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八十分？聽我讀博的老鄉(xiāng)說考七十分研三都能畢業(yè)了�！睆垈フZ氣淡淡，嘲諷的意味卻半分沒少。
少年睇他一眼，沒再說話。
兩天后，成績公布出來，整個醫(yī)學(xué)院都沸騰了。一是因為那一溜兒的20，30，40分太過寒磣；二是因為在一溜兒低分中竟然有人考了92分，與第二名57分整整相差35分之巨。這是何等逆天的成績��！再一看名字——韓卓宇。
嗯，這就不稀奇了，狀元郎嘛！
作為帝大醫(yī)學(xué)院的客座教授，曲靖并沒有參與出題，也沒有參與批卷，只是等成績出來以后跑到辦公室瞄了幾眼。
“曲老，聽說你已經(jīng)收了韓卓宇當(dāng)關(guān)門弟子？”一名教授微笑詢問。
“是啊�！鼻刚陂営[少年的試卷，越看越滿意。只是兩個月而已，小子又進(jìn)步了。
“您真是好眼光！”
“哈哈，哪里哪里！”曲靖擺手，大笑著走了。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其實我也看上了韓卓宇，但有曲靖和宋連成在，我是沒那個福氣了�！敝按钤挼慕淌谶z憾的搖頭。
“我真搞不明白宋連成是怎么想的。聽說韓卓宇當(dāng)初要投到他門下，他不但不同意，還在課堂上給人難堪。韓卓宇哪點不好？專業(yè)基礎(chǔ)扎實，動手能力強，尤其是家世好，背景硬，收了他做弟子什么課題要不到？還不用為研究經(jīng)費發(fā)愁！同一屆畢業(yè)，如今曲靖蜚聲海內(nèi)外，宋連成卻默默無名，只能怪他性格太孤傲，不會想事。你有沒有注意到前天韓卓宇成績出來的時候宋連成的臉色？跟吃了砒霜一樣。被打臉的滋味不好受啊！”另一名教授嗤笑。
宋連成在門外站了許久，最終臉色青白的離開。
101
101、一零一
...
以第一名的成績進(jìn)入本碩博連讀班，韓卓宇發(fā)現(xiàn)宋連成對自己的印象不但沒有改觀，反而更糟糕了。但他畢竟是國內(nèi)醫(yī)學(xué)界知名學(xué)者，不會跟一個學(xué)生過不去，只是在上課的時候盡量忽視你。
如果還是當(dāng)初三十人的班級亦或是三百人一起的大課，這種忽略并不會造成多少影響。但換成15人的小班，被導(dǎo)師漠視幾乎是一場災(zāi)難。一堂課下來，點了所有人回答問題卻偏偏不點你，好不容易看過來，那冷淡中帶著蔑視的眼神仿佛在毫不留情的否定——你不行！
每當(dāng)這個時候，韓卓宇都會深深的低下頭。
9527察覺到了宋連成的眼神有些詭異，搜索資料后才知道對方還是心理學(xué)博士。因為一點個人恩怨就要用如此陰損的手段毀掉一個孩子的信念，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穿上代表圣潔的白j□j袍？
韓卓宇以手扶額，不敢再與講臺上侃侃而談，氣質(zhì)溫和的老教授對視，身體仿佛浸泡在冰冷的海底，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窒息中煎熬。人心果然是世界上最難測的東西，有時候如初春的花兒般美麗，有時候又如冬日寒風(fēng)般凜冽，他琢磨一輩子恐怕也琢磨不透。
如果今后遇見的每一個人都要反復(fù)揣測，小心防備，還不如待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
9527適時安慰，話落，驕傲的挺了挺小胸脯。
容色蒼白的少年眼眸如星辰一般閃亮起來，‘是的，我有全宇宙最棒的導(dǎo)師。’
