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杜如鳳低著頭,布置著桌上的飯菜,看著神情自若的南宮天幕,與脖頸上布滿了吻咬痕跡的柳如風,有些飄忽地走了出去。
“如風,餓了罷?來,坐下吃飯!”南宮天幕將一把木椅拉到自己的身邊,拍了拍,說道。
坐那里?柳如風有些遲疑,雖然如今經(jīng)常與南宮天幕同桌同食,但坐在他的身旁……
“屬下坐在下首便好,這樣不太合規(guī)矩……”柳如風低了頭,輕聲說道。
“坐這里!還是點不想再聽我的命令?”南宮天幕嘆了口氣,這個男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注重兩人的主仆關(guān)系,即使是剛才還那樣情
動地被自己擁在懷中……
“是�!绷顼L應(yīng)了,低著頭,坐在南宮天幕的身邊,卻總覺著這般有些越矩,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
南宮天幕吃了一會,卻見旁邊的男人一動不動,挑了挑眉,伸出筷子,夾起一塊蒸肉,遞到柳如風的唇邊,笑道:“不吃?可是要我這般喂點?”
柳如風臉上一紅,有些尷尬地道:“不、不是,屬下自己來。”
說著,手臂一抬,看不清動作的快速拿起了木筷,在離自己最近的菜盤中夾了些青菜,和著飯吞入口中。
南宮天幕失笑地看著柳如風的動作,瞧了瞧還伸著的筷子上的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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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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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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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中詭異之色一閃,回轉(zhuǎn)了筷子,將蒸肉慢慢地放入口中,看著柳如風吞下口中的飯菜,突然伸手,捉住了柳如風的后頸,將他轉(zhuǎn)過臉來,側(cè)頭覆上了薄唇,將口中的肉食渡了過去……
順帶著舔了舔那驚愣住的軟舌,南宮天幕笑得有如偷了腥的貓一般。
柳如風愣了半晌,臉上騰的一下,燃燒一般,火紅了起來。看著南宮天幕戲謔的眼神,柳如風低了頭,心中卻涌上一絲甜蜜的溫柔,細嚼慢咽著口中的肉食,待得他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碗中,各種菜肴,堆積如山……
柳如風轉(zhuǎn)眼,瞧了瞧裝得若無其事般正自吃飯的南宮天幕,臉上不自覺的蕩漾開了一抹笑意……
大開的房門前黑影一閃,夜八飄入房中,有些驚詫地看了看坐在南宮天幕身旁的柳如風,只是一瞬,夜八收起了視線,跪地叩拜。
柳如風身形一動,人已站到了南宮天幕后側(cè)。夜八跪拜的谷主南宮天幕,因此,柳如風自不能再坐在桌旁。
南宮天幕轉(zhuǎn)眼,看了柳如風一眼,并未說什么。
夜八抬頭,看著坐著的南宮天幕,說道:“谷主,接到谷中的消息,夜七等人,已將蒼穹山莊還存活的六百多人盡數(shù)帶回了絕谷。谷中安排的一百名影衛(wèi),一百名侍衛(wèi)已分批潛入南陽,藏身四周,等待谷主命令!還有……江湖上除了我們假制的那把問點寶刀,又出現(xiàn)了四把黑色的假冒問點寶刀!斷魂谷回信谷主,梅越心、梅大小姐已帶了斷魂谷二十名用毒好手,前往絕谷�!�
正來到房外的杜如鳳聞言,沖了進來,問道:“蒼穹山莊怎么只有六百多人了?我爹爹他們呢?”
