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抓了旁邊自己的外套大步往外走,抬手剛要摸到門把手,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聞時禮往后退一步,孟星悅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醒酒湯出現(xiàn)在門口。
“我沒有碰她!”聞時禮立即舉手發(fā)誓,“老婆你相信我,我沒有碰�!�
孟星悅看他一眼,又去看床上的孟心瑤。
畢竟是勾引人家老公,孟心瑤這會兒有些慌,趕緊從床上下來,衣衫不整地埋頭往外走。
“等等�!苯�(jīng)過孟星悅身邊時,她叫住了她。
孟心瑤下意識停住,低著頭。
“我這新婚大喜的日子�!泵闲菒傒p笑了桑轉(zhuǎn)頭看她,“你這樣觸我霉頭,就這樣算了?”
“你想怎樣?”孟心瑤抬頭看她,倒是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
“我想怎樣?”孟星悅勾唇輕笑了下,后抓起手里的碗朝她臉上潑了過去。
滾燙的醒酒湯潑了她一臉,孟心瑤頓時尖叫起來。
樓下所有人聽到她這杉飩卸擠⑩穡紛紛找梢艫腦賜貳
孟星悅乘勢將她推到走廊上,揪著她的頭發(fā)將她按在欄桿邊。
孟心瑤一度想要反抗,但從小嬌養(yǎng)著長大的她,力氣上到底不如孟星悅,只能拼命喊救命。
樓下的人循賞上望,都被這一幕嚇傻了。
“哎呀,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來了?”劉敏驚訝地往樓上跑,身后跟著孟建州。
待他們跑過來,孟星悅用力將孟心瑤往他們身上推過去,孟心瑤沒站穩(wěn),一下摔到夫婦兩的腳邊。
孟星悅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嫌惡得像看一堆垃圾,“她勾引我老公!”
孟氏夫婦彎下腰,正心疼地想要將孟心瑤拉起來,聞言動作一頓,皆抬頭看她,又去看旁邊的聞時禮。
“沒錯!”聞時禮義正言辭地站出來,為孟星悅幫腔,“她趁我喝醉,潛進(jìn)房間,然后……”
點到為止,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與此同時,他不忘證明自己,上前拉住孟星悅的手,“還好我跟悅悅情比金堅,才讓我抵住了誘惑!”
作者有話要說: 好一個情比金堅!聞總關(guān)鍵時刻,拯救了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鼓鼓掌
第29章
“你這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兒�。 痹疽氯シ雒闲默幍膭⒚�,
聲淚俱下地開始打罵她,“那可是自家姐妹的老公!”
張玉英跑上來將女兒護(hù)在懷里,替她擋下劉敏的巴掌。
“不是的不是的�!泵闲默幎阍谏笐牙�,
捂住臉,撕心裂肺地狡辯,
“我只是中午喝多了,
迷迷糊糊走錯了房間,我沒有要勾引她老公,她污蔑我!”
那碗醒酒湯是放涼了一會兒的,
不至于將她燙傷,這會兒捂著臉,一方面可能自己也覺得沒臉見人,另一方面可能是裝可憐。
這不,
孟建州見她這樣就十分心疼,
對她的說法似乎深信不疑,“咱們心瑤從小就受過良好的教育,
不會干出什么出格的事,看來是誤會了。”
孟星悅只覺諷刺,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我從小沒有受到過良好的教育,所以隨隨便便污蔑人是嗎?”
孟建州尷尬:“不、不是這個意思�!�
“那岳丈大人您是什么意思呢?”聞時禮適時出聲,和孟星悅手牽手站在一起,
似笑非笑地反問他,
“意思我和悅悅合起伙來欺負(fù)她嗎?”
