香味。
這個孩子還這么小,就已經(jīng)這么香了。
他看看“貓女”,又看了看“晴天娃娃”一家三口,內(nèi)心的渴望難以壓抑,太香了。
電梯門剛要闔上,外面伸進來一只手,手上握著一枚棒棒糖,電梯門再次打開,門外站著個雪膚黑發(fā)的少女。
阿嬌看了靳陽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快要取代他的黑影,把棒棒糖塞在嘴里,等他犯案實在太久了,不如讓他犯案。
第80章
項隊今天氣瘋了嗎?
靳陽捂著鼻子,整個人貼到墻邊角落。
與他漸漸融合的影子卻按捺不住。
它扭動著想要靠近那個嬰孩,嬰兒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先是咿咿呀呀,然后“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嬰兒的媽媽趕緊低聲安慰自己的孩子,嘴里發(fā)出“哦,哦”的撫慰聲,又看她是不是尿濕了,是不是躺得不舒服。
抬頭奇怪地對孩子的爸爸說:“你看看,她這是怎么啦?剛剛?cè)ス珗@的時候還挺高興的呀�!�
孩子的爸爸也彎下腰去看女兒,笑瞇瞇的哄她:“哦,我們寶寶就是要鬧脾氣,是不是啊?”
嬰孩沒有因為父母的關(guān)注就安下心來,她還在大哭,在她的眼睛里,一切骯臟的東西都藏不住,可她又不會說話,只能哇哇大哭,蹬著腳想讓那個黑東西離她完一些。
那個鬼影變幻出五指,指尖又尖又細,就要撫摸上嬰兒的臉。
阿嬌瞥了那鬼影一眼,她大聲的打了個噴嚏,“啊啾”,把電梯里所有人都震了一下。
小嬰兒的媽媽趕緊把嬰兒車的蓋子蓋上,把孩子擋在身后,不滿的看了阿嬌一眼,怕孩子染上感冒。
那只鬼爪縮了回去。
因為這個插曲,一家三口率先下了電梯,他們明明還沒到所在的樓層,可害怕女兒染上感冒,又猜測是電梯里人太多了,小孩子受不了。
女孩的爸爸說:“媽媽抱寶寶,爸爸推車車�!�
小嬰兒一離開電梯便破涕為笑,嘰嘰咕咕的回應(yīng)她爸爸,發(fā)出嬰兒特有的,讓人聽了忍不住會微笑的笑聲。
一家三口剛電梯,靳陽就放下了捂著鼻子的手。
但電梯里還是留下了他們的味道,嬰兒身上特有的的奶香味,這比任何一種幸福的味道都更刺激他的神經(jīng)。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既享受又折磨。
聞曉燕關(guān)切的問他:“怎么了?不舒服嗎?”
靳陽又端起那種笑容:“不是,我有點鼻敏感,怕傳染給小寶寶。”一邊說一邊羞澀的輕笑。
聞曉燕對他的好感更甚了,覺得他連鄰居家小嬰兒的健康都能照顧到,是個十分體貼的人,在他這個年紀的男孩里,實在太難得了。
而且,聞曉燕瞥了一眼站在電梯另一側(cè)的阿嬌,靳陽自始自終,看都沒看她。
聞曉燕本來以為自己的皮膚已經(jīng)夠好了,看到那個女孩才知道什么叫膚如凝脂,更何況她長得,還這么漂亮。
這么漂亮的女孩,并沒有引起靳陽的注意,聞曉燕想到靳陽面對自己時那種害羞的表情,心里有種微妙的滿足感。
靳陽剛剛還性致高漲,聞曉燕的身上有許多能夠調(diào)動他欲望的特征。
比如她藏在保守衣物下的好身材,比如她臉上那顆在幽暗燈光的映照下,更顯得誘人的淚痣,他直到剛才,還想嘗試一下。
但在聞過小嬰兒媽媽身上的奶香味之后,聞曉燕顯得索然無味。
甚至連他的“影子”都平息下來,不再張牙舞爪,又變得像一個影子那樣,緊緊貼在靳陽的身上。
阿嬌用眼角的余光,看見靳陽的“影子”開始和他合為一體,從腳跟上,漸漸跟靳陽這個人重合。
阿嬌眨眨眼睛,她從不知道魑魅魍魎也可以搶奪人魂,占據(jù)人的肉身,就連鬼都很難附人身的。
鬼附人身,除非這人三盞靈火俱滅,魂魄不穩(wěn)才有可能,這個殘渣鬼影竟然都有這個本事了。
靳陽一點也沒注意阿嬌,他只對能讓他“聞到幸福味道”的人感興趣,阿嬌的身上沒有那種香味。
他早晨那樣表現(xiàn)只是為了激怒項云黷,但這個警察比他想像中的要沉得住氣。今天竟然沒有出現(xiàn),只讓個小警察來問他的話。
他們竟然敢小看他。
靳陽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做什么,警察一定會盯著他的,他都已經(jīng)給出了這么多的暗示,如果他們還不發(fā)現(xiàn)。
那他就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