夜八看向南宮天幕,見他微微點頭,便答道:“由于路上太亂,有很多人是卷入江湖撕殺而死的。夜七那一路,遇上了青城派的幾個高手,杜文安、杜文雷不聽夜七所勸,外出時被青城派認出,捉了去。夜七等人雖然盡力營救,殺了那幾個青城派的高手滅口,但杜氏兄弟卻已被青城派的人刑求置死!不過杜莊主與杜夫人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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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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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風深深地望了南宮天幕背影的一眼,杜文安、杜文雷一出去便遇上了青城派的人?哪里有這么巧合之事,何況保護他們的是夜七帶頭的五名影衛(wèi)與五名南宮天幕先前帶出來的絕谷侍衛(wèi)!即便發(fā)現(xiàn),也是絕谷影衛(wèi)先發(fā)現(xiàn)青城派的人吧……唔,如此看來,杜氏兄弟會離開隱藏之處外出,也是夜七特意安排下來的?畢竟,那杜文安,可是經(jīng)不起激的……
杜如鳳怔了怔,轉(zhuǎn)眼看著房中微笑著望著自己的南宮天幕,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哥哥柳如風,杜如鳳突然一笑,道:“幸好鳳兒沒有跟著爹爹他們一路,不然也該被那兩人氣死了!”
杜如鳳說完,走上前來,開始收拾桌上的菜碗。
柳如風瞧了瞧南宮天幕的神情,見他沒有反對,便也上前幾步,停在桌邊,幫著妹妹杜如鳳,收拾起碗筷來……
南宮天幕看著桌旁的兩人,突然覺得似乎有了一種家的感覺!就好像平常的百姓,吃過了飯,妻子與妹妹收拾著桌子,而自己正在一旁笑看。
念頭在腦海中轉(zhuǎn)了一圈,便消失開去,南宮天幕轉(zhuǎn)眼看向夜八,說道:“夜八,梅大小姐進谷后,便讓毒殿殿主接待,吩咐他們好生注意,雖然是來協(xié)助絕谷,但該防備的還是要防著一點!”
“是�!币拱藨�(yīng)了,平板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
“唔……去查一查,那四把‘問天寶刀’是怎么回事!”南宮天幕想了想,看著依然跪在身前的夜八,揮了揮手,道:“就這樣,她下去吧!”
夜八應(yīng)了,身形一彈,躍出門外,消失了蹤影。
杜如鳳將桌上的碗筷收拾在一起,放在拖盤里,看著柳如風擦拭干凈了桌面,一把將那油膩的布巾奪了過來,往拖盤里一丟,叉腰說道:“哥哥,這可是我們女人家的事,你一個大男人,怎么也跟妹妹搶這活兒做?!鳳兒來做就行了,你好好陪陪谷主吧!”
柳如風怔了一怔,正要開口辯解,卻被杜如鳳最后那句話哽得出不了聲。
南宮天幕好笑的看著表面上對著柳如風說話,眼角卻頻頻瞟向自己的杜如鳳,這丫頭,長大了啊……竟然暗示自己讓不該柳如風做這些事?這些事又怎么了?在卓消宮時,一向是柳如風負責自己的衣食住行啊……
南宮天幕搖了搖頭,笑道:“如風,坐過來陪陪我,鳳兒說得對,這些事,有鳳兒在,便讓她做吧!”
柳如風聞言,轉(zhuǎn)眼看著南宮天幕,谷主這是……在捉弄鳳兒?柳如風有些不確定地閉了嘴巴。
杜如鳳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南宮天幕,一只手端著拖盤,一只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憑什么全是我做?”
南宮天幕優(yōu)雅地取過桌上準備好的干凈布巾,抹了抹嘴,說道:“因為她提醒了我!鳳兒,你是我的侍女吧?”
杜如鳳不明白,怎么是自己提醒了南宮天幕,只好傻傻地點頭。
“所以,這些事,當然就全是你做!對了,記得準備院子里十名影衛(wèi)的飯食……”南宮天幕不滿地將呆站在原地的柳如風拉了過來,按在自己身旁的椅間,看著杜如鳳,邪笑著道:“去吧,小丫環(huán)!”
杜如鳳手捏著拖盤,氣得渾身發(fā)抖,雖然南宮天幕說的沒錯,現(xiàn)下自己確實也算是他的侍女,可是……可是這‘丫環(huán)’二字聽來,怎么就那么礙事?!
杜如鳳原地站了一會,突然露出一個嬌俏的笑容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南宮天幕一眼。
南宮天幕挑了挑眉,也不在意,便坐著看你還能玩出什么花招!總不會是□自己吧?!
誰知杜如鳳視線立即轉(zhuǎn)到了一旁的柳如風身上,看著柳如風脖頸上的痕跡,輕聲笑道:“哥哥,方才你買了菜回來,是不是被狗啃了?怎么脖子上都是傷啊?要不要鳳兒給她上藥?”