“瞧你說的……”孟建州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一臉難堪,可又不敢對聞時禮怎么樣,
便把怒火轉(zhuǎn)移到地上的人,“快點滾回去!還在這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孟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孟心瑤不敢再哭,張玉英趕緊將自己女兒扶起來,送她回房間。
劉敏過來握著孟星悅的手,“悅悅啊,是媽對不起你,沒教好她,還有時禮,讓你受到驚嚇了。”
在這個家,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差,孟星悅一直很清楚,父親孟建州偏愛孟心瑤,畢竟孟心瑤更符合他對于名媛女兒的期待。而母親劉敏更向著她,畢竟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感情是從娘胎里就培養(yǎng)出來了的。
向著自己的人,孟星悅自然不會為難她,拉著母親的手,冷靜地看向孟建州,“所以呢?爸,這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我、我回頭再狠狠罵她�!泵辖ㄖ萘x正言辭道。
聞言,孟星悅輕嗤一聲,“就這樣啊?”
孟心瑤總明里暗里針對她,就像這次,明知道是在家里,她還來這么一遭,不過是想惡心她的同時,睡服聞時禮,讓聞時禮給她撐腰,只是沒想到如意算盤打錯了。
她早想還擊了,但奈何一直找不到機會,畢竟孟心瑤在公司有實權(quán),在家又有孟建州護(hù)著,這次終于逮到機會了,她可不能讓這機會溜走。
“說什么是個誤會,但到底是不是誤會,我想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你說要是下次又發(fā)生這樣的事呢?我們還是應(yīng)該防患于未然吧?否則哪天真出了事,傳出去我們孟家可真沒臉了,你說呢爸爸?”
孟星悅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涉及到孟家臉面的事,孟建州終于有些動搖,加上今天這事,他確實對孟心瑤有些失望,猶豫片刻后,也終于痛下狠心,“讓她搬出去,你看怎么樣?”
“對!讓她搬出去!”劉敏十分贊同,摸著孟星悅的手安慰,“以后你們回來,保證不會再見到她,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
孟星悅遲疑片刻后,見好就收,“那行吧�!�
孟氏夫婦又是跟聞時禮一番道歉,后匆匆往孟心瑤房間去。
走廊恢復(fù)安靜,孟星悅站在原地看了他們一會兒,后轉(zhuǎn)身回房。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被聞時禮牽著。
她低頭看向兩人的手,掀眸瞧他,“還牽著干什么?”
聞時禮沒松手,輕輕拽了下她,將她帶入懷中,摟著她道:“你說,如果我夫妻感情表現(xiàn)得好一點,誰敢趁虛而入?”
這一點,孟星悅覺得他說得不是沒有道理,而且剛剛他也算掂得清,知道站她這邊一致對外。她也就沒再堅持,推開門,牽著他走進(jìn)屋里。
醒酒湯潑了孟心瑤一身,她適才揪她頭發(fā)的時候,右手沾了些,伸手想扯張紙巾擦擦,聞時禮先一步扯過紙巾,拉過她的手。
他垂著眼眸,認(rèn)真地幫她擦拭著,細(xì)致到每根手指和指縫。
孟星悅看他溫柔的動作,不禁抬眸看他。
五官真是精致啊,大概是女媧娘娘親手捏的吧,所以那么偏心,將好的都給他了,就連眼睫都是又黑又濃密。
他眼皮動了動,眼見著就要掀眸看過來,孟星悅埋下頭,錯開眼神。
“那只手。”聞時禮凝視著她道。
孟星悅下意識抬起左手。
這只手的手背上,有三條明顯的血痕,是孟心瑤掙扎反抗時,胡亂抓出來的。
聞時禮看著這些痕跡,蹙了蹙眉,“以后別自己動手了。”
孟星悅這才又假裝若無其事地抬起頭,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干什么?覺得我太野蠻是不是?”
聞時禮抬眸看她,“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故意曲解。”
孟星悅默了默,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難不成還心疼她?
