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非常時期,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這是周其此時內(nèi)心的評價。
特種營將整個官邸進行了徹底的清理,待到結(jié)束時,那些官員剛剛趕到這里,大家看著滿院子的鮮血噤若寒蟬,仿佛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羅嵐坐在車上冷冷的看著他們說道:“今日之事,事出有因,你們安心干好你們自己的活,慶氏內(nèi)部的事情與你們無關(guān)。114號壁壘的軍械管理與糧食儲備工作很不錯,我很滿意�!�
說完,車隊再次出發(fā)趕往115號壁壘,在羅嵐的計劃里,還有好幾個人要殺。
車隊后方呆呆佇立在官邸門口的官員們面面相覷,他們回頭看了一眼官邸內(nèi)的尸體,心中卻突然松了口氣。
一名官員對下屬說道:“找人過來清掃干凈,記住,封鎖消息。若有人問起此事,一概回答不知道�!�
第1216章
這是我欠慶縝的
羅嵐闖入114號壁壘當(dāng)場擊斃慶煥的事情,并沒有流傳的多么廣泛。
壁壘里的某位官員不僅下達的保密命令,還將所有知情者都控制在慶煥的那座官邸之中,并讓所有人簽署了保密條例。
這位官員其實很清楚慶氏的局勢,如今他見羅嵐二話不說的殺了慶煥,便知道真正的大清洗到來了。
所以,羅嵐一定還有其他人要殺。
如果羅嵐想殺的人從114號壁壘這邊聽到一些風(fēng)吹草動后跑掉了,那估摸著114號壁壘在場的官員都要倒霉。
不過,這位官員其實把這件事情看做了一次機遇,其實羅嵐也未必真的需要什么保密措施,但如果以后有人把他付出的努力告訴羅嵐,即便沒有平步青云,恐怕也能地位穩(wěn)固。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羅嵐帶著慶氏特種營連軸轉(zhuǎn)的一連跑了三個壁壘,足足殺了上百號人。
這時候,羅嵐大肆清算慶氏內(nèi)部對立派系的消息終于壓不住了。
一些人心想,這種趕盡殺絕的做法一定會引起對立派系的反撲吧?
人們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只要這事跟自己沒關(guān)系,那它鬧到天上去也沒關(guān)系,所以很多人都期待著好戲上演。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讓他們失望了,沒有人反撲,因為能反撲的都已經(jīng)被羅嵐用雷霆手段殺絕了。
這時候許多人才終于意識到,那些對立派系以前之所以能夠活著,那是因為羅嵐允許他們活著。
這些需要清掃的人員名單似乎早就在羅嵐心里刻下了似的,這三天過程里大家馬不停蹄的趕路、殺人,這位羅胖子連路線都早早想好了。
先去哪座壁壘、后去哪座壁壘,如何安排情報人員盯梢,全都在計劃之中。
三天下來,羅嵐不僅沒有疲憊,反而精力愈發(fā)旺盛了似的。
周其忽然覺得,這種人,天生就適合殺人放火。
你要讓他平平靜靜的過日子,他反而沒精神了。
最后一站,89號壁壘。
羅嵐站在血流成河的宅院中,指揮著特種營士兵去搜查每個角落。
這宅院里的主人還躺在羅嵐腳邊茍延殘喘著,對方用帶血的手掌緊緊抓著羅嵐褲腿,想要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羅嵐面色冷峻,此人私下里串聯(lián)其他反對慶縝的慶氏成員,并試圖掌控89號壁壘附近的慶氏部隊。
