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莊周走來彈它們腦瓜崩兒,剛坐穩(wěn),毛非就扒過來要枕大腿,有點癢,莊周忍著,低下頭同他接吻:“非非,我看見油畫了�!�
“嗯,好看嗎?”
“好看�!�
毛非拋出問題考驗他:“還記得嗎,它有個名字�!�
===《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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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周能答滿分:“你做的夢,滿船清夢壓星河�!�
毛非獎勵地仰起頭主動親他唇,堅持不了太久,脖子累,他又跌回去,呢喃道:“當時我想讓你夸夸我的夢,你不干,說夸了的話,等見到我的畫就沒詞兒再夸了。”
莊周笑起來。
毛非明知故問道:“你當時是不是就惦記它了?我說要把它送給喜歡的人,你是不是早就惦記上了?不僅惦記,還志在必得,是不是?”
說到結尾時嘴角忍不住往上翹,明明是被人算計了,偏偏心里美得要命:“你太狡猾了,你比社會小裴哥還狡猾�!�
莊周抓抓他頭發(fā),哄道:“過來。”
毛非就聽話地爬起來,爬到他懷里小心翼翼地坐下,雙手圈著他的脖子和他柔情蜜意地接吻。
毛非嘟囔:“莊周,我好喜歡你。”
又來了,多親幾下就會冒出這句“好喜歡你”。
“你老實告訴我,你惦記我多久了?是不是好久了啊?難道真是一見鐘情嗎?”
莊周仍是溫柔至極地淺笑著,他從他唇瓣親吻到臉蛋,再到軟軟地耳垂:“先是一見鐘情,再是想入非非,最后日久生情�!�
毛非被他故意壓低的聲線撩撥得想要“日久生情”,他敲敲乳白色的石膏,遺憾道:“養(yǎng)病要清心寡欲,我今晚給你泡枸杞喝�!�
枸杞?
莊周“嗯”一聲,笑嘆道:“之后全都給你補回來�!�
又親到一起去了,再膩乎下去真的就要控制不住了。
莊周拍拍他后腰:“起來吧,先帶我去沖個澡,行嗎?”
毛非點點頭,嘴唇都又燙又脹,肯定腫了。
他說:“等洗完了,我就去把我的清夢掛到你的書房。”
第50章
我一天要回答八十遍你結婚了!
占姚帶著兩個大行李箱,從小伏都搬家到云濘來了。
她先去伯溫,再去星垂天野,比起老板,她更想看到老板的小男友,可惜毛非去學校上課了,不在家。
莊周把她迎進門:“旅行愉快么?”
占姚指指自己曬黑的臉:“要不是怕白不回來,我還要再多玩幾天�!�
自從被李維炒魷魚,占姚就飛去南半球的熱帶島嶼上游泳度假,黑了兩度,心情卻美麗如陽光。
占姚環(huán)顧四周,這個家比起小伏都的那所房子大有不同,更加溫馨柔軟,更具生活氣息。
還有兩個熟面孔,花旦和小生,這兩祖宗接連被毛非、裴黎還有莊赫州寵幸過,怕生程度驟降,于是在面對好歹當過幾天鏟屎官的占姚時,表現(xiàn)得可謂是大方又熱情。
莊周單手抱起花旦:“還認識么?”
花旦:“喵嗚�!�
莊周輕笑著把它放下,看它甩著蓬松的大尾巴和小生追追打打鬧成一團。
兩人沒去書房,天氣舒暢,陽臺上春風習習。
占姚問:“您好些了嗎?”
前天才去復查過,莊周招呼她坐下:“下個星期就能拆了,沒什么大礙。”
占姚點點頭,接過莊周遞來的一沓被釘在一起的畫紙,每一張上面都是漂亮的點心,用水粉畫的,有蛋糕、甜甜圈、布丁、冰淇淋等等,或單個,或組合,配上沁飲或奶茶,既甜美又充滿味蕾誘惑。
占姚欣賞得很慢,每一張涂鴉都可以叫她品味許久,莊周卻等不及了,眼里的炫耀藏都藏不�。骸霸趺礃�?”
