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這種當(dāng)面催更的感覺羞恥之余又有點(diǎn)爽，被這么多人喜歡著，喬雅南體會到了作者被催更的感覺：痛并快樂著。
一眾人又就這個話題繼續(xù)聊，喬雅南只需要偶爾說一句，在她們看過來的時候給個反應(yīng)就好，應(yīng)對得比預(yù)想中輕松了太多太多。
“行啦，新娘子沒說幾句，你們倒是說高興了�！鄙蝽嵲娦χ鹕恚骸暗人锌樟宋掖咧k個茶話會，把你們都邀過來。今天就先放過她吧，看看她這身行頭，以后你們成親就知道有多重了�！�
喬雅南低頭裝羞。
姑娘們偷笑，這樣的雅節(jié)先生看起來一點(diǎn)也不先生。算著時辰也確實(shí)不早了，大家紛紛留下祝福離開。
屋里重又安靜下來。
喬雅南塌了肩膀靠在床架上，腰不行了。鳳冠嫁衣不輕是一方面，最主要是怕起皺，她這一天真是坐得規(guī)規(guī)矩矩，再加上禮節(jié)上那一番折騰，她現(xiàn)在只想躺。
可該和她一起躺的人還沒回來。
喬雅南咬牙，不行，得繼續(xù)保持美貌，迷死新郎官。
周嬤嬤指使家仆把熱水抬到屋里，扶著姑娘如了廁，又給她收拾一番，把床上那些東西都收了，墊上白綢，把被褥鋪好。
沒讓他們等多久，沈懷信被兩個男儐相架回來了。他們也不進(jìn)屋，把人交給丫鬟就跑了。
兩個丫鬟踉蹌著把人扶到床上。
“我來，你們下去吧�！�
周嬤嬤帶著所有人退了出去。
喬雅南擰了帕子幫他擦臉擦手，看他臉都紅了，就知喝的真是不少。以他的酒量，睡吧。
把人挪到床上，喬雅南就打算把這一身厚重的嫁衣脫了，被人從后面抱住了。
“掀開蓋頭的時候，你知道我想到什么嗎？”喝多了的人聲音暗啞，語速也比平時慢：“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
這是沒醉��！喬雅南握住他的手回頭輕笑：“洛神賦？”
“洛神是別人的神女，你是我的神女。”沈懷信蹭了蹭她的脖子，語氣低喃：“貌豐盈以莊姝兮，苞溫潤之玉顏。眸子炯其精朗兮，了多美而可觀。眉聯(lián)娟以蛾揚(yáng)兮，朱唇的其若丹……”
又成神女賦了，喬雅南屈指點(diǎn)他額頭：“神女問問，小沈大人還醒著嗎？能洞房嗎？”
“能。”沈懷信抱著人一個翻身，鳳冠在他的動作下掉落滾到一邊。
喬雅南從沒見過這樣有侵略性的懷信，這一刻她清晰的知道，這是個已經(jīng)長大的男人，他的身體變化可以做證。
“以前總把你當(dāng)成弟弟看待，現(xiàn)在……”喬雅南摟住他的脖子往下壓：“弟弟，好像長大了�！�
沈懷信低頭叼住她的唇，仿佛要把拆吃入腹那般用力。
片刻后他松開嘴，仍是一口一口輕啄著，貼著她的唇說話：“只要是你的，哥哥還是弟弟我都愿意。”
“只能是我的�！眴萄拍蠐嶂哪樢宦吠�，笑得像個妖精：“全部。”
“全部都給你�！�
沈懷信深深的看著身下的人，任由她作亂的手上下點(diǎn)火，反正這火，終得她來滅。
夜，還長。
第六百九十七章
正文完
春風(fēng)一度，肌膚之親，魚水之歡……
書里總能見到這些含蓄的詞匯，聽起來美好極了，可喬雅南現(xiàn)在只有一個感受：疼。她反手就擰了身后抱著她的人一下，不能只她一個人疼。
