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對,當前股價波動不大,按道理那邊不可能這么快得到消息的�!�
“來了幾家?”一名老者臉色嚴肅,焦急的開口。
“追到源頭的有三家,其他還在查�!狈治鰩煾呗暬卮�。
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到了負責檢測海外風投的分析組。
“有七家�!毙〗M長猛的抬頭,臉色不是很好看。
“名單給我。”李教授半瞇著眼,從椅子上站起來。
接過名單,李教授的嘴角露出獰笑。
果然,就是這幾家臭名昭著的海外風投,其中兩家,甚至有官方背景。
“不對,他們怎么會如此敏銳?”一名中年人不可置信的開口。
哪怕是他,如果不是用結果推倒過程,單從大盤數(shù)據(jù),他都沒看出來是有人刻意針對恒宇。
“是王鐵軍�!崩罱淌诘哪樕軓碗s。
“恒宇?你說恒宇自己把消息傳給海外風投?”
“引外資入場,把水攪渾,逼我們下場�!崩罱淌谔ы�,深邃的看向面前的大屏。
“混賬,這和藩王內斗,引外敵入境有什么區(qū)別?”
“這就是資本,只有利益,沒有立場�!崩罱淌谠俅蔚皖^,認真的看著上面的七個名字。
這七家,他都交過手,單說正面交鋒,五平三負,僅險勝過一場。
“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真在這個時候入場?”中年婦女的臉色很難看,多好的機會啊,就這樣被攪了。
她的兩個學生今天早上才到,可惜了。
“不急�!崩罱淌诘恼Z氣非常平淡,放下手中的名單,轉頭看向一側。
那個方向,正是負責檢測海外情況的分析組。
“海外金融市場有情況�!币幻治鰩熀鋈惑@愕的開口。
一瞬間,再次萬眾矚目。
“這……這……”中年婦女幾乎趴在了大屏上,死死的盯著實時數(shù)據(jù)圖。
“哈哈哈!”李教授忽然仰天長嘯。
老頭子沒看錯你!
“這是那小子?”
“同時狙擊七家?而且這……這一上去就擺出砸場子的姿態(tài)?他抗的住嗎?”
“他這是同時操作了幾條線?”一名老者回頭,看向國內的實時數(shù)據(jù),那邊的戰(zhàn)況依舊激烈,就在他回頭的那一眼,他一直關注的那個頻段,又有人放了一支了冷箭。
“敲山震虎!”李教授很興奮,好多年沒這么暢快了。
“我們跟嗎?現(xiàn)在配合一波,一定能重創(chuàng)那群狼崽子�!焙吞@慈祥的中年婦女說出了嗜血的發(fā)言。
“我們現(xiàn)在下場,會讓事態(tài)惡化,現(xiàn)在不是挑起事端的時候�!崩罱淌谄鋵嵱行┬膭�,但大局觀讓他冷靜。
“有三家撤走了。”一名分析師喊道。
“看他表演就好了。畢竟,那邊才是他的主場。”李教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因為身份的關系,上頭給他透過傅航的底。
“他停手了�!焙M饨M的負責人低聲說道。
“那四家呢?”
