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一煩躁睡意就沒有了。
早知道是他的電話,她剛剛就不接了。
只是電話已經(jīng)接了,宮宣的命令已經(jīng)下達(dá)。
溫言怕他,所以在床上賴了一會兒,還是不情不愿的爬起來了。
打開自己的房門,偷偷看了一眼她爸媽的主臥,看他倆都睡了,溫言穿著睡衣就偷偷摸摸下了樓。
來到樓下的時候,看到宮宣那輛熟悉的車子,溫言更加無奈。
這會兒,她也沒有收拾自己,穿著睡衣和拖鞋直接就下來的,頭發(fā)還亂糟糟。
如果這樣能讓宮宣嫌棄,讓他放過她,那她謝天謝地了。
無奈底子太好,就這么蓬頭垢面的下來,也好看的跟天仙似的,還多了幾分呆萌。
溫言的皮膚很白,白嫩到吹破可彈的地步,165的個子,在189的宮宣跟前,她還是比較顯弱小。
她一看就是那種很軟很好拿捏,性子很溫和的女孩。
無可奈何的長呼一口氣,溫言最后還是打開副駕駛室車門上了車。
一旁,宮宣見她上車了,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溫言,你讓我多等了五分鐘�!�
副駕駛座上,溫言擰著眉說:“我都睡著了,我起不來�!�
說完,溫言一臉無辜看向?qū)m宣的時候,宮宣抬手按住她的后腦勺,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跟前,吻上了她的唇。
宮宣突如其來的吻,溫言意外也不意外。
不然,他找自己還能為了什么事情。
沒有閉眼睛,溫言就這么看著宮宣,他的眉眼生的很好看,睫毛跟她的一樣長。
鼻子也好看,嘴巴也很軟,很會接吻。
條件這么好,明明有那么多的選擇,為什么不肯放下過去?為什么非要把她牽扯進(jìn)來呢?
一陣熱吻過后,溫言捂著胸口咳了兩聲。
兩年了,還是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
溫言滿臉通紅的模樣,宮宣拿起她的另一只手,揉捏的把玩了起來。
他很喜歡揉捏她,整個人都軟軟滑滑,親哪摸哪都舒服。
那口氣慢慢緩過來后,溫言抬頭看著宮宣問:“我能不能回去?”怕宮宣不放她走,又補充:“我今天在加班,晚上也加班了。”
溫言說要回去,宮宣一下被逗笑了,他說:“溫言,我什么時候這么好打發(fā)了?”
溫言急了,聲音大了些的說:“你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嗎?萬一我爸媽等會醒了,發(fā)現(xiàn)我不在房間,我解釋不了�!�
溫言的著急,宮宣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說:“把安全帶系上�!�
說罷,也不等溫言同意,他啟動車輛就載著溫言離開小區(qū)了。
車子啟動,溫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睛都被氣紅了,轉(zhuǎn)臉看向窗外,不看宮宣了。
每次都這樣,每次都強迫她,從來都不征求她的意見。
溫言和宮宣鬧過,也和宮宣提過意見,最后卻都被收拾的很慘。
十多分鐘后,車子停在一座高級小區(qū)的地下停車場,宮宣下車之后,就把副駕車門打開了。
溫言別過臉,不看他,也不下車。
兩人每次僵持的時候,她便這樣反抗他。
宮宣見她鬧脾氣,他也不生氣,只是彎腰解開她的安全帶,然后把她從座位上抱了下來。
第441章
宮宣的霸道和不講理,溫言又急又氣,她說:“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說著,很快從宮宣懷里掙扎下來。
她又不是小孩,她不需要人抱。
若真是為她好,就放過她吧!別讓她這么偷偷摸摸的給他當(dāng)床伴,陪他睡覺。
從宮宣懷里掙扎下來之后,溫言一聲不響往電梯間走了去。
宮宣關(guān)上車門走在她的身后,看她睡衣后面還有一只尾巴,他揚唇一笑便跟了上去,嘴里還說:“路記得挺熟�!�
溫言說:“門檻都被我踏破了,我能記不熟嗎?”
