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算命先生哭笑不得:“我是算命的,你讓我解夢、算姻緣、算前途都行,算數(shù)學題是怎么回事,那是科學,我這是玄學,不是一個工種啊�!�
任小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會解夢是吧?”
“是的,”算命先生猶如小雞叨米似的點頭:“你夢到啥我都能解�!�
任小粟說道:“那你聽著,我做夢,夢到了一道題說,設二次函數(shù)fx……”
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都懵了,這特么是個什么夢啊,這年頭不會函數(shù)還不能算命了是吧?!
這特么是人干的事嗎?
任小粟冷笑:“解不出來吧,果然是個騙子�!�
只是卻聽算命先生忽然說道:“我看你面相,命里應該有個勝似親人的朋友,但卻沒有血緣關系,我還知道你17歲人生轉折,見水應劫!”
這次輪到任小粟愣住了,但他還是沒信,竟是直接將那算命先生給提了起來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會知道這些事?”
弟弟當然就是顏六元,而任小粟此生經(jīng)歷最大的兇劫,不就在之前那場洪水之前嗎?即便算命先生說出這些事情,但任小粟天性如此,他不相信這是對方算出來的,反倒很有可能是一些知情人借著這些事情,懷著別有用心來接近他。
可算命先生見他不信便開始苦笑:“我還看出你十多歲時遭遇兇險,但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逃離險境的,你大興之地在西北,若你還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了�!�
任小粟手上的力氣稍松,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過去,就連113集鎮(zhèn)上的人都不知道,例如他確實不知道他當初是怎么從狼口中逃生的。
這算命先生竟然連這種事情都敢說的如此篤定,難道真是算出來的?
任小粟沉吟道:“你說我近兩日有血光之災?”
“沒錯,大兇中的大兇啊,太兇了,”算命先生說道:“不過剛才我沒瞧仔細,你得讓我再看看。”
任小粟不置可否的說道:“那你給我算算,該怎么化解�!�
說著,任小粟便松了手,卻時刻堤防著對方有什么暗算手段或者逃跑意圖。
那算命先生也不跑,而是回頭仔細打量著任小粟,任小粟面無表情,若是這算命先生說要破財消災,他分分鐘讓這算命先生暴斃……
結果越看,算命先生神色越詫異:“這特么哪是你有血光之災啊,是你要給別人帶去血光之災……”
任小粟:“???”
“什么亂七八糟的?”任小粟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卻是否認的:“我一個好好生活在壁壘里的人,為啥要給別人帶去血光之災?”
“你真是這壁壘里的居民?”算命先生笑了起來:“這你可唬不住我,你和這壁壘的‘勢’格格不入,你若生活在這里三天以上,都不會有這種情況�!�
任小粟尋思著怎么越說還越玄了呢,他問道:“那你說我想辦的事情能不能成?”
“奧,這個我不能算,”算命先生說道:“我不算這么具體的事情,向來只是給一句警言�!�
“那你想對我說什么?”任小粟皺眉問道。
算命先生又看了任小粟半天,忽然驚奇道:“咦,岔路為何這么多?我竟從未見過你這樣的……不能算,不能再給你算了!”
任小粟無語,這特么不是白折騰半天嗎?
他拉住這算命先生,此時任小粟心里是稍微有點信了的:“別的且不說,你幫我算算我要殺的人在哪,這事你要算不出來,今天你可走不了。”
“奧,”算命先生想了想說道:“就在這壁壘里�!�
“……”任小粟皺眉道:“再具體一點。”
算命先生掙脫了任小粟的手臂笑了笑說道:“東北方,他們近些時日會湊到一起去的,但你只有一次機會。”
說著,算命先生轉身就走,任小粟這次卻沒攔著他。
此時此刻,任小粟對這算命先生的言辭已經(jīng)信了六分,只是命運這種東西實在距離他太遠了,以至于他始終還是存著疑惑。
任小粟忽然大聲問道:“等等,你有沒有在南方給人算過命?”
“算過的人還挺多呢,你說的哪一個?算過的名字我都記得�!�
“李清正!”
“奧,我當時告訴他,他會遇貴人�!�
任小粟默然無語不再說話,此時他竟是已經(jīng)信了八分!
只是,時間真有如此神異之人嗎,對方是不是超凡者?
平日里任小粟遇到不懂的都一律按封建迷信處理,結果這次真遇到封建迷信了,他又有點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對方了……
之前李清正也曾給他說過遇到了一個算命先生,也說他會遇貴人,然后進壁壘,只不過任小粟覺得這算命先生也未必有那么靠譜,畢竟當初李清正雖然確實進了壁壘,但進壁壘卻不是享受優(yōu)渥生活的,而是遭災去了……
主要是這算命先生也沒說他進的壁壘會有實驗體這種東西……真要早點提醒一聲,那李清正肯定就不進去了啊。
而現(xiàn)在任小粟只記住對方一句話,他想要殺的人會在這幾天湊一起去,而他只有一次機會。
他要殺的算上宗丞有十三人,他們每個人手里都握有巨大的權柄,若是一個一個殺,恐怕殺第一個的時候就會迎來全壁壘追捕,其他人也會躲起來。
所以對方湊在一起的話,那確實是任小粟最好的機會,只是,任小粟怎么才能找到他們湊一起的地方呢?
