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伸手沖三家收籌碼,開開心心的跟項云黷說:“請你吃炸酥肉�!�
項云黷:“……好�!�
白美蘭推著阿嬌:“去吧,我們玩我們的�!彼簿褪钦胰碎_心開心,她還打算呆到過年再走呢,不能現(xiàn)在就把人家打怕了。
阿嬌覺得這個游戲一點難度也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功德金光提升了她的氣運,反正摸到手里都是好牌,贏得十分輕松。
她看見項云黷回來了,湊到他身邊:“你今天下班好早啊�!�
一邊說話一邊鼻子一動,項云黷的身上有種香味,是她以前從來沒有聞過的,她湊過去嗅了又嗅,臉色一沉:“這味道是誰的?”
胡瑤“啾”了一聲,提醒阿嬌自己還被人類挾在腋下,讓阿嬌趕緊救她。
白美蘭把她抱在懷里親一親:“小乖乖,是不是要吃�。俊�
阿嬌沒空理會胡瑤,她擺擺手,示意等會再說,再說了,胡瑤分明是自投羅網(wǎng),不能怪她。
胡瑤邁著她的小短腿從樓上下來,她坐在沙發(fā)上點錄電視劇看,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白美蘭來了,她看見沙發(fā)上一個白毛團子,扔掉包就抱住胡瑤。
揉來揉去,問阿嬌:“這是你養(yǎng)的狗啊?叫什么名字啊?”肯定不是兒子養(yǎng)的,兒子能養(yǎng)他自己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胡瑤奮力想從白美蘭的魔爪中掙脫,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白美蘭自己把自己升級成了奶奶,又給胡瑤梳毛,又給胡瑤挑小夾子。
換芭蕾舞小紗裙的時候,發(fā)現(xiàn)胡瑤長了兩條尾巴。
阿嬌正在努力想要怎么解釋,白美蘭女士就摸摸胡瑤的頭,目光滿含憐愛:“我們寶寶還是個畸形啊,不要怕哦,你比人家多一條尾巴,比人家漂亮�!�
胡瑤氣得差點昏過去,尾巴是她高貴血統(tǒng)的象征,你才畸形,你們?nèi)叶蓟危?br />
白美蘭聽見胡瑤“啾啾”叫個不停,以為這個狗不僅尾巴畸形,聲帶也沒發(fā)育好,更心疼了,買了一堆零食,還給胡瑤舔冰淇淋。
胡瑤不得不暫時屈服在白美蘭女士的淫威下。
阿嬌一把揪住項云黷的領(lǐng)子:“你說呀!這個味道是誰的味道?”
白美蘭摸著牌,豎起耳朵,幾個老姐妹互換個眼色,笑著問:“美蘭姐不去看看啊,小兩口要吵架了�!�
白美蘭好不容易做筒子做得順,扔搖頭:“我兒子不是那種人,寶貝女朋友寶貝得不得了。”這話也是說給小姐妹其中一個聽的。
當(dāng)年白美蘭有意牽牽線,讓雙方的兒女相個親,小姐妹嫌棄項云黷將來是干警察的,虛有其表,工資又少,上班又忙。
七八年前的舊事,白美蘭記到現(xiàn)在,算一算,她盼兒媳婦也盼了七八年了。
“小姑娘漂亮是漂亮,有點兇呀�!逼劣植荒墚�(dāng)飯吃,
白美蘭瞥她一眼,知道對方做條子,扣下來就是不打,不咸不淡的說:“兇點好,我兒子這個脾氣,不兇壓不住他。”
那邊項云黷已經(jīng)在解釋了:“今天有人報案,我去現(xiàn)場的時候沾上的�!�
阿嬌十分好哄,聽完就不再追究,反而問他:“是個什么案子呀?”
這正好是項云黷想問阿嬌的,他拉阿嬌上樓,問她:“世上真有電視劇那種害人的方式?”扎小人啊之類的。
阿嬌一拍巴掌:“楚服�!�
楚服應(yīng)聲出現(xiàn):“在�!�
阿嬌指指楚服,頗為驕傲的說:“這些楚服最知道了。”
“不知您說的是哪一種?”到目前為止,楚服是很滿意的,阿嬌越是高興,她就越是滿意,項媽媽對阿嬌很好,兩人已經(jīng)約定好了周末要去做美容,項媽媽還要帶阿嬌去逛街,給她買過新年的衣服。
這些是阿嬌沒有感受過的快樂,楚服隱身看著阿嬌,看到她笑,心中十分滿足。
連帶著看項云黷都順眼了些,客客氣氣問他。
“可有那種讓人逐漸失去一切的?”