孟星悅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會錯意,臉紅了幾分,人跟著柔和下來,只是嘴上不忘放狠話,“反正你以后最好小心點,如果哪天被我發(fā)現(xiàn)你敢婚內(nèi)出軌,我會比今天更野蠻的�!�
聞時禮看她逞兇的樣子,無聲地笑了下,捏她臉,“放心,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孟星悅拍開他的手,“那是最好。”
“家里藥箱在哪里?”聞時禮拉著她往外走,“上點藥。”
孟星悅小時候經(jīng)常幫張玉英做事,初中畢業(yè)后,還被她送去工廠打過零工,受傷是經(jīng)常的事,這點小傷在她看來沒什么,無所謂地說:“不用,小事�!�
“必須要,那個女人有毒。”聞時禮帶著她出了房門。
噗,那個女人有毒這種話被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來,孟星悅沒忍住笑了出來。
聞時禮回頭看她,她倒是樂觀,很容易就被逗笑。
保姆正拿著拖把和毛巾,在門口收拾潑了一地的醒酒湯,聽到二人的對話,放下手里的工具要去幫忙取藥箱。
“不用了,告訴我們在哪里,我們自己去拿。”孟星悅說。
“好的�!北D沸π�,把藥箱的存放位置告訴他們。
隨后,兩人到一樓客廳,在電視柜下邊的抽屜里找到了藥箱,聞時禮先是用棉簽沾了酒精給孟星悅的手消毒。
除了那三條血痕,孟星悅的手上還有不少舊傷疤留下的痕跡,時間久了不明顯,但認(rèn)真看是能看出來。
適才在樓上給她擦手,右手也這樣,聞時禮扔了棉簽,拿張創(chuàng)可貼撕開,問:“之前手受過傷?”
聞言,孟星悅立即將手背向身后。
她知道自己的手不像其他嬌養(yǎng)長大的富家千金那樣嬌嫩,細(xì)看還有舊傷疤。
哎,聞時禮嫌棄她的理由又多了一條。
“媽,我不要走,爸,求你了,再給我一個機會�!睒巧贤蝗粋鱽砻闲默幍暮敖新�。
劉敏拽著她下來,身后跟著保姆和司機,提著兩個行李箱,孟建州站在樓上看著,搖頭嘆氣。
經(jīng)過客廳時,孟心瑤眼含淚水,狠狠瞪向孟星悅,恨不能用眼神將她殺死。
聞時禮轉(zhuǎn)了個身,用后背擋去那兇狠的目光,摸摸孟星悅的腦袋,柔聲問她,“要不要上樓休息一會兒?”
孟星悅望著他溫柔沉靜的眉眼,聽話地點點頭,“好�!�
門外響起汽車引擎聲,兩人上了樓。
然而,看著床上凌亂的被褥,想起不久前孟心瑤跪坐在這張床上,孟星悅又覺得惡心,皺了皺眉,“算了�!�
聞時禮像是能洞察她的心,拉過她的手牽在手里,“嗯,我們還是回自己家睡�!�
按南城的習(xí)俗,回門當(dāng)天也確實不能在娘家過夜,當(dāng)晚兩人就回了新房。
既已成了聞太太,孟星悅自然不適合再做聞時禮的秘書,次日她回到聞氏,收走自己在秘書室的私人物品,然后回孟氏繼續(xù)當(dāng)自己的副總。
蕭筱見她回來,從她手里抱過紙箱,跟著她身后問:“孟總,您這才結(jié)婚幾天啊就回來上班,不去度蜜月的嗎?”
蜜月?孟星悅走到門口的腳步一頓。
“任務(wù)式的結(jié)婚,哪兒來的蜜月�!彼龂@口氣,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jìn)去。
蕭筱跟著她嘆口氣,表示同情。
要說助理不提還好,助理提了之后,孟星悅腦子里就總環(huán)繞著“蜜月”這兩個字。
沒有甜甜的戀愛就算了,連個像樣的蜜月都沒有,她覺得自己嫁給聞時禮,真是虧大了。
這天晚上回到家,聞時禮又纏著她親密。
“你干嘛?”她有些不耐煩地問。
聞時禮抱著她蹭蹭她的臉,意有所指,“再試試?嗯?”
說著手就開始不規(guī)矩,扯她睡衣。
一天到晚就想著這回事。
“不要!”孟星悅推開他的手,翻了兩個身,裹著被子背對他,“技術(shù)差死了!你也好意思�!�
聞時禮:“……”
接下來連著幾天,兩人都是躺在一張床上純睡覺。
周五晚上,幾位好友在君臨天下組了個局,見聞時禮來了,有人出聲調(diào)侃。
“哎喲喂,我們剛剛還說呢,你可能不會來了�!�
聞時禮脫下大衣外套,往沙發(fā)上一扔,屈膝坐下,“為什么?”