算命先生拐棍一個彎趕緊拔腿就跑:“好險好險,錢沒騙著還差點把命搭上!”
……
東方,尖刀連正在荒野上行進著,忽然間他們聽到有履帶聲,張小滿臉色大變,趕緊招呼其他人躲在一旁的溝里,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
“這特么的裝甲旅怎么陰魂不散呢,不是說只能找到超凡者嗎,怎么還追到這里來了?”張小滿看向那個副團長:“你是不是沒說實話,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
副團長都哭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啊�!�
不過來不及爭辯了,那裝甲旅已經(jīng)來到眼前了,只是張小滿他們發(fā)現(xiàn)這裝甲旅竟不是沖著他們來的,而是要往中原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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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有內(nèi)鬼
等到裝甲旅轟隆隆向中原離開之后,張小滿小聲嘀咕道:“奇怪了啊,他們往那個方向跑啥,這不是去中原的路嗎?”
“也可能是有別的計劃?”
“有沒有可能是逃跑的啊?”
“不對吧,不是說現(xiàn)在宗氏占了上風嗎,怎么會突然有人逃跑?”
尖刀連的戰(zhàn)士們也想不清楚這事。
然而就在裝甲旅又行進幾十公里后,突然被一個笑瞇瞇的年輕人給攔了下來,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神壇。
裝甲旅中的131旅旅長宗務在通訊頻道里高喊:“壓過去,別管他是誰,給我壓過去!”
可是當裝甲旅來到李神壇面前時,李神壇忽然右手一抬,整個地面都宛如波濤似的,驟然拔起一座土墻。
裝甲旅這邊只能迅速剎住了,不然撞到那厚實的土墻上,分分鐘就要有裝甲車和坦克報廢掉。
李神壇兀自笑道:“還愁著沒法幫任小粟什么大忙呢,結果這就有一支裝甲旅送上門來了啊。”
“要控制他們嗎?”司離人好奇道。
“當然,”李神壇笑道。
“用不用把他們從裝甲車里趕出來啊,在裝甲車里怎么催眠?”司離人好奇道。
“聲音,也可以催眠的,這世界都可以成為背景�!�
說著,李神壇忽然捏起一塊小石子從指間彈出,那石子飄然落在一輛坦克之上,彈出清脆的聲音。
那聲音聽起來很奇怪,就像是有種震懾人心的力量,卻見裝甲旅里的戰(zhàn)士一個個目光呆滯起來。
只不過饒是李神壇這樣的超凡者也感覺有些胸悶,似乎這就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李神壇調(diào)整了一下心率對裝甲旅說道:“你們旅長呢,出來出來�!�
只見宗務從一輛裝甲車里走出,呆呆的來到李神壇面前。
旁邊的胡說剛好從樹林子里鉆出來:“小離人你看看我給你帶什么了?哈哈,我找到了一片瓜田�!�
此時已值夏季,正是瓜熟的時候,只是胡說看到李神壇面前的裝甲旅便愣住了
小離人眼睛都亮了:“胡說爺爺好厲害�!�
李神壇看了他們一眼,便轉頭對裝甲旅平靜說道:“聽到響指聲你便殺去146壁壘,記住,沖破壁壘后只殺宗氏之人,不可動用機械化裝備,不可濫殺無辜�!�
嗒的一聲響指,那裝甲旅竟是掉頭便走,直直的奔向了146壁壘方向!
胡說在一旁好奇道:“這次你倒是沒有濫殺無辜�!�
李神壇默默看向司離人背后的那個碩大箱子:“以前我總覺得我是對的,就算誰站在我的角度上,都會如我一樣再無顧忌�!�
“那現(xiàn)在呢?”胡說笑道。
李神壇嘆息道:“有些人就像是炬火,就算離開了,也總會留下點什么。”
“不過我有點好奇,你為何只守在這里,自己不往宗氏去?”胡說問道:“你若去了,豈不是能幫他們更多?”