下課鈴聲響起，瞥見趴伏在課桌上許久沒動的少年，宋連成微不可見的勾唇。簡略回答了幾名學(xué)生提出的問題，他對自己的弟子招手，示意他一起離開。
當(dāng)韓卓宇回神時，教室里已經(jīng)沒人了，同學(xué)們呼朋引伴嬉笑玩鬧的聲音逐漸遠(yuǎn)去。
該吃午飯了。
他慢慢收拾課本和文具，從一排桌椅中穿行而過，碰落了抽屜里某個東西，撿起來一看，是一個封了口的文件袋。
文件袋上沒有標(biāo)注任何文字，若要找到失主只能在教室門口貼一張告示。韓卓宇捏了捏，里面似乎是一沓資料，還是不要隨便翻看為好。
“請把東西還給我！”一名男生站在教室門口，呼吸有些急促，顯然是跑過來的。
韓卓宇把文件袋遞過去，很不巧，男生正是宋連成的弟子。
“沒被人拿走吧？”說曹操曹操就到，宋連成很快出現(xiàn)在男生身后，看見教室里的韓卓宇，眸色瞬間暗沉。
“你怎么能忘記這么重要的東西？！”他語氣陡然變得嚴(yán)厲，略微調(diào)整呼吸后擺手道，“算了，這些資料不能用了，你另外再找吧。”噠噠噠，他步履匆忙的離開。
男生用懷疑和戒備的眼神瞪了少年一眼，疾步跟上。
9527氣得跳腳。某些地球人真的很壞！
‘算了，這樣的事咱們碰見的還少嗎？淡定！’雖然說得輕松，但韓卓宇心頭卻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云，眼看就要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呼吸很潮濕也很沉重……
揉了揉緊蹙的眉心，他拿出手機發(fā)呆，指尖不受控制的點擊了一個號碼，當(dāng)悠揚的彩鈴從話筒中傳來才猛然回神，遲疑地放到耳邊接聽。
“等等，我接個電話。”正在聆聽工作匯報的雷霆朝陸斌打了個手勢。
“小宇……”只一聲呼喚，不光語氣，連冷峻的面龐都柔和下來。
男人低沉渾厚的嗓音像光柱一樣灑落心間，將厚重的陰云驅(qū)逐的一干二凈。少年眉眼微彎，略略張口才意識到不該讓忙碌的伴侶為這些瑣事操心。
那頭許久沒有回應(yīng)，雷霆斜飛入鬢的濃眉狠狠皺起，語調(diào)降低了幾度，“是不是遇見什么事了？”
“沒有�！表n卓宇飛快否認(rèn)，抿了抿唇，輕聲道，“我只是想你了�！�
“呵~”雷霆愉悅的低笑，柔聲傾吐，“我也想你�！�
淡淡的紅暈在臉頰攀爬，韓卓宇揉了揉酥麻一片的耳根，垂眸思考該說些什么才能讓這通電話持續(xù)的更久些。
雷霆卻覺得少年什么都無需對自己說，清淺的呼吸被無形的電波承載而來，比花開的聲音更加動人。愛侶在彼端思念著自己，這個認(rèn)知足夠讓他維持一整天的好心情。
“我，我想吻你了�！边@句話沒有經(jīng)過大腦，直接從心底蹦出來。
“哈哈哈……”低笑變成大笑，雷霆走到窗邊，凝視帝大的方向，“可是我們隔那么遠(yuǎn)，怎么辦呢？”真可愛，想把電話那頭的人囫圇吞掉！
“你等等�！表n卓宇走進(jìn)路邊的竹林，見四周沒人，用唇輕嘬掌心，發(fā)出‘啵’的一聲脆響，“聽見了嗎？”
“聽見了�！边@個虛幻的吻落到耳膜，又順著迷走神經(jīng)鉆入心底，蕩起一波又一波洶涌澎湃的情-潮。雷霆抑制住心尖的顫動，啞聲道，“今晚我會早點回來�！比缓笠豢谝豢诎涯愠缘�！
瞥了面無表情的陸斌一眼，他把唇印在手背上，回吻一記。
“我，我也聽見了。該吃午飯了，我掛了。”韓卓宇迅速掛斷電話，雙頰紅彤彤一片。
9527在腦海中狂笑。
之前的陰郁、消沉、不安，都被濃濃的甜蜜所取代。
“呵……”男人盯著電話，回味一會兒低笑一聲，回味一會兒又低笑一聲，平日的威嚴(yán)冷峻消失的無影無蹤。
部長，軍事重地，請勿發(fā)春！陸斌淡定的表情有些龜裂。他從來不知道號稱人形兵器的BOSS也有如此惡俗肉麻的時候。
