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柳如風嘆了口氣,道:“蘭兒再也不敢了。”
南宮天幕心情大好,只狠狠在柳如風唇上親了一口,笑了出來。
柳如風眼神微暗,竟沒想到這侍女蘭兒竟與公子是這種關(guān)系,心思雜亂地望向節(jié)夫人。卻見節(jié)夫人正神色復(fù)雜地看了過來,對上了眼,瞬間轉(zhuǎn)開。
節(jié)夫人站了起來,道:“那么……蘭兒你便好好侍候公子……”眼見得南宮天幕自得自娛的抱著沒有反抗柳如風上下其手,竟似忘了這房里還有他的母親一般,雙目擒淚,埋首自去了。
南宮天幕轉(zhuǎn)過了身,來到柳如風的面前,胯下已然頂起,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摟了柳如風,在他身體上磨擦。手上使力,想要把柳如風跪立的身軀按下去,但他已瘋迷的神志,已不知如何使用內(nèi)力。竟怎么也沒能將柳如風按倒。
柳如風心下有些復(fù)雜,要他在一個男人的身下承歡,雖在死殿被動地學(xué)過,但自身仍是不愿意的,何況是一個神志已經(jīng)瘋了的少年。
思緒不由自主,又回到了那個凄涼的小村,那高傲的小孩,高高在上,用不屑的眼神看著他,冷冷地說:“我可以送她們兩離開這里,并給她們一筆銀子,讓她們活下去……但是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了。我會讓人帶你去死殿,不論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得記住,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我沒有命令你死,你就決不能死!”
那時,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對了,那時的自己是滿心的感激與赤誠,重重地給他磕了三個響頭,“柳如風所有的一切都是屬于公子的,絕無二心!”
“蘭兒,好難受……”南宮天幕因欲望而沙啞的嗓音,驚回了柳如風飄遠的思緒。
仰望著南宮天幕潮紅的面龐,柳如風輕嘆了口氣,放下了對他來說過于奢侈的尊嚴。
“公子,讓蘭來服侍你,好么?”傾身靠前,嘴唇正貼在南宮天幕的檔部,刻意地貼近了說話,嘴唇的蠕動與說話時的熱氣,透過那絹質(zhì)的布料,直接作用在南宮天幕早已灼熱如鐵的分身上。
南宮天幕不禁呻吟出聲:“快……”
柳如風伸手,解開南宮天幕腰間的白色腰帶,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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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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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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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滑落的瞬間,一股熱氣襲來,那腫漲的分身已彈跳而出,正打在他的臉上。柳如風閉了閉眼,張開口,將眼前的男性含住,略略回想死殿所學(xué)的口技,盡力一吸,將它整根吞入,卻沒料到南宮天幕分身的長度,那□直接卡進了喉嚨,抵在柔嫩的喉腔粘膜上。耳邊意料之中,傳來了南宮天幕舒爽滿足的呻吟聲。強壓下因異物而產(chǎn)生的反胃酸意,開始由慢而快地吞吐起來,舌配合著吞吐的節(jié)奏,卷纏舔弄著口中的分身,牙齒輕輕地合咬。頭頂,傳來了南宮天幕毫不掩飾□的呻吟……