周正倒了杯酒遞給他,“這不是新婚燕爾嘛?”
聞時禮抿了一口,高濃度的洋酒,有些辣喉,刺激人的味蕾,他微蹙了下眉,又聽到另一個說:“就是,家有嬌妻等著,你不早點回去?”
聞時禮搖了搖頭,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每天只能看不能吃,他這熱血方剛的年紀(jì),真不好受。倒不如遲些回去,少受些折磨。
他重重地放下杯子,又拎過酒瓶給自己倒酒,一副要借酒澆愁的架勢。
這幾個人都是從小認(rèn)識的,又同是豪門富家子弟,不僅有私交還有生意上的外來,彼此了解得很。
此時都將他的反�?丛谘劾�,互相交換了下眼神。
“什么情況啊。”周正往他身邊湊,摟上他的肩,“這才結(jié)婚幾天,就吵架了?”
斜對面的賀之洲也傾身關(guān)心道:“為什么事吵架?”
梁景行晃著洋酒杯里的冰塊,瞇眼瞧著他,“看他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怕不是性生活不和諧�!�
噗,有人把剛喝進(jìn)嘴的酒水噴了出來。
聞時禮喝酒的動作也是一頓。
賀之洲是這里面唯一的已婚人士,想起自己剛結(jié)婚那會兒,每天生龍活虎,渾身有著用不完的勁兒,天天想著早點回家跟老婆親熱,對比聞時禮確實不同,傾身靠近了幾分問,“不是真讓梁總說中了吧?”
抱著聞時禮的周正窩草了一聲,歪頭打量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是你不行,還是小嫂子不肯?”
男人對自己行不行的問題總是格外敏感,聞時禮猛地用手肘將他撞開,“你才不行。”
“那就是小嫂子不肯了?哈哈哈……”周正一拍大腿,不厚道地笑了起來,“還有你聞時禮得不到的女人,絕了!”
聞時禮幽幽的目光掃過去,周正立即收斂了幾分。
賀之洲也忍不住笑,不過還算貼心地給他尋求幫助,往梁景行那邊看過去,“梁總,給咱們聞總支個招?”
“是啊。”周正跑到對面的梁景行身邊,坐在沙發(fā)扶手上,搭著他的肩,“也順便讓我們幾個學(xué)學(xué)�!�
梁景行是他們幾個里面最會玩的,且有一個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確實最有經(jīng)驗,他喝了口酒,指腹摩挲著酒杯,娓娓道來:“女人是很感性的,她們在男女之事上,講究氣氛和感覺,氣氛沒到感覺沒到,她就沒辦法享受這件事。”
“那怎么才能有氣氛和感覺呢?”周正像個好學(xué)的學(xué)生,替聞時禮追問道。
梁景行看著聞時禮,“結(jié)完婚就完事了?蜜月呢?懂不懂什么叫浪漫?”
賀之洲看向聞時禮,笑說:“我看他是根本就沒想過去跟人家度蜜月。”
聞時禮:“……”
“所以啊,你自己都把結(jié)婚這件事當(dāng)成任務(wù),完成就算了,還想著她回饋你什么?”梁景行轉(zhuǎn)著手中的酒杯,盯著里面晃動的琥珀色液體,喝了一口,“想讓自己爽,你得先讓她舒服�!�
周正歪著腦袋,忽然說:“我有點不明白。”
梁景行喝了口酒,“哪兒不明白?”
周正:“你說你把女人了解得這么透徹,教別人的時候辦法也是一套一套的,怎么簡大設(shè)計師還要離開你��?”
“噗~”其他幾人剛喝進(jìn)嘴的酒又給噴了出來。
梁景行臉色難看,一腳踹過去,“滾!”
聞時禮笑著扯過紙巾,簡單給自己擦拭了一下,撈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往外走。
雖說梁景行女朋友也正在跟他鬧分手,但原因不同,他今晚提的建議,聞時禮覺得還是有一定參考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