沈懷信握住她的手放到被子里握著，把整個人摟得更緊一些，在她耳邊道：“是我的了�！�
喬雅南輕哼一聲：“腳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
“帶上我一起�！�
“不帶�！�
沈懷信咬她脖子一口：“帶不帶？”
喬雅南直往前躲，帶動得身體扭動，緊貼著的地方立刻感覺到了身后的異樣，身為一個那方面的理論專家，她識趣的不動了，血?dú)夥絼偟哪腥巳遣黄稹?br />
沈懷信悄悄往后挪了挪，之前被嬤嬤教導(dǎo)過，再加上那會雅南掉了眼淚，他還挨了打，知道雅南不好受，哪舍得再讓她吃苦頭。
兩個才開完車的菜鳥臉皮薄著，沉默一會后喬雅南才道：“帶上你有什么好處？”
“阻擋流言，你可以想去哪就去哪，想在外多久就多久。”
一個女人在外行走談何容易，呂大人都屬于高官了，可私下同樣被人說三道四。這個好處，實(shí)在。
喬雅南大發(fā)慈悲：“行吧，帶上你了。”
說完兩人都笑了，他們都知道這事兒只能想想，話也只能說說，除非是不干了。
“做夢一樣�！鄙驊研泡p聲呢喃：“前段日子每天都覺得怎么過得那么慢，怎么還沒到十二月十八，就怕有什么變故婚期要延后�！�
“怕我跑了啊？”
“怕你哪天突然就消失了，我找不到你�！�
喬雅南慢慢的挪動身體面向他，就這么動一下，就痛得她呲牙裂嘴的，沒忍住又?jǐn)Q了罪魁禍?zhǔn)滓幌隆?br />
沈懷信也呲牙咧嘴了一下，連嘴角的弧度都和雅南一樣，把人逗笑了才又把人摟緊。
“現(xiàn)在你不用擔(dān)心了，我在這里扎根了�！眴萄拍峡恐腥诉�不夠厚實(shí)，卻已經(jīng)有了男兒氣概的胸膛：“我感覺那個世界離我越來越遠(yuǎn)了，有時候想起，都像是自已做了一場夢，只是這個夢特殊了些�！�
沈懷信看著懷里的人問：“那個世界，有讓你難忘的人嗎？”
有難忘的人嗎？喬雅南從來都覺得自已就是無根浮萍，和誰都隔著一層，難以交心，離開了也就離開了�？梢换叵耄瑓s又覺得那么多人留存在記憶里，一些小事也都?xì)v歷在目。
她的同學(xué)，朋友，她那些不算親密，但也沒有苛刻她，貪她錢財?shù)挠H戚，網(wǎng)上那些認(rèn)識多年，就算一段時間不聊天，只要重新說上幾句就能滔滔不絕聊上許久的網(wǎng)友。她的同事，她那個會關(guān)心她有沒有對象的領(lǐng)導(dǎo)，甚至她那對英雄父母，如今想來也已經(jīng)可以原諒。
二十四年的人生算不得長，在那個世界留不下什么痕跡，可在她心里，每個人都是重重一筆。
難忘嗎？難忘，她會記到死的那一天。
不過嘛！
“好酸，這是哪家的醋壇子打翻了�！�
“你家的�！北蛔永锏氖滞禄驊研艩钏苾春莸耐{：“快說！”
喬雅南把他的手抓住，接受了這個威脅：“難忘的人當(dāng)然有，他們是偉人。有偉大的情操，偉大的志向，還有偉大的本事。就如先皇，就像我的老公公沈大人。”
這個比方一出來，沈懷信就明白了那些人的偉大之處，能在混亂中建立秩序的人，稱得上偉大。
“同輩里也有難忘的人，但他們有一方面不如你。”
沈懷信用眼神詢問：哪方面？
“他們沒有這樣的美貌�！眴萄拍吓踔腥说哪樅俸傩Γ骸斑@么好看的人是我的�！�
沈懷信無奈，雅南還真是從始至終都迷這張臉：“如果我長得沒這么好看呢？”
喬雅南想了想：“那我應(yīng)該會更快喜歡上你�！�
意料之外的答案讓沈懷信愣了愣：“為何？”
“被美色所迷，就需要更多時間去發(fā)現(xiàn)你的好。若你沒有美色，在有人搶馬的時候我可能就喜歡上你了。你想啊，我一個弱女子，還帶著兩個孩子，被你那么保護(hù)著怎會不心動？”
沈懷信被哄得心花怒放，他忍著不讓嘴角上揚(yáng)，又問：“何時喜歡上我的？”
喬雅南咬他的下巴：“這么想聽我夸你��！”
“特別想聽�！�
“那我得好好想想�！彪m然這么說，可喬雅南卻并未去想，笑道：“一見鐘情這種事不會發(fā)生在我身上，是你用真心換走了我的真心。但凡你對我的心意里摻了一點(diǎn)點(diǎn)雜質(zhì)，我們都不會有今天。在別人眼中是我喬雅南攀了高枝，可對我來說，我是拿自已當(dāng)賭注在做一場豪賭。但我想為你冒險一回，就算最后輸了，我也不后悔今日的決定�！�
喬雅南攬住他的脖子，把自已掛到他身上：“你別讓我輸。”
“不會。”沈懷信抱緊她：“你輸了就是我輸了，我不會讓自已輸�！�
兩人靜靜相擁著。
片刻后，喬雅南掐懷信的耳朵：“為什么要在成親前讓別人知曉我是雅節(jié)先生？”
沈懷信笑，他就知道雅南會要問，護(hù)著自已的耳朵道：“我想告訴所有人，喬雅南配得上狀元郎。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卻捧著你的話本如癡如醉，那我便讓她們知道，她們追捧的人到底是誰！”
喬雅南就知道他是這么想的，可真聽他說出來還是很感動，這個人，一直在替她著想。
“你猜，會不會有人私底下把書燒了？”
“已經(jīng)賣出去了，是燒還是如何那是他們的事，損失的又不是我們�！鄙驊研懦脵C(jī)把自已的耳朵搶救出來：“新話本出了三萬冊，且已經(jīng)沒貨了�！�
喬雅南大吃一驚：“三萬冊？快算算，我能得多少錢？”
“我和書局談好了，從這本起，你得二成利�！鄙驊研派斐鰞筛种割^：“現(xiàn)在你至少已經(jīng)能拿這個數(shù)了�！�
喬雅南頓時覺得自已好了，全好了，可以再次大戰(zhàn)一場了！以后她靠寫話本也能掙大錢了！
扯著被子往上一蒙，喬雅南翻身覆到懷信身上：“以后姐姐養(yǎng)你！”
“姐姐？”
“姐姐現(xiàn)在有錢！”
沈懷信一個翻身把她壓住：“之前是誰說，弟弟長大了？你再看看，弟弟是不是長大了？”
“……”看著這樣的懷信，喬雅南心動得跟裝了個馬達(dá)似的，果然，壞男人就是招人愛。
那，吃還是不吃？
必須得吃！
喬雅南將剛才摸到的小花束簪到新郎耳邊，吐氣如蘭：“不試試怎么知道弟弟是不是長大了�！�
沈懷信沒聽過幾個妖精鬼怪的故事，可他覺得身下這個就是妖精。
他何其有幸，被一個名為喬雅南的妖精看上。
低頭親上妖精的唇，沈懷信低聲道：“那……試試�！�
番外一
歸寧這日，喬雅南帶回了兩車東西。
“大哥你慢點(diǎn)嘮叨，這可不是我不懂事，從婆家拿東西回來補(bǔ)貼娘家�！眴萄拍舷认率譃閺�(qiáng)：“這是婆婆準(zhǔn)備的，知道你明日就要回轉(zhuǎn)，非讓我?guī)н@些回來，說挑一挑，總能帶些輕便的回去�！�
喬修遠(yuǎn)看她精氣神都好就知在婆家沒被搓磨，笑道：“我一句話還未說，你就先堵了我十句，你這性情，也就妹夫受得了你�！�
沈懷信笑著叫了聲大哥，聰明的不參與兄妹爭鋒，免得惹火燒身。
喬修成上前喊姐夫。
這幾天兄弟幾個包括小修齊都住在這邊，因著大哥要走，喬雅南也就沒有堅(jiān)持在成親那天把兩個弟弟當(dāng)成嫁妝帶走。
院子里，香案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喬修遠(yuǎn)領(lǐng)著他們朝著家鄉(xiāng)的方向磕了頭，當(dāng)是全了禮節(jié)。
一起身，喬雅南就趕緊接過直往她身上撲，臉上還掛著淚的小弟。
小孩緊緊抱著她的脖子，小臉挨著她的臉無聲的掉眼淚，一滴一滴全蹭在她臉上，只一會就讓喬雅南覺得自已自已用淚水洗了把臉。
“小公子從沒這么鬧過�！敝軏邒咝奶鄣貌坏昧�，輕聲道：“這幾個晚上就沒睡安穩(wěn)過，一會會就醒，醒來就找您，找不到就哭，要到哭累了才能再睡著，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帶不住。”
喬雅南聽得鼻子發(fā)酸，抱緊孩子親了又親：“沒事啊，姐姐就是去成了個親，這不就回來接你走了嗎？以后姐姐去哪里都帶著你好不好？”
小孩才一歲半，話都說不明白，可他聰慧，勉強(qiáng)聽懂了最后一句，小腦袋連連點(diǎn)著，小雞啄米一般。
喬修遠(yuǎn)摸摸小弟的頭，引著他們進(jìn)了花廳，屋里燒著暖爐，門窗都用厚簾子捂著，很暖和。
沒有長輩，就沒那么多規(guī)矩，幾人圍爐而坐，點(diǎn)心茶水?dāng)[滿，正好說話。
“以前你說帶著弟弟嫁人我還覺得荒唐，可這幾天下來我不那么認(rèn)為了。小弟是你一手帶大，你對他來說就是母親一樣的存在，我若強(qiáng)行把他帶走，等于讓他離開了爹娘身邊。他本來沒有感受過爹娘離世的痛苦，我若這么做，就是硬生生讓他感受了一回�！�
喬雅南看著昏昏欲睡卻硬撐著眼睛一眨一眨的小孩，給他蓋上小褥子，曲起腿把他抱高，自已再傾下身去讓他挨著自已的脖子，那里有大動脈，感受到大動脈的跳動會讓他覺得安心。
喬修遠(yuǎn)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動作眼眶有點(diǎn)濕，除了不是她生的，南南和親生母親也不差什么了。
只是……
他看向沈懷信：“你沒意見？”
“我不是沒意見。”沈懷信看著雅南帶孩子的溫柔模樣，聲音也溫軟下來：“若是大哥要把他們帶走，我怕是要動手搶人了。”
喬雅南抬頭賞了他一個笑臉，算你會說話。
沈懷信笑，被抓了不知道多少道痕的后背都不覺得疼了：“我們家是雅南當(dāng)家，她就是帶上大哥大嫂隨我去各地赴任，我都贊成�！�
喬修遠(yuǎn)失笑：“那不至于，二弟這么大你們還愿意帶著就已經(jīng)是千好萬好。”
“我要不帶著，他就得被我爹留在京城了�！鄙驊研趴聪�?qū)γ娴亩俗樱骸拔业褪樟诉@么個學(xué)生，恨不得成日帶在身邊傾囊相授，偏偏碰上個不怕他，他還不能怎么樣的學(xué)生。”
喬修遠(yuǎn)拍拍二弟的后腦勺，這小子是爭氣：“離著先生還是近點(diǎn)好，總是書信來往也不是個事，你怎么打算的？”
“我想今年下場參加院試，之后再在姐夫身邊受教兩年，等姐夫在常信縣任期滿了我再去先生身邊受教�！�
張口就來，顯然早有思量，喬修遠(yuǎn)看向妹妹：“南南你覺得呢？”
“他這么說，應(yīng)該是想很久了。”喬雅南一下一下輕拍著睡著了的小弟，聲音也壓低了些：“確定今年要參加院試？”
“前陣先生讓我做過幾回考卷，說我十拿九穩(wěn)�！�
這方面老沈大人是專業(yè)的，喬雅南當(dāng)即道：“那你聽他的�！�
幾人年紀(jì)相仿，也不拘什么話題，家里的，外邊的，想到什么便隨意聊著。
喬修遠(yuǎn)抓了一把剛烤好的豆子在手里搓去殼后放到南南面前，在桂花里時，他見著南南愛吃這口，特意讓人備著了。
“這兩天我去了同鄉(xiāng)幾家謝禮，他們都很和善，并不因我一介白身看輕我，尤其是聞家和黃家，那態(tài)度都是把我當(dāng)自已人了。我感謝他們，但也有點(diǎn)擔(dān)心，京城這些事哪是我們能沾的，可你現(xiàn)在和沈家一體，沈家又是那樣厲害的人家，我擔(dān)心他們會有其他心思。”
把搓出來的另一手豆子放到沈懷信面前，喬修遠(yuǎn)又道：“這些事妹夫你得多費(fèi)心，南南沒學(xué)過這些�！�
“大哥放心，雅南暫時還不需要去學(xué)這些，當(dāng)需要的時候，她已經(jīng)都會了�！�
喬雅南笑瞇了眼：“今天怎么這么會說話�！�
“這些事你從來都不是不懂，是不愿意費(fèi)心。到了需要你費(fèi)心那日，你自然就會了�！鄙驊研虐炎砸涯且话讯棺犹舾蓛�，也放到雅南面前：“能把呂先生拿下，還能把太后拿下，已經(jīng)非常厲害。”
“誰讓我會哄人呢？”
沈懷信點(diǎn)頭認(rèn)可：“這也是大本事�！�
“那是�！眴萄拍习翄傻囊惶掳�，這一動，小修齊又不安穩(wěn)了，她忙又低頭去挨著肉肉。
等兩人笑鬧完了，喬修遠(yuǎn)才問：“你成親那日太后來做了尊長，今日是不是該去謝恩？”
“是要去，但不能是歸寧這日去。”喬雅南低頭看著小弟：“要是今日去，就是把宮里當(dāng)成歸寧的娘家了，那我未免太不懂事�！�
“大哥現(xiàn)在放心了吧？”沈懷信笑道：“只要雅南把心思放那事上了，她什么都懂。”
喬修遠(yuǎn)一回想剛才的話題，還真是如此。
寒冬臘月，一家人圍爐而坐，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就是最美好的事。
喬雅南留在這里住了一晚，次日一早送走大哥，帶著兩個弟弟回家。
這個家，將是她未來幾十年里最深的羈絆。
番外二
安頓好兩個弟弟，喬雅南往宮里遞牌子謝恩。
太后給兩人賜了座，看著他們的神情慈祥如尋常人家中的老祖宗：“總算忙完了人生大事，以后就該踏踏實(shí)實(shí)過日子了�！�
兩人應(yīng)是。
又說了幾句，皇上身邊的大總管過來把小沈大人請了去，喬雅南正琢磨著是不是去給未來的東家皇后謝個恩，就見皇后從殿外進(jìn)來了。
免了喬雅南的禮，皇后笑道：“母后昨日就盼著你過來，沒等到人還抱怨說你就是太守著規(guī)矩了�！�
“這方面你得跟你家老公公好好學(xué)學(xué)，全恒朝都找不出一個比他更不守規(guī)矩的�！碧笫疽馑拢骸翱此菢幼�，年前是不打算再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