絕劍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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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天幕是被痛醒過來的,額頭很痛,被厚厚的白布包裹著,睜開眼睛,是一間簡單非常的房間,房中就一張?zhí)茨敬蟠�,床很大,足夠三個成年人睡在床上也很寬暢,床上是華美的絹綢床套,地面上輔著厚厚的羊毛地毯,除了這些,便再沒有別的器物了,而自己,就正躺在這張?zhí)茨敬蟠采稀?br />
記得自己是在密室里閉關(guān),最近因為感覺到修練的絕天神功有了要突破的跡像,于是去請教了父親,父親非常高興,作為谷中唯一一個13歲就能把絕天神功練到第六層,即將突破到第七層的人,父親說這是谷里歷來最高的成就了,真是一個練武的天材。然后呢?在閉關(guān)時,似乎聞到了一股很濃豫香氣,然后――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有人影來來往往,是什么人,是什么樣的夢,卻是記不清了……
強烈的痛疼感,從頭上傳來,全身軟綿綿的,全無力氣,房里空空蕩蕩,除了躺在床上的自己,再無一人�?诤芨�,頭很痛,也不明白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張開口,想要喊人來,蠕動半天的嘴唇,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無力地閉上眼,南宮天幕只得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待。
從天亮等到了天黑,卻沒有一個人,南宮天幕不由皺了眉,難道,自己被囚禁了起來?打算餓死自己?暗暗運氣調(diào)息,還好,內(nèi)力還在,沒有被人禁制,手上腳上也全無束縛。南宮天幕有些不明白了。
待到身體恢復(fù)了些力氣,故摸著已到深夜丑時,正要起身查看,突聽得窗外一絲極細微的衣襟帶風之聲,忙靜息平氣,閉上眼,裝作熟睡的模樣。
房門輕響,來人已到了床邊。南宮天幕暗自皺眉,這人武功不俗,卻不知是敵是友。
那人在床邊默默站了一會,轉(zhuǎn)身點亮床頭燈籠里的燭火,手一伸,竟是探向南宮天幕的腕脈,南宮天幕大驚,若是脈門被制,豈不是任人魚肉?不及細想,手腕翻轉(zhuǎn),讓過對方手掌,反手去抓對方腕脈。那人似沒想到南宮天幕竟是裝睡,不及提防,被他一把制住了脈門。
南宮天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燭光下,是一張寫滿了驚詫的臉龐,正睜大了眼睛驚疑不定地看著自己。
那是一個滿身風塵仆仆的少年,眉宇間,還帶著濃濃地疲倦,身上一身緊身黑衣,早已被夜露打濕,嘴唇略顯蒼白,應(yīng)該是在夜里待了很久,腰間捌著一把長劍,南宮天幕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人剛殺過人,就在不久前……手指下被制住的手腕,皮膚冰涼,脈搏有些微急,應(yīng)該是他急著趕路所至;還有些微亂,應(yīng)該是他也受了傷……
南宮天幕心中暗自疑惑,看來并非被囚禁了,否則,不至于讓這樣一個人來看視自己�?粗侨说哪槪芷婀�,明明是不認識,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你是誰?這是哪里?”南宮天幕冷冷地問,并沒有松開手,必竟現(xiàn)在情況不明。
“……”那人微張了嘴,卻沒有說話,只是更加驚呀地看著他。
“說!”南宮天幕沉下了臉,低聲喝道,手指一緊,內(nèi)力微吐,重重地撞了過去。
那人悶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似是清醒過來,臉上頓時涌上一片狂喜,顫聲道:“公子清醒了?您……”說著似想要做些什么,卻見著南宮天幕眼中濃濃的警惕意味,只得靜止了身子,不敢再有動作,只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南宮天幕的臉色,問道:“您頭上的傷……”
南宮天幕冷笑,危險地半瞇了眼,道:“回答我的話!”
那人驚喜交加地道:“公子不記得屬下了?”
南宮天幕皺皺眉,手指捏緊,再次將一股內(nèi)力撞了過去,厲聲道:“你是誰?你最好老老實實回道我的問題,還是想要嘗嘗我的七絕搜魂手法?”