“又撤了一家,另外三家蟄伏了�!�
“還不死心?我看你們到時候怎么走�!崩罱淌谘鄣组W爍寒光。
“老李,你確定這是一個人?”一名老者靠上來,臉色非常嚴肅。
他是今天早上才到的,但僅僅剛才同時狙擊海外七家風投這一手操作,就讓他心生警覺。
這不可能是一個人能操作的……
哪怕對方是一個團隊,那也是最最頂尖的團隊。
而國內最尖端的人,此刻差不多都在這里。
所以,這是一個未知的團隊。
這就很可怕了。
李教授沒有說話,而是微微轉頭,微笑的看向會議室角落,那個始終如老僧入定般坐著的風衣男子。
走上來的老者懂了。
以他們的身份,自然認識這款風衣。
“老李?這種妖孽,當真讓他在外面野?”老者慣有的思維讓他想了很多。
如果這孩子能早點登堂入室,他們好像可以提前退休了。
“一艘停在碼頭的核潛艇,遠沒有沉入海底的威懾力大。”李教授布滿皺紋的臉綻放笑容。
“李教授,外交部電話。”一名工作人員舉起了手中的手機。
“統(tǒng)一回復,我們在演習,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和損失,請告訴他們,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李教授沒有開口,那穿長款風衣的男子冷冷的回答。
“早點休息吧,上午不會有什么變化了,今天是周五,下午,好戲就要上場了�!崩罱淌谘笠缰θ�,當先向會議室外走去。
秦幼楚回到家的時候,意外的發(fā)現(xiàn)傅航竟然不在。
但她很快了然。
今天下午,傅航的作戰(zhàn)方式變了,不再躲在暗處打冷槍,而是吹起了號角,發(fā)動了全面戰(zhàn)爭。
從各個角度幾乎無死角的狂轟濫炸。
然而讓她疑惑的是,今天是周五,明天就休市了,這不是打草驚蛇了?
她其實很沮喪,她已經(jīng)很努力了,可一旦那個男人全力發(fā)動,她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差點跟不上對方的節(jié)奏。
傅航在哪?
如秦幼楚猜測一般,躲在某個布滿顯示器的密室內總結反思、制定下一輪作戰(zhàn)計劃嗎?
不,傅航坐在某間溫馨的包廂中凌亂。
沈青鸞又約他了。
第160章
你要瘋,我便陪你瘋
昨天的結算,李未央在接手了一家投資一個億的娛樂公司后,好感度竟然只漲了0.05?
在自己那么騷的操作下,竟然只從94.44%漲到94.49%?
這讓傅航很沮喪。
這是李未央對自己產(chǎn)生抗體了嗎?
應亞男的好感度已經(jīng)很奇怪了,前天45%,昨天55%,漲幅完全違背生物學。要知道,三天前,她也是55%。
這娘們卡BUG了?
但最糟心的是,沈青鸞再次突破了85%的大關,達到了85.18%。
這幾天,他再次恢復了過去常態(tài)。
晨昏兩叩首,一日三炷香。
甚至為了讓沈青鸞盡快回到過去的軌道,他每天早上都刻意避開了幼楚,甚至都沒給幼楚送早飯。
然而,明明一切操作都如從前,可沈青鸞的抗性就像歸零了一樣。
每舔一下,都會得到正向的反饋。
持續(xù)掉血啊……
這讓傅航很苦惱。
恒宇的49%股份可還沒到賬��?三年之期也沒到。
你現(xiàn)在要是來個暴擊,直接秒掉,你能返多少?
那十五萬的表嗎?
側頭看向緊閉的房門,傅航心中一動。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既然老套路不行,那就要用新方法。
他快步走到門外,掃了眼空蕩蕩的走廊,貓著腰迅速逃離。
不能讓感情持續(xù)升溫,如此溫馨的包廂,要壞!
你至少要挺到恒宇倒臺。
出于舔狗的職業(yè)操守,約會是要提早一個小時到的,所以現(xiàn)在走,應該遇不到每次卡點來的沈青鸞。
繞出街口,傅航舉著電話在醞釀。
而腦海中冰冷的提示音如約而至:今日薪資已到賬:400000元整。當前攻略目標好感度:沈青鸞:85.97%,李未央:94.49%,應亞男:45.00%。請宿主再接再厲。
果然,又漲了,而且漲幅非常穩(wěn)定,按照這個趨勢,她可能撐不到恒宇倒臺了。
“青鸞,抱歉,有個土豪大客戶,王者百星,對方給三萬。我可能這幾天沒時間陪你了,大概要三、四天�!备岛揭灰а�,飛快的發(fā)送了一條短信。
“沒事,工作重要,你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鄙蚯帑[秒回。
傅航扯了下嘴角,竟然一點不生氣?我放了你鴿子啊?