為了方便睡覺,宮宣特意在溫言家不遠(yuǎn)處置了一套房,這個小區(qū)是她家附近最好的小區(qū)了。
按著按鈕上了電梯,溫言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一聲不響。
沒一會兒,兩人到了18樓,溫言先下電梯朝宮宣房門口走去的。
她這副陣勢,宮宣不用問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想早點辦完事,她早點回家。
走在她的身后,看她熟悉的按著門鎖密碼,看她進(jìn)屋換了拖鞋,宮宣關(guān)上房門,下一秒就把她壁咚困在懷里,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宮宣這時的吻,比剛才熱烈多,也霸道多了。
兩手被他按在墻上,看宮宣今天憋了一股勁,溫言馬上把眼睛緊緊閉上,眉眼也擰成了一團(tuán)。
宮宣見狀,仍然把她的兩手扣在墻上,但停止了吻她。
他說:“看著我,不準(zhǔn)皺眉頭。”
宮宣說話的語氣雖然很柔和,但溫言莫名的怕他,他的話音落下,溫言就把眼睛睜開,也盡力把眉心舒展開。
眼皮兒一眨不眨的看著宮宣,宮宣的吻再次鋪天蓋地而來。
他松開了她的右手,有力的大手握在她的腰上,握得她有點癢,又覺得有點重。
“嗯嗚……”宮宣吻到她胸前的時候,溫言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宮宣低聲命令:“抱著我�!�
溫言便抱住了他。
溫言的順從,宮宣身子一躁,嗖的就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緊接著,就這樣抱著她回臥室了。
事后,看溫言趴在床上哭,宮宣點了一根煙,左手笑著揉了一下她的頭發(fā):“不是挺舒服的么?怎么一下又哭了?”
宮宣的調(diào)戲,溫言別過臉不理他。
溫言別過腦袋不理他,宮宣哄她的說:“好好好,是我不好,我下次不這么弄你。”
宮宣的話,溫言瞬間像掉進(jìn)了冰窟窿里。
還有下一次?他到底什么時候才會放過她?
想問宮宣,但溫言又不敢開口。
因為結(jié)合以前的經(jīng)驗,她要是開口,宮宣肯定會不高興,肯定又要弄哭她。
可是,她們并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戀愛關(guān)系,宮宣和她在一起也不是因為喜歡,她也很清楚,她和宮宣不是一路人。
她不想維持這樣的關(guān)系,但她弄不過宮宣。
趴在床上想了好一會兒,溫言看出宮宣今天有心思,所以沒有刺激他說不想繼續(xù)這樣的關(guān)系,只是轉(zhuǎn)臉看向他商量:“你以后能不能別這么著急?能不能先把套帶上,不然懷孕了就不好�!�
溫言提起懷孕的事情,宮宣饒有興趣了。
他把剩下的半截香煙掐滅在一旁的煙灰缸,看著她笑問:“懷孕怎么就不好了?你不想當(dāng)媽媽?”
宮宣比陸北城還大一歲,看陸北城和顧南煙眼下都二胎了,陸景陽也二胎了,要說他心里沒有一點點觸動,那他騙自己都騙不過去。
雖然他平時不喜歡小孩,從來也不抱小孩,但完全不妨礙他想當(dāng)爸爸。
看著宮宣,溫言一動不動的說:“宮宣,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她當(dāng)然想當(dāng)媽媽,而且今年都26歲了,怎么可能不想當(dāng)。
只是,她不能當(dāng)宮宣孩子的媽媽��!
兩年前,他給她下套,把她睡了時就警告過她,讓她別動小心思,別讓肚子有動靜,不然傷身體的是她自己。
所以,他根本不會讓她生孩子,她也不想啊!
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說這樣的話。
眼神直直的看著宮宣,溫言覺得他好像有點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溫言的詫異,宮宣剛剛掐滅的右手落在她的后脖子上,輕輕揉捏了一下說:“如果真懷了,就生下來吧!”
溫言不說話。
心想,他是現(xiàn)年紀(jì)大了,所以想要孩子了嗎?
只是,她不行��!
她如果真懷孕,真把孩子生下來,宮宣只會拿錢打發(fā)她,然后這輩子都見不到她的孩子了。
她不會把自己置于這樣的田地,更不會和自己的骨肉分離。
看了宮宣半晌,溫言說:“我還是得要點臉做人,再說我不做人,我爸媽還要做人。”
父母都是老師,她和宮宣的事情如果被知道,她爸媽都受不了,更別說未婚生子。
想到父母,溫言不愿意在這里久留,便抓起旁邊的衣服從床上爬了起來。
下了床,背對著宮宣穿衣服,溫言渾身都沒有勁。
坐臥在床上,宮宣看著溫言穿衣的背影,他說:“溫言,三點鐘了�!�
溫言系著扣子說:“我知道。”
說著,她拿起手機正準(zhǔn)備打車時,宮宣突然拿起火機和煙盒,從煙盒里給自己抖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說:“宮澤要回來了�!�
宮宣話音落下,溫言拿手機的動作頓時打住,整個人一下僵持。
就這樣站了好一會兒,溫言沒有接宮宣剛才的話題,只是穿好衣服,平靜的說:“我先回去了�!�
宮宣聽著她的話,再次掐滅煙:“我送你�!�
于是沒一會兒,兩人一塊兒下樓了。
回去的路上,溫言一直在沉默。
兩年前,她是被宮宣在一場飯局灌了酒,然后被他帶走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那是她的第一次。
后來才知道,宮宣帶走她,是想報復(fù)他的小叔叔宮澤,因為她和宮澤好過一段時間。
只是宮澤忽然不辭而別,就這樣從她的生活里消失了,以為這場感情就這樣到此為止,卻沒想到被宮宣禁錮了。
她想結(jié)束,和宮宣商量過幾百次,可宮宣說她如果想風(fēng)平浪靜的過日子,就不要說他不高興的話,不要提他不高興的事情。
車子停在溫言家樓下,溫言下車時,宮宣也下車了。
夜很深很靜,風(fēng)的聲音也很輕。
溫言見宮宣下車了,她沒有立刻上樓,而是轉(zhuǎn)身看著他說:“宮宣,我和他沒有發(fā)展到很深,你能不能放過我?能不能到此為止?”