占姚非常明了:“想吃�!�
莊周非常滿意:“非非畫的,字如其人,畫如其人�!�
占姚終于舍得抬起臉,她笑道:“他叫非非?”
“嗯,叫毛非。晚點等他回來了,介紹你們認識。”
“名也如其人,他看起來很可愛�!�
莊周被夸得比花架上的花兒還要美:“你先看,我去煮果茶�!�
占姚忙問:“用我?guī)兔γ�?�?br />
煮果茶而已,莊周怕自己再不動一動,等毛非回來了,他又要被照顧得不能自理了。
學校給莊周批了半個月的假,之前剛痊愈出院的那位經(jīng)濟學老師來幫他代課,這半個月里,該怎么說呢?可把毛非給牛逼壞了---只要進了這個家門,毛非就是全能小保姆,莊周除了日常能澆澆花,其余活動全都放著毛非來。
穿衣他來,還不如莊周自己來利索;刮胡子他來,結果花癡病一犯,親得兩個人臉蛋上全都是剃須泡;做飯他來,搓絲神器閃亮登場,好歹進步飛速;吃飯他來,圖好玩偏要喂,喂著喂著就把自己喂到莊周懷里了,坐人家大腿上沒個正形。
莊周調(diào)侃他:“過來啊,怎么不過來了?不幫我把著么?”
毛非扒在衛(wèi)生間門框上:“我是為你好,它要是產(chǎn)生形變質(zhì)變讓你尿不出來了怎么辦?”
大的要照顧,兩小的也要上心,梳毛,陪玩,拌貓飯,刷貓碗,沒他不操心的。
毛非穿著他買的情侶居家服拄在吸塵器把手上,快樂道:“我決定不當老師了,我要改變?nèi)松繕�,我要當家政服務里最靚的那個仔!”
莊周拍他腦門,把他這個念頭拍死在苗頭里:“就當我家最靚的仔就行了,膽敢往別人家里跑,當心被綁床頭下不來�!�
果茶煮好了,清香濃郁。
占姚把桌面簡單收收,騰出空地放托盤,她對著透明雕刻的茶具贊美道:“好漂亮�!�
“非非選的�!鼻f周倒?jié)M兩杯,拿起一杯輕輕吹,“掛窗簾上的小燈泡也是他選的,晚上點亮后是一大顆心形,你要看看嗎?”
占姚包容她老板的炫耀心,點頭道:“好啊�!�
莊周嘚瑟完就消停了:“算了,還是說正事吧�!�
占姚忍不住笑起來:“你們真恩愛。”
說起正事,全都是正事,甜品店的地段坐標是其一,采購硬件是其二,裝修是其三,其四最重要,莊周道:“甜品師,不管是招聘還是挖人,只有一個要求---可以照著非非的畫稿把實品做出來�!�
占姚了解,拿筆記本埋頭一一記錄。
猛地筆尖一頓,她捉住bug:“老板,甜品店的名字您想好了嗎?”
莊周看向畫架,上面有一幅半成品的logo設計,是一條點綴粉紅桃花的黑色領帶。
他唇彎里盛著一汪溫柔的笑意,說:“還沒,還得再要幾天�!�
夕陽西斜時分,倦鳥歸巢,花旦和小生在飄窗里賞景舔毛。
占姚負責清洗茶具,莊周披上一件薄風衣,負責去大坡下面等他的寶貝疙瘩。
每天毛非都會帶一點小禮物回來,通常是一顆非常小的小石子,送給莊周,然后再帶回家放進花盆里,不占地方,還能討人歡心。
莊周第一次收到這個禮物的時候,笑了大半個晚上,想起來就笑,笑著笑著就把毛非撈懷里親一口。
毛非畫畫都畫不好,在被親第無數(shù)口的時候就把畫筆戳到莊周臉上去了:“干嘛呀!”
莊周說:“乖寶,畫完這個蛋糕,畫一幅春宮圖吧。”
毛非驚呆了,在心形的柔光下詫異道:“你、你是不是偷看我手機里的小黃漫了?”
莊周失笑:“嗯?”