楚服想都沒想,說道:“有許多種。”
最常見的是帶衰氣運,氣運一弱,干什么什么不成。氣運越是壞,倒霉事就越多,倒霉事越是多,福運就更不可能上門來。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反之就是現(xiàn)在的阿嬌,她因為功德金光的緣故,像打牌這樣的小事,很容易就心想事成。
項云黷好像懂了一點,他問:“就像大富翁里那種衰神卡一樣?”
“大富翁是什么呀?”阿嬌眨巴著眼睛插問一句。
項云黷解釋了一下:“人的氣運自有高低起落,就像卡片道具,就算使用,最多幾個回合就會失效,是真的有人想要害她?”
楚服搖搖頭:“不知,要看到她才知道。”也有可能是她自己作惡,干的壞事多了,氣運自然就衰敗了。
項云黷還問什么,眼睛一掃看見阿嬌在網(wǎng)購大富翁,摸摸她的頭:“這個可以跟你的朋友一起玩啊�!�
她終于有一個人類朋友了,接下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嗯!”阿嬌美滋滋的點了一下頭,問項云黷,“那個人是誰呀?”她要去看看能不能順手積攢一個功德。
“章荻,一個女明星�!�
阿嬌知道她!鄭安妮她們八卦過她,各種消息滿天飛,別的阿嬌不感興趣,有一個八卦阿嬌聽得津津有味。
“有人說章荻養(yǎng)小鬼!”阿嬌興沖沖把自己知道的分享給項云黷,又問楚服,“養(yǎng)小鬼是什么呀?”
楚服一聽,心中了然,任何巫術(shù)自有其起緣,兩千多年前的人們拜什么的都有,以狐貍為神的,以參天古木為神的,得人供奉,便是有靈之始。
有人供正神,就有人供邪神。
正神導(dǎo)人向善,而邪神,你向它要求了什么,就要付出代價,但你無法支付,它便會反噬你。
項云黷搖搖頭:“我覺得不是,她如果用了這個手段,現(xiàn)在就不該報警了,她會找別的途徑來解決�!�
項云黷不是沒有試探過,他想到這個可能性了,所以才會胡意問章荻有沒有去寺廟里拜過菩薩。
章荻的反應(yīng)在那一刻是真實的,她確實不相信這些鬼神之說,所以她就更不會去碰這些東西,被反噬的可能性不大。
阿嬌托著腮:“有道理,我男朋友最聰明。”
她當(dāng)著楚服的面夸獎項云黷,項云黷笑了一下,揉揉她的頭。
楚服問道:“主人,要不要我去探一探究竟?”
阿嬌揮揮手:“去吧去吧,你也應(yīng)該做好事,積功德�!闭f完沖楚服眨眨眼,我們一起當(dāng)鬼修。
楚服立時笑了,目光脈脈望著阿嬌,“啪”的一下消失不見。
阿嬌立刻沖項云黷張開手:“抱�!�
項云黷一把將她抱起來,親了她額頭一下,他怎么覺得那個女鬼看阿嬌的眼神不太對,還沒等他細想,白美蘭就在下面叫:“嬌嬌,來替媽媽頂一下,媽媽上廁所�!�
“哎!”阿嬌脆生生答應(yīng),“來啦!”
阿嬌一下來,白美蘭那些小姐妹們都紛紛表示不打了,今天累了,以后再說。
白美蘭就是故意的,她剛剛贏了一把大的,客客氣氣把人送到門口,擼起袖子:“晚上想吃什么?媽媽做糖醋小排骨、毛蟹炒年糕,再燉個土雞湯�!�
胡瑤剛剛還一臉生無可戀,小腦袋一下就冒出來了。
白美蘭特別寵愛小白狗:“不要著哦,給寶寶燉雞燉排骨�!�
胡瑤矜持的擺正了她的爪爪,揉兩把就揉兩把吧。
阿嬌一個人吃了一份糖醋排骨,吃得正興起,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項云黷看她兩只手都不閑著,替她接了。
里面?zhèn)鱽硪粋男聲:“陳小姐,還記得我嗎?我姓白�!�
阿嬌一臉茫然,她不記得了,項云黷接過去,他已經(jīng)聽出來了,是白家老宅那個白少爺,當(dāng)時對著阿嬌打量了好幾眼,他冷然道:“說。”
對面沒想到是項云黷接的電話:“項先生,是這樣的,我有一位朋友想見一見陳小姐,就是……清潔工作�!�
項媽媽在廚房里盛雞湯,胡瑤跟在她屁股后面,項媽媽燉的雞湯可比外賣的咕咕雞香多了,這就是胡瑤小時候吃的那個味道。
項媽媽想想雞大腿是要給阿嬌的,可胡瑤又實在討人喜歡,挾了一個雞翅膀給她。
項云黷看了一眼廚房,問:“是什么業(yè)務(wù)?”