那人身子顫了顫,卻沒痛哼出聲來,小心地看看他,回答道:“屬下是一年前來到公子身邊的,得節(jié)夫人準許,一直服侍公子,本名柳如風,公子賜名:蘭……”
“……唔……”頭猛地痛了起來,松了控制著那人的手,雙手抱住了頭。在聽到‘蘭’字的瞬間,南宮天幕想起來了,這人的臉,與夢中的一個人影一模一樣。那個很長,卻模模糊糊的夢似乎一下子清楚了起來。
閉關(guān)時聞到的香味,心神不寧中的走火入魔,那個從小一直陪伴著自己長大的侍女蘭兒,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入了密室,被自己捏住了咽喉,她的手中,就握著那種散發(fā)著帶著幻覺的檀香。發(fā)狂中破關(guān)而出的自己,殺死了自己院子里所有能看到的人。瘋瘋顛顛日子里,母親哭泣的臉。母親將自己關(guān)進了這個小院,自己一直在尋找那個嬌小體貼的蘭兒,那是從小便陪著自己的侍女,也是自己在13歲生日時,生平的第一個女人。一個又一個名叫蘭兒的女子被送到自己的身邊,時不時,那種帶著幻覺的香味,總是纏繞在自己四周,然后,在想起那密室里手握那帶著幻覺檀香的蘭兒時,一個又一個地蘭兒被自己殺死。一直到一年前,這個男人來到了身邊,或許是因為他是男人的原因,即使是在發(fā)狂中,也沒有對他下殺手,直覺的感覺到他不是那個蘭兒,也或許,是這一年來,在這小院中,除了這個男人,竟連母親,也沒有再來到小院,除了小院門口,深嚴的守衛(wèi),又或許,是這一年中,再也沒聞到那該死的香味……
頭很痛,那是昨日自己不慎跌倒,在石頭上撞傷的�?�,頭上的痛,卻及不上心里的痛,小院的人,都是母親安排的,還記得那溫柔貼心的蘭兒,也是母親安排的……南宮天幕想要仰天大笑,又或是大哭,心中的悲憤暴虐地吼叫著,想要發(fā)泄,想要殺人……
絕劍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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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很痛,那是昨日自己不慎跌倒,在石頭上撞傷的�?桑^上的痛,卻及不上心里的痛,小院的人,都是母親安排的,還記得那溫柔貼心的蘭兒,也是母親安排的……南宮天幕想要仰天大笑,又或是大哭,心中的悲憤暴虐地吼叫著,想要發(fā)泄,想要殺人……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
焦急的呼喊聲,將神智從發(fā)狂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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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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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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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喚了回來,南宮天幕才發(fā)覺自己這一會功夫,竟出了一身大汗,喘著粗氣,扭頭瞪視著床邊的人。床邊的人,居然并沒有在自己松手后離開。
南宮天幕想,自己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很扭曲掙獰,在與自己的充滿殺機的目光對上的瞬間,柳如風明顯地打了個冷顫,卻沒有逃走,只是垂了眼,默默地在床邊跪了下去。
燭火不知道什么時候息滅了,一片黑暗的房間里,南宮天幕沉默著看著柳如風,慢慢地冷靜下來,事情的真像還需要查證,但目前要緊的是眼前的這個人!母親有一年沒有來了,院子里只有他一個人,是眼線?還是瘋了這么四年,放心了?還是……可是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的自己勢單力薄,想要活下去,想要明白真相,就得要繼續(xù)裝瘋,可是現(xiàn)在,眼前這人,已然知道他已清醒了……若是被那想要害他的人知道了……
仔細回想這一年來,這人除了偶爾會消失幾天,幾乎一直是陪在身邊的,也沒有什么古怪的舉動,在年初發(fā)現(xiàn)了幾次飯菜中有毒后,后來的飯菜,都是他自己在做的。