韓卓宇輕快的走進(jìn)食堂，大廳里黑壓壓一片，到處都是擁擠的人群，比軍訓(xùn)時的場面更加壯觀。一個多月了，他還是有些不習(xí)慣，取出飯盒挑了個位置坐下，等人群散去后再打飯。
“韓卓宇，我?guī)湍愦蝻埌��！币幻猩苓^來，拿走少年面前的飯盒。
“不了，謝謝�！痹捯粑绰�，男生已經(jīng)沖進(jìn)擁擠不堪的人群，五六分鐘后捧著葷素搭配的午餐跑過來，擺放在少年面前。
“謝謝！”他鞠了一躬，匆匆跑走了。
‘他幫我打飯，為什么還要向我道謝？’少年有些發(fā)懵。
9527給宿主解惑。
韓卓宇恍然大悟，拿起筷子一口青菜一口白飯，一口肉菜一口白飯的吃起來。
一道又一道提示音接連響起，足足三四分鐘才止息。接受資助的學(xué)生并沒有走到少年面前來表達(dá)謝意或攀附關(guān)系，只是把這份恩情牢牢記在心底，在遇見他的時候悄悄投去一道滿懷感激的目光。
不過，這對少年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他低頭認(rèn)真吃飯，但仔細(xì)看卻能發(fā)現(xiàn)他黑白分明的眼里蕩著濃烈的笑意。
有困難，有波折，卻也有隱秘的快樂，大學(xué)生活其實也沒想象中難熬。
經(jīng)過兩年時光的洗禮，當(dāng)初俊秀無雙的少年已經(jīng)長成風(fēng)光霽月，氣質(zhì)卓絕的青年。185公分的個子穿什么都獨具魅力，尤其披上純白的醫(yī)袍，把扣子扣到最頂端，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禁欲的美感。
“你那篇《由腦部構(gòu)造異常解析孤獨癥的成因與治療》的論文被SCI采納了，并被列入了年度最佳論文大獎的候選名單。”曲靖匆匆走進(jìn)實驗室，揚了揚手里的電話，臉上滿是驕傲的表情。少年終究沒有讓他失望，比他預(yù)想中走得更遠(yuǎn)。短短兩年，他已經(jīng)沒什么可教導(dǎo)對方的了。
“嗯�！笨∶辣迫说那嗄甑c頭，隨即又專注于顯微鏡下的培養(yǎng)皿。有了突破性的進(jìn)展，下一步就是尋找配合治療的孤獨癥兒童。但哪個家長愿意拿孩子的生命冒險？他的未來任重而道遠(yuǎn)，沒什么可值得興奮的。
“融氧能力怎么樣？”被弟子的嚴(yán)肅淡定感染，曲靖收起臉上大大的笑容，戴上手套。
“比預(yù)期高出兩個百分點。可以進(jìn)行臨床試驗了。”青年退至一旁，把最新數(shù)據(jù)記錄下來。
“比真正的鮮血具備更高的融氧能力，而且什么血型都能適用。一經(jīng)公布，全世界都會震驚�！笨粗@微鏡下鮮活的人造血紅素分子，曲靖激動的臉都紅了。
“它不能輸送養(yǎng)分，也沒有凝固血液的本領(lǐng)，更沒有對外界感染至關(guān)重要的免疫能力，因此要研究出像人血液那樣的代用品，還要經(jīng)過很大的努力�！表n卓宇冷靜的敘述。
“我相信你能做到，未來在你手里。”曲靖沉默片刻，用力拍了拍關(guān)門弟子的肩膀。
未來在我手里嗎？似乎是的。青年毫不謙虛的點頭。
曲靖哈哈大笑起來，將他推出實驗室，嫌棄的道，“快走快走，你的實驗室被我征用了，下午三點之前不要打擾我！”
青年低笑，脫下白大褂，拎起文件袋離開。老師還是那樣，明明想提醒自己按時吃午飯，
嘴上卻說不出一句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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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一零二
...