成王敗寇,沒有情面可講。
對方劇烈的喘息著,眼看著要死了,卻始終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氣。
此時,特種營戰(zhàn)士說道:“長官,院內(nèi)的井邊青苔有踩踏痕跡,井里應(yīng)該藏了什么東西。”
此話一出,他腳邊的重傷之人突然面色猙獰起來,可還沒等他做什么,羅嵐就在他腦門上補了最后一槍。
“長官,井里藏著一個小孩,”特種營的營長對羅嵐說道。
羅嵐走到井口朝下望去,正看到一個八九歲大的小孩子拉扯著井繩,吊在幽深的井水里。
那孩子眼神清澈卻又恐懼,對方聽到了這里的所有槍聲與慘叫聲,雙臂因為長時間拉扯井繩,導(dǎo)致肌肉不堪重負的顫抖起來。
“長官,我來吧,”特種營營長說道,這種殺掉小孩子的事情,還是他們這些做下屬來干比較好。
羅嵐拍了拍營長的肩膀:“不用了,撤退�!�
殺完名單上最后一人,羅嵐像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似的離開了89號壁壘,只留下壁壘里的尸體與血跡。
過去的一年時間里,羅嵐已經(jīng)很少殺人了,主要是大多數(shù)時間都輪不到他來動手。
所以,很多人幾乎以為羅嵐要修身養(yǎng)性了。
就像是所有流氓在掌握權(quán)柄后都想把自己裝扮成紳士一樣。
然而現(xiàn)在大家才明白,羅嵐還是那個羅嵐,從未改變過。
返回111號壁壘的路上,裝甲車與山傾護衛(wèi)之下的車隊看起來異常壯觀。
土黃色的裝甲車行駛在公路上,就像是咆哮著的猛獸。
越野車上,羅嵐坐在后排望著窗外有些出神,他忽然對身邊的周其說道:“西南已經(jīng)變樣了啊,我記得之前我去88號壁壘做人質(zhì)的時候,這一路上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
“有一說一,慶縝治理這偌大的西南確實有一手,”周其說道:“換了別人,這么短的時間恐怕權(quán)力都沒理順呢。”
“要不怎么能當(dāng)上這慶氏之主呢,”羅嵐嘿嘿笑道。
周其撇了羅嵐一眼:“好人他當(dāng),壞人你當(dāng),這三天殺下來咱倆也算是滿手鮮血了。我說要斬草除根,結(jié)果你殺了老的,非放走小的,這等十年后他們長大了,還不得天天找我們報仇?”
“怕什么?”羅嵐哂笑道:“真有帶種的來找我報仇,我還挺開心的�!�
周其小聲嘀咕道:“你倒是看的開,我就想不明白,雖然慶縝是你弟弟,但你有必要為他扛所有的鍋嗎?你是慶氏的影子嗎?你知不知道慶氏的影子沒一個好下場�!�
“那是我弟弟,”羅嵐認真說道。
“人都是會變的!”周其說道:“當(dāng)他享受了幾十年權(quán)力之后,有一天你犯了眾怒,他需要在權(quán)力與你之間做出一個選擇,你覺得他會選什么?權(quán)力這東西是有魔力的,它可以讓人放棄一切�!�
羅嵐看向窗外說道:“你知道我六歲的時候生病差點死了對吧,我記得我跟你說過。”
“嗯,”周其回應(yīng):“說這個干嘛?”
“那次為了救我,我家老爺子把他的鋼琴都給賣了,”羅嵐說道:“你是不知道我家老爺子有多喜歡彈鋼琴,那玩意簡直就是他的命,我懂事以后就老聽他說,他的夢想就是當(dāng)一個鋼琴家�!�
周其撇撇嘴:“這么說,是你斷送了你爹的夢想啊?!”