柳如風神色一變,下意識的抬頭遮掩住了自己的脖頸,僵著臉,似乎想要對著杜如鳳笑上一笑,卻又偏偏笑不出來,只得回頭,看了看滿不在乎的南宮天幕,脖子上的痕跡,竟然沒有人提醒自己……柳如風想要狠狠地瞪上身邊的男人一眼,卻終是不敢,只得垂了頭,一陣風似的,搶過了杜如鳳手中的拖盤,消失在房中――竟是連輕功都用上了……
南宮天幕當場呆了呆,看著柳如風逃一般離去的背影,那紅得滴血的耳根,轉(zhuǎn)向得意洋洋的杜如鳳,吐了口氣,道:“如風那是害羞了?”
杜如鳳眨了眨眼睛,一臉詫異地看著南宮天幕,難道這人沒聽出自己的話來?
“估計哥哥是因為被狗啃了脖子,覺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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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肉)
作者: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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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杜如鳳緊盯著南宮天幕,一字一句地說道。
應(yīng)該是害羞了!南宮天幕忍不住咧開了嘴,笑了起來,這個一向溫潤的男人,還真難得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神色來!
“她知道那是我啃……嗯,弄上去的!鳳丫頭,別亂說話,要是谷里,可沒這么輕松放過她!”南宮天幕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站起身來。
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是躲去了廚房吧?!南宮天幕理也未理被自己太過直接的話語嚇到的杜如鳳,徑自出了房門。
杜如鳳目瞪口呆地望著南宮天幕,這人的臉皮……還真厚!哥哥跟著他,會不會吃虧啊……
一臉郁悶、滿心擔憂的杜如鳳低著頭,便向外走,剛走到了門口,卻被堵在門前的人撞了回來。
杜如鳳摸了摸撞痛的額頭,抬眼便看著南宮天幕一臉謹慎地盯著院墻!
“南宮谷主,別來無恙!”耀眼的紫衫隨風飄蕩,灰衣青年安靜而沉默地守在一旁!
南宮天幕皺了皺眉,揮手退開了已現(xiàn)出身形,隱隱包圍住院墻上不請自來的兩名青年的影衛(wèi)。笑道:“碧心宮主架臨,怎的在院墻上吹風?請下來說話!”
一道青影自院角的廚房中閃出,瞬間飛射至南宮天幕的身旁,停了下來,正是柳如風。
碧心宮主慕白微微一笑,仿若不是站在院墻之上,輕松地跨前一步,瀟灑地落下地來,帶著身旁的離傷,緩步向著南宮天幕走來。
看著輕松的兩人,并沒有半分殺機,柳如風收起了戒備之勢。
南宮天幕笑著回頭,道:“鳳兒,去準備茶水!”
杜如鳳點頭,走了出去。
南宮天幕看著來到身前的碧心宮主,側(cè)開了身子,道:“慕宮主請!”
碧心宮主慕白笑笑,道:“就在院里吧,本宮看那石桌不錯!”
南宮天幕眼神一閃,不肯進屋,是怕自己下令圍攻么?笑道:“也好!”
四人來到院中石桌旁,相互客氣了一番,南宮天幕便與碧心宮主慕白面對著坐下,柳如風與離傷卻是各自站在兩人身后。
杜如鳳端來了茶水,取出茶碗,替兩人斟上。
碧心宮主慕白似對杜如鳳極為感興趣一般,瞧著你不放,笑道:“這位是蒼穹山莊的大小姐,南陽飛鳳杜如鳳罷?”
杜如鳳聞言,神色一緊,身體戒備地退了兩步!在這院中,有十名絕谷影衛(wèi)守護,杜如鳳自然早去了易容。
“慕宮主此來,不會是為了鳳兒罷?!”南宮天幕皺眉,揮了揮,說道:“鳳兒,她下去罷!”
杜如鳳點頭,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當然……不是為你!”碧心宮主慕白輕笑,舔了舔嘴唇,說道:“本宮知道南宮谷主收留了蒼穹山莊那班廢物,還將問天寶刀送給了斷魂谷!本宮只是有點不明白,南宮谷主這樣做所為何意?”