穿著淡藍(lán)V領(lǐng)毛線衣，純白休閑褲的青年走進(jìn)四月的春風(fēng)里，金色的陽光穿透林蔭小道的枝杈，斑斑駁駁投影在他俊美非凡的臉上，似一個虛幻而瑰麗的夢境。他沒有表情，深邃的眸子卻沁出星星點點的柔光，令人沉醉。
“那，那是誰啊？”一名女生打開汽水罐，遞到嘴邊卻忘了喝，滋啦作響的氣泡順著嘴角流入衣領(lǐng)，她卻仿佛沒有感覺一樣，死死盯住漫步而來的青年。
“沒見過，是我們學(xué)校的嗎？排名前十的校草跟他一比簡直就是一群屌絲！”她的同伴表情蕩漾。
“那是韓卓宇，我的男神。他平時都待在實驗室，不怎么上課的。我當(dāng)初考帝大就沖著他來的。今天終于見到真人了，死而無憾！”又一名女生手覆在額頭上，做了個暈厥的動作。
青年在眾多少女偷偷摸摸的注視下走進(jìn)食堂，朝角落的某個位置走去。
“幫你打好飯了。今天的紅燒排骨不錯。”吳林義遠(yuǎn)遠(yuǎn)就開始揮手，他身旁圍坐著郭尚儒，高小胖和薛明。
“多謝�！鼻嗄晡⑽⒁恍Γ钢γ髑嘧系淖旖�，“怎么了這是？”
“跟張偉打架了。那小子最近有點邪門，我們坐在床上斗地主，他忽然就開始砸飯盒，砸水杯，砸書桌，著了魔似地。”高小胖沒好氣的開口。
“他壓力大�！惫腥鍫科鹱旖�。
“那可不。聽說上次測驗他又是倒數(shù)，院長準(zhǔn)備把他從本碩博連讀班踢出去。你們兩個有希望了�！毖γ髋呐墓腥搴蛥橇至x的肩膀。
“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惫腥宸隽朔霰橇荷系溺R框，眼里全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吳林義只是靦腆一笑。
正說著，張偉陰沉著臉過來了。
“嘿，張偉，韓卓宇來了，你沒什么話跟他說嗎？”高小胖大聲喊道。
張偉渾身僵硬。
韓卓宇咽下口里的食物，轉(zhuǎn)頭看去。
“怎么？想賴賬？”薛明眉毛一豎，氣勢洶洶的問。
“韓卓宇，不好意思，”俊美逼人的青年就是個聚光體，走哪兒都能吸引無數(shù)目光。見越來越多的人朝這個角落看來，張偉不得不走過去，低聲開口，“我昨晚把你的電腦弄壞了�！�
韓卓宇走讀，但在寢室依然保留了一個床位，中午偶爾會回來午睡。電腦經(jīng)常空著，便借給家境貧寒的張偉使用。
“砸壞了？”韓卓宇溫聲詢問。
“不是砸壞的，下載了太多A-片，中毒了。硬盤已經(jīng)轉(zhuǎn)不動了，修一修不如買個新的。”薛明嗤笑。
哪個男人沒看過小-黃-片？但一想到這人脫掉褲子拿著紙巾，對著自己的電腦自瀆。那種畫面一經(jīng)閃現(xiàn)便折損了青年的胃口。他放下筷子，抿唇道，“我借你電腦是讓你學(xué)習(xí)的……”
“對不起！我會賠給你的�！睆垈タ焖俅驍嗲嗄甑脑�。
“你什么時候賠？”郭尚儒淡淡開口。
“等我存夠錢一定會賠�！彼谜嬲\的目光看向青年。
已經(jīng)獲得心理學(xué)碩士學(xué)位的韓卓宇怎么會讀不懂對方虛偽的表情。一次又一次的忍讓，一次又一次的伸出援手，卻從未得到過一星半點的感謝值。他早已經(jīng)把對方看透了。
“開學(xué)的時候你導(dǎo)師好像給你發(fā)了一筆工資�！彼龡l斯理的開口。
“只有兩千塊怎么夠？我攢齊了一塊兒還你。”張偉連忙擺手。
“兩千塊就兩千塊吧，其余的不用你還了。”韓卓宇溫聲道。
“可是，可是……”張偉詞窮了，面色憋得通紅。
