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都住在城堡里。
顧續(xù)之不提工作的事情,儼然像是過來消遣的,要么就是叫她在自家莊園里打打高爾夫,要么就是叫她去海邊散步。
連續(xù)好幾天都是這樣,她都不知道自己過來法國究竟是來工作,還是來度假的。
這天用完午餐,顧續(xù)之又讓管家安排了一搜船,載著她出海釣魚。
輪船行駛在廣闊的海面,水天一線,美的不像話。
第二十七章
這些天她沉浸在風景的美色里,心情格外的輕松,看到這樣浩瀚的海洋,更是難得的放松。
可她不明便,顧續(xù)之為什么要帶她來法國?如果只是為了度假,怎么也輪不到叫她吧!
她眼看著顧續(xù)之穿著一套寬松的休閑服,帶著鴨舌帽,坐在船邊悠閑的釣魚,憋了很久的話,終于忍不住要開口。
“顧總,你帶我來法國究竟是工作的還是獨家的?都過去一個禮拜了,除了來的第一天見了一個客戶,剩下的日子,咱們都是在這里釣魚,打球,散步�!�
顧續(xù)之只顧著看自己面前的魚鰾,眼眸一動不動。
“怎么,帶薪休假你不喜歡嗎?”
她嘆了口氣:“喜歡是喜歡,但是我也知道無功不受祿這件事,我才剛?cè)肼毠緵]多久,和您也不熟悉,更沒為公司做過什么很大的貢獻,有什么資格呢?”
見她如此坦誠,切自我貶低式的發(fā)言,顧續(xù)之終于放下了手中的魚竿。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每一步都帶著極強的壓迫氣場。
“談寧,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不知為何,看著眼前人深邃漆黑的眸子,談寧第一次感受到的不是冷傲而是親切。
就好像,在哪里見到過一般。
可是不管她怎么想,她始終都想不起來。
顧續(xù)之怎么會這樣問,難道他們以前見過?
她擰著眉頭,不斷的將腦海的片串聯(lián)起來,可始終沒有關于顧續(xù)之的記憶。
最后,她只能坦白。
“抱歉,我真的不記得與你有過交集。”
顧續(xù)之眼中失落一閃而過,隨后又笑了笑。
“你不記得也是應該的,畢竟過去了這么多年,我也換了名字�!�
聽他話里的意思,難道兩人之前真的見過?
談寧被挑起了興趣,她反問:“你改過名字?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顧續(xù)之沉眸:“十歲的時候,我叫蘇續(xù)。”
腦海的記憶迅速復蘇,那些早就塵封的畫面開始一一浮現(xiàn)在眼前。
蘇續(xù),蘇續(xù),她怎么會忘了蘇續(xù)。
第一次見到蘇續(xù),是他轉(zhuǎn)學到她們班級的時候。
那時候還的他混血長相還很明顯,深邃的眼眸,立體的鼻子,淡藍色的眼睛,卷卷的頭發(fā),一出現(xiàn)在教室,便引起了轟動。
而她,好巧不巧,便是他的同桌。
那時候的蘇續(xù),便發(fā)揮了現(xiàn)在的高冷和驕傲。
不管誰來和他說話,他都是一幅愛理不理的樣子。
第二十八章
聽聞,家中之所以把他送到江市上學,是因為家族里的幾大支系在爭奪財產(chǎn),為了他的安全起見,只能先把他放到偏遠的地方保全。
和身邊的孩子相比,他實在太過優(yōu)秀,才十歲便已經(jīng)會八國語言,鋼琴小提琴更是信手拈來。
可是,他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實在挑食。
或許是因為以前他都居住在國外,所以學校的食物,他一口都不碰。
而他孤僻的性格,也直接導致了來到新的環(huán)境后,沒有朋友。
談寧一直是自來熟的性格,她每天下課圍在他的身邊,不停的逗他開心,甚至還從家里帶吃的給他。
可他還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對于她的示好,充耳不聞。
開始改變是從那一個下雨天開始的,他接了從國外打來的長途電話,整個人的心情跟著蕩到谷底。
不知電話那邊說了什么,他一個人站在雨中,像是要和誰較勁一般。
身邊的人一一經(jīng)過,沒有人敢上前。
最后,是談寧撐著傘來到他的身邊,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塞到他的嘴里。
“太難過的話,吃糖會好瘦一些�!�
“你放心,我會陪著你�!�
就是她那一句,我會陪著你,徹底讓顧續(xù)之像是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