“這兩天,你到哪里去了?”南宮天幕冷冷地問道。
那人的身子動了動,有些不安的垂了頭,低聲回答道:“節(jié)夫人的吩咐,要屬下去三公子院子里,殺一個人,那人昨日不在院內(nèi),屬下等到今晚,才找著機會下手……”
“柳如風!你的主人是誰?”南宮天幕忽地提高了些聲音,厲聲喝問。
“屬下的主人從來只有一個,是公子您……”柳如風猛地抬起了頭,月光下,蒼白了臉,平靜地眼睛,直直地迎向南宮天幕暴怒的眼神。
“我想睡了�!蹦蠈m天幕冷笑著,看來想要從柳如風嘴里撬出話來,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閉上眼縮回了絹被里。
必竟他才清醒,又一天沒有吃飯,實在沒有精神了。而且他現(xiàn)在渾身無力,頭上還有傷,人也才從瘋狂中清醒。而柳如風的武功顯然不低,回來時,落地無聲,若非自己瘋了的這幾年,也習(xí)慣了每日里打坐練功,內(nèi)力不但沒有落下,反而還更顯精進,否則,只怕也聽不到那一絲極細微的衣襟風聲。想要殺了柳如風,南宮天幕現(xiàn)在確實沒有什么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南宮天幕默默地想著。
“自從十一年前,公子將屬下在那村子里買了下來,還將屬下的母親與妹妹帶出那個地獄般的地方,屬下那時便已向公子發(fā)過誓,柳如風的這一生,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已經(jīng)是主人您的了,公子若是要屬下死,只需吩咐一聲,屬下便將這本就屬于公子的命還給公子�!绷顼L的聲音,在床邊平靜地緩緩響起,他顯然已經(jīng)查覺到南宮天幕的殺機。
南宮天幕睜眼,看著他。柳如風靜靜地跪在床邊,身軀筆直而放松,全然沒有戒備,蒼白的臉上,神色很是平靜,眼神很是誠摯,看不出絲毫的虛假,微仰著頭,將自己的咽喉要害露了出來,就在南宮天幕伸手可及之處。
南宮天幕冷冷地看著他,伸出手去,扣住,用力握緊,看著那張蒼白的臉上,因窒息而緩緩染上的紅暈,床邊的身體,痛苦地顫抖著,卻依然沒有半分掙扎與反抗。
真的想殺了這個很可能是在身邊監(jiān)視著自己的人!可剛才他說了些什么?十一年前?村子?買下他?似乎記憶里還有點印象,昏暗破爛的茅房里,嘴角染血的小男孩,一把沒了刀把的破爛菜刀,小小的身軀護著身后一個逢頭厚面的小女孩,以及一張破床上昏迷不醒的婦人……或許是因為年齡差不多的原因,自己動了憐憫之心,半是可憐他,半是惡意地想看看他能不能從那狠毒的死殿出來,便將他買了下來。記得自己當時親自動的手,在他的左肩上,烙下屬于自己的烙印。
伸手拉開了他左肩的黑衣,左肩肩夾上一處形似眼睛的藍色烙印,印入眼中。心中的殺意漸漸平靜了下來,松開扣著他咽喉的手,看著他無力地攤軟在地上,痛苦而急促地喘息著。
“如風,你的主人是我!但是你這兩天做了什么?”南宮天幕輕輕地問道。
“是!屬下知錯,請公子懲罰�!绷顼L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上身,重新跪好,因咽喉的痛疼,聲音有些沙啞。
“今夜你便在這里好好反省吧。我累了�!蹦蠈m天幕疲倦地閉上了眼。
柳如風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便再沒有聲音,就連呼吸,也放得極輕極緩。
第二天。
南宮天幕睜開眼,雖是清晨,天卻已大亮了,院外的樹枝上,停了一只喜雀,嘰嘰喳喳地鳴叫著,陽光明亮溫暖地透了進來。頭似乎也沒那么痛了,身上還是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南宮天幕想,應(yīng)該是餓的吧。轉(zhuǎn)頭,床頭邊跪著的人,顯然一夜沒有合眼,眼圈有些烏黑,昨夜眉宇間的倦色倒淡去了不少,身子依然筆挺著,正睜著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南宮天幕默默地看了他一會,昨夜里不曾看得清楚,現(xiàn)在的柳如風,雖然顯得有些憔悴,但臉廓棱角分明,劍眉星目的,倒也算得上是英俊男子。南宮天幕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安,偏又不敢回避了視線,帶著種小心翼翼的惶恐,任他打量著自己。忍不住有些想笑,又想起他身上還帶著傷,昨夜連衣物都沒來得及換,便過來看視,心不由軟了些。
南宮天幕想了半天,終于嘆了口氣,道:“我餓了……”
柳如風身子晃了晃,想要起來去燒水做飯,又怕南宮天幕認為他想逃避處罰,終是沒有動,有些不安、吶吶地開了口:“屬下去準備些早餐?”