“這好像是本座的事吧?什么時候竟勞動了慕宮主操心?”南宮天幕皺緊了眉,心中一震,這碧心宮主慕白知道的也太多了點罷?是斷魂谷告訴了碧心宮?還是……
何況碧心宮主慕白這話問得太過直接,但是自己與絕谷,好像與他碧心宮并沒有這么好的交情罷?
“呵呵呵……南宮谷主不必多心,那日本宮可就在蒼穹山莊的后山上,目送南宮谷主離去!”碧心宮主慕白輕笑了起來,上下打量著南宮天幕身后的柳如風,說道:“外面鬧翻了一,南宮谷主卻躲在這里享樂,嘖嘖嘖!可真是不錯!”
那日碧心宮主慕白也在?南宮天幕看了看碧心宮主慕白,自己等人竟然無一發(fā)覺!果然不愧為江湖傳聞的第一宮――碧心宮宮主��!
不待南宮天幕答話,碧心宮主慕白突然反手一抓,拿住了身后的離傷胸前的衣襟,扯了過來,在他的脖頸上狠狠一咬,舔了舔了被牙齒咬出的血跡,皺了皺眉,抓著離傷的手,反過手背,在沒有反抗的離傷胸口一拍,將他彈了開去。
離傷腳步晃動著后退了幾步,頸部一個牙印,還在向外流血,也不伸手抹拭,便就蒼白著臉,回到碧心宮主慕白的身后,依然恭敬地站了,也不言語……
南宮天幕皺了皺眉,隨即展開,又不是自己的下屬,管他怎么對待呢!只是這碧心宮主慕白的舉動,也實在有些隨心所欲了一點……
柳如風自然明白,這碧心宮主慕白的舉動,定然是看見了自己脖子上的吻咬痕跡,有些尷尬地略低了頭,企圖擋住自己的脖頸。
“慕宮主今日來,不會就是為了咬她的下屬罷?!”南宮天幕淡淡地說道,卻忍不住轉(zhuǎn)眼,看了那低垂著眼,臉色蒼白離傷一眼,方才離傷動作之間,南宮天幕確信,自己聽到了極輕微的鐵器之聲……
那是打造得極為精細的鐵器磨擦,發(fā)出的聲響,南宮天幕又打量了離傷幾眼,確認單衣的離傷全身上下,就連兵器也沒有配帶,又是哪里來的鐵器呢?難道此人用的是暗器?
南宮天幕想著,暗自一凌,轉(zhuǎn)眼丟給身后的柳如風一個小心謹慎的眼神。回過眼來,若無其事的看著碧心宮主慕白。
“哈哈哈……南宮谷主說什么呢?算了,不開玩笑!本宮此來,是向南宮谷主道歉來著!”碧心宮主慕白笑了笑,說道。
“道歉?”南宮天幕不明所已。
“唔……這個……”碧心宮主慕白故做瀟灑地彈了彈衣衫,臉上卻有些尷尬了起,說道:“本宮看著南宮谷主做的那把黑刀有趣,能引得那么多人爭奪殺戳!所以……唔……本宮一時心癢,便也做了四把!誰知卻被五大門派的人瞧出了破綻!結(jié)果,現(xiàn)在五大門派已退出了爭奪,聚集起了五百來人,正滿一下地搜尋南宮谷主所在……”
“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就被識破吧?難道就不能有人奪到了問天寶刀,故意弄出四把假刀,來轉(zhuǎn)移旁人視線?”南宮天幕皺眉,原來那四把黑色大刀,卻是碧心宮主慕白所造……真不知這人是打的什么主意!他若是不說,誰能知曉?這碧心宮主慕白卻偏偏親自跑了過來,告訴自己……
碧心宮主慕白抬頭望了望一,說道:“本來也是,但是江湖中專門叛賣消息的信門,卻聯(lián)系上了五大門派!也不知他們怎么說的,便說動了五大門派,假作爭奪那五把假的問天寶刀,卻是暗中打探她這個絕谷谷主的下落所在!”