“不是的,他早就不做夢了,”羅嵐說道:“那時候慶縝的母親患了癌癥,老頭子已經(jīng)掏空了積蓄和家底給她治病了,結(jié)果還是沒救活。家里只剩下一架鋼琴,老頭子原本是打算賣掉鋼琴把我和慶縝送進慶氏私塾的,因為進了那個私塾,以后才有希望被銀杏山上的老頭子們看重�!�
慶氏子弟有私塾,雖然不要學(xué)費,但食宿費、著裝費、活動經(jīng)費卻極其昂貴。
那私塾不光是教書,還會帶著學(xué)生外出游歷,游歷路上都是有慶氏退伍士兵保駕護航的。
在慶縝和羅嵐還小的時候,慶氏人人都想把孩子給送進去,因為進私塾能提前被銀杏山上的老頭子們關(guān)注到。
而且,這私塾里的老師,就是慶氏財團掌控境內(nèi)最好的老師了,教的東西也和外面完全不同。
軍事、政治、經(jīng)濟、社會學(xué)、哲理,私塾里連這些都全面教育,從小就練習(xí)槍械。
這種私塾里出來的孩子,確實要比普通學(xué)校出來的強。
在慶氏內(nèi)部有個說法,上了私塾的孩子才是慶氏的未來,沒上私塾的就是野孩子。
所以,羅嵐家里的那個老頭子早就計劃好了,他自己的什么鋼琴家夢想一點都不重要,沒了也就沒了,但是這兩個孩子必須送進私塾里去。
屋漏偏逢連陰雨,家里才剛剛因為給慶縝母親治病而花光積蓄,結(jié)果羅嵐緊接著又病倒了。
沒辦法,命比什么都重要,老爺子只好先賣鋼琴救人。
上私塾的事情沒什么希望了,老爺子又因為常常賣血,拖垮了身子。
羅嵐對周其笑道:“你也知道慶氏里的親戚都什么樣,早先他們瓜分了老爺子手里的廠子,到了老爺子找他們借錢的時候,一個個連面都不肯見�!�
羅嵐繼續(xù)說道:“其實借不借錢都是對方的自由,但慶縝的二叔在老爺子找去的時候閉門不見也就算了,竟然還讓人從院子里端出一碗剩飯剩菜來。當(dāng)時慶縝就在那里,對方的管家說:趕緊趁熱吃吧,回家可吃不到這么好的東西�!�
“慶允的父親?”周其回憶道:“我有印象,早些年不知道怎么突然死在情人屋里了,后來慶允也被慶縝安排的人給斃了,當(dāng)時我在場,所以你們是在報仇?”
羅嵐笑了笑:“慶縝那二叔純粹是透支身體猝死的,跟我們可沒關(guān)系。至于慶允,那是他自己過來送死的。我們起初要報復(fù)的對象可不是某個人,而是整個慶氏。當(dāng)然,長大了以后大家心態(tài)慢慢變的平和了一些,明白這世界就是這尿性,總要學(xué)會習(xí)慣。慶縝早些年心軟,若不是老頭子把他逼到那個份上,他也不會下定決心動手�!�
“你這有點跑題了啊,說回鋼琴,”周其說道。
羅嵐回憶道:“老爺子后來病的重了,他自知將死的時候把我喊到床邊,然后對我說:原本那架鋼琴就是我們兩兄弟的未來,如果我不得那場病,那我和慶縝就全都可以去私塾,未來說不定可以進入慶氏謀個一官半職,但我偏偏生了那場病。老爺子說,這鋼琴說起來應(yīng)該是我和慶縝一人一半的,但是我把便宜全占了,慶縝的前程也都搭進去了,所以老爺子說我必須保護好弟弟,這是我欠慶縝的,這是我的命。”
第1217章
從未改變
清晨,111號壁壘門口早早便有官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候在門口。
天空中飄來淅瀝瀝的細雨,但是這群官員竟是連傘都不敢打,就這么直愣愣的站在雨地里。
羅嵐大開殺戒的消息,昨晚就已經(jīng)傳到了111號壁壘。
官員們雖然心知對方的目標(biāo)并不是他們,但問題是,不論是誰面對這種三天就將慶氏隱患屠戮殆盡的殺坯,都會有些害怕啊。
哪怕你知道他并不會殺你,甚至他眼里壓根就沒你。
一個小時后,羅嵐所在的特種營車隊終于抵達,一如往常那樣車隊轟鳴著從大門口駛過。
車輪卷起的泥水拍打在官員們的身上、臉上,仿佛羅嵐挨個給他們扇了一記耳光。
車隊行駛到銀杏山下,特種營便全部停了下來,只有羅嵐的車輛才能繼續(xù)向上通行。
在山路上,羅嵐忽然問道:“當(dāng)初這條山路,是你陪我弟弟走上去的是嗎,那天還下著大雪�!�
周其回憶道:“嗯,那時候他已經(jīng)知道慶氏的那些老頭子們要對他動手了,所以故意把你支開去楊氏88號壁壘當(dāng)人質(zhì)。不論事成與否,起碼你都能活下來。”
有時候周其很感慨,這么一個時代里,這兄弟二人不計較自己的得失也要為對方考慮,這種感情確實讓人羨慕。
周其說道:“后來等他成了慶氏之主,又第一時間謀劃如何將你從88號壁壘救回來,那時候好多官員等著給他交投名狀,結(jié)果他就在山上誰也不見,就等你的消息。”
羅嵐問道:“怎么,感動了嗎?”