李神壇從胡說懷里接過一個西瓜笑道:“不提了,吃瓜吃瓜�!�
尖刀連這邊眼見著裝甲旅一路奔騰而去,立馬從溝里鉆出來繼續(xù)向宗氏地盤腹地方向走去,結果還沒走多遠能便聽到后方履帶聲又回來了。
張小滿整個人都不好了,帶頭又爬進了溝里,尖刀連都無語了,這來來回回的干嘛呢啊,攆他們玩嗎。
有完沒完了啊。
只是這一次,裝甲旅回來的速度比去時還快,竟像是趕著要干嘛似的,尖刀連一頭霧水,只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
武川山的戰(zhàn)斗已然曠日持久,178要塞和宗氏在這片廣袤的山脈里拉鋸著,戰(zhàn)爭之慘烈,在這里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為了奪取129陣地,周應龍這邊的整個前鋒營都打掉了一半,僅僅這一個陣地已經(jīng)二十多次易手。
宗應那邊剛剛躲過了主席團的責罰,他不再抱有僥幸心理,而是將壓力傳遞給下面的將領,命令他們必須在戈壁部隊抵達178要塞之前,死守陣地,要死就死在陣地上面!
而178要塞這邊呢,大家早就沒了退路,不僅如此,所有人都還很清楚此時178要塞正面臨危險,所以幾乎每個人都帶著憤怒的力量,宛如瘋魔了一般。
周應龍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睡覺了,129陣地比想象中更加難打,而每次攻占陣地時幾乎都是依靠他的超凡能力。
只見一頭碩大的灰色野豬再次從周應龍身邊具現(xiàn)出來,朝著129陣地上面沖去,那野豬蠻橫至極,竟是連重機槍都不畏懼。
可周應龍不是任小粟,每次使用能力的時間都是有限的,這兩天時間他已經(jīng)多次精神力消耗枯竭,整個人眼窩深陷,幾近油盡燈枯的狀態(tài)。
旁邊二連長勸阻道:“營長,你休息一會兒吧,再不休息我怕你撐不下去了。”
卻聽周應龍怒道:“我們不牽制129陣地,裝甲旅怎么能安全穿過177山口?不是我不想休息,你我身在此處哪怕是死,也要讓敵人無力針對裝甲旅!”
例如129陣地的戰(zhàn)事,在整個武川山到處都是,數(shù)支步兵旅交錯推進,一個又一個山頭被打下來,一個又一個戰(zhàn)士死去。
可也只有依靠這些士兵的拼命拉鋸,裝甲旅才有繼續(xù)縱深的可能。
不光是前鋒營,就連偵察營也在山野之中和宗氏的游擊部隊展開了多次交鋒,雙方在山嶺之間穿梭著,每次交火都像是游走在死亡的邊緣,與死亡共舞。
這偌大的武川山,幾乎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了,戰(zhàn)士們都疲憊到了極限,但若是長官站出來說誰愿意去給我拿下某某高地,這些疲憊的戰(zhàn)士依然會主動站出來,然后慨然赴死。
這就是戰(zhàn)爭。
即便沒有宗氏那后續(xù)計劃,178要塞想要攻破武川山也同樣要這么打,而如今178要塞部隊里人人心里都藏著憤怒,反倒打的勝仗更多了一些。
然而就在此時,178要塞情報部門的士兵悄然向103步兵旅指揮部包圍過去,當他們來到指揮營帳時,正在暫做修整的戰(zhàn)士們都詫異的看著他們,有人見到相熟的戰(zhàn)友便問道:“怎么回事,你們忽然跑到我們這干嘛?”
說著,戰(zhàn)士便圍了過來,想要阻擋情報部門繼續(xù)前進。
雙方雖然都是戰(zhàn)友,可天下情報部門向來是一樣的酷烈,所以當他們來到自家地盤上的時候,所有戰(zhàn)士心中都升起不祥的預感。
情報部門第二軍情處的處長冷聲道:“讓開,執(zhí)行公務�!�
103步兵旅的戰(zhàn)士們還想阻攔,卻赫然發(fā)現(xiàn)遠處張景林也在情報長官王封元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連張司令都出現(xiàn)了,這103步兵旅的戰(zhàn)士們才徹底放棄僥幸幻想,讓開了一條道路,第二軍情處走進指揮營帳,將里面的旅長李翔給帶了出來。
張景林看著李翔問道:“為什么?”
第451章
全城搜捕!