“你得了，裝什么裝？不想賠就不想賠，當(dāng)我們看不出似地，白眼狼！那兩千塊你要給你女朋友買手機是吧？早聽她說了。你有時間有金錢泡妞，就沒時間沒金錢學(xué)習(xí)嗎？你今年的學(xué)費還沒交呢吧？既不申請助學(xué)金，又不出去打工，面子里子都掉光了還裝什么高大上？人吳林義家境也不好，但人家自食其力，又打工又拿獎學(xué)金，手機電腦都是自己買。你看看他，再看看你自己，不覺得慚愧嗎？你以為進(jìn)了本碩博連讀班就進(jìn)了保險箱了？高興的忒早了！郭哥和吳林義很快就要取代你了！”薛明冷嘲熱諷的說道。
張偉胸膛劇烈起伏，瞪圓的眼球遍布紅血絲。
“算了，你想什么時候還就什么時候還吧�！备杏X到對方暴漲的負(fù)能量，韓卓宇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如果家里真的困難，我可以推薦你去我的醫(yī)院實習(xí)，這樣既能賺生活費又能積累一些工作經(jīng)驗，對你的未來有好處。離下次塞選考試還有一個月，你能力不差，如果把心思放在學(xué)習(xí)上，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問題。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我要吃飯了，再見�！本蛶妥詈笠淮伟�，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張偉劇烈起伏的胸膛忽然平靜下來，扯開唇角沖青年一笑，干脆利落的走了。
“覺不覺得他笑得好瘆人？像戴了人皮面具�！备咝∨侄读硕�。
“他平時不都是這樣笑得嗎？忒假！”薛明不以為然。
韓卓宇低頭吃飯，眉心卻糾結(jié)起來。他總覺得張偉的狀態(tài)很不正常，也許塞選考試臨近，壓力太大了吧。
吃完午飯，睡了個午覺，然后去實驗室繼續(xù)上午未完的試驗，眼看快五點了，韓卓宇收拾好試驗器材去學(xué)校接雷琛。
小孩今年才七歲，卻已經(jīng)上小學(xué)三年級了，如不是韓卓宇不同意讓小孩過早接受天才教育而丟失了快樂的童年，他早就被雷霆送到全日制特教班去了。
“小琛，這里�！笨∶辣迫说那嗄隂_面無表情的小孩揮手。
小孩眼睛亮晶晶的，噔噔噔跑過去，撲進(jìn)青年懷抱，用臉頰眷戀的摩挲青年散發(fā)著淡淡藥香味的頸窩。
“今天乖不乖？”把小孩抱到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青年揉了揉對方烏黑順滑的額發(fā)。
雷琛用力點頭。
青年沒有發(fā)動車子，而是俯身逼近小孩，擰眉詢問，“怎么一直不開口說話？被人欺負(fù)了？”以往可是爸爸、小宇哥哥、媽媽亂叫一通，惹得路人抿唇偷笑。
雷琛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堅決不開口。
9527掃描過后笑呵呵的說道。
青年緊張的心情放松下來，捏住小孩下顎，用指尖撥開他唇瓣。本來長著兩顆雪白門牙的地方空出一個黑洞洞的缺口，配上小孩愴然欲泣的表情真是可愛極了。
“呵呵~”青年捧著小孩的臉低笑起來。
“小宇鍋鍋腫么辦？”雷琛死死捂住嘴，含糊不清的問道，濡濕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沒事，掉了還會再長。我和你爸爸小時候也掉過牙齒。”青年笑著安慰，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道，“從今天開始得給你改改食譜，不準(zhǔn)吃甜食，要吃含鈣高有嚼勁的食物，這樣能夠促進(jìn)牙齒生長。走，我們?nèi)コ��！?br />