周其撇撇嘴:“感動什么?我是一個沒感情的殺手,只認錢。這種感情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傷錢�!�
羅嵐不再吭聲。
山路二十多公里,其實開車轉(zhuǎn)眼就到了,以前羅嵐總覺得這條路挺短,可是想到慶縝曾在大雪封山的天氣里光腳走上山去,他又覺得這條路很長。
那天一定很難熬吧,每一步應(yīng)該都踏的很艱難。
這銀杏山就像是慶縝曾經(jīng)心里高高的門檻,踏上去,便踏過去了。
從此往后,慶縝便再也不是那個喜歡種花、聽曲的慶縝了。
……
到了銀杏莊園的大門,許瞞已經(jīng)等候在這里:“羅老板,長官在等你了�!�
羅嵐看了許瞞一眼:“日夜保護他,辛苦你了�!�
“應(yīng)該的,”許瞞低聲說道。
銀杏莊園外的士兵們偷偷看了許瞞一眼,有些剛剛調(diào)到許瞞麾下的新兵心說,連羅嵐都跟自家長官這么客氣的打招呼啊……
這些年來,許瞞在慶氏的地位逐漸超然起來。
雖然許瞞只有少將軍銜,但能指揮他的人也只有慶縝一個而已,連羅嵐都不行。
早期核試驗基地是許瞞去負責(zé)的,后來北方河谷地區(qū)收編土匪也是許瞞去做的,如今但凡有棘手的事情、危險的事情,基本都是許瞞來做。
事到如今,情報系統(tǒng)分內(nèi)外兩個序列,內(nèi)部是羅嵐在管,而外部則全都交給了許瞞。
當(dāng)初慶縝進境山,也帶上了許瞞。
早些年很多人都想過收買許瞞,但全都失敗了。
對于羅嵐這種人來說,能有許瞞保護慶縝,他很放心,起碼從來都不用擔(dān)心有人從背后捅慶縝刀子。
進入銀杏莊園時,羅嵐一眼就看到慶縝正微笑著打量自己。
慶縝笑道:“累了吧?”
“是有點累,”羅嵐也不講究,他把旁邊的慶毅轟起來搶走了對方屁股下面的靠墊,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
慶毅稱呼慶縝為二哥,那羅嵐就理所當(dāng)然是大哥了。
當(dāng)年在111號壁壘街頭打架的時候羅嵐就是大哥,如今哪怕慶毅成了慶氏的最高軍事指揮,心底里仍然對這位大哥敬畏有加。
若是別人搶靠枕,慶毅早就怒了。
但羅嵐搶的話,他只能老老實實去屋子里再取新的靠枕出來,順便還給周其也帶了一個。
羅嵐大大咧咧的說道:“王圣知那老小子讓你去61號壁壘這事,你怎么決定的?”