毛非懊惱,又又又不打自招了,還能不能行了!
毛非沒面子地嘟囔:“那你給我唱首歌,我就考慮考慮�!�
結果莊周一改深情,出其不意給他唱了一首洗腦歌:“離家十年多,今天下火車,村東頭的寡婦家里還在賣炒鍋。烤白薯和臭豆腐味道隨風飄過,隔壁傻子家里,他買了個老婆�!�
就唱了這一段,就把毛非成功洗腦了一個星期,畫畫在哼,寫作業(yè)在哼,洗碗在哼,洗澡也在哼,而且別說春宮圖了,蛋卷冰淇淋被他哼得畫出來都像窩窩頭里戳大蔥。
毛非煩死了!
并且他還傳染給了冉青,冉青又傳染了夏肖驍,一排坐仨,三個人哼得此起彼伏。
毛非就好像沒那么煩了。
今晚的禮物依舊是小石子,學�;▔飺斓�,毛非盤它盤了一路,表面沾染的泥土早被他搓沒了,他望見莊周站在夕陽里,身影背著橘紅的霞暉修長挺拔,真是帥得沒法形容。
毛非跑起來,跑到他跟前牽住他伸過來的手,把小石子嵌在兩人相貼的手心窩里。
“想我了嗎?”
“想了�!�
毛非心滿意足,不知道自己的生活還要怎么幸福。
莊周說:“占姚來了,我留她在家里吃晚飯,等著你露一手�!�
當晚毛非露了一手煎牛排,不要啥技術含量,占姚很貼心地說要全熟,免得毛非掌握不好火候跌口碑,再配上黑胡椒意面,一人一份吃飽飽。
飯后,占姚不欲當電燈泡,正好另兩人要下樓遛彎兒,于是把占姚送出星垂天野。
毛非望著她背影感嘆:“占姚好棒啊,她多大了,有男朋友嗎?”
“單身,跟我一樣大,二十七�!�
“好危險啊,幸虧你不喜歡女人,不然肯定沒我的事兒了。”
莊周牽著他在花園里慢悠悠散步,心想,說起來占姚可以算是我們倆的牽線月老了。
夜晚星空晴朗,月亮彎彎。
毛非舒服地伸個懶腰,問:“莊啊,問你哦,你覺得那條桃花領帶好看嗎?”
這個問題莊周起碼回答過二十次,他笑道:“好看。”
“除了好看呢?比如別扭、欠缺、沒內(nèi)味兒?”
“有內(nèi)味兒,”莊周學他,然后道,“千古名畫。”
毛非“嘁”他:“嚴肅點,我給你畫logo呢,你招牌,你的招牌,你要砸招牌嗎?”
莊周笑嘆:“是真的好看,怎么你才相信呢?”
黑色的領帶,粉紅的桃花,黑色和粉色那么般配。
毛非自己是越看越喜歡,既然莊周也同感的話,他拋出下一個問題:“那...十六畫,好聽嗎?”
“十六畫?”
“嗯,文字的十和六,畫畫的畫,十六畫�!�
聽起來沒毛病,莊周問:“什么含義?”
毛非有點羞赧,logo都內(nèi)涵了,名字也貪心地想要牽扯千絲萬縷的關聯(lián):“我的‘非非’一共十六畫,你的‘莊周’,如果‘周’字一筆一筆的寫,也正好是十六畫。”
莊周不牽著他了,莊周把他攬進懷里:“你說實話,乖寶,你成天變著法的討我喜歡到底是想做什么?”
毛非一聽就得意起來,剛還害羞呢,轉(zhuǎn)眼就沒臉沒皮地沖他耳朵小聲道:“就是想討你喜歡,想做愛�!�
曠了半個月了,半個月十五天,有十天都在想做愛。
毛非也深覺自己太好色了,一朝開葷,頓頓都饞。
兩個人在涼亭里接吻。
有風吹,有蟲鳴,也有人路過,可是他們都沒有停止接吻。
毛非呢喃著求他:“做吧,哥哥�!�
莊周搖頭,同他鼻尖相蹭:“再忍忍,你記在小本上,等石膏拆了,你讓我補給你多少,我就補給你多少。”
毛非哼他一聲:“我誘惑不到你了�!�
莊周仿佛在聽世紀笑話:“嗯?”