白少爺笑了:“就是那種,跟我家差不多,我這個朋友遇到點倒霉事,項先生放心,是個女性朋友�!�
項云黷看了阿嬌一眼,想到楚服,不,他不能放心。
第114章
項隊今天帥氣了嗎?
白少爺這次是替人牽線,他找到錢二,錢二把阿嬌的電話給了他。
“能請動陳小姐這樣的高人,我的朋友當(dāng)然是很有誠意的�!币馑季褪侨绻娴哪芙鉀Q,對方很舍得花錢,出的價不會比白家的少。
“如果項先生愿意出馬,那當(dāng)然就更好了�!倍嘁粋人,多加一份價。
阿嬌想了想,同意了,她給錢二那些錢,差不多也快花完了。
她給錢二定的目標(biāo)就是拿錢做好事,修路修小學(xué),錢二一到鄉(xiāng)下,發(fā)現(xiàn)村里已經(jīng)蓋起了小學(xué)校,只是設(shè)施很差。
房子雖然是新的,但什么東西都沒有,他干脆把蓋學(xué)校變成捐物資。
這里的孩子上一次學(xué)實在太費勁了,幾十里的山路,天沒亮就出門,一直到天黑才到家,學(xué)校是想留孩子們住宿的,但沒錢供應(yīng)伙食和住宿。
阿嬌那筆錢解決了這個問題,客桌椅學(xué)生床,還有被子和過冬的新棉服。
錢二還給阿嬌錄了個視頻,女孩們穿紅色的棉衣,男孩們穿藍色的,一個個孩子洗干凈了穿上新衣服,站在學(xué)校門口拍了視頻和照片。
那些孩子們對著鏡頭怯生生的笑。
賣玉舞人佩的錢,根本就不經(jīng)花,修了路,再多捐蓋幾間小學(xué)校,很快就見底了,阿嬌又要賣葬品,她決定開展開展業(yè)務(wù)。
項云黷當(dāng)然不放心她一個人去,要跟她一起去。
吃完了晚飯,開車送白美蘭回去,白美蘭還抱著胡瑤不肯撒手,問阿嬌:“要不然,我養(yǎng)它兩天?”
胡瑤死死抱著阿嬌的腿不放,就怕阿嬌為了討好未來婆婆,就把她給賣了。
白美蘭看她這么有靈性,更喜歡了:“乖乖還認(rèn)主人哦�!�
她給胡瑤改了名字,說叫“胡搖”是歧視她畸形的兩條尾巴,不能這樣,雪白白的乖狗,就要叫乖乖。
“奶奶明天再來看乖乖。”擼了一把毛,拎著打包的菜下了車,陳松良在江城買了別墅,他生意很忙,很少再家,白美蘭一個人還真有點寂寞。
他們把白美蘭送回家,胡瑤賴在車?yán)锝^不肯下去,就怕一進屋,她就成了奶奶的狗,要等柳萬青來解救她。
他看到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肯定會拼命嘲笑她的。
回到車上,項云黷問:“約了哪兒?”
“金域水灣,”阿嬌看了一眼白少爺發(fā)來的地址,覺得有點眼熟“尚品咖啡�!�
是跟章荻在一個小區(qū)里,項云黷皺皺眉頭,難道警察剛走了沒多久,章荻就找“高人”回家作法,如果是這樣,剛剛的推理就要打上問號了。
他正在把阿嬌送去,鬼差證亮了起來,這次是出現(xiàn)的任務(wù)是紅色,最緊急的那種,需要他馬上到場處理。
阿嬌拍拍他:“你去吧,我能行�!�
“有事就立刻聯(lián)系我�!�
“雌雄雙俠!出發(fā)!”阿嬌對著項云黷,比了一個心。
阿嬌到了約定的地方,是小區(qū)里的一個咖啡廳,只對業(yè)主開放,白少爺就在門口等阿嬌,接她進門,對她說:“陳小姐能賞光過來,我真是沒想到。”
他呆在江城,打理一點家里的生意,這段時間妞見的不少,可就是沒有那種動心的感覺了,陳嬌又神秘又動人,他念念不忘。
阿嬌看了他一眼,笑得跟花孔雀似的,她扁扁嘴:“你付錢的。”
她可是個有出場費的鬼。
白少爺笑容一僵,把阿嬌帶到咖啡廳最里里面的一間小包房,里面已經(jīng)坐著一個人,看見他們進來,并沒有起身。
白少爺牽線的這位,就是章荻,她問白少爺:“這位就是白少爺請來的高人?”