傅航低著頭,迅速將手機關機。
跨上共享單車,他卻又是遲疑了一下,拿出另外一部手機,發(fā)送了一條短信。
“我這幾天有些忙,不能過來陪你了�!�
消息是發(fā)給秦幼楚的。
“我懂的,注意身體�!鼻赜壮瑯用牖�。
“你也是�!�
傅航擰動油門,沖向了云舒一號。
他需要冷卻一下,最近他也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
莫得感情的殺手,忽然動了真情,的確會影響判斷。
就這樣,傅航在云舒一號內躲了兩天。
這兩天,王鐵軍過的很焦灼,種種跡象表明,盯上他的,是一尊龐然大物。
他動用了他這些年積累的全部人脈,然而,對方不是態(tài)度模糊,就是索性無法聯(lián)系。
而原本眾志成城的那些股東,在海外風投露了個臉又消失后,也蠢蠢欲動起來。
其實這才是讓他最不解的,為什么明明已經(jīng)將消息透露給對方,他們竟然就過來走個過場?
他們不該像聞到血腥的鯊魚一樣,不借機狠狠咬塊肉,決不罷休的嗎?
只要他們鬧出的動靜夠大,上頭就一定會下場阻止,到時候,他的危機不但能解除,甚至還能撈一筆……
總不至于上頭和對方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吧?
是上頭要動我?
當年的那些事,不是過去了?
王鐵軍越想越心驚,那被關在里面的兒子,早已被他拋到了腦后。
“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忽然,王鐵軍面目猙獰,額頭青筋暴起。
這兩天,李教授一眾專家組,過的確是異常充實。
因為堆積的數(shù)據(jù)實在是太龐大了。
兩天時間,完全不夠他們整理出個頭緒。
而隨著深入的分析,他們對傅航的奇思妙想是越發(fā)佩服。
甚至連李教授都有驚為天人的感覺。
這金融原來是這樣玩的?
他感覺自己過去幾十年仿佛是蹲在航天設計總局門口玩泥巴。
而幾名穿著長款風衣的男人,面色確是非常凝重。
自家的金融體系,竟然有這么多漏洞?
一時間,整整一棟高速運轉的大樓,籠罩著濃濃的學術氛圍。
而四周明里暗里的守衛(wèi)力量也在一批批的增加。
“為什么周末要休市?誰定的規(guī)矩?”如花的中年婦女放下手中的數(shù)據(jù)圖,一臉不忿。
這兩天太難熬了,過去的幾天,她真有那種聽大儒講經(jīng)、聞高僧論道的錯覺。
每看懂一段數(shù)據(jù),都讓她恍然大悟、茅塞頓開。
忽然停了兩天,她感覺自己虧大了。
“那小子,這幾天在做什么?”靠近門邊的位置,李教授偷摸著拉住一個風衣人。
那名男子眉頭皺了一下,環(huán)顧四周,趴在李教授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他搞了家娛樂公司,發(fā)了2首歌�!�
“娛樂公司?”李教授錯愕。
“嗯,他很有才華,歌很好聽�!憋L衣人認真的回答。
“戲子誤國��!”李教授痛徹心扉,感覺這事結束后,是不是向大院建議,頒布一個限娛令,免得國之重器不務正業(yè)、玩物喪志。
又是一個周一,秦幼楚早早的來到辦公室,她辦公室的電腦又增加了。
顯示器幾乎鋪滿了整個桌面。
這兩天,她幾乎沒有片刻休息,而從她這兩天歸納的信息中發(fā)現(xiàn)。
那日下午的狂轟濫炸,并非是傅航一人所為。
他,依舊在打輔助,而主攻的,竟然是海外風投。
狼群來了。
這其實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的目的不是收購恒宇,而是搞垮他。
所以,狼群,本就在她的計劃之一。
只是沒想到,他們的嗅覺這么靈敏。
這么早進場,會引起上頭的關注嗎?
她其實很想給李教授打個電話,但她忍住了。
你要我做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換了副眼鏡,秦幼楚脫去外套,將頭上的劉海放下。
如果對手加上李教授,自己能抗的住嗎?