又是信門?!南宮天幕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看著碧心宮主慕白笑道:“那么慕宮主為何會親自來尋本座?總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本座這個消息的罷?”
碧心宮主慕白驚訝地看著南宮天幕,只是一瞬,又恢復(fù)了他溫和的表情,輕聲說道:“其實呢,本宮不過是實在無聊罷了!絕谷與斷魂谷雖排名在碧心宮之下,卻也都是那五大門派口中的邪魔歪道!呵呵……今日他們集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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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意圖殺掉南宮谷主,它日又會不會集合了力量,來殺死本宮呢?!本宮不喜歡有危脅的東西存在!就算是一群螻蟻,只要有了威脅,也不喜歡!”
南宮天幕沉吟一陣,笑了笑,道:“如此,多謝慕宮主的盛情好意!那么,不知慕宮主是賞臉住下,還是……”
“南宮谷主不必安排,到時候,本宮自會出現(xiàn)!”碧心宮主慕白哪里看不出南宮天幕的故作遲疑?揮手打斷了南宮天幕的話語。
你疑心于本宮,本宮還不放心于你呢,這四周可都是你絕谷的人!碧心宮主慕白心中冷笑,面上卻依然溫文而雅!帶著離傷,躍上了院墻,回首看著院中的南宮天幕,含笑說道:“南宮谷主,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南宮天幕微笑著向碧心宮主慕白點頭示意。
看著碧心宮主慕白等兩人消失在院墻外,南宮天幕又坐了一會,臉上笑容一收,陰沉下臉來,喝道:“夜八!”
一身黑衣的夜八自院角暗處縱出,跪到南宮天幕的身前。
南宮天幕冷冷地看著夜八,低聲說道:“可知罪?”
夜八俯身叩首,應(yīng)道:“竟讓來人闖入了院落,卻全無發(fā)覺,屬下知罪,請谷主責罰!”
柳如風皺了皺眉,低頭俯在南宮天幕的耳邊,輕聲說道:“谷主,請恕屬下失禮,這碧心宮宮主慕白、左護法離傷的武功非同小可,除了谷主,我等皆未察覺得到!何況現(xiàn)下正是用人之際,因此處罰夜八,與事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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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天幕有些詫異地回頭,一還是柳如風第一次為人求情,是因為曾經(jīng)卓消宮的人,只剩下了柳如風、夜七、夜八三人的關(guān)系么?
柔軟的嘴唇劃過臉頰,看著瞬間站直了身體的柳如風,南宮天幕舔了舔唇,笑道:“說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
自登上了谷主之位以來,冷酷無情的南宮天幕竟然會如此溫柔的說出一樣的話來?夜八驚訝的抬起了頭,眼神復(fù)雜地望了一眼柳如風,谷主自登上谷主之位以后,一直以本座自稱,但一一個月以來,卻在與柳如風說話之際,始終只稱一個“我”字……
夜七,只怕說指望著谷主厭棄柳如風的那天了,是不會到來了……夜八低了頭,掩飾住眼中情緒。
“夜八,這次的事就算了,碧心宮號稱江湖一宮,可見其實力,那碧心宮主慕白的武功也絕不在本座之下!”南宮天幕想了想,說道:“可曾派遣影衛(wèi)跟蹤碧心宮主?”
“派了兩人!”夜八回答道。
“撤回來罷!”南宮天幕嘆了口氣,說道:“命人嚴密監(jiān)視五大門派的動向!打探信門所在。收拾東西準備,看來我們也該回谷了!”
“是�!币拱藨�(yīng)了,行禮,身形閃入暗處。
“真不知,這碧心宮主打的是什么主意!”南宮天幕嘆了口氣,背靠著身后的柳如風,放松了身體。
“碧心宮主不是說愿意幫著谷主對付五大門派么?”柳如風有些不解地問道,同時悄悄地靠近了南宮天幕,讓他能靠得更舒服一些。
南宮天幕抬頭,望著上方柳如風的俊臉,說道:“說不覺得,這碧心宮主知道的事,也太多了一些么?”
“難道,碧心宮主一直在監(jiān)視她們?”柳如風略一回想,不由神色一緊,身上已散發(fā)出了絲絲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