“我想你答應我,然后我再拒絕你,懂嗎?真當我這么不懂事嗎?我不疼你嗎?我不疼你嗎,��?”
莊周悶悶地低笑:“傻不傻啊,傻寶�!�
毛非翹氣,不想正視自己的幼稚行為,于是用唇去堵他的笑聲。
月光都不比他們纏綿。
毛非問:“明天就要去上課了嗎?”
莊周用眨眼回答他。
“那我們一起去,出雙入對,反正現(xiàn)在沒誰不知道我們哥倆好了。”
“好�!�
“我這兩個星期不是都沒去健身房嗎,姜朝雨還來找我了,雖然她只是詢問你有沒有女朋友的眾人之一,但是,但是我還是好氣啊,我一天要回答八十遍你結婚了!”
涼亭穿堂風,站久了還是有些涼。
莊周牽著他慢慢沿蜿蜒小路晃蕩,聽他繼續(xù)頭大:“為什么我們哥倆好輕輕松松人盡皆知,但是你結婚了就傳不出去呢?還是他們不樂意相信你已經(jīng)有主了?我好氣,我覺得我把我自己綠了,我把我自己被小三了。明天你去學校,搞不好就會有老師問你,‘莊啊,聽說你年紀輕輕的已經(jīng)結婚了?’”
莊周被他惹笑:“嗯,我就說‘他還在念書,不想違反校規(guī),不然我們肯定昭告天下了’。”
毛非被他說得臉熱,沒法不多想,這是、這是干嘛�。�
之前裴黎在病房里安慰他,那句“你知道莊周恨不得帶你去結婚”他還記著呢,他不知道,莊周和他再恩愛時他也沒聽過這樣的誓言。
莊周見他垂眸想心事的模樣,揉揉他的手:“羨慕陳祈和蘇呈音畢業(yè)就領證?”
毛非只仰臉望著他,沒吭聲。
莊周溫柔道:“不用羨慕,等你畢業(yè)了,或者你現(xiàn)在就想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去領�!�
第51章
乖寶寶,不怕(補車)
課間,莊周被包圍在講臺上。
毛非趴在課桌上昏昏欲睡,冉青湊近小聲道:“莊老師都回來上課了,非啊,你呢?咱們214還有你一席之地,你回來么?”
毛非答非所問:“松芝餅吃完了嗎?”
提起這茬冉青就失去組織語言的能力。
松芝餅到的那天,他們剛好打完學院友誼賽,贏了,大家說去擼串慶祝慶祝,串串吃得多,酒也喝不少,三五成群勾肩搭背,在大馬路上歪歪扭扭。
冉青不勝酒力,被夏肖驍半摟半抱地提著,兩人吊車尾,勉強跟在隊伍的最后面,冉青含混地問:“肖驍,你、你是不是有一個...名字?”
夏肖驍看他一副醉態(tài),笑道:“暈了?幾成清醒?”
冉青揚手瞎揮揮,不許他岔開話題:“叫、叫...想要...想要給你---唔,干嘛�。俊�
夏肖驍將他背起來:“看你醉得不輕,等會兒摔了�!�
伏在穩(wěn)穩(wěn)的肩背上,冉青一個接一個地打起酒嗝兒,舒坦迷糊,最終沒能把“想要給你擠牙膏”的ID說完。
后來他們脫離了大部隊,夏肖驍把他背到了學校后山的小山坡上。
“你等等我,我去拿個快遞�!毕男を斁痈吲R下揉一揉冉青的頭發(fā),看他坐在草坪里輕輕晃,還成,像個不倒翁,摔不著自己。
可能就三五分鐘,冉青抿抿口渴的唇舌,迷茫地喚了一聲:“...肖驍?”
隨后就見夏肖驍抱著一個小紙盒箱跑回來,他坐到冉青身邊,先從衣兜兒里拿出一瓶礦泉水:“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