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可莫家誰也不信,或者是不愿意相信。
第24章
生氣了,哄不好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蘭特斯學(xué)院拿不出尸體來。
這件事沒了下文。
莫老爺子不允許辦葬禮,因為那樣,就是向所有人宣告莫亦安的死亡。
可是有不少人,都默認莫亦安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舉辦葬禮是遲早的事情。
莫星瀾盯著照片出神,等回神的時候,一模臉頰,才發(fā)現(xiàn)淚流滿面。
“堂姐,你到底在哪里啊?”
她喃喃自語。
…………
拍戲進行得還算順利。
自從那天沈亦安把人惹生氣了之后,席儲榆連一個正眼都懶得看她。
不是那種真的冷待。
而是帶著一點扭捏。
就連導(dǎo)演都看出來了。
導(dǎo)演以為他們是入戲了,非常滿意,終于把他們的戲份拍到了后面。
“對,就是這樣,你們現(xiàn)在看上去就是鬧矛盾的小情侶!”
席儲榆的臉刷一下。
變得很難看。
“你他媽說誰是鬧矛盾的小情侶呢?”
沈亦安在他這里,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禁區(qū),誰提他就給誰甩臉色。
冷漠的眼神,看得人心慌意亂。
導(dǎo)演覺得脊背一涼,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改口道:“我是說你們在劇情里面,像是鬧別扭的情侶。”
沈亦安走過來,結(jié)果他轉(zhuǎn)身就走了,沒給個好臉色。
沈亦安愁啊,但是沒辦法。
這位爺氣性太大了。
她以為過幾天,這人就會消氣了。
沒想到都現(xiàn)在了,他還是在生氣。
那她得找個時間好好哄一哄人。
“他脾氣不好,您多體諒�!�
“你給誰塞狗糧呢?給老子滾!快點!滾滾滾!”
導(dǎo)演被強行塞滿了狗糧,心情很不爽,擺擺手直接不耐煩地趕人。
“趕快準備下一場戲,那是你們的第一場吻戲,給我認真點演!”
這一場吻戲,是顧子染故意讓人灌醉了周霽,帶周霽回家。她主動吻了周霽,周霽回吻。
就這么一個簡單的片段,拍了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拍好。
席儲榆比沈亦安高。
他弓著腰,雙手捧著沈亦安的臉,吻在自己的手指上。
老實說他的演技還算過關(guān),實打?qū)嵉匮莩隽怂眢w力行的隱忍和克制。
唯一不足的就是,他沒演出那種隱藏在內(nèi)心小心翼翼的喜歡。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還是眼神不對。
導(dǎo)演有些無可奈何,提議道:“不如你們真親?這樣,就會真實一點了?”
他覺得這是個頂好的主意,可是席儲榆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滅了他一樣的。
“你會拍戲嗎?”他冷幽幽地問導(dǎo)演。
質(zhì)疑一個導(dǎo)演會不會拍戲,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導(dǎo)演渾身的寒毛直豎,“你是導(dǎo)演還是我是導(dǎo)演?我當(dāng)然會拍戲了啊,直接親,效果才會好一點!就這樣定了啊,你們不借位,直接親!快去調(diào)整一下,明天再拍!”
席儲榆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導(dǎo)演。
臨走前的那個嘴型,沒看錯的話,是“傻逼”。
導(dǎo)演“嘿”了一聲,氣笑了。
“這個來路不明的演員,竟然敢罵老子是傻逼?你不想真親,那我還就要你真親了!”
席儲榆不知道自己隨口罵了一句,就把自己坑進去了。
他擺著臉色去休息,祈秋看到趕緊拿冰水給他降火。
“這段時間你天天不高興,是不是大姨媽來了?”
席儲榆一聽,握著水瓶的手一個用力,單手捏爆了水瓶。
里面的礦泉水,濺了祈秋一身。
“臥槽!我新買的衣服,限量版的
,花了我?guī)资f,席儲榆,你賠我!”
席儲榆睨了一眼鬼哭狼嚎的人,慢悠悠地躺在躺椅上,順手還把毯子拉起來蓋在身上,側(cè)著身子睡覺。
祈秋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再讓他面對這樣不冷不熱的席儲榆,他都快要瘋掉了。
他去找沈亦安。
此時的沈亦安悄咪咪地正在翻梅世蓉的包。
她記得梅世蓉沒收了她的糖之后,是放在這個包的夾層里面的,怎么現(xiàn)在找不著了呢?
祈秋輕手輕腳地靠近,腦袋湊過去,真誠地發(fā)問:“儲榆現(xiàn)在處于水深火熱當(dāng)中,你卻在這里做賊?”
沈亦安敷衍“嗯”了一聲,抬手把他的腦袋推開,自己繼續(xù)認真地找。
找到了那盒糖之后,她臉上一喜,把糖塞在兜里,拖著懶散的步子,準備去哄人。
祈秋跟上去,問:“你現(xiàn)在要去哄人嗎?”
沈亦安勾了勾唇,動作隨性,“是啊。”
祈秋遞給沈亦安鼓勵性的眼神,快步去通知席儲榆了。
“儲榆儲榆!沈小姐要來哄你了!不是,她要來道歉了,為她的魯莽道歉!”他毫不猶豫地就出賣了沈亦安。
席儲榆難得理他來一下,懶散地掀開皮子,不在意地往祈秋那里瞥了一眼。
他正兒八經(jīng)地假笑,坐了起來,“看到那個女人就煩,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話是這么說的,那您坐起來干什么呢?