“真的會長出來嗎？”雷琛眼巴巴的問。
“當(dāng)然了�！鼻嗄昴竽笮『⑼t的臉蛋，見他長松一口氣后再次低笑起來。兩年的時光能夠讓人成長，也能讓愛一點點加深。當(dāng)初臨時拼湊的家已經(jīng)牢不可破了。
買了一大堆食物烹調(diào)，吃完以后一大一小走進(jìn)書房各自看書，九點半的時候洗澡，然后雷打不動的說一個睡前故事，相擁而眠。晚上兩點，韓卓宇被嘀嘀嘀的提示音吵醒。
9527迷迷糊糊的說道。
‘一定是胃痛又犯了�！嗄臧櫭�，披上睡衣輕手輕腳的下床。
自己不在家的時候，愛侶總會在客廳留一盞昏黃的燈，把小小的客廳烘托的分外溫暖。雷霆嘴角噙著笑，彎腰換鞋。
“回來了？”發(fā)絲略微凌亂的青年款步而來，嗓音慵懶，臉頰還帶著剛睡醒的酡紅，微微敞開的衣領(lǐng)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和形狀優(yōu)美的鎖骨，看上去誘人極了。
對于在外奔波了半個月之久，思念妻兒快到發(fā)瘋的男人來說，這無疑是最強效的春-藥。他隨手丟掉行李箱，用力箍緊男人勁瘦的腰肢，將他壓在門板上輾轉(zhuǎn)交吻，唇舌咂摸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顯得尤為刺激。
青年攀住男人脖頸，熱烈的回應(yīng)，毫不羞怯的用自己的硬挺去摩擦男人凸-起的胯-部。
雷霆眸色暗沉，將手探入愛侶松垮的睡衣，用力揉弄那櫻紅的兩點。
嘀嘀嘀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鳴叫，喚回了瀕臨瘋狂的青年的理智，他捉住男人的大手，氣喘吁吁的道，“等會兒，我給你熬一碗糯米紅棗粥�！�
雷霆低笑，舔舐愛侶的耳朵，“我忍不住了，你只管熬粥，我來動。”迅速扒光青年的睡衣睡褲，惡劣的給他穿上圍裙，抱進(jìn)廚房，將指尖插-進(jìn)青年嘴里弄濕，然后探入臀縫，啞聲催促道，“快洗米吧�！�
“唔，這樣叫我怎么洗？”酥麻的電流從后-穴貫穿全身，腿腳軟的幾乎站不住，青年趴伏在流理臺上急促喘息。
“我胃越來越痛了，你要是不洗就算了，我忍著。”雷霆用牙齒叼住青年雪白修長的脖頸，雙眸赤紅，像一只餓了許久的野獸。
“唔，我洗�！辈煌３�-插的手指忽然觸到某個敏感至極的地帶，青年渾身一顫，差點噴射而出，眼眸含著一層波光鱗鱗的水霧，彎腰打開腳邊米桶的蓋子。
渾圓挺翹的臀部完全敞開在自己眼前，露出色澤艷麗的緊窄通道，一層嫩肉被手指帶出又縮回，自發(fā)蠕動吸允，將指尖吞到火熱的最深處。男人快瘋了，迫不及待的將手指換成了自己青筋遍布的肉-刃，狠狠一-插-到底。
“啊~”青年驚呼，意識到雷琛還在睡，連忙捂住嘴，微瞇的眸子沁出兩滴細(xì)小的淚珠，顫巍巍的掛在睫毛上，表情嫵媚到了極點。
“媳婦我餓了，快點喂飽我�！蹦腥说纳ひ羯硢〉牟怀蓸幼印�
“我，不是，正在，喂，嗎？”青年趴伏在流理臺上，口里的話被男人巨大的力道撞得支零破碎。
“下面吃飽了還有上面，你不給我熬粥嗎，嗯？”男人干燥的唇貼在青年敏感的耳廓上，灼熱的鼻息似要把他的耳膜融化。一邊烹飪一邊激烈的交纏，只是想想，下面就硬的快要爆炸了！
流氓~紅著眼回瞪男人，青年艱難的舀米，艱難的淘洗干凈，一邊攪拌一邊咬住食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