那李翔知道情報部門一定是抓住了自己的證據(jù),截獲了自己傳遞情報的信息,不然不會在戰(zhàn)時直接抓捕自己,所以干脆也不辯解了。
張景林也不再多說什么:“帶走,即日起周應龍兼任103步兵旅旅長�!�
此時周應龍戰(zhàn)時火箭提拔,一方面是因為有尖刀連的關系,前鋒營屢立大功,另一方面則是這一仗太慘烈了,幾乎要把178要塞打到無人可用的地步。
張景林皺眉看著李翔被帶走的背影,此時他只憂心李翔傳遞出去的情報,會不會給任小粟帶來非常大的麻煩。
一旁的王封元低頭道:“司令,是我監(jiān)察不力,讓他成功把消息傳遞出去了,若是我早一步,任小粟也不用……”
“這事不怪你,”張景林搖搖頭:“情報工作百廢待興,能把他給揪出來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當初肅清宗氏余孽的時候,這李翔旗幟鮮明的站在我們這邊,這難免會混淆你的視線,就連我也很難相信。”
“可任小粟那邊,他一個人深入146壁壘……”
張景林忽然說道:“放心他不是沒把握就沖動的人,我們只需要等待一個奇跡�!�
……
此時任小粟還在嘗試著盡快摸清146壁壘的地理位置,這樣才能將宗氏高層一網(wǎng)打盡。
可這天他重新走在路上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146壁壘的駐扎部隊正在分頭往街上貼通緝令,整個壁壘里所有電線桿子上都貼了好幾張,通緝的都是同一個人:任小粟。
任小粟趁著還沒人圍觀時便找了一處偏僻的電線桿子上看去,赫然看到上面正是自己的畫像。
畫像是手繪的,必然有所偏差,但對方的水平很高,雖有偏差,但只要有人看到過著通緝令,再看到自己,一定會感覺異常熟悉。
只見通緝令上描述說,任小粟此時應該就在壁壘附近,甚至已經(jīng)孤身潛入壁壘了,若有居民發(fā)現(xiàn)此人行蹤舉報給146壁壘駐扎的作戰(zhàn)旅,就能獲得二十萬酬金。
任小粟撇撇嘴,自己只值二十萬嗎……
不過一邊不服,他的心思卻在飛轉:一定是178要塞部隊里出了內(nèi)鬼,所以宗氏才會知道他的行蹤。
只是不知道178要塞的部隊有沒有察覺這個內(nèi)鬼的所在,若是讓這內(nèi)鬼一直向外傳遞情報,恐怕會非常危險。
忽然間,一支作戰(zhàn)班組朝任小粟這邊迎面走來,任小粟當即便低頭試圖蒙混過去,結果就在那作戰(zhàn)班組都已經(jīng)走過去的時候,最前方的班組長覺得哪里不對勁,回頭看向任小粟:“抬起頭來!”
剎那間,任小粟驟然反向狂奔,只是輕輕一躍便隔墻跳入了一個小院子里。
等到這作戰(zhàn)班組抬起槍口準備射擊的過程里,任小粟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中了。
這支作戰(zhàn)班組立刻吹響了警哨,并在通訊頻道里大吼:“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請求支援!”
146壁壘的搜索力量就像一張大網(wǎng)一般,在他們接到178要塞內(nèi)鬼傳遞出來的情報時,就已經(jīng)將這張網(wǎng)給撒出來了。
任小粟不是打不過一支普通的作戰(zhàn)班組,只是如果他沒辦法在一瞬間把對方全部殺死,那么對方遲早有機會警示整個146壁壘的搜索力量。
屆時萬一任小粟被拖住腳步,恐怕他就完了。
此時單獨行動的好處便體現(xiàn)出來了,他若是帶著尖刀連,現(xiàn)在恐怕還得看顧著尖刀連的安危,而只有他自己的時候,他隨時都可以高速移動甩開身后的追捕力量,甚至放手一搏。
任小粟跳進院子里,愕然看到一個女人正在收取晾曬好的衣物,任小粟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又跨步跳入了另一個院子。
只聽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起,那些壁壘居民的尖叫就好像在幫146壁壘搜索部隊定位一樣。
當他終于跳進一條胡同的時候,卻正好與兩個試圖圍堵他的宗氏士兵遭遇。
那兩名士兵看見任小粟便要抬槍射擊,但任小粟落到他們面前的一刻便握住了兩人的槍管,緊接著身后的影子一閃而逝,等到影子已然消失不見的時候,兩名士兵的脖頸上滲出一條血痕來。
兩人有些驚愕,他們甚至沒看到任小粟背后那一閃而過的黑影到底是什么。
一場浩大的追捕在146壁壘中展開,那張大網(wǎng)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一點點向任小粟收攏起來。
街上的行人見宗氏士兵快步追逐著,紛紛躲進了街道旁邊的建筑里,生怕這場追捕會波及到自己。
宗氏士兵的通訊頻道已經(jīng)全部連接,只聽里面此起彼伏的呼喊聲:“目標已沖過復興路,重復,目標已沖過復興路,正在張衡路上由西向東快速移動!”
“目標再次擊殺我部士兵,已從張衡路跳入民房,向東移動!”
壁壘街道里上千名宗氏士兵星羅密布,街道旁的居民偷偷隔著窗戶偷聽這些士兵的吼聲,他們詫異的發(fā)現(xiàn),這么多宗氏精銳竟然只是在追一個人,他們起初好多人還以為是178要塞有一支部隊滲透進來了,才會引起如此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