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Yo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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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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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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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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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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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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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復(fù)循環(huán)著這首歌,直到耳機沒電。姜瑤掀開被子翻身起來,“去他媽的情情愛愛�!绷R罵咧咧地去洗漱,手機開了免提打給林紓。
打了三次都沒人接,平時的姜瑤肯定就不打了,但是失戀的姜瑤有點死心眼,非要打通這電話不可。
“喂?”第七個電話終于打通了。
那邊音樂聲很大,而且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個男聲。
“你他媽誰啊,林紓呢,讓她接電話。”姜瑤一聽那邊的迷幻的先鋒音樂就心煩,對這個不知道哪來的男人也就沒什么好口氣。
“我是陸寧。林妹妹不方便接電話,我看你打了很多次,怕你有急事才接的�!标憣幋_實好脾氣,在夜店喝了酒還能心平氣和地和她解釋。
“不好意思陸哥。”姜瑤吸口氣壓住火,“你們在哪,我方便過去嗎?”
陸寧報了家新夜店的名字,還貼心地把銷售的微信推給了她。
“我看看現(xiàn)在還有沒有包房,等會林紓回來你讓她看微信。”
陸寧抬頭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正和美少年抱抱搖的林紓,應(yīng)了聲好。
現(xiàn)在十二點多,姜瑤聯(lián)系銷售很幸運地訂到了包間,發(fā)到林紓的微信讓她等會過來,然后捯飭了一會兒才打車過去。
新夜店是家夜店綜合體,三層樓分了四五個廳。但是雖然是新店,去的人卻肯定還是臉熟的那撥人。
姜瑤很大氣地點了個神龍?zhí)�,林紓他們還是順著燈牌找過來的。舉燈牌的女生被姜瑤授意換成了光膀子的半裸男,這時候擠了一間的腹肌裸男。
林紓牽著一個男生走進(jìn)來時,姜瑤正讓人開酒。
“你在發(fā)什么瘋?”林紓坐到她身邊吼她。
姜瑤掃了林紓牽著的男生幾眼,還是原來那個,穿得很低調(diào),手腕上有塊表,姜瑤仔細(xì)看了會兒,嚯,江詩丹頓。
姜瑤冷眼看了林紓一眼,不答她的話,指著其中一個舉燈牌的男生讓他過來。
戴金絲眼鏡的男生坐過來,姜瑤示意他喝酒,他也乖乖喝了。一杯黑桃下肚,他臉上也沒什么反應(yīng),姜瑤失望地?fù)]手讓他走。
陸寧也來了,坐在一邊笑瞇瞇地看戲。
“干嘛啊你,還弄個包房,沒臉啊你?知道隔壁坐的是誰嗎?”林紓還在她耳邊吼。
“誰?”姜瑤招手讓另一個戴眼鏡的男生過來。
“江謬。她不敢見人,你也不敢見人嗎?”
沒想到聽到一個很久沒出現(xiàn)的名字。謝璟瑜吸毒進(jìn)去了,還有一起藥奸的案子被人翻上來,巧的是,那起案子當(dāng)時是江謬她爸接的。
江謬一家臉都要丟盡了,她也很久沒出現(xiàn)在她們的聚會中。
而且,誰知道這些巧合背后有沒有江啟言的推波助瀾,畢竟他哥倒了,他是直接得利者。
姜瑤不想解釋,見那個男生喝完酒還是不會臉紅,興致缺缺地擺手讓所有人都走。
陸寧坐到她身邊,在她耳邊說,“你今晚選人的標(biāo)準(zhǔn)有點眼熟啊�!�
姜瑤瞥他一眼。
“他的替身要是這么好找,他也做不成白月光專業(yè)戶了�!标憣幮Σ[瞇的樣子像個老狐貍。
姜瑤看到林紓出去了,她帶的人倒是還坐著,于是也坐過去。低頭玩手機的男孩見狀把手機收起來,看她一眼,往旁邊挪了挪。
“喜歡表?今晚跟我回酒店,姐姐給你買理查德米勒怎么樣?”姜瑤笑了,笑意卻不及眼底,“看清楚了,林紓是清貴,我才是會砸錢的土大款�!�
男孩又往旁邊挪了挪,微笑著擺手,“不用了,謝謝姐姐�!�
姜瑤步步緊逼,“今天不方便是吧,那留個聯(lián)系方式,需要時打我電話,怎么樣?”