而且他和宮澤之間是什么恩怨,她都不知道。
溫言的話,宮宣抬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脖頸:“給你訂了一條鉆石項鏈,小周明天拿給你�!�
兩年來,兩人每次睡過之后,宮宣都會送她禮物。
這是規(guī)則,是交易。
只是宮宣送給溫言的首飾,衣服包包和奢侈品,溫言一件都沒有用過。
宮宣送的東西,不是她的消費能力,她穿戴在身上,只會讓自己像個笑話,像件商品。
抬手握住宮宣的手腕,溫言想把他的手拿開,宮宣卻捏住了她的下巴。
這時,溫言不敢再說讓他放過她。
抬頭望著他,她只敢問:“那我什么時候會自由?”
溫言的追問,宮宣的眼中明顯閃過一抹不悅,但他沒有沖溫言發(fā)火,只是蹭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宮宣不悅的眼神,溫言把他的手從下巴拿開,輕輕‘嗯’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進(jìn)樓了。
背影很單薄,睡衣后面擺動的尾巴和溫言此時的情緒反差很大。。
宮宣看著溫言背影,沒錯,他讓人給溫言灌酒,把溫言帶走確實是報復(fù)宮澤。
他不會和溫言在一起,只是她很舒服,他這兩年用習(xí)慣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溫言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失眠了。
不想見到宮澤,也不想被宮宣欺負(fù),只是她該怎么做才能解脫?
第二天上午,溫言頂著一臉疲憊起床之后,整個人都悶悶不樂,特別是宮宣昨天晚上的話,說宮澤要回來,溫言就更不開心了。
她得想點辦法,和宮宣盡快撇清關(guān)系,不然到時候,大家都難堪。
——
與此同時,御臨灣。
顧南煙睜開眼睛醒來,看著從外面進(jìn)來,彎腰湊在她跟前的陸北城,她兩手捧著他的臉,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陸北城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十一點了,可以起床了。”
顧南煙應(yīng)了一聲,而后起床收拾好自己,小兩口就帶著小寶回顧家拿戶口本了。
今天周日,顧清華在家里,看小兩口帶著小寶回來了,一下就高興了:“回來了�!�
“爸。”
“爸。”
“爺爺�!�
顧南煙和陸北城打招呼叫爸,小寶馬上也跟著喊爺爺,喊得顧清華一臉笑意,春風(fēng)滿面。
陸北城昨天晚上的生日宴和求婚,顧清華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
一家四口進(jìn)了屋,傭人又是忙著沏茶,又是忙著上水果和點心。
顧清華陪他們在沙發(fā)上坐下來之后,陸北城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地說:“爸,我和南煙今天回來是想拿戶口本的,想明天把結(jié)婚證領(lǐng)了�!�
第442章
顧清華聽著陸北城的話,轉(zhuǎn)身就朝廚房那邊喊道:“知秋�!�
聽著顧清華的聲音,趙知秋端著果盤出來了,嘴里還嘮叨:“嚷嚷那么大的聲音做什么?我又不是聽不見�!�
顧清華見狀,繼續(xù)催促她說:“戶口本呢?南煙和北城要去領(lǐng)結(jié)婚證,你把戶口本給他倆�!�
聽聞顧南煙和陸北城要去領(lǐng)結(jié)婚證,趙知秋趕緊放下果盤:“行行行,我這就去拿�!�
眼下,手頭上任何事情都比不上顧南煙和陸北城要戶口本重要。
片刻,趙知秋拿著戶口本下樓來時,一臉笑的說:“昨天晚上回來,你爸就跟我說了好幾遍,讓我這兩天把戶口本給你倆送去,沒想到你倆還是比我們速度快�!�
兩人回來拿戶口本,趙知秋高興的合不攏嘴巴。
說著,把戶口本遞給了顧南煙:“南煙,你把戶口本放好,千萬別丟了。”
顧南煙接過戶口本:“媽你放心吧!我把自己丟了也不會把戶口本丟了�!�
趙知秋在旁邊坐下,一臉感慨的說:“結(jié)婚好,結(jié)婚好,這樣小寶和小小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