“去吧�!蹦蠈m天幕笑笑,自是明白柳如風的心思。
柳如風這才站了起來,躬身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開。
南宮天幕看他走到了門口,伸手正欲開門,忽想起一事,忙喚住他,道:“如風,我清醒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是�!绷顼L回身有些遲疑著應(yīng)了,想要問什么,又閉了嘴,沒有問出來,開門出去,反身輕輕關(guān)上。
南宮天幕松了口氣,睜著眼,望著床頂?shù)腻\繡絹綢,暗暗盤算著應(yīng)該如何查那害他之人,可自己的力量實在有限,若真是母親,柳如風既不是對方的人,想來暗中必有監(jiān)視之人,看來急不得啊……還是等把這小院摸清楚了,再做打算吧,也許,以靜制動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默默地想了一會,不由冷笑起來,若真是確認自己已然徹底瘋了,并用一個瘋子,控制著本無法被她控制的人,這主意不能說不高明,只是……這倒底是為什么?有什么理由,讓她對自己的親子下手?還是自己真是錯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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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之人,可自己的力量實在有限,若真是母親,柳如風既不是對方的人,想來暗中必有監(jiān)視之人,看來急不得啊……還是等把這小院摸清楚了,再做打算吧,也許,以靜制動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默默地想來會,不由冷笑起來,若真是確認自己已然徹底瘋了,并用一個瘋子,控制著本無法被她控制的人,這主意不能說不高明,只是……這倒底是為什么?有什么理由,讓她對自己的親子下手?還是自己真是錯疑了她?
……正冥思苦想之際,輕輕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房門開啟又關(guān)閉,柳如風顯是已經(jīng)清理了自己,換了一身藏青色的衣裳,端了一盆溫水,放在床邊地上,絞了手帕。
“粥點馬上就好了,公子先擦擦臉……”柳如風一邊說著,一邊遞過手帕。
南宮天幕略略坐起身來,接過,擦了,左右看了看,問道:“怎的沒有鏡子?”
柳如風接過手帕,彎身端起水盆,靠得近些,好方便南宮天幕洗手,回答道:“聽說以前被摔破過幾面,還傷到了公子,后來節(jié)夫人便不允許在這房里放鏡子了�!�
南宮天幕洗了手,就著那手帕擦了擦,撩開被子起了身,站在地上,眼睛在空蕩蕩的房間里轉(zhuǎn)了個圈,笑道:“別的也是這樣?你來之前還是來之后?”
柳如風將那水盆移到門邊,回身自床柜上取過一套藍色的絹綢長衫來,一面替南宮天幕穿上,一面回答道:“屬下來之后,別的也是這樣�!�
南宮天幕站著沒動,任柳如風把身上的衣衫整平了,看著他跪□去,整理下擺,又問道:“院子里情況如何?我不想再有第三個人知道我的情況!”
柳如風正在扯直下擺的手,停了停,回答道:“每日晨里卯時,有人來院中打理。平常便只有屬下侍候公子,有時節(jié)夫人有事分派屬下,便是節(jié)夫人身邊,一個名喚小玉的侍女來服侍公子。院子四周都有節(jié)夫人派人把守著,怕公子出去了,有什么不測……公子是懷疑?”
南宮天幕冷笑一聲,道:“我若是不想死,或再發(fā)瘋,怎敢輕易相信別人?如今你自己動手做了飯食,別說你便沒有任何疑心!”
柳如風抬起頭,臉色有些發(fā)白,低低地喚了聲:“公子……”
南宮天幕向門口走去,也不理自己還赤著腳,披頭散發(fā)的,只是道:“出了這房門,我依舊是個瘋子,你記住了!”
身后響起柳如風夾雜著驚惶的聲音,“屬下為節(jié)夫人做事,原是初來時節(jié)夫人的要求,后來,谷中越來越亂,若無節(jié)夫人,屬下一人,恐難護公子周全,因而對節(jié)夫人的吩咐,不敢不盡心盡力,公子若有怪罪,屬下愿領(lǐng)任何懲罰!至今而后,屬下絕不敢再有違公子半分,請求公子相信�!�
南宮天幕的腳步頓了頓,道:“記住你的誓言!”