慶縝笑道:“既然他讓我去,那就去一趟吧�!�
“真有這個必要嗎?”羅嵐疑惑道:“他王氏和人工智能再厲害,還能直接打到咱們慶氏這里來?沒有導(dǎo)彈部隊,咱們就直接用自動步槍跟他打嘛,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兇!”
慶縝搖搖頭:“事情比我們預(yù)想的還要糟糕一些,截止今天,不光是012號軍事基地被入侵,連帶著002號基地、004號基地,無一幸免�!�
羅嵐愣了一下:“所有導(dǎo)彈部隊的軍事基地全沒了?”
“萬幸的是之前我便讓慶毅進行了彈、車分離,發(fā)射井里也都沒有裝載導(dǎo)彈,”慶縝說道:“如果對方不僅能破壞、入侵,還能直接操控我們的軍事系統(tǒng),恐怕那些導(dǎo)彈已經(jīng)落到111號壁壘了�!�
羅嵐皺起眉頭:“可是……”
“沒有可是了,”慶縝平靜說道:“這次去中原,我也準(zhǔn)備了一些后手,我不會親自去的,你忘了我有替身的事情了嗎?”
說到這里的時候,羅嵐下意識就朝對方手上看去,結(jié)果沒有看到傷疤。
這是貨真價實的慶縝。
羅嵐想了想說道:“你是打算讓那個復(fù)刻體替你去?這樣好像也不錯啊,相對保險一點,而且王圣知那老小子肯定不知道有替身的存在�!�
從火種圣山回來之后,慶縝便非常注意行蹤,他能肯定的是,在替身與真身的每次身份互換中,都沒有什么漏洞。
即便是人工智能,也沒法從行程上分析出任何端倪來。
羅嵐突然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慶縝是真的要自己去中原呢。
結(jié)果這時候慶縝忽然說道:“但是有個事情要跟哥你商量一下,這趟中原,你和周其也得去,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nèi)プ�。這件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羅嵐愣了一下:“什么事情?”
此時,慶縝忽然讓門口的許瞞去取了一只文件袋遞給羅嵐。
羅嵐抽出里面的資料只看了兩眼便震驚抬頭:“可行嗎?”
“可行,”慶縝點頭說道。
這一刻羅嵐才明白,難怪這一趟會需要他和周其親自走一趟,原來在慶縝的計劃里,去中原絕不僅僅是跟王圣知談判那么簡單。
這種計劃,沒有可信任的人去做,是絕對不行的。
偌大的棋盤上,人工智能和慶縝各自布局了許久,如今彼此亮出棋面來,慶縝讓對方執(zhí)黑棋先走了一步,現(xiàn)在該慶縝落子了。
慶縝說道:“這一次,中原那邊的人不能再用了,由許瞞帶他手下的衛(wèi)戍營跟隨你�!�
“行,”羅嵐鄭重說道:“許瞞配合我,我簡直就是如虎添翼。放一百個心,這計劃一定成功!”
慶縝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次你可能會有危險,但我別無選擇。”
“嗯,我懂,”羅嵐笑了起來:“咱倆之間就別說這些客氣話了。”
一旁的周其看著這一幕,內(nèi)心嘆氣。
最終慶縝還是讓他哥哥去沖鋒陷陣了,找死的事情你去,享受權(quán)力的事情我來,他很想問問羅嵐到底值不值,但他問不出口。
周其甚至在想,羅嵐雖然表面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其實心細如發(fā)。
他就不相信,自己能想到的,羅嵐會想不到?
這時候慶縝高聲說道:“出來吧,你和我哥哥走一趟�!�
說著,復(fù)刻體慶慎便從旁邊的暗門中走了出來,并笑瞇瞇的對羅嵐說道:“合作愉快啊大哥�!�
結(jié)果,復(fù)刻體慶慎剛剛走到羅嵐身邊,卻見羅嵐手掌如刀似的砍在他脖頸上,輕而易舉的便將對方打暈了過去。
在場眾人均被這場變故給看傻了,羅嵐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