男孩還是只微笑擺手。
“倒是挺忠心的�!苯幉辉贋殡y他,坐回原來的位置。
陸寧一手放在沙發(fā)背上,面對她側(cè)身坐著,“何必為難他,挺沒品的�!�
姜瑤自嘲地摸摸鼻子,“是挺沒品,我今晚…”好像是想證明什么,錢買不到很多東西,但是也能買到一些東西。
“被楊清如嚇到了?”陸寧笑著問,“知難而退?”
“也不全是,主要是怕影響他的前程�!�
“那你也沒多愛他嘛�!�
姜瑤聞言抬頭和他對視,后者正瞇著眼,唇間還有笑意,像個搖著尾巴的老狐貍。
“但是我好難受�!苯帎烆^喝了口酒,難喝的不行,讓人去買的漢堡不知怎么還沒來。
“那你告訴他你很難受�!�
“我不,以后不再聯(lián)系了。”姜瑤又想哭,于是憋著氣說話。
“那把他聯(lián)系方式刪了�!�
姜瑤真的拿出手機調(diào)出他的聯(lián)系人信息,默念了他的號碼好多遍,刪除的提示框出來時,她又退回再看一眼,才點了確定。
像被抽干力氣一樣,姜瑤向后靠向沙發(fā),那里正好是陸寧手臂放的地方,倒像是倒向他臂彎一樣。
姜瑤懶得動,陸寧也沒動,就這樣維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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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名double
?
take
陸寧在“被宣示主權(quán)”那章出現(xiàn)過,是江啟言基友(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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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的肯德基
姜瑤就像不能控制自己一樣做了很多蠢事。
那天之后,姜瑤天天泡夜店里,也沒有再訂包房,回到了bounce區(qū)的卡座。一晚上和很多個男孩兒喝酒、玩游戲、聊天,撩到對方招架不住時問他要不要滿分,如果要,她就讓人家滾,再找來新的男孩。
姜瑤知道這種行為特別岔道,但是她就是覺得爽。
朋友們看笑話的居多,都是熟臉,知道她是什么人,也沒人敢動她。
蹦到凌晨三四點,姜瑤差不多是最后一批回家的。
陸寧總是非常剛好的跟在她身后,陪她吃宵夜,再送她回家。
某一天,在姜瑤站起來要走時,角落里坐的陸寧也跟著走了,走到門口時發(fā)現(xiàn)姜瑤在等他。
“別他媽跟著我了,煩不煩?”她抱臂站著,路燈拉出了好長的影。轉(zhuǎn)身上出租車時長發(fā)甩動,漾起一陣香風(fēng)。
陸寧不怒反笑,“真野啊�!�
這下姜瑤也沒了去夜店的心思,深夜上完課就開車到處兜夜風(fēng)。
有時候會開到燈火璀璨的CBD,遠(yuǎn)遠(yuǎn)望一眼他工作的地方,即使那里現(xiàn)在空無一人。
凌晨三點,雖然燈光還亮著,但還在營業(yè)的店鋪很少,車輛也很少。城市睡著了,在輕輕地吐息著,意識到這點會讓人感到很寂寞。
姜瑤在一個肯德基門口停車,店內(nèi)燈光明亮,打掃得也很干凈。一個女生坐在柜臺背書,時不時拿起書來看一眼,背得很認(rèn)真。
看到有顧客,女生抬起頭來笑著招呼,“歡迎光臨肯德基,麻煩門口掃健康碼�!�
女生長得很干凈,明明很疲憊,還能笑得這樣明媚。姜瑤被她感染,也笑了一下,“在背書準(zhǔn)備期末嗎?”十一月中,也快期末了。
“哪里,”女生擺手笑道,“我都28了,在xx律所實習(xí),抱佛腳背背法條而已�!�
正是江啟言所在的律所,姜瑤不由得對她另眼相看,“在那里實習(xí)還用來肯德基兼職?”
“實習(xí)也是前幾天幸運才找到的,就想著在這里上到月底拿完全勤獎再走�!�
姜瑤點了兩杯咖啡,邀女生坐下一起聊聊天。
女生叫蘇連英,剛剛研究生畢業(yè)。她本科并不是學(xué)法律的,在工作幾年后才回頭考了一直向往的法學(xué)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