“屬下不敢有忘!”柳如風松了口氣,對著南宮天幕背影,重重叩了個頭。想了想,有些不安地道:“只是今日里,屬下是否還去節(jié)夫人處回報?”
“母親處,你照舊吧!今夜過來侍侵,有沒有問題?”南宮天幕沒有回頭。
“是!屬下的一切原本是公子的,這身子自然也是。”柳如風沒有半分遲疑地回答道。
南宮天幕滿意地笑了,推門而出,一邊在走廊上慢慢走動,一邊左張右望起來。
柳如風自床下提出布鞋,快步跟上,與南宮天幕并肩,低聲道;“屬下得罪了。”
雙手摟住南宮天幕,靠著墻半蹲下來,替他將鞋子穿上了。又伸手縷了縷他披散下來的長發(fā),用一條白色的絲綢系住。
南宮天幕回想了一下,便伸手摟了柳如風的脖子,掛上白癡般的笑容,道:“蘭兒,我餓了!”
“是,屬下帶公子去吃飯。”柳如風臉色有些尷尬,聲音僵硬,將南宮天幕半抱起來,向客廳走去。
南宮天幕將臉埋進柳如風胸口,嘆了口氣,伸手在柳如風腹部狠狠擰了一把,壓低了聲音道:“自然一點,以前你怎么做的,現(xiàn)在也怎么做�!�
柳如風強忍了痛楚,沒敢吱聲,只抱著南宮天幕,加快了腳步。
南宮天幕也沒再為難他,抓起一縷柳如風垂落在胸前的黑發(fā),玩耍起來。
進入了大廳,柳如風將南宮天幕小心地放進一張輔滿了柔軟毛皮的超大椅子里。或許是南宮天幕的行為,讓柳如風感覺到幾分往日里的情形,又或許是走了這段路,讓柳如風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此時,柳如風的臉上竟也浮起十分自然溫柔的笑容,柔聲哄道:“公子我們變戲法好嗎?你蒙上眼睛,數(shù)數(shù),數(shù)到十,屬下讓桌上出現(xiàn)香噴噴的米粥,好不好?”
“好�。∧俏颐闪�!一、二、三……”南宮天幕說著,雙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心中卻是一凜,直覺有些不對,暗自調(diào)動內(nèi)息,耳邊聽得身邊有衣襟帶起的風聲一響,那是柳如風提氣縱身離開。
“五、六、七……”南宮天幕耐心地數(shù)著數(shù),大廳的角落里發(fā)出一聲極輕微的嗤笑聲,若不是運用內(nèi)息,決難聽見。
“八、九……”果然!南宮天幕心中暗暗冷笑�?罩酗L聲再度響起,是柳如風回來了。
“十……”南宮天幕放下雙手,桌上已擺上一碗熱騰騰的米粥,和兩牒清香的小菜。
“好啊、好啊……蘭兒真棒!”南宮天幕拍手大笑。
柳如風拿起碗中的銀質(zhì)小湯勺,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吹,在唇上一碰,感覺溫度合適了,一面柔聲哄著,一面一勺勺喂南宮天幕喝下。
喂完了粥,柳如風又將南宮天幕抱回了房里,動作輕柔地放到床上,跪俯下去,低聲道:“屬下越矩了�!�
“無防,不如此,難以瞞過他人。那廳中的人是誰?”南宮天幕輕笑道。
“是谷主安排的一個高手�!绷顼L抬起了頭。
“哦?和你比如何?”南宮天幕看著他的眼睛笑問。
“……”柳如風沉默了一會,回答道:“三百招之內(nèi),難分輸贏。若以命相搏,屬下也只有五分勝算!”
“交過手?”南宮天幕有些詫異。
“是……一個月前,他初來時,試圖在夜里進入公子房間。”柳如風淡淡地答道。
“結(jié)果?”南宮天幕有些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