祈秋早已看透了他的口是心非,嫌棄地扁扁嘴,抱著手坐在他旁邊等沈小姐過來。
然而,五分鐘。
十分鐘。
二十分鐘。
人還是沒來。
祈秋親眼看著席儲榆,從面無表情,到黑成鍋底。
那個滿嘴謊話的女人!
他現(xiàn)在到底在做什么,竟然真的以為她會來道歉!
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席儲榆一腳踢開身上的毯子,聲音還帶著睡意的暗啞和不加掩飾的怒意。
“下班!”
祈秋萬分焦急,難不成儲榆被綠了?
不是說好來哄人的嗎?
……
另一邊。
沈亦安原本確實是要去哄人的。
都走到半路了,遇到事兒了。
準確地說,不是她遇到事兒了,是她撞見別人遇到事兒了。
她面前走著況舒潔。
就在她面前,莫金山把況舒潔強行擄走,她跟過去,看到按在湖邊的樹上親,同時手還不老實。
況舒潔滿臉的抗拒,但是莫金山不管不顧的,趁著那邊光線不好,還想干一些出格的事情。
沈亦安的眼中覆蓋上寒霜,頂了頂牙床,大步走過去,揪住他的頭發(fā),用力往后一扯。
把他從況舒潔身上扯開之后,一腳踹在他的腿窩處,他一下子跪在地上,頭被迫仰著。
他用力掙脫,頭發(fā)都掉了不少,這才從沈亦安手里脫身,站在沈亦安對面,眼神怨毒。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有本事惹怒莫家,莫家就有本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第25章
小心駛得萬年船
沈亦安森寒一笑。
“這些話,你騙騙外人就可以了。莫家主家從來都見不得這些下作的勾當(dāng),如果你借著莫家的名頭,干的這些事情,被捅到上面去,看看是你遭殃,還是我遭殃?
但是你們已經(jīng)偏遠到,在莫家的族譜里面找不到名字,應(yīng)該會被一鍋端吧?不只是你們,和你們有過不正當(dāng)?shù)暮献鞯�,一個也不會被放過。”
傍晚的風(fēng)太涼。
沈亦安的聲音,比這晚風(fēng)還要涼,像是在冰里面浸泡過后,再拿出來的,寒氣逼人。
莫金山心中大駭。
他們之所以敢借著莫家的名頭囂張,就是因為莫家主家在首都。
天高皇帝遠,莫家管不著。
但如果真的讓莫家知道了這些事,那他們一定會死得很慘的!
可是,這個女人怎么會知道這些事?
基本上的人根本不知道莫家真實的秉性,也沒辦法知道。
這個女人竟然知道得這么清楚?
沈亦安嗤笑了一聲,狠狠的一腳把他踹進了湖里,拉著況舒潔去更衣室換衣服。
況舒潔滿臉都是淚,一點兒也沒有哭出聲音來,只是沉默。
“我可以幫你,如果你需要的話�!鄙蛞喟仓鲃娱_口。
但是況舒潔卻搖了搖頭。
沒用的。
她之前報過警,沒想到他們沆瀣一氣,蛇鼠一窩。
她不但沒有逃脫牢籠,反而被迫和幾個人一起。
那些視頻早就被拍下來了,他們手里握著她最害怕的東西,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在殘酷的資本家面前,他們這種無權(quán)無勢的人,只有被玩弄的份。
沈亦安蹙眉,忽然意識到,事情或許比她想象的更嚴重。
況舒潔忽然用力地抓住她的手,笑容很勉強,“我只是被莫金山包養(yǎng)了而已,沒事。你離開吧,他愛搞遷怒,會給你制造麻煩的�!�
她都已經(jīng)爛透了,無力反抗,只能盡全力,讓沈亦安不要被牽扯進來。
她真的無法看到更多的女孩子,被他們玩弄。
沈亦安放緩聲音,“沒事,他們暫時不敢動我�!�
她對莫金山說的那番話,就讓莫金山很驚恐。
在沒有查清楚她到底是誰之前,絕對不敢動她一根汗毛。
就算想動,他們也玩不過她。
況舒潔咬著牙,把沈亦安往外推,聲音重了幾分,“讓你走你就走!”
她把沈亦安關(guān)在外面,自己躲在房間里面哭。
她什么也不肯說,沈亦安也沒辦法,只能離開。
等到走出來,才想起她還有人要哄。
但時間已經(jīng)過去四十多分鐘了。
小魚肯定已經(jīng)先走了,他下班太積極,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酒店了。
她后面再找個時間哄人好了。
………
深夜。
肥胖的莫偉在奮在嘿咻嘿咻,女人發(fā)揮最好的演技配合他。
莫金山開門走進來,憂心忡忡。
莫偉對著他招手,“兒子,一起嗎?”
這樣惡心的事情,在他們之間,不止一次發(fā)生過。
在他們這個圈子里,也屢見不鮮。
莫金山今晚一點興致都沒有,“爸,我們公司有個叫做沈亦安的藝人,我覺得她很可疑�!�
莫偉把女人趕走,讓莫金山從頭到尾地描述了一遍。
莫偉面色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這個名字,很像是主家那位最受寵的人,你把照片給我看看!”
莫金山把照片給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