語言中隱隱透露出一點不相信的意思,還有些慍怒,說阿嬌是想進娛樂圈來找門路的女孩,章荻相信,說她是大師高人,章荻一點也不信。
她長得太好看了。
這么好看的女孩子,老天爺已經(jīng)賞了美貌這半碗飯,簽個靠譜的經(jīng)紀(jì)人,不花多少時間就能混個臉熟了。
至于才華那半碗飯,不是誰都吃得起的,得天獨厚,整個圈里也沒幾個。
白少爺趕緊打手勢,他和章荻也不熟,原來在美國幾個飯局酒會上見過幾面,在同一個小區(qū)里住,又遇上了。
像白少爺這種小開,章荻并不放在眼里,什么時候他能獨立投資電影了,才會是章荻的目標(biāo),但在這個時候,哪怕是這樣的熟人,章荻也和顏悅色。
白少爺請章荻喝一杯咖啡,他能談的那些,章荻都不感興趣,生意他也不懂,圈里的事只踩了半只腳,不如章荻老江湖。
白少爺追女孩,要說的就是她們不懂的事,影后也是一樣,他說起白家老宅鬧鬼的事,還真把章荻給聽住了。
她問:“世上真有這種事?”
白少爺一口國語溜得很,他為了跟影后拉上關(guān)系,連家丑都外揚了:“我以前也不相信,可那位大師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什么姨太太,什么唱戲的,這些事,我奶奶都沒告訴過我們。”
可后來去查,竟然真有這個人。
“就那些舊報紙,你知道吧,玉堂春唱堂會的照片都有。”白老太爺花大價錢從京城討了這個姨太太回來,到上海替她辦了一場堂會,為的就是以此為由,結(jié)交上海的達官顯貴們。
當(dāng)時的報紙報道了這件事,白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白少爺看到這張舊報紙,還晃著腦袋感慨過,白家人捧戲子,那可是源遠流長啊,但這話他不敢在章荻面前說。
后來捧花國皇后也是一樣的,一半是為了生意,當(dāng)年花國皇后的選舉,白家還投了錢,不僅在上海站穩(wěn)了腳跟,還賺了一票大的。
章荻本來是拿他打發(fā)時間,她實在是太悶了,沒想到會聽見這些,她心中一動,問:“能請那位高人替我看看嗎?”
白少爺鞍前馬后,立刻就打電話給錢二,沒想到這么順利的就把阿嬌給請出來了。
阿嬌渾不在意,她是要修煉涅槃的鬼,豈能跟個倒霉蛋計較,她上下掃了章荻一眼,章荻的運勢那可真是差到家了。
以阿嬌現(xiàn)在通身的金光,照耀在章荻的身上,都只能把那團黑霧逼退一點兒。
白少爺知道章荻脾氣不好,但阿嬌的脾氣更不好,他打圓場:“章小姐這就不懂行了,我聽說這個越是年輕,通靈的力量那就更……”
“胡扯�!卑纱驍嗔怂瑢φ螺墩f,“你別聽他的,他什么也不懂�!�
章荻原來的不快消散了,她挑挑眉毛,取下鏡墨鏡,看著阿嬌說:“這位,陳小姐,能看出什么來?”
阿嬌看了她兩眼,她臉上的死氣比邢斐當(dāng)時還要濃了:“我看出來,你就快死了�!�
白少爺:……
這么簡單直接的嗎?
他趕緊站起來,急于離開女人的戰(zhàn)場,問:“陳小姐要吃點什么?”
阿嬌毫不客氣的點餐:“蛋糕�!彪m然已經(jīng)吃飽了飯,但甜點是另一個胃。
白少爺一走,章荻就問:“陳小姐打算拿這些話來嚇唬我?”年輕女孩子不知天高地厚,這樣的事她見得可太多了。
阿嬌很不耐煩,她忍了章荻一次,不想再忍她第二次:“你平時睡覺就沒聽到什么嗎?”
睡覺的時候神魂最虛浮,也能聽見也能看見,只是醒來之后自己不知道罷了。
章荻搖搖頭,她吃強效安眠藥入睡,夜里就算真的發(fā)生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她房間里有監(jiān)控,從沒收到過警報。
“那你今天晚上不要睡覺�!�
“只是這樣?”章荻問。
白少爺把蛋糕送了進來,阿嬌不客氣的說:“等你相信我說的,自然會來找我�!�
她看看章荻又回一句:“趕緊點,你可沒有多少時間了�!�
白家那樣,見過厲害的,才知道害怕,像章荻這樣,只是心中起念,根本不知厲害,她不相信有人為會用這種辦法害人。
眼看阿嬌站起來要走,她也沒有喊住阿嬌,神色依舊猶疑不定。
阿嬌這下能很肯定的告訴項云黷了,章荻確實不相信這些,他的判斷是對的。
出門就打電話給男朋友,項云黷報了一個地址,阿嬌很快趕到,看見項云黷坐在肯德基,面前點了一杯咖啡,問他:“你的大案子呢?”
鬼差證亮得這么紅,卻一點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